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家暴受害者的志工朋友说,行管令期间家暴案件增加不少。
很心疼他们,有些是不晓得如何求助,彷徨无助。我欢迎大家把以下帖子分享出去❤️
《如果你想报警,报案程序》 – 给被家暴的当事人。
这篇非常长,点击文章前,请慎入。
我是王妤娴,目前是一名注册辅导员,前妇女援助组织(WAO) 社工主任,有11年处理家暴、性侵案件的经验。即使2016年离开前线,我仍然非常关心家暴、性侵课题,偶尔还是会接案件,这两年更多的时间是为想要学习如何处理这类案件的朋友提供培训。
这篇主要谈报案的程序,表达会比较直接,除了第一段的前言,之后写的段落,或许不会有太多同理或温柔的语句。如果你期待从这篇文章找到你踏出第一步的勇气或陪伴,或许会让你们失望。但,我想你或许还是可以从其他的管道找到力量与勇气,很多时候,我们缺乏的是 “Know How”。因此,这篇文章的重点是解决 “Know 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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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性侵者在目前这个强调完美的受害者的社会,事情被揭发的时候,往往会面对很多的苦难。但是,相比之下,尤其是孩童幸存者,我们的社会还是比较善待他们的。可是,被家暴者却不一定享有同等的待遇,尤其施暴者拥有高社经地位,一般我们都不会相信该名被家暴者是无辜的。再来,我们的社会还是期待 “完整的家庭”,“一个家庭必须齐齐整整 (广东话)”离婚对于孩子是一场灾难。社会还是希望被家暴者,如果家暴的程度尚可容忍,或只是偶发行为,或对方有改过的诚意,我们还是希望被家暴者,忍一时海阔天空。要走出来,谈何容易。报警,或许就更难了。
我在妇女援助组织工作了11年,如果再加后来的几年一直关注这个课题,我已经拥有将近16年处理家暴性侵案件的经验。中文圈里,算是“老人”了。还没有踏入这个领域,我常觉得家暴议题警察不会太关心处理,大多数将被家暴者打发一下就可以了。或者,就像有时候打电话的朋友投诉的,警察什么都没有做。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不是警察什么都没有做,而是报案者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结果发现他们要的是警察没有办法处理的。比如,最常听到的
“我报案因为我要离婚”- 警察是不处理离婚的 – 你要找是律师
“我要孩子的抚养权” – 同上,警察是不处理孩子抚养权的 – 你要找的是律师
“我的孩子被我的丈夫/太太拐带,我要回我的孩子”- 抱歉,即使你的丈夫或太太罪不可恕,但是只要你们孩子的抚养权/监护权(Guardianship, Custody Care and Control)还没有被裁决,任何一方都有权力将孩子带走,因为对方也是孩子的爸爸或妈妈。你们不能说爸爸或妈妈拐带孩子的。
因此,有时候不是警察不受理,警察处理的是刑事案 – 以上的都与刑事案没有关系,是的,警察还是会拿你的Report,但之后其实什么都不能做了。
另外一个常犯下的错误,报警的时候,讲3年5年10年的都讲完,结果发现,警察记录的其实不多。或者,只是报警就花了3个小时的时间,最后内容还很多的错误,不是Facts是情绪字眼是想法,不然就是好长 – 因为所有的都要记录。再来,当事人报案的警察局不一定要专门处理家暴性侵害的刑事部门,因此报案的时候,都会被告知需要到另一个警察局录口供。有时候,当事人觉得麻烦,再加上认为已经报警了,因此没有做到这个程序,误以为警察没有做事情。
报警前,你要问自己,为什么你要报案
1. 如果你因为种种愿意,你其实不希望警察调查,只希望报案有个记录,那么你可以报案。但纯粹只是被案 (covering report)
2. 我想报警,我要警察开档调查。
报案程序
报案分两类
第一类 备案 (Covering Report)
这类,你只需要陈述你的事件。
你可以在任何的警察局报案。
如果只是备案,不需要调查,亦不需要出庭。因为,这个只是备案而已。
