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被美國的母校俄亥俄大學的人資部門找上我,他們發現我的創業蠻成功的。 問我願不願意加入他們的mentor導師顧問團,可以給學弟妹一些職涯上的建議。我回說沒有問題,在我現在的人生階段,我了解到我的成功有很大部份是來自於運氣(光是出生在願意栽培我的好家庭就已經是最好的運氣),所以我願意當個服務者。
我跟他們聊著如何合作的過程,我談到我在學校的博士班指導教授Dr.Nesic對我的人生是多麼重要的影響,他教會了我永遠要誠實,不管是在做學問,或是做人處事上。我從他身上學到信任感才是最難得的超能力。我非常感激他。不知道他們是否可以幫我連絡上老教授?
很快的,隔天學校人資部門就幫我找上了我的老教授,老教授很開心跟我連絡上,跟我講了他過去十幾年做了什麼事,他所經營的油管腐蝕中心經歷過風風雨雨也撐過來了,現在是世界最頂尖的腐蝕研究中心。 他的兒子現在大四,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友,所以他們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他自己剛得了一個最高等級的教授奬,是學校可以給教授的最高榮譽。他們現在在塞爾維亞照顧年邁的父母,也因為疫情一年多都是線上上課,他也發現自己蠻喜歡的。 他問我最近好嗎?
十多年前的回憶湧上心頭,過去十多年的人生不知從何開始講起,所以我決定從二個回憶開始講起,第一個回憶是我當年剛搬去美國時住在他家客房一陣子,某天早晨偷聽到教授你跟當年四歲的兒子的對話,你那時正在教兒子金錢的概念。
跟一般亞洲父母的教學不一樣,博學多聞的你從歷史開始教起,你開始講古,說在很久以前,在錢的概念還沒有發明之前,是用以物易物的概念。 也就是我生產牛奶但我想要雞蛋,所以我拿牛奶去跟養雞的人換雞蛋。但如果養雞的人不想要牛奶的話就會很麻煩,養雞人可能需要的是鞋子,所以牛奶人就要先去把牛奶換成鞋子,再拿鞋子去換雞蛋。 但多少瓶牛奶能換多少雙鞋子或多少雞蛋是很難計算的概念。 所以才會有金錢概念的產生。
我在客房聽了這段對話,是滿滿的不可思議,兒子才四歲,你卻用如此耐心,用如此有邏輯性,並且加上歷史背景的故事去解說金錢的概念。 這跟我以前所受過的教育方式完全不一樣。
所以當我自己有小孩時,我也期許自己能像教授你這麼的有智慧教自己的小孩。
第二個回憶是,兒子比較大了,可以上小學一年級了,教授你當年手下有十幾個博士班學生,但我發現你無論工作多麼的忙碌,你總是能撥出時間陪伴兒子每天走路上學,騎腳踏車或是打球。
我小時候是幾乎完全沒有時間跟我那白手起家的爸爸互動,因為他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我們小孩也學會適應父母的忙碌跟辛苦,盡量不打擾父母。所以我很好奇的問教授:「為什麼你會那麼努力的撥出時間刻意陪伴小孩」
教授回我的這段話,我到今天還記得:「大多數人都以為他們可以擁有小孩直到18歲長大長人,但真相是最好的親子時光只有5~12歲,因為這段時光他們最需要父母當他們的玩伴,12歲青少年之後就有他們自己的朋友,父母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這段對話對我的重要性,比教授你教給我的任何熱力學原則都還重要多了。所以當我的孩子成長時,我很有意識的安排自己的時間,確保我每天都可以有高品質的陪伴小孩的時間。
像是我的兒子Savi, (他還知道他的本名Sava是被你命名的,是來自於13世紀知名的塞爾維亞國王,以及首都Belgrade的最大Sava河流)現在已經12歲了,是個充滿好奇心的有趣男孩。 喜歡各式各樣的運動,我去年40天不工作,我兒子40天不上學,我們父子一起挑戰徒步環島40天,雖然沒有成功走完全部的台灣,但最重要的是我們擁有大量的只有父子的時間,我們每天玩大量的西洋棋。
像是我的女兒Anna, 10歲卻很早熟,長得很漂亮又自信,跟她媽媽一樣。是個優秀的小提琴家,K-pop舞者以及動物熱愛者,我們家養了一隻狗,一隻貓,三隻亞達伯拉陸龜,一隻變色龍,一隻豹紋守宮,25隻海水魚(每隻都有取名),以及曾經有一隻會像狗聽命令的鵝。
所以我花了大量的時間幫我女兒照顧這些動物,我猜如果我在事業上有更多野心,花多一點時間的話,我的事業或許可以更好一點吧……
