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名將生死錄】田單:逆轉絕境的關鍵
在兩岸對峙的時代,金門做為國防最前線,處處充滿著戰爭氛圍。而在金門制高點的太武山上,刻著「毋忘在莒」,是蔣介石總統巡視金門時所題,其用意是引用戰國時期幾近滅亡的齊國最終成功收復失土的典故,以此鼓舞國人反攻大陸的士氣。
但當我了解戰國歷史,我其實蠻想吐槽這個典故引用的有些問題。因為的確齊國當時有莒和即墨兩座孤城苦苦支撐,而且莒城的領導人,正是齊國君主─齊襄王;但真正逆轉的關鍵,其實是即墨城守將─田單,所以如果真正要考據細節,或許當初應該寫的是「毋忘在即墨」或是「毋忘在墨」?
好的,吐槽非我本意,還是好好了解戰國時代最曲折離奇的復國戰役,以及這當中的關鍵人物─田單的所作所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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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處顯智勇
田單,齊國王族成員之一,他本來在首都臨淄的市場擔任官員,名聲及地位都不顯著。
當燕國名將─樂毅,領軍橫掃齊國之際,田單先是和族人搬遷到安平城,之後眼看燕國軍隊銳不可擋,於是田單一早就交代族人做好落跑的打算:「你們趕緊把車軸凸出輪子的地方鋸斷,並且用鐵皮包覆整個車輪。」
等到安平被燕軍攻陷,城內許多達官貴人乘車出逃,但他們的車軸太長,很容易跟其他馬車相互碰撞,沒一會兒功夫,就因車軸斷裂或是車輪破損而無法繼續前行。而田單的族人卻在混亂的車潮中順利疾馳,平安無事的逃進即墨城躲過追擊。
好不容易逃到即墨,田單馬上就收到噩耗:「即墨大夫先前領兵出戰,結果當場陣亡。」還沒等田單安頓好,又一個消息傳來:「田大人,城中軍民聽說您有先見之明,使自己跟族人得以逃出生天,大家覺得您可以信賴,一致推舉您領導大夥抵抗燕軍。」
雖然田單擁有王族身分,但僅憑著「很會逃難」這點,就可以被推舉成領導,不難推測:即墨城此時已無人才,這才急病亂投醫的找上名不見經傳的外來戶。
幸好田單非同一般,新官上任的他,先將妻妾編入到軍中進行輔助性工作,自己更是親自參與到防禦工事的勞動。看到領導這麼親民敢拚,全城軍民對田單好感度不斷提升,同時挫敗了燕軍的進攻。這讓領軍的樂毅感到即墨城並不好惹,為避免徒勞無功的損失,樂毅改採包圍策略,雙方就此陷入僵持。
逆轉心理戰術一:離間
雖然田單在危局中開始站穩腳跟,但他很快發現……軍民們戰意非常低落。
畢竟齊國遭逢前所未有大敗,加上先前即墨大夫領軍出戰又被殺個落花流水,雖然田單接任指揮後組織多次成功的守城戰役,但在損兵折將、外無援兵的情勢下,充其量只是延緩即墨城淪陷的時間,而身處長期被包圍且沒有盼望的壓力下,城內軍民自然士氣越加低落。這使田單意識到:必須先讓軍民重拾獲勝的希望。
或許是齊國國運尚未衰竭?後來燕國君主過世,新繼任的燕惠王對樂毅充滿偏見,這就給予田單可趁之機,他立刻派人散布謠言:「樂毅之所以遲遲不攻下齊國剩下的兩座城池,根本是想擁兵自重並且自立為王。要是換其他真正肯打仗的燕國將領前來,即墨城只怕早被攻破了。」
結果新繼位的燕王還真聽信謠言,任命騎劫替換樂毅統帥的職位,樂毅則在接到命令後,就立刻出走他國,於是田單逆轉路上的最強阻礙就此消失。
逆轉心理戰術二:裝神弄鬼
之後,田單下令百姓在城內祭祀祖先(這其實是逼不得已,因為原先祭祖應該要去到城外的埋葬地,但此時即墨被燕軍包圍,所以只能在城內遙祭),估計是供品內容太豐盛,結果吸引一大堆飛鳥空降到城內啄食。
(話說我看到這段紀錄時,心裡頗為驚訝,因為在某些史料中,可是紀錄即墨被圍城5年,然而現在城中百姓竟還有這麼多餘糧可以搞祭典,究竟即墨城原先的儲糧有多麼豐富呀?)
看到成群的飛鳥一陣又一陣的飛入即墨城中,之後又在城頭盤旋圍繞(估計是還沒吃到供品的鳥捨不得離開),城外的燕軍覺得非常詭異,城內的軍民也覺得此景慎奇,此時田單突然臨機一動的宣布:「各位,此情此景是在表示……有天神要降臨即墨幫助齊軍了!」
覺得田單的發言很逗嗎?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更逗。因為有一名小兵竟然主動找田單說:「我就是你說的天神。」
田單聽完小兵的話,他的反應是……真的把他當神在拜。甚至廣播全城上下說:「鄉親們看!神仙真的下凡了,我沒亂蓋各位吧。」說完就當眾對小兵膜拜,搞得全城百姓也跟著集體膜拜。
這下小兵頂不住了,找機會跟田單說:「不好意思,我騙你的,我其實根本不是神仙。」
田單說:「X的!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神仙!但現在你必須陪我把這個謊說到底,少在那邊跟我雞雞歪歪!」
於是田單繼續隆重包裝小兵,除了定期在人前把他當師父膜拜,還不時搞些走訪行程,讓神化的小兵去安撫悲觀的百姓,如此的「神」操作,竟也讓城中士氣活絡起來。
不過田單很清楚,謊言只能振奮一時,他必須更強烈地振奮軍民敢戰的心態,趁勢打破僵局。歷經多次盤算,田單決定將心理戰術繼續升級,同時在心中默念:「同胞及先祖們,原諒我要徹底利用你們……」
逆轉心理戰術三:損人利己
對於在城外燕軍來說,曠日持久的包圍也在消磨他們的作戰意志,陌生且充滿敵意的異鄉,使他們對於故土更加思念。與此相反的,是磨刀霍霍的燕軍主帥─騎劫,他太期待透過一場大勝證明自己能力遠超樂毅,甚至成就「滅齊」的不世之功。
不知從何時開始,有股傳言在軍中逐漸瀰漫:「如果燕軍將俘虜的齊國士兵實施劓刑(也就是割掉鼻子),並擺出來示威;再開挖即墨城外的齊國墳墓,將齊國人祖先的遺體分屍,這樣即墨城內的軍民一定精神崩潰到無法再戰呀。」
