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師,我只是喜歡幫妳按摩》
01_知兒
「嗨~進來吧。」開門打招呼的是知兒。
伊俐這天下午向主管請了假,忙碌三個月的專案終於進入結案流程,這些天莫名睡不好,總在半夜突然全身痠痛的醒來,無論更換任何睡姿都難以入眠,她來找知兒按摩。
知兒的芳療工作室位於台北東區一棟商辦大樓內,朋友讓知兒按摩過一次,熱愛分享任何體驗的朋友向她力推知兒的按摩,伊俐早就忘記朋友當初說些什麼,只知道,此刻她的身體非常渴望被按摩。
「這杯水給妳,裡面有加純露。」知兒在茶几擺上一杯水。
伊俐端起水杯小口喝著,一邊觀察知兒,有著一頭快要及腰的黑色長捲髮,眼尾勾勒上揚的黑眼線,身穿黑色連身工作服,聲音聽起來很親切,但從眼神、臉上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下午的客人臨時取消預約,剛好妳私訊來問,不然,會建議一個月前就要預約。」知兒緩緩說道。
伊俐睜大眼驚呼:「哇!好幸運,謝謝。」放下水杯,雙手合十感謝。
知兒點點頭後就帶著伊俐進入療程房間的沙發坐著。
進房前伊俐快速目測整個芳療工作室約莫二十初頭坪數,有兩間房間、一個小客廳、一個小廚房兼餐廳、一間衛浴,若不是因為看見房間內的療程床,要說這是一個客廳沒有電視機的「家」也不令人意外。
知兒打開木盒遞給伊俐:「用妳非慣用手選三支油。」
伊俐默數裡頭大約有18支精油,三次深呼吸後閉眼用左手依序選了三支油給知兒。
「身體會為妳做出最適當的選擇,會知道這時候什麼樣的植物能量最能支持妳。」見伊俐沒有要接話,知兒繼續:「平常妳可能都戴著微笑面具去回應與接受別人的要求或對妳的安排,有時候面具後的妳其實不想要答應或接受,妳有妳會順服的原因,但一直忍受這種情緒對身體不太健康,適時該要拿下面具讓人知道妳真實的聲音。」
知兒語速不快,時而停頓思考,說話的時候不全然看著伊俐的臉,大多時候像是對握在手裡的油說話。
伊俐沉默聽完,一時不知道要回應什麼,她突然覺得胸口傳來麻麻癢癢的感覺,心裡面彷彿有很多細小泡泡冒出來、破掉、冒出來、破掉,她摸著胸口說:「大概聽明白,但我需要消化一下。」
知兒微笑:「先去沖澡吧。」
伊俐沖澡後再回到房間,沙發前有裝八分滿水的木桶,知兒要她把腳泡進去後,就坐到伊俐背後幫她梳頭跟頭部按摩。幾分鐘後知兒幫伊俐擦乾雙腳,然後她拉高大毛巾遮住自己,要伊俐脫掉浴袍趴在療程床上。
開始了120分鐘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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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細細的編織。
也喜歡細細的按摩。
就突然想開始慢慢寫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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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按摩油推推可預約:
9/15 10:00、14: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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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3居家篩檢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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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鰍男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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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號,去去去,別在我面前哭了,真噁心。」老闆。
我留意到老闆把房匙遞給我時,一副「期待上好戲上演」的表情毫無收斂地流露在臉上。
我與說要為女兒復仇的男人走進升降機,按下二樓。在狹隘的空間內,男人粗大的呼吸聲,像一頭猛獸在低吟。
我用眼角餘光偷偷瞟向男人,他雙眼通紅,額上的筋脈清晰可見,整個人像快要爆炸的氣球一樣。與他共處在同一空間,使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升降機緩緩爬升,發出像牙齒咬合的齒輪碰擊聲響,明明只是二樓,也確實感覺到往上升,卻一直沒有到達二樓,彷彿升降機在故意跟我開玩笑一樣。
終於,升降機門打開了,我不由得舒一口氣,邁步踏進的走廊,由於賓館很小,每層只有幾個房間,我很快就找到手上的202號房了。
我插進房匙扭開門進去,男人也走進在我房間對面的203號房。
房間的裝潢極度簡陋,一張雙人床,雪櫃,電視,浴室…我看到床頭的小茶几上有一張紙條,寫著:
『妳的願望是見他一面嗎?誠心想著你想見的人,他就會來按你的門鈴』
儘管愈來愈像騙人的把戲,我還是閉起雙眼,腦海浮現出阿勲的模樣。
來賓館之前,我無數次回憶著他消失的前一晚所發生的一切…
阿勲為什麼要離開我?他在外面有其他愛人嗎?或他遇到什麼意外?
