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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眾院特別委員會開始調查1月6日國會暴動,4警憶及生死瞬間數度哽咽》
{稿頭}
7月27日,四名在1月6日當天保護國會的警察,在國會感性作證。他們述說前總統川普支持者,闖進國會時暴力攻擊警察的經過(並公布部分影片)。一名警察被打到失去意識,並心臟病發前,一度向暴徒哀求「我有孩子」;另有一名警察描述,他因為投票給拜登,不停遭人辱罵「黑鬼」的歧視字眼。在暴動當天,被夾在門中間痛苦哀嚎的警察也出來作證,他直接稱這些暴徒為「恐怖分子」。他說,暴徒不只毆打他,甚至還試圖挖出他的眼睛。另一位曾赴伊拉克作戰,退伍才來國會當警察的員警說,那些闖入國會山莊的暴徒喊著:是川普派我們來的。想起那天他被打到連跟家人報平安都做不到,害家人擔心受怕,數度哽咽。
2)共和黨阻撓。
其實眾院議長裴洛西,原本是想效仿2001年9/11恐怖襲擊後的9/11委員會的調查模式,成立一個兩黨獨立委員會,來調查國會暴動,但遭到了共和黨人的阻撓。所以才成立一個特別委員會,調查1月6日美國國會大廈遭衝擊事件。
眾議院以252票對175票的投票結果,批准成立該委員會,其中有35名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一起投票支持,無視眾議院少數黨領袖麥卡錫(Kevin McCarthy)和川普的意見。但後來因參議院未批准,該委員會就不能成立。
3)裴洛西欽點兩名共和黨議員與會:
他們是共和黨籍的懷俄明州聯邦眾議員麗茲錢尼(Liz Cheney),和伊利諾州聯邦眾議員金辛格(Adam Kinzinger)。
{內文}
你還記得這一幕嗎?
他不叫「警官」,他有名字,他叫丹尼爾哈吉斯(Daniel Hodges)。
7月27日,他和其他3名警官到眾議院作證,親口講述1月6日那天,他們的遭遇。
特區警察 Daniel Hodges:那些「恐怖分子」突破防線,和我們近身肉搏。很多人試圖打暈我搶走我的警棍。其中一人把手抓在我臉上,並把拇指插入我右眼,試圖把眼珠子挖出來。我痛到尖叫,全力把他甩開。
特區警察 Michael Fanone:我被抓住,被暴打,被電擊,他們罵我賣國賊。很大機率我會被大卸八塊,被我自己的佩槍殺死,因為我聽到有人大喊:「用那傢伙的槍殺了他!」
國會警察 Harry Dunn:一位穿著粉紅色,讓美國再次偉大上衣的女性喊,「大家聽到了,這個黑鬼說他投給拜登!」我從未遇過,從來沒有人,在我穿著國會警察制服的時候,當著我的面罵我黑鬼。
國會警察 Aquilino Gonell:我感覺到我快缺氧了,我當下心裡想著,我今天要死在這裡了,會為了捍衛國會山莊的入口而死。那些闖入國會山莊的暴徒喊著:是川普派我們來的。
這是眾議院特別委員會,第一場針對1月6日國會暴動的聽證會。殘酷的影像,把大家又拉回半年前,那場震驚全球的暴動。
新聞片段:這位警察毫不退縮,即使一名男子猛力捶擊他後方的玻璃。
川普支持者(2021.1.6):可以把電話給裴洛西(眾院議長)嗎?是的,我們來了。你說潘斯(時任副總統)嗎?我們也來找你了。你這該死的叛國賊。
川普支持者(2021.1.6):吊死潘斯!吊死潘斯!
新聞片段:警佐Aquilino Gonell,一位曾赴伊拉克作戰的退伍軍人,是第一位證人。
國會警察 Aquilino Gonell:暴徒叫我「賣國賊」,羞辱我,說我,一位退伍軍人轉職的警察,應該被立即處死。
國會暴動當時畫面(2021.1.6):退後,不!住手,住手!
新聞片段:當天他遭暴徒推擠,被噴灑無數化學藥劑。
肩上的傷至今仍折磨著他,但是讓他情緒潰堤的,是他對家人的愧疚。
國會警察 Aquilino Gonell:我後來發現我妻子和親戚,(哽咽)國內和海外的親戚,(哽咽)從下午2點就不斷打給我,傳訊息給我。(拭淚)因為他們都從電視上看到國會暴亂了。(哽咽)但是我一直等到下午4:26,我在替一名闖入國會山莊的暴徒,做CPR試圖搶救她的時刻,我才終於有時間讓我的家人知道,我還活著。我到1月7日凌晨將近4:00才回到家,我必須一把推開我的妻子,只因為她想抱抱我。(哽咽)我叫她「別過來」。因為我制服上被噴滿了化學藥劑。(哽咽)抱歉。(拭淚)我根本睡不著,因為那些噴在我身上的化學藥劑。我沖了澡,但是我的全身皮膚還是灼熱刺痛。兩個小時後才終於睡去,我已身心俱疲。但是7日早上8點,我又回到國會上班。此後我連續上班13天,直到1月20日拜登就職。
另一位是拍下這段影片的當事人,特區警察法諾(Michael Fanone)。
特區警察 Michael Fanone:我被暴徒包圍,他們扯下我的警徽,他們抓住我,把我的對講機扯掉。他們還想搶走我的配槍,我身上的配槍。然後他們開始狂毆我,用拳頭,還有應該是金屬棒之類的東西毆打我。這時我聽到人群裡有人大喊:「搶他的槍!用那傢伙的槍殺了他!」我腦中浮現我4個女兒,我的孩子今天要沒爸爸了。那時我用盡生命大喊:「我有孩子!」
特區警察Michael Fanone密錄器(2021.1.6):我逮到一個(警察)了!我有孩子!