聽聞傳言的騎劫決定迅速執行,於是即墨城外,先是出現眾多沒有鼻子的齊國俘虜,他們的臉上有著一看就令人作噁甚至還有些血淋淋的深邃大洞;之後燕國人還在城頭下剖開棺木,對一具具遺體挫骨揚灰。
「哥!我一定為你報仇!」一個認出城下親人面孔的小兵歇斯底里的捶胸頓足。
「子孫不孝呀!」看到城外墳墓區出現的濃煙,城內的平民痛哭流涕。
聽到城內的齊國軍民哭的哀鴻遍野、震天價響,騎劫得意的想:「看來齊國人很快就不行了。」
同時,田單看著城內情緒崩潰的軍民,他正等待他們的反應,過一會兒,他聽到粗暴且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群人衝過來向他下拜吼道:「請大人下令出戰!我等粉身碎骨也要向燕賊報仇!」聽聞此言,田單冷靜地想:「大事成矣。」
火牛夜襲
過一段時間,騎劫見到來自城內齊國使者,他卑微地說道:「即墨願降,此番前來,我等帶來千溢精金奉上,願歸降之日燕軍可以放過城中軍民,別劫掠我們。」
聽聞齊國使者發言,燕軍響起一陣陣歡呼,這難啃的堅城可終於陷落,如此完全攻陷齊國並衣錦還鄉的日子應不遠矣。
同一時間,田單清空糧倉中所有剩餘的糧食為齊軍舉辦饗宴,宴席中,田單說道:「各位,這是我等在城內的最後一餐,因為今晚我決心與燕軍決一死戰!我欲徵召壯士出城作戰,請問諸位誰願擔當此任?」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站起來答道:「我願往!」
於是田單挑選5000精銳,並從城裡收集了一千多頭牛,讓人在牛角上綁好尖刀、牛身披上畫有蛟龍圖案的大紅綢絹、牛尾綁上漬滿油脂的蘆葦。然後就在深夜,田單命人把城牆鑿出幾十個洞穴,之後用火點燃牛尾並將牛從洞穴中趕出,5000精銳則緊隨其後向燕軍殺奔過去。
因為投降消息而完全放鬆警戒的燕軍,本睡著難得的安穩覺,結果卻被一陣詭異的怒吼聲吵醒,還沒等搞清楚狀況,只見眼前一陣火光衝起,然後一群全身斑斕前所未見的怪物直接衝撞而至。有些人根本就是呆立當場,然後就被怪物撞飛或是被尖刀戳入而死,大部分人下意識的拔腿狂奔,就在一陣驚魂後,當他們發現所謂的怪物是被化妝的牛隻時,衝鋒而至的齊軍精銳展開第二波更強力的奇襲,對著潰不成軍的燕軍就是一陣屠戮。此時留在城內的老弱婦孺敲擊銅器,為城外奮戰的齊軍將士助威,被打矇的燕軍以為有更大的攻勢要發動,嚇得更加抱頭鼠竄。那個自以為可以遠超樂毅的騎劫,連像樣的命令都未能發出就死於亂軍之中。等到天明,即墨城解圍,燕軍主力徹底被打殘,而那一晚發生的「火牛陣」則成為流傳後世的經典詭謀。
即墨城的勝利只是田單逆襲反攻的開端,隨後,田單繼續向其他被佔領的齊國城市進軍。此時,扣除在包圍莒城的燕軍還具有一定的戰鬥力,其他地區的燕軍因為要把守廣大的敵戰區,大多是軍力分散的小部隊,而且他們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遠離一線戰場,戰力早已下滑;另外,齊國百姓對曾經掠奪他們財物的燕軍深惡痛絕,就等著合適的時機點反抗。總結,燕軍天時(戰役時間拖延過長)、地利(身處陌生的敵佔區)、人和(自己軍力若少且得罪當地民眾)全失,田單則是把握大勝餘威,於是燕軍被驅趕回原先國境,齊國原來70多座城池盡被收復。重返首都的齊襄王封賞田單為安平君,並讓田單執掌軍政大權。
能完成戰國史上最大的復國行動,自然與田單高超的軍事才能脫不了關係,撰寫田單列傳的太史公司馬遷就評價:「用兵需要奇正相生,田單用兵之初有如處女的沉靜柔弱去誘使敵人,等到時機成熟,用兵卻像狡兔般快速敏捷,使敵人在奇謀中轉瞬而敗。」
但我覺得扣除絢麗詭變的戰爭藝術,還有一個使田單能締造奇蹟的原因,以及這個人真正使我著迷的地方。
老ㄕ一己之見
時間快轉到田單復國的末期,燕軍雖遭逢大敗,但仍佔領幾座原先國境線上的齊國城池。
當時田單準備進攻狄城,臨行前去拜見有名的智者─魯仲連。沒想到魯仲連說:「你攻不下狄城的。」
田單忿忿不平地反駁:「我曾以區區即墨五里之城、七里之郭,帶領殘兵敗將就打敗了燕國並收復失地。怎麼可能攻不下一座小小的敵城?」沒想到後來田單猛攻狄城3個月,卻始終無法攻克,就連齊國小孩都編童謠嘲笑田單的徒勞無功。
田單趕緊找魯仲連問:「先生是怎麼預言出我攻不下狄城?」
魯仲連回答:「你從前在即墨時身先士卒並與民一同勞動,坐下去就編織草袋、站起來就舞動鐵鍬。所以當你號召軍民,大家都願意奮勇作戰。但現在你就顧著數算封地的稅收,平時又奢華打扮的玩樂。你只貪生的歡樂,沒有戰死的決心,這就是你攻不下狄城的原因。」
聽聞此言,田單說:「我有決心,先生您就看著吧!」第二天,田單親自站到敵軍的攻擊範圍內為攻城部隊擂鼓助威,狄城轉瞬間就被攻克。
另一個故事,則是田單有次與趙國名將─趙奢談論軍事,他對趙奢說:「將軍指揮才能之高無庸置疑,但我覺得你主張大兵團作戰實在很有問題。因為兵士徵召數目過多會影響國內農耕,造成糧食供應困難,這是自破之道呀。如今你認為一軍之將要領兵十萬、二十萬才足夠,可你看古代帝王用兵不過三萬,便可令天下諸候臣服,所以我覺得將軍的用兵理念大有問題呀。」
沒等田單喘口氣休息,趙奢立刻表示:「我看你根本不懂得形勢變化!古代天下分為萬國,最大的城不過三百丈,最多的人口不過三千家,所以三萬人已經是足以控制戰局的大軍。但當初的萬國如今已經聚集成七國,遠超古代的千丈之城、萬家之邑可謂比比皆是。所以現在統領三萬兵馬,野戰中不佔優勢,更無法在攻城時進行包圍作戰。你拿古代的例子跟我談現代的軍事?所以我覺得你根本不懂軍事及現實呀!」
田單聽了,感嘆道:「我想的太淺了。」
老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當人位高權重之時,是否能持續認清現實並作出正確的行動?
