被水龍捲風困住的鰻魚瘋狂掙扎,避開鰻魚濺起的導電水,米歐迅速退後,施法者卻一步步接近,與他擦身而過。強風吹開覆在來人臉上的烏鴉面具與白袍,隨風舞動的黑髮下,是細緻無瑕的皮膚與一雙湛亮的墨瞳。
女孩嚴肅地伸長雙手,在空中比劃出符號,增強水龍捲的威力。米歐想出手幫忙,但他與惡夢同屬性,出手也是幫倒忙。
三兩下,巨大的鰻魚惡夢化為灰燼,一顆閃爍的綠寶石咚一聲落入河面。女孩抬手輕揮,將寶石吸入掌心。
周圍一下變得安靜,女孩飄揚的髮絲逐漸垂落,齊平瀏海、過腰黑髮,身穿在過去的日本十分流行的水手服。她回看全身濕透的米歐,嘴角溫柔地上揚,輕輕地吹了口氣,水分子立即飄離米歐的衣褲,細小水滴在螢光的折射下如同碎鑽閃爍。潮濕沉重的衣物瞬間被烘乾。
「撫子?」
女孩驚喜地睜大雙眼,以為自己一直存在於米歐的記憶中。轉念再想,應該是因為兩人不久前才於夢中相遇,所以他記得這名字。
「是,我是來自梅花國的『撫子』。」
米歐很感謝撫子出手擊敗惡夢,並替他烘乾衣服,這些卻不能阻止他支著下巴,嚴肅地垂眸思考某件事,「首先,謝謝妳出手幫助我。不過妳能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偷瞄一眼撫子,有點擔心自己說出來的話會惹她生氣,「妳該不會一直在這邊偷看璐平洗澡吧?」
撫子頓時滿臉羞紅,撿白袍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確實一路跟著你……們,可我絕對沒有看璐平洗澡!就算剛好在旁邊,我也沒有看!」
撫子誠實地招供,面具已經不知道被吹飛到哪裡去,只好迅速將白袍披在身上,只露出頭。
「為什麼要一路跟著我們?」
「因、因為……」撫子羞澀地將臉埋進袍子,「總之,我已經收服了新的幻獸,也要謝謝你。就這樣,我先走了!」
她想快步逃離現場,擦身而過的剎那,手被米歐牢牢捉住。
「我還有事要問妳,關於夢境的事。」
撫子飛快地抽回手,像小白兔一樣雙手交握,退縮地垂著頭,好像再被多問一句就會受傷似的。米歐頓了頓,只好改口,「算了,沒什麼,太晚了,妳還是趕快去睡吧!」說完便轉身離去,走沒兩步又忍不住回眸,望向留在原地的撫子,「妳該不會都是一個人戰鬥?」
撫子摀住雙頰,在米歐的注視下後退幾步,「我有妖怪們陪伴。」
「那就是一個人囉!如果不介意,要不要跟我們同行?」
夜風吹落樹葉,翠綠葉片旋轉著飄下,落在撫子的頭頂。她愣住,嘴巴微微張開,似乎很想立刻答應,卻又怯步。米歐抬手挑掉她頭上的葉片,用優雅輕柔的嗓音道:「我要謝謝妳,讓我得到召喚犬神的能力。雖然我還不太明白確切的召喚方法,但妳的確救了我兩次。妳一個人行動實在太危險了,跟我們同行,至少互相有個照應,如何?」
撫子微微頷首,牽起米歐的手,淚水滴落他的手背,「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如果你希望我陪著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
「就這樣,我們有新成員加入。」
清晨六點,米歐把凱因和漢瑟爾叫到帳篷外。凱因頂著一頭亂髮,原本想張大嘴打哈欠,模糊的視野裡卻多了一個美人。他一秒清醒,趕緊背對眾人把頭髮梳好,用乾淨的水漱了漱口,然後對新成員露齒燦笑,熱情地打招呼,「我叫凱因,是這裡最有力氣的人。」
凱因擅自握起撫子的手,把臉湊近,這舉動招來米歐的手刀,「痛!好痛!你幹嘛打斷我的自我介紹?」
撫子害羞地抽回手,躲到米歐身後,用湛亮的黑眸讀著凱因與明顯沒睡飽的漢瑟爾的心,眼前浮出「美女、有沒有男朋友、米歐很礙事快走開」以及「好想睡、有早餐吃嗎」等字眼。
不希望米歐被看成礙眼的人,撫子從他身後走出來,鼓起勇氣自我介紹,「我叫撫子,是來自梅花國的考生,能力偏向『夢組』。」
沒了面具,總是提不起勇氣。
米歐看著她,溫和的眼神像是在說「妳做得很好」,撫子勾起微笑,兩人之間貌似溢出了某種詭異的粉紅色氛圍。凱因見狀,故意咳嗽一聲,順道清了清喉嚨,「對了,跟你一起的金髮小子怎麼不見了?」
撫子細心觀察米歐的神情,聽見「金髮」,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沉重,「不知道,應該等等就回……」
話未說完,不遠處的林子冒出一抹人影,一面往這裡跑,一面用力揮手。
「我看到了!前方有一道女神之門,就是通往天空競技場的大門。」璐平跑回帳篷邊,上氣不接下氣地靠著米歐,下一秒立即被推開。他趕忙以弓箭步穩住身體,眼角餘光一掃,這才察覺撫子的存在。
四目對視,璐平的眼眸因惶恐而微微顫動,「這、這位是……」語調不自覺地下沉。
「這位是撫子,我們在『天下天上』就碰過面。」米歐面無表情地重新介紹。
璐平禮貌地與撫子握手。肌膚接觸,撫子竟完全讀不出璐平心中的想法,只有一片黑暗。
她用力地抽回手,璐平尷尬地微笑,「原來是個美女,為何要用面具遮臉呢?真是太可惜了!」語落,將視焦擺回其他三人身上,「前面已經聚集了一些考生,他們說女神之門只會開啟一小時,其餘時間則隱藏在黑森林中,我們快點啟程吧!」
提到「我們」,璐平再次瞄向撫子,溫和地詢問,「妳要跟我們一起去『天空競技場』嗎?」
撫子不知該如何回答,米歐先一步把璐平拉到身邊,讓他整理行李,「對,我們增加了新成員。」
將行李變形縮小,不出三分鐘,一行人走向璐平所說的女神之門。
約莫五分鐘後,米歐撥開與人一樣高的雜草和碩大的葉片,總算走出了黑森林。迎面而來的沁涼感一掃睡眠不足的萎靡,自天際落下的巨大瀑布散發水氣,被陽光照射,形成虹與霓的雙道彩虹,劃過面積廣大的湖泊。瀑布後方正是天空競技場的入口──「女神之門」。
高不見頂的兩扇巨門刻有女神圖騰,圖騰外流溢著七彩虹光,門的另一頭是一個黑色漩渦。
米歐突然想到一件事,扭頭看向璐平,金髮少年尷尬地搔著後腦勺。
「你不會跳躍魔法。」米歐想起之前的對話。
「你不能用公主抱帶我跳過去嗎?」
「我最好抱得動你!」
出乎意料,尷尬的不止璐平,凱因與漢瑟爾也都不知要說什麼好。
「你們該不會都沒學跳躍和飛行魔法?」米歐不可思議地瞪著這三個傢伙。飛行難度較高,不會也罷,但跳躍是最基本的吧?