然而,記憶總是在某個位置就中斷了,無論怎樣也想不起來,記憶的畫面就像被塗鴉刪掉了一樣。
*********
203號房,彬叔看到茶几上有一把左輪手槍,旁邊有兩顆子彈,還有一張紙條。
『你的願望是復仇吧?細心聆聽外面的腳步聲,第三個出現的人,就是你要復仇的對象。』
彬叔拿起手槍,把子彈上膛,深呼吸一口氣,蹲在門後凝神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八年前…
是他女兒的十三歲生日,因為工作出現了突發狀況,他錯過了女兒的生日派對。儘管早已準備了禮物,是女兒一直想要的電動滑板。
從車站跑回家,氣喘虛虛地打開門,只見妻子正在收拾汽球佈置,桌上剩下食剩的食物,蛋糕只剩一小塊,還有悶悶不樂的女兒。
「嘩~這蛋糕是留給我的吧?太好了!我正餓著呢。」彬叔。
女兒別過臉,都十三歲了還在鬧孩子氣嗎?因為彬叔並不是第一次失約,他已經第三次錯過女兒的生日了。
「對不起,我一定中了工作魔咒,它總是在最重要的日子才纏著我。」彬叔。
女兒還是不發一言。
「我已經盡快趕回來了,妳知道嗎?我趕不上巴士,不過幸好我踏著它回來。」彬叔亮出電動滑板,吸引女兒的注意。
「這可怕的東西在馬路上奔馳,連巴士司機都嚇一跳,連警車都追不上我!不過我忘了自己沒戴頭盔,這次慘了,一定有罰單寄過來,不如妳幫我看看Youtube會不會有我的影片吧?」彬叔繼續誇張地瞎噓。
女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彬叔也跟著笑了。
「我們去附近的公園試試看,怎麼樣?」彬叔輕撞一下女兒的肩膀。
「嗯~」女兒點頭,看著電動滑板的眼睛發亮。
兩父女來到公園門前,可是公園已經關門了,女兒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妳老爸我啊!小時候也常常這樣!」彬哥奮力一躍,抓住鐵絲網,跨到公園內部,將反鎖的門打開。
「這是我們專屬的遊樂園了~」彬哥。
「真的可以嗎?!」女兒覺得犯規的父親太帥了。
「當然,今天可是我女兒生日啊!」
偷偷走進公園後,女兒踩著滑板在草地上轉來轉去,還跟彬叔揮手。
「妳小心一點啊!」彬叔咬著香菸揮手。
他低著頭用姆指燃起打火機『嚓…嚓…嚓…』風太大了,他只好走到旁邊的樹下。
突然,他聽到草地傳出密集的窸窣聲,宛如有重物壓在草地上快速竄動。
他全身汗毛倏起豎了起來,生物的本能告訴他有危險,彷彿身邊有一頭猛獸,正躲在草叢等待時機埋伏一樣。
可是周圍環境太昏暗了,公園的燈光明顯不足,完全看不清周圍。
他發現腳底的觸感怪怪的,抬起腳一看,鞋底拉出黏稠的絲狀,草地有一坨噁心的黏液。
彬哥心頭一顫,抬起頭東張西望,女兒的身影不見了,他慌亂地在草地上大喊著她的名字。
他聽見遠處傳出像是撕開魔術貼的聲音,便趕緊跑過去,打開手機電筒照明,草地上有一條充滿黏液的痕跡,他沿著痕跡愈跑愈急,直至眼前出現一個畫面,使他僵住腳步…
一個巨大的身影蹲在草地上,全身通紅,肌肉線條清晰可見,雪白的頭蓋骨面向著他。
「怪…怪物…!」彬哥。
怪物全身猛地一抖,拿起了什麼蓋在臉上,一回頭…
彬哥看到女兒的臉…黏在一個不屬於她的身體上,也許怪物太過慌亂,臉皮的五官位置歪歪斜斜。
「你對我女兒幹什麼!!」彬哥大吼,眼看女兒被弄成這樣,恐懼一下子全消,取而代之是殺人的怒意。
他衝上前抓住怪物,怪物使勁地掙扎,牠的身體充滿黏液,完全抓不住,怪物將他摔倒在地上。
女兒的臉皮也掉了下來,露出只有肌肉和骨頭的臉頰,因為沒有眼皮,眼球大得離奇,畢直地看著他。
「你…你…我要殺死你!」彬哥。
怪物整個人緊貼趴在地上,以怪異的姿勢,像蛇一樣快速竄走。
現場,只留下彬哥女兒沒有皮囊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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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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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裏是私人地區,不是隨便能進來的。」突然,有人從後遠處接近,我轉過頭一看,認得靠近的老男人身穿教主的工作服,每次進行活動,教主和工作人員都會穿著的白袍。
「我…我…」我慌亂得想逃跑之際,老男人看了我一眼後,表情便放鬆起來。