歷史上有太多人物拒絕承認錯誤,並且在錯誤的道路上越陷越深,比如:秦始皇迷信永生而至死未立繼承人導致秦朝在權力鬥爭中滅亡、隋煬帝三征高麗而天下糜爛最終死於叛軍之手、崇禎皇帝為顧面子而拒絕向滿州人停戰使明朝在兵禍中崩潰……
田單的軍事才能締造戰場的奇蹟,但擁有卓越才能的他,亦免不了有犯錯的盲區。不過田單總是能立刻承認錯誤並且作出正確的補救,我想這也是為何使國力大損的齊國在日後依然能影響天下大勢,由此可見田單的難得之處。
很多時候,我總會白日夢的猜想自己與歷史人物間的問答。如果我真有機會訪問田單,當我問:「你覺得自己能復國的秘訣是什麼?」
我在猜田單是否會如此回答:「最大的秘訣是,始終保持清醒,認清形勢、他人,以及最重要的……認清自己是否保持清醒。」而我可能在問答結束後這麼對他說:「田單,真乃大丈夫,吾輩當效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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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為:田單號巡防艦
好的,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傻眼:放這張照片是什麼神邏輯?
主要原因是我找不到合適的配圖,索性直接把我國海軍的同款紀念名艦艇拉出來。
雖然田單是當之無愧的名將,但用來當海軍艦艇名稱,總覺得怪怪的。像同級別的一號艦,取名自鄭成功,挺好的;二號艦取名自鄭和,也不賴;但三號艦之後依序是:繼光、岳飛、子儀、班超、張騫、田單、銘傳、逢甲,沒一個是水戰專長呀!難道中華文化中找不到相對應的水戰菁英人名?
比如......周瑜號巡洋艦?這夠有名了吧?或是......施琅號巡洋艦?大家給過嗎?
啊!我還想到一個也是挺有名的水師提督,但我想等一下說出來,大家應該都覺得我是神經病吧?事實上,如果國防部真的取這名字,我會懷疑咱們軍方應該ㄎㄧㄤ的太嚴重了。
常昆號巡洋艦(然後後繼艦可以取名叫常威,好的,我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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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殺手遇上魔法師2 美洲風暴 第九章 狙殺(下)(完)(修文更新/高一作品/單篇全文/歡迎大家踴躍給予感想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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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廳,就是被外頭的耀眼朝陽刺得睜不開眼,和風順著壁面貼吹而來,非常舒服。今日還真是風和日麗,一個適合葬送掉里約這個大惡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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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邁步而出,鞋跟踩踏在小巷的步道,走出巷弄,朝預設地點悠哉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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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其他人的幫忙,我便不需要一面進行狙擊的準備,一面兼顧監視里約的工作。里約的演說時間為正午十二點,過程僅約十五分鐘,因此我們得提前布置妥當,在十五分鐘內見機行事,適時按下重型狙擊步槍的板機,讓他在腦袋上開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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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距離正午還有足足一個時辰,時間上綽綽有餘,我們這邊已算綢繆周全,守株待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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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時間充裕,我沒有必要讓自己瞎緊張,即便有變故發生,這短短一個時辰絕不可能破壞我們縝密的計畫。但常言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大意是大忌,我也不能就這麼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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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有跟的皮靴,在地面上敲出有節奏的「叩叩」聲響,我不禁懷念起這道踩踏聲。上次這麼踩著,是兩周之前的事了,那時還巧遇被追緝中的絢。現在想想,當初她到底為什麼會被警方找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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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亞當街串的小道走去,我步入了人群魚貫的華爾街主道,除了人山人海外,兩側皆是金融行業與些許的高檔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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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我得隱蔽氣息,以防有人找上門來,壞了整個大局。就為了那一顆老鼠屎壞了一整鍋湯,也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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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進人群之中,我緩緩前進,像個逆流而上的掙扎小魚,在被不斷推擠的情況下,無奈穿梭於人與人之間的空隙。一大清早的,這人勢眾多得可怕,我想會造成如此水洩不通的主因,絕對是里約的市中心現身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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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約‧拜爾在北美洲是個如神一般的存在,世界主要勢力四大集團,就屬美洲的「星盟」為王者,這星盟內位階排第二的行政長能不受歡迎嗎?里約要現身演講的消息在上個月一發放出去,馬上就有許多被謊言蒙在鼓裡的粉絲聚集到華爾市,為當地商店街帶來不少商機,演講當天,更是納滿了美洲各處奔波而來的人民,其目的就為了一窺只會出現在新聞採訪上的里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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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約雖仗著能統領全美洲的權勢,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想當然耳,他在暗地裡做的虧心事不計其數,為了名譽,自然隱密得密不透風,同時放出對自己有利的假消息。行政長在星盟的身分就是代理星盟霸權者處理國家瑣事,而霸權者能全權主導事宜,也能像個天子當一位虛名人物,無實際掌權。現在的美洲星盟體制就是如此,真正握有大權的便是里約,畢竟當今上位的霸權繼承者只是個小鬼,消息封閉、從未拋頭露面,完全沒有決策國家大事的能力,這主權自然是順理成章給了里約‧拜爾,使星盟有點像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前的君主立憲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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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帶一提,我的家鄉──日本,在當時是少數未被侵略的獨立國土,現在依舊是君主立憲體制,虛位元首日本天皇仍是百年前那支皇室,掌握大權的首相則不時汰舊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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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擠在人群之中,以著苗條的身段閃身在空隙間移動。我不禁後悔我為何不選擇旁支的小路,非得要在主幹道上與別人比身材?這艱路走久了,心中的火氣都要上來了。我最厭惡諸如此類的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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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頭,我看到了不少形色各樣的人,但就在下個瞬眼,我的眼珠子瞟過一名熟悉的身影。我有些驚訝,想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一回頭趕緊朝原先的地方看去,只見人群之中,一顆不顯眼的黑短刺髮正被人流搞得如飄蕩在急湍之中,白皙冷峻的東方面貌盡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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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是前幾個禮拜在永夜碰上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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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驚疑,接著戒備。