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過一件漁業法的刑事案件,那個律師打得很用心,幾十頁的狀紙裡沒有廢話,都是很具體而精準的反駁。甚至附上一些法律人從來沒看過的研究報告。
同一時期,很常看到某個法官退下來當律師寫的狀紙。那個事務所曾經是高雄最大的事務所,後來,我也有同事進入那個所。
他叫做「奧斯卡」,在法庭上很有演技。這個綽號是我跟現在在屏東地檢那個傢伙一起取的。但狀紙卻了無新意,沒有特別凸顯的切入點,大多情況,廢話一堆,對法官來說,看了等於沒看。
那些廢話是寫給不懂的當事人看的。不是給法官看的。
但前面那個很用心的律師,案件量不多,後面那個廢話連篇的,案件卻很多。
也沒什麼抱不平,好吧,頂多一點點。但別忘了,任何行業都能當作商業市場操作,一旦是這種心態,甚至要說瞞天大謊,法律人裡還是有人會非常擅長與樂意。這跟榜單一樣能買是同道理。反正知道的人不好說,不懂的人卻是一堆。有什麼不好騙。
變最快,變最多的,法律人一定會入選。理由很簡單,商業市場上有足夠的迷惑會引誘著一些人變質。
有人接法扶的案件,打訴訟的態度跟一般案件完全不同,因為不到一半的錢。連最高法院的法官退下來都來搶這塊餅,僱用便宜又新鮮的肝去打訴訟,他們只負責人脈,人脈會衍生案件。
相不相信連法律系的教授,有些根本已經喪失訴訟能力?但人脈衍生的案件,一樣讓他們有大錢可以收,剝削自己學生就好,錢收完,其他的讓新鮮的肝去負責就好。
最近看了一個案件,有感而發,也是個檯面上小有名氣的律師,我想,我如果是法官,我一定先丟完他狀紙,然後問一句:「先生您貴姓,你來幹嘛?」。明明是很有爭議的案件,程序事項一個都沒爭,證據一個都沒聲請調查。原來他的法律世界裡,是沒有訴訟法的。
剛剛臉書上又跳出一個以前問過我毒品案問題,溫文儒雅的律師,他自己事務所的廣告。典型質變的人,光看到行銷內容就有點想吐。但我只能告訴你,跟魔鬼交易後,他幾年間換了好幾部車,也買了房子。
所有的底,都在西裝下被掩蓋。但怎麼選擇是個人的自由。有人忠於自己的良心,有人則忠於金錢跟地位。沒有對錯。
司律延期我也沒打算鼓勵考生,我本來就不是暖男,假裝了也不像。早準備好的,會因為延期所以實力不見?程度爛透的,會因為這樣而通過二試?一試是個騙人的東西,不是嗎?
延期只是讓已經有不錯程度的人多增加時間準備二試。
法律不複雜,事務永遠不複雜。
是人本身才複雜,沒判斷力複雜,情緒複雜,能不能做自己不讓別人影響才複雜。
為什麼看到那個律師的廣告,心情變得這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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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是可以追溯南島語言最古老的地點。幾千年前,這些語言由台灣傳到東南亞和太平洋島嶼。南島語族最早起源於台灣」
【回顧】
一「兩岸哪裡一家親!研究:台灣人基因與中國不同」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1259641420842601&id=584986081641475
Jacky Cheng:台灣人,您對母親到底了解多少???
台灣文明,您知道台灣歷史四百年只是幼稚園程度,了解南島語族發源地是台灣,也只是小學程度而已,您懂得Paccan是原名,"您好"叫"台灣",四千年前遠洋Manga雙船體(與艋舺的台語同音,當然也與菲律賓的螃蟹船同音,但菲國學不到精髓,只能短航),傳出去台灣文明玉石珠算,給南洋與中土....總算是有中學程度了,12000年前的姆大陸,亞特蘭提斯陸沉,蘇格拉底,柏拉圖,西方三哲的理想國烏托邦,不在大西洋,而在太平洋,才是台灣歷史的大學程度,宜蘭與那國島間的海底沉城,虎井嶼,台東數千年以上萬年遺址隱藏了多少考古密碼....台灣人,你真的知道嗎?
