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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
面對民意反潮，小英該看看日韓的調整

蔡總統喊出「完全執政不需要貪腐劇本」的說法言猶在耳時，民進黨內的弊案，卻如滾雪球般的接連爆發。先是爭議不斷的民進黨立委蘇震清捲入SOGO經營弊案遭押，總統府秘書長蘇嘉全隨之請辭下台；然後，中華文化總會副秘書長李厚慶涉嫌違反利益迴避，導致故宮主動終止其經手標約。「綠色評委」橫行公共標案，不僅重創政府威信，也讓民眾對民進黨標榜的「清廉」大打折扣。完全執政，完全貪腐，似乎成了民進黨無法逃避的政治宿命。

「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化」並不只是一句警語，而是歷史上歷經驗證的鐵律，至今屢試不爽。就民主的過程看，一個政黨透過選舉取得行政及國會的絕對優勢後，當外在競爭對手不再構成執政的威脅，主政者便會逐漸轉向內部的權力和利益分配；派系勢力開始坐大後，制度性的貪腐便會漸漸浮現。簡言之，權力與監督的不對等，是導致貪腐的重要因素。遇到這種情況，許多當權者為了挽回下滑的聲望，會試圖跳脫派系的箝制，以爭取更多社會支持。如果能有效修正，將執政拉回到中間路線，便會贏回民心；當然，繼續走向極端的例子也是常見的。

觀察鄰近國家的情況，蔡政府目前所面臨的貪腐困境而致民意下滑，並非台灣所獨有。日本的安倍政府與韓國的文在寅政府，在完全執政後也都有過高峰期，但其後也都深陷貪腐的泥沼。為了擴大民意基礎，乃至尋求在野黨的支持，安倍和文在寅都在外交政策上進行了調整，跳脫過去對美一面倒的政策，回到美中之間的平衡政策。

先看安倍政府的變化。安倍是在日本人民期待政權穩定的情況下，取得參眾兩院的過半優勢。完全執政後，安倍內閣卻爭議不斷，包括東京高檢檢察長黑川弘務在防疫期間涉嫌聚賭，經濟產業大臣菅原一秀捲入送禮醜聞辭職下台。此外，安倍的親信法務大臣河井克行則因買票而遭到檢方逮捕，還被稱之為「廣島之恥」。接二連三的政治醜聞，使安倍的不支持度一路上升。

安倍為了挽回低迷的民意，不得不放下身段，積極拉攏不同立場的自民黨派系大老。因此，有「對中綏靖派」之稱的二階俊博與今井尚哉，便成為安倍結盟的對象。他們不僅成為安倍重要的左右手，也成功說服安倍在香港國安法上不跟進美國的制裁政策，並在美中兩強對抗中採取等距觀望態度。

再看南韓的情況。以反貪腐、反特權起家的文在寅，在取得完全執政的優勢後，也重蹈了朴槿惠時期的特權和貪腐醜聞泥沼。青瓦台首席政務秘書田炳憲，以贊助名義收取樂天集團三點三億韓元的賄賂，前釜山市副市長柳在洙則涉嫌收賄濫權及妨礙調查，遭到韓國檢方逮捕。此外，文在寅的政治親信曹國的女兒以特權免試進入高麗大學就讀，曹妻更以十億韓元投資私募基金涉嫌逃漏稅，曹國胞弟還以名下「熊東學院」的土地違法低價高貸。這些醜聞，讓曹國一家人被譏為「寄生上流」家族。

面對黨內弊案叢生，文在寅今年五月在國會開議前，史無前例地邀請最大在野黨「未來統合黨」黨鞭朱豪英共進午餐，請他一同推展朝野共治的「協制政策」。文在寅也改變過去親美路線，改採「戰略曖昧」的外交政策，一方面維持與美國的軍事同盟，另一方面則不積極參與美國圍堵中國的「可信賴產業供應鏈」，試圖在美中之間保持平衡。

同樣受貪腐醜聞所困，日本和南韓政府都在政治策略上做了調整，以化解民意不滿。蔡英文則請出「老藍男」李大維擔任府秘書長，以改善派系權鬥觀瞻；不同的是，民進黨的親美抗中路線仍絲毫未變。這是對民意仍有幻覺，或是意識形態作祟？

※ 2016.02.03 社會 ※
毒梟的女人

綽號「矮子」、曾接受好萊塢明星西恩潘採訪的毒梟古茲曼（Joaquín Guzmán），在去年 7 月成功逃獄後，於今年 1 月再次被逮補。這連帶影響到古茲曼的女朋友——墨西哥知名肥皂劇女星凱特戴卡斯提洛（Kate del Castillo）——使她陷入險境。

