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何時完蛋?—— 30年的回憶與思考
(這一篇長文原在2020-10-19 在網上讀到,留存了下來,那時美國大選在競爭中,投票未開始。這是一位中國移民寫的文章,有真實感,雖較長,卻有可讀性。作者名字不詳。對於沒有在美國生活過或即使在美國生活卻缺乏觀察和思考的朋友,也許可以作一個參考。)
美國不行了,什麽時候完蛋?這是我二十幾年前就想過的問題。 記得剛來美國的那些日子裏我十分鬱悶。我一開始落腳的地方是德克薩斯州的拉伯克,一個產棉區的小town。 那裏除了一所大學啥都沒有了。 周末跟中國同學開車四處瞎逛路過一個更小的小town,只有幾十戶人家,馬路上的照明燈居然還是日光燈管,比當時的中國還要落後。 有時可以看到年輕牛仔身穿格子衣服騎馬趕牛,倒也挺新鮮,不過還是沒勁,原始的畜牧業。 美國跟我原來想像中的美國大相徑庭。 那時我想著趕緊畢業拿文憑,結束洋插隊,回國建設四個現代化去!
畢業後我沒敢如期回國建設四個現代化,因為我參加了那年六月(六四)的示威遊行,還接受了採訪,鐵證如山。 國內親友說回去怕要坐牢。 我只好硬著頭皮在美國找工作。 我學的專業不好,工程物理,沒啥工作機會。 好在我修過一些電腦課程,想碰碰運氣找個程序員飯碗。 我運氣還不算特別糟糕,第一次面試就被錄用了,而且人家答應幫我辦綠卡。 雇主是當年美國公立學校中最大款的堪薩斯城(密蘇里)學區 Kansas City, Missouri School District。 我被告知我是打小工的,幹的是建機房,拉網絡,調試軟件,碼工,安裝服務器這一類雜活,瞎忙。 新學年一開學我傻眼了,原來那是個黑人學區,所有學校裏都是清一色的黑孩子,有點吃驚。 美國的大中城市學區基本上都是黑人學區。 按理說黑人學區房價普遍偏低,稅收不會很充足,那個學區哪裏搞來的那麽多閑錢又是建新校舍又是購置昂貴的電腦中心又是添置鋼琴甚至建室內溫水遊泳池呢? 原來那是趕上了“反種族隔離”的政治運動。 一場歷經十年的訴訟結果,法院判決整個密蘇里州都要為堪薩斯城學區出資雇傭好的教師,添置最好的設備,建蓋最好的校舍,讓窮學區一夜暴富,這樣一來就可以吸引白人的孩子去讀書,解決了種族隔離的問題。 想的很美哈。
雖然這麽美,但當年的一件事讓我開始看出美國快要完蛋了, 這就是那個學區的一所高中 —— Westport High School。 那是一所學生成績很糟糕的高中,坐落於市區正當中,白人和亞裔學生加起來不到10%,問題比較嚴重。 大樓很老舊但很堅固,硬件設施也很先進,每個教室裏都有好幾台電腦,大屏幕電視,學校還有跟電視台一樣先進的全套電視廣播節目製中心,這就是所謂的”magnet school”。 但大樓入口處設有飛機場那樣的金屬探測器,哈! 明白了嗎? 至於學生的學業,我就不說了,不好意思。 有一天我聽說有一位中國人民家喻戶曉的老朋友埃德加斯諾就是那所高中畢業的,我激動了,特地找了個藉口去那裏找到檔案室老師,把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泛黃的year book統統調出來翻了一遍,果真找到了埃德加斯諾的高中照片,還挺帥。 我翻拍了十幾張照片,打算寫一個報道在國內發表,標題是《走訪埃德加斯諾的母校》。 為了這篇文章我採訪了那個學校的幾位老教師討教校史,結果讓我十分驚詫。 原來那所學校在上個世紀初期和中期一直是堪薩斯城最好的學校,每年都向常春藤輸送幾十名畢業生。 他們說埃德加斯諾並非知名校友,他們拿來一本本year book 告訴我某某是某個大公司的CEO,某某是派駐某國的大使,某某是世界冠軍,某某是大學校長。 我眼界大開,感慨萬千。 原來堪薩斯城這所名校也有過輝煌的歷史。 撫今追昔,這所學校就連畢業生也越來越少,快完蛋了,堪薩斯城快完蛋了。至於美國,有過輝煌的過去,有過非凡的經歷,但我看也快完蛋了。 我決定不寫那篇報道了,心太悶,寫不下去。
1991年克林頓和老布什爭搶總統寶座,互相抹黑。 我記得老布什屁股比較乾淨,但克林頓卻醜聞連連。 報紙上說他年輕的時候吸過毒,克林頓承認了,他那句“I did not inhale”成了歷史名句。 然後呢,克林頓跟一位名叫Jennifer Flowers的記者劈腿這件事在媒體上鬧的沸沸揚揚。 克林頓夫婦趕緊在媒體上秀恩愛,美國人民才放了他一馬。 撫今追昔,當年克林頓那點桃色新聞跟今天拜登家族的醜事相比,那算個屁啊! 今天拜登家族的醜事,放在當年肯定是要被起訴的,還敢競選總統? 監獄裏好好呆著吧。 現在這麽大的醜事媒體居然爭先恐後藏著掖著蒙著蓋著,唉!
