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我想把劇情類比內在的心靈世界
成年以後,你心裡曾經有這樣的感覺嗎?
1.每次過年過節回家,都會害怕
2.面對父母,總是有很多糾結無法開口
3.待在家裡覺得焦躁,但離開家又放不下家人
4.有時候真的很想一了百了,但又怕家人難過
5.害怕面對某一個家人的情緒,但太久沒回去又會擔心
6.憎恨某一個家人,但如果他真的走了,心裡又會有捨不得與後悔
如果你也有這種感覺,你就會明白,回家真正的困難並不在於和家裡面的人相處,而是在你內心的世界當中空出一個位置,找回你跟家人之間的認同、接起你和他們之間真實的連結。
那該怎麼辦呢,在這之前,我想先談談跟我一起追斯卡羅的朋友,Amy的故事。
「我從21歲那一年開始逃離家裡,對我來說,那裡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10年以來,我靠著自己在外面賺錢生活,每天工作的時候都戴著面具,過年過節我都主動說要留下來加班,有些同事說我是貪戀那兩倍的薪水,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我真正要的不是薪水,而是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Amy在看完《斯卡羅》「福爾摩沙公主」那一集的時候跟我說,我認識的她一直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一路從公司小職員做到主管,大小事都一手包辦,一個人可以當十個人用,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工作狂了,沒想到有人還比我更嚴重。於是我把我的治療師跟我說過的話送給她:「會不會你透過拼命的工作,真正想要的是逃避某一些,你不想碰觸的傷口?」她點點頭,表面上這句話好像是對她說,但實際上是對我們兩個人說。
11歲那年,Amy的父親就跟媽媽口中的「外面的女人」跑了,那天以後,媽媽開始變得歇斯底里,各種情緒勒索,Amy是家裡面的大女兒,只能夠一個人承擔炮火,年幼的弟弟還不懂事,甚至在媽媽聲淚俱下的時候吵著要吃養樂多冰,她也只能夠一邊安撫媽媽的情緒,一邊到冰箱冷凍庫拿養樂多冰給弟弟,一湯匙一湯匙地餵——重點是,她自己都沒吃半口。
「後來媽跟叔叔在一起,一開始叔叔對我們很好,後來每天打我們罵我們,我從一個人的出氣筒變成兩個人的出氣筒。只是叔叔比媽媽更過分,還會罵一些很難聽的話,說我是媽媽跟別人生的賤貨、下三濫、妓女等等⋯⋯重男輕女的他,對弟弟卻是呵護有加,弟弟要什麼科學用具、湯瑪士小火車,叔叔都買給他。有一天晚上我趁大家都睡著,跑到弟弟的房間把他床鋪底下的湯瑪士小火車拿出,來想說要把它折成兩半,可是看到湯瑪士火車的臉,就覺得可怕,好像看到我自己一樣,一張想要復仇、充滿怨恨的臉,卻用微笑來掩飾。」她說,於是那天晚上,她又把貨車玩具放回床底下,這是,整個晚上她都再也有沒有睡著⋯⋯。
「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奧地利精神病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聽完Amy的故事,我想起上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面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是,Amy雖然逃家逃得很遠,遠從屏東上來台北,可是是內心的某一塊還是留在家裡;她想在心裡面努力的抹掉那條回家的路,但是同時又很想想起這條回家的路。
就像《斯卡羅》的蝶妹一樣。
#心理治療就是找一條回家的路
(以下小雷)
「心理治療一定要這麼痛苦,去挖過往的傷口才能夠痊癒嗎?」我曾經問我的治療師這個問題,他沒有給我答案,而是跟我說,這可能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來解答。我那時候想可惡沒回答我的問題還要收我錢!
