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先生,太樂觀了。六桶冷水會令人清醒?不,我都說過幾個類似的觀點,結果惹來什麼?泛民打手連登招呼呀。因人廢言,乃方塊字文化。見你可以棒打再有利益之時,那些賤貨一定會不留情面的拿著你的文章說「剩係識潑冷水」、「咁叻你做過咩?」來招呼你。有些說話都是自己私下說好了。香港人要死,就由得他們尋死好了。
#流亡就是無能
#不是我說的
#我quote練生quote㗎咋
#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
#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
//今天和大家談香港社會運動的海外翼。當本土翼遇到前所未有的壓阻力之後,不少香港人寄望海外翼有所作為。一些響叮噹的社運骨幹透過各種途徑離開香港到海外立足,這些人物帶着不少港人祝福飄洋過海到異域,矢志做外國政府和民間的游說和解說工作,也盡力在香港人社群裏發揮影響力,壯大各方對香港民主自治運動的支持。游說似乎真有用。近月歐美政府的一些作為,包括對若干「鎮壓有功」的中港黨政幹部制裁、為香港人提供「救生艇」、犧牲若干自身經濟利益同香港攬炒等等,反映了國際線上的汗馬功勞。不過,我認為香港人看了先別高興,倒應該也很快看到,儘管各國有所行動,但中港軸心政權並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加倍鎮壓、氣勢如虹。
如果這個全景象令人有點泄氣,那麽我還可以給大家澆幾桶涼水清醒清醒。
一、人權說帖不是符咒
首先要明白,國際游說有個限度,而這個限度,在一些最賣力、最同情香港人的國家裏,已經幾乎觸碰到了,往後難再有甚麽突破;也就是說,游說已經到了經濟學說的收益遞減區,事倍功半無可免。游說存在極限,因為事實上各國是為了你香港人在捱義氣──看到你的人權受壓,引發了他們的同情心,對中港軸心政權作出制裁,但制裁對他們而言是有經濟和其他各方面代價的;他們要對自己的國民負責,包括在經濟方面負責,不可能無限度付代價替你打人權仗。這不能怪人家。
說到底,你若要民主要自治要光復,主要還得靠你自己付出,人家不可能代你去搞這個那個革命,國際政治的餐牌上,沒有這一道免費午餐。辛亥國民革命成功推翻清帝國,關鍵恐怕不是英法日俄等國的道義制裁罷?美國獨立革命,法國在旁支持,最後還是十三州殖民地的建國者拿了槍炮把英國人的十倍兵力打垮了。中共打敗國民黨,有蘇俄的强大支持,但關鍵還是他們的三大法寶特別是最後階段的那張王牌解放軍。三十年的香港民主運動從政權那裏爭取不到絲毫讓步,說明了一個事實:面對的原來是專制極權,香港人的付出因而遠遠不足;現在大家清楚了,光是磨損幾雙鞋底磨不出民主雙普選,哪怕是幾百萬人都經年纍月在那裏磨。
那麽,2019年的勇武又如何?不少手足流血了,還死了幾個人,於是有人罵政權麻木不仁──怎麽你特府黑警可以那麽無動於衷?換作是民主國家政府早倒台了!誠然。問題是大家面對的是專制極權;過去二十多年北人搞韜晦,所以大家錯覺了。所以,不光是「飯民」搞錯了,勇武和他們的支持者也許還是搞錯了;原來,香港人2019年的付出還是遠遠不足;光是流幾灘血死幾個人,別說換不來民主,連送中也阻止不了,12人的遭遇不是說明政權給大家「加倍奉還」了嗎?