撫子顯得冷靜多了,「米歐,把鳳凰旗幟拿出來。只有你能喚出鳳凰,牠會帶我們前往對岸的女神之門。」
米歐依言取出旗幟,鳳凰在裡頭飛得很開心,「要喚牠出來?該怎麼做?」
撫子的表情依然一本正經,「磨蹭這塊布。」
「為什麼我得……」米歐直覺提出抗議,周圍三人卻都用無辜可憐的表情對他表示無聲的懇求。眼看女神之門隨時可能關閉,沒辦法了!米歐深吸一口氣,當著眾人的注視,拿起布料,貼上臉龐……磨……磨蹭……
「要是鳳凰沒出來,我就殺了璐平。」
璐平啜泣,「為什麼只殺我?還有別人啊!」
撫子沉著氣,盯住米歐,「你要在心中希望鳳凰出來,用疼愛牠的心情磨蹭旗幟。」
米歐的嘴角微微顫抖,心底萌生放下這三人獨自跳過去的衝動。不過再看看一臉懇求的璐平,唉,昨晚吸了他的血,就當是回報吧。
米歐努力想像鳳凰是自己心愛的寵物,磨蹭布面的同時,順道也想著,撫子昨晚一直跟著他們,她知道他噬血嗎?
果然,發揮愛的力量,沒多久就喚出了鳳凰。可能因為米歐這個主人的愛夠多,鳳凰的體型比早前在「天下天上」看到時大了不少。五人爬上鳳凰背部,牠立刻振翅飛向女神之門。
頭頂漩渦頭髮少 在 涼生珍珍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嗚喔哦喔哦喔喔喔哦大家新年快樂!吃肉啦!!!!!🎉🎉🎉
#荒連 #雙龍組 #新春賀車
《表白》師生pa
丨“我這個笨蛋,我只想著,跨年的時候吻你,然後許願,就可以在以後每一次跨年的時候吻到你。”
丨全文1w字,車6k字,大過年的,吃頓大肉爽一爽吧(×)
丨新的一年,願你能找到那個值得你表白一百次的人,如果一時找不到,就來嗑雙龍cp吧
================================
十一點了,中心城區依舊人來人往。一目連透過玻璃窗留心看了一會兒,街上都是結伴而行的人們,再環顧一下四周,咖啡館裏雖然不算喧鬧,但圍桌而坐的,也都是有說有笑的相熟之人。
平時也沒有這麼明顯的,偏偏今天不知怎麼,倒有些在意起來。
一目連不太願意讓那個詞在自己腦海裏亮起,太過矯情。
孤獨。
一目連吃了塊餅乾,抿半口咖啡潤了潤,又苦又甜的複雜味道,帶著點欲蓋彌彰的回甘,像極了手裏的這人生,無處可逃的人生。
家也並不想回,說是家,不過是一個空空無人的房間。家的意義,是人。
左右桌各坐著一對情侶,小聲的談笑,聽得人心裏癢絲絲。
你心裏,正想著誰呢?一個聲音在一目連腦中響起,質問著他。
想誰?這個問題一目連沒有回避,大大方方地解鎖手機,點開置頂的聊天,翻看著反復重溫過無數次的聊天記錄。
想誰?想荒。
之所以如此坦然,是一目連清楚地知道,無論是承認還是否認這件事,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他是自己的學生,忍不住喜歡上他是自己管不住自己,再奢求他能有什麼回應,就是不知好歹了。
人們常說的那句話,世界上有兩件事怎麼也忍不住,一個是咳嗽,一個是愛情。一目連清楚得很,所以也不多花力氣在這件事上消磨自己。他沒覺得自己苦,自作自受這種事情,連痛苦都是不配享受的,無謂的苦行罷了。
這孩子,平時常常纏著自己左一句右一句地聊,這跨年夜倒安靜得一聲不吭,一定在和同學朋友狂歡吧,他那樣耀眼的人。
一目連不是沒有暗自揣測過荒對他的種種,他是個非常熱情的孩子,主動又熱烈,但只要他不開口明說出那句話,一目連就永遠不會有安全感。曖昧沒有用,曖昧只會徒增煩惱,一目連的煩惱已經夠多了,不再需要增添這一項頂麻煩的。
咖啡館裏的人開始躁動起來,一目連又看了眼表,離零點還差十五分鐘。這裏離江灘很近,這個時間呆在這兒的人,多半是為了看江灘的跨年煙火,一目連也一樣,他喜歡煙火,奮不顧身地絢爛一秒,然後毫無留戀地黯淡在夜空裏,好像把平生的夢都撒在星月間,也不管能不能成真,孤注一擲。
一目連戴上帽子,也跟隨著人群走出了咖啡館。躲在許多人中,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孤身一人吧。
江灘風大,一目連找了個人不多的路燈下站定,立了一會兒,覺得路燈的亮光會干擾煙火,便又換了個地方,竟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個空著的石凳,安穩坐下。
真好啊,這煙火人間。一目連掏出手機換了首歌,這種時候還是要應景一些,聽個歡快點的。
樹在搖,風在笑,星星在舞,時間在等,你在……
不,你不在。
你怎麼會在呢?這起起伏伏的人海無邊無際,遇見你就已經夠了。一目連閉上眼睛,忍不住用唇語,念了念他的名字。
“聽什麼呢?”
耳機突然被人奪走,一目連嚇得原地跳起,耳機線一扯,把他耳朵裏的耳機也拉了下來,坐在石凳一邊的人眼疾手快地接住,對著一目連晃了晃,塞進了自己耳朵裏。
“這不是我上次推薦給你的歌嗎?老師你果然很容易被種草啊。”
“你跟蹤我。”一目連盯著這個自己前一秒還默念過他名字的人,臉上居然怒氣衝衝。
“你說了跨年夜要來江灘看煙火的,我只是赴約而已。”荒摘下耳機,還給了一目連,把他重新拉回自己身邊坐下。
“我又沒有約你。”一目連把耳機從手機上拔下來塞進口袋,順便看了眼時間。
23:58
“我也不是個聽話的優等生啊。”荒把手從口袋裏抽出來,在腿上摸了摸,總覺得掌心空空,無奈只好在膝頭握成了拳,這些小動作都被一目連看在眼底,而一目連只是把手在口袋裏塞好,也不期待什麼。
期待,永遠是落空的前提,何必折磨自己。
“耳朵有點冷,老師,你帽子能不能借我一下?”
一目連沒答話,摘下帽子遞給了荒,荒草草扣在自己頭上,扭頭看到一目連頭頂淩亂的頭髮,伸手想替他理一理,被一目連抬起手攔住了。
荒眼睛裏一定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一目連知道,但他沒有去看,心裏有種罪惡的復仇快感。
“老師,你最近……怎麼了?”