在我當年那個環境中工作,最大的問題是人身安全。 警察去學校抓人是家常便飯。 幾乎每一所學校裏都雇傭專職的security guard,以防學生打架出人命。 雖然教師都是從全國各地高薪雇來的經驗教師,但學生成績實在哈哈。 高中畢業率如果能夠達到60% 就算冒尖了。
盡管如此,當年還是有不少亮點的。 還是那所斯諾母校,六十年代的一位校友名叫 Ewing Marion Kauffman,開製藥公司賺了大錢。 看到母校一天天衰敗,決定出資幫一把。 他設立了獎學金: 凡是那所學校的畢業生,他提供四年的大學學費。 盡管如此,那所高中每年畢業並能夠堅持讀完大學的還是寥寥。 而那寥寥的靠Kauffman Foundation Scholarship讀完四年大學的,大多是越南裔學生。 他們的家庭是靠難民身份留在美國的,住在政府提供的簡陋的公寓裏。
有一天我去那個學校的機房做網絡升級,看見一位黑人女生學習很認真努力,我誇她:你畢業後一定能夠拿到Kauffman Scholarship上大學。 她說她不靠那個,她老爸在GM上班,當車間主任,算管理人員,GM不但提供子女上大學的學費,就連生活費也給一些。
這就是當年的GM。 今天GM還敢有這樣的員工福利嗎?
克林頓當總統後開始吹互聯網泡沫,經濟很快就有了起色,我打工掙了幾個錢就買房了,在郊區平地建起的嶄新的四臥一廳一廚一車庫single house,院子很大。 那是我來美後的第六年。 搬進新屋那天我心潮澎湃,心裏不再犯疑“美國哪天完蛋”了,因為我實現了美國夢,嘿嘿。 回想起六年前我手提兩個行李兜揣兩百美元來美國闖天下,心裏翻江倒海。
那個學區當年為了反對種族隔離可以說是費盡心機。 為了吸引白人孩子前來上學,學區居然不惜使用出租車每天把白人學生從市郊送過來,可想這個成本是多麽昂貴。 當別的學區就連維修校舍的資金都不足的時候,那個學區居然有錢建造奧林匹克等級的室內溫水遊泳池,每個月光電費就是天價。 別的學校的學生field trip 不過就是去當地的工廠農村隨便轉轉,那個學區的學生field trip 是去歐洲亞洲隨便轉轉。當年密蘇里州整個州的中小學教育經費有44% 都花費在這一個並不算大的學區,每年平均每年每個學生的經費支出達到一萬一,這在當年是全美第一。 但這些瞎折騰並沒有解決種族隔離的問題,問題反而更嚴重。 我整天心裏犯嘀咕:這樣燒錢能長久嗎? 果然,1995年,州政府忍無可忍了,當年的州檢察長 Jay Nixon (民主黨,此人後來擔任過兩屆州長)把官司打到了最高法院,控告堪薩斯城學區胡鬧。 最高法院判決這個學區違憲,叫停了那些荒唐事, 於是一夜之間那個學區被打回了原形。 好在那時互聯網熱的冒煙,我跳槽跑到一個互聯網公司去幹網管了。 那個學區後來每況愈下,那個斯諾母校早就散夥了。
今年民主黨的初選辯論中,Harris (賀錦麗)嚴厲指控拜登當年是反對bussing 的,種族歧視。 所謂bussing, 就是使用校車強行把郊區白人小孩拉到市區讀書或反過來把市區黑人小孩拉到郊區白人學校讀書,以結束種族隔離。 當年聖路易斯學區就是這樣做的。 那種做法也是扯淡,不過就是逼迫郊區的居民搬到更遠的鄉下去,並不解決問題,所以後來被各地廢止了。 拜登當年反對bussing沒啥錯。 而且並不是拜登一個人反對bussing, 民主黨很多政客都反對。賀錦麗調情很有一套,撒謊也很內行,問題是她把調情術濫用到煽情上去了,信口開河,就連民主黨自己的歷史她都不顧了。
當年克林頓上台後許多州發起了嚴打犯罪的各種措施,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三進宮”法(Three strikes, you are out!)。 克林頓政府表示堅決支持。 當年那些嚴打州包括加州,科羅拉多州,馬里蘭州,康州,威斯康星州等若干藍州,也有紅州例如德州、北卡、堪薩斯州等。 今天在美國誰還敢提“嚴打犯罪”?