好了,這邊廂的搞錯了就搞錯了,但如果舊運動的名人、新運動的骨幹,都跑到海外面對民主國家的政府搞游說,以為以人權民主價值寫在說帖上,人家就會超限量給你支持、中港政權就會讓步,那就依然會是「搞錯了」。幾十百個人磨嘴皮不會比幾百萬人磨鞋皮有效。說帖不是符咒,沒有神力。
但有人會說,游說可以很有效啊,你看當年基辛格不是成功游說中國聯美抗蘇?《左傳·定公四年》不是記載有超級楚國說客申包胥「哭秦廷」哭了七日七夜,結果秦國答應出兵攻吳救楚嗎?
游說在某些條件底下當然可以非常有效。中蘇當年已經撕破臉,中國便是在社會主義陣營裏也非常孤立,朋友只剩東歐兩個小國;文革搞到後期,中國經濟已非常惡劣,基辛格於是有機可乘。秦國答應出兵救楚,絕不是被申包胥磨眼皮感動了;秦楚本來就有姻親關係,而且如果吳滅了楚的話,秦的頭號敵人晉就能夠坐大,秦稱霸中原的目的就難似登天。這些都是赤裸裸的大國利益關係算計,游說的內涵不涉絲毫道義。況且,游說者都帶了手信。基辛格準備好要出賣台灣。楚國答應秦國,事成之後讓出六百里商於之地。國際線上的流亡人光用人權反共等道義理由游說,不是沒有作用,而是力量很有限。如果沒有新的形勢突變,西方國家的現有反應,幾乎可說已接近他們的道義極限。
二、流亡組織十居其九泡沫化
西方學術界於二次大戰之後興起了「播遷學」(diaspora studies;也有譯作「離散學」)及「流亡政治學」 ,其中不少結論相當悲觀。1972年,匈牙利猶太裔作家 Paul Tabori 寫出了第一本流亡學專著《The Anatomy of Exile: A Semantic and Historical Study》, 指出一個大致規律:絕大多數流亡或播遷者當中的反抗運動,一代人光景就消失。這一點我有親身體驗。十年前我每到加拿大省親,常會應當地港僑團體邀請座談香港民主運動和政經狀況,聽眾九成以上是上了年紀的香港移民,特別多是89年離開的那批次。主持者給我指出,較年輕港僑關注的是當地社會和生活;在那邊出生的不用說,便是在香港出生和上過學的年輕移民,也很快對香港的事務淡忘,支持香港民主的意識薄弱得幾乎可說沒有。這當然是人之常情。2014年之後有變化,座談的聽眾以年輕人居多,而且人數比之前幾年的暴增。不過,我不認為這個變化可以持續;一代人(25-30年左右)之後,如無意外,那時的新一代又會忘情。Tabori 的結論放在香港人身上是對的;香港人不是猶太人。
比利時天主教魯汶大學歷史教授 Idesbald Goddeeris 於2007年寫了一篇關於流亡研究的文獻綜論,劈頭第一句就說 “Exile is the experience in impotence.” 這幾乎把「流亡」和「無能」畫上了等號。他列擧二十世紀一系列流亡經驗,包括1917年的俄羅斯反革命流亡、1930年代的西班牙反法朗哥流亡、二次大戰期間的德法等國的反納粹流亡、大戰後東歐國家的反共流亡等,不是流亡者客死異鄉就是流亡組織無聲無色急速泡沫化,就算最後流亡者所針對的政權消亡了,也主要不是由於他們的在外吶喊和努力。文章指出,政治學文獻對流亡者的貢獻通常認定得比較大,但那是因為不少那些文獻是出自流亡者手筆,而所謂貢獻,通常是難以量度的。至於歷史學文獻,總的來說則是對流亡者的貢獻認定低得多。
Goddeeris 的文章還指出了非常有意思的一點:如果流亡運動產生代表性或正統性爭論的話,那這個運動就無可避免一事無成,因為正統性的爭論不僅佔據了他們的主要精力,還往往導致運動的最惡意分裂再分裂。要大台,終歸連小台也沒有。據我所知,八九六四那批中國流亡者的運動泡沫化了,爭大台是一重要原因。香港的2019批次的流亡者在這個問題上的表現可能好一些,因為2014年之後就批判、摒棄了大台主義; 但一個問題是,流亡運動在海外沒有强大的公民社會監督,會不會重新掉進大台、正統之爭而虛耗精力?大家不要忘記了,大一統觀念在中國文化裏出現得特別早,自宋朝以後,中國人就普遍掉進大一統裏意淫;歐陽修《正統論》說:「《傳》曰:『君子大居正。』又曰:『王者大一統。』」那個《傳》指《春秋公羊傳》,戰國時期的東西。正統思想活在我們的部份文化基因裏,根深柢固,所以運動裏的人,就算主觀上反對大台,也容易「以我為中心」,彼此為之打個半死。