如果当事人不是刚遭遇家暴,或者你没有受伤,而你只是希望有个记录。这是其中一个选项。
第二类 报案- 开档调查
如果你刚遭遇家暴,你需要验伤。或者,你觉得自己可能有再度被家暴的风险,你希望寻求保护。强力推荐,你做这个选项。
这个你需要录口供,录口供的地点是在事发现场最靠近有CID/D11的警察局。因此,你可能需要去两个警察局。比如,如果你目前在柔佛,事发现场在吉隆坡,他们可能会要求你来吉隆坡录口供。当然,你还是可以问问是否能在电话中进行,或者在离你比较近的警察局进行。这个可能行或许比较小,但是我曾经有几个成功的例子。
《第一项 报案》
我建议你们先Draft 一个report,不需要太长,3段就好.。
第一段
写下最近一次的家暴时间的情形。
Example:
P1 (尽可能详细)
Pada 5.52pm, semasa saya berada di rumah saya beralamat di XXXXXXXXXXXXX. Suami / Isteri saya bernama XXXXXXX (IC) 陈述事件,并说明如何被打,被什么打。有没有受伤,哪里受伤。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P2 (这一段,描述之前的家暴历史)
Sejak saya berkahwin dengan suami/isteri saya pada XXXX, saya telah banyak dipukul oleh dia. Dia telah memukul saya banyak kali. Dia pernah memukul saya dengan (简短的陈述你曾经如何被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就医记录,或你有没有报过警。如果曾经报警,在哪里报警。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
P3 (你要什么)
Tujuan saya membuat laporan ini adalah untuk keselamatan saya dan anak saya. Saya mahu kes ini disiasat and saya mahu dapatkan Perintah Perlindungan Sementara (IPO)
你在Counter不需要长篇大论,说故事。因为他们的功能只是拿你的Report. 你甚至可以要求直接在电脑打,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当然,他们还是会问你的,简单就好。因为,比较重要的是录口供的时候。
当你完成报案程序,她们会先让你检查,请确保所有的资料四正确的,尤其如果你不是自己打字的。你可以给RM2, Certify 你的 Report. 离开前,确保你的报案纸有接手你的案件的警察的名字与手提电话。
《第二项 医院验伤》
如果你受伤了,警察会给你一张 “褐色”的纸张,里面会写你的报案纸号码,还有你哪里受伤。你可以带这张之纸到附近的政府医院。一般上,警察会要求你先到政府医院验伤。
到医院,你必须到医院的紧急部门,将这个褐色的纸交给柜台。然后,柜台将带你到一间专门处理家暴性侵案的诊疗室(OSCC)。医生会问你背景资料,然后帮你验伤。她们也会向你确定,你离开医院/警察局之后,有地方可以去。万一你需要寻求庇护所的帮助,医生或医疗社工会协助你们联络。只是,马来西亚的非政府的庇护所很少,政府的(抱歉,我没有太大的信心)
验伤之后,你必须回到警察局录口供。你报案之后,警察会告诉你需要到哪一个警察局录口供的。
《第三项 录口供》
当你见调查官,他会问你问题,完成之后,你必须在你的口供(112 Statement)签字, every page. 请确保内容正确才签。
录口供的时候,警察是必须保持中立的,可能会问你一些会让你生气的原因,比如 “为什么现在来报警”。深呼吸一下,记得警察不是故意刁难你的,这是他们职责所在。你据实回答即可。
警察会问你要什么,如果你说要警察 buka kes,要IPO,她们可能会问你,你要我抓你的丈夫/太太是吗?很多朋友在这个时候退缩,不继续调查或者告诉警察“我只要你警告我的丈夫/太太”(但这未必有用)。记得,如果你不buka kes,你就没有办法申请暂时保护令。
