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故事:【完美的冬日夜晚】
在這個十二月冬夜,嵐和傑緩慢地走在路上,一邊散步一邊聊天。微弱又昏黃的街燈,從樹間悄悄地映照著街道。街上傳來人們在酒館裏歡快喧鬧的聲音,嵐和傑相視而笑。
他們的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前年冬天,嵐訂好機票,到德國探望想念的他。沒有事先通知,幻想對方看見自己的驚喜模樣,她拖著大包小包,喜孜孜地坐上公車前往他的住處。冰冷的天氣下,嵐在公寓前等了好幾小時。夜裏映入眼簾的是,他懷抱著另一張笑顏。他當下愕住前來嘗試解釋,嵐難堪地別過頭跑走。
當回憶老去的痕跡斑斑、當大海也不再那麼藍、當月色的純白變得陰暗⋯⋯沒了對新一年的期許,沒了對佳節的温度,冬夜對嵐來説只剩失望而回。眼淚在寒風下格外刺痛,悲傷在凜冽的空氣下特別鮮明。
頹廢了好幾天,嵐提早開始在德國的打工假期,成為慕尼黑的酒吧街打雜小妹。每天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有喝著啤酒吐苦水的,有拿著雞尾酒杯流淚的,有靠著烈酒麻痺感受的。嵐特別喜歡和酒客聊天,聽著故事彷彿能安慰自己的遭遇不太悲慘。多聽了不同的經歷,嵐愈來愈質疑真心是否存在。
某天酒吧來了一位亞洲男客人,拿著相機在店內拍這拍那。男客人全晚只點了一杯果汁,嵐不解地問:「不喝酒為何要來酒吧?」男客人回答:「來這裏是因為,我喜歡拍人喝酒的表情。」嵐繼續問:「為什麼?」他説:「因為他們的眼神裏,好像都有説不清的故事。」
男生每天都會來,嵐每天都為他準備一杯果汁。忙碌後閒下來的時候,嵐總不期然地看男生又在拍哪張臉孔。有時候他會拍下愁眉的他,痛哭的她,或一起大笑的他們。
她很好奇,為什麼他每天都能滿足地抱著相機離開。有一天,嵐忍不住問他,拍下那麼多表情,會否覺得經歷不同故事的人,其實都一樣。男生反説,每個人的經歷又怎會完全相同,感受的深刻程度總會不一樣吧。嵐説,若知道世上有如此多重覆的不幸,自己的難過好像沒有那麼重要了。
聽著這番話的他,喝下剩餘的果汁,説:「比較悲傷對自己沒什麼好處。難受的話,像他們般喝一喝,睡一睡吧。」
因為這句説話,嵐對看似木納的他改觀。日子愈久,他們慢慢成為朋友。她忙碌招待客人,他在一旁悄悄拍照。他會待嵐下班,然後於半夜時分,一起到慕尼黑的運河旁邊散步邊談天説地。他們無所不談分享生活工作,分享在異地的鄉愁。
嵐一開始認為,自己只是因為在異地找到聆聽者而快樂。經過了一年的相處,她發現自己好像開始產生倚賴。她會因為他的安慰而舒心,同時為他的温暖舉動而感動。她開始擔心,過往的不真誠故事會否再度上演。
正值冬天的微暖下午,嵐滿腦子想東想西。突然,收到來自他的訊息:「今晚要不要,在酒吧街小酌一杯?」
他今天好像心情不錯似的,點了數杯熱紅酒。嵐和他分享今天上班的委屈,他安靜地聽著她發牢騷。不同的是,他在聽畢後笑著拿岀相機,示意她看看畫面。她向他靠近,看見相機裏的一張張原來都是自己。
他開始認真起來説,有一次你問我,冬天是不是只能代表凋謝散落。當時我沒有回答,其實這條問題我整整想了一年。冬天可能代表天色早暗,也可能代表萬物蕭條枯焦。但冬天能讓心更容易察覺暖和,亦意味萬物快要重拾朝氣。
傑突然摸摸嵐的頭髮,説:「只要你願意接受温暖,冬不一定以淒寒收尾。」嵐想起那年冬末的眼淚,看著眼前的他,滿是感動。傑自然地拉起嵐的手,提議一起岀去河旁走走。
嵐和傑緩慢地在街上踱步,感受冬夜冰涼的空氣,呼著滲著冬雨的清新氣味。喝完熱紅酒,臉熱熱的他們,自然地挽著彼此溫暖的手臂,相視而笑。
一年過去,冬夜漸暖,心碎原來未必是冬天的最終章。完美的冬日夜晚,是勇敢的你努力地走向我,低喃著:冰凍的心總有一天能化成温暖的汪洋。
Storyteller:飛行青蛙 @froggyisflying
Illustrator: 春語 @adozenonions
#睡前故事 #飛行青蛙 #春語 #旅人故事 #沒有你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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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很美回答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李澤言x妳
#沉淪卡面衍伸
#R18
#還沒拿到親親卡但硬要寫
#沒重點純粹車XD
大家課金週年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這篇寫得很不順
一直重寫,拖很久啊嘖嘖
然後竟然轉眼就天亮了……
最終換了種敘事法,不知道效果如何😉
————————
今日,公司與華銳剛結束一個合作案,在案子執行期間,全公司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總是邊哀嚎邊加班,同時還一邊偷罵資本主義大魔王李澤言,而且還是妳帶頭……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當妳以為可以好好洗個澡睡個舒服的覺時,李澤言竟還要妳向他匯報案後總結——
所以此刻,妳端坐在李澤言面前,腦袋沒怎麼運轉,眼神有些失焦地盯著他好看的臉龐。
望著他漂亮的長指抵著下巴,拇指時而輕地摩挲著,好想——也摸一下……
他先是蹙眉,而後又舒展開來,原先緊抿的唇此刻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唇看起來很軟,好想——
「做得不錯。」
李澤言的嗓音突然傳來,妳這才突然從迷濛中醒了過來。
「妳剛才不會是睡著了——」
「沒、沒有!我在思考……」
儘管你們倆的關係已經非常親密,可面對李澤言的質問,妳卻下意識擺擺手解釋,無法脫離他的總裁設定。
明明妳已經下班了呀……
「喔?思考什麼?」
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妳解釋。
可妳語塞。
「思考——」
思考他有多可口——這妳怎麼說得出口呢……
索性,妳起了身來到李澤言面前,拉開他還拿著匯報的雙手便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無視他眼中的些許錯愕,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直接將臉埋進他頸窩間。
看來,他是剛洗完澡,暖暖的、香香的……
「李澤言……」
以臉抵著李澤言的脖子使妳的聲音悶悶的,有些疲憊的嗓音此刻聽來更是黏膩撒嬌。
「總裁大人……我下班了呀……」
「您就放過我吧——」
妳說著,不經意地以鼻尖蹭蹭他,聞聞他身上令人眷戀的清香混著些微男性沐浴乳的茶木香。
「好了,蹭夠了就下去,該洗澡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的大掌卻貼在妳的後腰上,拇指輕地摩挲著……
隔著薄薄的襯衫,妳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在妳腰間蔓延,更別說緊貼著他的胸膛,一同因隱隱被挑起的情潮而輕喘起伏……
李澤言的嗓音雖淡然,卻是輕柔,讓疲憊極了的妳意識更是朦朧。
這樣抱著他,真的很舒服……
想著,妳以鼻尖摩挲他的耳側。
「李澤言……」
妳低喃著他的名字,下秒,輕咬了下他薄嫩的耳垂——
只是輕輕地,然後讓妳溫熱的吐息輕撫他的耳窩……
妳感覺到他的手稍稍施了力,輕捏了捏妳的腰側,明顯地隱忍。
可妳,睏得快閉起眼,瞧不見他微微泛紅的耳朵,也忽視他越發深沉的吐息——
「別鬧……」
見妳還是毫無動靜地賴在他身上,再開口,嗓音便更低沉了幾分,還多了幾分威脅意味。
「還不下去?是想要我幫妳洗?」
「嗯?」
妳迷迷糊糊地睜眼,終於在腦中咀嚼完他那句話後驚醒——
他要幫妳洗澡?在妳剛無意識地撩撥完他之後?
