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雅問我:「那些在集中營裡的孩子,要怎麼度過吃不飽、穿不暖的冬天...」
從教堂回家的路上
因為今天地上的積雪已結成冰
怕滑倒的我們緊握住彼此的手
小心翼翼的走著
靜靜的路上
只有我們踏雪的窸窣聲
她忽然問了我這個問題
一時間也把我的思緒拉回了那些格局方正
即使人去樓空卻還是充滿苦痛
每每進出心都要糾結一次的紅磚房裡
索菲亞Zofia是我們最喜歡的導覽員
因為她不像雅各Jakub那樣煽情
好像當演員不成功改行導覽
用誇張的表情及動作
把每個已經在情緒邊緣的人
弄至崩潰
她也不像年輕的卡羅麗娜Karolina那樣
好像剛踏進政壇的政客
有著滿腔抱負想要改變世界
我總覺得她的解說裡
摻雜了自己的見解及憎恨
「這間小房間裡當時要容納700~1000人」
「眼前的玻璃櫃有四萬雙鞋,寶寶到大人的各種尺寸,很多好鞋令人看得出來,他們是相信要去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這裡不能拍照,櫃中兩噸的頭髮,是一部分受害者的遺物」......
嚴肅的神情
平淡的語氣
看得出來就像明明還愛對方卻要分手
那樣強忍不流洩一點情緒的故意
結束導覽與索菲亞閒聊的時候
她說她已經在這裡當志工25年
希望給大家正確的資訊
而不是離開之後帶著憎恨
恰巧呼應進第一間展覽室前
牆上掛著一個美國哲學家說的話:
「不記取歷史的人
肯定會重蹈覆轍」
Those who do not remember the past are condemned to repaet it.
當媽之前
妙雅已經是感性到破表的那類人
有了小孩之後
母愛氾濫到簡直是地球上
帕查嬤嬤Pachamama的化身(註一)
她只要看到新聞的難產、虐童事件
就可以上演三秒落淚的絕技
即使勵俐到現在還是每天夜奶三四次
這一年來沒一天睡飽
她仍舊堅毅哺餵著
我提著去教堂裡拿的愛心袋
那是要裝滿捐贈物資再拿回去放著
讓窮人家跟孤兒在聖誕節感到溫暖的
然後跟她說:
「只要愛的份量永遠比恨大
這樣子的慘事就不必再重演
我很遺憾那些孩子
包括每一個受害人的遭遇
但我們會好好愛勵俐
也用我們的餘力
愛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註一:帕查嬤嬤是南美印加神話裡的大地之母
#奧斯威辛真的是我們最不想帶大家去卻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相約2022年到波蘭
大地之母pachamama 在 浪跡旅攝 Well Kang To World/康康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古老的死藤水儀式
從薩滿手中接過 #死藤水 飮用,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薩滿背起動物皮製的小鼓,用手拍擊鼓面,響起特殊的野性聲響,隨著拍打旋律,他唱起了古老歌曲,聽似咒語又充滿力量,聲音嘹亮富張力,詠唱的魔力迴盪於小屋內。
我為什麼要浪跡天涯?
我未來想怎麼走?
上一段感情完全釋懷了嗎?
半小時後,嘴巴不受控地吐露問題,再喃喃回應解答,兩人的對話,卻出自同一張嘴。
不知何時開始,眼前出現奇幻的七彩幾何輪廓,像是有生命般,緩慢擴張收縮、擴張收縮,飄在空中不斷地輪轉。
五官情感被放大至極限,記憶成為破碎的散落片段,身體寒冷無比,血液化成冰在體內流動,溫度零下的深山裡,更顯得刺骨難耐,不禁抓緊身上的毛毯,尋求僅剩的一點溫暖。
── 《也許生命沒有一種絕對:走向世界盡頭的1460天》
#截自章節 『大地之母的死藤水』
環球旅途中,最奇幻的經歷非南美洲的死藤水儀式莫屬。
許多人參加,是為了解答人生的疑惑。雖然,我只是好奇參加,卻也受到大地之母(Pachamama)的眷顧,走過了一趟奇幻的靈性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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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生命沒有一種絕對
#走向世界盡頭的1460天
大地之母pachamama 在 旅行成癮的肯亞少年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旅巫03
Fernando來自安第斯山脈,一頭散亂的長捲髮,一身樸素甚至可以說是破爛的衣著,很像那些整天宅在青旅的嬉皮士,唯一不同的是我好像沒有看過Fernando笑,無論如何他還是比Jacobo更貼近一點我對薩滿的想像。Fernando沒有自己的「診所」,主要都是根據病人的情況去挑選進行儀式的地方。這次我們將會分別進行奉獻和淨化儀式,而薩滿的選址竟然是全世界第二大墓地—新希望公墓。
跟一般亞洲傳統不同,在印加文明入面死亡並不代表生命的終結,只是換了個方式重回大地之母pachamama 的懷抱,所以當地人不會覺得墓地可怕,更算不上一種忌諱。薩滿選這邊做儀式,正正就是想借助亡者的力量。Fernando精通薩滿音樂,他的樂器全部都是用一些天然素材造的,就像竹笛和號角等,吹奏出來的音樂跟大自然的聲音合唱相融,引來了一大群鴿子過來駐足。一開始Fernando用一把小刀的刀背劃過我全身,説有去除負能量的作用,雖說刀背劃下來有一兩下痛感,但我的心情是安心自在的。他給我握著一支鐵棒,再握住我的手,起初我不以為然,然後他突然説出和Jacobo一模一樣的說話。當刻的感覺我還清楚記得,下意識仍然是笑,但這次眼淚似乎更加洶湧,尤其是當我望到Fernando為我感到悲傷的眼神。在他們眼中,我大概是一個不可救藥的人吧,那種像陽光般的溫暖眼神可以跟靈魂對視,但一個不留神卻會把人燒傷。
儀式開始,薩滿把幾顆小石頭放在我身上就吹起竹笛。當時的我不斷回想到底我內心的悲傷是什麼時,是確實有想起一兩個畫面,關於曾經在身邊的人,關於愛的失衡,也是關係中的無能為力。我好想自己是一個灑脫的人,而現實總是提醒著我其實在乎,這種掙扎讓我好崩潰,也令我開始逃避或找其他東西填補。很多人問我肩膊上的疤痕從何而來,我每次都會笑說就交通意外啊,不痛的。我嘗試為這種無感找一個解釋,大概就是人的自我保護機制吧,當你身體承受不了某種痛楚時,神經系統會自動把那一部分的痛感記憶刪除。我想我把自己鍛鍊得夠好了,好到我可以無時無刻都若無其事地笑。
薩滿並不是紅色藥丸,他只會將他看到的告訴你並引領你方向,覺醒(Awareness)是解決所有問題的第一步,至於之後的路就要看個人修行。儀式過後我雖然有釋懷,但更多是不解,直至一年後我看著電視螢幕中的自己,所有點在一瞬間連成了線,每一句説話都得到了解釋,我終於要承認自己一直想成為的人並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對啊,沒有人天生就堅強樂觀,如果可以選擇,那就做一個柔軟的人吧,有時悲傷也並無不可,我們都不必背負世界,我們都需要彼此。放下自我、面對自己,需要勇氣,也需要不斷練習。在追尋掉失的靈魂路上,願我們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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