另外,警察可能会告诉你,法庭程序很冗长,你要上法庭很多次,然后刑罚很小等等。她告诉你的话,可能让你不想继续。其实,警察很困难的,有太多报案的朋友,最后销案或选择不与警方合作。因此,警察会问很多问题,确保你 “心意已决”。因此,如果警察说太多,你听就好了。然后,告诉警察你要buka kes,要IPO。警察会给你一封信,然后告诉你可以到邻近的福利局处理申请暂时保护令的事项。我不太记得这封信的内容了,毕竟我已经将近4年不在前线。但是,信内的内容会说明 “这个案件目前在 刑事法典第 几 项 开档调差(家暴通常是应用的条款是323,324,325,326,506)。由于这个案件仍然在调查,该案主需要申请家暴法令的暂时保护令。
《第四项 暂时保护令 (IPO)》
这个暂时保护令,是有时效性的 – 有效的期间只限于案件调查期间,通常1到6个月。
你需要拿警察给你的纸到邻近的福利局。每个福利局,都有一个专门处理家暴案件的Pegawai,只是有时候她们不一定在。因此,建议你先打电话到福利局,说明你需要找处理IPO的Pegawai,然后直接和她约时间,这样你就不会白跑一趟。她会问你一些相关问题,确定你安全,然后告诉你什么时候需要上法庭拿暂时保护令。
看到这里,我想你们已经晕了,因为我已快晕了。其实还有法庭的程序,但我觉得当你们了解以上4项最重要的程序,暂时已经足够处理当下的问题了。
如果你们需要,我真的建议你先打电话给妇女组织 (WAO/WCC/AWAM/TEGANITA/SIS),她们会详细的告诉你报警的程序。如果你有需要,她们可能也可以陪同你报警。当然,我明白这些组织没有遍布全马各地。因此或许有时候15999变成唯一选项。但,我还是觉得打电话给非政府组织更直接,虽然,我听说15999最近服务有好一些。
希望这篇文章对你们有小小的帮助,虽然真的很长。
kali改中文 在 Dolly's Leben in Deutschland 朵莉德國生活愛分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克里特騎馬日誌第七集
#文長慎入
#最後一集連載結束囉
#下篇文舉辦有獎徵答活動
#Crete
時間很快的來到騎馬旅行的最後一天,今天的感覺很特別,感覺時間沒那麼緊湊,而且有一種要卸下重擔的感覺,或許因為不用互等時間,也或許是最後一次,朵莉跟丹尼與大夥吃完早餐後,就整裝往馬廄出發了!
看看周圍的風景,有點不捨的氛圍,過了今天,這條每天必經路可能就沒法再走了!山群中的那群羊可能也沒機會再見到,我們倆便放慢腳步,回望這美麗的山景,細數這些天經歷,而從第一天一直喊著要坐車不騎馬的朵莉,最後連一次也沒從馬背上下來,就這樣度過了5天騎馬假期。
到了馬廄,我們倆熟練地準備好馬匹,丹尼今天又換回阿拉伯馬了!因為牠稍微消消氣了!幾天前牠不給騎,小小咬了丹尼手臂一口,警告丹尼可能牠不舒服,不能出門,而馬真的很有靈性,丹尼說,因為牠無法開口說話,只能輕輕咬他,如果故意咬,早就傷口超大,丹尼似乎也了解牠,所以第1、2天騎完之後,牠就休息三天,直到今天丹尼才又再度騎上牠,狀況完全不同,很穩定也很機動。
今天是馬克斯帶我們出去玩,總共3人,路線為20公里左右,需耗時5小時,這一條又是新的路線,平穩但彎路很多,很多登山腳踏車,喜歡走這條路線,不過對於朵莉來說,這已不是條艱難的路線,所以今天的她騎的特別起勁,特別歡愉,但一想到要跟KALI分開,她心裡很不捨,便努力把握跟牠在一起時光,開心的與牠一起完成這最後一條路線。
當我們騎到半路時,馬克斯說前方樹下有個大水槽,我們等等在那給馬喝喝水,休息一下,一路上景色依舊美好,今天也起風了,舒服很多,到了水槽,我們讓馬喝喝水,順便在樹下放鬆一下,過了約5分鐘,遠遠聽到一堆鈴鐺聲,一群毛茸茸的綿羊大軍正向我們靠近,有大約5隻是領頭羊,這5 隻羊一看到我們,原本急速競走的腳步突然止住,尷尬的看著我們,而我們也看著牠們,他們一定在想:怎麼辦?我們的水被馬喝了!現在要怎麼過去喝?好渴喔!!!!那個眼神表達就是如此,超有趣的,牠們就定在那,一動也不動,完全不敢靠近我們,偷偷觀察我們,我們見狀,就不為難牠們,趕快讓出位置,好讓牠們喝水,真的超可愛,我們約走100公尺,回頭一看,綿羊大軍出發了!叮叮咚咚的到了剛剛我們到過的水槽,每隻羊站好自己的位置,排隊喝水耶!實在太萌了!