不,妳疲憊不堪的身體,可無法再被他折騰一番了!
想著,妳倏然起身,快速俐落地從李澤言身上跳開,下秒便恭敬地朝他鞠躬。
「不勞煩您,謝謝!」
接著妳便抓了衣服,頭也不回地衝進浴室。
——
洗完澡後,妳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緩緩入睡,連鑽進李澤言懷裡都還來不及。
迷迷糊糊之中,只隱約感覺到他將妳攬進溫暖的懷抱中,在妳耳邊輕訴。
「睡吧。」
「明天帶妳去——」
妳扭了扭身子,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能枕著李澤言的臂膀,嗅著他的氣息入睡。
沒聽清要去哪,他的低語全被平穩有力的心跳聲掩過,伴著妳入眠。
無妨,與李澤言一起,去哪兒都好。
——
「唔——」
妳幾乎是一踏進室內便被李澤言壓在牆上。
裸了大半的背部突貼上冰涼的大理石牆面讓妳不禁驚呼,可那細微聲響卻被李澤言的深吻掩去。
一手撫住妳的後頸,一手箝制妳的腰,他極具侵略的氣息盈滿妳鼻間。
他探入妳口中,讓妳的柔嫩與他交纏,貪戀彼此的氣息讓這深吻無法罷休。
時而輕咬著唇瓣,時而吮著舌尖,一陣陣輕喘在兩人相互的汲取中消耗殆盡。
妳有些迫不及待地扯住他早已鬆脫的領帶,讓他更向妳靠近,直至那雖是浸濕卻更加炙熱的寬大身軀緊貼著妳,讓妳確切感受到他身下早已勃發的欲望。
情潮翻湧,在這偌大的房內極速擴散。
這一切似乎來得又急又快——
今日,妳幾乎睡到自然醒,直到李澤言撥了電話給妳。
電話那頭,他具磁性的嗓音煞是好聽,卻沒驅走妳的睡意。
妳睡得迷迷糊糊地,只隱約聽到他說派人去載妳,以及他那帶著無奈卻又寵溺的一聲「笨蛋」。
-
「李澤言……」
妳迎合著他唇上的啃咬,偷了彼此交換氣息的空輕呢喃他的名,帶著喘息的輕喚,無疑為最迷人的勾引……
妳有些笨拙地一顆顆解開他的襯衫釦,接著解開他的褲頭將襯衫大開來,有些冰涼的手順著他結實的側腰往上輕撫,直至覆上胸膛上那處不明顯的挺立,學著他撩撥妳的樣子,輕地撥弄挑逗。
李澤言突握住妳的手腕,卻沒阻止妳的意圖,反倒引著妳的小手往下探去。
順著他那精實卻不粗曠的腹肌線條往下,緩緩探入,直至覆上那灼熱不已的碩大,妳隨即感覺到李澤言在妳耳側的一聲輕喘……
那深沉又壓抑的喘息像是給了妳鼓勵,妳輕握住了它,不甚熟練地套弄著——
-
傍晚,妳被專人接到飯店,直接帶到了這間貴賓套房。雖說是套房,它其實是打通了整層樓的半開放空間。
能直接俯瞰這城市的霓虹錯落,更能直接仰望滿天繁星與皎潔的月色。
月光,映在一旁的泳池中,隨著粼粼波光輕浮動著。
左側,是進到室內的落地玻璃門,整體景觀簡約大方。
而右側則是栽種著花草的小庭園,人工草皮上有著精緻的雕花木桌與美味佳餚,還有為妳準備一切的李澤言。
-
李澤言的西裝褲在被妳解開後因沾濕並未落下,就這麼卡在那隱約有著人魚線的髖骨上。
妳單手將褲子又撐開了些,撫上他結實的臀部,在他靠上妳的頸窩挑逗地舔舐啃咬之時,妳將難耐全轉移於手上的揉捏,在他那稍嫌白皙的臀上留下一道道泛紅的抓痕。
他吻上妳的耳畔、含住妳的耳垂,讓他的吐息撓得妳輕顫……踩著絨毛地毯的腳丫子,指頭都不禁蜷起。
妳半瞇起眼,雖身上的洋裝還未褪去,卻隱約能感覺到胸前的敏感早已因他的身軀無意地輕觸而挺立,如此的想望讓妳不自覺地更想取悅他。
由根部輕地揉捏再緩緩往上,妳感受著他在妳手中逐漸勃發至無法輕易掌握,將那炙熱傳至妳掌心,溫熱妳的指尖。
妳試著將圈起的虎口輕觸上隱隱泛著濕潤的頂端,只是輕地摩挲了幾下,便能感受到李澤言愈發深沉的呼吸聲,落在妳鎖骨的啃咬更是加重了幾分——
-
今晚妳特意挑選一襲酒紅色洋裝,將妳的肌膚襯得白皙,合身剪裁更是凸顯有緻的身形曲線。
妳在李澤言的注視下入座,突然覺得有些羞赧,雙頰微微發熱……卻不知是因這身拘謹的穿著,還是因為他為妳準備的這些驚喜。
雖說已經同住一屋簷下,更是每日清晨在他的懷中醒來,可像如此相約到一處碰面,竟讓妳有約會般的緊張感。
妳向他問起,他只是淡然地說:「因為上次有個笨蛋說想看煙火大會。」
而後,妳頓時想起,那不過是累得發睏的一句夢話——
-
妳加重手上力度,在撫至頂端時稍加緊握,讓掌心的溫熱捂住那敏感的一處……
妳隨即聽到他一聲悅耳的悶哼,而那向來的從容明顯一頓,伴隨而來的是他飽含欲望的低嗓。
「醉了……膽子倒是挺大?」
說著,李澤言握住妳不安分的手,將妳轉身面向牆面,妳不滿地咕噥了聲。
「我才沒醉——啊……」
他咬上妳的側頸,些微的疼痛感夾雜一陣酥麻讓妳驚呼出聲,手隱隱握拳,適應著身子越發敏感。
李澤言拉開妳後背的拉鍊直至臀部,雙手搭上妳纖細的肩頭沿著手臂輕撫而下,洋裝直接落了地,妳纖細又白皙的身軀在他面前展露無遺。
將妳的濕髮撥至一側,李澤言吻上妳的後頸,先是以長指極輕地刮搔妳的背部,由後頸至腰部,再由腰部往前至平坦的小腹,逐漸往上至輕撫過胸前的挺立,卻刻意不願停留,這挑逗的輕觸惹得妳不住喘息……
希望他停留、加重,卻無法如願。
李澤言將妳的雙手拉起抵住牆面,只是在妳耳畔低語,「撐好。」
語落,溫熱的吻再次落下,由後頸至肩頭,沿著背部有緻的線條往下,手輕揉捏著妳的側腰,那帶著啃咬的吻又偶爾以鼻尖刮搔,惹得妳不住輕顫的意圖由腰窩來到臀心,指尖輕地一扯,最後一道防線輕易落地……
-
用餐時,妳滿足地享受李澤言為妳挑選的軟嫩牛排,甜點也是妳喜愛的蛋糕,唯一的不滿便是妳看著他將杯中紅艷透光的紅酒飲下,卻一口都不給妳!