至於事業,人生會把你帶到哪去真的很有趣,當我遇見我太太時,當時她剛創業完並且邀請她的家族成員加入,但沒有做得太好。 所以她邀請我加入幫忙拓展國際市場,我們夫妻很用心的把原本快倒閉的公司轉換為台灣最知名的保養品牌之一。
但人性就是這樣,有賺了錢之後就會爭執。我們夫妻堅持只使用最高品質的原物料做出一定效的產品(這樣的品德是向教授你學的)。 因為跟太太家族那邊的理念不同,所以我們夫妻決定自己出來從新做品牌跟重蓋新的製造工廠跟研發中心。 那是四年前發生的。
我們很幸運,在四年內我們就站起來,又重新成為台灣的保養品領導者之一,比以前更強大。
但跟經營事業比起來,我其實更驕傲的是我在婚姻上的經營。 因為我認為經營婚姻需要更多的維護跟智慧。 像我記得住在你們家時,好幾次看到你跟師母吵架,我很意外的發現,你在外頭有這麼高的光環,你回到家是如此的尊重老婆。 那個辯論從來沒有輸過的教授竟然會講輸老婆。 我在旁邊觀察,當然是知道你是故意讓她的。
但這個求生小智慧我有學起來,目前也有使用在我老婆身上,所以婚姻才能走得這麼順。
要感謝教授你的實在是太多了。 寫了這麼多回顧我的人生時,我才終於體會到,我賺多少錢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在你面前我從沒有覺得向你報告我賺了多少錢是值得吹噓的事,我反而很驕傲自己有傳承了你對家庭教育的堅持,重視親人之間的連結,能否回饋給社會,能否用正直的品德做出不愧良心的事。
這些東西都是教授你教給我的,我很感激我的生命中有你。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0萬的網紅路RuSiRu,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我們嚴重缺油,沒有油,很多事情上都會很麻煩,所以我們得出發去尋找油品。 遊戲名稱:7 Days to Die 七日殺 版本:A17 七日殺播放清單Ω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KzivoAGOK0&list=PLq0LLEuv4OohEUgS81ROP2Va5a...
養 貓 會很麻煩 嗎 在 波特王 Potter King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昨天有位寵物溝通師,
或者說動物溝通師(對方自稱)主動密我說要挑戰。
還貼了她的粉絲團給我,看了一下有在開班授課,
12小時的寵物溝通課程,報名費要15800 NT。
不知道貼這個給我看是什麼意思,但我是沒興趣報名,
只覺得原來學費也不便宜呢,不知道有沒有如實報稅。
也不認為上完那12小時我就能突然跟貓狗溝通就是。
總之那位動物溝通師態度擺明自己不怕死,
說要在哪測驗都沒關係,請我幫出高鐵票就好,
甚至說出如果他自己被咬死就不用買回程票了的話語
(對話紀錄我都留著)。
而由於對方盛情難卻,包括他的一些”徒弟”都來密我,
說我不尊重他們職業。
我就想說好吧,就給他們個機會證明自己。
於是今天工作之餘,我也上網搜尋了鱷魚園,
打電話問了幾家,但養鱷魚的園長們,
大多都表示要隨意接近成年鱷魚,是不可能的,非死即傷。
對方也怕園內鱷魚咬傷人會很麻煩,
不想接受這種的場地出租。(儘管願意簽生死狀也一樣)
後來我想想也是,畢竟人家園區是要做生意的。
但不禁就想,連這麼了解鱷魚習性的飼養員都這麼說了。
那些所謂的動物溝通師又哪來的自信呢?
我這樣說又要被說不尊重對方職業了(笑)
於是我現在想了一個方法,
就是我拿照片給3~5位動物溝通師,
然後問一樣的問題,有標準答案那種。
會事前跟園長問過正確答案,並全程錄影。
然後看同樣的問題,動物溝通師們會不會說出正確答案。
這樣應該就安全又能讓他們證明自己了吧?
大家覺得如何呢?
另外有件事我要強調一下,我不能跟貓狗溝通,但不妨礙我愛牠們。
我只是覺得利用飼主的愛心賺取這些錢財的人不應該。
才拍了那支影片。
有幾個溝通師在那邊說我不尊重職業會有報應??
你騙人錢財才有報應啦!
更新:
有很多人說有真的會知道寵物想法的,但那更接近通靈拉,用這個開課我真心看不懂,通靈是要教就能教的嗎?
另外不收費幫忙的我覺得也OK拉,不要騙人錢財就好,所以我文章寫的是用溝通的名義海薛人的溝通師。
還有現代人真的有點奇怪,好多人都把小孩當狗養,把狗當小孩養,我認識很多人都說他爸媽疼狗比疼自己多,大家還是多了解你的親人比較重要拉!