“我要換工作了。”一目連淡淡地說。
“為什麼?”荒也出奇地冷靜。
“有薪水更高的地方。”一目連抬頭看著夜空,“別看我了,看煙火吧。”
第一朵煙花伴隨著不遠處的鐘聲絢然綻放,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
新年快樂。
“我想吻你。”荒的視線沒從一目連臉上移開過。
可一目連等的不是這句,都不夠有安全感,都不夠。
他嘴唇的溫度也不夠,他靠近的鼻息也不夠,一目連呆呆地被荒環在臂彎裏吻,眼底的淚光和胸腔中劇烈的跳動完整地出賣了他靈魂深處的真實。
貪婪和妄想都是外殼。
一目連覺得眩暈,煙火在荒身後歡笑尖叫,人們在狂歡,你在……你在我的身體裏。
荒終於肯鬆口,睜開眼,卻被一目連臉上的淚嚇到,手忙腳亂地幫他擦,卻越擦越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以為,你知道的啊!”少年慌亂地道歉,急得也要哭了。
一目連沒有怪他,一目連什麼也沒說,虛偽的是自己,貪心不足的也是自己。他捧著荒的臉,凝著滿眼淚珠掛起一個很影響顏值的笑。
“是不是……是不是我太唐突了。”荒牽過一目連的手,貼在自己臉頰,慌得渾身發抖,“還是說,連老師,原來不喜歡我?”
一目連搖搖頭,終於喘勻了氣,可他還是沒有說那句話。
“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不是老師對普通學生的喜歡,是那種喜歡,人和人之間的。”荒急得語無倫次,同樣也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我是說那種,就是,我想起來你,心頭就會發熱,連著這裏,就是這裏,手腕這裏,暖暖地突突跳。”
荒擼起袖子,讓一目連去觸碰他所說,會突突跳的地方,年輕的脈搏。
“還有那種,我遇到什麼好玩的事都想立刻跟你說,我把你無意中提到的所有你想做的事,你喜歡的東西全部記在手機備忘錄裏。”荒掏出手機給一目連看。
“每天早上鬧鐘一響,我腦子裏想到你,立刻就起床了。如果你不在身邊,我總覺得,我總覺得就像掉了一顆牙一樣難受。”
一目連生生被荒口不擇言的比喻逗笑,喉頭卻依然酸哽著說不出話,他還在等著那句。
“是不是我說的太晚了?我這個笨蛋,我只想著,跨年的時候吻你,然後許願,就可以在以後每一次跨年的時候吻到你。”荒把一目連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賠罪,我請你喝奶茶,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哪里也不要去,等著我。”
荒說著便擠進了人群裏,一目連知道,他也需要冷靜。
煙花旋轉著竄入夜空,人群的歡笑也隨著光屑的波瀾此起彼伏。一目連聽著看著,心裏木木的,只是心跳一任地快,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荒的意思,或者說他的理智還沒有將他剛剛的行為處理成現實,輸入自己的判斷中。
“老師!連老師!”人群中隱約聽到荒的聲音。一目連回過頭,左右晃晃卻沒看見荒,人太多了。
“老師!”
一目連索性站起身,方才看到荒急匆匆擠過人群的身形。他跑得那麼急,即使人多到擠不動,也拼命地在跑。一目連好喜歡看他跑向自己的樣子,至少這說明,下一刻,自己可以享用他的一部分人生。
“哎……!”被荒擠開的人流突然停了一下,一目連踮起腳看,荒不知怎麼,摔倒在了地上。一目連什麼也顧不上了,扒開人群沖了過去。
“怎麼樣?”一目連扶起荒,兩個人就那樣蹲在地上,抱成一團。行人路過,駐足,離開,除了目光,什麼也沒有留下。
“老師,奶茶灑了……”荒把臉埋在一目連肩窩裏,悶悶地說。
“沒關係,我再買給你,手搖芋泥鮮奶,常溫,半糖,對不對?”一目連摸著荒飛揚的頭髮,他再也穿不下去那個冷冰冰的外殼,與其自我保護,不如兩敗俱傷。有一個瞬間,一目連覺得自己和荒像兩只撕掉殼的蝸牛,柔軟又脆弱的軟體暴露在世界的風刀霜劍中,只為了和對方相擁,不惜一切代價。
“嗯。”荒抓著一目連背後的衣服,死也不肯鬆手,“老師,我好像撞到腳趾,好疼。”
一目連扭過頭,竟看到荒垂下的眼睛紅了一圈。
“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一目連就算是責備的語氣也是溫柔的,而他的責備也並不虛偽,他是真的責備,怪荒不小心,弄傷自己的身體。就算自己支離破碎,他都不願意看到荒受到哪怕一點點傷害。
“老師……”
一目連長長歎了口氣,直覺擊敗理智占了上風:“我家離這裏不遠,跟我回去處理一下吧。”
荒的眼睛裏立刻有了神采,重重點頭。
一目連把荒扶到臨近的便利店,安頓他坐下:“在這裏等我,我去把車騎過來,帶你回家。”
可以搭連老師的大摩托了!!!
荒興奮得快要蹦起來,但他好歹忍住了,如果真的蹦起來,連老師可能會立刻丟下他走人。
夜風擦著耳畔呼嘯而過,荒從後面緊緊抱著一目連的腰靠在他背上,寒風裹挾著一目連身上冷冽的古龍水味鑽進鼻子裏,荒忍不住吸了一口又一口,直吸到被冷風抽得打噴嚏。
“老師!你載我飆車吧!這風好爽!”荒趴在一目連耳邊喊道。
一目連一言不發,車把擰到底,車頭一轉,繞上了濱湖大道。
潮濕冰涼的風被湖水的氣息浸透,刮到臉上,磨鈍了寒冬的刺痛。荒把下巴擱在一目連肩頭,眯起眼睛看著路邊一閃而過的路燈和霓虹,那五彩斑斕的亮光被機車飛奔的速度暈開在夜色裏,像潑在墨色紙上的水彩,肆意揮灑著快樂;又像是貶入人間的花火,被塵俗浸染後,就有了能抓在手心的踏實幸福。
一目連的碎髮從頭盔下鑽出來,掃過荒的臉頰,癢得細碎,一路癢到心底。荒腦子裏的想法越來越瘋狂,這麼久以來的癡心妄想仿佛被趕到了一個角落中,一點花火,一觸即發。
我將終生記得我們在深夜中的這次狂奔,如果我們的機車飆得足夠快,清醒的理智就追不上我們。
“玩夠了嗎?”一目連抵著機車誇張的轟鳴聲大聲問。
“我們回家吧!”荒趴在一目連耳邊大聲答,好像他口中的這個“家”,是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是屬於他和他的家。
發動機的聲音在公寓樓下終於安靜下來,一目連停好了車,摘下頭盔和墨鏡,回頭看荒,卻險些被他過分淩亂的頭髮逗笑。