他身上的警用密錄器,錄下那一刻。
特區警察 Michael Fanone:我當時這麼喊,是期待那些人還有一絲絲人性。幸運地,有人聽見而介入阻止了暴行,他們把我抬到走道入口,一些警官得以把我救走,把我抬回國會裡頭。
特區警察Michael Fanone密錄器畫面(2021.1.6):我們需要醫護人員!我們需要緊急醫療技術員!馬上!麥克,是我,吉米。我來了。麥克!
特區警察 Michael Fanone:但是當時我已經失去意識,從我身上密錄器的影像得知,我失去意識將近4分鐘。
MSNBC主持人 Ali Velshi:警官的國會聽證是要大家記得,國會暴動當天究竟有多糟有多殘忍有多暴力,但是為什麼我們有需要召開這樣一個聽證會呢?理由居然是因為川普和他的同路人,包括當天親身經歷整起暴動的共和黨議員,現在全力的在湮滅事實,試圖改寫歷史,把那天美化成「和平示威」,或是一場「普通的國會觀光」。
共和黨眾議員 Liz Cheney:當您聽到前總統川普說,「那是一群和藹可親的人們,他們充滿著愛」,您聽到這些話作何感想?
國會警察 Aquilino Gonell:這令人沮喪,這真的是很可悲藉口,他(川普)給自己找理由,希望為自己巨大的錯誤開脫。至今我身上的傷,仍未從「愛的擁抱」和「親吻」中復原。這是他(川普)口中,對於那些恐怖分子,那些暴徒對我們暴行的形容。如果你叫這是「愛的擁抱」和「親吻」,我們應該都去川普家,也對他「親親抱抱」。
死裡逃生麥克,更是憤怒。
特區警察 Michael Fanone:真正讓我難以接受真正讓我痛心的是,聽到好多人,包括那天我出生入死去保護的那些人,竟然企圖粉飾太平,甚至否認這件事曾經發生過。我覺得我到地獄裡走了一回,就為了保護現在這間房子裡的人。然而現在他們很多人跟我說,「根本沒有地獄這回事」,或者其實事情「也沒那麼糟糕」,這種對我同僚表現出的漠不關心,簡直不要臉至極!
準確來說,令他寒心的是共和黨的議員們。
原本眾院議長裴洛西,屬意的是比照911恐怖攻擊,成立一個獨立委員會來調查國會暴亂事件,但是除了兩名共和黨人外,其他共和黨議員都投下反對票,最終裴洛西只能成立一個,由民主黨人為主的特別委員會。
新聞片段:史無前例的,眾院議長裴洛西,親自挑選特別委員會成員,她駁回了兩名共和黨推薦的人選,共和黨抨擊民主黨根本是要拿特別委員會,用來做「政黨鬥爭」。
共和黨眾議員 Jim Banks:這是量身定做的政治操作,民主黨想要藉此阻止共和黨,在期中選舉中拿回國會多數。
新聞片段:取而代之,裴洛西挑選了兩名不挺川普的共和黨眾議員加入,其中一人是麗茲錢尼(Liz Cheney)。
共和黨眾議員 Liz Cheney:我們必須查明,那天在白宮的每一分鐘發生了什麼,每一通電話、每一次談話,每一場會議,包括在襲擊前、襲擊中和襲擊後的細節。如果犯下的罪不去追究,如果國會不承擔此一重責大任,這將永遠是我們國家的毒瘤。
《紐約時報》3月一篇文章中沉痛地寫道:隨著獨立調查小組在共和黨阻擋下消亡,意味著美國史上最嚴重的國內襲擊,可能永遠沒有解答。文中提出另一個值得深省的質問。對於自詡為民主燈塔的美國來說,獨立調查委員會之死,也帶出了一個更根本的問題:當一個政黨處心積慮,壓制任何對政府內部過失的調查,是否會動搖公眾對國家的信任呢?
在這起事件上,近140名警察在國會暴動中受傷,至少有7人因此喪生,其中包括兩名在1月6日執勤,隨後輕生的警察。攸關人命的真相,難道真的比不上選舉重要嗎?
川普支持者:USA!