克林頓時期的經濟很好,以至於他跟萊文斯基小姐的那段橢圓形辦公室裏的不雅戀情都被美國選民忽略不計了。彈劾他是因為他撒謊。 雖然被彈劾,他的兩個任期還是做了一些可圈可點的事情的。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他改革美國的福利,逼迫美國那些代代相傳的welfare mom去工作。 我對此特別贊成。 美國所有的大中城市的學區之所以很濫,既不是因為種族隔離也不是因為經費不足,更不是因為教師不好好教書,而是因為學生不好好學習。 黑人孩子很多是單親家庭, 母親為了拿政府福利就拚命生孩子,但孩子卻不能有父親,否則福利就會大打折扣。 一家七八個孩子沒有父親,母親根本管不過來,小孩子怎麽安心好好學習? 克林頓的福利改革做對了! 今天民主黨裏誰敢提改革福利?
有一年西雅圖有位退休的四星將軍,黑人,John Stanford, 當選了西雅圖學區教育局長。 他一不索取更多的教育經費,二不去反種族隔離,而是每天親自去各學校檢查出勤率。 有的學生不交作業不上學他甚至親自打電話催促家長並當面訓斥學生。 他去黑人社區督促家長監督孩子做作業。 他打破陳規,逼迫各個學校加大家庭作業量,提高學業要求,完成教學大綱的各項指標。 不到三年,教師叫苦連天,甚至有教師抱怨將軍不懂教育瞎指揮,但學生成績徹底改觀,畢業率大大提高,當地工商業興高采烈。 1996年民主黨召開全國大會,他前去發表了激動人心的演講。 不幸的是那位退休將軍於1998年病故。 今天民主黨內有誰還敢這樣的勇於打破陳規大刀闊斧改革?
90年代中期有一天我跟一位老美同事嘮嗑,我問他: 美國今天還能造啥? 他想了半天,十分認真地回答: we still make cookies (我們還能生產點心)。 我笑了,苦笑。那些年我看到了一個製造業衰微破敗,城市破舊老化,吸毒者越來越多,大公司一個個破產的衰敗落後的美國,我確實感覺過美國快要完蛋了。 但後來我又看到一個欣欣向榮不斷進取的美國。 麥克唐納道格拉斯飛機公司消失了,但波音崛起了。 希爾斯(Sears) 在享受了半個多世紀的零售鏈霸主地位後倒閉了,但沃爾瑪橫空出世了。 王安電腦在壟斷美國辦公室自動化的市場十年後被蘋果電腦和IBM PC取代了。 莫特羅拉衰敗了但英特爾後來居上。 IBM 的半個世紀獨霸地位被微軟和英特爾取代。AOL曾獨霸美國的上網服務但很快就被高速上網打得一敗塗地。 都說蘋果不行了,被微軟殲滅了,但蘋果公司鯉魚翻身,從iMac 到 iPOD 到iPhone,顛覆了世人的想像力,稱雄世界至今。 今天的亞馬遜、谷歌、臉書都是我來美國後橫空出世的。 今天世界上最富有創造力和挑戰能力的SpaceX 在上個世紀甚至還沒有誕生。 這不像一個快要完蛋的美國哈。
美國就像一顆根深葉茂的大樹,有的樹枝枯萎了,但新的樹枝又長了出來。 你如果只看到枯枝落葉,會以為美國老矣。 你要是看遠點,就會發現美國仍然長青不老。 這是因為前人栽的這顆樹栽的好。 這棵樹的樹根就是美國憲法和建立在基督教信仰基礎上的美國傳統價值觀。 這棵樹的樹幹就是美國的法治、民主、三權分立。 有很多人一直想推到這顆頂天立地的參天大樹,沒有成功。 但這棵樹確實被撼動了,就在今年,就在今天。