也來這個地方做什麼?難道他還沒放棄,是特地來美洲尋我的?……或者,他順著搜查到父親的資料,碰巧來到了這裡,只為了調查父親?我不禁對他的搜查進展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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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下的目標是備置狙殺里約‧拜爾的工程,我要是給也撞見了,那他真的就是那顆「老鼠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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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幾下,我決定將對也為何會來此地的疑惑打消,選擇拉下帽沿,避開他的目光貓腰躲入人群,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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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並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這點同我。這時的我感受不到他,相對的,他也察覺不到我,我倆是井水不犯河水,就這麼單方面地萍水相逢相擦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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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走出車水馬龍的華爾市主要街串後,我進入一處古色古香的旁支街道,這兒的人相對就少多了。基本上這塊地域為觀光街景,建築風格都是保留了百年前的原貌,幾乎沒有再改建過,這點從有些剝落受損的砌磚石壁上就能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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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為高峰時期,人群都為了一窺里約原貌而興沖沖地跑到了華爾市中心,距離較遠的觀光街坊相比之下,自然是人煙稀少了。這些街景對於外地人來說固然新奇、別有一番風味,但終歸是想看就看得到的風景,然而里約可不是想觀就觀得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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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周旋了一陣,這才給找到了先前來此探查過的地點。這觀光地域的佔地面積頗廣,前幾日與絢在策畫狙瞄地點時,我選了這處一個古樓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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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過了幾處矮牆與石樓,我踩著地磚石道來到一處石陣廣場。這時的石陣廣場只有兩三名駐留的旅客,考量到專心狙擊不得被干擾的因素,才會選了這偏僻遼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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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直朝一座石鐘塔走去,踐過維持修剪的草皮,毫不顧忌進入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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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樓內沒有照明設備,就是日正當中的時刻,裡頭依然顯得陰涼冷清。塔樓皆是以石磚砌成,壁面有好幾處剝落,參差不齊的一層層疊了上去,樓高足有二十尺,在這塊地域算是比較明顯的高聳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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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樓塔沒什麼可看點,老舊落魄,雖然開放一般旅客能入內參觀,平時依舊沒什麼人踏入,更何況是順著環繞壁面的石梯走到頂處。就納在這點,我敢保證在頂樓架設狙擊槍絕不會被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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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手提箱踩著輕快的步伐躍上層層石階,我很快就來到頂處的閣樓。閣樓僅一圓五、六坪大小的範圍,周邊打了四個落地窗,沒有玻璃、圍牆攔著,一不小心失足摔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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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華爾市附近轉了好幾圈,最後選了這塊風景宜人的好地方。我再次環視一下四周,滿是灰塵細屑的地面代表這裡久年無人清掃,而之所以沒有累積太多塵埃,是因為從四個落地窗灌進來的強風,會把碎屑一點也不剩地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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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提箱隨處擱下,開始拼裝起狙擊槍,在一處窗前架起腳架,填進細尖的子彈,等到所有工程布置妥當後,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里約乘著自家的裝甲車慢慢開到了華爾街,正搖窗向外揮手與人民示意呢。他奶奶的,這些人都是傻子嗎?老子是不知道里約做過哪些大事,但他的『壯舉』可聞名了,就連老子都知道他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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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笑一聲,輕搖了搖頭不置可否,身子趴了下來調整一番,就這麼單眼貼在狙擊瞄準鏡上,趴勢單手扣在板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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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剛好在距離里約現身演講的中央噴水池兩千八百米外,現在正值暑夏,高低處風壓差距不大,只要在風速不算強勁的情況下擊出子彈,軌道偏離的差異就會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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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瞄準鏡的刻度調整妥當後,我的視野現在是兩千八百米外的中央公園噴水池,前方架起的高台上備有一座小講台,周圍用厚重的防彈玻璃圍了三方,講台四處還佇著不少黑衣保鑣,就等正午時刻一到,里約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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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附近全是人群,擠得水洩不通,較靠近講台的人民高聲歡呼著里約的名諱,看來都是他的忠實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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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移動槍身,我轉了轉周圍,放眼望去全是人群,就連周邊的商家、高樓皆站滿了人,可說是無比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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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里約的車隊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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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絢開口:「我這邊也OK了。」她的位置在我的正對面,演講台的正後方兩千六百米處。我倆進行包夾,里約就算逃得了一發子彈,也絕不可能逃掉第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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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時間,還剩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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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布署妥當了,周邊範圍直至兩千一百多米,五百米內的範圍更是密集,一條街道路口就站了四名配槍員警。」