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照片、一部影片或一本書
人的學習熱情該如何點燃?
讓我們念茲在茲的追尋從何現身?
值得我們獻身的生命職志如何確定?
總覺得這是一個神祕的過程,很難明確地指出那一時刻那一件事情使我們產生如此的化學變化,讓我們再也不是原來的我們,但是這個神祕的過程一定源自於心,而不是理性思考過的腦。
一九七0年代享譽華人世界的三毛,她的流浪開啟一整個世代華人對未知世界的想像與旅行的渴望。當初她因情傷想逃離台灣,忽然想起在國家地理雜誌看到的一張撒哈拉沙漠的照片,是的,就一張相片,就此改變了她及許許多多人的生命。
我們也聽過無數人提到他之所以如何如何,是看了那一部電影或那一本書,的確,當我們被影片或書中的故事所感動,若我們把那情感記憶下來,或者假如也能夠在案牘勞形,忙碌生活中常常回想起,那個感動也許就能成為我們生命中的指引。
小時候迷戀幾套棒球漫畫,內容不出來自四面八方、奇形怪狀的英雄好漢,雖然各有各的缺點與不足,但是組合起來恰巧就是一隻堅忍不拔,最後贏得勝利(最重要的是贏得彼此友誼與信任)的團隊。
之後,又看了「十五少年漂流記」、「未央歌」,總羨慕那種朋友間真摯的情意,而且相信,不管原先如何平凡的一群人,只要有共同的理想,伙伴的互挺,他們就能夠面對挑戰,並且完成從未想過能夠實現的夢想。
仔細回想,從小到大,這大半輩子所追求的,好像就是和朋友們一起做些好玩又有意義的事情,我相信這個喜歡,小時候看的這幾本書一定扮演著關鍵的因素。
會想起這些,是因為最近A寶出的「向世界投履歷─找到未來的自己」這本書,有好幾位朋友看完了都說很感動,將推薦給孩子或年輕朋友看(部分文章附在後面)。一張相片,一部影片跟一本書最大的不同是,書本是實體的存在,你可以放在案頭隨時看見,不然擺在書架上也一定會在若干時候瞥見,看見封面,看到書背的書名,也都能一再提醒我們當初的感動,不會像影片或故事,就在忙碌的生活中飄散無蹤。
電子書不佔空間好攜帶,的確很方便,但是少了實體存在我們四周,得以一再提醒我們的功效。
剛提到,心願是比理性思考來得長久的力量,因此,我們或許可以用利弊得失的分析來說服孩子,但是那不是感動,真正的心願必須是每個人內心自己長出來的。
從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主導這個神秘的過程,但是假如我們能找一些或許可以促發這種化學反應的書擺放在家裡,或許孩子無意中翻到了,就是他生命之旅的啟程,就如同當年的「十五少年漂流記」跟「未央歌」帶給我的影響。
施昇輝
李欣澄是我認識的年輕人中,既有想法又有行動力的其中一位。看完她的第一本書《向世界投履歷》後的第一個感想就是「誰說壯志一定要『豪情』?其實也可以很『溫暖』」。
這本雖然聚焦在她大學時期,透過交換學生與志工服務,在歐洲多國的所見所聞,但並不是在炫耀她的壯遊經歷,也不是心靈探索,而是在寫她每一趟旅行中的任務,有時是產業觀察,有時是環保議題。最可貴的地方是,她很誠實地面對旅程中的迷惘、脆弱、沮喪、恐懼,與挫折。她沒有超齡的成熟,有的只是更貼近生活的誠懇與勇氣。
其中當然有追求夢想的書寫,但她的夢想並不是「自我實現」,而是追隨她的父親所說的「只要是『幫助別人』的夢想,就一定會實現」。
我最喜歡她在書中寫的最俏皮的一句話,那是她和妹妹帶著父母在歐洲旅行時的感想:「我們笑他們不敢說不好玩,因為他們很怕我們會把他們放生在異國。」請相信你的子女,讓他們自己去投履歷,然後放手讓他們高飛。
沈政璋醫師
世界投履歷
這是一本寫給二十世代年輕人的好書
也是新世代和舊世代對話的好書
不僅僅for年輕人
更適合for這網路世代的所有人
在「浪漫教養」下成長的李欣澄
寫下具有獨特觀點的第一本書
寫出「浮萍世代」對於未來的迷惘
真實呈現全球化下年輕人的思維
藉由在國外旅行工作的經驗
告訴讀者世界上有很多選擇
只要有承擔的勇氣
就可以擁有「不一樣的生活」
向世界投履歷
不是為了找一份他人定義下的好工作
作者帶著浮萍世代的迷惘與勇氣
在他人的生命中
看見夢想的力量
在與他人的相遇之中
走進彼此的生命故事
看見他人的同時
也看見未來的自己
而是要找到未來的自己
1995年出生的欣澄
是教養專家偉文兄的女兒
令人感到驚奇的年輕人
出眾而耀眼
長江後浪推前浪
青出於藍
更勝於藍
人生只有一次
一路前進
不為成為別人
只為成為更好的自己
值得重覆閲讀的好書!