90年代末我宣誓入了公民。 那以後我可以投票了。 一直到2015年我多半是投民主黨,我自認為是民主黨員。 為什麽我投民主黨呢? 因為那些年我對他們有好印象。 當年民主黨的州檢察長打官司結束了堪薩斯城的荒唐的反種族隔離燒錢運動。 當年堪薩斯城一個黑人市長 Emanuel Cleaver(民主黨,牧師)看見黑人因為一個毒販被打死而上街暴亂後毫不猶豫地進行了制止。 今天誰敢? 克林頓打擊犯罪改革福利,有骨氣!奧巴馬競選總統的那一年我參加民主黨初選,投希拉莉的票,大選投的是奧巴馬的票。 2015年我還在為一位民主黨國會議員參選人拉票。 但在那之前我已經對民主黨開始抱怨了。 不知哪一年開始,過聖誕節不可以在同事之間說聖誕快樂了,電視新聞裏不再允許說“非法移民”了,大學招生要搞種族配額了,沒人再敢說打擊犯罪了,walfare mom 們又回家吃福利去了,後來就連高科技企業招程序員也要種族搭配了,最忍無可忍的是男廁所女廁所居然快要可以通用了。 這個民主黨跟我以前認識的民主黨不是一個黨了,完全變味了。
這些年讓我對民主黨感覺最不安的是他們總喜歡動不動指責別人種族歧視,什麽事情都跟種族掛鉤,打種族牌: 電視上某個族裔的臉面不夠多這是種族歧視,好萊塢發獎沒有某個族裔獲獎這也是種族歧視,董事會裏沒有某個族裔的董事這更算種族歧視。 好吧,俺認了,不敢吱聲。但大學招生也要搞種族平衡,這過分了吧? 你敢乘坐一個靠種族平衡招聘的飛行員開的客機嗎? 你敢讓一位靠膚色被招聘的外科醫生給你開刀嗎? 你敢說這就是馬丁路德金博士的夢嗎? 馬博士說的,根本就不是種族平衡,而是剛剛相反:color blind society!
前些日子我還看見有人說目前對美國危害最大的是白人至上,是3K黨。 這不是某一個人的看法。你要是去問問華人民主黨,他們多半也會拿出弗洛伊德的照片跟你這麽說。 而且他們會一口氣從陳果仁說到李文和說到陳霞芬,證明美國是白人種族主義者的天堂是亞裔的地獄,然後還要提醒你:要不了多久華人就要被關集中營了,你趕緊去給楊安澤捐款,給拜登、賀錦麗投票吧! 投拜登,得解放! 但我就奇怪了,既然如此,為什麽亞洲人還一個勁沒命地要移民美國? 我們都來捫心自問一下: 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到底更願意在哪些區買房? 我們送小孩子上學,更願意把孩子送到哪些學區上學?我們到底是不是每天一上班就被白人老板沒完沒了地歧視? 你真覺得3K黨,新納粹和白人至上主義是美國面臨的最大危害嗎? 那些東西早就有了,並非今天才冒出來。 那些東西跟美國的傳統價值觀並不相融。據我的觀察,過去幾十年中,那些東西從來沒有成為美國社會的主流。 如果美國真的是個白人種族主義的天下,那奧巴馬怎麽可能當總統? 如果華人在美國的一切成功都是平權運動的功勞,那麽如何解釋楊振寧丁肇中遠在平權運動之前就獲得諾貝爾獎?
