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今日出街有關石仔與我的訪問。
謝謝「攣毛」與 Shir，這個訪問化了石仔多年心結、暴露當年某大報片面報導、也讓我這丹看懂某人的真面目。文字，很有趣。用心造的話，有種聞得到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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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W，本田 2021 留在 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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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育人訪：京奧狂爆金句成絕響？石仔、丹尼爾《無語錄》新章
11 年前，北京奧運，香港人最記得的，未必是保特和費斯橫掃幾多面金牌，又或者是李寧在鳥巢飛天，而是只聞其聲，不見其樣的「明珠孖寶」。陳恩能（丹尼爾）與石金華（石仔）這對好拍檔，差不多每隔四年都受訪，連丹尼爾也忍不住說：「係咪我冇做啲新嘢令人記住呢？」不過，今次在他的引導下，石仔首次對外公開一件 1996 年至今仍困擾他的事情。
記者：禤家民 攝影：易仰民
就如丹尼爾所講：「每隔四年又再搵我做訪問，有冇啲新嘢？」他與石仔在 2008 年所創造的傳奇，每四年就回顧一次，不花太多篇幅去描述了。簡單而言，當年奧運由無綫取得直播權，翡翠台主持評述陣容星光熠熠，有鄭裕玲之餘，亦有劉翔老友古巨基、香港游泳紀錄保持者方力申等等。另一邊明珠台除了英語評述，尚有從不出鏡的廣東話評述員，主要班底有丹尼爾、石仔外，還有「魔鬼教練」翁金驊及「桂神」黃興桂。
食薯片？其實睇天書
四人評述專業之餘，亦狂爆金句，當中以丹尼爾及石仔火花最多，網民為他們輯錄《無語錄》，是無綫的「無」，也是無厘頭的「無」，記錄了 179 段經典對話，可於「網絡大典」重溫，這也是唯一方法，石仔說：「耐唔耐午夜夢迴，都會開吓電腦睇呢啲笑話。冇畫面，有人曾經同我哋講，不如出本漫畫，將啲笑話加插圖。」最後漫畫沒有面世，若無綫把當年的直播片段剪輯，放在網上按次收費，可能自此不怕廣告商杯葛。
兩人年紀相差近廿載，但每次見面，必有火花，回想當年，石仔說：「記唔記得游水游湖呢，10 公里，有蟹咬 JJ 呢？」丹尼爾立即回應：「唔係喎，你當年唔係咁講，你當年係冇 JJ 嘅。」這種風格，丹尼爾指是「撞出嚟」，石仔亦表示：「好在就係冇稿，有稿嘅話就冇咁嘅效果。」搞笑之餘，兩人不失專業，當年無綫資料搜集的員工，為他們準備了 500 頁資料，他們稱為「天書」，石仔大嘆：「點記呀？」丹尼爾直言：「所以冇記，不過就做咗筆記。」不時有人指他們當年直播時吃薯片，他們斬釘截鐵地說：「冇食過！」原來所謂吃薯片聲，就是揭天書發出的聲音。
丹尼爾難忘搞喊難民隊
08 年是 11 年前的事，中間隔了兩屆奧運。既然每四年就做一次訪問，那就問問丹尼爾近四年的事吧。三年前，丹尼爾繼續與奧運有關的工作，仍然是 11 年前那一家電視台，但角色有變，遠赴里約熱內盧現場直擊，他說：「當時揸 fit 人其實想我留喺香港廠多啲，但呢個真係默契，我冇提出過，但所有做體育嘅都知，真正鍾意體育嘅都會想喺現場。」他更表示身處現場是自己的「天性」：「我喺現場嗰陣，瞳孔好似會放大咁，之後就千里耳、千里眼咁，然後我收番嚟嘅資訊同解讀能力好似開咗 turbo。你叫我錄音、錄影節目，係會呆啲嘅，但一到 live 時就亢奮晒。」留在香港，主要工作會是評述及主持，只能透過電視畫面接觸奧運，但去現場就能自己發掘出不同的故事。