謝承志
….好喜歡妳在法國、芬蘭留學旅行的歷程。
閱讀的過程中,一直讓我想到最近火紅的電影《靈魂急轉彎》。妳就像是電影中的22號靈魂一樣,找到生命中的「火花」,就像是妳「向世界投履歷」一樣,與他人相遇、互動。
我一直深信,人之所以「存在」的意義,就是我們於生命中不斷與他人產生連結,才能夠漸漸地清楚自己的模樣。因為「認識自己」,是一生中最重要的課題。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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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朋友 法 蘭 在 BennyLeung.com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金融時報】如何打破孤獨的詛咒?
孤獨是我們的現代詛咒,解除居家隔離令也不能緩解疫情之前就存在的人際隔絕狀態。我們是否有婚姻之外的替代模式來打破這個詛咒?
對於我和所有其他人,情況是怎麼變得如此嚴重的?所有這些孤獨的人都從何而來?首先,請拋棄那種孤獨者都是養老金領取養者的刻板印象。2018年的這項研究發現,在以上三個國家中,超過一半自稱孤獨的成年人不足50歲。他們大概率也是貧窮和單身的。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他們也在面臨外部環境改變帶來的困難,比如近期失業或一種新的生活狀態。他們孤獨不是因為他們性格不好。
有些關於我為什麼孤獨的問題是容易回答的。我一直是那種典型的「無根」的專業人士。我18歲時從特拉華州搬到芝加哥,之後我的地址一直變來變去,我自己都數不清搬了多少次家。這換來了有趣的工作和許多給我帶來滿足感的冒險,而最簡陋的技術——電話——讓我保持與家的聯繫。不過,這種方式有其局限性。
疫情期間,我家開啟了一項每周日進行視頻晚餐的新傳統,但8月份我回家看父母,開車橫穿美國花的那13個小時提醒我,地理位置很重要。
地理位置對工作也很重要。今年1月,我離開芝加哥的新聞編輯室(那裡有好幾個記者同事是我的好朋友),加入英國《金融時報》,開始居家辦公。再多的群聊也無法取代現實中與人接觸帶來的親密感:每天見到同樣的人,和密友八卦,或者原本只是打算出去「喝一杯」,結果三個小時後醉醺醺地回家。我告訴別人,我比其他所有人早兩個月就討厭遠程工作了,他們笑了,因為我是笑著說的。我不是在開玩笑。孤獨令人感到羞恥,但這種孤獨往往是結構性的。我與人相處的時間變少了,就是這樣。
工作和家庭方面的原因就是這些。那麼友誼呢?這是一個小心翼翼的、令人困惑的問題,因為如果我說我感到孤獨,別人可能會笑。表面上看,我是那種朋友遍天下,從來不愁沒人陪的人。我總是那個提議喝一杯、去看場表演、過個節、吃個早午餐的人。我的公寓是大家聚會的地方,至少在疫情之前是這樣的。我舉辦派對、做晚餐,這種時候我每分每秒都很高興。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都確信友誼很寶貴。但這個我尋求情感滋養的地方,正是許多人傾向於偷工減料的地方。這種偷工減料也很有必要,因為一天只有24個小時,而且隨著工作佔據的時間越來越多,留給家庭、有意義的愛好或者友誼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更糟糕的是,友誼往往不在成年人生活的日程表上。人們一周工作40多個小時是因為這是僱主的要求。他們見自己的配偶和孩子是因為住在一起。(有家庭的人並非就不會孤獨。與親密伴侶之間的心靈阻隔是一種特殊的「地獄」,凱澤家族基金會的研究稱29%的人正生活在這種「地獄」中。)但友誼是需要額外規劃的,當你想到取消約會有多容易、多輕鬆時,友誼的廉價性就顯而易見了。
過去幾年裡,人們寫了無數故事,講述如何在不顯得粗魯的情況下取消約會,或者頌揚放棄約會在家看Netflix的喜悅。疫情爆發後,Twitter上的搞笑博主開玩笑說,他們想念還有約會可取消的時光了。當然,另一個永恆的流行故事是,為什麼成年人很難交到朋友。集體性的健忘令人嘆為觀止。