一直到我和Amy在一起追斯卡羅這過程當中,才慢慢發現這個問題的答案。然後我也才明白,這個答案真的是要靠自己慢慢摸索才會漸漸明朗的。
原來,我們不一定要去挖過往的傷口,但不論我們想要採取的自我探索和治療方式是什麼,這一輩子其實都是在找一條回家的路。就像片中的蝶妹與阿杰一樣,會歷經下面幾個過程:
—忘了回部落的那條路
—想起這條路但是不敢踏上
—踏上這條路覺得後悔了,可是進退維谷
—有幾次回了家,卻被趕出來、不被接納
—有幾次回到家,被綁架,無法離開
—有幾次終於離開了,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回去了,但心裡還是有疙瘩
—在回家的路上,和同行的人起衝突
—回家的路上,覺得不知所措,甚至自我厭惡
這裡的「回家」,有可能隱喻的是回到過往的記憶,去探索原生家庭的傷口;也可能是「踏出一段改變的路」,做和過往不一樣、不熟悉的事情;更可能是直接指涉整個心理治療的過程⋯⋯這也是為什麼,有人在接受治療的時候,會面臨失望、恐懼、害怕、不舒服、退縮、甚至想要放棄。
#心靈的自我防衛系統
這是很正常的,因為要回到讓你曾經感到痛苦的地方(想一想那個曾經被燒掉好多次的房子),自我防衛機轉很快就會跳出來,就像是駐守在山林間的斯卡羅勇士,任何外人只要就要進入這座山,就會慘遭射殺。
「有些事情是連祖靈都不知道的。當年祖靈拿這把山刀開疆闢土的時候,瑯橋還沒有那麼複雜。現在洋人的槍炮和武器都那麼先進,我們如果只是困守在山裡,是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下去的。」大股頭卓杞篤曾經講過類似的話,他知道分隔的心靈是無法存活的,所以一直沒有放棄和漢人交流。
把這段話平行到我們的內在心靈、把斯卡羅的這座山頭想像是我們的內在世界,其實就是:受傷的心靈會自我保護,心靈會用過去自己「成功抵禦外敵」的方法來保護自己(例如過度警覺、解離、負面思考、人際焦慮等等⋯⋯),儘管這個方法現在已經不敷使用或者是過時,甚至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仍然在所不惜。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改變太痛苦了,可能要面對各種未知的後果。如果維持現狀還可以苟活,為什麼要冒險去嘗試新的東西?
可是就像大股頭所說的,其實你內在有一個很清澈的聲音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只是知道跟做到時間仍然有距離,一直到兵臨城下,被漢人包圍,這個痛苦無法再忍受那一刻的時候,戰火一觸即發時,內在世界的18個部落會議才會召開。危機就是轉機,會議召開的時候可能會引起很多衝突,但你也可以藉由這個機會看見那個「自我防衛」的自己是如何保護你。
#對自己的內在慈悲為懷
舉例來說,如果你小時候曾經經歷過一些傷口,那麼你應該最常面對的就是「自我批評」的聲音。當你出現這種聲音的時候,你可以問問那個「自我批判」的自己:「你現在幾歲?」
然後憑直覺在第一時間內回答。
或許你會發現,「他」所回答的那個歲數發生了很多你生命當中關鍵的事,所以「他」被滯留在那個時刻保護你,一直到現在。可是當你再進一步的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可能會告訴你說:「我好累了,我想要休息,可是我沒辦法,我放心不下,內憂外患,我無法讓剩下不同『部分』的自己來管理這個身體,我怕他們會把這個身體搞砸。」(有沒有聯想到卓杞篤一直不敢放手大股頭,暫時不辦五年祭的那一幕?)