去屆在巴西的經歷，比起 08 年的「成名作」，對丹尼爾而言更加難忘，他說：「奧運歷來第一次有難民隊，我覺得係好大件事。當時開幕禮，難民隊得到嘅歡呼聲僅次主辦國巴西。」當時丹尼爾已想到，要為香港觀眾帶來難民隊的故事，直至難民隊記者會，丹尼爾把握最後一條發問的機會，「條問題我有目的，我想佢喊，我問：『有咁多唔同國家媒體喺度，有咩想同失散嘅家人講？』最後佢嘅反應完全係我想要嘅，最後亦被大會剪咗做記者會精華。」問到一條世界各地行家都欣賞的問題，大概是每個記者最想做到的事，丹尼爾這樣一問，說不定真的可為那位運動員找回家人。
說到現場採訪奧運，石仔比起丹尼爾有更深刻的經歷，皆因 96 年亞特蘭大奧運，李麗珊為香港奪得史上首面奧運金牌，石仔正正在現場，他說：「第一金係難忘嘅，第一金以外，有啲嘢擺咗喺心度。」當年李麗珊有機會贏獎牌，全城關注，石仔的任務就是與他的攝製團隊全力追訪李麗珊，他說：「我哋香港出世，土生土長，當時大家嘅心態就係 97 年就回歸喇，英屬香港最後一次。歷史亦從未拎過金牌，係咪一定拎到呢？唔知。」結果，李麗珊證明「香港運動員唔係垃圾」，石仔成為其中一位親眼見證歷史的人，但大家都知道石仔當年帶着一個遺憾，多年來他都沒有公開談及。這時候，丹尼爾問他：「你當時錯過咗啲嘢，點走返出嚟？用咗幾多時間？」石仔坦言：「如果你問我，到家陣都行唔返出嚟，因為歷史唔會重演，亦唔會畀我再做多次。但嗰次之後，我得到嘅嘢，喺行家之中我唔需要講嘢，當時返嚟之後，有任何喺香港嘅採訪，有困難同要問嘅嘢，我企喺度揸住支 mic，我要問先都冇人會阻止我 。」
石仔為行家走甩珊珊
到底石仔做了甚麼，令他得到全行尊重？丹尼爾追問下，石仔慢慢道出埋藏心底多年的故事，「好多人都唔知當時情況，我亦唔希望喺我講嘅過程中得失任何人。」當年滑浪風帆的比賽地點，與亞特蘭大有段距離，石仔形容為廣州與羅湖的距離，到達「羅湖」，還要去比賽的碼頭，就有如尖沙嘴與長州的距離。石仔效力的電視台資源較多，他的整個團隊長駐比賽城市，亦有租用快艇，「當我開快艇時，另外八間報館先話『我哋都想出去，如果我哋拎唔到張衝刺相就大件事。』咁所以上晒我隻艇。最後衝完線後，原來其他電視台放棄咗影衝線，一早返去浮台等。」
做傳媒，分秒必爭，除了好問題，做到「第一」也相當重要，石仔當時心想，仍有補救方法，「當時都仲有另一個希望，就係喺海中心截李麗珊埋嚟，我曾經喺廣島亞運做過一件咁嘅事，當全部人都上晒岸，我就喺海中心截佢。」殊不知，計劃趕不上變化，石金華算漏了黃德森！他續說：「大約 50 碼左右，李麗珊埋緊嚟，但黃德森喺另一方向，李麗珊就話：『我哋返去浮台啦。』」丹尼爾忍不住插話：「原來你輸咗畀黃德森！」故事未完，石仔續說：「返去都唔係問題，但係原來一架四人快艇坐咗十幾人，架快艇係去唔到，所以去到浮台我哋遲咗一分半鐘 。」最令石仔介懷的，是翌日有報章頭版，詳細列出該 1 分 30 秒石仔身在何處，為何被其他電視台截足先登，卻又不知道石仔拯救了多位行家。「或者人係要經歷過，係要有啲瑕疵。」丹尼爾如是說。
東奧重組屬未知之數
轉眼間，東京奧運明年就會上演，這對孖寶來年又會以甚麼身份參與呢？兩人未有答案，也是的，畢竟連來年由那家電視台取得直播權也是未知數。或許這對經典組合會有機會重組，石仔說：「再合作就梗係想，會唔會有另一個火花呀？」丹尼爾就指：「真係一個謎，但我哋唔會抗拒同任何人再次合作。如果再次合作，我唔會想做番 11 年前一樣嘅嘢。」原來觀眾對「明珠孖寶」印象太深，反而令丹尼爾懷疑自己，「係咪我冇做啲新嘢去令人記得呢？一直都蓋唔過自己 08 做嘅嘢。但係訪問過程中我又有第二種領悟，有時想當年都係燃料嚟，會令到自己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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