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文-愛情篇)(不想被閃可自動忽略)
(小說類讀物)
[好歹也是少女]
看著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同學們,有一股三年的悶鍋一個個被打開的濃濃青春氣息,這場球打得好愜意。
學測放榜一陣子了,在操場邊散步和球場上的這群人都有學校了。那汗水伴隨蒸汽的快意,青春的千里快哉風,也在風中的我,不禁笑了。
坐在禮堂外的階梯上,不再有考卷催促我的下一步,這是生命的一次放空,只想仰望白雲蒼狗,就算眼神呆滯……「叮咚!」螢幕上的信件通知,才瞄一眼我就沒膽看了。因上一封信,我提及以前得病截肢的事。
力恩:「是嗎?那段時間妳一定很辛苦吧!但我很高興看到妳現在好多了。那時候妳有很沮喪嗎?還是妳試著以正面態度看待呢?」(“Really? This must have been very rough for you! I'm very glad to hear that you are doing better. :) Did you feel depressed when it happened, or you tried to see it in a positive way?”)
我已讀了,游標卻溺在無盡的思緒漩渦中。
打鐘了。關上螢幕,和同學們一步步走回教室,朋友問我怎麼若有所思,我也支支吾吾的。
若是同輩,能問到這個問題,代表他願意多認識我。這是個隱藏的相處模式,同輩通常為了禮貌,不會過問我手臂的事。通常是直到熟捻,或是什麼特殊機會,我才得要把那「史詩般」長度的病史搬出來講。(好奇的陌生人或歷練過的長輩不算在內。)
我和他已經通了一陣子電子郵件,到這時刻該屬正常。可我卻沒來由地緊張。回信每個字都小心翼翼,總再三確認有沒有拼錯、文法哪裡不順,像解摩斯密碼,好似送出時,一錯,手機就會爆炸似的;抑或是,怕幻想中的好感,會褪色在我破碎的隻字片語間。
任誰聽了都會說:「只是個網友這麼認真幹嘛?」可不是我對語言交換夥伴太認真啊,是他太「鶴立雞群」了。
住在約8962公里外的力恩,喜歡亞洲文化,會說希臘語(先前以為聖經時代才存在的語言)、英語、德語,正在學中文和日文(初學);主修資工,卻看數百部電影,又寫專業影評,儼然是個文理兼修的才子。我們起先在一個國外的截肢者支持網站認識,他是一個支持者(Supporter),後又發現兩人的興趣同樣是語言交換。從他寄第一封Email後,我們試過認真的進行語言交換,但希臘文實在太困難,我便暫時放下想要讀希臘原文聖經的夢想。
聊個音樂,他就回我一串平沢進的歌,叫我這個聽中文流行歌的女生傷腦筋了。中文的基督詩歌他也聽不慣。可他的文字節奏像一種吟唱,我不禁想以同樣韻律和拍。他總害我讀信時耳邊響起《浪漫手機》的旋律:「短信的橋樑,將曖昧期拉長。我們的感情蔓延滋長,用文字培養,在虛擬土壤。」
「比比,妳到底怎麼啦?一會兒亂笑,一會兒沉默的。該不會是……戀愛了?」 朋友的臆測害我慌亂地回神。她們理所當然得好似是根據親身經驗推論。
「我?什麼戀愛,怎麼可能啦!哈!」下意識接話,似乎也是真心的,卻不曉得自己這句話背後,拉了多長的陰影。
「哪不可能?妳好歹也是少女啊。」期待一個出乎意外的人爆出八卦,那戴著棕色放大片的雙眼眐著我。
這句理所當然的詰問,卻轉了我的念一百八十度。
身為截肢者的我,豈不冀望著能擁有《汪洋中的一條船》那樣的愛?
吳繼釗說的:「有人說,我嫁給一位兩腳既畸又殘的人是一種賭注,一種成敗決定一生的賭注。更有人說是一種次於賭注的犧牲。……可是,我卻認為這不是賭注,更不是犧牲,因為我喜歡他,我就嫁給他,這種愛是不能計成敗、論輸贏的。」
我的「不可能」,是假定自己條件比其她女孩差。因此,喜歡又耗費光陰於我的人,必定犧牲了他的歲月。為了不要誤我心目中的男子一生,「不發生」為最安全的辦法。可難道身體外觀跟其他女孩不一樣,我就順從社會潛規則自我定位為「永遠的魯蛇」嗎?
我也該堅信,人的價值不是以外在物質衡量的,包含軀體。這世上真的不會有個人望進我瞳孔,就認識我完整的靈魂,就勾出「愛情」嗎?怎麼不可能呢?
「我也不知道啦。也可能吧。」接下來是一陣高分貝興奮的尖叫聲,以及繞著我轉圈圈無端的慶賀。
是啊!雖然我既呆又殘,但好歹也是少女啊!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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