三、流亡團體多是道德糞坑
馬克思是流亡界的常客,一生流亡三次,第一次兩年在巴黎,第二次三年在布魯塞爾,第三次在倫敦最長,達34年,直到他去見上帝。前兩次他都被當地政府請走;當時最先進的資本主義民主國家英國對他仁至義盡最寬大,他卻最憎恨資本主義民主。他的流亡經驗豐富,因此對流亡團體的種種惡習十分熟悉。1848年巴黎二月革命失敗幾個月後,恩格斯寫信給他,痛駡流亡團體的內部失德,他十分以為然:”...(it) is an institution which inevitably turns a man into a fool, an ass and a base rascal unless he withdraws wholly therefrom, and unless he is content to be an independent writer who doesn’t give a tinker’s curse for the so-called revolutionary party. It is a real school of scandal and meanness in which the hindmost donkey becomes the foremost saviour of his country.” (...除非你徹底從那所謂的流亡革命黨抽身而去搞單幹,否則它一定會把你變成一個儍瓜,一頭笨驢,一個低等壞蛋。那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出產醜聞和習得尖酸刻薄的學校,最屁的驢子在那裏給認作最一品的救國者。)(《馬恩全集卷38》)
熟識中共黨史的人都知道,中共「長征」(內流亡)到了三不管的延安,高幹生活腐化不堪,給王實味、丁玲、艾青等文人黨員寫文章捅破,毛惱羞成怒,找個特務罪名把王秘密處決。不只共產黨如此,同盟會人士在日本的時候,醜聞耳語不少,孫大炮志大才疏獨裁專橫而且不是正人君子的一些說法已經傳開,只不過後來的人寫黨史都為尊者諱。
如果用理論分析,流亡革命黨因為多是地下組織,便是終極主張民主的,也不免在運作層面採用高壓一元化領導,但在革命階段,組織運作就是一切,權力於是極度集中,又因為沒有法治和社會監督,於是出現各種弊端;如果再加上不同派系之間的矛盾、十分有限的資源的爭奪、個人作風的近距離衝突、執行「家法」時的種種不公,等等,狀況的確可以非常惡劣。這僅僅是就那些尚未喪失革命鬥志和初心的流亡團體而言。換作是一些喪失了鬥志、徒具虛名不事生產而以欺騙所在地政府和NGO津貼度日的那些團體,當然就更不堪。
四、勇武無法適應流亡日常
流亡者離鄉別井,舉目無親到一個異文化裏生活,若無法適應,會產生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2019離港的那批次當中,就有不少如下事例:流亡者到了目的國,人家慷慨接收,居留手續和基本生計都給苦心安排好,但因為流亡者飲食不習慣,於是沒多久就回流,寧願送頭。看官,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當然,那也並不奇怪,因為大家都「真係好撚鍾意香港」。不過,做出那種取捨,心理因素方面是否欠缺了甚麽?西方心理學家已經做了不少研究,證實流亡者當中,或深或淺患上各種精神病的比率偏高,自殺傾向更明顯,而香港的流亡者對此束手無策。