「妳沒忘了自己喝醉時什麼模樣吧?」
只是這麼說著,那帶笑的眼卻沒半點妥協。
妳咕噥著他霸道,只能恨恨地喝掉手邊的新鮮果汁。
飯後,他接了一通國際電話,花了一些時間交談,再回來時已見妳光著腳丫坐在泳池畔踢水。
妳對他笑得燦爛,並朝他伸手邀請他一起游泳,可他,只是雙手環胸倚在牆邊說了聲:「不要」。
面對他的拒絕,妳倒也不以為意,只是對他眨眨眼,下一秒,雙手一蹬便滑入水中。
妳沒瞧見當妳沒入水中時,李澤言那總淡然的眼閃過一絲驚慌,因為在那前一刻,他察覺妳的神情有異,直覺望向那杯被妳飲盡的空酒杯——
-
「唔……」
李澤言一手抬起妳的腿,朝那早已濕潤不已的一處吻去。
他的舌尖在妳敏感的小核上輕舔、畫圈,再沿著兩側柔嫩細細描繪,感受到妳的喘息逐漸加快的同時,便探入那微微緊縮之中,引出更多的濕意……
「啊……李澤言……你不要……」
李澤言的舉動讓妳羞澀不已。
想著他如此親密地舔弄,妳的雙頰便一陣發熱,不禁瞇起眼,將前額靠向抵在牆上的手,卻沒想到這讓身子向前的舉動,讓他得以探得更深入些。
那柔軟溫熱的舌尖在小核上不斷徘徊摩挲,讓妳幾乎要承受不住。
隱隱的情潮泛起,讓妳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子,說不上希望李澤言更奮力些還是停下……
感受到妳規律的緊縮,李澤言起身,讓他的灼熱抵在妳渴望著他的一處,卻沒有動作。
由身後一手覆上一直未得到紓解的挺立,稍加力道的揉捏著,一手往下探入,輕觸上那敏感得已無法承受更多的小核。
他在妳耳畔低喃,渾厚的嗓音便是最直接的催化劑,讓妳逐漸無法壓抑對他的渴望。
「不要什麼?」
說著,他輕揉著小核,讓妳稍稍褪去的情潮再次湧上,可卻在施力按壓了幾下後又倏然停下……
「……唔……李澤言……」
「嗯?」
他輕聲回應,那骨節分明的長指轉而探進因刺激而緊緊縮起的花穴之中,有些難以探入。
「放鬆。」
邊說著,李澤言吻住妳耳畔、側臉,一手捻起挺立的嫣紅輕地搓揉,引著妳接納他的長指。
順利探進後,先是緩慢地進出摩挲,直至感受到足夠濕滑不弄傷妳後,他輕易地找到那讓妳驚呼出聲的一點,指尖快速地勾動幾下。
突來的快意讓些微失控的輕聲叫喊從妳口中溢出……
「啊……李澤言、李澤言……停……」
-
李澤言潛入水中,透著藍黃交錯燈光的水中,難以快速看清妳的所在,在撥了兩下水終是看清眼前之景時,妳已來到李澤言面前……
他朝妳伸手,有些凌亂的襯衫及扯開的領帶隨著池水波動。
兩側的燈光將他映得繽紛又剔透,此刻的李澤言,竟美得像幅畫——
心一動,妳握住他的手將彼此拉近,一手撫上他的側臉便吻了上去。
妳能感受到他一愣,卻很快地迎合妳的深吻。
微涼的池水溢入口中隨著交纏的舌尖翻攪,妳只想探得他的溫熱。
彼此的氣息還未交換,便化成陣陣氣泡浮出水面……
在水中,一切變得極其寂靜,如同時間停止了般,便讓這熱切的深吻無法罷休。
直至,妳終是喘不過氣,才被李澤言帶出水面,一把將妳抱上池畔,自己則是站在台階上與妳對望。
妳輕喘著,還未緩過來便聽到李澤言微慍地唸叨。
「偷喝酒?」
「真不知道妳這笨蛋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聞言,妳突然笑得一臉賴皮,「想你呀!」
李澤言先是一愣,在輕笑後的一聲「笨蛋」全掩在那侵略著妳的深吻之中——
-
「停?」
說著,李澤言果真停下動作,卻惹得妳難耐又不滿。
「不是……嗯……你……」
「究竟是要或不要?」
這還用問嗎?
「李澤言……你這……」壞蛋。
「嗯?」他輕笑。
「要……想要,你快——啊……」
沒等妳語落,胸上那手已覆上小核,陡然快速地搓揉著,而被妳緊緊包覆的長指更是沒放過那敏感點,同時進行的逗弄讓剛才累積的情潮快速翻起,短短幾秒妳便已達到頂峰——
「唔——」
妳支撐不住地一手向後抓住李澤言有力的臂膀,全身不住地輕顫,雙腿有些發軟,幾乎要站不住了,可他卻沒打算停下……
摟著妳的腰身往旁一站,李澤言將妳的雙手置於精緻地雕花矮櫃上,執起妳一腳也跨上矮櫃。
這樣的姿勢,讓他能毫無保留地與妳貼近,自然也就能將身下的柔嫩看個透徹。
這認知讓妳羞赧不已,悄悄想將腳放下,卻被李澤言先一步制止。
一手箝住妳的腰身,一手撫住妳的側臉,李澤言吻住妳的同時,也深深地佔有了妳……
那隱忍多時的炙熱已脹得他發疼,而如此碩大突進入妳還在高潮餘韻中而緊縮的花穴,讓妳驚呼出聲,卻被他一一吻去。
緊貼著的兩副身軀交換著彼此熱度,深深的喘息也達到一致的頻率……
李澤言就這麼稍停留在妳之中,讓妳的窄小適應他的碩大滿盈,也讓他感受妳緊致的包覆。
直至,妳有些難耐地握住他的手,他才緩緩進出抽送。
雖是緩慢,可他的每次進入幾乎是抵到最深處,一下下的深入都讓妳不住驚呼,可緩慢堆疊的情潮令人難耐……
「李澤言……你……快、快一點……」
說著,妳羞赧地別過頭不敢看他,卻被他又將妳的臉轉了回來,以額抵住妳的,讓妳的氣息輕撫著他。
「什麼,再說一次。」
邊說著,他惡意地深深頂了幾下。
「唔——」
「你……動快一點。」
沒有回答妳,也沒有放開妳。
他就此加快了律動,也加重了幾分力道。
「啊……」
這加快的律動讓妳剛褪去的情潮再次湧上,花穴再次緊縮了起來,也因此更加深了陣陣快意。
與李澤言揉捏小核帶來的酥麻感不同,他一次次深入的快感是妳無從抒發的,只能隨著他的律動引領。
妳突然有些後悔要他加快,卻又貪心地想得到解放。
「嗯……澤言、澤言……」
「嗯。」
他在妳耳畔,連一聲應允都讓妳覺得性感無比。
「慢點……」
聞言,李澤言輕笑,卻沒打算緩下,反而更用力地挺進。
「一下要快一下要慢,妳到底——」
「唔——你、你不要管……」
「聽話!」
聽話?