我認為美國面臨的最大威脅是對美國傳統價值觀的否認,對美國憲法和法律的肆意踐踏,以及對美國本身的詆毀。 現在住在市區的家庭,有幾戶人家還敢在家門口掛一面美國國旗? 現在美國的警察看見罪犯危害老百姓的性命的時候有誰還敢開槍? 現在有幾家中餐館的老板和員工可以毫無擔憂地每天去打工? 現在大學的教授們誰還敢在課堂上無憂無慮地講真心話? 三十年前我來美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就連二十多年前克林頓當總統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 克林頓總統時期還嚴打罪犯,當時各地出台了“三進宮” 的嚴打政策,現在美國誰還敢嚴打犯罪? 奧巴馬第一個任期還大力驅趕非法移民,現在非法移民都可以光明正大領福利甚至可以投票可以當民選官員了。 賀錦麗當加州檢察長的時候還把1500個吸大麻的關進監獄,現在吸大麻的都成了光榮的消費者、守法的納稅人了。 如今在自己車上插一面美國國旗需要勇氣和冒險精神。 如今你要是去推特公司門口舉牌抗議刪帖先要擔心一下自己的大門牙會不會被安踢法打掉。 如今你租出去的房子要是收不到房租就先要好好想想房客會不會把你給趕出你自己的家。 如今你要是忍不住舉報了民主黨的黑官首先要想想自己怎樣才能不被滅口。 如今你去推特發帖你需要跟在微信裏發帖一樣小心翼翼,最好多多使用錯別字以防止被刪帖。 如今你看見一群暴徒在你家門口耀武揚威你要是持槍保護自己就要想一想你會不會進監獄。 美國的法治在哪裏? 民主在哪裏? 自由在哪裏? 我們老百姓的安全在哪裏? 憲法保障的一切又在哪裏? 這還是美國嗎?這都是白人至上的錯嗎? 這就是所謂的progressive movement嗎?
什麽是美國的傳統價值觀? 多年前就有學者總結出來了,大致就是這些方面“
Individual Freedom and Self-Reliance
Equal Opportunity and Competition
The American Dream and Hard Work
看了這幾條有何感想? 如今Individual Freedom恐怕隻是留給極左派了,Self-Reliance 快要變成 Government-Reliance了,Equal Opportunity 在滑向 Equality of Income, Gain, and Outcome 了。Competition??? 你這是種族主義吧! 現在就連學數學, STEM, 都是種族主義了,懂嗎? American Dream? 哼哼! Hard Work? 這太原始了吧! 政府大包大攬了,誰還想Hard Work?
美國有進有退不要緊,美國有平靜有騷亂也不要緊,美國有左派也有右派更不要緊。 如果美國丟失了傳統價值,那美國就真的完蛋了。 一個國家只許左派打砸搶燒,政府開始包攬人民的一切,平均主義大鍋飯,懶人成堆,這樣的國家還想繁榮? 這樣的國家的人民還想過好日子? 三年前我去遊覽過紐約、舊金山。 今天您去看看紐約和舊金山那些曾經繁華的大街吧!
今天美國的哪一個黨哪些人在竭力搗毀美國的憲法和法律,在拚命摧毀美國的傳統價值,這還不清楚嗎?
俺不會等閑視之,因為俺的後代都要生活在這個美好的國家。美國何時完蛋? 估計那是一些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肯定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因為有很多人不想讓這個國家完蛋。 白人、黑人、拉丁裔、亞裔裏面,很多人在努力讓這個國家更加偉大!
馬里蘭州房價 在 半路出家軟體工程師在矽谷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謝謝 換日線 Crossing 轉載刊出我的矽谷 4 週年紀念回顧。 2015 年一月,我和親愛的老婆辭掉工作, 放下一切千里迢迢的來到矽谷追求夢想。過程中有許多學習、衝擊、體悟。 我在文章中沒有提到, 其實我和老婆當初約定好, 如果找工作超過半年沒有結果的話, 我們就要搬回東岸。
4 年過去了, 幸運的是一切都還算是在計畫中,我在矽谷站穩腳步。我也從灣區菜鳥到還算了解矽谷區域及職場秘辛。
全球的科技重鎮, 每年有絡繹不絕的人才湧入矽谷。我很感激來到灣區後,在矽谷的一切體驗──矽谷願意接受一個半路出家的我,讓我有機會證明我自己