夏克爾的聲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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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剩下七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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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里約到了,啐,想不到他遊街示眾竟沒被其他人搞暗殺,那些人都被他收買了嗎?」傑粗獷的聲音不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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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剩下三分,里約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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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頭駕著星盟旗幟的車隊緩緩開到了講台旁被保鑣空出來的區塊,所有人民高聲喝采,紛紛禮讓車隊,好讓他們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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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白頭長者自磨得晶亮的裝甲車跨出,慣常的方圓教士帽、鑲邊絨質黑袍,金邊小圓眼鏡下,凜然的眼眉、一雙精明的銳眼利人,潤唇周圍留了一整片細短的絡腮鬍,幾乎白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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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里約‧拜爾,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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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密布細汗的雙手輕捏了捏槍柄,全神貫注起來,目不轉睛地以超高倍數的瞄準鏡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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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心紅點順著里約步上階梯,到了講台面前,現在我的槍管與他的額頭只有兩千八百米左右的距離,以及那一層微不足道的防彈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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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約皮笑肉不笑地望了望四周民眾示意,握了握講台上的麥克風,一瞬間,所有躁動平息,數百、千隻眼睛全盯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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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夏克爾與查爾斯的轉播中,能清楚從AT聽到他的話聲。里約首先試試音準、清了清喉嚨,在確認麥克風沒問題後,道出一些寒暄般的問候與演說來意。在五分鐘後,他開始切入正題,向人民闡述一些國際事宜與國家的重大策畫、未來發展,附近不少記者不停拍攝,就連上空也有幾台飛空機體盤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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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息以待,專注在里約身上,適當分點注意力在身邊周遭,以防有人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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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口說:「絢,見機行事,一有機會就下手,若一方失手就由另一方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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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絢簡短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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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里約的利眼朝我這望了一眼,那一瞬間他嘴角微揚,我感受到的是他不懷好意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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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心說怎麼可能?兩千米外的距離,以人眼就是連這座塔樓都見不著邊,何況這狙擊瞄準鏡採用的是吸光金屬玻璃,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反光的,就算有,兩千米外的距離有閃光依然不可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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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自己這只是巧合、自己產生的錯覺罷了,將重心放回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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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里約的演說即將告一段落,我一面盯著他,一面密切感受著風,不時進行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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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眼死盯著里約不放,那瞄準鏡的紅點就在里約的額頭周圍飄移不定,待到了所有一切因素都讓自己覺得沒問題後,我放在板機上的食指一個壓扣,裝上滅音器的狙擊槍傳出一小陣音爆震入耳根,音速的子彈經由火藥、槍管、經過兩千八百米的距離,劃破大氣、撕裂風勁、穿過無數街道與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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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瞬間,里約身前的玻璃層多了個彈孔,四周僅產生一點裂痕,與此同時,他的正額迸出血花,一個銅幣大小的血洞現出。他眼眨也沒眨,就這麼向後倒去,失去重心躺在高台上、躺在自身腦袋流出來的血泊上,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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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利眼看著這一切,在絢也確認里約倒下後,我知道這場狙殺是圓滿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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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民眾倒抽一口冷氣,接著尖叫高聲傳出,所有人開始慌亂、恐懼、暴動,站在附近的保鑣們紛紛上前,一手按著耳掛式AT急忙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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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血泊越擴越大,我也越來越確信里約的死訊。這狙擊槍射出的子彈威力,穿過防彈玻璃、把里約的腦袋整整穿出一個洞,威力仍沒消退完,扎入了高台之下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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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陣亡了。」