越往山上走,再往山下一看,好像一大群棉花糖在移動,毛毛的擠在一塊,和崎嶇山路融合一體,彷彿一幅畫般,這畫面療癒身心而且難以忘懷,朵莉直喊: SO CUTE! SO CUTE!!就這樣,我們一邊聊著天一邊騎著,看著旁邊巨大的岩石表面有著開鑿的痕跡,馬克斯說這是四千多年前的人鑿開石頭,去建造聚落,我們難以想像,在四千多年前險峻的山,難度極高,他們居然有如此智慧和勇氣去開疆闢土,而造就我們如今的安居樂業,這都歸因於他們一個世代一個世代的開發傳承,實屬不易。
很快的第一個休息點到了,又是一個小教堂,我們將馬栓好,就在一個陰涼處的石桌下坐下,開始用英文談天說地,馬克斯的笑聲至今都讓人難忘,我們說什麼他都覺得有趣,非常捧場,他真的是一個極其爽快之人,生活愜意知足,他告訴我們,有時候他就跟三五好友,到山邊烤肉,然後唱唱歌、彈彈樂器,就直接睡在外面了,他喜歡烹飪也喜歡冒險,山野就是他最大的家,全山的人幾乎都認識他,熱情大方總是人們口中的他,大而化之又隨興,跟他相處真的只要笑一笑就什麼都過的去了!!!這種人格特質真的好難得,至今朵莉跟丹尼也常常談起他。
休息時間過了,我們慢慢走下山,沿途的風景慢慢改變中,從黃土山嶺漸漸變成石岩峭壁,超級壯觀,我們都覺得我們在拍電影了!如此美景居然活生生在面前出現,越走下山,越靠近海邊,我們都知道離目的地不遠了!整個騎馬行程即將畫下完美句點,當我們穿過兩旁峭壁,從石縫中鑽出,層層疊疊的石牆,印入我們眼簾,而這條短短的彎曲小徑,帶領著我們往終點站邁去,眼前的一切美的不可思議,震撼著我們的內心,朵莉不小心偷偷落下了幾滴感動的眼淚,不敢置信自己可以看見面前這難以言喻的景色,穿過峭壁,彷彿撥雲見日,遠遠看見美麗的海灘,經過一戶當地的農家後,我們便下馬,把馬栓在大樹下,騎馬假期居然有可以這麼美的結束,兩人謝謝馬克斯,也謝謝騎馬團隊,帶給我們無與倫比的克里特騎馬之旅。
卸下馬裝備後,我們三人走到剛剛經過的農家,嬉皮式的裝飾,熱情的當地居民,香噴噴的烤肉,我們一走進去,馬克斯用希臘語介紹我們,而我們也逐一跟他們握手問好,此時發現當地的男人,身上都會帶著一把屬於自己的小刀,插在腰間,他們正開始在磨刀及修復刀柄,丹尼自己也有一把小刀,是我公公送他的,他說:刀子很重要,尤其在野外是生存工具之一,而在這裡則是一種文化、一個生活必需品,雖然語言不通,但丹尼了解他們在做什麼,他對刀也有相當的研究,便有一搭沒一搭的比手畫腳起來,和大家談論著每個人身上專屬的刀子,不誇張,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那把自己的刀,而每把的設計跟品質都各有特色。
男人在講刀,那女人要幹嘛!!沒錯,朵莉肚子餓了,農家媽媽正在廚房準備好吃的食物,先是冰涼的啤酒跟水,讓大家解解渴,接著是自己耕作的沙拉菜、番茄燉羊肉加薯條,真的是好棒的野味,雖然這幾天最常吃的就是羊肉,但不同的烹調方式總能讓人的舌尖再驚奇一次,吃著吃著,大家都有點撐了!!!但農家媽媽跟伯伯實在太熱情了!繼續想要在煮些野味給我們,讓我們嘗鮮,就在這時,農家媽媽手裡抓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朵莉被嚇壞了!急忙用中文問丹尼:那是什麼呀??不會是貓咪吧????!!!!因為這幾天最常看見的動物就是貓咪!丹尼說:不是啦!!!!你在仔細看!朵莉從遠方好奇的端看,急忙跟丹尼說:不是貓,是兔子啊!!!!!!不會吧!!!要在我面前上演怎麼肢解大兔子?!!!這時朵莉不小心流露出怎麼可以吃可愛的兔子的神情,丹尼在旁馬上提醒我:趕快把你的表情收住,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文化跟生存方式,你要懂得尊重,在這樣半自足的生活中,他們的資源有限,當然有自己吃的文化,其實他們更懂得珍惜天然資源,因為他們就活在如此的環境中,只拿取自己需要的,若需要更多就自己飼養,更別說要賺什麼錢,沒有買賣就不會濫殺,不要讓他們覺得他們是什麼野蠻人,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的生活,跟住在都市的我們是截然不同的。
朵莉立馬了解丹尼在說什麼,默默的坐在桌邊,繼續開心的與他們交談,不過遠方農家媽媽正俐落的在處理兔子,非常有經驗的,朵莉一邊害怕,一邊好奇,因為他從未看過怎麼處理死掉的兔子,讓她真的大開眼界,不過農家媽媽他們都懂得如何讓動物不遭受痛苦的死去,一刀致死後,原來是要倒掛處理,細節就不多贅述了!總之,她非常迅速的處理完那隻大兔子,朵莉心想:應該是要留給他們自己吃的吧!