歡迎再次閱讀我的矽谷 4 年回顧, 從我的視角體悟來了解矽谷。 換日線主編把我的文章從 70 分編輯成 100 分, 讓我真的是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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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決定搬到舊金山之前,租處位於馬里蘭的 Rockville ,是一間臥房(one bedroom)格局、 採光不錯的電梯公寓,總面積 850 square feet (約 23 坪)包水電,一個月的租金是美金 1350 元(約新台幣 4 萬元) ;但在舊金山,我們租的房間,是一間獨立的房子裡 4 個房間中的一間,大概只有 200 square feet (約 5.6 坪) ,且要和另外一個房間共用廁所,整個家一共住了 9 個人加 3 隻狗──如此的環境條件,一個月的租金卻要美金 1700 元 (約新台幣 5.1 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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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始上課之前,我們有大概幾天的空檔,可以四處走走、認識這個城市。那時候 Uber 和 Lyft 剛在灣區推出共乘服務──在 “ Uber Pool ” 或 “Lyft Line” 上,號稱只要 5 美元就可以讓你搭車到舊金山任何地方,還可以帶一個人。而舊金山的公車系統 Muni,一個人的基本票價是 2.25 美元, 而且中間可能要換很多次車、多花很多錢,相較之下似乎划算不少。但可能那時候的演算法還沒有很完善,我們常常在使用共乘服務上車後,卻在抵達目的地前沒遇到任何共乘的人,所以最後價格和使用標準服務的 Uber/Lyft 沒什麼差別──儘管如此,我們仍覺得在矽谷,可以優先嘗試新服務、新產品,真的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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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金山市區上課時,我印象最深刻、也最為擔憂的,是市場街(Market Street)附近大量聚集的遊民──有時候一個轉彎,就會看到整條街有 30~40 個遊民聚集在必經之路上。因為聽到不少當地人被遊民謾罵、甚至毆打的案例,通常我都會繞路而行。但當時舊金山遊民數量實在太多(編按,詳見:《失衡的舊金山(上):一街之隔的富裕與赤貧(2015)》一文),路上更常常有許多遊民的排泄物,走路真的要很小心。直到 2019 年的現在,每次來到舊金山,我們還是難免餘悸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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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機會多,許多學經歷背景相近的朋友也早就、或是陸續搬到矽谷發展。參加朋友們之間的交流活動,讓我也認識許多在不同科技公司的新朋友們──在矽谷這裡,可能你認識的 3 個人之中,就有 2 個是在科技公司工作。職業別的話,軟體工程師仍佔最大的比例,此外如產品經理(Product Manager)、設計師(Designer)等科技公司中的重要角色,也有不少人從事。
整體來說,對照美國其他地區的職業分佈,目前仍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像矽谷這裡一樣如此傾向科技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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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上,你面對的同事、客戶甚至競爭者們,大家都是聰明人,也都賭上了一切,在這裡努力求生、求勝。幾乎在這裡的每個人,都非常努力在工作中全力表現及爭取機會。職場上汰弱留強的現實劇碼,在灣區更幾乎天天上演。
在生活上,如今矽谷灣區蓋的房子數目,則彷彿永遠跟不上人搬進來的速度:房價飛漲是讓矽谷人最有感的話題── 100 萬美金(約新台幣 3000 萬元)在矽谷,只能在「不太好」的學區、買到 60 年以上屋齡的小小房子。相比之下,馬里蘭最好學區 Potomac (也是全美有名的好學區)的房子,有著可以大上 2、3 倍的室內外空間及較新的屋齡,許多總價也不到 100 萬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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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不會如過去一樣認為矽谷是個如夢幻般一切美好、彈指間改變世界的地方,但實際參與了種種專案、經歷不同職務的磨練後,心中那份追求不斷自我精進的動力,反而更加清晰。