以瞄準鏡從另一方關注著講台情形的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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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即將要從瞄準鏡的視野移離、準備撤手時,我瞥見里約的身子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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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了蹙眉,將眼睛塞回瞄準鏡……我的心悸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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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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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約原本該死絕的身子開始顫抖,慢慢的,那副肉軀雙手按捺在鋪著紅毯的高台,將身子撐起,緩緩抬起那顆印有血洞的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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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利眼逼了過來,他在……對我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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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殺手遇上魔法師2 美洲風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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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正當時思兔 在 王欣儀 俠女仁心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Subject: Fw: 台灣民主--今後再無馬英九,兼談改革 ( 這篇真的值得好好看一下 )
各位朋友
剛剛收到的mail
文章真的有點長
但是,感受到出自肺腑之言
美好的台灣,就像受傷的地球
雖然千瘡百孔,但是令人響往
我們慢慢好好思考吧
朋友寄來這篇『長文』,擲地有聲,頗值一讀,可惜沒有把作者名字登出來。他和我一樣贊賞《唐湘龍》的文章,因為唐不僅寫得好,更重要的是敢言,而且言之有物。本文作者認為『藍溫吞,綠無恥!』真是一語中的。他痛心的勸台灣人不要再亂罵下去了,也鬧夠了,再這樣鬧下去,大家都活不成了。我也同意他的說法,誠如曾國藩說的:『退此一步,即無死所』的了。大陸當權者正在偷笑著呢,你們台灣人知道嗎?
今後再無馬英九,兼談改革
在我看來台灣正在自殘,正在走向分崩離析。遊行示威,抗議四處,揭竿而起。 總統府前的凱道場景使我想到中共的文化大革命,法國路易十六革命,和最近的茉莉花革命。危言聳聽? 誇張? 希望如此。我杞人憂天好吧!
看看一個下士的死居然造成二十萬人遊行抗議,兩任國防部長下台,軍檢起訴前五四二旅旅長沈威志等十八人。全國媒體爭相評論,瘋狂轉載,好像都在替天行道。有名嘴還大言不慚「有種你就來抓我試試看」。推波助瀾之下烽火燎原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名嘴們表現得像起乩的乩童,添油加醋幾近胡言亂語。全國都在罵軍人,每個人似乎都有一股怨氣想大鳴大放。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死者家屬整天上電視悲情泣訴。給人一種挑戰司法,指揮辦案,(洪姊提出18被告外名單要求追訴) 左右審判的非議。 我不知這個悲劇何時落幕,真相如何水落石出,塵埃如何落定,傷痛如何停止,傷口如何癒合。但我憂心台灣的未來,國將不國矣!
我同情洪仲丘的不幸遭遇,但我不同意過分消費洪仲秋。洪家家屬那種呼天喊地,無限上綱的行徑也令我擔憂。就像被吸血鬼吸過血的受害者,自己也變為吸血鬼成了加害者。看到被告家屬也在法庭上鏡頭前喊冤泣訴,悲傷流淚,一家哭眼看就要變成一路哭 。要真相 ? 要沉冤昭雪? 到底要怎樣的真相? 如何的昭雪? 真相不是已經努力在查了嗎? 法也修了(軍法審改成司法審)。軍檢起訴不夠,司法也重啟調查,監已移了,軍囚也換到民囚。這是驚天動地的大改革,是史無前例大動作。但真相是法律定義的,不是家屬定義的,不是媒體定義的。
國民黨執政的大埔民眾為了民宅拆遷包圍內政部,還要拆政府。同樣民進黨執政的台南為鐵路地下化拆遷卻平穩無事。這是怎麼回事 ? 哀!
軍政民政一團亂。大家都好似飽受委屈,義憤填膺像鼓滿了氣的氣球一碰就炸。怎麼會這樣 ? 需要這麼多人放下手頭的工作走上街頭來抗爭 ? 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每一個遊行抗議都可看到綠營政客搧風點火幸災樂禍的影子。為了弄垮國民黨不惜弄垮整個台灣。以全民福祉為賭注,豪賭一場。國民黨政府是束手無措是無能。但是今天這種局面天皇老子來都沒則了。
軍人被過度邪惡化。馬英九被過度妖魔化。政府被過度無能化。媒體被過度神人化。最後誰倒楣? 是你我他百姓。夠了! 再這樣下去台灣不需要敵人啦!自產就吃不完了。民進黨有沒有想到這樣下去即使今後拿下政權台灣也已是千瘡百孔,一片狼藉。百姓習以為常後,動則上街頭遊行示威。要求這要求那慾壑難填。到時冤冤相報換國民黨扯後腿。民進黨也沒甚麼好果子吃了。也等著焦頭爛額吧。
台灣的政治本就是一場場藍綠陣營互相角力的鬧劇。小蔣在時局面還控制得住。自他歿後就失控。說得沉痛一點那不只是鬧劇還是悲劇。這個悲劇的本質是「明知台灣正在沉淪卻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沒落。舉國束手無策,而且變本加厲。」
雖說政治的本質就是鬥爭但是台灣政治鬥爭卻是太超過。尤其在民粹和媒體的鼓躁下理性盡失,個個瘋狂。每一個政黨都在掛羊頭賣狗肉,假借民主之名行鬥爭之實。爭權奪利無可厚非,但置百姓生死不顧才是可怕。藍綠都以無與倫比的代價在製造一場浩劫。橘也好不到哪裡,在旁搖旗吶喊火上加油。這種情形只有非洲那些落後 國家軍政府可比啦。執政的國民黨真的軟弱無能嗎?看起來像是。像一個被卸甲的戰士有心無力。在一群頑民,刁官,奸商,還有無恥的政客面前動輒得咎。不做也罵,要做也罵,往東走也罵,往南走也罵。怎麼做都可以罵。看看核四,看看國光石化,看看油電雙漲,美牛事件,塑化劑事件,年金改革。除了年改,油電雙漲這些都是當年陳水扁當政,蔡英文做副行政院長,蘇貞昌做行政院長推動的大案。現在都成為罪大惡極的虐政。核四也是陳水扁廢了又重起。核四公投也是原先民進黨主張現在又反悔。是非曲直可以如此顛倒的嗎? 當年陳水扁出任總統我們是多麼慶幸明君有望。可以終止國民黨的腐敗。怎麼也沒想到更糟。走了一個狼卻來了一隻虎,搞出了這麼一個貪汙腐敗的總統和令人無比失望的在野黨。
陳水扁當年訪問紐西蘭在Auckland一家中餐廳宴客,我是座上賓。雖然陳水扁言詞刺耳我還是滿懷希望的。看到他從輪椅抱起吳淑珍的表演我也動容了。(其實這完全是作秀,因為可以由看護代勞 ) 如今他在牢裡,卻不忘興風作浪。他那群還在牢外的黨徒,那群靠他用貪汙來的錢滋養壯大的追隨者,(陳幸妤不是說嗎 : 哪個人沒拿我爸錢) 還在繼續糟蹋台灣鄉民。他那不要臉的兒子陳致中,嫖妓聲聞天下,還在繼續他老爸那蹂躪台灣的未竟之功。坦白說我對老馬有失望。但是比起對陳水扁的失望,對民進黨失望,那豈止是天壤之別。那才是銘心刻骨的痛。看官! 陳水扁是司法迫害嗎 ? 你們真的還要他回民進黨繼續荼毒台灣嗎 ? 曾經瞎眼難為明,我曾識人不明,我贖罪。
可悲! 但是台灣不是沒有風光幸福過。那是我年輕的時代。當年我住台北,在桃園工廠上班。五點多天沒亮起床,六點多到定點上交通車睡覺一條蟲,下車幹活一條龍。連續七年不以為苦。勤奮的作業員經常來拜託「組長! 有班加沒 ? 偶要加班」。加半天班就可賺一條裙子。人人安分守法,快樂希望。哪知歷經李陳兩朝糟蹋江河日下, 將兩蔣拼鬥多年留下祖產逐漸敗光逮盡。現在怪馬英九。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草。難矣。我們需要綠,是希望他來監督藍,制衡藍,但不是要拿綠藍同歸於盡。甚至玉石俱焚台灣。
其實我對老馬也沒甚麼好感。他不是我的菜。我是那種「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流俗之言不足恤」的莽漢。他溫良恭儉讓。所以我跟他根本不對盤。我這麼說 : 他是個好人,一個潔身自愛良吏,卻非好領導。但是放眼天下要做總統的, 哪個又比他更好? 幾年前他還曾被譽為「先生不出,如天下蒼生何」。如今卻似過街老鼠被人爭相辱罵。雖是隻漂亮的米老鼠,畢竟還是老鼠。身價貶值之速駭人聽聞。許多人都悔不當初。尤其是藍營鐵盤。最常聽到的一句話「無能」,「走了一個混蛋(指陳水扁 )來了個笨蛋」。他的清廉完全失去票房。有人還說無能比貪汙更可帕。千夫所指無疾而死阿。
我有時想想也滿氣的。當年我夫婦倆自掏腰包老遠搭飛機回國投他一票。成本八萬。如今雖無悔卻有怨。怨他軟弱。對綠營軟弱,對司法軟弱,對刁民軟弱,恨鐵不成鋼。儘管如此看到她如此被遭踏我還是想說幾句公道話。因為以後不會再有馬英九這種總統啦。
再兩年多這個「笨蛋總統」也將走入歷史。人走政息,接他的人能好到哪裡 ?令人懷疑。他如果爛,那麼看看蘇貞昌,蔡英文,謝長廷這些將來還要選總統的人。更爛 ! 如果將來綠營還是檯面上這些人繼續當政,台灣人你會更鬱卒。如果我們期望「趕走老馬就會雨過天晴」,「明天會更好」那是癡人作夢。接他班的人會比他好到那裏? 難說。
蘇貞昌不用說了。他只是另一個陳水扁,甚至比老陳都不如。小鼻子,小眼睛, 小格局。每天以罵馬英九為職司,看不出到底能幹甚麼。看他迎陳水扁鳳還巢,重新加入民進黨的嘴臉。作嘔。蔡英文原先以為有點清新。十八趴一案看到他自己暗中偷偷領十八扒,居然有臉大罵別人領十八扒。這種偽君子比真小人更爛。謝長廷,看看他跪在被教徒指控詐欺、斂財的宋七力面前大談分身法術,活生生豬頭一個。再看看他報上刊登早年抓耙子賣友求榮的行徑能期望他們這些人還能幹甚麼。都是一群沒品沒格,譁眾取寵的低級政客。
在電視上看著馬英九疲憊的眼袋,經常為一群無能官員下罪己昭。東道歉西道歉 好像也沒甚麼人鳥他。他那付動輒得咎的窘境看了叫人心酸。總統也好,黨主席也好他都像是幹假的。六三三被稱為世紀大笑話。百姓怨聲載道,企業主落井下石,政客說三道四,連黨內同志都指桑罵槐斥喝連連。有的還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吃裡兼扒外皆以消費馬英九為潮。但是老馬真的像南方朔講得是另一個崇禎皇帝嗎 ? 還是忍辱負重 ?
