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分的不務正業!市場一起支援春捲運動,嘉義的一口春捲,一口柴魚湯!
#紅燒青蛙羹的清明限定
民雄市場內上遍各大雜誌媒體的紅燒青蛙羹,清明前夕會收起四腳仔美味,攤位前改放一排鐵板盤,單手熟稔地甩晃麵漿,在鐵板上轉動一個圈,擦出一片片厚薄均勻的春捲皮,攤位旁聚集不少叔叔們,邊陪老闆聊天,邊協助掀起一張張的春捲皮,做好的餅皮會一疊疊用乾淨的布蓋住,避免風吹變硬。
老闆說:「每到這個時節,我們半夜兩點就起來開始揉麵團了,每天都要製作200斤的春捲皮,一斤約25片,我也數不出到底一天會做多少片,但這就是我們每年清明節的傳統。」
而嘉義市區的四季春捲在近日拉下鐵門,不是放著錢不賺,而是清明節期間改在東市場擦春捲皮,1天就可賣超過1500台斤!
#澤雄麵食攤的清明支援
#嘉義的春捲加油麵配柴魚湯
過去農業社會講求體力的補足,嘉義的春捲常常會再加入油麵,民雄市場內以 #椪皮麵 聞名的 澤雄麵食攤,連假期間也是動員全家族支援生產線,專注販售單一品項:生油麵批發。
#南台灣春捲哪裡不一樣
鮮少見到紅燒肉,不同於北部川燙高麗菜與豆芽菜的濕潤做法,餡料多半是炒過的韭菜花、豆干、蛋絲、菜脯、油麵、豆芽菜與高麗菜絲,加入芹菜與香菜點綴,以大量的蔬菜為主,有些店家還會淋一點肉燥,最後豪邁地撒上混了花生粉的糖粉,吸收春捲的濕氣,整體滋味偏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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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菜脯一斤多少錢 在 食之兵法: 鞭神老師的料理研究 The Culinary Art of War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評某台菜文化專書對唐魯孫先生飲食書寫之謬誤
一本前陣子出版的台灣飲食專書中,論及已故飲食作家唐魯孫先生的作品時,作者的結語是這樣的:「在戰後飲食書寫中,唐魯孫的此種批評並非特例,許多戰後移民作家都採取『褒揚家鄉食物同時貶低台灣食物』的書寫方式」(《「台灣菜」的文化史》324)。
該書的作者不知是刻意忽略,或是沒有完全讀盡唐魯孫老前輩的文章,以至於對唐魯孫先生對台灣美食的讚揚和推廣都隻字未提。前者在學術倫理,後者在學術專業上,都是極大的瑕疵。
例如,在《唐魯孫談吃》〈四臣湯〉這篇中,唐魯孫前輩寫道:「嘉義早先中央市場有一家中藥鋪益元堂,門前設攤專賣四臣湯,因為老闆開中藥舖,四臣湯是遵古法炮製,現在叫本名四臣湯的恐怕只有益元堂一家啦」(107)。
討論台南擔擔麵時:「度小月的肉燥漿凝瓊液,先要裝罈固人,而且入口即溶,凡到臺南總要去度小月,領略一下古都小吃風味。筆者于役於嘉南的時節,數度在度小月碰見當時任縣長的林金生先生。他輕車簡從,坐在矮凳上,就着麵挑子,大啖特啖,一吃就是十碗八碗」(110,「燥」應為「臊」,這裡按照原文)。