#乾脆大家都來當寵物溝通師好了
#一個人上三天課收費15800
#錢好賺話又隨你說
#說錯動物也不會反駁
養 貓 會很麻煩 嗎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小說
FictionTranslated
【善良的神】
在小時候見過《最後晚餐》的構圖,耶穌在中間,他的弟子在兩邊排開。現在中間的並不是耶穌,而是穿灰白色西裝的陳森,他的雙指夾著厚肥的雪茹。陳森模仿著新聞主播正經八百的聲音:「一個叛徒的老婆被輪姦,殺死,斬手斬腳,在西貢出海逐包逐包扔掉。牙齒,一隻一隻用鐵鎚打下來,不然會被差佬找到……」
他的門徒並不是聖彼得、猶大,每個都戴著小丑面具,他們聽到陳森的話,模傍著無線新聞的開場曲:「噔~~噔噔噔噔噔~」然後哄堂大笑,一室好像穿滿了快樂的空氣。
這一刻張先生醒了。
空氣中沒有快樂的聲音,只有冷氣吹送的規律聲音。厚重的窗簾將陽光擋在外面,黑暗中隱約可見一道金髮,金髮連著的裸背。同在被窩的那個白人女人微微轉個身來,那張妝半溶掉的臉,一點也不漂亮。
但張先生不在乎,他感到四肢和背肌都酸痛不已,卻不是因為昨晚的運動;胃很漲痛,好像一個腐蝕的暴風在裡面醞釀,裡面卻甚麼都沒有。張先生爬起床,在櫃桶裡找到藥丸,拿昨晚剩下的半杯水服用,頹累的坐在鏡前。
白種女人在鏡中熟睡著,她為甚麼會來這裡?據說澳門就有很多東歐女人,但這裡是柬埔寨。這裡的白人大多數是遊客。還有日本人、韓國人、中國人、台灣人,香港人……但他其實不在乎,只是藥丸發揮作用之前,腦袋不受控。再過些日子,女人起床了,然後徑自去洗澡、梳洗,在吹頭的時候,她背著他用英語說:
「昨晚你不停在發抖,抖得很厲害。」
「是的,很多人這樣說過。抱歉。」
「沒問題啊。」她爽快地說。
她離開一陣之後,張先生也穿衣服,將那個藏著一堆不同藥丸的櫃桶拉出來,再拉盡,裡面有一支新亮的54式手槍,像紙鎮般壓著一張字條:
「如無意外,沒有使用的話,請放回原位。」
只有一個彈匣。張先生嘆了口氣:「吝嗇。」
暹粒市,那是柬埔寨北部的大城,基本上是一個旅遊城市。張先生入住的酒店在市中心的旅遊區,附近充滿白人、英文、法式風情的舊建築,人潮絡繹不絕。黃毒的陽光永遠高照,他只穿著一件黑色的T-Shirt和西褲,胸前掛著一部相機,彷彿他也是一個尋常的遊客。
他拿出一張紙,截了一架Tuk Tuk車。他沒講價,就坐了上去。Tuk Tuk其實只是電單車,後面拖著一個兩輪的「車廂」,緊迫一點,裡面可以坐四個人。
但張先生只有一個人,他將紙條交給司機,說要「去這個地址」,那個皮膚黝黑的小伙子,臉上掛著柬埔寨人臉上都有的一種詼諧的微笑,你分不清那是友善還是狡猾。對方說好,馬上騎上電單車開動。行車不久,司機就說:「那裡是Pub Street啊,距離這裡不遠。」
張先生應道:「很多酒吧那裡?」對方說:「是啊。」
其實昨晚張先生就在那裡待過,只是完全不知道那裡的地址。車走了十幾分鐘,就停了,他付錢下車,只見白天的酒吧街完全是兩個樣。人少得多,經過的人都是黑黝黝的本地人。
那個叫做「金字塔」的酒店,在酒吧街的後街,張先生就像一個回家的遊人,經過埃及風格的酒店大堂,進入電梯,按三字,腳步輕鬆地找到了333號房門。張先生按鐘,裡面寂靜一片。他再按了一次,仍然沒反應。他姑且再按了一次,裡面竟傳來一把女聲:「Yes?」
「Room Service Mam。」張先生說。不久,一個年輕女子打開了門。她說話之前,張先生已滑進了房間,反手輕輕關上了門。
就像張先生的房間,這個女子的房間也是大半陷在陰影之中,因為那張厚重的窗廉。這二十出頭的女子,留著一頭及肩的、染成灰茶色的頭髮,不施脂粉,穿著現在流行的一字膊上衣和熱褲,就像這裡滿街都是觀光客一樣。她望著張先生一陣,好像在組織語言,然後她說:「你是老頭子的人?他要我回家?」
張先生經過她和玄關,坐在雙人床的床邊,說道:「鍾小姐,我姓張,我見過妳——的照片了。很遺憾,不是。妳的老頭子不會專程派人來做保姆。」
她沉默。張先生繼續說:「你的老頭子欠了我們公司很多錢,而他不肯還,或者說,他不承認這件事。所以公司派我來護送妳回去,或者作為獨女的妳能勸他一下。」
女子的表情陰晴不定,沉默一刻之後,她說:「你是一個人?」張先生答:「有甚麼分別?妳不是以為能夠逃得吧?」鍾小姐冷靜地說:「我不是想逃。也許你的袋中還有一把槍。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無得講數。」張先生微笑。