上面這一段,是我前陣子我參加「內在家庭系統理論」(IFS,Internal Family Systems Therapy)初次課程印象最深的段落,當我問自己那個內在批評的聲音是幾歲的時候,第一個冒出來的聲音是: 13歲。原來, 13歲那一年是我人生第一次減肥成功、因為功課好開始嚐到甜頭、也是我因此脫離被霸凌的第一年。從那一刻起,這個自我要求的自己就不斷鞭策砥礪,所以才能夠有今天的我。
蝶妹也是一樣的。她一路在各個不同勢力當中穿針引線、輾轉斡旋,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拉攏、又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討厭,可是到最後最終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她,就連她的主子李仙得都開始懷疑她說的話。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部落和瑯橋的各個勢力之間不要打仗,能夠開啟談判,可是努力了一大圈,最後還是發生了很多自己都不願意看到、令人傷心的事情。所以最後她累了,病倒了,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這麼多複雜的事情,這一刻開始,她才可以真正休息。
也像是我一樣,那個不斷自我要求的自己,到現在還在一直燃燒,也難怪耳鳴會一直沒有消失,焦慮都跑到肚子的肥油和晚上的啤酒裡面。但是那個自我要求的自己,也好想要休息(所以我九月底要去台東渡假了不要攔我)。
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內在世界就像是一個斯卡羅的世界,你現在的疾病、瘟疫、困境、焦慮、恐懼、憂鬱,是不是正在提醒你身上有一個「過分努力的自己」,一直以來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被看見,從來沒有被愛?到嗎,她就像是蝶妹一樣,像是Amy一樣,像是那個一直不斷努力的我一樣,要的其實不多,只是希望可以被愛,可以有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我們一家人不能夠像山胡椒一樣,各自分裂四散」阿杰、蝶妹腦袋裡面都印象很深刻媽媽瑪祖卡說的這句話,可是造化弄人,一路經過各種分分合合,生離死別,大家的命運似乎在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分別。不過,我跟瑪祖卡有不太一樣的想法,我反倒是覺得,有些時候分開是為了回來,遍地開花,是為了在每個地方都滋養茁壯。如果不是這一家人跨了不同種族的血緣,如果不是阿杰、蝶妹的活躍,這場心靈的戰爭可能永遠都會被壓抑下來,永遠不會開打,內在世界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卻在潛意識裡面分裂。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那該怎麼整合這個紛亂的內在世界呢?其中一個整合自我的方法,就是對自己慈悲(self-compassion)。我想用前陣子我在課堂上面到了這首詩《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的一個段落,來呼應整部斯卡羅的劇情: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
你能否愛內心的勇士
那個披荊斬棘的自己
你能否愛你的瘋狂
你能否愛你的清醒
你能否愛你的愚昧
你能否愛你的混亂
在你之內有個苦悶的自己
有個緊張焦慮的自己
你可否兩個同時都愛
還有那個不斷盡力的自己?」— Leah Pearlman
發現了嗎,你內在住著斯卡羅勇士,一路披荊斬棘,也住著一個愚昧的道台,瘋狂的必麒麟(或水仔),有時清醒有時混亂的李仙得。更重要的是,你能否看見內心有一個緊張焦慮、非常苦悶,還有不斷經歷的蝶妹,她正在找一條回家的路,而你可以給她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這個家並不在山的深處,也不在統領埔,而在你的慈悲裡面。當你能夠慈悲地愛那個你所討厭的自己,像是用一雙厚實的大手把風中的花瓣掬起來一般,細膩敏感地呵護自己;當你能夠愛那個苦悶、不斷努力、瘋狂、混亂、愚昧、披荊斬棘、甚至這一路以來都已經很累,得了熱病的自己,你就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把自己深深擁抱起來,
你可以帶自己回家。
#斯卡羅 #內在家庭系統 #IFS #蝶妹
#湯瑪士小火車真的很可怕
#全文與參考書目見此
https://reurl.cc/l5RdeY
斯卡羅 SEQALU:Formosa 1867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782的網紅Fernando Chiu-hung Cheu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社會上不同人士說出他們與張超雄的故事,第一集由特殊學校校長、兒童文學家何巧嬋女士與大家分享。 張超雄個人網站:http://cheungchiuhung.org.hk/ Facebook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pages/Fernando-Chiu-hung-Che...