對於台南米糕,唐老先生更覺得誘人:「老闆姓文,大家叫他『米糕文』,因為他個子很矮,又叫「矮仔文」。他也賣五香滷蛋,蛋在滷鍋裡翻滾,蛋白越煮越嫩越有味,跟市面一般賣的滋味完全不同,拿來跟米糕一塊兒吃,味道更是沉郁香腴。緊挨着米糕文的攤子,有個賣虱目魚皮湯的,做法是把虱目魚皮剥下来,抹上特制的虱目魚漿,放在排骨湯裡煮熟,跟米糕、滷蛋一塊兒吃,游氏認為是天下絕味。當年他跟幾位同學在復旦大學讀書,遠離鄉土,難免想家,大家談起台南米糕、滷蛋配虱目魚皮湯的滋味,有位同學居然想得哭起来了,可想而知這三種小吃是多麼誘人啦啦」(116)。
在談到台灣肉粽時,唐魯孫先生先是批評了北平人對粽子觀念之狹隘:「北平人重土難遷,真有一輩子没出過城圈的人。談到飲食,有一種定而不可移的標準,就拿粽子來說吧,永遠是白江米蘸白糖或糖稀,要不就是江米小棗。如果您剥一只火腿粽子嚐嚐,他認為粽子只能吃甜的,吃鹹粽子簡直不可思議」;隨之大讚台南的吉仔肉粽:「吉仔的肉粽,近乎廣東肇慶的裹蒸粽,好在不惜工本,花樣繁多,百味雜陳,材料扎實,寧可提高售價,但是貨色不肯抽條。它還有一個特點,煮好之後,得透而不糜,只只入味,冷吃熱吃均可」(《唐魯孫談吃》: 117~118)。從北平蘸白糖的粽子,比較廣東肇慶的裹蒸粽,再回來比較台南的肉粽,字裡行間皆可見到唐魯孫前輩對大江南北吃食的瞭若指掌。
台灣的滷豬腳,更是讓唐魯孫前輩讚嘆不已,想起早年在鄉下收購菸草時吃到的小攤的豬腳,他覺得那口味是他在德國吃的豬腳所遠遠不及的:「一碗豬脚端上來紅燉燉、油汪汪、香噴噴全是脚爪尖,妙在味醇質爛,腴滑不腻。吃豬最怕細毛扦不乾淨。早年我吃德國飯店鹽水猪脚,能够放心大嚼,就是因為收拾得乾淨,才無冗毛。想不到在窮鄉僻壤,居然有皮光肉滑的豬脚,而且是紅燜的,比德國佬所做的鹽水豬脚又適口充腸多了(119)。不單如此,他更提及了台灣豬腳對其人稱豬腳大王的友人的魅力:「民國六十一年,財政廳有一位李視察,自稱在大陸時是有名的豬脚大王,我特地請他到美濃吃豬脚,他一口氣吃下十二大塊豬脚,乃滋蜜说:『以往來吃豬脚的最高紀錄是十塊,這位先生可算最高紀錄了。』他吃完豬脚還外加一碗魚湯兩碗飯,後來他回到中興新村跟人表示,到美濃吃豬脚是人生一大樂事,令他畢生難忘。可見美濃豬脚的誘惑力是多麼大了」(120)。
此外,他和萬巒豬腳創辦人林海鴻先生更是多年的好交情,也讚美屏東縣豬隻養殖的嚴格,造就了這樣好吃的豬腳:「我在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去屏東,車過屏東大橋,在橋頭上發現有一個豬隻檢查站。據說當時屏東縣政府對於豬隻品種、檢疫都非常重視,而且管制嚴格。當时屏東縣縣長是林石城先生,他對於豬隻育種繁殖特别有興趣,還特地陪我們到豬隻繁殖場去參觀。我想高屏地區美濃、萬巒豬脚能够馳名全省,和這些都有微妙關係的」(121)。
在面對吃遍世界五大洲的一位法國朋友攝影師高德,與日本友人狩獵家松崎達二郎批評當時在台灣花錢受罪還吃不到好東西時,唐魯孫前輩則是以屏東東港興亞飯店的一道蜂巢蝦,滿足了他們挑剔的味蕾:「屏東東港有一家興亞飯店,因為港口没有大型輪舶進出,海水污染程度不深,每天漁獲所得隨撈隨吃,自然新鮮肥美。興亞有一道蜂巢蝦,似乎别家海鮮店還不會做呢!據興亞的頭廚說:『蜂巢蝦是跟澎湖一位大師傅學的,蝦要新鮮,抽腸剥殻要乾淨俐落,用料方面不能太鹹,要帶有一絲絲甜意,滾油旺火,拿来下酒,比鹽酥蝦高明多啦。』蜂巢蝦一上桌,黄裳裹玉,蓊葧蓬鬆,宜粥宜酒,兩位國際友人吃了之後讚不絕口。此後他們每到東港必定到興亞飽啖一次蜂巢蝦。我在屏東曾經請林邊的海鮮店試做,色、香、味、形都趕不上興亞這道招牌菜。割烹之妙,易牙難傳,這句話是一點兒都不假的(125)。