(全南島語族的眼睛,都與Mada同音,南島族有十大語系,西到非洲馬達加斯加,東到夏威夷,南到紐西蘭,智利復活島,北是台灣,也只有台灣唯一同時擁有九大語系,流傳出去。3500~5000年前的航行授與文明(中國四川三星碓的蝌蚪文,沒中國人知道來源真意,台灣古跡中處處可見,是傳播源頭),菲,馬,近年在3500前的古墓遺址挖出,全世界僅有台灣東部獨產的豐田玉器陪葬,很明顯了。)
(有人說所謂的海底古沈城其實是斷裂的岩脈,但是它工整畫一的牆體卻又讓人無法解釋;有人說那是1622年荷蘭人佔領虎井時修築的城堡,遭明軍炸毀沈入海底;有人說這乃史前文明的遺跡,人類活動的證據;更有日本學者說這是八千年前人類活動的遺跡。)
(台灣宜蘭外海60海浬處,沉睡著一座神秘的海底古城,古城內有精細的雕刻、神殿、金字塔,學者研究,該遺跡屬於距今約1萬5000年前的「姆文明」(MU文明),也就是在中國大陸還與琉球群島相連時,人類在這塊「姆大陸」上所創造的高度發展古文明。相關學說已流傳一段時間,因為實在太過引人入勝,每隔一段時間就在網路上激起討論。
中國網站《萬花鏡》日前刊登一篇名為〈因地震沉入深海:台灣宜蘭海底驚現神秘金字塔!〉的文章,吸引了許多兩岸網友關注。該文指出,在距離台灣宜蘭僅60海浬的日本與那國島海域,沉睡著許多當地漁民都知道的巨大海底古城,1986年後,日本學者開始對遺跡進行現代化的海底考古研究。
經過長達8年的考古調查,琉球大學木村政昭教授振奮地表示,「沖繩周邊海底考古學的研究,將會讓全世界最古老的文明重見天日,古老的『海底龍宮』傳說即暗示海底古文明的存在,沈沒在海底的『姆文明』也讓海底龍宮的故事一直流傳下來,我確信與那國的海底遺跡,就是1萬2千年前突然消失的『姆文明』!」
根據考古隊以電腦合成方式繪製的遺跡復原圖,該遺跡有著海龜壁畫、靈石、廣場等祟拜物,可以判斷就是古文明居民聚會的神廟,而神殿北面有2個半圓形的柱穴,可能就是女巫舉行儀式前的沐浴之處,也有可能是讓即將獻給神的處女清浴的水池。
還值得注意的是,在半圓洞穴東邊近處的靈石,其擺設的方式與沖繩及日本本島的民間信仰類似。此外,神殿東方的拱形城門、巨石疊成的城門等,也與1萬年後才興起的琉球王國建築類似。而在城門附近發現的2塊重疊巨石,有人推測這2塊巨石是城門下方的基石;由2塊巨石整齊重疊在一起,及其上方留有長方形人口雕孔等看來,該巨石顯然是經過人力加工而成為城堡的一部分。
這項新的發現,與20世紀初美國學者詹姆士‧柴吉沃德(James Churchward)提出的『姆文明』假說不謀而合。柴吉沃德認為,在距今1萬5000年前的史前時代,現為日本、琉球、台灣的西太平洋一帶,其實是一整塊相連的「姆大陸」,其面積比南美洲還大,史前人類甚至在其上創造了燦爛的古文明,但因為遭遇大地震所引起的地質變動,而在一夜之間沈入大海,一切記載就此失落,沈眠在太平洋海底,直到今天仍有待人們挖掘出它的真實面貌。)
https://www.facebook.com/100002974106319/posts/1528706937238428/
李致穎:談到女性或不同族群的刻板印象時,許多人都能理解這些特定形象,如女性的陰柔、感性、軟弱,南島語族的天性樂觀、愛喝酒愛唱歌等,對於弱勢性別或族群的主體性的剝奪,以及,成為他們追求自主性時的阻礙。
但是,上述的邏輯,對象ㄧ換作是「台灣人、台灣文化」就又不一樣了,各種刻板印象,例如隨性、草根性、海盜性格、髒亂、粗俗⋯等,全部照單全收,殊不知這些特定形象就是自己的主體性被襲奪、被架空後的殖民地文化,還把這些由殖民者所塑造出來的形象,當成自我認同。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情,更加悲哀的嗎?