2014年的佔運日子裏,我在佔領現場和一些年輕抗爭者交談。他們有一些告訴我,今後要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以備日後抗爭時「打得應、掟得遠、走得快」,令我大吃一驚。回想,原來勇武抗爭的體力本錢,幾年前就開始累積。不過,2019之後,我卻覺得,心理質素方面的弱點,可能更加致命,而克服這些弱點的本事,則更難練就,不是舉舉重、跑跑圈就可以。出身於港式大都會的抗爭者被迫要面對的,是兩種截然不同卻一樣沉悶的環境和孤獨的長時間,其一就是流亡,其二就是坐牢,所包含的心理挑戰,並不是有了勇武所需的體格就能具備。
十多年前,我的老友程翔先生出獄回港,久別重逢,我問他受刑期間最難挨的是甚麽,他說:「係冇人同我傾偈,幾乎發癲。」因此,培養堅强意志力和在大異環境裏的中長期心理適應能力,對抗爭者非常重要。歷史上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而刻意鍛煉心理質素的最著名故事,就是春秋時代越王勾踐為了光復己國而强迫自己睡不舒適、吃不甘美,即「卧薪嘗膽」的傳說。我不知道今天的抗爭青年當中,有多少人能夠對自己作出這種鍛煉要求;也許很多,或足以令我再次感到驚訝,但我估計其實很少很少,少到接近零。
五、學猶太人窩囊復國?
近聞海外各派抗爭者的中生代有一共同點,就是非常欣賞猶太人的堅忍承傳,播遷世界各地幾乎兩千年之後最終復國並實行民主。這種欣賞,擺在 Paul Tabori 說的「流亡意識一代即消亡」旁邊看,非常有理。不過,要兩千年才能實現一個理想,凡事慣即食的香港人,真是難以認同;莫說兩千年,就是兩百年,對那些嘴邊常掛一句「希望有生之年乜乜乜」的老一輩民主派而言,也是不可想象、遙不可及。因此,以猶為師,文化上不對號。
猶太人自公元初給羅馬征服乃至驅散之後,很快喪失鬥志,變得窩囊怕事,膽小如鼠;千百年來世界上排猶、猶太人遭殘殺、財產被掠奪的事例不可勝數,但它們只會逆來順受,受不了就走,好死不如賴活着。二十世紀猶太建國,也很大程度是英國開綠燈並撐腰。 這種性格容或不足以稱道,但頗值得留意的是他們有信仰的軟硬件,後者指遍佈世界各地每一猶太人聚居處的教堂(synagogue),那是他們發揮軟力量即信仰本身力量、達至文化承傳和民族凝聚的物質建設。支持這種物質建設的,就是猶太人的雄厚經濟實力。他們認為勤奮賺錢是本分,但同時認為所得財富不過是神託付給你今生管理的東西,死的時候應該盡量捐出。他們流亡,代代堅守信念,而且相信自食其力,不靠政府救濟或NGO施捨,和很多八九六四的中國流亡人不一樣。
還值得留意的,是他們對信仰的執着,香港人看簡直是到了病態的地步。猶太人的信仰規條以及由之而來的行為守則多如牛毛,例如單是安息日不可點燈着電發熱的規矩和例外規定就有好幾十條,電燈泡不可用但LED不發熱卻比較認為可以,安息日之前就已經開着的就可以,如此等等。規條多得連他們自己也吃不消,於是各教派和地方都會發明一些巧妙理由去盡量繞過、取得方便但名義上不違反這些規條。儒家會說那是沒有了仁的內涵的禮,徒具形式,但從他們寧願辛苦挖空心思將就也要保留那些規條,倒可看出他們的一種極度執着。大概就是這種執着讓他們窩囊地死守着復國信念近兩千年,最後神推鬼擁之下成功了。香港人很難效法猶太人復國(那是違反國安的);但有些人認為能夠從猶太民族身上得到啟發,例如不靠正規學校教育而能夠有效作語言文化承傳。我則認為香港人連這一點也難學到。別說流亡在外國,就是在香港,大部份家長也以子女習得英、法、德、日、普通話等外來語為尚。
學猶?算罷啦!