聲音來源:共和黨眾議員 Liz Cheney:我們會不會被黨派偏見蒙蔽了雙眼,以至於拋棄了美國的奇蹟?我們對政治對手的憎恨,是否勝過我們對國家的熱愛,和對憲法的尊重呢?我祈求並非如此。
https://youtu.be/DvTrm5Q3mS4
錫 安 哈 蒙 在 基督影評故事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第二聖殿《毀滅傳說》的電影】🎬
許多人對這充滿歷史意義的主題深感興趣,尤其是宗教人士。然而這部電影是由非宗教人士的吉迪.達爾(Gidi Dar)執導和編劇的。吉迪.達爾 (Gidi Dar) 的迷人新片《毀滅傳奇》將於7月15日在以色列電影院上映(隨後將在頻道Hot 8和Kan 11上放映),這是一部非常特別的電影。
這是關於猶太史中第二聖殿毀滅的故事,它是一部故事片,而不是紀錄片,探討了猶太歷史上最兩極分化的事件之一,是很少電影製作人願意嘗試將其戲劇化的主題。
此片沒有特別聚焦在這時代的主要人物,例如西門.巴爾.吉奧拉(Shimon Bar Giora)、拉比耶書亞.本.革馬拉(Rabbi Yehoshua Ben Gamla)或拉比約哈南.本-扎凱( Rabbi Yohanan Ben-Zakai),儘管他們都存在於電影中。然而,電影中聚焦的英雄是本.巴提赫(Ben Batih),一個歷史上鮮為人知的人物。巴提赫是一個年輕人──在經過一番猶豫及掙扎後──決定參與狂熱分子對抗羅馬人的反抗行動。
雖然這是一個需要大規模描繪衝突和戰鬥的故事,但電影卻是由1500幅生動而令人難忘的美麗原畫組成,以動畫的方式講述了這個故事。這些畫作由大衛‧波隆斯基(David Polonsky)和麥可.浮士德(Michael Faust)創作,他們負責阿瑞.福爾曼(Ari Folman)在2008年執導關於黎巴嫩戰爭的動畫紀錄片《與巴席爾跳華爾滋》中的藝術創作。在這種情況下,圖片並不是先製作成動畫,而是一張接著一張的呈現。對於一個有大量動作的故事來說,這聽起來可能跟我們原先想像的不同,但僅僅幾分鐘後,圖片就不再像是靜止的,當我回想這部電影時,我記得它就像是動畫一樣。
許多人對這充滿歷史意義的主題深感興趣,尤其是宗教人士。然而這部電影是由非宗教人士的吉迪.達爾(Gidi Dar)執導和編劇的。
這是達爾導演與演員舒利.蘭德(Shuli Rand)第三次的合作,後者為主角本.巴提赫(Ben Batih)配音。蘭德主演了達爾早期的兩部電影,他曾飾演艾迪.金(Eddie King),一個涉入犯罪事件的角色,在電影烏什皮辛(Ushpizin)中,一個新宗教改革罪犯的故事,故事中他最終在住棚節接待了他的兩個前同事。這些電影和蘭德本人的生長經歷相仿,他出生於一個宗教錫安復國主義家庭,後來成為一名過著世俗化生活的演員而聲名大噪,並主演了《愛克發鏡頭下的人生》等電影,這是對特拉維夫咖啡餐館文化的慶祝和批評的故事。之後蘭德成為布雷斯洛夫的拉比納赫曼(Nachman)的極端正統信徒。雖然達爾在一般世俗世界中長大,但與蘭德的關係為他提供了進入宗教世界的窗口。
對達爾來說,這部電影能審視這一件最為核心而痛苦的歷史事件,並探索其對當今以色列的影響。
作為一名年輕的電影製作人,達爾注意到「那些帶給我啟發的導演,比如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和法蘭西斯.福特.科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他們也審視著自己的文化和宗教。而基督教是構成這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達爾從小在世俗化的以色列社區長大,對猶太教的傳統感到格格不入。 「我們無法接觸到錫安復國主義前100年的相關資料。」他在最近的一次採訪中說:「當然我們在學校裡能學到了一些跟聖經有關的知識,但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具2000年歷史的塔木德和猶太文本,不僅是法律,還有詩歌和傳說……等等,我們其實還未完全了解自己的文化。過去我研究歐洲人和美國人的文化,發現他們在他們的文化裡已生活非常久,有一定程度的認識,但錫安復國主義卻燒毀了那些散居在外的猶太人們能認識歷史的管道。當然我能理解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而且他們做到了,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但在某個時刻,它使其他猶太人在認識自己的文化上如同走到了死胡同。”
這並不代表達爾不尊重錫安復國主義。「我的祖父是先驅者,父母也是委身的錫安復國主義者,有著『背對大海』的精神,他們行了許多神蹟,但隨著我們物質生活越來越豐富,在概念上漸漸出現些問題……錫安復國主義將妥拉(Torah)給宗教社區,說:「這是屬於你們的,跟我們無關。」
達爾熱衷於他的信念,對藝術家而言,審視歷史及宗教信仰也是重要的。我們需要創造新的東西,這與虔不虔誠無關,我們必須兼容兩者,既需要回顧過去,且創造新的事物。」
他認為以色列人對西方正在發生的事情、或歐洲正在面臨的挑戰太感興趣了,而忽視自己的文化及歷史,當然世界上許多其他國家也是如此。
因著與蘭德的友誼,達爾開始更仔細的研究猶太歷史和文本,並意識到他對自己在學校學過的東西幾乎不記得了。他甚至與另一位朋友一起學習革馬拉(Gemara,猶太教經典,是塔木德的一部分)。當他研究羅馬時代猶太人分裂的主題時,他認為第二聖殿的毀滅和導致它的緣由能化為引人入勝的劇本。他還決定最好不要讓像本-扎凱(Ben-Zakai)或西門.巴爾.吉奧拉(Shimon Bar Giora)等知名人物出現在劇本裡面。
「劇中,英雄需要改變,而其他角色都不會改變,他們有一個明確而嚴格的議程」他解釋道,「只有年輕的本.巴提赫(Ben Batih) 在雙方之間搖擺不定,並面臨將會造成他改變的衝突。最後他會與故事剛開始時的他截然不同。」