#台灣文化應該要有各式各樣的面貌
#台灣人要打破殖民者的禁錮活出自我
https://www.facebook.com/1639848710/posts/10212110034219674/
李致穎:什麼是漢人?漢人是怎麼來的?
以「台灣南島語族」為例:
生番→熟番→人→漢人
未經由儒學「教化」的人,即為番或夷或蠻等,不文明、未開化之族群,必須透過儒家思想價值觀影響後、教育後,才能成為儒家價值觀下的「人或漢人」。
#台灣人正被教化為中華人
#已接近完成體
https://www.facebook.com/1639848710/posts/10207689328344790/
李致穎:把自己的認同,定義爲中國人,是個人自由的範圍。例如,我是泰雅族人,我也是中國人。
把自己所屬的族群認同,定義爲中國人,則不在個人自由的範圍。例如,我是泰雅族人,泰雅族是中國的少數民族。
*溫馨提醒:台灣的南島語族,無論在對岸中國或此岸中華民國政府的定義下,都是中國的少數民族喔。
https://www.facebook.com/1639848710/posts/10213131710200935/
임가영:如果我是台灣的電視編劇,
簡直有發揮不完的題材(翻白眼)。
超過400年前至四、五千年之間,
南島語族的先人從台灣出發,
順著洋流和季風開枝散葉到了整個大洋洲。
(這個梗被迪士尼用走了就是「海洋奇緣Moana」)
400年前熱情浪漫的大航海時代,
荷蘭人教了台灣人以羅馬拼音做為文字記錄,
引進了最早的銀行會計制度,
至今番仔薑(辣椒)、番仔火((辣椒)、紅毛土(水泥)、水牛、黃牛、芒果、雞蛋花、甘蔗、水稻…
通通都是荷蘭人曾經來過的痕跡。
400年前日本幕府時代,
將軍穿的盔甲也都是台灣出口的鹿皮製造而成的。
380年前和兩蔣一樣宿命的鄭成功父子,
假裝反清復明建立了東寧王國,
跟228一樣殺盡不服從的台灣人,
跟白色恐怖一樣洗腦倖存的台灣人,
先人為了生存通通當了假漢人,
從此全台灣每個村莊聚落居民沒有血緣關係的也都一個姓,
每個姓的族譜第一代都是同個時間,
如果追本溯源去到中國,
拍謝阿嬤袂認得阿松誰跟你一家人。
台灣人曾經有革命精神,
譬如300年前的鴨母王朱一貴或230年前的林爽文,
其中林爽文在他的全盛時期曾經控制全台,
為此,
乾隆皇帝的緋聞私生子福康安率領清軍渡海來台專門對付林爽文,
打贏了之後還列為乾隆得意的十全武功之一。
150年前,
Robert Swinhoe把福爾摩莎烏龍推向紐約和倫敦的茶館做為點單最貴的茶,
也將台灣特有種生物登錄到國際上的各個學術期刊,
光是他的足跡事跡就註定是史詩般的鉅作。
而你不能移開視線的是接近同一個時期的George Leslie Mackay,
他是「寧願燒盡,不願朽壞」的馬偕博士,
餐桌上每天見面的胡蘿蔔、白色花椰菜、和高麗沒有關係的高麗菜都是他引進台灣的。
馬偕博士辦學校開醫院都是後來的事了,
但你知道當他踏上台灣的土地第一步,
是誰接住他的手?
蘭大衛醫生!
我小時候看讀者文摘的一篇「切膚之愛」,
主人翁的蘭大衛醫生,
當今彰化基督教醫院的創辦人,
也是奉獻一生在台灣,
一家人在台灣的故事根本也是大河劇。
也是同個時期,
基隆外海發生了一場戰爭,
造成越南變成法國殖民地,
卻跟霧峰林家有很大關係。
迄今每年中元節,
基隆的法國公墓還有人以紅酒和法國麵包祭拜百多年前的法國軍人。
我累了先寫到這裡。
寫這種東西很難過,
我們從小去上學被當作白癡騙到大,
歷史課本內容扣掉謊言剩下標點符號,
只有頁數號碼是正確的,
卻還要透過不斷的考試強行刻在腦筋裡面,
所以書唸得越好,
被毒害就越深。
但人們必須知道這片土地發生過什麼事,
才會明白為什麼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台灣的電視台當然有能力提供具有深度又好看的戲劇,
譬如幾年前民視製播的「浪淘沙」,
講蔡阿信醫師的故事;
又如比較近的是台視曾播出「純純」,
講的是台灣歌謠之父鄧雨賢的故事。
可是婆婆媽媽有印象的是「龍飛鳳舞」、「飛龍在天」之類的長壽劇,
或是什麼都有神有鬼有怪害過來害過去的「戲說台灣」,
透過這些使觀眾對台灣的過去能夠有什麼瞭解?