61 歲的「矮子」古茲曼和這位長腿女星，原本只是筆友。古茲曼曾在信中寫道「我會視你如珍寶般呵護」。而就像許多的誓言一樣，這個誓言也將破滅。

一般推測，古茲曼和戴卡斯提洛可能有共同的利益關係。根據墨西哥媒體《El Universal》報導，戴卡斯提洛曾在 10 月和古茲曼的律師見面，並且告訴他，古茲曼的錢不妨投資到美國達拉威（Delaware）。戴卡斯提洛在那裡擁有一家貿易公司，專門進口龍舌蘭酒。矮子古茲曼希望透過戴卡斯提洛的關係，一圓他的明星夢，將他的人生故事拍攝出來，兒戴卡斯提洛在其中飾演他自己的母親。因此，古茲曼希望能認識與電影圈關係密切的西恩潘。而今，當這位奧斯卡得主必須為自己天真遭受指責之際，戴卡斯提洛也因「洗錢」的嫌疑遭到起訴。檢方懷疑，這位生活在洛杉磯的明星，以返家的名義進行毒品交易。

令人意外的是，在墨西哥，美女和角頭老大之前的親密關係不是特例。讓拉丁美女上勾的是金錢、權力、和角頭老大的魅力。其中的危險性，往往以生命為代價。

瑪麗亞．弗洛列茲．賈梅茲（Maria Susana Flores Gamez），在 2012 年 11 月在墨西哥軍方和幫派對戰中遭到槍殺，得年 22 歲。弗洛列茲身材高挑，有讓人迷幻地深色眼睛，就讀大眾傳播，曾多次在選美中獲獎，其中包括年度模特兒、觀光小姐、錫那羅亞洲際小姐。

選美比賽在拉丁美洲，就像和足球比賽一樣受歡迎，同樣有著高收視率。眾多觀眾之中，自然也包括毒梟。對這些毒梟而言，擁有一位美女在身邊，就好比擁有名錶在手一樣重要。

弗洛列茲是殺手 Orso Gastélum 的女朋友，當天參與槍戰的軍人表示，這位殺手的漂亮女友在槍戰時，拿著武器自車中躍出，看來，她被幫派份子當人肉盾牌利用了。

弗洛列茲的命運，在毒品犯濫的國家——像是墨西哥、委瑞內拉、或是哥倫比亞——不是特例。一但幫派老大盯上，這些美女就無法逃出命運之網。這些幫派老大會獻上許許多多的禮物，而在很多時候，就像一位女性對墨西哥媒體《El Reforma》轉述的：「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才不會得罪這些幫派老大。」

這些被盯上的女性，很少公開說過她們的故事。前模特兒 Yovanna Guzmán 也許是個特例。她曾是一位涉嫌收賄警長的情人，長達八年之久，直到這位警長被謀殺為止。他們相遇時，這位前模特兒 19 歲，他告訴她，他是一位農夫。這位前模特兒收到的第一份禮物是一支勞力士（Rolex），然後是卡迪爾（Cartier），後繼而來的還有珠寶、服飾、最後是一輛跑車。當她出現在一張通緝單上，才知道自己情人的身份，為時以晚，那時的她已經生活在一座金籠之中。

她的生活被嚴格監控，所有攝影活動被禁止、不准和其他男性碰面、或是參加派對。她所有的行蹤都被掌握。最嚴重的時候，這位警長曾派他的手下射傷她，作為一種警告。當時她的腳被射傷，差點造成終身不良於行。

儘管有這些悲慘的故事，仍有許多美女前撲後繼地對毒梟們投懷送抱。曾出書寫作關於這類女性故事的作者 Jose Ceniceros 說：「這些女性多出自貧窮家庭，短暫光彩的人生對她們而言，重要到可以用生命作交換。不只是金錢，權力也有相當的吸引力。」一部份的女性，會利用這個機會，進入毒品交易市場。最精典的例子，大概是哥倫比亞的咖啡小姐 Angie Sanclemente，當她在阿根廷落網時，「統馭」一個女子軍團，專門走私古柯鹼至歐洲。

毒梟的區域和選美佳后的出生地方多有重疊，也不是一場意外，像是哥倫比亞的卡利（Cali）和麥德林（Medellín）、墨西哥的錫那羅亞（Sinaloa）。迄今為止，「墨西哥小姐」的當選人，有 7 位是出自錫那羅亞省。在錫那羅亞省省府所在地庫利亞坎（Culiacán），一位當地報導者說：「同樣的腳本，男朋友或是贊助人會為這些女孩準備昂貴的珠寶和華麗的衣服，胸部太小、或是屁服不夠圓，就會被送到整型外科，整型成果由這些男人決定。而為了保證一切順利，選美評審也會被賄賂。」