我 對女兒的改變 感到 很 失望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打了疫苗後,最大的副作用是我與父母的張力瞬間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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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力跟大部分人一樣早在未成年就存在。成年後,發生過幾次衝突,不但沒有舒緩,反而隨著後來為了避免衝突而刻意拉遠距離,那關係就像拉撐的橡皮筋一樣,可以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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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在進步。雖然進步的過程非常坎坷,也還在努力中。但至少這次面對他們不斷轉發來的資訊與指責,我不會想反駁了。之前我覺得反駁是一種溝通,但很快就認清 一旦牽涉政治、宗教、基本價值,溝通往往是無解甚至有點多餘。因為前提是:我們都想要對方改變。他們覺得我被洗腦,我覺得他們被洗腦,只要是這個立足點,最後都是疲憊又失望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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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階段,我卡了很久。卡的點已經不是立場問題,而是一種「#遺棄父母的罪惡感」。在第一個卡的階段,我只能選擇不看他們丟來那些會讓我想反駁的東西,甚至以疫情為理由很少碰面(一看就想回,一談就會吵)。但我的意識慢慢開始感到不安,覺得這種刻意忽略的行為對他們很殘忍。同時心裡也會思考,是否就是因為他們感覺到被世代忽略/排擠,所以才把對現實的不滿更加注投射在我的身上。於是我即使不回應,他們的嘗試也沒有減少,累積到一個量的時候,又會開始抱怨,然後衝突可能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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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行不通。於是下一個階段,我為了克服遺棄他們的罪惡感,就採取已讀不回。這動作是讓他們知道,我確實讀了你們的資訊,所以你們收到的東西我也收到了。但因為我完全沒有文字回應,他們可能也會覺得我只是點開根本沒有看,所以這種方法雖然看似不會起衝突,但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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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打了高端疫苗。
我沒有特別告知他們我打什麼疫苗,因為我覺得每一個成年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想打哪種疫苗。不想打也是一種選擇。一切關於疫苗與肺炎的議題,早已全都成了政治議題,已讓人非常疲憊。所以我依然卡在能不談就不談的階段,繼續與之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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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我從父母那邊收到的訊息,讓我覺得困惑又受傷(當然他們一定也覺得我的行為讓他們受傷又困惑)。他們對疫苗有存疑有想法我完全理解,但在得知我打了他們不認同的疫苗後,我所收到的訊息並不是關心,而是指責。認為我為了某種他們不理解的理念或是錯誤資訊,選擇冒著生命危險,這是一種意氣用事又幼稚的行為。我也讀出了他們覺得不被尊重的感受。這次,我用受傷的感覺取代了我的反抗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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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傷的感覺是:相較於他們的意識形態,我的人生安全更是其次。
而我也理解他們受傷的感覺是:妳不尊重這個我們賦予妳的生命與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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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突然有些東西明瞭了——癥結點在「#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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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像個孩子」一樣渴望父母的認同,無論是在工作表現、行為、甚至是身為一個女兒該有的樣子。這方面我覺得從來都沒做好,因此深感痛苦。然而我忘記自己早已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可以不需要,也不應該需要父母的認同而活著。當我內心深處還是在渴望那份認同時,我就還是在依戀當個孩子。而我的父母,始終認同我是「他們的孩子」而非一個成熟的「個體」。所以當我們沒有順從他們時,他們會感到失望與不被尊重。於是折磨我們的不是對方,而是我們自己渴望的「認同」。「認同創造出受苦,從認同解脫才是真正的自由。」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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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要說的是「#尊重」。在《家族系統排列治療精華》說得很清楚,以下擷取部分:
❝尊重是結合了尊敬(respect)和敬重(honor)。這兩個字很容易受到誤解,尊重並不代表人需要去做些什麼,需要去認同並延續某種忠誠擁護。尊敬父母不代表要順從他們的建議來做。
❝父母親之所以應受尊重,只因為他們是父母親。
❝尊敬與感激並不像過去理解那樣表示服從。順從某人和心懷感激是相反的現象,誠如歷史讓我們看到的:順從者往往不是心生感激,而是心生怨恨。
❝而真正的尊敬來自了解:是我們能完全承認一個人、以及此人的所有生命經驗,在毫不干預時發生的連帶作用。
❝愛不是一種作為,而是對人深度的敬意,並接受每個人都是單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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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寫下這些,不是想要鑽回同溫層尋求認同,也絕對沒有要批評我的父母親的意思(我有這種公眾話語權,他們沒有所以得更小心使用)。但這份體悟在今天發生,我覺得非常重要,希望能幫助到與我面臨類似問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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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我們都很傻
發生槍擊事件後,乘客們登船的速度更快,他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殺手出現,劉俊文和安德魯安排好幾名船副守備後,便繼續讓眾人登船。
有序的安排下,頭等艙的人都已經陸續登船,劉俊文帶領著其他船員靠向其他救生艇。
沒有專業船員的安排下,他們只能靠蠻力去將船拉下,然後人數沒有限制,人群不停的擠上去,有女人和小孩被推下海,登船的人不能將船吊下,沒有人願意把他們放下,因為放下了,自己逃生的機會便沒有了。
八艘救生艇,仍有六艘在船上,另外兩艘,一艘是因為槍支而成功降下,另一艘在降下途中被割斷繩子,上面的人都掉逃海裡,船反了沒能力翻過來。
劉俊文親眼看到什麼是人間地獄,在電影中,人情被刻意美化了,加上剛才的混亂和謠言讓人群失控,相比起電影,現實也太殘酷了。
人群之中,一副熟悉的臉孔出現了,是傑克,他和三等艙的好友湯美一起打算把船放下,可是兩人只可以靠上一邊,一人把四周的人推開,另一人降下繩索,但兩人很快發現,這會讓船不平衡,要同時讓兩邊的繩索同時放下才行。
這艘船靠近頭等救生艇附近,劉俊文一聲令下,船員便把人分開,隔絕了船和乘客,安德魯點了點數,只有五十人,乘客沒有認知船能坐多少人,覺得差不多時便不再讓外邊的人上。
劉俊文也不再猶豫,直接用武力鎮壓,把欠缺的人補上。
看到船員有更高武力的乘客,轉向更後的救生艇找尋機會,傑克看到船緩緩降下便向劉俊文走來緊張的問:「謝夫先生,露絲她有登船嗎?」劉俊文打量了他一下,這個時候還會緊張露絲,看來傑克是真心的愛著露絲。
「她在後方等待上船。」劉俊文在心中掙扎了很久,最後說了出口:「傑克,你要不要跟過來,我應該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救生艇的位置。」反正這鐵達尼的露絲和傑克最終沒有成為一對,那也不用這樣殘忍的讓傑克犧牲性命,說不定活下去的傑克在荷里活成為大明星,順風順水,最後迎娶露絲,想的時候劉俊文酸酸的,頂級俊男的人生,就算再倒楣也很易翻身,再想到自己,再努力也只能當個普通上班族便感到很不是味兒。
兩人回到頭等艙的這邊時,露絲正準備登船,卡爾和露絲媽媽已經在船上了,卡爾伸出手讓露絲踏上船,可是,她看到了傑克。
傑克揮了揮手,沒有踏前一步。
中間隔著十米的距離,像是兩人之間的鴻溝,一邊是頭等艙的世界,另一邊是三等艙的世界。
「露絲?」卡爾呼喚著,露絲停住了,而卡爾從她的目光看到了傑克,他把手放下道:「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現在不說,可能再沒機會了。」
露絲看了看劉俊文,然後瞧了瞧正止好血,但昏迷不醒躺在船上的李倩盈。
她動了,他也動了,慢慢向彼此靠近。
到了只差三步的位置,露絲道:「站在這裡吧……傑克,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知道嗎?」
「知道,你說過的,我都記得,所以,我只想來看看你,你安全了,那就好了。」傑克道。
「這就是你想說的?」露絲道。
傑克點點頭,然後轉身。
「傑克.道森!你真的沒有話說嗎?你就不可以再跟我說多一點嗎?或者……或者你再努力一點,你便能拯救我啊!」露絲呼喊道。
傑克沒有回頭:「露絲,對你,我從來都沒有保留,我已經把最好的自己,我能夠做的一切,我不能夠做的一切,我的所有,在上次都給你了……記得我上次跟你說嗎?我已經不能拯救你,只有你自己能拯救自己。」
露絲聲音變得沙啞:「不……我救不了自己……到紐約後,一切如舊……我還是沒有選擇的權利……」
傑克終於回頭對她吼道:「權利?沒有人天生就有選擇的權利,你所擁有的,都是別人給你,你從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麼,你從沒以自己的能力爭取過什麼,選擇,是需要能力,而不是權利!