本-扎凱的侄子本.巴提赫是一個與母親住在一起,並保護母親的年輕人。一開始當他看到人們因著沒有繳納聖殿祭司徵收的稅、而在街上被毆打時,他選擇什麼也不做。
達爾說:「但隨後他想到了本-扎凱的話,如果他不採取行動,他就稱不上是個男人。」「這就像莎士比亞說的:『生存還是毀滅』,只是在這裡變成『行動還是無動於衷。』」最終,本.巴提赫加入並參與了反叛起義的行動。故事述說至此,達爾表示他並沒有譴責狂熱分子,儘管許多人認為他們的行為削弱了猶太人與羅馬人抗戰的力量。
「我認為他們(狂熱份子)只是單純願意為著所追求的正義奮鬥到底的人。」達爾說,「他看見了不公不義的事情,意識到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就只是個懦夫,然而,如果選擇做些什麼,將會導致毀滅。」
達爾發現當時導致聖殿被毀的情境與今日的政治不和諧間有相似之處,無論是在以色列或世界上其他的國家,尤其是那些根深蒂固腐敗的獨裁國家。
「你不可能永遠忍受腐敗……我不是共產主義者,但我相信正義。」
達爾覺得要儘快講述這個故事──「因為故事能帶出的影響力遠超於我。」──選擇透過繪畫來講述它,因此最終花了幾年才完成這部作品。為主要角色配音的演員們都是以色列當代之名影星──除了蘭德之外,杰夫.里凡奇(Ze'ev Revach)是本.迦姆拉(Ben Gamla),阿莫斯.塔馬姆(Amos Tamam)是巴爾.吉奧拉(Bar Giora),莫尼.穆索諾夫(Moni Moshonov)是本-扎凱(Ben-Zakai),雅艾兒.阿貝卡西斯(Yael Abecassis)是貝尼基女王(Queen Berniki)和伊格爾.納奧(Igal Naor)是奮銳黨(Giscala)的約翰,他認為讓故事栩栩如生的最佳方式是使用繪畫。因此他與藝術家波隆斯基和浮士德密切合作,製作了一個短片版本,看看這想法是否可行;結果他發現效果挺好的,並繼續完成了整部電影的創作。
達爾說「因為圖片不會動,所以甚至更美麗。」製作這部電影是一個漫長且艱苦的過程,但他認為最終展現出來的成果是值得的。「在製作中我嘗試以不同的方式來做,當不必跟隨動態圖像時,想像力將會自己填補中間的空白,並進入劇情的節奏中。」
達爾對這部電影試映後所接收到的觀眾反應感到高興,最高興的是引起了宗教界的興趣,特別是在耶路撒冷電影院的幾場放映中,包括通訊部長約阿茲.亨德爾(Yoaz Hendel)在內的觀眾對電影的問答持續了很長時間,甚至超過了預定的時間。
「這讓我非常高興」達爾說。「我原本擔心他們會覺得我在責備他們,但他們很喜歡,我收到了很多讚美。」
雖然達爾對這部電影在以色列取得如此大的反響感到欣慰,但他也期待能在國外上映,並已被負責《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的紀念國際影片公司(Memento International)收購並進行國際發行。他樂觀的認為,影片提出的議題將引起各地觀眾的共鳴。
「他們在某種層面上是對的。」他談到故事中的派系時說。「他們自認為一路走來都是對的……希望大家在責備其他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每一方都需要往裡面細細思索。」
新聞出處:JP
新聞日期:2021/07/08
翻譯|校稿|編審|台灣ICEJ
經文及禱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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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21:1-2
人所行的,在自己眼中都看為正;惟有耶和華衡量人心。行仁義公平比獻祭更蒙耶和華悅納。
彼得前書2:4-5
主乃活石,固然是被人所棄的,卻是被神所揀選、所寶貴的。你們來到主面前,也就像活石,被建造成為靈宮,作聖潔的祭司,藉著耶穌基督奉獻神所悅納的靈祭。
在紀念聖殿被毀日時,這部電影正是時候,我們看到以色列世俗人士和宗教人士各別得掙扎,讓我們為著在以色列政治、宗教上不同派系的人禱告,惟有耶和華神衡量人心,願他們心中的純正及良善被主紀念,更求主光照他們能敏銳主的心意,領受啟示耶穌是彌賽亞,並起來建造屬靈的聖殿和靈宮,行神悅納的事!
錫 安 哈 蒙 在 媽媽監督核電廠聯盟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核廢監督專家:核安不能靠運氣,如何抵抗核能工業的環境不正義?(06/29/2021 the News Lens關鍵評論)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 美國看似先進,核工業卻習於侵害印地安人權利,壓迫底層、而政府則是管制失靈,而從美國的結構性問題反觀國內,類以的場景也在臺灣發生。
從鈾礦開採到高階核廢的處理,核工業集眾多環境不公義於一身。但核工業數十年來卻一再對外宣傳,最終處置高階核廢只是技術問題。近年來核工業更聲稱,先進反應爐的技術指日可待,唯有核能才能穩定供電,並因應迫切的氣候危機。
為了幫助民眾理解核電與氣候議題,綠色公民行動聯盟特別於2021年5月15日邀請美國反核運動的代表人物、超越核能(Beyond Nuclear)核廢監督專家凱文.坎普斯(Kevin Kamps)發表線上演講,探討北美核工業所造成的社會與環境壓迫以及環境運動者的持續抵抗,並以北美經驗說明核能為何無法減緩氣候危機。
坎普斯曾多次代表美國非營利組織與美國聯邦高層官員會面,包括能源部 、核能管理委員會和環境保護局。此外,他也就相關核能議題,教育國會辦公室官員和在聽證會作證。他曾於2010年1月於佛蒙特州眾議院與參議院的聯合聽證會上,就反應爐放射性洩漏的風險作證。幾週後,佛蒙特州參院遂以26票比4票的決定,關閉佛蒙特洋基核電廠(Vermont Yankee Nuclear Power Station)。此事也為反核運動寫下重要一頁。
坎普斯於演講中分析核能因應氣候變遷的能力、核燃料鍊不同階段所造成的社會、環環壓迫,乃至於軍工複合體在核工業所扮演的角色。
核電自顧不暇、又如何抗暖化?
