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藍奕邦給Eric Kwok的公開信,我不禁深深嘆一口氣。
其實呢單野我也一直在掙扎應否婊揚。
唔婊揚嘅主因,我當時(我強調係當時)係相信人性本善,或許只是無心之失,香港地娛樂圈一向肉麻當有趣,寫完好似仲幫左宣傳咁,無理由蝕俾佢,此其一。而重點係:我唔想大家覺得同志好小器,開個政治不正確的玩笑都要婊揚,所以就算介意,都係要硬食。因為「玩唔起、小器」喺社會上係一種死罪,認真就「L」了,你唔想俾人叫同運L嘅話,只能硬食。
但我本人其實都唔太明白:點解我無端端要俾你玩?又或是我做咩事要撐大個器去包容你?彷彿我好像天生有一種義務,是被你拿來當笑話似的。
Eric kwok同藍奕邦的恩怨,我作為外人很難說、Eric Kwok是否恐同,我不是他本人,也很難說。但Erick Kwok有一個觀點,我挺想說的:
我身邊都有好多同志朋友,所以我唔恐同。
其實兩者無必然關係,難道我身邊好多鍾意女人嘅朋友,所以我又會變直?
又,其實以我平時交手的經驗,其實呢個社會真係無幾多個人會認自己恐同,我相信你問我地嘅「戰友」鳴肛社,佢地都唔會認為自己係恐同。
好多典型似是而非的論調,例如「我唔反對同性戀,但唔該唔好喺我面前出現」、「我唔係話同性戀係精神病,但佢地唔正常囉」、「我接納但我唔支持」、「我好多同志朋友,但我換褲會貼埋牆換」。
說以上說話的人,會覺得自己好「開明」,也絕對是同志友善,其實心底裡都係一句 「喂!家陣我唔拎荔枝柴黎燒死你班死基佬已經好好啦,我允許你生存在這個世上,仲同我呼吸住同一口空氣,你仲想點?」的確,由痛恨變成討厭,係一個大讓步,我們再說什麼,就是強人所難。所以,最難纏的對手,唔係一睇就知硬膠,例如那堆成日關心同性戀會否令佢唔識教下一代,但見到教會搞細路仔又覺得無乜野的奇異教徒,而係呢種自稱自己係友軍,但做出來的事,完全難以令人信服是朋友的人。
最後,我想講嘅係,唔好怪藍生大反應,同志權益係真的需要寸土不讓地捍衛— 歷史上每一次社會動盪,第一時間被當權者拎出黎祭旗的,一定係同志。二次大戰時,你知道德軍殺猶太人殺很兇吧?但你可知道集中營內,還有一種粉紅色的臂章?那是專為同性戀者和強姦犯而設的。
同志這個身分,不如你想像中的輕鬆,只要時代一動盪,這個身分絕對會招來殺身之禍。在這個一點也不令人感到安全的華人社會裡,我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怎樣也不肯出櫃,因為櫃外的世界不一定是那麼美好,而那怕是現在美好,十年後誰說得準?
今天一個電視節目關上門讓你舉手出櫃、十年後也可以在人民批鬥大會裡迫你從櫃裡走出來。不要說文革很遙遠,回歸不過是二十年,你看這裡的政府墮落成怎麼樣,世事變幻總是無常。再看現在網上批鬥座每日都有人跪玻璃、道德法庭每日都透過起底和網絡攻擊讓人在現實生活裡丟工作,而網上也不過是一輪熱身,終有一天,文革式批鬥還是會再次降臨在這片土地上。
作為一個同志,我心裏的不安,你根本不懂。
#所以好努力儲錢買農場
#我唔係講笑
#我係真心想避世
#人類真的太危險
#衰極我都仲可以接埋香港班死八婆黎避難嘛
#仲有一貨櫃的舊情人
#躲在山區自給自足開後宮你咬我食啊
#八婆難民營
#諗起都覺得好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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