妳叫他——聽話?
李澤言的笑意更深了,若妳與他對望,便會發現他連眼裡都染著笑。
可,在床事上的主控一直是他。
李澤言箝住妳腰身的手探向還有些腫脹的小核,輕揉了揉。
這微小的舉動讓尚無法舒緩的難耐與陣陣快意交錯加乘,讓妳無措地只能伸手向後緊抓著李澤言。
「唔……澤言……」
妳無助地輕喚,承受著李澤言一次次地深入,很快地便在他的引領下再次達到情潮的巔峰……
——
妳無力地癱軟在李澤言懷中喘息,他撫上妳的側臉,指尖輕地摩挲著。
吻上妳的額頭、鼻尖,待妳稍稍從餘韻中褪去,因高潮泛起濕意的花穴不再緊緊包覆他後,才將妳抱上矮櫃面對他坐著。
妳知道他還未得到舒緩,儘管還輕顫著,卻也沒有抗拒,主動捧住他的臉,像他對妳那般,輕吻他的額頭、眉宇、鼻尖。
咬上他的唇瓣,探入其中。
當他再次進入妳時,不約而同地因舒服而嘆息。
妳攀緊他的肩膀,將自己埋在他頸間,在承受他次次深入時輕咬他的側頸,時而吻、時而舔拭。
隨著李澤言越發奮力,妳便隨之律動,兩人的喘息在這偌大的房裡似乎顯得輕微,也就讓妳無所顧忌地,無須壓抑的輕吟出聲。
「哈啊……澤言……」
妳的喘息與嬌吟在李澤言耳側,隨著他的律動迴盪。
就在妳緊抓住李澤言的臂膀,花穴不自覺地緊縮欲迎來高潮之時,突聽到一絲細微的聲響——是花火。
「……李澤言……煙火、不是、要看……」
「這時候妳還有空想這些?」
他的話語裡帶著隱約笑意,隨即就此姿勢將妳抱起,而妳也下意識地以雙腿夾住他有力的腰桿。
隨著李澤言向外走動,妳突然意識到他的意圖。
「等等!李澤言……你不會是——」
「妳說呢?」
「不行、會、會被看到的!」
「這是28樓——」
「等等!」
妳慌張地看著李澤言,卻又無法阻止他走動,想著他要走到室外去,心裡一陣緊張便下意識地緊縮著,竟就這麼隨著他走步的震動,攀在他身上達到高潮……
「唔——」
妳身子一軟,又覺得羞愧地將自己埋在他頸間。
感覺到李澤言轉了個身,妳偷偷抬頭一望,原來他只是移到這一大片落地玻璃前……
妳氣惱地捶打他兩下,他也沒生氣,只是托著妳深深挺進……
「啊——你這……壞唔——」
李澤言吻去妳故作的嬌嗔,讓自己靠近玻璃,他奮力地挺進讓妳全身虛軟地伸手抵住他身後的玻璃,也就這角度,能清楚看見屋外的繁星。
最終,在李澤言將自己的所有深埋進妳之中時,煙火倏然升起、迸發。
繽紛火光照亮天際。
李澤言極少以言語述說情意,而妳,卻總能從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感受到他不曾言說的寵溺。
初遇的那天,妳並未想過自己終將會陷入他的眼眸、他的溫柔之中。
可他的好,便是令人沉淪,無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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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吃肉。(*ノ∀`*)
這個腦洞已經有點歷史了,在今年的520終於看到車仔完滿地寫了出來,倒也了了一椿心願~
#雙龍組 #荒連
丨《黑夜色》,身份成謎荒×小貴族連
丨車車在第七節,520快樂~
=================================
【一】
“少爺,東西清潔好了。”
“給我吧。”站在鏡前的一目連向管家伸出尚未脫去手套的手,接過了擦拭雪亮的短刀。
“少爺按時休息,明早七點準時出發去北郡。”管家退到門外,半掩房門,提醒明日的行程。
“嗯,知道了。”
一目連摘掉帽檐壓得極低的帽子,望著鏡中被額髮遮住一半的臉,瞳孔漸漸虛了焦。
一個理應平靜的夜晚,卻不知為何,心跳有些亂。
窗外!