這時丹尼跟馬克斯說:朵莉是第一次看到兔子怎麼處理,她不吃兔子的,因為她覺得兔子超級可愛,而且在台灣多數人都覺得兔子是一個寵物,不過,在德國吃兔肉也是稀鬆平常的事,許多肉品市場都會賣,很容易買到。馬克斯笑了笑說:我們這也是很平常的事,突然農家伯伯靠近朵莉,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剛剛是不是覺得很可怕?在處理兔子,要吃兔肉,朵莉急忙說: 不是啦!我是第一次看,覺得很驚奇,她心想:真是抱歉,這麼細微的表情變化,他們其實都默默的注意著,自己的不經意,也可能造成別人的傷害,這真的提醒著我,世界的每個角落都存在著不同的生活方式,只要還有善待環境、善待動、植物的心,我們其實都是食物鏈的一環,世界是一個自由生存的舞台,而我們不過都只是其中的配角之一,我們不能輕易判決其餘物種演技如何,而是學會如何不影響其他角色的存在,這才是最重要的。
沒想到過了不久,農家媽媽突然端來一盤好像炸雞的料理,一端上桌,馬克斯馬上說:chicken,朵莉跟丹尼笑了笑,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個是兔肉啦!!!!!!基於禮貌,朵莉淺嚐了一小塊,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其實口感真的像雞肉,用雞去想就不會這麼害怕了!馬克斯說,這家人對我們很熱情,特地又現宰一隻兔子來歡迎我們,平常這都是大菜,特別時候才會吃這些山珍海味,原本他們還要準備烤羊肋排,我們急忙阻止,因為我們都吃到撐到喉頭了!實在無法再繼續吃,真的謝謝他們,給我們一個美好的一餐及溫暖的招待。
吃飽喝足後,馬洛尼斯開車下山,順道帶了一群德國的遊客下來,因為等等他要接我們回Thalori Village,因為回程也要騎5小時,時間不夠,所以當下決定由馬克斯騎馬回去,然後另兩匹馬跟在後面,這樣速度會更快些,而我們也不至於非常疲累,馬洛尼斯一來,我們趕快招呼他來吃美食,那一群德國遊客也來到這,喝杯咖啡聊聊天,對了!農家爸爸有個可愛的小孩,今年12歲,他超級厲害,是個小小木工藝術家,平時周末沒課時,就會回到這個小農家,過上周末的時間,他自己有個小小的角落工作室,那器具真的應有盡有,他非常喜歡馬克斯,馬克斯一到,就馬上請他掏出刀子,他要幫忙磨刀跟修復刀柄,他不只會做刀柄,他還會做木製的樂器,我打從心裡佩服,小小年紀卻已多樣技藝在身,而且都是自學,自己就地取材,自己探索學習及研究,從小就開始培養,如何去將自己的好奇及興趣,深入鑽研出可用的技術,這讓朵莉望塵莫及!她12歲時都只是在買現成的玩具呀!然後每天被考試追著跑,作業壓著做,如今想來,若當時可以綜合兩種不同的生活,童年應該會更瘋狂更開心,期待我們的下一代可以擁有不同的童年生活。
沒錯,孩子還是可愛的,大家酒足飯飽後,小男孩拿出自製的樂器開始彈奏,一下子氣氛被活絡起來,沒想到他自己做樂器,還會自己彈樂器,太吸引人的小男生了!他一下子沉浸在眾人歡愉的歡笑及讚賞中,接著,馬克斯接過他自製的小吉他,開始開心的彈奏,原來馬克斯也會!!!!!!音樂讓大家開始翩翩起舞,德國遊客一行人跟農家爸爸開始跳起舞來,真的太歡樂了!此時,小男生拿出他第二個自製樂器小小提琴,想要跟馬克斯來個合奏,無奈馬克斯沒看到他,自己已深陷美麗的音樂國度,無暇顧及旁邊的狀況,小男孩一直想插進他的音樂,好好表現一番,結果始終找不到機會,就這樣曲終人散,度過了一個驚艷的午後,而我們準備打道回府。