「唷~原來是宇征啊!很抱歉,太多年沒見了,我一下子認不出你,你回來就太好了。」老男人。
「你…認識我?!」我錯愕。
「你是教主的『兒子』啊,我比你所想的,更加認識你呢。」老男人不明所意地微笑。
「教主…?你是指這個男人嗎?」我指向那金字塔的最頂端的照片。
「嗯,我們不會這樣稱呼他啦,但沒錯,他就是我們的教主,你也是他的兒子。」老男人上前搭著我肩膀說:「對了,難道回來,你想進來坐一下吧?教主好像晚點就會回來。」
「我才不要!走開!」我彷彿被千萬隻螞蟻爬進血脈一樣,全身麻痺發寒,我很大反應地將老男人的手甩開,然後跑上計程車。
「開車!快!」我在車上大吼,司機啟動引擎踩踏油門,輪胎濺起泥地上的碎沙石,以高速離開。
「這是醫院嗎?還是教堂?」司機好奇問。
「我不知道……」
司機看我渾身冒出冷汗,便沒再追問下去。大約再三十分鐘的車程,計程車停在老家的村口,前面的泥濘小路要靠步行才能通路。
我支付車資後下車,司機小心奕奕地將計程車後退離去。
上衣全被汗水沾濕,我拈起頸領透風了一下,急步向著老家的方向前進。四周圍的景色幾乎完全沒變,但從外面亦能看到很多鄰居都搬走了。
我走到老家門前,畢業後幾乎都沒回來,整間房子看起來褪色了不少。
母親會在裏面嗎?在我敲門之前,作了幾個深呼吸,回想起小敏和阿冠的事,試圖幫自己鼓起勇氣。
然而,我仍未準備好,大門就打開了,理所當然地開門的人是母親,她看起來消瘦了不少,皮膚變得乾枯,各處都滿佈皺紋。
「我就知道你回來了,進來吧。」母親。
「嗯…」我。
踏進家裏,彌漫著熟悉的家的氣味,我環視四周,一些應該是教會的推銷商品在家的各處堆積如山,大多都是沒什麼用的東西,像洗髮水、香薰、還有從小就喝的能量水,
「坐下吧,我知道你回來,弄了點心。」母親沒等我開口就走進廚房。
知道我回來?我從沒告訴她回老家的事呢…應該是教會監視我的人將我的事告訴她吧?
母親從廚房端出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蛋糕,也替我泡了杯熱茶放在茶几上。
「媽,我想問清楚妳一件事。」我故意不吃蛋糕,就好像宣告我不會輕易就範一樣。
「是關於小敏的事吧?那個女生沒接受我的請求呢,我還對她作出邀請。」母親逕自說起來。
「我就知道是妳搞出來的!那麼…」我吞下口水,難以呼吸:「阿冠的事呢?」
「唷~阿冠,你小時候在學校結識的朋友。我早說過他是惡魔的化身,看吧?他將你洗腦,令你一直想離開我啊。」母親湊前來,手搭在我的大腿上。
「他才不是惡魔,他是我的朋友…」我全身顫抖。
「你不需要教會以外的朋友,他們都是意圖不軌的壞人。」
「不是…被洗腦的人是妳,這麼多年來,妳就一直灌輸我這樣的訊息,妳知道這對我有多大影響嗎?」我不自控地淌下淚水。
「你想搬出去,我也沒說什麼吧?」
「妳派人監視我!還叫人殺死阿冠!」我猛地站起來大吼,撞翻了茶几上的熱茶。
「哎呀,真不小心。」母親急步走進廚房拿抹布:「那都是教會的決定,我沒權干涉,不過那是好事吧?!」
母親這樣說的意思,幾乎就是直認殺死阿冠。
「沒權干涉?妳不用再隱瞞我了,我什麼都知道!」我。
「知道什麼?」母親還是一派冷靜。
「我…我…是教主的兒子!他是我的父親!所以妳有能力使喚教會的人做事!」
母親愣了一下後,掩著嘴發出像小孩般充滿嘲諷意味的笑聲:「呵呵,傻孩子。你只說對了一半,的確教主是你的父親,但是,他不止有一個兒子呢。」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所有女信徒都會替教主留傳後傳,所以教主有數十個子女,我也沒有特別的權力。」母親說出這句話時輕描淡寫。
原來我並不是沒有父親,母親只是教主的性奴,作為信徒其中一個任務將我生下來,小時候母親只是編造藉口欺騙我。
一陣吐意從胃部翻騰出來,我跑進馬桶乾吐,喉嚨因胃酸而燙灼得被火燒一樣。
吐完之後,母親走到我身旁說:「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整個人都像失去靈魂一樣,跟隨著她走進後山,途中我們兩個都一言不發,我只記得,母親每朝早都會堅持走進後山…
而我發現,她走進後山的目的,並不是因為教會的儀式。
「這個人,你應該還有記憶吧?」母親。
「外…外婆?!」
小時候,我見過幾次外婆,所以認得出她。如今,她竟被困在一個養豬的鐵籠內,奄奄一息蜷曲著身體睡在一塊髒布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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