原本夾在指間的刀柄突然被攥入掌心,刀尖指向了窗戶,一目連的眼睛在晦暗的燈下映著亮光,窗外輕微的異動立刻挑起他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但視線投去,除了一片星夜,什麼也沒看到。
或許是蝙蝠吧。
一目連依次檢查了一遍窗戶和門鎖,把短刀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一邊警惕著身後的窗戶,一邊解著領結。
繁複的絲帶,在解開時遇到蕾絲,走錯了路線,打成新的結。一目連微微皺眉,低下頭去處理這點節外生枝。
“需要幫忙嗎?連少爺。”
一目連的手比意識更快地做出反應,短刀應聲飛向窗戶,叮地一聲在窗框上留下傷口,掉落在地上。此時,一目連已經摸到了卡在後腰的槍,對方站在寬度只有二十釐米的窗臺上,行動極度受限,面對子彈,勝算為零。
窗外的黑影輕而易舉撬開了窗,翻身跳進了房間,似乎對一目連手中的槍毫無忌憚。
“荒先生?”來者身上的藥氣和血腥味立刻暴露了身份,一目連眯起眼睛,槍依然握在手中,後退半步站定。
【二】
做地下生意的荒僅憑兩件事在倫敦立名,殺人,賣藥。
養父死後剛剛繼承家業的一目連則是左腳踩在白道,右腳跨在黑道,明面上是公立醫院流感疫苗的最大供應商,背地裏依靠各路線人借賣藥之名順藤摸瓜,給員警提供毒販和假藥販子的情報,偶有空閑,也會親身參與追捕。
荒只殺兩種人,虐童的和賣假藥的。他通過黑市從東洋買來低價藥,以低於醫院的價格賣給窮人。很明顯,專心做這兩件事的荒,想殺他的人能從東區排到西區,於是他便用血腥手段恐嚇人,翻著花樣地處理手中的屍體,肢解斬首開膛,一夜暴雨也洗不淨他殺過的街。他手上的紅手套傳說是血染紅的,他的手杖被人們認為是人骨打磨拼接,他突兀又怪異的名字像極了都市傳說中的秘符。然而即便有著這般虛張聲勢的名頭,還是攔不住一些愣頭小子,去招惹這根紮在倫敦陰暗不可見人的泥沼中的刺。
多謝這幫無勇無謀的混球,荒和一目連第一次正面相遇了。
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倒楣孩子,剛一入行,老大就被荒的手下擒獲送進牢房,到手的賭資眼看著飛走,荒便成了他們頭號要殺的仇人。這天夜裏無星無月,大風在背街小巷裏橫衝直撞,荒被窮兇極惡的毒梟刺傷,在轉去黑街找幫手的路上被這群小流氓們截在了半道上。
“螻蟻。”荒看都不願意看這群人,顧自向前走。
“你他媽以為自己是上帝嗎?”流氓頭子的嘴裏噴出惡臭酒氣,荒屏住呼吸,抬起手在鼻子前揮了揮,順勢背向身後,用手肘擊退了偷襲的小羅羅。
接連掀翻了三四個鼠輩,荒盡力捂住的傷口還是裂開了,大量失血讓他身形有些不穩,流氓頭子見狀,從背後趁其不備死死鎖住了他的脖子,刀尖直指心口刺了進去。
“啊…”已經閉上眼睛準備見上帝的荒突然聽到流氓頭子短促地嗚咽一聲,一股濃熱液體帶著新鮮腥味噴濺在荒臉側,在襯衫上洇開一片殷紅的刀叮噹落地,荒迅速掙脫,回身看,這一身酒氣的胖子頸動脈上插著一枚刀片,血流汩汩湧出,痙攣的四肢很快沒了動靜。
周身的風中有異動,荒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包圍著他的殘兵成片倒下,在他還未辨清狀況時,一個小個子黑衣人從他頭頂的牆上飛身躍下,一言不發背起他就跑。
再之後,荒恢復意識時,已經是躺在一間裝飾繁複的臥房裏了。
“我去通知少爺。”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站起身,叮囑了守在荒床邊的女僕幾句,推門離開。
荒接過女僕遞過來的水,猛灌了幾口,嗓子依然幹澀得說不出話,直到那個似曾相識的小個子走進房間。
“少爺。”女僕退後兩步,低頭行禮。
被稱呼為少爺的人點點頭,女僕和管家一同離開了房間。
披著一件淺藍色東洋羽織的精緻小貴族走到荒床邊,禮貌頗為周到地微微俯身,向荒伸出了手,極為簡短地自我介紹:“一目連。”
【三】
“你為什麼不走正門?”一目連猶豫著收起槍,眼睛死死盯著荒。
“因為我不是為了正事而來。”荒裝模作樣整理了一下衣衫,靠近了一目連。
有酒精的味道。
“你還是赴宴了?”一目連的神情漸漸放鬆下來,靠著書桌站定。
“俄國人的酒還是不能錯過的。”荒眸子明亮,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剛和俄國大漢拼過酒的人,“而且,我又換了些情報。”
一目連的手終於離開了槍,轉身面向鏡子,繼續解領結:“我要休息了,有什麼情報明天再說吧,近期那夥人應該沒什麼大動作。”
“不是關於那些人,我說了,我不是來跟你談正事的。”荒腳下踩著宴會舞曲留下的無聲節奏,在一目連身後停了下來。
“說說看,你派人跟蹤我,又阻礙我去紅燈區查線索,偷走我的耳墜,戴在自己胸口,懷錶裏塞著我寫了自己名字的紙片……都是……因為什麼?”荒一點點靠近一目連身側,撩開他散落的頭髮,呼吸的溫度烘烘地拂在早已經紅得徹底的耳朵上。
【四】
荒對一目連的似曾相識,並不是從他深夜裏那次英雄救雄開始的。
單眼,粉髮。符合這兩個特徵的人,在偌大的倫敦城裏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一直不相信巧合的荒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
“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你要……要變得很強大!”一目連混著血跡和污漬的臉被眼淚沖出幾道痕跡,露出原本的膚色。
哦,不,當年,他還不叫一目連,院長只用一個單字稱呼他,風,大概只是為了嘲笑他乾瘦羸弱,風一吹就倒吧。
荒看著哭花了臉的夥伴被不知名姓的貴族家僕抱走,孤兒院的門打開,外面的世界那麼大,而他那麼小,小得像只路都走不穩的小野貓,從泥潭裏被救出來,又被丟進另一個更加未知的混沌世界中。然而就是這只小野貓,用他瘦骨嶙峋的後背替荒擋下了暴躁修女的鞭子和惡劣孩童毫無理由的拳打腳踢,而那只還流著血的眼睛……
“荒先生。”一目連輕輕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抿了抿嘴唇,看向餐桌一側與半個雞蛋深情對視的荒,“荒先生?”
管家會意,走到荒身側,略微提高了聲量道:“不知這樣的餐食是否符合荒先生的胃口,如果有什麼特殊需求,我會讓廚房再準備新的……”
“不用。”荒一口吞下了那半個雞蛋,迅速從發呆中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一目連臉上,用他慣常的不屑語氣問道,“連少爺這只眼睛,似乎很有故事,莫非也是英雄救美留下的勳章?”
管家和僕人被荒這句突兀的問話嚇了一跳,正想著怎麼解圍,一目連卻只是輕笑了一聲,如實答道:“沒有荒先生想得那麼精彩,左不過是幼年時頑皮受了傷,在我被養父收養前就已經是這樣了。”
荒胸口閃過一陣刺痛,比流氓頭子的刀尖紮進去還要痛上一千倍。
賴在一目連家裏養病期間,荒用各種旁敲側擊的方法摸清了一目連潛意識裏不會忘記的喜好,比如他嗜甜,睡眠極淺,喜歡有風的晴天,陰雨天裏會莫名焦慮,對人極為友善,卻也有自己不會妥協的事情。
在孤兒院門口看著他被抱進馬車後,荒以為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他。長大後,荒曾經試著找過他,但每次面對關鍵線索時,他都會猶豫再三,最終選擇放棄。他不確定他的風還記不記得他,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願意見自己。或許他現在過得很好,見到自己,反而會喚醒他並不快樂的回憶。這樣糾糾結結了很多年,荒徹底放棄了這件事,而那時他也有了自己立足的資本。如風所願,他已經變得足夠強大。
【五】
即使被荒逼到如此境地,一目連依然控制著聲音裏的顫抖,冷冷道:“你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我可以告你誹謗。”
荒看著一目連怎麼也解不開的領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還是需要幫忙的吧,連少爺。”
一目連知道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亂了方寸,索性閉口不言,任憑荒從背後環住了他僵硬的身體,手指勾住他和蕾絲帶子糾纏不清的指尖。一目連沒有動,或者說,他已經在放棄的邊緣徘徊。
荒毫不費力地解開了這惱人的結,順勢讓襯衫扣子也一顆顆脫離了束縛,鎖骨中間那個明晃晃的銀環在鏡子裏映著光,一目連向來神采飛揚的臉蒙上了一層羞赧的霧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荒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呢喃,一目連胸膛裏卻以心臟為中心掀起地震。
“算了,趁你反問我之前,我先告訴你我的答案。”荒的掌心覆上一目連冰涼的手,斟酌了半晌,沉聲道,“你還記得沃爾曼修道院嗎?”