上一個 4 年,我過得很精彩;希望在矽谷的下一個 4 年,自己能夠更加適應這裏、綻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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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蘭州房價 在 半路出家軟體工程師在矽谷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紀念到矽谷四年:生活、工作的比較及心得
2015 年的一月,我和親愛的老婆從美國東岸那時大雪紛飛的馬里蘭州搬到陽光普照的加州灣區。時間轉眼一下就過了 4 年, 我們也從當初的灣區菜鳥,到現在大概知曉這裡的各式生活狀況、職場秘辛。 對於矽谷,大家總是有許多憧憬、幻想,當初的我也不例外,希望在這個世界科技之都能立足,並和各國高手一起競爭、合作、參與改變世界的產品。 四年後,在矽谷這個入門工程師的領域,我算是站穩腳步,小有成就,這篇是我的回顧及心得。
2015 年一月,我們從零下還在下雪的地方穿超級厚重的外套在雷根華盛頓國家機場(DCA)上飛機,我們剛下飛機就發現晚上攝氏 10 幾度的舊金山實在好溫暖,脫下了外套後, 要拿我們 2 個大行李箱、 3 個小行李箱,隨身背包、及大外套讓我們手忙腳亂了一陣子。那時要從舊金山機場坐 Uber 到定的 Airbnb 房子,我們選擇最大容量的 Uber XL, 來接我們的大叔開一台大 SUV, 在塞完我們所有的東西後幾乎沒有什麼剩下的空間了。 40 分鐘的路程,我們到了舊金山 Glen Park 附近定的房子,我們知道房東在上夜班,她 90 歲的媽媽會幫我們開門。 在按了門鈴後,過了許久,房子才出現亮光,2 樓窗戶出現一位老太太,揮手示意她知道了。 我們於是在一樓門口等著她, 等著等、大概過了將近 5 分鐘都沒有動靜,我們一度懷疑老太太怎麼了, 正要打電話給房東時,老太太才步履蹣跚的到門口來開門,原來她只是因為走路很慢,但並沒有出什麼事。 當我們走到 3 樓的房間時,發現房間內放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就沒有什麼空位了,我們的行李根本就放不進房間裡。 只能先拿貴重及那晚需要的東西,剩下的先暫時放在他們的車庫裡。
我們搬到舊金山之前,在馬里蘭的 Rockville 租一個 one bedroom 採光不錯的電梯公寓, 850 square feet 包水電, 一個月的租金是 $1350, 而舊金山我們租的房間是一間獨立的房子裡 4 個房間中的一間,大概只有 200 square feet,要和另外一個房間共用廁所,而整個家住了 9 個人加 3 隻狗,一個月的租金是 $1700。 我們知道舊金山的房價及房租很高,要找短期租房的更是困難,所以也只能摸摸鼻子,住在一個不是那麼舒服的地方。希望一切在我上完 3 個月的程式密集班(可以參考我之前的文章- Coding bootcamp 程式語言密集班- 從不會寫程式到3個月被矽谷科技公司雇用的終南捷徑?) 後就可以穩定下來。
在開始上課之前,我們有大概幾天的空檔,那時候 Uber 和 Lyft 剛推出共乘服務, Uber Pool 或 Lyft Line 只要 $5 就可以讓你搭車到舊金山任何地方, 而且還可以帶一個人。而舊金山的公車系統 Muni, 一個人的基本票價是 $2.25, 而且你要到的地方可能要換很多次車多花很多錢。 那時候的演算法可能還沒有很完善,我們常常上車後,司機到我們的目的地前也沒有接到共乘的人,所以和一般票價的 Uber/Lyft 沒什麼差別。 我們第一次覺得在矽谷可以嘗試新產品真是好棒!
2015 年初的舊金山不太冷,白天有到攝氏 20 多度,我們出門去 Dolores Park 的時候基本上就是穿著短袖加一個薄外套,對於在東岸生活了幾年的我們,真的很享受能在冬天公園裡曬曬太陽。
而灣區的餐廳選擇很多、不管是中式、日式、或是哪種料理,我們都可以找到沒有太貴,但就很好吃的,當然我們知道和洛杉磯 LA 的美食可能還是有差距,但我們真的很感動灣區的食物選擇及品質。
在舊金山市區上課時,我覺得最不能忍受的是 Market Street 附近的遊民,有時候一個轉彎,你就看到整條街 30~40個遊民聚集在要走的路上。 因為聽到了不少被遊民謾罵、甚至毆打的案例,通常我都會繞路而行。 但舊金山遊民數量實在太多,路上常常有許多遊民的排泄物,走路真的要很小心。 到 2019 年的現在,每次去舊金山我們還是覺得要經過遊民附近是很可怕的經驗。