朵莉跟丹尼搭上馬洛尼斯的山野吉普車,而馬克斯則是要騎著納歐米帶著兩匹馬回去,要走前朵莉問:馬克斯,真的可以嗎?牠們會乖乖跟著你回去嗎?認得回家的路嗎?馬克斯說:牠們沒問題,馬會記得回家的路,而且他們已經試了好幾次,沒問題的,上車前,朵莉跟丹尼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可以摸摸這些天陪伴我們的馬兒,雖然很不捨,但還是要說再見,謝謝牠們給我們一個瘋狂又美好的假期,辛苦你們了!親愛的馬兒,有緣再見,就這樣兩人上了車,目送馬克斯及三匹馬踏上歸途,而我們也跟著馬洛尼斯,開車回到Thalori Village,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當地的傳說及故事,都已經忘記車走在山路邊的恐懼,想到要揮別這一片山邊峻嶺,內心真的不捨,雖然聊著天,但眼光始終飄向遠方,想記住更多眼前的美景,不過再多美好的回憶湧心頭,也擋不住此時淡淡的哀傷。
車程約1小時,我們到了Thalori Village,原來坐車回來這麼輕鬆,朵莉念了好些天要坐車回去,不騎馬,沒想到最後一天剛好圓了她的願望,也因為如此,我們的疲累感大大減半,加上是最後一天,任務成功的喜悅早已掩蓋住倦怠,兩人滿心歡喜的去參加告別晚餐。
看見大夥又如同第一天的聚在一塊,想想時間真的過得好快,七天一下就過去了,大家開心地聊著這幾天的趣事,期待在德國能夠再相見,今天晚上終於可以放肆的喝酒,真的聊到欲罷不能,最後一天吃著克里特的傳統食物,喝著本地釀的酒,所有的回憶湧入腦海中,是時候說再見了!因為德國叔叔阿姨明天一早的班機回德國,所以他們先行離開休息了!大家互相擁抱,互相給祝福,珍重道再見,而我們跟沃夫岡及馬洛尼斯繼續暢談到晚上11點多,終於累了!各自回家休息。
隔天一早我們去找沃夫岡夫婦吃早餐,順便看看他們14年前買下的房子,真的很漂亮,視野很好,真捨不得離開,太喜歡他們了!最後我們去退了房,跟馬克斯還有馬洛尼斯道再見,沒想到馬克斯還準備禮物給我們,一罐橄欖油、一罐蜂蜜及一瓶酒,太感人了!他們實在非常熱情好客。
對於丹尼跟朵莉而言,眼前的禮物代表著與夥伴同食同歡的回憶,故事仍未完,記憶中熟悉的滋味將回到德國,陪伴著我們一再地細細咀嚼這些天的美好………………..完。
#謝謝支持騎馬日誌的朋友們
#很特別的旅行方式介紹給大家
#再介紹如何報名騎馬旅行
kali改中文 在 Hang TV - 越南夯台灣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越南也在過端午節呢~越南語是 "Tết Đoan Ngọ" 或 "Tết diệt sâu bọ"(殺蟲節)。
回想往年,每當農曆5/5號來,家裡的長輩都要小朋友早上起來洗澡(洗澡水要有香茅葉以及一些我記不起來的葉子),然後吃水果、鹼粽、酒釀... 聽長輩說是為了避免生病及要滅殺損害農業的昆蟲。
--》總而言之,端午節的介紹文,就請大家看我朋友寫的吧,超級完整,後面還順便談論「多元文化」議題喔!有趣,有趣!😀😀
Chuyện Tết Đoan Ngọ và bánh tro Việt - Đài [吃粽子談談多元文化] (以下附中文)
Mấy hôm nay ở Đài Loan được nghỉ Tết Đoan Ngọ, nghỉ tới tận 4 ngày mà cũng không đi đâu, toàn nằm nhà làm bài tập nên chán quá tự dưng thấy thèm bánh ú tro. Thế là vốn định bắt tay vào "công cuộc" mần bánh ú, lọ mọ một hồi, phát hiện là té ra ở đây họ cũng có bán bánh ú tro, chỉ có điều hình như nó hơi khác một chút với bánh tro ở Việt Nam.