“走吧,上樓。”
荒乖乖跟上。
深夜的電梯安靜得過分,荒喘氣的聲音十分清晰。
“又不是你騎車,你怎麼氣喘吁吁的?”一目連忍不住想笑。
“我……高興……”
“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吧?”電梯門響,一目連回頭對荒示意了一下,走了出來。
“沒有。”
“下次不開這麼快了,不好意思啊。”一目連掏出鑰匙開門。
“還有下次?”荒很會抓重點。
一目連背對著荒,暗自笑了笑沒說話,脫鞋進屋。
房間裏都是一目連的味道;茶几上放著他上課時隨身帶的保溫杯,上面有只粉紅色的小龍貼紙;門廳掛著他的帽子和圍巾,教師節時荒送他的那條圍巾被特地擺在架子上;沙發上翻開的書,電視邊摞著的碟……荒感覺自己身處天堂。
“來臥室吧,我看看你的腳。”若是一目連不提醒,荒差點都要忘了自己是用什麼藉口來到了他家。
臥室裏的燈光暖融融地亮,灰白細格的床單,枕邊的耳機,櫃子上掛著的毛絨小龍龍,桌上的電腦、筆記本,旁邊還躺著一個速寫本,荒走過去翻開來看,打籃球的少年,上課開小差的少年,走廊裏彈吉他的少年,圖書館裏趴著睡覺的少年,騎單車趕著上課的少年,餐廳裏左手可樂右手雞腿的少年……
“別看了,都是你。”一目連平靜地說,手裏拿著棉簽和酒精,站在荒身後。
荒呆呆地站著,渾身都在發抖,從心口湧出的赤橙黃綠酸甜苦鹹一股腦灌進血管裏,心如擂鼓。
酒精瓶子碎在地上,不怎麼好聞的味道彌漫在空氣裏,散落的棉簽被洇開的酒精浸濕,純白變了色。
一目連始終把兩手抵在荒肩頭,卻絲毫沒有躲開他滿是侵佔意味的吻,舌尖卷著緋色在口中交融,津液催化了所有隱忍不發的癡夢。這已經不是江灘煙火下小心翼翼的吻,欲望被兩人的齒尖刺破了皮,汁水四溢,甜得人發暈。
荒捏著一目連的下巴,舔他的下頜,咬他的耳垂,含著他的耳墜,和自己的牙齒碰撞出清脆的響,吻他脖子上的紋身,用牙尖撕開他的襯衫,吸咬他的鎖骨。
發了瘋的小獸第一次撲食,本能驅使下的肆意妄為青澀又衝動,似乎從沒有考慮過後果。又或許,被死死壓在身下的這個人,就是他所有的原因和後果。
一目連卻依然做著無用的反抗,他在心理上還接受不了他們把這樣的事情繼續做下去,但身體卻誠實得避無可避,甚至在荒吻到他的乳頭時,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你確定嗎?”一目連直直盯著天花板的燈,也不覺得這樣的直視有些晃眼。
荒搶答似的說:“我確定。”
在荒試探著就要脫去他下身的衣褲時,一目連終於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垂著眼睛道:“再多吻我一會兒吧。”可心裏騰起的真實想法,卻歡笑著讚美荒對自己身體的沉迷,讚美他沒耐心的欲望,讚美他這樣火急火燎的青春,有多麼可愛。
可是自己,也沒有老到哪里去啊……
一目連麻痹許久的心終於一點點活過來,他揉著荒的一頭亂髮,開始試探著去解他的扣子,鮮活的肉體從規則的禁錮中逃脫而出,肌肉和皮膚的溫暖觸感,把碎裂的安全感一塊一塊拾回,拼湊起來。這樣的親昵中,你只是我一個人的,一目連突然意識到極大的滿足,他開始試著用自己的肌膚去問候荒的肉體,嘴唇碰到了他細細的汗毛,再用舌尖馴服它,留下濕淋淋的印子。
招架不住的快樂撲面而來,兩人身上多餘的衣物都已被剝光,對方的身體於自己而言是絕對的久旱甘霖,只想要更多,更多的觸碰,更多的愛撫,更多的親吻。溫暖的房間在皮膚表面蒙一層薄汗,滑上舌面,淡淡的鹹,好像用這種粗糙提醒著對方,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老師,我……忍不……”
“不要叫我老師。”
一目連恨這個稱呼,恨這個身份,可荒偏偏要提,仿佛強調這種背德能給予他更大的快感。
“重要嗎?”荒突然沉沉地反問,“你是我的老師,我是你的學生,這重要嗎?”
一目連舔了舔嘴唇,濕潤的唇瓣上落下一絲津液,是荒的吻從他口中牽出的細絲,斷裂後又落回唇上。他盯著荒的眼睛,這樣近地看,那雙眼裏暗藏的情深幾乎要溢出來。
“是給我的嗎?”一目連問得沒頭沒腦。
“什麼?”
“你眼睛裏的,深情。”
荒愣了一愣,眼睫垂下又抬起,望著一目連的瞳孔,眼尾勾起點察覺不到的笑意:“我現在眼睛裏映著誰,那就都是他的,全部。”
“如果都是我的,那什麼都不重要了。”這句話,與其是對荒說,倒不如說是一目連在說服自己。
這一往而深卻不知所起的情,永遠是世界的原罪。一目連願意去背負這項罪名。
緊繃著的雙腿被荒打開,那只一目連常常忍不住多看兩眼的修長的手,勾起內褲邊探了進去。
“嗯……”一目連眉頭皺起,立刻偏過頭去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荒的手指撫過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已經弄濕了內褲。荒把那毫不懂得遮掩的性器握在掌心反復摩挲著,一目連哪里被人這樣撩撥過,好像自己被荒的手掌握住的不止是一段性物,而是所有敏銳的感官,酥爽的快感一湧而上,在顫抖的肌肉裏留下一陣陣的抽搐,又在荒的手指間留下黏白的液體。
荒用另一只手徹底脫下了一目連的底褲,視線和手指一同撫摸著這片隱秘的禁忌。臀瓣間禁閉的小口泛著淺紅,荒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手指剛一碰到溫熱的穴口邊沿,一目連突然躲了下身子,好似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道:“床頭櫃,最下麵的抽屜,裏面,有潤滑油。”
荒微微睜大的眼睛替他問出了為什麼。
“我也是個成年人,也有自己想要佔有的人……”一目連無力地解釋。
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找到了潤滑油擠在手心,一邊揉撫著穴邊的軟肉一邊問:“是想著我嗎?”
“嗯?”
“你自己……”荒在放潤滑油的抽屜裏也看到了其他的小玩意,想著一目連既然已經願意把這樣的秘密都暴露給他,自己也沒有立場再吞吞吐吐,乾脆直白道,“你,自慰的時候,會想到我嗎?”