「我不會逃走,我會跟你們回去。」鍾小姐說:「但你要跟我合作。」
張先生笑起來:「這應該是我說的話……」話音未落,外面突然有人敲門。二人靜默下來。鍾小姐望望他,然後走過來,將他按倒在床上,翻過被子捲著二人。被未完全落下,外面的人已經用門匙開了門。外面走入兩個大漢,他們站在床邊,說道:「小姐,我們看見一些腳步聲。」
鍾小姐將被子拉下來,讓他們看見她擁抱著張先生,她厲聲道:「為甚麼這樣闖進來?是甚麼天大的事情?」
兩個大漢面面相覷,她續道:「難道我連一點私人空間都不能有?老頭叫你們保護我,還是令我不開心?你們信不信我我向他投訴?」
其中一個大漢問:「沒問題嗎?」鍾小姐說:「一點安全問題都沒有。」咕嚕了一陣之後,二人退下。
鍾小姐下了床,張先生未說話,她就說:「我知道你是個殺手,但是在酒店打架或者開槍,事情鬧大了,會很麻煩吧?」
張先生坐在床上問:「為甚麼妳要幫我?妳明知道我是來捉人。」
鍾小姐在玄關用酒店的茶包沖茶,然後慢慢的啜飲著:「唉,怎麼說呢。我是個監犯。雖然我在這裡不愁若用,但是我一點也不自由。你說要押我回去向老頭子拿錢,我不反對呀,我會跟你回去,可是這裡有他的人,這裡有他的勢力,我不幫你,你就像之前來的殺手一樣,你不會成功,你會客死異鄉。」
張先生問:「為甚麼?」
「我討厭老頭子。」她低聲地說:「為甚麼我會在這裡?你的老闆知道嗎?」
張先生搖頭:「他們只知道妳是他獨女,其此之外,他已沒有親人。妳是唯一可以要脅他的東西……唔,我知道他是做傢具生意起家的。」
鍾小姐說:「你知道柬埔寨有甚麼出名嗎?」
張先生說:「窮?打仗?大屠殺?」
鍾小姐說:「是木材。老頭子和赤柬的軍閥合作走私這裡叢林的高級木材,到越南、到泰國、到中國,香港是一個轉運港。所以這裡有他的人,這裡是他的勢力範圍,所以這裡是一個夾萬,用來放置他覺得不安全的東西,例如我。所以你老闆只派了你一個來?」
張先生聳背:「也許有其他人,但我們不會知道其他人的行動。」
鍾小姐說:「無論如何,我會跟你回去,就為了令他很頭癢,掉錢,甚麼都好。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張先生想說「無得講數」,但似乎要甩掉她身邊的保鏢,還是要她的合作。「是甚麼?」他問。
「我在這裡有一個男朋友。」鍾小姐說:「今晚這裡有一個嘉年華……用這個字你們容易了解一點。我想去,去了之後,我跟你走。」
張先生在考慮,她說:「我不是想玩野,因為我不需要,不是我出手,你剛才就要亡命天涯了。」
張先生嘆氣:「好吧。」心裡在想,「公司」交托的任務竟然那麼迂迴。
聞言,鍾小姐微笑,她說:「那麼我們現在出去吧。」張先生問:「去哪裡?」
她說:「去食早餐啊。」她拿門匙之後,就出去,回頭望著他。張先生只好下床離開。
鍾小姐問:「你是真的來找老頭子麻煩的嗎?」
張先生說:「不是我,但我的公司確實是要找他的麻煩。」
鍾小姐聞言將門匙放到他充滿疤痕的手裡,「那我就放心了。」她說。
張先生望望她,拉手關門,鎖上。經過大堂的時候,鍾小姐拖著張先生的手,他留意到那兩個大漢就坐在大堂。在暹粒似乎沒有太多私人汽車,全部都是電單車,以及Tuk Tuk。
他們好像兩個尋常的、隨便上了一架電單車的香港人。鍾小姐坐好之後,對司機說了幾句柬埔寨文,司機就開車。街上有很多牛、羊和狗,幾乎是每一家每一戶都有。
張先生在Tuk Tuk的車後鏡裡看到一架一直尾隨的另一架Tuk Tuk。在行車的狂風中,鍾小姐說:「我得裝作你是我的新歡,否則他們的疑心會更大。」
張先生問:「但妳說,今晚妳要和男朋友去一個……嘉年華。」她點頭,另一隻沒有拖著的手在理順亂舞的頭髮。
「他們都分不清了,所以這才以假亂真,真和假在他們眼中已經沒有分別。張先生,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一心只想回家?」
「香港?我不知道那是否算我的家。」張先生說。
「你結婚了嗎?」她問。
「重要嗎?」他問。
「因為你手上有隻戒指。」她說,「我的手摸到。」
「她死了。」張先生說。
「我懂得那感覺。」鍾小姐說。
「為甚麼,妳太年輕。」張先生微笑,將視線拋向公路兩旁的草地,那真美,遙遠的一望無際,圖畫上有一些疏落的牛。白色的牛,悠閒的吃著草、待著。