一目連的眼睛睜大了一瞬,而後重又陷入困惑中:“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記憶。”
“你的養父,是不是經常讓你吃藥。”
“只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我身體有很多問題,所以會吃許多種不同的藥。”
“但是後來你發現了。”
“嗯。”
荒輕輕歎了口氣:“你不要怪他,那不是什麼美好回憶。”
“但是我忘了你。”一目連的喉嚨哽得發疼,淚光凝在眼眶裏,“在我意識到自己記憶錯亂時,潛意識裏一直有個聲音提醒我,有一個人,我不能忘,一定不能忘。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甚至那時在黑街附近的小巷子救了你,我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後來為什麼,偷偷做了那些事?”荒勾起一目連掛在脖子上的耳墜,嗅他髮間的味道。
“因為我害怕。在我不得不承認原來我已經愛上你之後,是愛上,不是友情或者其他,我很明確,我開始害怕。我怕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只是一段痛苦的回憶,我怕你知道我對你的真實想法後,會覺得我……很噁心……”
一目連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被荒握住的手指冷得像冰。
“荒,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三次了。”
【六】
一目連在養父家中接受了所有貴族少年需要學習的禮儀和知識,在他身體的所有病痛漸漸痊癒,能夠像只小鹿一樣在草地上奔跑時,養父終於同意,帶他進入社交圈。
面對這樣一個可愛又獨特的少年,人們總是習慣性地問他一些童年的事,他的回答永遠是以“我父親說”這樣的短語開頭。時間久了,敏感又直率的孩童開始反問他:“你怎麼天天把父親掛在嘴邊?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回憶嗎?”
明明是童言無忌,在一目連聽來,卻如同晴天霹靂。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幾乎連不成線,很多由養父反復跟他講述的話,仔細想來,卻像空中樓閣一般,仿佛並非自己實際經歷過的事情。漸漸地,他發現別人家的孩子並不需要每天吃藥,於是他也開始抗拒,但為了不讓養父生氣,他總是偷偷把藥片藏起來,找機會丟進噴泉裏融化掉,或者碾碎埋進土裏。藥量的減少讓他的夢境一天天清晰起來,一個面目模糊的人開始頻繁出現在他夢中。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養父去世,在他終於把持家業後,對各類藥品的瞭解讓他很快查明,養父這麼多年給他吃的藥,除去單純有益於身體的保健藥品,還有一種只存在於黑市的藥劑,經過幾種複雜配比,可以抹去和重塑人的記憶,要想恢復原本的記憶,只能通過拜訪曾經生活的地方,用圖像激發大腦對舊事的回溯,或者更直接地,通過舊識告知和講述記憶的真相。
就在一目連一邊發展事業,一邊在暗中調查自己的身世時,荒不早不晚地出現了。
這個看似兇神惡煞的大個子,在剛被一目連救起撿回家時,並沒有給一目連留下什麼特殊印象。直到那天,一目連趁著自己週末有空,遵循醫囑,把荒從房間裏拖出來,到後花園舒展身體做康復訓練時,事情才發生了轉機。
荒伸開胳膊,面向著陽光迎著風感歎了一句:“真喜歡有風的晴天啊……”
只一瞬,一目連混沌的記憶仿佛被撕開了個口子,碧空裏的陽光推著擠著照進去,那個在腦中徘徊多年的面目模糊的影子,突然和身邊這個穿著睡衣的傷患重合了。
【七】
“如果我今天不問,你還打算忍到什麼時候?”荒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他一時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對一目連是愛還是恨。
“如果你一輩子不問,我就忍一輩子,我不想讓你的生活再出現任何裂痕。”一目連冷靜了些,“我本打算一直保護你,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就像小時候那樣?讓我躲在你背後,看著你的血濺到我臉上?”荒的心口連著胳膊的神經一起跳著疼。
“嗯。”一目連短短地答。
“你這個,混蛋……”荒一把將一目連推倒在床上,從腰間抽出一個小酒壺,猛灌了一大口,欺身掐著一目連的下巴,把酒渡進他口中。
“這是什麼?”一目連嘗出這酒裏加了東西,嗆得滿臉飛紅。
“讓你別再犯傻的東西。”荒撕開了一目連剩餘的襯衫扣子,一手按著他掙扎的上半身,一手解著他的腰帶,三兩下便扯下褲子將他脫了個精光。
“你幹什麼!管家會路過巡視,會聽到……唔……”
荒才不管什麼管家,極具侵略性的唇舌掠奪著一目連唇上珍貴的觸感,粗糙的衣料很快在他不停掙扎的肢體上磨出紅印。
“我需要一個結果。”荒鬆開一目連的嘴唇,咬上他的脖子,貼在耳畔歎了口氣。一目連張開口喘息,卻不敢發出聲音,推在荒肩上的手漸漸失了力氣,滑落下來,又被荒擒住,壓在頭頂。
“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嗎?”一目連依然僵硬著身子,下腹一團熱融融的暖流開始向全身漫延。
“這是我今晚,現在,想做的事。”荒抬起頭,望向自己映在一目連瞳孔裏的倒影,他有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靠近他。
“你考慮過後果嗎?”