一目連長長歎了口氣:“都是你,全都是你。”
這話於荒聽來,倒帶著些嗔怪的意味。荒索性俯下身,用纏綿的舔吻去討好一目連胸口挺起的紅,在穴口外劃圈的手指抵進去兩根,陌生的柔軟與濕熱讓荒難耐到發抖。一目連把兩腿架在荒後腰上,環抱著他的背,像抱著這世界上最後一絲希望。
“我一直知道情事該怎麼做,但是以前,我從來沒什麼興趣。”一目連廝磨著荒的耳畔呢喃道,“直到有一次,我夢到了你,像現在這樣,在我身上,在我身體裏。那之後,你就成了我的枷鎖。”
荒不忍心聽,心頭又酸又澀,只好無所顧忌地舔咬著一目連的喉結,低低的嗚咽在那處薄軟的皮膚下顫動,嵌入身體裏的手指撐開些,再向裏,碰到了那個敏感的核。酥癢的歡活沿著神經爬遍全身,在到達腦中時似乎是頓了一秒,等眼角的淚滑落,才流出情難自已的呻吟,一目連不得不張開口喘氣,把荒緊緊錮在自己雙臂間。
更多的潤滑油被荒送進一目連身體裏,他不知道究竟該用多少,直把那一片私密的皮肉折磨得水淋淋。一目連敏銳地捕捉到自己私密的小口被荒的手指攪動出的聲響,臉上羞起的緋紅暈到耳尖。
“好想……想進去……”荒趴在一目連耳邊喘氣,額角的汗貼著一目連的臉頰淌下,蓬勃的欲望抵在他腿根的軟肉上,似乎能灼傷他最後一道羞恥的防線,深入體內的手指抵著腸肉間那個小小的凸起揉按,逼得一目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只瑟縮在荒身下痙攣般地抖,壓抑的吟咽中間或聽到幾聲啜泣。
居然,終於,還是要被他……
一目連內心的感慨被硬物頂開穴口的鈍痛打斷,過於緊張的小口吮住入侵物體的頭部,究竟不知是反抗,還是引誘。半推半就的情態勾得荒發瘋,身下硬到發痛的欲念隨時都會烈火燎原,燒盡縮動的穴肉滲出的款款濕潤。
“啊……等等……不要……”一目連又一次想要推開荒,這次不再是內心的糾結,而是純粹的生理疼痛讓他想逃離,即便他明知這痛褪去後就是天國,他甚至還沒有仔細看過荒頂進他身體那東西究竟有多大。
這念頭讓一目連莫名覺得些許好笑,身子反倒放鬆了些,張口便咬住了荒的肩頭。荒額頭的汗珠滴落在一目連髮間,他嗅著他耳後帶著點藥氣的清冽香味,這樣美好的人,他必須要佔有,全部佔有。這決心讓他強忍著顫慄的身體,把性器抽出小段,再次插入,如此反復磨弄幾番,才插到了底,而洶湧在蠕縮的腸肉間的欲望,也被折磨得離傾瀉只差毫釐。
荒到一目連唇邊索吻,他唇上的清淡味道可以讓自己多少冷靜一些,不至於在這樣關鍵的場合太早把自己暴露殆盡。纏綿的唇舌像一個信號,荒把一目連的舌頂回他口中,開始了身下的抽插。
“唔,嗯……”起初幾次挺動依舊生澀,一目連痛得直咬荒,交融的呼吸幾乎要燃燒。只是多虧毫無經驗的荒濫用潤油,雖然連一目連身下的灰白床單都染了濕漬,但兩人對彼此的身體很快熟悉起來。
一目連混沌的頭腦終於反應過來,那些淫靡不忍細想的夢,竟然真的能成真。被破開的身體反反復複迎接著荒衝動的頂撞,插到深處的充盈感,碾過敏感之處時氾濫的歡愉,濕黏的皮膚相撞相離的聲音,從眼尾落在他舌尖的淚滴,他的鬢角一顆顆滴落的汗珠,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旖旎的深吻是繼續不下去了,興奮過頭的身體都需要喘息。於荒私心而言,他更想聽他的連老師,被自己的挺撞和侵佔逼出的呻吟,他甚至不可抑制地想到連老師講課時的聲音,而他就這樣剝開了他層層的殼,嘗到了他最赤裸最不可示人的本欲。這想法讓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發狠的抽插把一目連臀瓣和腿根皙白的皮膚都撞出了成片的紅。
“……荒……輕一……啊……”一目連仰起頭歡吟,明知這樣的乞求沒有用,但荒在他身體裏激蕩起的過分濃烈的快感還是擊碎了他所有的自矜自持。
“老師,我想聽,你的感受。”荒的毀滅欲燒干了理智,他忍不住想掐住一目連凸起的喉結,想了想,手指還是放鬆了力道,只撫弄過他透著淺紅色的脖子,掌心觸碰到劇烈的心跳,勾過飽脹的乳頭,環上後背。
“好舒服……你……在裏面……那個地方,好舒服……”一目連支離破碎的答語並沒有滿足荒。
“我的什麼,在哪里?”荒逼問著,他想聽他身下已經被自己折磨得亂七八糟的連老師說出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好像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是個和他一樣成熟的成年人,好像這樣魚死網破自暴自棄不顧一切的墮落,就能把他們一同帶出世俗的牢籠。
一目連朦朧的眼睛突然清亮了些,在荒脊背上抓出血的手放鬆下來,攬著荒讓他貼近自己的身體,吟喘送到他耳邊,只用綿長的氣息道:“好孩子,在我身體,最深處,射出來吧。”
荒沉沉地喘著氣,臉埋在一目連散落的髮間,認了輸。緊致的甬道太過濕潤太過熾熱,他再也忍不住,也逞不了強,劇烈的顫抖後,濃白的液體從交合的縫隙滲了出來。
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地轉,荒忍不住抬頭瞄了眼時間,心裏還是冒出了點羞赧和不甘心,抱著一目連歎氣,也不說話,像個和自己賭氣的少年。一目連一下一下理著荒的頭髮,他知道他心裏在意著什麼,卻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安慰,似乎說和不說,都會傷害到他青春期敏感脆弱的小心靈。
可是,你明明也不是個孩子了啊……
一目連想著想著,臉上就浮起笑意,心底喜歡得發緊,癢絲絲暖融融。他愛的不就是荒只在他面前毫不遮掩的孩子氣嗎,他怎麼會不知道荒在其他人面前是如何冷漠又高傲的樣子,他就像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顆星,他有自己的朋友,可那些人在他心裏也不過是圍繞著行星轉動的衛星,即使擁簇即使形影不離,也永遠無法靠近。一目連一直知道自己對荒來說是不同的,但他經歷過的事情讓他沒有辦法再去相信任何沒有憑證的事情,他沒有安全感,從來沒有過,而就算事情發展到現在,荒都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
既然這樣……
一目連想來想去,荒是他唯一一個願意為之打破原則的人,他也願意把自己最不堪一擊的軟肋交給他,如果最後連荒也背叛了自己,那這樣的人生,不要也罷。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交付真心,從未動過情的真心,一目連雙手將他捧出。
“我喜歡你。”鄭重的語氣,沒有任何誓言,卻比星辰還重。
荒動了動,從一目連肩頭抬起臉來,望著他的眼睛,臉上有種恍然大悟的驚愕,或許是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正經表白,終究那個先勇敢的人,還是他的連老師。
不過此時,荒那個隱秘的地方還埋在一目連身體裏,這讓他不得不面對抽離時複雜的尷尬,一目連自然意識到了這點不對勁,捧起荒的臉吻了上去,化解了欲望稍稍降溫後,那點不可言說的餘燼。
恢復自由的一目連抬起一條腿,懷裏抱著荒翻了個身,把他反壓在身下,輕啄著他的眉宇和鼻尖。
“對不起,我早該先說了的,我不該自以為是。”荒把一目連淩亂的髮別到他耳後,皺著眉說,“我還有機會賠罪嗎?”
“你試試看?”一目連勾起一邊唇角,目光凝在荒清俊的面龐上。
“我喜歡你。”荒幾乎用一種演講的語氣,宣佈著這個讓他最驕傲的事,“我說一百次,就當是我先表白的,好不好?”