「我曾認識一個男孩。」鍾小姐說:「我有了他的孩子。老頭子知道之後,怒不可遏。後來那男孩消失了,後來我收到他的兩排牙齒,一隻都沒有少。那是老頭子送給我的禮物。」
他們下車的地方,是一條鄉村的河邊,有間半露天的食店,一個食客都沒有,一頭狗和貓各自睡覺。他們進去坐下,點餐,一陣之後,兩個保鏢的車來到。他們將車停在路上,遠遠的看著他們。
「其實這很奇怪。」鍾小姐說:「一個黑社會的人,為甚麼就想『培育』自己的下一代做別的人?他明明不是啊。安排你進國際學校、甚麼,不准知道社團的事情,之類。」
「也許人都想做自己做不到的人東西。」張先生喝了一口咖啡。
「告訴我,殺手先生。」鍾小姐問:「如果我沒有幫你,你會怎麼解決這件事?光是那兩個保鏢,他們也許也不是容易對付?」
「也許要打一場吧。我來的時候早就有了準備。」
「很辛苦吧?」
「應該會吧。」
「那為甚麼你會做這件事?」鍾小姐的眼神有點好奇,好像冒出一點合乎年齡的人性:「為甚麼?風險很高吧?」
張先生沉默了一陣,才回答:「這個時候,社團的人有甚麼好做?也許就是走水貨,也許就是收錢去遊行、去打人,而且打的都不是甚麼人,就是一些甚麼支持民主支持獨立的小朋友而已。還有甚麼?還有可以過深圳幫人運錢走。現在我們只能做這些事,沒有別的。」
鍾小姐冷摸地說:「而你有可能死在這裡。」十一二月的天氣仍然是溫熱的,現在飄過一絲幾不可聞的陰冷。
「死在這裡,好過在香港走水貨嗎?那對你們是屈辱?」
張先生回道:「屈辱的事情,還不只這些,而我不會想說。但走水貨不算很屈辱,不算,我現在覺得那也算不錯。但這個任務是有點風險,我不否認。」
「你想上位嗎?」她問:「抱歉,我很少跟老頭子的員工說話。」
「誰不想上位?」張先生想起那些打小朋友的人,或者被打的小朋友本身,他們誰不想上位?
「上位只是一個象徵,上位之後會有很多錢、很多女人這些就不用說了,而且那可以保護你自己,保護你身邊的人。如果你沒有權力,你保護不了自己,保護不到你在乎的其他人。有些情況,你寧願自己斷掉一隻手,或者死,你不會想活著受罪,看著其他人受罪。所以我要把妳帶回去,誰都不能阻止我。」
她點點頭,好像置身於一場益智無害的朋友對話之中。她一邊吃炒蛋,一邊說:「我知道,我知道。張先生,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我知道等待復仇的滋味……」
中午的時候,他們回到了一個遠離旅遊區老街,在一間老舊的雕像鋪,在一堆印度教和佛教雕像之間,她說:「這裡,我在這裡遇到那個柬埔寨男孩。」
「妳說妳男朋友。」他看著遠遠的太陽正在下山。
「嗯。」她說:「他是一個祭司。」
「甚麼祭司?」
「我不清楚。也許是這裡的民間宗教……」她說。
入黑之後,柬埔寨就很大風很冰涼。他們上了另一架Tuk Tuk,車開動之後一直往吳哥窟駛。
所謂吳哥窟是三個大圈,三個神廟群。每個圈又有無數的神廟殘跡。它們很像埃及的金字塔,寂寞地坐落在自己的位置,彌漫著殘破遠古的氣息。
太陽入黑之後,湧入的遊客都離開,他們的Tuk Tuk和汽車與張先生和鍾小姐的汽車不斷擦身而過,螢光與黑暗交錯縱橫,古老的大樹在公路兩旁嚴肅地站立,形成一個黑暗龐大的迷宮。
車足足行駛了兩小時,遠方有火光傳來,逐漸變大和接近。那是一個巨大的營火,在一個不知名神廟前面的空地,火的四周還有很多看不清的人影。他們下車,司機就掉頭,絕塵而去,彷彿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在火光四周跳舞的人,衣著都是暗紅色的闊袍大袖,長長的裙擺令人想到梵帝崗的神職人員。他們面上盡戴上橡木面具,在火光的暗晴不定下好像擁有了恍動的表情。他們手上都有一些鈴鼓,在搖動,在打出奇怪的節奏和音樂。
張先生在口袋中摸到了槍,感到好像安心了一點。他問:「那兩個保鏢呢?」鍾小姐答:「他們進不了來,所以我才要拖著你的手。」
他們穿過跳舞的人群,沒人在乎他們,也沒人在乎誰來到誰離開的樣子。他們來到神廟旁邊一棵與神廟糾纏在一起的參天老樹。
群眾突然停止跳舞,聚集到老樹旁邊;另一班人則兩人一組,擔著兩個籠一搖一擺地來到。有一個白髮的面具人在吟念了一陣張先生不明白的說話,他的隨從隨即打開籠子,裡面是兩個人。張先生認得他們,那是鍾小姐的兩個保鏢,他們眼睛張開,卻沒有表情,也不看附近的人。