Ở Đài Loan đón Tết Đoan Ngọ khá to, họ thường đua thuyền rồng và ăn bánh ú nhân mặn (nhân mặn gồm thịt heo, đậu phộng, hạt dẻ, nấm hương, trứng muối, tôm khô và các loại gia vị xào lên cho thơm rồi gói cùng với gạo nếp). Tất nhiên, đằng sau những phong tục luôn có những truyền thuyết :)))). Ở Việt Nam, Tết Đoan Ngọ là Tết "diệt sâu bọ" phá hoại mùa màng, thì ở người Hoa ở Đài Loan lại có một câu chuyện hoàn toàn khác.
Truyền thuyết về nguồn gốc Tết Đoan Ngọ mình được nghe các bạn Đài kể nhiều nhất là truyền thuyết về Khuất Nguyên, ngoài ra thì gần đây mình cũng có được nghe một số giải thích khác có liên quan tới cả các nhân vật Phật giáo như Mục Liên, Thanh Đề hay sự kiện lịch sử loạn Hoàng Sào... Nói chung theo dị bản số 1 thì Khuất Nguyên là một trung thần yêu nước thời Chiến Quốc, vì can vua mà vua không nghe nên ông nhảy sông tự tử vào ngày 5/5 âm lịch. Người dân vì thương tiếc ông nên chèo thuyền ra sông lấy gạo gói vào lá tre rồi ném ra sông để cúng ông (cũng có cách nói là để cá không ăn xác của ông). Thế là có tập tục ăn bánh ú và chèo thuyền rồng hàng năm.
Quay lại với việc mua bánh ú tro. Ban đầu tính tự làm rồi mà vướng ngay chỗ không tìm đâu ra nước tro, mà thật ra cũng không biết cái nước tro ấy là nước gì. Lọ mọ một hồi mới biết cái thứ nước tro ấy thật ra theo tính chất hoá học thì nó mang tính kiềm, nên trong tiếng Hoa họ gọi bánh tro là "kiềm bính" 〔鹼餅〕("bính" tức là bánh). Nước tro thực chất là nguyên liệu không xa lạ gì trong bánh trung thu, bánh đúc, mì sợi,... Nước tro truyền thống sẽ được làm từ cách đốt thân cây (cây mè đen, cây đậu phộng, cây dền,...) hoặc vỏ bưởi, vỏ chuối sứ để lấy tro hoà với nước (có khi là nước vôi trong), để lắng, lọc cặn thì sẽ ra phần nước tro. Nhưng hiện tại thì loại nước tro này đã trôi vào dĩ vãng vì cách làm nhiêu khê. Hiện tại các chợ thường có bán sẵn "nước tro hoá chất" (ở các nước châu Âu, Mỹ, Úc thì các chợ châu Á thường bán với tên gọi là "lye water" hoặc "kansui").
"Nước tro hoá chất" có tính kiềm, thường chứa các muối kiềm như K2CO3 (kali cacbonat/potassium carbonate) và NaHCO3 (natri hidrocacbonat hay "baking soda" thường dùng trong làm bánh). Nước tro tàu không độc hại trong thực phẩm nếu sử dụng đúng cách, điều này khỏi phải bàn. Nhưng vì tính chất của nó là tính kiềm nên nếu không cẩn thận (kiểu chơi ngu đổ thẳng vào miệng) thì vẫn có thể gây bỏng kiềm. Chính phủ Úc có quy định, độ kiềm cao nhất được chấp nhận cho phụ gia này không được vượt quá chỉ số pH > 11.5 (https://www.dhhs.tas.gov.au/…/Fact_sheet_Lye_Water_Dec_2010…). Đọc đến đây thì mình thấy cũng hơi rờn rợn, vì không biết bánh tro ở nhà có bao giờ được ngâm hoá chất ở chợ Kim Biên không cũng không biết được... 😅 Vì vậy nếu không tìm được nước tro thì có một cách là đem "baking soda" đi nướng ở nhiệt độ khoảng 120 phút trong khoảng 1 tiếng cho thành "baked soda" (Na2CO3), để chuyển hoá muối trung tính thành muối kiềm rồi hoà với nước cho thành dung dịch muối kiềm, vì Na2CO3 dễ tan trong nước ở nhiệt độ thường hơn so với NaHCO3 (đến đây thì lần đầu tiên sau khi thi đại học cảm thấy môn hoá học thật có ích =)))))).