我懂。真的。我有時也犯同樣的錯誤。將遵守約定看得如此重要看起來很傻,或者顯得小氣。但實際上,這是對時間這一稀缺資源的分配。所有的關係都需要時間和見面,更新再多的Facebook狀態也無法代替見面。甚至無法代替接起你臨時打過來(而沒有提前一周安排)的電話。
我會在周六早上和一個朋友聊天,聊我們這一周的事情;當我在工作中情緒崩潰時,我會打電話給另一個朋友;還有一個朋友,最近我們在芝加哥一個公園裡轉著圈散步,聊了好幾個小時。這些互動是有趣的、有意義的。這些都很有用。但這些還是不夠。我不確定什麼才算「足夠」。
孤獨不是客觀的隔絕狀態,而是對隔絕狀態的感知。已故神經學專家約翰•卡喬波(John Cacioppo)以對孤獨的突破性研究而聞名,他在2016年一次採訪中表示,「失去與他人的連結會帶來不同程度的痛苦。對有些人來說,這根本不算困擾;但對有些人而言,其痛苦程度甚至使之成為一種疾病。」對我來說,他人的關心就像星光一樣:看得見,但離得太遠了,無法溫暖我。
儘管我有廣泛的熟人圈子,但這並不能使一個人脫離孤獨。這場疫情讓我明白,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我是他們情感框架中一個「錦上添花」的裝飾,而不是必不可少的組件。我們在3月份去除冗餘裝飾,回歸家庭,回歸那些住在我們家裡的人,但我之前說過,我自己住。
儘管我和很多人關係都很好——我和鄰居聊天,和教堂的教友聊天,和各種各樣的陌生人聊天——但此時此刻我卻很難說出誰了解我生活的微小細節。小說家安•帕切特(Ann Patchett)在2003年寫道,真正的親密「不是打電話告訴你『我有外遇了』的那個人;而是打電話問『為什麼我的冰箱裡有4罐腌菜?』的那個朋友。」也就是那個聽你講述你看啄木鳥抓蟲的事情的人。
現代美國社會試圖用婚姻解決這個問題。為什麼我沒有男朋友或者丈夫呢?我經濟狀況穩定,有自己熱愛做的事情。(基本上吧。)可惜,我還沒有找到我願意嫁給他、他也願意娶我的人,這讓我感到悲哀。帶有性別歧視的回答是,無論如何我都應該結婚——我很樂意把這個回答和用「傳統女性氣質」做成的餅乾一起,放在烤箱裡烤焦。
孤獨很可怕,但我寧願一個人過,也不願對一些基本的事情妥協:我要找一個喜歡的人,和他待在一起要很愉快,他要承擔家事,而不是理所當然地把他的事業放在第一位。二十年的戀愛經歷讓我能夠更快判斷出誰不適合我。(跟比自己小15歲的女人約會毫無問題,但跟比自己大哪怕兩歲的女人就不行?這樣的人但願我永遠不會遇上。)從理論上說這很實用,但這也意味著我有更多時間處於單身狀態。那也只好如此。
但是有一個比「她為什麼不結婚?」更好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婚姻是成年人唯一的一種長期、體貼的親密關係模式?」作家傑薩•克里斯平(Jessa Crispin)和布里艾倫•霍珀(Briallen Hopper)探討了這個問題,從過去發掘出了一些替代模式。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美國新英格蘭地區的女性像伴侶一樣生活在一起,這種行為被稱為「波士頓婚姻」(Boston marriage)。
在中世紀的低地國家(Low Countries,通常指荷蘭、比利時和盧森堡三國——譯者注),被稱為「beguine」的女性一起住在城市的單獨區域。她們可以工作、擁有存款、在沒有男人的情況下生活,但她們不是修女。她們沒有誓言一生貧窮、貞潔和服從,她們也不會一輩子都呆在那個單獨區域。我們不需要大規模地重建這種模式,但如果有更多模式讓不是情侶的人們也能結成夥伴共同生活,如果這種生活更常見,對我們這個孤獨的世界會更好。
解除居家隔離令也不能緩解疫情之前就存在的隔絕狀態。這場疫情對人們生活的影響,很好地說明了導致孤獨的原因,其實常常是與我們的個人價值毫無關係的一些狀況。我們的社會認為每天工作10個小時有價值、認為婚姻的價值高於所有其他關係,我承擔著生活在這樣一個社會中的後果,雖然這是我面臨的問題,但這並不是我的錯。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忽然之間,這場情感飢荒看上去有了不同的潛在解決方案。也許是我們自己做更多,約好了就不要放鴿子。也許是我們要求我們的僱主做更多,奪回我們時間的所有權。也許是降低對我們配偶的要求,不再期望親密關係來承擔我們整個情感生活的重擔。