張先生有一刻覺得自己在夢裡,這裡搖曳的火光也有點夢幻迷糊,這裡可能是夢中,好像他總會見到陳森,每一次都無法傷害、殺死對方的絕望夢境。
他望望鍾小姐,她毫無表情,好像戴上了一個精緻的人皮面具。「他們在審判。」鍾小姐說。
白髮的面具老人揚揚手,他們就將兩個男人抬進去老樹之中,群眾好像完成了某種偉業,開始叫口號、奏樂、跳樓,有人激烈的晃動、大笑、哭泣,整個場面好像偷格加印的電影菲林,模糊的整體的晃動著。
張先生此時聽到腦海中有一把聲音:「新人。帶他進來吧……」鍾小姐牽著他進去。張先生本來站定的腳,也自己動了起來。他抵抗著,但似乎沒有作用。那聲音沒有顯形,不是男聲,不是女聲,卻令人麻痺。
老樹裡面有一個窄小的空間,可以站十個人。一進去之後,外面的聲音彷彿浸入了海水,火光業已熄滅。
在陰影的深處,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伏在大漢壯碩的身體上,而另一個則倒在另一邊。幾秒之後,老人蹣跚地離開,坐在那大漢倒下的身體旁邊。
那老人的臉,那本來充滿皺紋和黑斑的皮膚,正緩慢又急速地變亮、變得像絲一樣細白,那頭白髮正變成金亮色。
老人變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雖然仍是在一堆破布之中。
「實現你的夢想……」那少年望著鍾小姐說:「這個人會幫到妳。」他說的並不是張先生熟悉的語言,卻好像每個字都聽得懂。
「妳說你的男朋友……」張先生說。在袋中的手握緊了手槍。
「抱歉……」
那少年的聲音插進來:「是我拜托她說謊的,因為我想找到你。而且,我的確是一個祭司……」
鍾小姐好像聽到甚麼,離開了,樹屋之中只剩下張先生和那東西。
張先生拿出了槍,少年笑了一下,張先生說:「你們是甚麼邪教?」眼尾看看那兩個保鏢,這兩個本來高大的壯漢,現在乾枯了,竟然變成了一個吸毒者的身形,攤倒著。
「不是邪教。」少年擦擦嘴,將手放疊在腹前,盤坐著,好像那些西藏的小活佛。
「這些人惡貫滿刑,罪有應得。」他說:「鍾小姐——你是這樣叫她的吧——她要復仇,所以我回應她的呼喚;你也想復仇,所以我回應你的呼喚。」
「甚麼復仇?」他將手槍指著少年,禁不住手的戰慄。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沒這種恐懼。而他不知道自己在恐懼甚麼,對方的形體明明只是一個少年,可是他有一種恐懼。好像小時候在看生態紀錄片時,防水攝錄機攝錄無垠黑暗的深海時,那深不見底的恐懼。
月色和火光遠遠的折射了一點點,進入樹屋,淺到少年的盤腿上,但他的臉仍然陷在黑暗之中,只有一雙眼睛血紅的閃亮著,他的皮膚像透明一樣,黑暗彷彿可以穿透。張先生感到胃酸正湧出來。
「你為甚麼千里迢迢來這裡?你有一個任務。可是你為甚麼要做這個任務呢?你想得到一點點少得可憐的權力。我可以給你一切,這世上的一切。」
「你是甚麼?」
「神。你們這樣叫。」少年說:「你們給過很多名字,但沒有多少準確。但回到正題吧。」
「你為甚麼要給我這些…?」張先生開始聽到自己語無輪次。「為甚麼?怎麼會?」
「神既不愛惜自己的兒子,為我們眾人捨了,豈不也把萬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賜給我們嗎?」少年說:「這世上的一切,我都能給你。洪森很久以前就來過這裡,我給他幾滴寶血,然後他就掌權直到現在。我的同類在歐洲、美洲、東亞,都有這樣的門徒。毛澤東在山窮水盡的時候,得到過一口寶血;華盛頓在兵敗之後,找到了美洲的神。即使沒有拿到寶血,只是觸摸到我們,他們都會有神通,可以做很多超乎常人的事。沒有想像力的歐洲人把我們想像成別的東西,還把我們寫成廉價的恐怖小說。我們是豐饒之神,世上的權力、財富和一切,我們是白白給你們的,只要你們相信和接受。」
「這是為甚麼?這一切是為了甚麼?」
少年少有地露出一點神情——皺眉,他說:「這有點難以解釋,我剛才說自己是祭司,這比較正確。我們事奉著虛無之神。這個物質世界令人可憎。宇宙之間有很多神,其中一個背叛了眾神,私自創造了物質世界,即是這個宇宙,還有生命。這個物質世界不斷自我增殖,令人嘔心的自我繁殖。虛無之神用自己的形象創造了我們,物質界的豐饒之神,來到這裡。我們會將更多的物質賜給你們。以人類的角度來看,我們是好心的神,不是沙漠裡暴虐毀滅的神。真的,我們白白地賜給你榮譽和繁榮,你們則崇拜我們的寶血,建立了一個三十三級的秘密會社。」