六、流亡者不懂流亡學
香港人一向輕視學術,凡事靠直覺扭計精乖高轉數,所以縱有大批人流亡移民搞海外抗爭翼,卻鮮少有人提出要學懂弄通流亡學。本地翼搞民主抗爭,一代人光景下來,才發覺搞錯了,因為未弄清抗爭對象政權的本性,遂以磨鞋底抗爭三十年一事無成。海外翼現在一窩蜂搞國際游說,我估計一樣錯誤,因為未弄清楚民主國家政客要對投票人負責、包括要保障他們的經濟利益,因此不可能以人權為武器與中國周旋到底。若又因此磨破嘴皮一代人一事無成,那麽海外翼也是無效的,知道的時候,如 Paul Tabori 所說,已經夠鐘消失。我估計在西方很多幾十年一事無成的流亡運動,包括西藏獨立、古巴復國等,都是糊里糊塗抗爭幾十年,最後又糊里糊塗地夠鐘消失。前車本來可鑑,但香港人很可能缺乏必要的文化資源去解決這個問題。
一口氣給大家淋了六桶涼水,估計會清醒,然後迷惘,因為不知路在何方。指路不是我的角色,我也無此能力。沒有大台了,也沒有唯一的正確途徑,找路因此是每個人的獨立責任。讓我改寫一位法國哲人的一句話:當你感到完全迷惘,也許就是你觸到了智慧的邊沿。
練乙錚//
全文:https://hk.appledaily.com/local/20210102/76ZXRNCDZNCQRGCFFIG3JRLV4I/?fbclid=IwAR1q3J3VgMPs-zx4YFmL24wFh6oUf7h8ydOfjeWX_vIhW2-x3R3ccXEjyHw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港。故 kongguh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傳統名校校風好、師資優良,能夠升讀是不少人趨之若鶩的事,但本來是「華仁仔」的祝鴻鋒(Daniel),卻為了做電競選手而放棄學業。 Daniel現年20歲,自小就喜歡玩電腦線上遊戲,就讀中三時從網上認識電子競技後,便開始夢想將來要當個職業電競選手。自言有點天分的他,曾經連續三年包辦線上射擊遊戲 「G...
香港加拿大國際學校好唔好 在 Goodbye HK, Hello UK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睇到《Financial Times》啱啱呢個報導,"Beijing wrestles for control of Hong Kong’s classrooms",詳細內容唔洗再多解釋,剩係睇到呢兩個受訪者嘅說話,仲有咩好講?
一位通識科老師:
“I have had to stop teaching reality as I know it to avoid violating the rules. If they [students] think too independently and . . . in a way that is a ‘problem’ [for the authorities] . . . then I am to blame.”
(為咗唔犯規,我已經唔敢再教學生我所知嘅真相。而如果啲學生太有獨立思考嘅話,某程度上政府就覺得係「問題」,最終被責難嗰個就係我。)
一位中五嘅學生:
"I am worried about my grades if I write something the teacher disapproves of.”