也許如果孤獨不是我的錯,那麼我就不必感到羞恥了。也許大家都不必感到羞恥了。
#人生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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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 Move Festival
來說說燈光節的事吧。
一個禮拜前,約是我剛到羅茲的日子,正舉行著一年一度,為期三天的Light Move Festival。一道極光的尾巴,貫穿了整條Piotrkowska 街,要是那光束扭曲起來,還不禁覺得自己是否在北極。
街並不是像台灣那種又小又窄、或者走十分鐘不到就能走完的街,燈光節的部分走完約要半小時,還是以我最快的步伐在走,如果包含沒有燈光節的部分,那是更長了。後來才知道,這全長4.9公里的商業大道,還堪稱是全世界其中一條最長的,難怪我怎麼走都似乎走不到盡頭。
到處都是人,來了兩個禮拜從未見過那麼多人在大街上,好像羅茲的市民終於都在這一刻出門似。他們買起閃亮的惡魔角、戴上浮誇的電光眼睛,有些還拉起飄動的夢幻氣球。我想到台灣的燈會或跨年之類的時候,街上也時常賣這種東西。但亞洲人還是非常的少,整條街上沒遇到一個。我分辨不出哪些是觀光客而哪些不是,姑且就相信他們是當地居民吧,拉著長尾巴氣球的人有許多,但尾巴還有分長短,飄得越高好像越顯露出他的地位似的。我看了不禁也好想要一顆,但是他們的少女心實在太貴,飄動的要35zl,約台幣290,不飄動的則是20zl ,我只能閃邊乾瞪眼去。
P街上聚集了許多Club、酒館、餐廳、重要的辦公大樓等,可以說是羅茲很重要的一條街。他們的酒店隨處都有,P街也不例外,那就像迷你版的台灣菸酒行。但儘管如此,在波蘭公共飲酒是違法的。所以雖然說燈光節非常地High或者盛大,也挺難在路上就撞見喝醉的人。不過我倒是有聽到,有人以非常ㄎㄧㄤ的口吻在大聲嘶吼Nirvana的歌就是。非常難聽,但我還是笑了。
燈光節有兩處建築投影,一處是在自由廣場的博物館前,另一處似乎是個教堂(沒能確認)。而與其說只有燈光,不如說他趁機也舉辦了一場音樂秀。處在那些聲音裡也真的非常地撼動人心(影片的聲音可以調大聲一點聽看看)。表演與觀眾都非常地有秩序,五分鐘開始會有一場,每一場演出也都是五分鐘。你能看見它投影的建築上正在計時。時間快到了,人就開始聚集在廣場前,表演結束了就散去,沒有炒熱氣氛的主持人,也沒有一區特定圍起來的觀眾席,大家自由地來去,冷靜而不混亂。
燈光節的舞台一直從Park Staromiejski,穿越Liberty Square,到了約Park Sienkiewicza的位置,大約是半條P街的長度。剛剛說的建築投影在P街上,而Park Staromiejski則類似於燈光節的舞台中心,有樂團或表演者在那裡的一座湖畔表演。我只參觀了一場,是個拉小提琴的表演者。空氣中佈滿表演效果的煙霧,還有光束,而光束是跟著音樂不停轉換的,所以你會不停看見那些光束從煙霧裡穿出來,又扭動又糾結在一起。它們和音樂一樣是活的,好像是表演者擁有那些光束,並不只是舞台上的節外生枝。
第一次參訪波蘭的慶典,不知道其他城市怎麼樣,但總感覺,有種疏離在裡頭。每句話都小小聲的,在他們的耳邊亂竄,像是那種我聽不清楚的風。離開前我在拍小販賣的美麗氣球,有個女孩也和我一樣,對準著那群不會飄動的氣球。會飄的氣球實在太難拍了。我們各扭了一下快門,然後她轉過頭對我笑了一下。我感覺到了溫暖。不是亞洲人也無所謂,是不是觀光客也不重要。那種朋友、情侶、家人一起出門的慶典,你總希望有人和你笑一下。那一刻,我才感覺到我來對了甚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