“幼稚。”一目連趴在荒胸口笑了,下身與他相貼的地方,總有些蠢蠢欲動的欲望又一次抬起頭來。
荒倒真的顧自念叨起來,一目連索性不理他,放任自己去品嘗他的身體,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地端詳過他,眉梢的形狀,眼尾的深邃,鼻尖的弧度,嘴唇的淺櫻色,肩頭有一顆紅痣,舔一下,他就抖一下,胸肌和腹肌飽滿健壯,線條卻是清秀流暢的,下腹人魚線附近有幾道筋絡凸起,吻一吻,他的呼吸就會亂一拍。想到日後自己可以獨佔這樣美好的肉體,一目連不僅沒被這膚淺的想法嚇到,反而觸碰到一絲活著的真實感。
“別念了,你自己記好離一百還差多少次,以後再補償給我。”一目連的教導很像是在批評自己的學生了,然而手裏卻揉動著荒再次硬起的性器。
“我可能還欠你一百次對不起。”荒瞄了一眼被一目連握在掌中的東西,努力移開了注意力。
“這種時候,就別想那些算不清的事情了。”一目連托起那發脹的硬物,想都沒想便送進了口中,含弄起它的端頭來,生生把荒驚得坐起。
“連……”荒再也沒法對著眼前的畫面,叫出“老師”這個稱呼,而一目連口腔中軟肉和舌尖的質感讓荒一句多餘的話都講不出口。
荒攥著身下的床單,咬牙強忍著,如果把那些東西留在他嘴裏,荒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但這樣的快感又讓荒徹底無法抵抗,一目連生疏的口舌吞不下他完全硬挺的肉莖,只好一邊用手撫弄,一邊用唇瓣和舌尖去吻去舔,原本從身體裏抽出時就泛著水澤的莖體被他舔舐得越發濕漓。
年輕的肉體怎麼經得住這樣的撩撥,荒克制著粗重的喘息,竭力想把注意力引到其他地方,可目光卻根本無法從舔吻著他的一目連臉上移開,他仰慕了那麼久的人,甘願為他做這樣的事……
“夠了。”不知道該選擇什麼樣的情緒的荒,最終選擇了發火,他一把推開了一目連的肩又把他攬進懷裏,背對自己按倒在床上抬起腰臀,渾圓的臀瓣間流淌著黏液的穴口毫無防備地縮動著,淺紅被磨成深紅,邊沿的軟肉微微紅腫,荒瘋了。
突如其來的頂入讓一目連也受了驚,原本就在高潮餘韻中迷了路的身體被這樣肆意攻佔,徹底落入了情欲的漩渦中。
“不要……痛……”
荒毫不避諱地從背後揉捏起一目連兩顆乳頭,死死咬著他的後頸用力抽動,略有疲累時便稍稍放緩抽插的幅度,碾磨著內裏脆弱的核,用足以使人窒息的快感淹沒他。
啜泣漸漸壓過了克制的嗚咽,一目連放棄了緊繃在嗓子裏的哭泣和呻吟,用繾綣的吟叫回應荒從身後灌入他身體裏的極樂。而荒也再次握住了一目連滴落著濁白的性物,用他自己射出的液體玷染他細膩又敏感的皮膚,從小腹到腰間,再染到床單上,一片片深色的濕痕。
嘗到情事滋味的荒很快便知道如何放任自己的貪婪,去品味他的身體和自己的感官,青澀和衝動止於肉體的動作,心理的快感似乎可以像無盡的樂章一般跳躍著演奏下去。最初的無名火已經被濕黏的腸壁浸潤,荒漸漸感受到了一目連身體蠕動的每一個細節,緊縮的頻率和抽搐的節奏,他開始嘗試著用恰到好處的深入和淺出把兩人的快感都推到頂峰。
“荒……荒……”此時的一目連只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重量,仿佛被荒托在手中漂浮著,從朦朧的淚光後看出去,燈光也像曖昧的夕陽,陌生的痛感早已消失,他不再試圖制止荒偶爾莽撞的欺壓,他只想要更多,想要無邊似海的快樂。
荒閉上眼,俯在一目連唇邊聽他喚著自己的名字。小穴中荒前次射入的白液已經化為潤滑從交合處溢出,沿著腿根滑落,或在滑落的路上被荒的又一次深插碾碎,變成助興的水聲。荒耐心聽著兩人用赤裸的身體交流的聲音,像剖開了心的情話,滿室的暖陽有了蜜的味道。
掛鐘依然在滴答作響,荒沒再去糾結時針轉了幾格。每一次滴答都仿佛在對永恆宣戰。只要這一秒吻到他,然後許願,那從今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一定能吻到他,絕對,絕對不會放棄。
灰白細格的床單上又一次浸了片水痕,一目連已經沒力氣再去喚荒的名字,只緊緊扣著他的手,指節發白。荒把他的臉貼在自己心口上,用心跳回答他所有的問題。
“浴室裏,有個小浴缸,如果你不嫌棄……”一目連嗅著荒胸口散發的熱度,聲音像在泡沫裏浸潤過。
荒捋了捋一目連的頭髮,嗯了一聲,抱起他便走出了臥室。
“右邊,磨砂玻璃門,是浴室。”
燈影下,一目連身上遍佈的吻痕在水面下更清晰,荒看在眼裏,心底卻想不通自己怎麼這麼粗暴,只好牽著一目連的手,從指尖吻到手背,又吻到掌心。
“我又不怪你。”一目連垂著眸子,指尖有意無意撫過腿根處一片暗紅的指印,“你還差多少次表白,剛好趁現在說了。”
荒恍然大悟,老老實實賴上一目連肩頭,一字一句地低喃。
一目連耐心地聽著,臉上的笑意隨著水波散開蕩漾,手裏捧起一團雪白的泡沫堆在荒頭頂,他好像從來,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窗外的雪也落成了瑩白的泡沫,等你醒來,送給你新年第一份驚喜。
頭頂漩渦頭髮少 在 羊格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讀者投票決定未來!!]
《 仆街!一唔小心跌咗入戀愛育成嘅世界。》(1)
***
我伸出手,不斷咁向水面大嗌。
「救命啊!!」但嗌嗌吓,就剩係嗌到啲泡出嚟:「救...軲轆軲轆軲轆軲轆軲轆軲轆......」
然後我慢慢就畀一個漩渦吸咗落去,慢慢慢慢畀佢扯落深淵裏面。起初我仲可以見到一道被水面折射波浪形嘅光,但跟住我就咩都睇唔到,連嗰一片「水面」都消失無踪,得返一片漆黑。迷迷糊糊間,我視線中間彈咗個框框出嚟,上面有一行字。
謎之聲:「請輸入角色名稱。」
無啦啦角乜嘢色啫?唔通我發緊夢?但係,連個夢都奇奇怪怪過人...可能因為我噚晚同朋友劈咗成晚酒嘅關係,依家我嘅精神已經迷迷糊糊。BTW,佢把聲有幾分似鄭子誠。
我:「我叫陳庭佳!我係拔萃大仆街!!」
我求其諗到句嘢就起勢咁嗌,諗住試吓自己係咪發緊夢吖嘛。因為平時發夢嗰時應該會嗌唔出聲,點知我今次竟然嗌到出嚟。
謎之聲:「請輸入角色性別。」
我:「男啦緊係!屌!男人老狗!我係貨真價實嘅男人啊!」
謎之聲:「請輸入喜愛女生之類型。」
唉唔洗講咁多啦我二話不說,毫無懸念啊!