綠色公民行動聯盟指出,今年8月台灣即將舉行「重啟核四」的公投,再加上513與517兩次停電事故,引發民眾關切能源議題。有人主張必須續建核四以避免日後發生類似事故。然而,核電需要三天才能達到滿載,是能力最差的救援投手,一旦發生故障,耗用的恢復時間不僅最長、更會造成整個供電系統極大的負擔。此外,核電在極端氣候漸成常態,一遇到酷寒或酷熱就自身難保,又如何能承擔減碳、抗暖化的任務?
關於核電能否因應氣候災害的研究汗牛充棟,坎普斯首先建議台灣聽眾可以先從美國史丹佛大學學者雅各森(Mark Jacobson)、洛文斯(Amory Lovins)、美國能源和環境研究所(the Institute for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Research)主席馬凱賈尼(Arjun Makhijani)、該所首席科學家史密斯 (Brice Smith)與英國薩塞克斯大學(University of Sussex)學者索瓦庫爾( Benjamin K. Sovacool )等5名學者所發表的研究入手。這些研究明確顯示,核能無法解決氣候問題,再生能源方能減緩氣候危機。
坎普斯用以下幾個例子說明核電何以無法因應氣候危機。
2011年6月密蘇里河淹入內布拉斯加州的卡爾洪堡核電廠(The Fort Calhoun Nuclear Generating Station),業者竟僅僅以砂包阻擋洪水。當時廠內因火災使得冷卻系統失法電力。業者因該嚴重事故停機3年後,再於2016年永久關閉卡爾洪堡核電廠。
同樣的場景也在內布拉斯加州古柏核電廠(Cooper Nuclear Station)上演。密蘇里河於2011年氾濫時,業者為了省錢,僅以堆置沙包因應洪患。古柏核電廠所使用的馬克一型沸水反應爐與福島核災爐心熔燬的反應爐為同型設計。(奇異公司刻意設計用過燃料棒冷卻池緊臨反應爐壓力槽 。如此一來,業者在取出用過燃料棒置於冷卻池時,不僅移動距離最短,也最省錢。) 若核電廠不幸失去電力,發生核災,情況就會與福島核災如出一轍。
內布拉斯加州尚有其它與極端氣候相關的天災人禍。例如密蘇里河流域有諸多大小不一的水壩,一旦密蘇里河氾濫造成水壩潰堤,就會造成內陸海嘯,吞噬該州的核子設施。
核子設施不只難以因應海嘯、洪患、高溫、也無法抵禦嚴寒。2021年2月中旬暴風雪侵襲德州。當時德州的核電廠冷卻水系統結凍,業者為避免反應爐溫度持續升高導致爐心熔燬,因此被迫停機。
核工業的社會和環境壓迫
與台灣多數民眾的印象正好相反,北美核工業絕非進步的象徵,而是立基於社會和環境壓迫。
核電背後的政治絕對不該化約為技術問題,而核工業的壓迫要從核燃料鍊源頭看起:採礦。坎普斯認為,發展核工業的過程中,政府、業者迫害北美原住民的事件並非個案,而是層出不窮的常態。
早在1930年代,曼哈頓計畫尚未開始前,加拿大第一民族(First Nation)(即原住民族)就飽受礦業的輻射危害所苦。加拿大於1930年在西北地區大熊湖(Great Bear Lake)發現鈾礦,鐳港(Port Radium)是大熊湖東岸的一個重要礦區,業者僱用第一民族甸尼人(Dene)開採鐳礦,結果甸尼族曠工因受到輻射曝露病故,身後只留下了寡婦村。
在二戰後美國大量製造核武,鈾原料需求持續增加,也使得開採鈾礦的公衛後果如影隨形。
艾利特湖(Elliot Lake)位於加拿大安大略省,也是一個以湖泊命名的城市。該市於1950年代大規模開採鈾礦後,具有氡氣的鈾尾礦堆積如山。因採礦時酸性徑流污染土壤森林,亦使氡氣釋放到空氣中,造成礦工肺癌和環境浩劫。由於工人多為經濟弱勢的原住民, 所以坎普斯引述當地部落領袖觀點,指稱:「用金錢收買飢餓之人,何來道德可言?」
加拿大開採鈾曠壓迫社經弱勢群體的情況也持續至今。加拿大常年以來是世界上最大的鈾礦出口國,自發現鈾礦後,境內的薩斯喀徹溫省(Saskatchewan)、不列顛哥倫比亞省、西北地區都有鈾礦場,境內更有24座反應爐。
不只加拿大,核能、核武為同一燃料鍊和產業鍊,持續造成巨大壓迫也在美國上演。坎普斯分析, 美國官方認定原住民善良可欺之事早在1942年時見於官方記戴。美籍義大利物理學家費米(Enrico Fermi)是世界第一座核子反應爐芝加哥1號機(Chicago Pile-1)的製造者。該反應爐是曼哈頓計畫的一部分,首度於1942年12月2日產出鈾裂變連鎖反應。 當時曼哈頓計畫主事者以「發現新大陸 」比喻製造出全球首座反應爐的冷酷對話,已經預示了北美印地安人未來的命運。
「義大利航海家已經登陸新世界。」
「當地原住民如何?」
「非常友善。」