露絲!你能選擇我,但不只是因為我做了什麼,而是,你願意放棄什麼,願意用自己能力去跟我一起改變什麼!
我們是身處兩個世界,可是,至少我的世界,是我說了算,你的世界,從來都不是屬於你自己,你只是活在別人的世界裡,而這個人,把握著你的所有選擇權,他高興便給你權利,他不高興你連傷心的資格都沒有!
對,我有話還沒有跟你說,這些就是!我不想左右你的決定,因為跟我一起,是一條很苦的路。
可是……這條路是通往一個,只屬於我們的世界,這個世界,你和我都是主人。」
就在露絲思考著傑克的話時,露絲媽媽拉住了露絲,把她帶回了救生艇,傑克想衝上前,想拉住露絲,卻被露絲媽媽擋住了:「你這種人便應該安安份份的待在三等艙,我家露絲不需要你的世界,你這種像老鼠一樣的頑強生命力才能在下水道的環境中生存,我不會讓我心愛的女兒受這樣的苦,她絕對受不了!要不是你,我女兒已經準備出嫁!要是鐵達尼號沒有什麼二等艙三等艙,這次的旅程便輕鬆多了,現在也不需要和你們這些賤民一起逃命!只要一天我在,你便不用指望可以在一起!」
劉俊文很專心的看著這種好戲,棒打鴛鴦,一部好電影便需要有一個反派,他等了很久,因為平常看電影自己只可以對反派恨之入骨,現在進入了電影世界中,他……便可以……對反派……真實的做些什麼了!!!!!!
他奸笑著的走出來:「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有人說,如果有她在一天,那便不會讓一對戀人在一起。我想起之前的一個笑話,如果有人執著有生之年的話,那只要將這人的有生之年縮短,問題便可以解決了。
剛剛我還在煩惱要如何安排一個位置給傑克,現在一想,只要把你趕下船,那他便可以登上救生艇對吧。」
露絲媽媽已經慌得一塌胡塗,他可是剛剛看到劉俊文親手殺了一個人,雖然那是個殺人犯,但他那毫不猶豫的模樣卻令她印象深刻,自己還想打李倩盈一掌,現在李倩盈躺在船上生死未知,她知道現在的劉俊文絕對惹不得。
劉俊文一步一步迫近,露絲衝上前來擋住,搖頭道:「不要。」在這一刻露絲仍然選擇保護她媽媽。
露絲媽媽用盡最後的勇氣說:「露絲,我們上船,不要和他們再糾纏,他們敢對我做什麼,你爸爸肯定會為我報復的。」
劉俊文微笑說:「你現在是恐嚇我嗎?我一害怕便控制不了自己,我老婆現在躺在地上,她要是活不了,我也不活了!也拉多幾個人陪葬不好嗎?」
這話語氣也有點重,安德魯也上前勸道:「謝夫,不值得啊……」
劉俊文根本不在意什麼後果,他在這世界沒有任何負擔,但他也真的做不出太狠的事:「露絲,位置就只有一個,你選吧,選你媽媽,還是傑克,你說了算。」
露絲只是看著傑克,良久也未能作出決定。
傑克沒有動,只是口形說了:「我可以的。」
船正慢慢降下,露絲站在救生艇上,看著傑克倚在欄杆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到了船降到下層時,露絲她忍不住,攀到下層甲板上,然後傑克他跑到下層,兩人相擁在一起。
傑克激動的捧住露絲的臉:「你真傻!你真的很傻啊!」但臉上沒有一絲的失望。
露絲點頭道:「我很傻,在你身邊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變得很傻,但我真的傻得很高興!我知道我做的一切都很傻,可是我卻很有安全感!」
劉俊文跟了在他們身後,心道:倩盈你應該很想看到這一幕吧,他們終於在一起了,這段經典的愛情,在最後,沒有了計算,在旁人看,這是很傻的事,但對這一對戀人,他們甘心,他們傻得高興,也許,愛情就是一種別人看起來很傻,但自己看起來很高興的事。
我們看這樣多的愛情電影,憧憬會得到感動,看著一幕幕真摯的愛情,我們只能感嘆現實並不存在這種愛情。
因為,我們沒有遇到一個真正讓你傻,讓你傻得開心,讓你傻得值得的人,露絲和傑克都在笑,有多少人,曾經為對方的一個傻決定而笑得如此高興,這種傻,早已消失在我們的生活之中。
大多人為愛情下了定義,只要看過也能知道如何才能聰明的去對待愛情,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愛情是愈傻愈難忘,當你不傻時,愛情便變得理所當然,變得毫無驚喜,變得全無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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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
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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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對唔住,今個星期真係寫唔晒,我諗要再多一兩回先可以收尾,都係呢兩日時間,希望大家等埋佢
我想講,呢個故事我真係好鍾意,特別係對於電影細節中既運用,我認真欣賞自己嫁!每一次我都希望可以令你地對成個故事改觀
其實下一次既電影世界我已經定好左,更係一部,恐怖懸疑片!