我:「長頭髮!大眼睛!鼻高臉尖嘴細細!大胸!幼腰!細細粒!!含羞答答圓型文青粗框眼鏡!要好怕羞,講嘢細細聲嘅!」
個樣最好有少少似三上悠亞,但依句我收埋喺心裏面無講出嚟,畢竟細佬我為人有少少內歛。
謎之聲:「請輸入喜愛女生之姓名。」
我:「三上悠亞!」
謎之聲:「請選擇遊戲難度。」
咦,啱啱嗌得太爽,依個時候我先驚醒過嚟——遊戲?唔通真係飲得太大搞到個人痴痴地線?定抑或係我琴日Down咗新Game落電腦但仲未玩搞到我心掛掛,咁我先至會發埋啲咁樣嘅夢。
我周圍空無一物,永遠望唔到盡頭一樣,我漂浮喺黑暗之中,手腳無力。
我問:「我喺邊啊?」
謎之聲:「你問你喺邊到?」
我:「嗯。」
謎之聲:「哈哈哈!你依個問題問得非常之好,我都好樂解答你嘅問題......」
快啦好嗎?入正題啦好嗎?
謎之聲:「......你嚟到宇宙嘅蒼茫之中......」
係喇知喇知喇。
謎之聲:「......每個人都喺人海中尋尋覓覓......」
我視線下方彈咗個對話框出嚟,上面寫低咗佢講嘅每一句話,類似字幕,對話框右下角有個箭咀仔。睇嚟係我唔小心開咗遊戲背景嗰SET對話出話。我起勢咁睥實個箭咀啦,呯呯聲咁就飛晒啲對話。
謎之聲:「......依個就係你嚟到依個世界嘅原因喇。」
完——
結果係乜嘢重點都無。唉算啦個故事背景我唔深究喇,我諗應該無乜人會有興趣逐句睇佢講乜,背景依啲Minor嘢,由佢啦。
謎之聲:「
A)再聽一次
B)繼續遊戲」
嘩突然彈個框出嚟我差啲畀佢伏咗,我小心翼翼咁望住「 B)繼續遊戲」一欄。嘻!我禁!
謎之聲:「請選擇遊戲難度:
A)容易
B)普通
C)困難
D)修羅」
基本上有好多遊戲都要一開始就Set吓個遊戲嘅難易度咁,依隻都唔例外啦。其實依啲位我真係二話不說諗都唔洗諗。計我話,男人老狗打機打到要玩Easy mode嘅,簡直係一個懦夫。
我:「容易吖唔該。」
謎之聲:「遊戲馬上開始,請稍候......」
眼前閃過一道刺眼嘅白光,將周圍嘅黑暗驅散。
***
我慢慢撐大雙眼,我瞓咗喺一張牆邊嘅床上面,頭頂有一扇窗,太陽光喺出面照射入嚟,傳嚟雀鳥嘅歌聲。我拉高番被,冚住個頭,繼續瞓覺。因為著住條短褲,瞓喺張床上面有少少涼。
房外面係一把女人嘅聲:「起身返學喇!」
同一時間我視覺下方就彈咗個「女人:起身返學喇!」嘅字幕出嚟。我眨眨眼。
哦,原來啱啱係發夢啫。唉——我發覺我依家好似越嚟越毒,發吓夢啫,都要創晒角色問晒我最喜愛的女生咩名字咁,睇嚟我依排要打少啲機先得。
我攬實翻被,包實個頭,我向房外面大嗌:「起咗身喇!!」
女人:「食早餐喇!!」
依個夢好奇怪,唔知點解每句說話都有字幕。
但係,把聲係邊個嚟嫁?阿媽?唔似吖,但係我又無家姐細妹喎,無理由會咁格。佢把聲今日好唔同,可能佢有少少唔舒服?好少聽到佢把聲會沙到咁樣。
我一手攬埋個枕頭過嚟,由「瞓低」轉而到「起身」嘅依個動作我努力咗好耐,而我最後知道,依啲努力完全係白費。
女人:「仲唔起身?!」
佢把聲突然之間已經去咗我隔離,一手扯起我翻被。佢向我大鬧:
「你係咪想第一日開學就遲到啊吓?!」
畫面震動。我撐大眼,虎軀跟住一震。
我成個人嚇到彈起咁濟:「喂你邊個啊喂?!」
然後我感覺到,我已經臉無血色,後腦有少少痺,幾乎要即刻暈低咁濟,我禁實自己喉嚨,啞口無言。
點解我會變咗女人聲嫁?!
嗰個女人行到我嘅床伸出手,佢禁住我額頭,佢一臉憂心咁問我:「阿女你無事吖嘛?」
「阿女?」我盡力壓沉把聲,但我仲係非常女人。我嘅聲線輕柔、尖銳,反而聽到我毛骨悚然。「我做咩事啊...?」我難以置信咁問。
女人:「你係咪有邊到唔舒服啊?」
我一句嘢都答唔出。
女人:「爸爸!你過嚟睇吓悠亞,佢係咪有咩事啊?」
悠亞?
我雙手用力拍向自己個胸。
我屌!!
我即刻彈起身,喺床上面盤腿咁坐。房裏面無遠處,有一塊鏡。我對住塊鏡拍拍自己塊臉,搣咗自己一下。喂!家陣我長頭髮!大眼睛!鼻高臉尖嘴細細!大胸!幼腰!細細粒!!含羞答答圓型文青粗框眼鏡!好怕羞,講嘢又細細聲嘅喂!
「做咩啫我?!」我大嗌。
我合埋眼,不斷咁喺心裏面講——喂,阿哥......
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我發夢啫。
我擘大眼。
女人摸住我個額頭:「阿女你真係無嘢?」
唉,碌柒喇今次。
我:「依到係邊到啊?」
「傻女你依家咪係屋企囉?」個女人一邊笑一邊摸住我個口話我:「你係咪瞓太耐瞓到你懞咗啊?」
依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再問依啲問題,根本毫無意義。
「一起身個頭有啲痛。」我解釋。
女人:「叫咗你琴晚早啲瞓嫁啦!你睇吓!依家又要瞓到咁晏搞到要趕返學喇!」
「嗯,」我輕輕答咗佢一下:「我依家即刻返學!」
但其實,我仲係好唔慣我把女人聲。
女人:「你套校服我琴晚燙好咗掛咗喺到嫁喇!你快啲換衫啦!唔好又瞓過啊吓!」
佢指住掛喺牆上面嘅嗰套校服,示意叫我換衫,然後佢就行咗出去。房裏面嘅嗰一塊鏡依然吸引住我嘅注意,又或者,我應該咁講:我好吸引到我嘅注意。
點解我會變咗三上悠亞嫁?!
我除低身上嘅睡衣,黑色蕾絲邊嘅內衣顯映鏡前,我見證住我空前偉大嘅身影,兩隻手已經按捺不住,喺我身上輕撫,不禁要喺我身上下游移...手指慢慢、慢慢咁要掂到我嘅肌膚上面...
女人:「仲唔快啲!」
我:「係!」
於是我拿拿聲換返套校服就跑出去,「上下遊移」嘅事我放埋一邊先,返嚟再處理。
我啪啪啪啪咁跑落樓梯,啪啪啪啪咁跑過飯廳,一手接咗女人遞畀我嘅多士,一口咬住,雙腳踼入對鞋裏面,飛奔出去。好彩啲「婆仔鞋」唔洗綁鞋帶,咁我跑出去都快少少,但跑跑吓就覺得唔對路,唔知點解個褲浪好浪浸浸。
我耷低頭向下望。
吖,係喎,我著緊裙嫁喎。
我慢慢收步,停低,望望周圍。
等陣,咁我間學校係邊啊?