這就是重點了,
掌握媒體的他們不要台灣人瞭解台灣,
愚蠢才好控制。
你羨慕日劇韓劇能夠考究的呈現他們自己先人的生活風貌之餘,
不要忘了他們擁有的是自己的國家。
https://www.facebook.com/100000420430480/posts/1642410355782963/
雅脈剝半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的幸福5/2 週末》
*週日下午兩點誠品信義書店「廿世紀典範人物」新書分享會,我下午二時開始演講,離上次在台灣大學公開演説。快半年了!分享會報名一小時預告已額滿,但TVBS電視台慷慨的支持。派出SNG車,屆時TVBS文茜的世界周報YouTube 及世界周報Facebook 都將同步直播。
*新書分享會後我將直奔高雄衛武營,參加劉孟捷(李斯特巡禮之年)鋼琴獨奏會。這是劉孟捷回台,最重要的一場音樂會,我目睹他用盡了一切心力。過去即使21歲時在費城代打缺席大師的音樂會,劉孟捷都未曾如此緊張。他此次回台,手術前為了沒有遺憾,共舉行三場音樂會:其中4/17與5/30皆是與國家交響樂團NSO合作:530那一場指揮是呂紹嘉。但他告訴我,某些曲目對他而言,是Piece of Cake :惟獨衞武營這一場,曲目由他自己決定,現場錄影,並且找了金曲獎錄音師同步錄音。
5/2衛武營-劉孟捷鋼琴獨奏會《李斯特巡禮之年》購票連結
https://www.opentix.life/event/1384752689074294784
劉夢捷明白他即將面對一個大手術,手術風險之外,他的免疫系統疾病,將使他的康復之路更長。
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為了圓他的夢,醫院每天都要求他早上、晚上量血壓,報告直接傳給院長。振興醫院院長魏崢雖然是亞洲第一把心臟外科醫師,但也不敢大意。
畢竟這個人的生命那麼脆弱,他的心臟主動脈剝離,那是實質的「心碎」了:但他仍有詩,仍有音樂夢。在生命的交接處,在白日與黑夜的交义口,劉孟捷想為他的音樂生涯,留下最美好的紀錄。
他選擇了李斯特。
在這場音樂會前,他甚至以英文寫下了自己與音樂、疾病的半生回顧:如李斯特的巡禮,有仰望,有沉思,有失落,有幽微的疼痛。他以詩篇般的演奏模式,傾訴,詠嘆。他曾得到天賦,也走過死蔭的幽谷。命運是一層又一層的黑影逼近,老天爺隨時想帶走他。
而他已不再流淚,不再沉浸於悲愴告別:因為對他而言活著並不容易,他要讓自己更深刻的抓住每一分時光之美。
如果時間和空間,正如哲人們所形容的
都是不實際存在的東西:那從不感到衰敗的太陽,也不會比我們了不起多少!
他如艾略特的詩句中所形容的:我們為什麼要如此貪心總在祈禱,想活上整整一個世紀?
蝴蝶雖僅活了一天,已經歷了永恆。
當他的身軀如露水還在藤蔓顫抖時,他送給我們一場「完全浪漫又超技的李斯特」。
等音樂會結束了,至少有一張CD,一段YouTube 影像:不論孟捷代表生命的那朵鮮花是否枯萎,他彈奏如天使的音聲不會飛離,它會停留在那夜,繼續釋放芬芳。
這是盡生命之力、之情獨奏的音樂會。劉孟捷説:這樣當他走進手術室時,會少一點悲傷。
或許快樂的日子本來就不多,但讓這場「完全李斯特.完全劉孟捷」的獨奏會放出神聖的光彩吧!