(如果我寫咗啲咩唔啱老師嘅心意嘅話,我驚會影響自己嘅成績。)
P.S. 強力要求高官議員公務員率先支持,放棄國際學校或留學,把子女全部送入香港本地學校,因為你們話你地制定嘅係為下一代好嘅,相信大家都希望你們地下一代能夠一同享受。
#結界
報導:
《Financial Times》
Beijing wrestles for control of Hong Kong’s classroo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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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38國,考慮杯葛冬奧,自知弱國嘅外交大臣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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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Home Office官僚無情嘅歷史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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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ald Trump入院嘅公關處理,竟然同當日英國首相一樣,希望結果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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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篇文就係言論同新聞自由嘅最好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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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就搞衰「香港人」個朵嘅真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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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衰係Boris Johnson嘅政治「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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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一場大火,令全國過百萬單位賣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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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嘢「三代同堂」呀?BNO Visa同LOTR之間嘅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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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人權會議主席、英國、德國歐盟同加拿大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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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加拿大國際學校好唔好 在 君子馬蘭頭 - Ivan Li 李聲揚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識人梗係好過識字]名牌大學唔會令你醒啲,但會令你人工高啲。
原文:Going to elite Indian colleges improves earnings, but not test scores (https://bityl.co/3R1R)
TLDR:結論好簡單:入名牌大學人工更高(仲使講?),但並冇令你叻咗,至少分數冇高到。印度嘅情況(但美國大學研究,唔係野雞),但我估世界通行
1. 首先講返,作為一個學霸(*),埃汾對大學嘅睇法,係極之仙力兼功利嘅。大學好大程度就係息奴,同考CFA差不多,證明呢條友至少有個譜,識行識走唔會整爆呢間公司,對你嘅增值係近乎零。除此以外就係文憑機器,啤張紙幫你搵好工,另外有啲科目就可以係職業訓練。職業訓練就有價值,至於啤文憑呢啲其實冇乜必要,你拎A Level 成績去請人冇話唔得。教大學或做研究嘅固然反對,但最好笑係好多濕鳩大學(自己定義)廢柴科嘅一樣反對。明嘅,你梗係要講自己讀嘅嘢好有意義。
2. 當然你會話,喂,學術研究。學術研究梗係重要,但,我地講緊而家又八大又副學士下,外國又理工大學化,陶傑恥笑為學位QE。你講緊一千幾百年前博洛尼亞大學劍橋牛津,fine,但咁撚多人學術研究?研乜究?你如果香港得一間大學(我一樣入到,信唔信?),就講呢啲。而家全世界N咁多大學,仲講呢啲?邊個離地?研究完邊個請?送Pizza
3. 更多係巧立名目,拿,香港唔好講,傷大家感情。但外國嘅,我見啲韓仔韓妹,with all due respect,做空姐空少都整個學位,讀三年定四年大學。得,我知空服員好專業—但即係過去幾十年冇讀大學嗰啲就唔撚專業會影響飛行安全?同樣地,你見台灣嗰啲,大學入學率超過100%,因為有啲學位根本冇人讀。真的,剪狗毛都去整個學位—得,我知剪狗毛都好專業(香港地乜撚人都話自己專業架啦,但就唔尊重其他人嘅專業),都好有學問—但即係過去幾百年剪狗毛嘅唔專業?會剪親狗?
4. 仲有,人人都講,但冇人用嘅,Critical thinking。我武斷地講:你相信要讀大學先有Critical thinking嘅,你個人照計都冇乜Critical thinking。請問兩樣嘢有何關係?
5. 以上種種,唔啱聽嘅隨你,反正我根正苗紅課真假實港大學士 Warwick碩士,個個同學都記得我(主要因為我唔多上堂),唔係菲律賓野雞QE。但你撫心自問:兩樣嘢你揀—一係,我畀你讀四年港大,但冇證書,唔畀同人講,冇人會知,見工唔講得,溝女唔講得(可能好事).一係,我唔畀你返學,但印證張書畀你—收費一樣,你要邊樣?自己揀。喂,你梗係揀唔要證書啦下話,返學有Critical thinking有學術研究呀,唔係靠張沙紙嘛。係呀可?
6. 講我自己諗法都講咗八百字,但容許我再補多句:香港讀Taught Master,絶對係浪費時間。我唔係尤伯連納,我冇讀,但我今日都係同你講呢樣嘢。千其唔好在香港讀Taught Master。(https://bityl.co/3R1Q)
7. 好,正題。名牌大學出嚟嘅,高啲人工,呢個就常識。你唔知嘅,就冇乜Critical thinking。當然亦係wag the dog,人工高啲間學校自然就變名校。仲有亦因為Garbage in garbage out,入勁大學嘅好多本身已經係勁人。
8. 但點解名牌大學高啲人工?冇乜Critical thinking嘅人當然話名牌效應,which 我係禾拉.jpg嘅。同一班人又會話仆街HR孤寒老細算死草壓價—咁點撚會因為你乜大就畀高啲人工你?即係你滔滔咁嘅款然後話係韓仔model啲女去鴨店就會任你劏?