如果你分不清陳水扁( 假設他代表有才無德,實際上他是無能又無德 )和馬英九(假設他代表無才有德,實際上老馬未必真的那麼無能 ) 哪個比較爛 ,那麼看看下文。
洪仲丘案從軍方移交桃園地院審理,抽籤分案由兩名30歲左右辦案經驗只有2、3年的女法官丁俞尹,許菁樺搭配男審判長鄭吉雄組合議庭,年輕缺社會歷練,對軍中接觸不深的女法官被外界說是「奶嘴法官」,沒錯! 這些奶嘴法官是沒有經驗。但是比之貪贓枉法法官和恐龍法官我寧選奶嘴。歷史即使重演把馬英九和謝長廷之流再放在同一籃裡我還是選擇馬英九。畢竟他總算是個幹事的。唐湘龍反諷得好 :「一個在520就職大典,一個類似皇帝登基日的大好日子,不去張燈結綵粉飾太平,不搞大赦天下,澤被萬民,不搞吾皇萬歲萬萬歲,不搞 HAPPY HOUR,卻敢冒大不諱,千山我獨行對全民宣戰 ,搞觸自己霉頭的油電雙涨 。專挑好日子幹殺風景事真是蠢斃了。」
想想這個總統雖說不識時務,那種悲壯也值得我們含淚相迎。我也不喜歡王建煊,獨欣賞唐湘龍 。我喜歡老唐不只是他明理,不隨波逐流,不捧偏激民意的大腿,也喜歡他寫文章的筆法,語氣,遣詞用字。像古龍寫武俠有幾分俠氣。
王建煊最近的言論越來越令人側目。他投書媒體痛批馬英九「無能」,顛覆了他過去聖人優良品牌形象。他聲言「馬英九歷史定位就是無能二字」他說把監察院廢了(這我贊成)。馬總統萬里之外馬上打電話勸老王「請多擔待」。嘿嘿! 老馬可真忍辱負重。真想學蔣介石用我們家鄉話「娘西比」罵他兩句。
我嘆息。老王他罵得臉不紅氣不喘,義正詞嚴,自得其樂,不愧御史柏台風骨。我卻想王聖人老糊塗了。這麼不甘寂寞,搶潮流,搶搭罵馬列車。不幹希望小學啦,幹點別的吧。改行做親者痛仇者快行業是不行的。還是吃錯了藥 ? 前一陣子還護馬不遺餘力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罵馬英九的人還少他一個嗎 ? 同黨人起甚麼鬨。他自己那份監察院長閑差使幹得也不怎麼樣。不共體時艱還好意思說頂頭上司壞話。應該照照鏡子啦。
看看綠營。陳水扁貪汙聞名遐邇。貪得「轟動武林,驚動萬教」同黨的蘇真昌也沒落井下石。至今還說老陳是被政治迫害。有義氣。老百姓嗎! 無知者多,遠見者少,多半是跟屁蟲。自李登輝始台灣百姓被民粹弄得毛毛躁躁,越來越沈不住氣,越來越大尾。看什麼都不順眼,什麼都能罵。百姓罵當政者無能自是無可厚非。但是老王是政府官員怎可人云亦云 。何況那是同黨同志耶。想當年他這個工作還不是老馬賞的。恩將仇報。看起來老馬是用人不當。
老王罵完,不久社會觀察家唐湘龍 (老唐寫文章,上電台,上電視,做名嘴,無所不能應該算是雜家。) 又寫了一篇文章 : 「 馬英九的歷史定位很可能是一位失敗的改革者 」。唐老弟有膽識,比老王好多了。最起碼他尊稱老馬是改革者。
這篇文章的起因是外國雜誌經濟學人ECONOMIST寫了一篇評論 Ma the bumbler。指老馬是 bumbler。綠營見獵心喜,樂不可支之餘把 bumbler曲解翻成笨蛋 。蘇貞昌之流政客們得意忘形的表示「 你看這不是我說的吧! 連老外都一口咬定馬英九是蠢貨 」。馬這個老實人當然只能啞吧吃黃連 ,唾面自乾。在國內被罵無能已經很慘了。現在內銷轉出口。無能再加上笨蛋二字那真是慘不忍睹。馬英九笨嗎? 也許吧。但是 請看看陳長文的文章:
A : 江國慶案事發時當時是誰執政?
B :1996年,李登輝。
A :江國慶案拖過十年追訴期當時是誰執政?
B:2006年,陳水扁。
A:最後誰為了冤獄案而被罵?
B:馬英九。
A:誰決定炸山越域引水導致八八水災?
B:2005年,行政院長謝長廷決議動工。
B:2006年,行政院長蘇貞昌施壓地方。
A:最後誰為了無辜死傷民眾而被罵?
B:馬英九。
A:國光石化案是誰推動?
B:2006年,行政院院長蘇貞昌、行政院副院長蔡英文。
A:最後誰為了污染空氣而被罵?
B:馬英九。
A:黑心塑化劑事發時當時是誰執政?
B:李登輝。
A:為何立法院不禁用塑化劑?
B:2009年,「民進黨不分區立委」黃淑英帶頭反對,她丈夫經營石化業。
A:最後誰為了傷害民眾健康而被罵?
B:馬英九。
A:誰決定「合法使用瘦肉精」?
B:2007年,民進黨扁政府向WTO遞交公文表示將允許使用瘦肉精,包含各種牲畜而不僅只於美牛,亦包含進口肉品與國內肉品。
A:誰決定將「不准含瘦肉精」改成「容許含量」?
B:民進黨扁政府。
A:最後誰為了傷害民眾健康而被罵?
B:馬英九。
從美牛案、油電價格合理化以及證所稅馬總統都被罵得體無完膚,但弔詭的是這幾個政策在本質上都是對的。大家罵的焦點集中在溝通不足、配套不夠、同理心不佳、做法粗糙…。其實都是因為改革擋了人財路啦。怪罪甚麼配套不配套都是鬼話連篇。李登輝,陳水扁,一老一小,雖然年齡有差,一個稱台灣之父,一個稱台灣之子,但有一個相同的地方他們都是非常不盡職。總統任職期間一個忙著弄黑金爭權從老國民黨手裏爭權。一個忙著奪利從奸商汙吏手上強奪豪取搬錢回家。兩人狼狽為奸都無暇為民福祉。兩人十六年沒幹甚麼好事,沒有甚麼改革成績。
網路上有一篇文章 : 這兩個民賊都玩一種遊戲 - 傳遞炸彈。明知炸彈要暴卻不思拆除引信,只圖趕快傳遞給別人。只要不在我手裡炸管他娘。「拆引信? 萬一把自己炸死呢? 我可不傻。」我想他們是這樣想的。
後面來了一個傻總統叫馬英九要拆引信。結果把自己炸得即使沒死也半條命。文中老唐見義勇為舉了許多綠營更爛的例子來評比。聽起來鏗鏘有聲,但仍然有點曲高和寡。因為看起來像是在比爛。彼此一樣爛。其實老馬還是比綠營那些傢伙好太多了。
有心人把 BUMBLER 翻成笨蛋的確是太超過。那不只是扭曲簡直是栽贓。不可諱言BUMBLER的確有貶抑之意,但是充其量也不過是說不自量力,知其不可而為之。像唐吉軻德衝向風車一樣。
老唐說「歷史上失敗的改革者族繁不及備載。我個人認為:改革失敗是從政者最深沈的悲哀」。這句話一箭中的 。因為改革是一種好心沒好報,捶心肝的事。蔣經國為了改革殫精竭慮,忙得吐血而亡。可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現代版諸葛武侯。當時我說過「世間再無蔣經國」。現在老馬追隨小蔣的腳步知其不可而為之,雖然有點傻氣,你說他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都不為過。但是改革沒錯,所以我說同樣話。中國歷史上有許許多多的改革者,或變法者下場都不好。秦朝商鞅。宋朝王安石。明朝張居正。清朝梁啟超和戊戍六君子都是好例子。王安石下場還好,張居正死後被萬歷皇帝抄家差點戮屍。商鞅我們都知道被五馬分屍。譚嗣同呢 ? 看看他的絕命詩「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侖」死得更悲壯。馬英九呢 ? 不問也知道。不過他倒是不會有性命之憂。民主政治嗎。
自古改革就是棄家忘驅甚至破家沉族的勾當。弄不好還人頭落地。因為中國人愛守成,尊祖制,厭變革。愛把自身利益或宗族利益置於國家利益之上。在同一世紀,日本明治維新把日本脫胎換骨搞成東亞一霸,而戊戌變法卻功敗垂成,還弄死了一個有為年輕皇帝光緒。
我的話說白一點: 最起碼馬英九知其不可而為之,知道改革。如果連馬英九這樣「願以身心奉塵剎,不於自身求利益」的理想派人物 ( 也可說傻人幹傻事 )都改革成這副樣子,那麼以後那些聰明的政治人物更不會去幹了。這是天怒人怨的傻事阿。「改革,去他的! 做他的春秋大夢」,爛就讓它爛吧 ! 台灣也不只是老馬一個人的台灣。這條船沉了一起死,誰怕誰。反正最壞也還有老共接管。也壞不到哪裡去啦。我看習近平比看蘇貞昌,陳水扁這類偽君字順眼多了。人家老共愛中國是真槍實彈的愛,也愛得有成果,愛得國富民強 。我們這些傢伙嘴上愛台灣心裡卻是愛權愛利。愛的台灣奄奄一息。(別抬槓,我沒說老共甚麼都好,也沒說他們沒貪汙)
看看蔣經國死後這二十多年。台灣這些整天嚷嚷愛台灣的政治人物把台灣愛成甚麼樣子啦。真的是愛「死」台灣咯。我看這些人才是真賣台。才是真正老共同路人。台灣有綠營加持,統一不遠啦。你說台獨? 屁啦!