我必將赴會,不會錯過!我知道此刻的獨奏會,很難複製,因為它綜合了太多的情感、愛念,釋放與生命的抒情。
*劉孟捷為此次獨奏會寫下的文字:This past year has seen some unprecedented changes in the world. Many lives have been lost and many have changed. The world has changed while many of us confront the uncertainty of the future.
For most musicians, life has changed. For months, we have been conducting our lessons online, and concerts have mostly stopped or become an online experience as well. More time has been spent learning how to improve the online teaching experience than one could have imagined. While I have felt the duty to continue teaching, the format the pandemic requires for teaching leaves me unwilling to spend more time than I have to.
And truly, I have had other things to deal with. When the pandemic started to worry the American public in March, I was in the middle of a tour with the String Quartet-in-Residence at Curtis, the Vera Quartet. However, our concerts were canceled, and everything came to a sudden halt.
I felt the universe had sent me an unexpected gift, as I had also just received some terrible news concerning my worsening aortic arches and a diagnosis of kidney cancer. The sudden halt in my professional schedule seemed perfect in its timing. I was able to settle into a monastic existence, to simply practice and attempt to heal.
I see many musicians itching to be concertizing again, and many stepped into new territory, performing on the internet. Many took time to develop new podcasts, and to write new materials for their art. Sadly, many have struggled as they have fallen into desperation without any concert incomes. Altogether the music industry seems to be in peril, and many worry about how music and musicians will survive.
However, I had my own survival to think about. Having been through many difficult experiences in my life, I knew this might be the most difficult I would encounter. My Doctors describe me as a walking time bomb. My condition could be lethal at any moment if my blood pressure gets out of control. So while others wrestle with the fate of the music industry, I’ve needed to face my own fate and mortality.
Playing concerts can mean many things to people. At different times throughout my life, I’ve felt the need to express different aspects of myself. When I was young, I wanted to embody the spirit of romanticism, playing lots of Chopin and Schumann. Then there was a period of time when I wanted to challenge myself by showing off pyrotechnics. I had a brooding period where I turned to the pathos of Rachmaninoff, and then felt the need to return to the purity of Schubert and nobility of Brahms. Throughout this pandemic, I wanted to play Bach. Through Bach’s music I found a kind of spiritual sanctuary.
In considering the program for this concert, I felt again the urge to play music that reflects my current feelings and state of mind. The title of today’s recital, “Years of Pilgrimage” seems to fit exactly what I am experiencing.
Liszt wrote several volumes of “Années de pèlerinage” throughout his life to reflect on thoughts he had during his travels. He links his philosophical thoughts to the scenery which inspired them. “Au Bord d’un Source” describes feelings of rejuvenation while standing next to a clear stream of water, a symbol and source of life and energy. It seems to say, when the stream is so pure, life can be so full of joy.
In the Les jeux d'eaux à la Villa d'Este (The Fountains of the Villa d'Este), the water has a magical and supernatural quality, as Liszt himself wrote in the inscription: "But the water that I shall give him shall become in him a well of water springing up into eternal life,"( from the Gospel of John.)
For me, I have never felt more connected to Liszt than when he looked upon the valley of Obermann and questioned the meaning of existence. At this moment in my life, I often find myself reflecting my experiences of what I see and read into philosophical musings. Perhaps many people come to a time when this is so.
In all this I have felt gratitude for the love stories and sonnets that one can romantically indulge in, and for storms so violent that they threaten to destroy one’s spirit, even the hell-bound journey which brings up questions about the purpose of life…
On this journey, I felt full and alive as a human being. Looking back on this journey, I am grateful for everything, whether happy or sad, to have made an impact, found and imparted meaning to this life.
The unusual time of this pandemic has marked a milestone for me. I have journeyed back home, and as it happened,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have spent so much time in my hometown Kaohsiung in over 35 years. It’s particularly nostalgic to play these pieces as some of them were significant in my early musical career. Vallée d’Obermann was the piece I played in my first competition at the junior high school level, in which I won first prize on the national level, which allowed me to be qualified to apply for a special permission to study abroad. This meant my dream to be educated as a musician could be continued in an environment where I could develop fully. In the following year when I was 13, I won the first Asia-Pacific Youth PIano Competition with the Dante Sonata. The competition catapulted me into national attention as I was headlined in several newspapers, and especially since it was held in Kaohsiung, I became a local hero as well. During the same event, I had a fateful meeting with one of the important influences in my life, Mr. Gary Graffman, who then mentored me throughout not only the years when I was studying at Curtis, but throughout my illness and recovery as a pianist. Right before I departed to study in Philadelphia, I played my first solo recital throughout Taiwan, and along with the Dante Sonata, I also performed the three sonnets.