以台灣的海鮮為例,唐魯孫先生非但沒有貶抑,更認為比起中國沿海各省有過之而無不及:「清代精於飲饌的美食專家,要屬隨園老人了。袁簡齋(枚)先生認為中國沿海各地,雖然都有海鮮出產,以鮮度論,自然北勝於南,以種類分,則又南多於北。拿台灣海鮮的種類來說吧,可真是集蘇、浙、閩、粤各沿海省份海產的大成,可以說是珍錯畢備,而且尤有過之」(《天下味》52)。
在此書作者筆下,唐魯孫先生的作品有兩大特徵,一是中國飲食是高度藝術的表現;二是對菜餚傳統與本真性、正統性的重視。
關於這樣的特徵,作者批評道:「唐魯孫從自身的經驗與記憶中取材,將北平的飲食文化視為一種『好』的飲食標準,並以此評價其他各地的飲食文化,包括台灣飲食。如此,他在台灣所接觸的飲食自然是不合乎其標準」(《「台灣菜」的文化史》321)。
「唐魯孫對台灣飲食的不滿,主要原因之一是台灣餐館中「不純正」的烹飪方式以及『混省菜』的現象 . . . 」;「然而,他對台灣飲食的批評與不滿,也顯示出對台灣文化的缺乏了解,特別是對台灣大酒樓中常見的混省菜現象」(322,324)。
作者又提到,唐魯孫先生在吃了台灣北平館子做的雞絲拉皮後,批評道:「大陸各省的飲食,台灣現在大概都會做齊了,可是直至如今還沒吃過一份像樣的拉皮」(《「台灣菜」的文化史》324)。
關於以上幾點,一位致力於推廣傳統台菜的作家,無獨有偶地,也在她書中不只一次提過自己的不滿:「這些年我去過好多家知名的台菜餐廳,發現有些台菜餐廳菜單上現在竟然也有了宮保雞丁、酸辣湯,有些餐廳雖高舉『台菜』的招牌,內部裝潢也是古色古香,濃濃台灣味,但端出的台菜卻只有菜脯蛋、香腸炒飯等幾道最普通的菜色,這讓我十分感慨台菜到底怎麼了!」(《老台菜》6)。
若是將上述引文的台菜和台灣換成北平,可以看出,其實在尋求台菜與北平菜的本真性與正統性這方面,都是對於想要保存傳統飲食文化的人在共同追求的。上述引文的作者抱怨在台菜餐廳出現宮保雞丁,絕非在貶低川菜;唐魯孫先生抱怨台灣的北平館子做不出好的雞絲拉皮,也不是在貶低台灣。
況且,唐魯孫前輩更不是一個不懂台灣酒家文化的人,據我所知,他不但會上當時的酒家,還常去:「早年臺灣的上林花是著名的酒家。因為乍到臺灣,還不懂得點菜,有一位酒家小姐外號叫航空母艦的,以拳雅量宏、一口氣能半打啤酒下肚面不改色而得名」(《天下味》54)。當時最老牌名氣也最響亮的,是位於錦西街和重慶北路口「江山樓大酒家」,最豪華的該是位於保安街口的「新中華大酒家」。「新中華大酒家」位於太平町,也就是現在台北市大同區延平北路一段至三段附近。唐魯孫先生非但時常光顧,更與其主廚熟識:「台灣出產的響螺,肥狀鮮脆,是不輸閩浙兩省的。一味炒響螺片,是當年太平町新中華主廚陳阿廉的拿手菜。新中華在全盛時代,逢到星期休假,太平町大菜市從南部運來的響螺,要讓新中華先挑,其勢派跟北平正陽樓到菜市批購大螃蟹一樣。他家挑完才開秤,人家不計較價錢,只要雌雄成對,黄滿肉肥,要多少錢一斤,給多少錢,從不還價。新中華到市上買響螺,也是如此。所以要吃好響螺,必定到新中華去。自從新中華收歇,陳阿廉曾經回到高雄,在河東路一家海鮮店主廚,仍然以炒響螺片來號召食客,生意依舊興旺異常」(《天下味》5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