美國核工業迫害原住民族之事,從新墨西哥州教堂岩(the Church Rock)鈾礦廠災害可見一斑。該廠區於1979年7月16日發生放射性尾礦處理池決堤的洩漏,池內具有酸性、重金屬、硫酸鹽等質物的輻射污水不僅污染了地下水,更使得居住於普埃科河(Puerco River)下游的亞利桑那州納瓦霍族(Navajo Nation)牧民首當其衝,當地人平日灌溉、畜牧、飲用和賴以維生的河水成了輻射污水,卻從未獲得賠償。
1970年教堂岩鈾礦廠污染事件,與二戰期間輻射污染事件有著相近的模式。
坎普斯指陳,美國於1945年7月16日首次於新墨西哥州試爆原子彈,該次試爆是曼哈頓計畫的一部分,行動代號為三位一體(Trinity)。美軍在7月16日所試爆的原子彈與日本長崎原爆的原子彈同型。兩個不同年代的事件卻殊途同歸。1945年7月16日新墨西哥州核武試爆,輻射落塵下風處的印地安人與1979年7月16日受輻射廢水毒害的下游牧民,至今並未得到美國政府和核工業的賠償。
然而處於核武試爆、核武工廠、鈾礦場、鈾燃料廠等污染場址的核子落塵下風處或下游處的居民,並不僅止於新墨西哥州、亞利桑那州,美國境內尚有內華達州、華盛頓州、俄勒岡州 、猶他州、南卡羅來納州和愛達荷州等地的居民,分別曝露於核武和和核能燃料鍊不同階段的輻射污染。受害民眾除了美洲原住民,尚有經濟弱勢的美國民眾。
位於南卡羅來納州的西屋核燃料廠污染場址就是一例,廠區的鈾洩漏持續污染當地的土壤、地下水長達數十年,但核管會和西屋卻一再坐視污染發生。更有甚者,南卡羅來納州境內除了西屋鈾洩漏的災難尚有其他核子設施污染。聯邦政府早在1950年代就在該州建立薩凡納河基地(The Savannah River Site)生產核武所需要的核子材料。基地附近居民多為非裔美國人。
基地鄰近尚有液態核廢料棄置場、薩凡納河國家實驗室製造核武的氚設施、乃至於位於巴納韋爾(Barnwell)的低階核廢貯存場收受來自康乃狄克州和紐澤西州的核廢。而南卡羅來納州與與喬治亞州交界處,還有一座全美最大的沃格特爾核電廠(Vogtle Electric Generating Plant),廠內有4座機組。
核能、核武燃料鍊同出一源
坎普斯力陳,艾森豪於1953年所宣傳的「原子能和平用途 」根本是以核電掩飾核武的手法。首先,當年的反應爐是由美國海軍興建和營運,再者,美國在1970年代前只有少數反應爐真正用於發電,所以不論是開採鈾礦與發展軍事民生兩用的反應爐都是為了發展核武。
關於核能、核武同出一源之事,美國官方說得再清楚不過。莫尼茲(Ernest Moniz)曾於歐巴馬主政時期擔任能源部長。他近年明言,美國政府必須持續補貼核能產業,方能維持核武優勢。這種共生關係也說明了核工業為何會一再申請老舊機組延役,堅持要運作至80年、甚至於100年。
即使核電廠設備老舊、無法與再生能源競爭,核工業都因政府大方補貼,而有恃無恐。坎普斯直言,美國核工業向來能用錢買到最好的民主(The best democracy money can buy)。核工業者以6000萬美金賄賂俄亥俄州議會議長、議員,使得州議會為境內兩座危老反應爐通過10億美金的「紓困」計畫,而核工業買通州議會的作法也是該州有史以來最大的醜聞。
坎普斯相信,核工業產官一體的現象不是美國獨有,各國皆是如此,例如日本國會所公布的調查報告直指,福島核災是日本政府、東京電力公司與管制機關間的勾結、腐敗和犯罪(collusion, corruption, and criminality)所導致的人禍。所以反核運動就是抵抗體制的力量。
核電無法與社會、環境和平共存
美國原住民和非裔人口在核能與核武工業發展過程中首當其衝,但其他人口密集和水資源豐富的地區也同樣面臨輻射危害的威脅。例如鄰近紐約市的印地安角核電廠(Indian Point Energy Center)雖然已經在2021年4月30日關閉,但高階核廢乃持續污染地下水。
坎普斯表示,身為密西根人,他非常熟悉核子設施遍佈五大湖區、形成核子熱點的情況。目前核電廠、核燃料加工設施、核廢料處理乃至於鈾尾礦場址圍繞於休倫湖、密西根湖、伊利湖和安大略湖 。
五大湖所組成湖泊為全球面積最大的淡水水域。坎普斯憂慮,湖區四週遍佈核子設施,一旦遭遇天災、人禍,輻射危害影響所及會是地球表面21%的淡水和全美84%的淡水。
因坎普斯長年關注美加邊境五大湖區的核電和核廢議題,所以他曾代表美加環境團體,於加拿大核能安全委員會所辦的聽證會作證,說明核電和核廢的跨境影響。