It’s perfect that now, back in Kaohsiung, all these memories have flooded back into my head. I feel so lucky to have been born here, and to have met my first teacher, Chin-Li Lee, who inspired me on the path to become a musician. Prof. Alexander Sung filled me with dreams of becoming an artist. I am grateful for his belief in my talent, when he chose to give a 12 year old such philosophical pieces to play.
Having once again spent some months in Kaohsiung, I can freshly appreciate the source of inspiration it once was for me. I have returned to the source to heal. Having already glimpsed hell’s gate several times, battered and weathered by the storms of life, I know there is a reason life is this way, and it all will be alright.
Meng-Chieh Liu
April, 2021
*劉孟捷衛武營《李斯特巡禮之年》演奏會中,包括李斯特以佩脫拉克三首情詩譜寫的鋼琴琴詩:這三首情詩是從大詩人佩脫拉克一百多首情詩挑出來的,詩本身就很優美,依此激發李斯特的浪漫主義創作靈感,成為琴藝上最困難演奏,但也特別細膩溫柔的琴詩。
這三首分別是:
〈佩脫拉克第47號十四行詩〉〈佩脫拉克第104號十四行詩〉及〈佩脫拉克第123號十四行詩〉。
Franz Liszt(1811-1886): Sonetto 47 del Petrarca, Sonetto 104 del Petrarca, Sonetto 123 del Petrarca, from Années de pèlerinage, Deuxième année: Italie
李斯特於1846年先出版藝術歌曲《三首佩脫拉克十四行詩》(Tre sonetti del Petrarca),再改成鋼琴獨奏版。
三首佩脫拉克十四行詩
中譯:焦元溥(元溥也是友情贊助,特別準備音樂資料,周日南下,聆賞劉孟捷的樂曲,並且陪同他盯著錄音共三天)
〈第47〉
祝福每天、每月、每年,
所有片刻與鐘點、時間與季節,
在那美麗的原野,
我為一雙眼眸魂縈夢牽。
祝福初遇時的甜,
與愛同在、受苦不停歇,
如弓箭刺穿令我淌血,
傷口永留感動在我心間。
祝福一切我發出的聲音,
當呼喚著我深愛的女郎,
渴望、嘆息、淚濕滿襟。
祝福我寫下的文字遠揚,
歌頌她的芳名,萬古長新。
我心永屬於她,無人能闖。
〈第104〉
我找不到和平,也無意打仗,
我恐懼、我期望,燃燒又冰透。
我向天飛升,卻躺在地上,
我一無所有,卻又擁抱整個宇宙。
我身陷囹圄,監牢又開敞;
我不受囚禁,卻銬著鎖頭。
愛情不讓我死,也不讓我飛翔;
不要我活,也不准我逃離悲愁。
欲看卻無眼,啞口還在發言,
我甘心殞滅,卻仍高聲呼救,
我痛恨自己,但仍愛著他人。
憂傷滋潤我,淚水伴隨笑臉,
生命不足惜,死亡也不煩憂;
我淪落至此,都是妳啊,我的愛人!
〈第123〉
我在塵世見到仙子的美,
她天堂般優雅無與倫比。
想起她讓我悲傷又歡喜,
所見如幻夢迷霧與幽黑。
妳的可愛眼睛使我落淚,
多少次讓太陽也要妒忌。
我還聽到四周發出嘆息,
移動了山嶽停止了河水。
愛情智慧憐憫憂傷財富,
在淚水中形成甜美聲響,
奇妙和諧世上未曾目睹。
天堂追隨著音樂的流淌,
雖然枝上樹葉並未飛舞,
空氣與風息卻充滿芬芳。
5/2衛武營-劉孟捷鋼琴獨奏會《李斯特巡禮之年》購票連結
https://www.opentix.life/event/1384752689074294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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