“我不考慮,我願意為你承擔任何後果。”荒說這話時,聲音裏並沒有帶著什麼感情,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和決定明天早上吃培根不吃雞蛋一樣稀疏平常。又或者,這已經成為他再熟悉不過的人生信條。
一目連的理智節節敗退,連呼吸的節奏也漸漸失控,不知是因為荒壓在他身上的重量,還是自己心裏失了分寸的悸動。他從來對荒沒有任何奢求,能將他從記憶中解封,能再次遇見他,已經足夠讓一目連對上帝感恩戴德。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像從夢境跌落到現實的羽毛,如果不是血液中為情欲推波助瀾的藥,一目連一定會用桌上的短刀紮醒自己。
暴露在荒面前的皮膚幾乎被他吻了一遍,一目連沒了反抗的力氣,過分安靜的夜色裏,荒的嘴唇和自己的皮肉親昵的聲響,像滴在鏡面上的雨滴,於靜止中激蕩漣漪,一環扣著一環,推向靈魂深處。
費力攥住的兩只手腕放棄抵抗,荒送開它們,牽起一只到唇邊,吻他細瘦的拇指、食指、中指,最後在無名指上停了下來。他想留在這根手指上的,可不止一個輕淺的吻。
似乎是察覺到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一目連側過頭去看,突然想什麼,抽回了手。荒臉上閃過一瞬苦笑,毫不費力地把那只手臂抓了回來,目光落在一處已經很淺的疤痕上。
“如果沒有經歷這個地獄,我也不會遇見你。”荒知道一目連怕自己看到他身上的痕跡,又會想起些那段黑暗,“我們都不再是脆弱的小孩了,你也不必費盡心機地保護我。”
一目連皺起眉,喉結動了動,抬起手撫摸著荒的臉頰,這張清俊又淩厲的面龐上刻著很深的悲苦,旁人看到只覺得冷傲逼人,在一目連看來卻依舊是去聖壇上偷一顆糖果就能撫慰的小傷心。
“這次換我,好不好?換我偷糖給你,換我把全世界你想要的都帶到你面前。”荒難得說這些剖心的話,說完自己都紅了臉。
“你不該給我下藥的。”一目連接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現在也分不清,究竟是我想要你,還是藥想要你。”
禮服前襟的金屬扣子觸碰到發燙的皮膚,冰得一目連止不住地一顫。荒毫無章法的深吻仿佛要舔盡一目連口中所有濕潤和甘甜,他好似一只渴極了的小獸,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求,生生把一目連的下唇咬出了血。吃痛的一目連低低地呻吟一聲,被荒壓住的腿不自覺蜷起,頂到了他腿間硬起的東西。荒也仿佛受了啟發,鬆開一目連的頭髮,手直向下伸去,在他赤裸的性器頭部摸到了一手濕,再往下,劃過囊球和會陰,他期待已久的小穴果然也有了反應,荒抖了下袖口,一顆小藥丸滑落在手心,被指尖頂入了生澀的穴口內。一目連皺了皺眉,卻沒再反抗,小藥丸被體溫迅速融化,柔軟的汁液滲了出來,在腸壁的褶皺間注入弱電流般的酥癢。
不得不說,黑市裏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簡直是用黑暗為隱秘的情愛築造了天堂。
“荒,我想要你的身體,肉體……”一目連脫力的手顫抖著想要解開荒的扣子,持續升溫的欲念熏紅了他本就藏著點妖氣的眼睛,語言已經很難讓他描述清楚自己的渴望,他不想隔著冰冷的衣服感受荒的心跳,他想要肌膚相親,想要荒的體溫甚至是潮濕的汗,想要他血肉的滋味。而荒卻並不打算滿足他,只是拿開了他抓在自己衣扣上的手按在身側,極其吝嗇地解開腰帶,褪下一節褲子,把脹得發疼的硬物抵在一目連淌出潤液的小口外。
累積到沸點的藥效讓一目連順從著荒張開雙腿,股間的私密區域袒露無餘,未曾被觸碰過的穴口在吞下荒的手指時興奮地縮動,秘藥刺激下泌出的黏液滲進荒的指縫,兩指撐開,液體牽絲斷裂,滑落。深入其中的手指把腸壁殷勤的蠕動傳遞給荒,他一點點加重著揉按的力度,直到在某個瞬間,一直癱軟著的一目連腰肢一緊,呻吟流出又迅速被他自己強行捂住,連腳趾也抽搐著緊繃起來。
荒抽出濕淋淋的手指,拿起一旁的酒壺灌下兩口,帶著酒氣的吻侵入一目連口中,連同身下忍耐到極限的肉莖。
“唔……唔……嗯……”濃稠的快感像蛛網一般操控著一目連的感官和意志,荒用淩亂的深吻封著他的吟叫。不能被人聽到,至少今天不能,這是兩人的理智最後棲息的樹枝。雖然蓬勃的情欲已經壓得它搖搖欲墜,但在激烈的衝撞中,依然艱難壓制著。
滋澤水聲與肌膚相貼的聲響已經足夠放縱,在這樣的靜夜裏很是突兀,門外的人稍有留心便會捕捉到異樣。一目連只能寄希望於人類在面對過分荒唐的事情時慣有的逃避,不然他必定會被強烈的背德感與更加強烈的快感撕扯成兩半。
膨脹到極限的陰莖肆意攻佔著更深處的甬道,未經人事的小穴被折磨得紅軟靡亂,只知在持續沸騰的藥效作用下滲著水,在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支配下緊縮蠕動,仿佛有意討好著入侵者。
荒一絲不苟的上半身衣衫被一目連抓得淩亂,而一次次撞在他臀間的褲子也被濡濕。荒終於向肉欲低了頭,脫盡繁複的衣飾,享受肉體的墮落貪歡。
“荒的……好大……”一目連壓低了聲音嚅喏的下流話挑逗著荒最危險的神經,而被藥力浸透的他還在持續試探,“……下面……有水……好濕……荒,荒舒服嗎?”
“連少爺。”荒長久以來用於自我保護的邪惡突然冒出了頭,讓他挑出了這個直直刺中一目連羞恥心的稱謂,“連少爺若是沒有被我下藥,是不是也會如此……淫浪?”
一目連被過分旺盛的情欲淹沒的恥心剛一抬頭,滅頂的快感便再次撲面而來,正當他身體深處那個敏感點被荒重重碾過,一聲勾人呻吟喘出一半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少爺?”管家的問詢仿佛來自大洋彼岸,像刺進這正在狂熱交合的兩人情愛世界裏的重劍,荒依舊不肯停下抽插,一目連卻強行將自己拉扯出來,兩手抵著荒的身子用盡全力掙脫了他的頂動,趴在床上草草喘了口氣,壓抑著聲音裏的水汽答道:“怎麼了?”
“抱歉打擾到少爺休息,或許是我聽錯了。”管家禮貌的回應,在有心之人聽來卻是話中有話,“少爺沒事吧?”