我望向後方,望返去我「屋企」嘅方向。一條街道左右都係灰色嘅矮牆,一排「入」字形屋頂嘅屋仔,大都係兩三層高左右,每十幾步路就豎住一盞電燈,幾步路就種咗棵樹。春天繁花盛開嘅季節。
唔係喎,春天開學?
家陣好似唔單止做咗女人,仲好似一個唔小心去埋日本咁款。
我嘗試喺我嘅回憶裏面不斷咁向上搵......我起身啦、見到個應該係我阿媽嘅女人,唔係,之前我仲遇過一個黑畫面,黑畫面之前......之前有啲「波浪」。但再前面一啲呢?我就一啲同水有關嘅記憶都無。
依個時候,我身邊咁啱有個男仔行過,於是我決定上前問吓佢一啲關於周圍嘅事。用打機嘅角度嚟講,即係去拎返少少情報先。
我:「你好啊。」
我走佢前面,我視線中間係佢嘅影像,下方就彈咗個對話框出嚟,對話框左上角有個人名。上面寫住「奇怪男子??」六隻字。
佢係一個肥仔,戴住副方形粗框眼鏡,塊面好方、好油,臉上面有啲一點點嘅暗瘡,孖潤腸嘴。頭髮前陰遮住咗成個額頭,頭髮油到會反光一樣。
我接住問:「...請問呢?」
「hea,hea,hea,hea,hea...」奇怪男子見我行埋去同佢講嘢,佢就摸住後腦,紅住塊臉陰陰森森咁笑咗幾聲,然後佢問:「係?」
跟住對話框彈咗句嘢出嚟——
奇怪男子好感度+50.
我求其問咗句嘢咋喎...
奇怪男子繼續摸住佢個後腦邊笑邊問:「hea,hea,hea,hea,hea...唔知有咩幫到你呢?」
唉,算,嗱嗱聲問完快啲走。
A)詢問關於本地的事
B)詢問關於學校的事
C)結束對話
順住掃落去啦唉唔洗諗啊!嚟啦!A!我禁!
奇怪男子??:「Err...你...你講...講依到發...發生過...過啲乜事?ErrErr...」
「無...無咩特別啊...吖,有一樣嘅...」
「遲...遲啲...啲依到會...會有個...祭...祭典,但...但係,我...我諗你應...應該唔...唔會去嫁喇...」
奇怪男子對我上下打量,然後面都紅晒。
「咁...咁...咁呢...你仲...仲有啲咩...咩想知?」
我問:「嘩,祭典添啊?」
吖,個夢又幾有日本Feel嫁喎,十足十啲垃圾戀愛育成Game咁。
奇怪男子??:「係...係啊...我...我哋山道町呢...每...每年都...都會搞...」
「你啱...啱啱搬嚟...嚟...嚟依到?」
我點點頭:「係啊。」
奇怪男子??:「早...早排...有個節...節目...咁啱介...介紹咗依...依到...神...神奈川縣...川崎市。有無睇...睇過?」
我搖搖頭。
奇怪男子??:「就係講依到...到...可...可...可以睇下。」
我微笑一下,一點頭:「嗯,好啊!」
奇怪男子好感度+50
有無咁易啊?
B)詢問關於學校的事
C)結束對話
我繼續問:「係喎,咁你知唔知我間學校喺邊啊?」
佢呆咗咁望住我。諗諗吓,吖,無啦啦佢又點知我邊間學校呢...唉,今次點算好呢點算好呢...
奇怪男子??:「吓...我...」
咦!有!我咪著住套校服囉喂!
我豎起一隻手指,指向我嘅校章。佢兩眼一睜,吞咗啖口水,額角冒汗,雙頰通紅。佢好耐都無答到我嘅問題,我有少少唔耐煩啦,於是就挺起胸膛,手指篤實個校章咁問:
「我講依間學校啊。」
奇怪男子放聲慘叫:「啊!!」
我心諗一句:做乜嘢,係咪有乜嘢事。但我無理,再行上前,幾乎貼向佢,我諗佢咁樣點都睇到喇啩。我一手拓起左邊胸,隆起咗個校章畀佢睇,另一隻手指住個章:
我:「喂!!你知唔知啫?依間學校喎!」
呯!奇怪男子即刻向後跌咗喺地,兩行流鼻血流咗出嚟。
唔係吓話?!我上前,跪喺佢身邊,不斷去搖醒佢。我:「喂!喂!醒啊喂!」
倒地嘅奇怪男子,突然又撐大對眼,再向天「啊!」咁大嗌一聲,撐實對眼,又不斷「嗄嗄嗄嗄嗄」咁喘氣,紅都臉晒,好似抖唔到氣咁樣。
我手按佢膊頭,不斷咁推,我問:「喂先生你無嘢吖嘛?」
佢瞓喺地下,望住個天、望住我,兩隻眼都撐得好大。佢成塊臉都好紅,我望望周圍,當時周圍乜人都無,唔係要我抬佢走吓話,佢好重喎。而正當我苦惱之際,我視線中間又彈咗個對話框出嚟:
奇怪男子??好感度+20000
好感度MAX!!
我耷低頭,望望自己個胸,同埋揸實左自己隻波嘅嗰一隻手。
仆街喇!唔記得咗自己有對胸!
奇怪男子慢慢撐大對眼,對住我伸咗隻「爪」出嚟,好似好想揸住啲嘢咁。佢一邊對住我淫笑,一邊同我講:
「HeaHeaHeaHeaHea….我同你同一間高中嫁,HeaHea。」
佢紅住臉,瞇起眼,對眼變到兩條直線咁,拉橫咗孖孖潤腸嘴,嘴角流咗啲口水出嚟。
奇怪男子:「同學你叫咩名啊?HeaHea.」
依個時候佢瞓喺到、我跪喺到,佢視線就對住我兩隻腳中間直望過去。該燴囉我虎軀一震啦即刻彈返起身,求其自我介紹咗吓敷衍吓佢就諗住嗱嗱聲鬆人啦。點知佢捉實我。
奇怪男子??:「HeaHea, 我係...」
請輸入角色名字——
依個畫面似曾相識,哦,原來我可以自己決定埋啲二打六嘅角色名。咁我二話不說啦,求其打咗個易記啲嘅名就算。
我敷衍笑笑:「哦,原來你係月巴同學啊?月巴同學你好。」
月巴同學伸出手,想我扶返起佢,我扮睇唔到。然後佢失望咁垂低手,按住地下,慢慢咁推返佢堆肥肉起身。
月巴同學依舊摸住後腦、紅住臉:「HeaHeaHea...三上同學...我...我呢...可...可以帶你行喎...HeaHea。」
A)我:「Err...咁好啦...唔該晒。」
B)我:「閘住!唔洗!你彈開!你同我講喺邊得嫁喇!」
-----------------
心心❤️= A
哈哈😂= B
請選擇!
#一唔小心跌咗入戀愛育成嘅世界
#記得正評引伏
頭頂漩渦頭髮少 在 頭髮稀疏別慌!「自律女」親授髮量茂密6撇步網一看驚呼 的美食出口停車場
民視快新聞】影音中心/黃奕瑄報導人每天都會掉 頭髮 ,有時會因為錯誤的生活習慣,導致自己的髮量減少,這時大家都會上網尋求增髮秘方,讓自己遠離 頭髮 ...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