那時候我每天早上 9 點到晚上 9 點在學習,要回家的路上沒什麼人,從上課到 Bart 車站 5 分鐘,及從 Glen Park 車站走回家的 15 分鐘,我每天都很害怕被搶劫或是襲擊,我會多帶一個備用錢包放一些小錢,並穿著慢跑鞋,想說希望如果真的遇上了,就把備用錢包丟到反方向、拔腿就跑,好在到搬離開舊金山時都平安沒有遇到。
矽谷的工作機會很多,以軟體工程師來說,大中小公司面試的重點不太一樣,大公司著重演算法、資料結構、 system design、小公司著重實際經驗及所要的技能是否能立即使用。 2015 年的時候,大家提到想進的夢想公司是 FLAG , FLAG 是 Facebook、 LinkedIn、 Google 這 3 間公司、A 有人說是為了順口加的,有人說是 Apple , 有人說是 Amazon。 FLG 都是相對年輕的公司、公司福利待遇類似、公司有提供三餐等等,是眾多畢業生想加入的公司。 到現在比較多人在講的是 FAANG (Facebook, Apple, Amazon, Netflix and Google), 到去年下半年前,這幾家公司的過去幾年股票漲很多, 讓投資人或是工作申請者趨之若鶩。
我 2015 年在找工作時,我主要要靠自己及朋友內推來申請職缺。 我開始在 SolarCity 工作之後, 不時的信箱或是 LinkedIn 就會收到 recruiter 寄信,詢問有沒有興趣去了解他們的公司或是面試。 而我加入 Facebook 之後, recruiter 們寄來的信就更多了。 在矽谷,1 年半 到 2 年換一個工作是很正常的, 文章像是 Employees Who Stay In Companies Longer Than Two Years Get Paid 50% Less, Why you should switch jobs every 2 to 3 years to boost your earnings 都鼓勵著大家時常去就業市場上看看自己的行情。 而前幾年許多獨角獸公司的擴張,大舉砸錢找人才, 也讓 FAANG 公司許多員工流向像是 Uber、 Airbnb、Dropbox、Pinterest、 Snapchat、Slack 等公司。
因為工作機會多,許多朋友也早就、或是後來搬到矽谷發展, 參加朋友們之間的活動, 讓我也認識許多在不同科技公司的朋友們。 在矽谷這裡, 可能認識的 3 個人就有 2 個是在科技公司工作。 軟體工程師是佔最大的比例、而 Product Manager 、Designer 等科技公司中的重要角色也是有不少人。 相對來說, 其他地區的職業傾向沒有像矽谷這裡這麼傾向科技業。
美國的產假在已開發國家中是很落後的, 但加州的父母福利在美國各州還算是還不錯的, 加州規定懷孕的媽媽在產前 4 週可以開始請 maternity leave, 產後有 12 週的 paid maternity leave 。 爸爸也有在小孩出生到一歲前的 6 週 leave。 而科技公司為了讓員工有小孩時無後顧之憂, 也會加碼提高爸媽在家照顧嬰兒時間, 最高的 Netflix 可以提供到一年的帶薪產假呢 (不知道有沒有人有親身看到請一年假的 Netflix 同事),這篇文章提供了矽谷各大科技公司的產假福利時間 Netflix parents get a paid year off and Amazon pays for spouses’ parental leave。我所在的 Facebook 是不論是爸爸或媽媽都可以請 17週的產假,公司及部門也都會盡量鼓勵大家在小孩一歲前把這個假放完,多在家陪小孩。
在生活壓力上,矽谷的工作壓力也還是蠻大的, 你的同事及朋友們,大家都是聰明人,也賭上一切在這裡努力求生。 每個人真的都非常努力的在工作中表現及爭取。 因為矽谷灣區蓋的房子數目跟不上人搬進來的速度, 房價飛漲, 100萬美金在矽谷只能在沒有那麼好地區學區買 60 年以上屋齡的小小的老房子。 相比之下, 馬里蘭最好學區 Potomac 10, 10, 10 的房子,有著可大 2、3 倍的室內室外空間及較新的屋齡, 許多也不到 100 萬美金。 有許多有小孩家庭的人, 因為受不了房價及學區, 紛紛搬離矽谷, 其中, 蠻多人選擇搬到西雅圖, 我一年半前寫的西雅圖要超越矽谷了?提到了西雅圖的崛起及人才的流動,我最近也剛好有同事調到西雅圖,薪水不變的情況下,因為不用繳交華盛頓州的收入稅、及相對低廉的生活成本,每個月可以用的稅後收入增加許多,除了冬天下雨多了些之外,生活過的很開心。
我知道每個城市都有它的優缺點, 我很感激來灣區矽谷的一切體驗, 對我來說,矽谷願意接受一個半路出家的我, 讓我有機會證明我自己, 這裡的氣候、食物、福利、及各種機會,都是很多地方沒有的。 上一個 4 年,我過的很精彩,希望下一個在矽谷的 4 年能更加適應、綻放光芒。
你的矽谷經驗或者你的美國經驗是怎麼樣呢? 歡迎一起留言討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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