「你會幫助我復仇?就像鍾小姐找到我幫她復仇一樣。」
「是啊。」少年說。
「你有甚麼條件?」張先生說。
少年大笑了一陣,他說:「你不能跟神談條件。你們的東西,你們整個地球,整個宇宙和物質界,在我們眼中只是塵土,我們甚麼都不需要。我們訂立的契約,是虛無的契約,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我只需要你同意接受我的幫助。當然,我會講清楚這件事:你們的繁榮,只不過是奔向毀滅的燃料。你知道嗎?物質界很難毀滅,人類文明也很難毀滅,所以得由你們去毀滅。所以你們會有文明,能夠累積;會有財富,可以滋養更多人口,最後你們發明了大殺傷力的科技,還有核武、生化武器,這些東西是我們啟發出來。你們會有一時的繁榮、一時的權力,但最終還是會走向毀滅。你們這一刻越繁榮,之後的毀滅就越強烈。雖然那三十三級的會員,尚且無法完全毀滅,但每一次的大災難,都能令虛無之王高興,事物由有變回無,就是虛無之王本身……你聽得明白嗎?我不肯定人類的智慧能理解其中的壯麗。外面的那些人不了解,他們只是崇拜我們的力量本身,好像貓狗眼中人類擁有無窮的智慧一樣。三四十年前這裡有大屠殺,那是我門徒的手筆,那時我剛剛復甦。那時我們有源源不絕的零食……」
張先生靜默下來,頹倒在地上,手槍跌在地上。突然,他起來拿起槍,描準少年的額頭開槍。少年中彈,頭往後仰,噴出的血灑在樹上,但他沒有倒下,他的佈滿鮮血,他用手將額中的子彈挖出來。張先生親眼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自我癒合。
「我了解希伯來人上帝的痛苦,人類不會基於智慧去相信事物,他們只會基於愚昧而相信。其餘的人,則要看見才能相信。」少年說。
「你能給我甚麼?」
「復仇,以及榮華富貴,還有甚麼?」少年問:「這對你來說很不錯吧?有些作家希望成名、有些政治家希望統治國家,浮士德希望了解所有秘軏。這些都可以達成,榮華富貴倒是最容易,大概是三十三級最低的那些。我們在社團裡也要人,我們會推動新陳代謝,好像幾千年前蘇美爾人的稻草也要新陳代謝……你也想將陳森的牙齒一隻一隻打下來吧?也許你成功之後,你晚上就不會再睡不住吧?這有甚麼難?所有社團都有興衰,你會扶搖直上,而他已經老去,也許有一天他會落在你手上?這都可以達成,只要我給你一點點寶血……生命有甚麼意思?虛無之王說,沒有意思,因此祂不在乎給予更多,只要能加速他們復歸於空無……」
他將臉龐的血用手抹掉,露出詭異的微笑,那雙森白的撩牙在黑暗中晃動。
他想到陳森,想到所有事情,他夢想過一切,卻在這恐怖的場景中。
「告訴我?歷史上有人拒絕過嗎?」張先生說。
少年臉上掛著唱詩班男孩的微笑:「沒有。一個都沒有。」
飲了一滴妖魔的寶血之後,他離開樹屋。鍾小姐在營火旁歇息,好像一張美麗的畫。
他問:「妳喝過血嗎?」她沒有回答,卻說:「我不擔心人類的命運,我只知道自己的快意恩仇。所有人都是如此,我不要這個祝福,也有別人要,世界仍然是步向這樣的結局。」
人類的命運,想來的確很大。可是他們只有一次選擇,加入還是退出,可是退出不會阻止任何東西。所有人都會選擇同流合污。
那個狂歡的慶典已經散席。鍾小姐說:「走吧,回家。」
現在張先生知道鍾小姐身上那股非人的氣息來自哪裡。這不是一個浪漫的故事,他們不會彼此愛上,不會做愛。在最終的毀滅來到之前,她需要張先生,因為她需要完成一場弒父的戲。
面朝沐浴在月色的神殿遺跡,張先生應了一句。沉默的森林之上,還有無盡的星辰。他想像不了,上面以及更上面還有多少注視他們的眼睛。
養 貓 會很麻煩 嗎 在 路RuSiRu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我們嚴重缺油,沒有油,很多事情上都會很麻煩,所以我們得出發去尋找油品。
遊戲名稱:7 Days to Die 七日殺
版本:A17
七日殺播放清單Ω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KzivoAGOK0&list=PLq0LLEuv4OohEUgS81ROP2Va5aw9TL5GJ
──配備──(能否跑動遊戲請直接詢問原價屋或巴哈討論板)
直播程式:OBS / 剪輯軟體:Aviutl