我不是不喜歡綠營的人做總統,只是綠營有一個壞習慣要改。今天的綠營絲毫沒有是非觀。只會譁眾取寵,硬掰亂拗。掰的手酸腳麻還在掰。文武百官亂掰也就算了,總統不能。違法亂紀的事誰都在幹,藍綠皆同。問題是態度。
這點我要說得明白點。藍綠最大的差別是「藍溫吞,綠無恥」因為藍營有馬英九。藍營的人犯紀、違法,藍營自己一定揮淚斬馬謖。主動撻伐,恥與為伍。絕對不袒護也不說「司法不公」。表示這個政黨還有良知。但是綠營只要有人被起訴被判罪只會說「政治迫害」,「司法迫害」,「法院是國民黨開的」,卻不思自省。義氣是夠 了。是非卻沒了。
馬也像政治叢林裡小白兔。這種動物現在是極品也是絕品。當然他還有點白目。 他的清高招牌成就了他也害了他。清高必孤寡。他選了「政壇孤鳥」吳敦義做副總統,兩孤之下缺少自己黨內奧援。危矣! 看看國民黨內有多少人扯他後腿,多少友黨對他見縫插針。大家都在看他笑話。
套一句「萬曆首輔張居正」一書裡的話「官場上可以孤芳自賞,但要有所作為,卻不能孤立無援」因為既是官場就要講究團隊和合作。沒有團隊呼應和共振何來場效應?
老馬的另外一個問題是「操切」。這句話也是「萬曆首輔張居正」一書裡抄來的。意思就是操之過急,太趕時間了。當然也有莽撞之意。我們知道所有改革之路都是艱辛的。到處都是攔路虎。因為有改必有擋,必有反嗜。絕對沒有「簞食壺漿以迎王師」這種事。改革需要緩,需要圓,需要迂迴,需要權術。這些都非老馬所長。年頭不一樣啦! 雷厲風行,霹靂手段已經不管用啦。
何況中國古時候變法都是輕傜薄賦,意在減輕人民負擔。還經常都搞得灰頭土臉,甚至動搖政權。因為既得利益者會阻撓。現在改革要增加人民負擔,說得白一點那等於增賦加稅讓他們不痛快。怎麼會輕易成功呢?
再說老馬只有改革之志,沒有改革之術,或者說改革之能。當然不行。好好先生是不能幹這種活的。我當然歡迎老馬參加改革俱樂部成為其中一員。可惜古來改革者皆寂寞。改革不是老馬幹的啦。別再折騰自己啦! 安安穩穩把任期做完,政權交下去就阿彌陀佛啦。
近代史只有鄧小平,蔣經國變法算是成功。不過想想這兩位偉人是先成為強人才走上成功之路的。強人的特徵是個人威望。是老馬可比的嗎 ? 老馬沒威嚴沒人在怕。鄧老爺子政壇三起三落號稱綿裡針。在那個沒有老毛的年代只有他說了算。 同樣蔣經國也是強人,一個威嚴赫赫的領導。它們兩人都繼承了獨裁政體的餘蔭。所謂伴君如伴虎,小蔣周圍的人誰敢輕舉妄動 ? 遑論作奸犯科。老馬沒有這些基本功人又和善,近臣謀士當然都不把它放在眼裡。瞧他好好先生好欺負。所以才有林益世,賴素如這類近臣的腐敗。老馬自己要檢討。
我的結論是勸老馬別信那一套甚麼「苟利民生,不計毀譽」「雖千萬人吾往矣 」也別信「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林則徐語)天塌下來自然有長人頂。能改就改,否則就暫時擱著,別操切,這是共業大家都有責。別改革沒改好自己先被革掉,百姓也遭殃。
最後奉勸藍營的朋友罵罵恨鐵不成鋼可以。氣老馬的溫吞,氣他的娘味,氣他的畏首畏尾,說白了就是氣他的窩囊都可以。可別真的幹起親者痛仇者快勾當。綠營已經沒得救啦! 國家就靠藍營你們了。
台灣人啊! 渴望「換人做做看」的台灣人啊! 渴望改朝換代的台灣人啊! 你們罵也罵夠了,但請不要繼續鬧了。給台灣一個休養生息的機會吧。綠營的百姓也看在老共的份上別再受人鼓動,別再跟著起鬨,別再亂,別再幹撕裂台灣人民感情的事了。(你們討厭老共是吧。台灣亂了老共就趁機來了。)
就像老唐的文章寫的 : 「一個遭逢婚姻破裂的女人,別老希望下一個男人會更好。」是難。你們別魈想了。也別笨咯。下一任總統可能更糟。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好好珍惜當下。因為馬英九走後「世間再無馬英九 。」
寫完。不知為何想起一首詩「千錘百鍊出深山,烈火焚燒莫等閒;粉身碎骨都無怨,留得清白在人間。」不過這首詩是描寫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