“我已經睡了,這一層不必再巡視。”一目連咽了下口水,繼續道,“你早些休息,不用……唔……”
“少爺?”一目連聲音的異樣更加激起了管家的擔心。
一目連強忍著將他兩只腳踝拖回去,從身後頂入的荒的胡鬧,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儘量簡短話語道:“沒事,我只是累了……”
“是。”管家的手已經搭上門把手,聽聞少爺這樣的回答,雖然心有疑慮,卻也不敢多想,猶豫了兩秒,轉身離開了。
“你瘋了?”一目連回頭看著眉頭緊鎖的荒,然而身體的力氣已經耗盡,再想掙脫荒已經不可能,只好被他掐著腰臀,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抽插頂入,自己只能趴在床上任憑他用愛欲的線操縱著自己浮沉。
荒自己喝下去的藥也迅速開始奏效,方才被濕熱的腸肉吸吮許久已然傾瀉了一次,而欲望卻還在升溫,濃白液體填滿甬道的瞬間,他只是緊抱著一目連,咬著他的肩頭沉沉吟歎了一聲,而後繼續著既深而重的抽插。
“裏面……太多……”一目連抓著床單想要逃離荒的頂動,後穴濕淋淋的聲響清晰地傳入耳中,荒幾乎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裏,環在胸前的手揉弄起乳頭,把那兩顆被高潮的快感填滿的肉珠揉捏得敏感至極,錦上添花的酥癢逼得一目連只有張口喘氣的力氣,荒蹭著他汗濕的鬢髮,舔去唇邊來不及吞下的涎水。
硬物把穴道裏混亂的水液一點點擠出,在黏膩的水聲中絲絲縷縷地沿著大腿內側淌下,荒牽著一目連的手伸到濕滑的交合處去摸,一目連反抗不了,意味不明地低吟一聲,用指尖觸碰著荒在他體內進進出出的滾燙性器。荒瞥見一目連嘴角上勾起的一絲壞笑,舔著他的耳垂問:“壞孩子,我一直以為,你們這樣的貴族,連做愛都要優雅克制。”
“優雅克制,是因為不夠愛……”一目連幹啞的嗓子給這句話平添了濃烈的誘惑力,荒正沉迷著回味,身下的人突然掙了一下回過身,濕漉漉的眼睛和他對視了一秒,捧起他的臉吻了上來,唇舌極盡纏綿地廝磨,同時抬起腰,將性器吞進磨得熟軟的穴口裏,嘗試著上下動起身子。
“好燙……是因為藥嗎?”一目連皺起眉,回過頭似乎想要尋找這種過分刺激的來源,荒眼裏卻只有他因為扭頭而暴露出的肌膚線條,一口咬上他凸起的喉結,血管在牙尖下突突地跳動,像盛宴的鼓點。一目連本能地躲閃了一下,而後一邊顛動腰肢,一邊環著荒的脖子將自己的皮肉送到他口中,荒從脖子舔到鎖骨,掐著一目連的後頸將他向後仰去,唇舌欺壓起挺立的乳頭,撥弄得這兩顆紅果的主人不自覺地收緊身子,腸肉跟隨著蠕動戰慄。
發軟的身體難以維持大幅度的顛動,荒只好兩手托在一目連臀瓣上,揉捏著兩團柔軟的同時,控制著他繼續讓自己深插又抽離。水溢出來,沾濕手指,親密貼合的皮膚更加濕黏。一目連兩手推在荒肩頭將他壓倒在床上,騎坐著上下搖晃身子,用深入體內的器物滿足自己所有的旖旎幻想。荒看著他身上的肌肉隨著這般淫亂的動作收縮又放鬆,身前飽脹的性物吐露著汁水晃動著,被逼到絕境的理智終於全軍覆沒。
胸腹間的淺白液體被荒用指尖勾起,又化在舌尖,一目連俯身去吻,被荒重新捲入身下,翻滾一圈,側躺下來。荒拿起靠在床邊的手杖,挑開掛在床對面的一塊絨布。
“我沒猜錯,這裏有面鏡子。”荒的視線越過一目連情迷意亂的臉,落在鏡中兩人赤裸的肉體上。一目連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沉睡的羞恥心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在蘇醒之前便昏了過去。
荒的手將面向鏡子側躺著的一目連從脖頸撫摸到腿間,而後抬起他一條腿,肆無忌憚地向一目連展示著被自己折磨得淫靡的後穴,在他直直的注視下一點點插了進去。沉迷於鏡中景色的一目連幾乎忘記了呻吟,只有被快感撩撥到動情的眉眼證明著他還會呼吸。
“不要,荒……不要這樣……”被頂弄到幾要又一次射精時,一目連才囁嚅著發出了聲。
“敢做卻不敢面對嗎?”荒正中那處敏感點壓過,低聲質問。
“不,不是……這樣,太……”一目連漸漸回到了情欲的伊甸園裏,視線卻始終無法從自己吞吐著荒粗硬性器的小口間移開,那裏好似藏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品嘗過的秘密一般。
是蛇,是禁果。
腿間的私密器官,在一目連以往極度自律而保守的生活中,是連他自己也很少直視的地方。今夜之前,他都未曾好奇過禁果的滋味。荒仿佛是上帝派來教他如何成為一個完整的人,欲望啊,氾濫的春情,荒漠般乏善可陳的人生,終於有了肯降下甘霖的雨雲。
這並不是一個舒服的姿勢,兩人緊貼的身體因為浸透了汗水,蹭動間有種異樣的滑膩,仿佛系在現實中的繩索,讓他們不至於迷路在幻境中。一目連被荒托著下巴交纏深吻,慢條斯理的動作蓄意折磨著他敏銳的神經,手指按在性器端頭,連高潮的瞬間也被掌控於手中。荒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從一目連顫動的睫毛移向鏡中幻影,暗白的胴體在不甚明朗的月色下有些失真,一條腿被荒屈膝壓住,腳趾卻一下一下勾著荒的腳踝,不肯就範。
“累了嗎?”荒咬著一目連的耳尖問。
一目連搖搖頭,任荒將他抱起,面向鏡子跪坐著,籠著微茫的暗光,被荒的胳臂囚禁,像極了歌頌瀆神的雕像。荒積攢了這麼多年的邪惡,終於在這個夜晚塵埃落定。
支撐不住身子的一目連只能被荒控制著顫動,擺脫束縛的性器淌下白液,和身後流到荒腿上的液體,一同毀滅了教條。
【八】
一目連背對月光躺著,荒的頭埋在他胸口,腹間的皮膚感受得到他輕緩的呼吸,拂過未幹的薄汗,微微發涼。一目連的手指揉進荒的頭髮裏,碎裂的記憶一塊塊拼接起來,他想起那個地下室,盛夏的陽光照進來也依然冰冷,空氣裏有血腥味,有皮鞭撕裂空氣的銳響,有漸漸噤聲的哭號。瘦得只剩骨頭的荒,也是這樣蜷在一目連懷裏,一目連捂著他的眼睛,飛濺的血肉落在荒裸露的腿上,燙得他發抖,而一目連只是在皮鞭抽離身體的空隙輕聲告訴他,沒事的,不疼。
“很疼吧……”荒環在一目連背後的手,小心翼翼地觸摸著凸起的疤。
“你不疼,我就不疼。”一目連用下巴輕輕蹭著荒頭頂。
“說謊。”
一目連輕笑一下,沒有反駁,岔開了話題:“後來,養父有意接管那個修道院,但打探消息時發現那裏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說到這,一目連頓了一下,繼續淡淡地道:“是你做的吧。”
“那裏剩下的小孩我都安頓好了,其他人……只是給了他們應有的懲罰。”荒的語氣裏有點不確定,沉默了兩秒,接著道,“但是有一個人,我一直沒有找到。”
一目連身子一僵,想到了他最近暗中追查的一件事。
“我會在天亮前離開。”荒終於肯從一目連臂彎間抬起頭,“既然你還是你,我就可以放手去做我該做的了。”
“我在城東林區裏有片獵場,下次我會在那裏跟你見面。”一目連目光暗暗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好。”荒向來不反駁一目連說的任何事。
“睡一下吧,到時間我會叫你。”一目連拍了拍荒的頭,在他淩亂的額髮上落下一個吻。
披著薄雲的月被一環月暈包圍,好天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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