但我希望休息一下先,最近我都覺得自己寫得愈來愈好(自認),而我相信會愈寫愈好!
咁多位,我好記得每次有like既你地,因為我真係會禁入去睇下邊個like,名都係好熟悉既,多謝你地,唔係你地我唔會寫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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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咁多,唔賣書喇!!要買既,都買晒啦!係咪!
我 對女兒的改變 感到 很 失望 在 Fernando Chiu-hung Cheung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社會上不同人士說出他們與張超雄的故事,第一集由特殊學校校長、兒童文學家何巧嬋女士與大家分享。
張超雄個人網站:http://cheungchiuhung.org.hk/
Facebook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pages/Fernando-Chiu-hung-Cheung/133557895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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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學校校長何巧嬋:難忘Fernando的男兒淚
三年前,教育局不讓18歲以上的智障學童繼續讀書,讓特殊學校校長何巧嬋認
識了張超雄。她和他,一起帶領數以百計的智障學童和家長一起上街。何校長
發現,張超雄當時雖然已不再是立法會議員,卻沒有放棄為弱勢社群爭取權益
的心,因為他有切膚之痛,因為張超雄二女兒盈盈,也是受影響的智障學童。
何校長記得,2009年夏天遊行集會期間,天氣悶熱,偶爾下雨,張超雄總是向
來遊行的孩子們噓寒問暖。隊伍之中,經常可以見到張太和女兒盈盈的身影。
後來家長們向法庭申請司法覆核,希望法院可以判處教育局殘疾歧視,然而卻
被判敗判,令不少家長都感到傷心和失望。
「當時輸咗官司,法院外有一大班記者等待我們發言。我很傷心,有點情緒,
超雄看到我這個樣子就跟我說:不如待會由我跟記者發言,你休息一下吧。但
後來到我們出去見記者,他一開口說話,眼淚已經流下來了。」何校長形容,
這一幕很深刻,因為她記得,張超雄在整個運動一直很冷靜,但到了關鍵一刻
也忍不住流下男兒淚。何校長說:「他不只是對孩子的情況理性關注,而是身
同感受。」
雖然官司敗訴,但法官卻對家長的情況深表同情。後來教育局把18歲的中學畢
業期限取消,智障學童的情況亦喚起了社會關注。何校長和張超雄一起成立了
「特殊教育家長大聯盟」,持續關注智障學生的需要。
何校長投身特殊教育20多年,她覺得,張超雄的加入,對整個界別起了關鍵作
用:「張超雄角色是特別的,他本身也有個智障女兒,對特殊教育有第一手理
解。但另一方面,他亦曾經是立法會議員,所以他可以在立法層面推動。在香
港歷史上,從沒像他對特殊教育這麼熟悉,又能倡議政策改變的人出現過。」
但何校長強調,張超雄對智障學生的關心,是超越個人的:「有些人會覺得,
他是否因為自己有個殘障女兒才出來為殘障人士爭取呢?我的感覺是,他的關
心面不是個人,而是整個社會弱勢社群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