川普雖然已經下台,但坎普斯對拜登政府所說的氣候承諾卻不表樂觀。目前拜登政府已任命新墨西哥州的勒瓜那普韋布洛(Laguna Pueblo)印地安女性哈蘭德(Debra Anne Haaland)擔任內政部長。哈蘭德深知,該州的傑克派爾(Jackpile)鈾礦區緊鄰當地部落所致的健康和環境危害。
坎普斯判斷,任命哈蘭德之事應與拜登政府的其他高層人事安排相互對照。例如拜登的氣候顧問麥卡錫(Gina McCarthy)於2013年至2017年間擔任歐巴馬政府環境保護局局長,卻坐視密西根州弗林特市(Flint)飲用水受到鉛污染的災難,傷害當地經濟弱勢的非裔美國民眾。
拜登政府高層也多與核工業、化石燃料業交好,如能源部長格蘭霍姆(Jennifer Granholm),這也呼應坎普斯先前所提的事實,抵抗美國核工業的過程會是個與體制對抗的漫長過程。
當日聽眾線上參與和提問相當踴躍。坎普斯在短講前多次表達想與聽眾交換意見,以下為他演講活動當日的答問記要。
問:美國意圖發展小型反應爐、比爾.蓋茲等人聲稱新一代反應爐更加安全、可當成暖化解方,講者的看法為何?
坎普斯答道:所謂的「新型反應爐」其實都是老舊設計。「新型反應爐」過去研發屢屢失敗,未來也是所費不貲、重蹈覆轍 。蓋茲的反應爐計畫並不是自己拿錢去投資,而是藉著核能和核武為同一個產業鍊,想方設法爭取美國能源部的補貼。
1979年三哩島核電廠發生核災時,反爐爐正是當年的新型設計(三哩島2號機於1978年12月30日運轉,1979年3月28日2號機發生部分爐心熔毁)。車諾比核災發生時,反應爐也是當時的新型設計。在福島第一核電廠發生爐心熔毁後,核管會不僅拒絕採取管制作為,更聲稱發生爐心熔毁的機率微乎其微。
此外,美國核管會允許小型反應爐省去安全設計以節省成本,想走捷徑只會使「新型反應爐」比更過往更危險。
問:台灣的核四廠已經是40年前的設計,在尚未完工階段封存至今,如果要啟用會有哪些風險?
坎普斯答道:台灣核四廠為40年前的舊設計,無法針對35年前車諾比核災、10年前福島核災所面臨的挑戰做出改善。美國田納西州瓦特斯巴核電廠(The Watts Bar Nuclear Plant)是個類似案例。兩座反應爐始建於1973年,2016年2號機才完工商轉,但之後卻多次停機。
此外,反應爐無論新、舊一樣無法解決核廢問題。新型反應爐更依賴以核燃料再處理技術分離鈾、鈽等核種,這類高危險的技術,不僅昂貴、高污染,更增加核武擴散的風險。
問:對台灣的核一、核二廠區核安有何建議?例如加強鋼板和水泥?對於核四位於斷層帶的看法?
核電廠坐落於斷層帶附近或斷層帶上本身就令人憂心,因為不論用任何技術強化廠區安全都無法阻止地震發生。
美國過去已有管制機關勾結業者的醜聞,如核管會的前身、原子能委員會(The United States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確知維吉尼亞州的北安娜核電廠(The North Anna Nuclear Generating Station )就位於斷層帶,卻隱匿斷層帶事證,業者更企圖使核電廠延役運作至80年。
司法部原先想起訴原能會官員,但真要追究,只會使政府顏面掃地,所以事情就不了了之。
維吉尼亞州於2011年8月23日發生芮氏規模5.8地震,當時震央距離北安娜核電廠只有15英哩(約24公里)。地震卻已經造成核電廠冷卻系統損壞和冷卻池洩漏。這也顯示,美國核電廠常與核災擦身而過。福島核災的教訓就是:要確保核安絕不能只憑運氣。
問:上週看到美國漢福德核廢料貯存桶破裂外洩的新聞,請問講者可否說明為何會有外洩事故、影響為何?
坎普斯答道:位於華盛頓州漢福德基地(The Hanford site)的地下高階核廢料儲存槽已多次發生洩漏,目前該處有177個儲存槽 ,並放置了高達5000萬加倫的液狀高階核廢。
漢福德基地因曼哈頓計畫的需要於1943年啟用,並生產核子武器所需要的鈽,長崎原爆中美軍所使用的鈽就是在漢福德生產。漢福德不僅為全美污染最為嚴重的地區,更破壞了哥倫比亞河的生態環境。政府多次想要固化液態高階核廢,卻屢屢失敗,目前當地核廢大多是液態,雖然一部分核廢已固化,卻因美國高階處置設施付之闕如,使得核廢仍然留在當地,無法移出。
類似的情況,也在我先前提到的南卡羅來納州薩凡納河基地發生。能源部選擇在經濟弱勢的非裔美國社區,興建地下高階核廢料儲存槽,棄置核廢污泥,這使得當地居民賴以維生的薩凡納河不堪飲用。
反核運動每次的抵抗都與環境運動者和當地居民攜手合作,但是對手是軍事上、經濟上極為強勢的核武暨核能工業。而美國的能源部與核管會永遠只為核工業的利益服務,而非為民眾利益服務。
問:美國為何至今都沒有成功設立高階核廢料最終處置場?如果暫時找不到適合的場址,應如何處理與保存高階核廢料?