Nói chung dài dòng một hồi, mình phát hiện ra là Đài Loan họ cũng có ăn bánh ú tro :)))). Thế là sáng đạp xe ra chợ lượn lờ một hồi mua khoảng 5 cái bánh tro với giá 30 Đài tệ/ cái (khoảng 21k tiền Việt). Bắt đầu bóc ra chụp choẹt gửi hình cho mẹ coi. Mẹ xem hình rất chăm chú, rồi bắt đầu nghiêm túc phân tích điểm khác nhau giữa bánh tro Việt với bánh tro Đài =))))). Rằng là bánh Đài bự hơn bánh Việt, thời gian ngâm gạo với nước tro không lâu như mình nên bóc bánh ra thì vẫn nhìn rõ được hạt gạo, giá tiền Đài cũng mua được một chùm ở Việt Nam,... Rồi dặn mình ngày mai nhớ ăn bánh tro với cơm rượu để "diệt sâu bọ" nha con. ^_^
其實越南也會過端午節,我比較常聽到媽媽把她稱為「殺蟲節」。每個節慶背後都有它的故事。我所認識的越南端午節其實跟屈原無關,而其跟天氣變化及農業更有關係。因為端午節天氣開始變得悶熱,很適合各種病蟲生產。因此為了保護大家的健康及稻米的生產,越南農民除了忙著除害蟲,也會在當天中午時準備祭品向祖先與神明祭拜,祈求祂們保佑和年年豐收。
雖然在越南的端午節不會像在台灣可以放假或划龍舟,但我們也會吃粽子。越南端午節的祭品,不同地方會稍微大同小異,但基本上會有鹼粽(bánh ú tro/bánh tro/bánh gio)、酒釀(因為蟲蟲會被灌醉嗎?XD)及水果(我常看到的是荔枝?)。我在越南吃到的原味鹼粽跟台灣鹼粽的味道很類似,只是感覺越南鹼粽的口感會更Q一些。而且台灣鹼粽如果有包餡的話,裡面可能是包紅豆,而越南會包綠豆和椰絲。剛剛還把照片傳給媽媽看,她還真的很認真分析台灣鹼粽跟越南哪裡不一樣,還叮嚀我說明天記得要吃粽子和酒釀「殺蟲」XD
在越南,傳統的鹼水會因為不同的地方而有大同小異的做法。基本上是以柴(花生樹、芝麻樹...)、葉子、果皮(芭蕉皮、柚子皮...)燒成灰之後,再加入乾淨的水(或石灰水),再過濾而製成。不過,一些傳統市場也有賣所謂「鹼水」/「梘水」或 "lye water"。它的成份通常是的碳酸鉀(K2CO3)及碳酸氫鈉(NaHCO3)或其他有弱鹼性的物質。正確使用的話,其實不會有害身體。不過畢竟它是鹼性的水,所以還是要小心一點,避免化學灼傷。澳洲政府曾經警告人民,在食品上使用「鹼水」的pH度不得超過11.5 (https://www.dhhs.tas.gov.au/…/Fact_sheet_Lye_Water_Dec_2010…)。另外一個方式就是拿烘焙用的小蘇打拿去烤,讓NaHCO3變成Na2CO3,再加入水(後者比較好溶解)。
不過,讓我焦慮的不是鹼水的問題,而是前幾天看到一些越南新住民在台灣過端午節的報導,看到他們包的是方形粽(bánh chưng) 和圓柱形粽 (bánh tét) (裡面包肉、綠豆、糯米)(?)其實我的第一個反應是覺得很困惑。因為我所認識的越南端午節,從來沒看過人家會在端午節包方形粽和圓柱形粽... 這不是過年的時候才會幹的事嗎?XDDD 或許我老了變得比較囉嗦,其實已經三思到底該不該寫出來,因為實話總是刺耳。寫了這些不是想攻擊誰,但我是覺得既然把活動稱為「越式端午節」那就要做像樣一點。不然介紹越南端午節,包裝成很美好的多元文化,最後居然包的是在越南端午節根本不會有人吃的粽子,做一些在越南端午節根本不會有人做的事,實在詭異。或者是直接不要把它稱為「越式端午節」比較妥當?或許會有人認為是入境隨俗,但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種文化同化而已。好啦,我只是囉嗦一下,反正有人覺得開心就好啦😂
不過那種感覺... 就很像我在台灣煮越南河粉,但因為台式牛肉麵是用麵不是用河粉,而叫我把它改成越南牛肉「河粉」湯頭加「麵」的感覺...
越南粽子、龍船登場 竹縣150新住民共同歡慶端午節 http://times.hinet.net/news/20219170
異國端午節 新竹縣200越南新住民齊包粽
http://gotv.ctitv.com.tw/2017/05/53106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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