9. 好啲嘅講法,話呢啲大學咪就係教得好啲,傳授知識好啲,啲人勁出到嚟啲所以僱主畀多啲錢。另一種講法,就係息奴,根本就冇乜增值,但呢啲入到去嘅人就有僱主鍾意嘅特質,例如至少唔會考試嗰日飲通頂唔記得出現。
10. 咁呢個維珍尼亞大學嘅研究,初望冇乜特別,但拎印度研究就好玩。印度呢,同好多地方差不多,如果冇錢放洋嘅,你中學試考得好,咪入公立,好大學。考得唔好,咪入私立,西大學。更好玩係印度直頭分兩層,一個分數cut off,公立或私立。拎嚟做實驗一流
11. 更好玩係乜?印度嘅大學,原來畢業都仲要整場公開試,就真係世界少(你見一大堆乜柒澳洲加拿大紐西蘭英國話自己鬆入嚴出嘅大學有冇呢啲嘢?)。亦提供咗一個好好嘅實驗環境:等於香港啲中學搞乜鬼「正增值」(唔知而家仲有冇,又,垃圾中文,但冇法,因為受眾都係咁水平)。我咪睇下啲名牌大學出嚟嘅,係咪到畢業又巴撚閉識得回字有四種寫法咯
12. 咁佢就去睇個cut off 分,睇下剛好入到好大學,同剛好入唔到嘅人。幾年之後,見到根本畢業試分數係差不多,即係大學都係讀屎片,你壓到線讀到公立大學,同你僅僅飲恨搞到讀私立,打後幾年畢業試,都係差唔多分。證明公立大學一樣係屎片,冇乜增值。
13. 不過,出嚟人工就唔同了!你剛好入到公立大學,比起剛剛入唔到嗰啲,人工都係高一截—即使畢業試分數差不多。
14. 當然仲可以有其他解釋,一大堆。例如你可以話「學到嘢」不等於考試成績會高。又或者真係只係品牌效應。但更有可能係,好嘅大學有啲其他嘢,畢業考試量度唔到(當然名牌都係)。例如乜?Critical thinking(or lack of)啦。或者大家都估到嘅,畢業生network啦,啲學生presentable啲啦,或者英文好啲啦(唔知畢業考試有冇考),或者有國際視野云云
15. 但,個對比都係幾大嘅。入大學試分數爭少少,畢業考試分數都只係差唔多,但出到嚟人工就爭得遠了。
16. 真係名牌效應?都係嗰句,money ball啦,作為刻薄嘅HR計到盡嘅老細,我點解要高價請個名牌而冇用嘅學生?同佢有親?我care賺錢咋喎。最右翼嘅經濟學家會話你知,職場種族歧視會自然消失:因為老細係唯利是圖嘛,點會咁笨?種族歧視就即係明明一樣人工,個黑人勁過個白人一截,但我唔請黑人。最後係會自食其果的。
17. 係有研究做過,你估到了,足球籃球。你歧視你咪overpay啲白人,最後咪唔夠人踢。你見有冇大球會可以唔用黑人?(***)但當然,在第啲行業,呢個過程可以好耐先發生。同埋好多行業,「能力」其實冇咁易量度。運動嘅,落場打踢咪知。但我當係分析員,一間行全白人,一間全黑人,我點量度邊個勁啲?睇邊個啲call準啲?呢個又係襟蚊搣時抗錫唇。邊個話準嘅analyst 等於好嘅analyst?下年你估升,陸東whatever估股,你中佢錯,咁係咪你醒過佢?