選美競賽，自然也是賄來賄去。「選美皇后」這個頭銜，有時候也是女孩們的生日禮物。如果是全國大賽——參賽者來自不同的毒梟勢力，常常會有評審退出。因為他們擔心會選錯人。這些選美皇后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讓她們的男人可以順勢進入社會高層——因為儘管這些毒梟富可敵國，但是卻入不了上流社會。最有名的例子，是 1993 年被擊斃的哥倫比亞大毒梟巴勃羅．埃斯科瓦爾（Pablo Escobar）。他一心想要當總統，甚至不惜謀殺競爭對手，他將美女作為往上爬的階梯，他的情人是影響力甚大的電視美女主播 Virginia Vallejo。

「矮子」古茲曼身上，也有埃斯科瓦爾的影子。同樣出身低微、渴望得到認同。古茲曼接受西恩潘的採訪時，擺出了和平愛好者的姿態，一如打入《富比士》全球富豪榜的埃斯科瓦爾。古茲曼對於美女也有相當的癖好——特別是會拜倒在他財力下的美女。

古茲曼有過三、四段婚姻，九個孩子。現任太太是 Emma Coronel，她前索諾拉州（Sonora）的咖啡皇后。兩人初識時，古茲曼 54 歲，她才 17 歲。訂婚時，古茲曼出動了七架私人飛機，前往未婚妻貧困的小鎮。婚禮舉行於女方 18 歲生日之時。2011 年她為古茲曼生下一對雙胞胎。

對她、或是戴卡斯提洛而言，古茲曼被逮捕，並可能移送美國被終身監禁這個消息，可能不是壞消息。因為離這個小個子愈近，就愈危險。

2008 年，古茲曼長期密友、也是第三任妻子赫南德茲（Zulema Hernandez）的屍體，在一輛停放在墨西哥市郊的車輛後車廂中被發現。35 歲，同樣有著一雙迷人的深色眼睛。兇手在她的乳房、腹部和臀部刺上大大的 Z，是幫派 Los Zetas 的符號。這個幫派和古茲曼長年在毒品市場競爭，已造成上千人死亡。赫南德茲會死，是因為古茲曼的敵人知道，這個女人對古茲曼有多重要。

Albes, Andreas: Die Schönen und das Biest, in 《Stern》 Nr. 4, 21. 1. 2016, p. 100-103.

圖為綽號「矮子」的毒梟古茲曼女友、墨西哥知名肥皂劇女星凱特戴卡斯提洛（Kate del Castillo）。

「據中國拍賣行業協會 (中拍協) 統計，過去 3 年內，成交價在 150 萬美元以上的交易，有一半買主都未能履約，占整個行業的大多數。
部份收藏家是真正的藝術愛好者，只把藝品展示在私人博物館裡。但大部份買家只是想要利潤倍增的投資人，他們會把手中的物件一再拍賣。一幅齊白石的魚蝦圖，在過去 10 年中就被拍賣 4 次，價格從 2002 年的 3 萬美元一度漲至 79.4 萬美元，去年又再掉至 55.2 萬美元。
分析師說，這種轉賣風氣，是造成許多未完成交易的重要因素。在拍賣會開始前，買家可能會先找好有興趣的收藏家準備轉賣，但如果他和收藏家間的交易告吹，即使得標也會拒絕付款。專家認為，這是因為中國市場還太年輕，還沒建立起「競標即契約」的觀念。有些年輕的買家會競標一堆畫作，得標後卻又說有好幾件不要，這種情況屢見不鮮。
驅動中國藝術市場的另一個因素是官場的送禮文化。許多地方官員在傳統節日湧進北京，為了向政府官員致贈藝術品、名酒或其他禮物，把道路擠得水洩不通。藝術品也被當做賄賂的手段──他們稱之為『雅賄』。在某些例子中，官員會收到藝術品和一份如何將其拍賣的說明書，而商人會以哄抬後的價格將藝術品買下，讓官員大賺一筆。既然目的是為了錢，藝術品的真偽就不重要，若賄賂事件被查獲，幾乎不具價值的贗品也會讓官員所受懲罰較輕。
據雅昌藝術(Artron)估計，全中國約有 25 萬人分散於 20 個城市中從事贗品製造，發展非常蓬勃。
藝評作家吳樹指出，中國藝術市場是被中間人操控著，他們把贗品分為三等，最上等的送去拍賣場、中等的流入骨董市場，下等的就到跳蚤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