CPU:i7 6700 / RAM:DDR4-2400 32G
主機板:技嘉GA-H170-D3HP
顯示卡: GeForce RTX 2070 ARMOR 8G
擷取卡: 圓剛AVerMedia LGP2 GC510(爛)
鍵盤:Tt eSports Knucker(耐用)
螢幕:Acer KG271(CP值高)
滑鼠:FOXXRAY 熾星獵狐 FXR-BMP-06(便宜好用)
滑鼠墊:海獸迅雷防潑水電競鼠墊(不錯)
耳機:Audio-Technica ATH-M20x
麥克風:Audio-Technica AT4040
電腦桌:野餐桌 / 椅子:休閒椅
──簡介──
直播主:路、魚仔
年紀:6歲、16歲
感情狀況:放閃中
寵物(貓):點點、琪琪、燈燈
居住地:暫居地球
台龜馴養員:楊廣、南瓜、楓語、小小貓、奈特、萌萌
Discord管理員:奈特、萌萌、楊廣、南瓜、楓語、小小貓
──Discord頻道長住規則──
頻道裡面ID必須和Youtube的ID相同,請找管理員更改名稱。
白牌只能在試麥房說話,開啟語音功能需要升成黃牌或藍牌。
如果你是白牌或黃牌,請盡快找紅牌的管理員申請更改名稱及藍色身份證,七天沒有完成手續會被丢出星球,多謝合作。
──常見問題集──
Q:我是男生還是女生 A:系統錯亂,無法判別。
Q:帥不帥 A:有自信就帥,而我很有自信。
Q:要不要露臉 A:臉書專頁有照片,視訊不開,你是看顏藝還看遊戲?如果真的想看,請自行在螢幕右上角貼一張宋仲基的照片。
Q:有沒有女朋友 A:請往上拉,答案在上面。
Q:圖像是誰畫的 A:魚仔。
Q:魚仔是誰 A:是笨蛋。
Q:魚仔是我的誰 A:把這幾題綜合一下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Q:年紀多大 A:請往上拉,答案在上面,比較小那個。
Q:你有用變聲器嗎 A:小朋友可能會當真,我只好說沒有了,真可惜。
Q:要怎麼樣才能當管理員 A:可以倒過來默寫台龜的內容請再聯絡我。
Q:哪裡人 A:外星人。
Q:住哪裡 A:你心裡。
Q:有沒有玩手機遊戲 A:沒有。
Q:為什麼不玩手機遊戲 A:加拿大惡魔很可怕的!
Q:怎麼認識阿神的 A:加拿大北方墜機時認識的。
Q:為什麼多人影片的時候都不太講話 A:怕搶到話。
Q:為什麼想開實況 A:這要從三百年前說起,是個可歌可泣的勵志故事,不過我怕字太多你會不想看,所以簡單縮成三個字。因為,我開心。
Q:為什麼不和誰誰誰一起玩 A:管那麼多,你住海邊喔?
Q:為什麼不玩什麼什麼遊戲 A:唉唷,海龍王喔?
Q:這款遊戲不是玩過了嗎? A:這家爌肉飯不是吃過了嗎?
Q:為什麼一直說早安 A: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Q:幾點關台 A:直播就跟愛情一樣,什麼時候結束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當下。
Q:畫質怎麼這麼差 A:剛上傳都是360P,可以晚點再看,至於直播畫面差,可能是網路問題。
Q:怎麼這麼LAG A:機房有人打翻泡麵了。
Q:這款遊戲好玩嗎 A:就跟人生的意義一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Q:這款遊戲多少錢在哪裡下載 A:請自己找,小時不Google,長大豬隊友。
Q:遊戲漢化在哪邊找 A:真的真的找不到再問我。
Q:沒有信用卡要怎麼買Steam的遊戲 A:請搜尋"VISA金融卡"。
Q:有沒有養寵物 A:請搜尋"路的小虎爺記事"。
Q:我是學生嗎 A:已經不在學校念書了,但是人生的課題永遠沒有學完的一天。
Q:是不是全職Youtuber A:不是,我的正職是守護宇宙和平。
Q:喜歡看電影嗎 A:喜歡。
Q:喜歡看動畫嗎 A:喜歡。
Q:喜歡看漫畫嗎 A:喜歡。
Q:喜歡吃美食嗎 A:喜歡。
Q:喜歡看書嗎 A:喜歡。
Q:喜歡長澤雅美嗎 A:喜歡,我也喜歡戶田惠梨香、真野惠里菜和新垣結衣。
Q:如果我媽和魚仔同時掉到水裡要救誰 A:救魚仔,因為我媽會游泳,笨蛋魚仔不會。
Q:為什麼想開實況 A:......給我往上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