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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書寫作出口,於是可以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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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見到阿嬤的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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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嬤的一生應該不算輕鬆,小時候我曾給阿嬤照顧了一陣,還有好多子、孫輩也是。但就在終於可以開始享清福的時候,她患上了失智症,逐漸退化、忘記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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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班回家,我都會去陪阿嬤聊天,她變得像孩子,很可愛。我工作遇到挫折時,明明很想哭,但不想讓她擔心,所以騙她說「我的新工作很好,老闆很喜歡我喔!」,她就會笑笑的跟我說那很棒,就像小孩子聽不懂大人的話題但覺得新鮮那樣。有時候她跟我說一些古早以前的事,用現在進行式,那就是她回到她的少女時代了。隨著記憶時序越來越混亂跳躍,我早知道有一天她會退化到連我都認不得,但當那天真的來臨——「妳是誰?」這句話出現的時候,我還是躲回房間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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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智症加上身體的衰退不適,讓阿嬤會在半夜醒來,有時候是大呼小叫,有時候是拄著拐杖在家裡叩叩叩地漫遊,幾乎是每天都讓我們睡眠不足,衰老的身體搭配幼童的心智,對照顧者來說是很大的壓力,大概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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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嬤後來住進了醫院,而我實在太害怕面對更加衰老虛弱,幾乎都在昏睡並且認不出我的阿嬤,從天天到房間陪她說話,變成久久才去探病一次。最後,她在某天凌晨悄悄離開了,而我沒有見到最後一面。收到消息的瞬間,我很後悔、很憤怒、很悲傷,被各種強烈的情緒淹沒,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為她多做一點什麼,為什麼沒有替她留下更多文字與影像,為什麼沒有多陪她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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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出口的我,從抽屜翻出了國中的綠格稿紙,開始不停地書寫,把所有我的思念、後悔、歉疚,或是最普通的回憶:小時候過年回阿嬤家,她在門口依依不捨送我們離開的身影,通通寫下來,寫了好幾大張稿紙,因為我好怕我忘記這些情感、這些故事,我很怕她會離我越來越遠,就像在我小學時過世的外婆,我甚至已經記不清楚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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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後事,大家到阿嬤老家整理遺物。有一個陳舊的大保險箱,從我有印象以來就一直靜靜佇在阿嬤房間,我從不知道裡頭是什麼,我猜想會是一些重要的文件、首飾吧。沒想到一打開,我們看見孫輩兒時在阿嬤家玩的玩具被整齊地、寶貝地收在裡頭,我的是兩個捏了會啾啾叫的貓咪橡膠玩偶,還有一個小小的兒童keyboard,按下去每個鍵都會發出不同的動物叫聲,馬、牛、雞、豬、狗、鴨...當然已經不會發出聲音了。都是阿嬤買給我的。我根本忘記他們了,原來都被好好地收在保險箱裡等著我,回憶跟眼淚瞬間都湧上來了。小時候我明明覺得那個keyboard好大,現在看原來只有巴掌大,而我也長大了,阿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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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後到底會到哪裡去呢?妳走以後我想了好久好久,希望妳現在一切都好,希望妳身體健康、記得我。發現自己漸漸遺忘人生的過程很可怕吧?我用妳的角度寫了一首歌,還為妳第一次當了導演。妳要記得,以後要把回憶都好好寫下來,我也會記得,以後要好好陪伴,不再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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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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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獻給所有失智症患者與陪伴者。
小女孩是退化到孩提時代的阿嬤,也是將與阿嬤的回憶視為寶藏的孫女。
如果在遺忘前,彼此都能將回憶珍重地書寫下來,即使有人先離開了,也能夠不忘、能夠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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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謝謝飾演迷你咖的可愛的晨寧妹妹、晨寧爸媽、攝影尚融、虹妘、字卡設計欣翔、美術虹妮、剪輯心宥、場務自由、柏成,還有給予菜鳥導演建議的Birdy導,因為你們,我才有這樣的禮物送給阿嬤與其他失智症患者&陪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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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活動資訊預告•••−−−•••
Vast & Hazy 首張專輯《求救訊號》歷經小巡迴、專場、校園講座、九支MV,即將走向最後完結 ⋯⋯ #10outof10
【求救訊號最終章:獨一 The One】
Vast & Hazy Pure LIVE 演出 x 獨一MV無二首映
[ MV x 音樂 x ?? x ?? ]
● 日期:2019/05/05(日)單日三場限定
● 地點:納豆劇場(台北市大同區西寧北路 79 號)
● 票價:888 元
● 時間:(單場活動預計 90 分鐘)
早場 13:00 進場 / 13:30 開演 限額 60 名
午場 16:00 進場 / 16:30 開演 限額 60 名
晚場 19:00 進場 / 19:30 開演 限額 60 名
2019/4/18(四)12:00 添翼售票網(https://teamear.tixcraft.com/),全面啟售。
更多當日限定的活動詳情及售票資訊,將在 4/17(三)公布。
#指向你的線索 #VastandHazy #求救訊號 #ImNotOK #獨一 #五月五號留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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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
第9片拼圖 《 #指向你的線索 》
歌詞MV 4/16 (Tue.) 12:00首播
https://goo.gl/1RmAz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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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永遠握著的消失了,想永遠烙印的忘記了… 面對失智症,大家都知道身邊的人多無力悲傷,而當患者本人短暫清醒的時候,是不是更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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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outof10 求救訊號最後一片拼圖即將公開
活動公告coming soon
#VastandHazy #求救訊號 #ImNotOK #XX #五月五號留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