(*)有人話我成日提,十分可悲。後者可能係,但前者,我只係context有需要先提,例如寫日本黑社會就冇提。我諗我應該幾十篇文都冇再提。
(**)慚愧,我唔係讀文學,但都睇咗好多魯迅,仙台都去埋(https://bityl.co/3Qz6),但我都仲係唔知回字有邊四種寫法。
(***)講種族純正嘅,當然係西班牙畢爾包(https://bityl.co/3R0t。呢間球會,成立一百年,只會簽巴斯克球員!當然何謂巴斯克都有啲彈性,但總唔見佢簽件韓仔。但所以,戰績都係麻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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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名校校風好、師資優良,能夠升讀是不少人趨之若鶩的事,但本來是「華仁仔」的祝鴻鋒(Daniel),卻為了做電競選手而放棄學業。
Daniel現年20歲,自小就喜歡玩電腦線上遊戲,就讀中三時從網上認識電子競技後,便開始夢想將來要當個職業電競選手。自言有點天分的他,曾經連續三年包辦線上射擊遊戲 「Gunz」的美國和香港排行榜第一名。
父母自他小時候便望子成龍,想他升讀大學,將來做份安穩的政府工。當父親發現他因「打機」而不專心向學,便請了幾個補習老師上門幫他補習,但都不湊效。Daniel中三、中四都先後重讀了一年。到了中五,他又因代表校外電競隊參加世界賽,荒廢了學業,去年學校再要求他重讀中五。
眼見兒子醉心電競,爸爸深知要他重讀中五也是徒然,便替他申請退學,讓他提早進入「社會大學」,更訓斥兒子:「你咁鍾意打機,打機會做乞丐㗎。你唔好讀書,直接打機,睇下你每個月賺到幾多錢。」
輟學後,Daniel全力投入電競訓練。他不但每天最少打機8小時,最瘋狂的一次更開著直播連續打機23小時。
他指出,電競不等同打機,前者是需要付出很多苦功,包括學習遊戲的運作和研發新的戰術,不似後者一樣可以沒戰術或一班人「圍威喂」地玩。他每天都會抽出2小時觀看網上遊戲高手分析戰術的影片,抄下筆記,向前輩們學習。
Daniel說,每場電競比賽有時會長達7、8個小時,令參加者十分疲倦。因此,他每兩天就會跑步一次,一星期又會有兩、三天練習街舞,訓練自己的集中力,同時讓自己從密集的打機訓練中喘息。
他又說,傳統的電腦硬盤如滑鼠和鍵盤等,靈敏度不夠高,不夠玩電競之用:「我哋一郁錯位、點錯一個位,就會有懲罰出現。」所以有時候,他會物色電競專用的設備,讓自己做電競訓練時事半功倍。
Daniel的努力終於有回報。自己在家訓練一段時間後,有不少人接洽Daniel,邀請他受薪做電競相關的工作,如「遊戲實況主」等,他一個月能靠電競賺取約六千元收入。
看到兒子用心在電競行業發展,又賺取到收入,Daniel父親開始放心,現在更表示「百分百支持」兒子,再貴的器材都會買給他。由於電競手一般在25歲左右就要退休,父親亦鼓勵Daniel有時間就多些打機,在未來幾年做出好成績:「做人最緊要係好專注同專心,先至做到有效果。」
現時,Daniel的夢想是代表香港參與國際比賽並取得冠軍,為香港增光,長遠而言則想到加拿大或韓國,修讀與電競相關的課程,為將來的香港電競行業出一分力。
雖然做電競手的前景不明朗,Daniel亦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否成功,但他認為有夢便應去追:「有鍾意嘅嘢,我就要去做。我係講夢想嘅,我係唔太現實嘅人。」
《港。故》帶大家去看看Daniel怎樣追尋他的「電競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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