坎普斯答道:美國核工業所擁有的129座反應爐目前已累積高達10萬立方公噸的高階核廢,其中93座反應爐持續運作並製造高階核廢。能源部過去30年一直鎖定內華達州猶卡山(Yucca Mountain)為最終處置設施場址,但因選址欠缺科學依據,引發當地的印地安原住民西休休尼族(The Western Shoshone)挺身抵抗30年。過去全美超過1000個環境和團結組織加入西休休尼族的抗爭。為阻擋各地高階核廢運送至內華達州,沿途各州的人民也加入抗爭。
美國目前面臨核廢難題時,既不能永遠留存核廢於核電廠內,但又欠缺最終處置設施。我認為採3個步驟可以處理這個問題:
首先,以再生能源取代核電,停止繼續製造核廢。
其二,在沒建立最終地質處置設施前,先建立強化現場儲存(hardened on-site storage),這也是全美的環璄團體所提出的要求 。實際做法是使冷卻池回歸冷卻功能,非而核廢儲存池。經一定年限後,池內用過的燃料棒必須改以乾式儲存。
福島核災時4號機於4月11日發生火警事故,若當時冷卻池起火,日本政府就必須疏散5000萬人,而非疏散16.4萬人。日本首相菅直人承認,若真要疏散5000萬人,就相當於終結日本這個國家了。不過,美國的冷卻池用以儲存用過的燃料棒的密度還遠高於日本,一旦發生核災時,危害也會更為嚴重。
第三,美國必須建立一個符合科學與技術要求、環境正義的最終地質處置設施。該地質設施必須達成核廢應與生物圈安全隔離數百萬年要求,還要能因應極端氣候、恐攻的挑戰 。目前計算核能碳排時,從不計入數百萬年最終處置所涉及的高量碳足跡。這也使核電看似低碳,實則不然。
內華達州猶卡山設施若真用於最終處置,輻射洩漏問題遲早會發生。要想一勞永逸地解決高階核廢,就是不要使用核電。我的環境導師——五大湖非核聯盟(Coalition for a Nuclear Free Great Lakes)領導人奇根(Michael Keegan)指出,核廢就是詛咒後代長達萬年,所以應該停止製造核廢。
問:目前擁核人士希望以核能當成基載,解決氣候問題,請問是否可行?
坎普斯答道:洛文斯(Amory Lovins)指出,為了減緩氣候危機,我們必須以最少成本、最短時間內減去最多的碳,因此我們必須權衡碳、成本和時間等三個因素,方能評估氣候有效性,就也是每花費一美元時能多快減少多少碳排,而非只看碳排一項。
在同時衡量三項因素後,再比較核能和再生能源何者才是氣候解方,我們很快發現,投資核電不僅昂貴、耗時,更使有限資源無法投入用於符合氣候效益的再生能源選項,所以核能絕對不是解方。
問:各國民眾和政府針對日本政府決定排放「稀釋的」福島核電廠廢水入海,可以如何採取行動?
坎普斯答道: 排放核廢水入海就是以海洋為垃圾場,構成危害海洋罪(crimes against the ocean)。
核廢水入海侵害了洋流行經之處的所有人,核廢水含氚,氚是氫的同位素之一,因過濾不掉,排放「稀釋的」輻射廢水後會生物集中於食物鏈高層,既破壞海洋生態,也影響生物和人的分子細胞、組織、器官,造成癌症和先天缺陷。福島廢水中尚有如銫和鍶等放射性同位素,日本政府因無法處理,索性隱匿事實,直到消息曝光,難以再抵賴。
日本政府應有的做法就是儲存輻射廢水125年,直至氚對人體真正無害為止。
日本政府自欺欺人的作法與美國政府、核工業如出一轍。美國政府與核工業因無法處理漢福德輻射污泥,所以一概宣稱該場址的「污泥對人體無害」。日本漁業合作社聯合會多來強烈反對排放核廢水入海,中、韓政府、台、韓民間團體也強烈反對。我們必須繼續強化反對力道。
主辦方–綠色公民行動聯盟在演講最後總結表示,從坎普斯的分析,使我們警覺到美國看似先進,核工業卻習於侵害印地安人權利,壓迫底層、而政府則是管制失靈。
從美國的結構性問題反觀國內,類以的場景也在台灣發生,講者不僅提出了與美國官方論述大相逕庭的進步觀點,也使台灣民眾了解美國核工業加速氣候崩壞的情況十分盤根錯結。不論身處任何一任政府治下、20或21世紀,反核之路註定漫長艱辛,而北美最缺乏社會資源的原住民和底層挺身抵抗核工業的跨國壓迫、官資一體,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當可為台灣各界帶來許多啟發。
(本文為2021年5月15日綠盟主辦【如何抵抗核工業的環境不正義?從美國環境運動談起】之講座紀錄)
完整內容請見: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5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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