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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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發現PTT柯糞還真的滿噁的,太魯閣號出軌意外發生的現在,居然有人是在趁機幫馬英九和柯文哲的大巨蛋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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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吃人血饅頭,恐怕就是這一群人吧,趁著災難,帶著風向狂啃不已,此次災難有50人喪生,甚至有只有6歲的小女孩,然而,他們卻只在乎自己政治偶像的際遇,為其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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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政府之所以遭人詬病,除了本身無能,光就政治態度而言,八八風災之時,數百人遭活埋,不但延誤救災,行政院長劉兆玄還跑去剪頭髮,馬英九事後勘災,災民向其哭訴,馬英九說「我這不是來了嗎?」,相比其冷血,林佳龍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探視傷者,進行搜救與搶修的工作,他請台鐵設置關懷服務小組,建立單一窗口,每一戶罹難者或傷者,都有相對應的窗口,兩相對照,可謂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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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柯文哲,我不知道藉由事故,合理化大巨蛋的工安問題,邏輯在哪,錢櫃大火之時,市長竟然跑到高雄去,為他的「國家治理學院」培訓黨內人才,置台北市民的人命於不顧,明明選舉已過,卻還在拚他的選舉行程,柯糞當時怎麼護航的?市長是為了幫助屏東行銷石斑魚,你們怎麼可以罵他?還在臉書洗版稱讚,至少,林佳龍不會說「每片乳酪都有洞,可以穿過去」或者是,「國家法律訂在那裡,老百姓有遵守義務,不是變成說政府沒去抓到,他犯法好像沒責任」把責任推給人民,相反,他第一時間表示,搶救優先,會付政治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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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不能被批評,誰在創造不可質疑的對象,不言可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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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PTT八卦版,和從前有何差別,那就是平平都是在罵政府,過往,是就事論事,現在,則偏好胡亂罵一通,並習得了柯文哲的習癖,好似患了被害妄想症,一邊罵,一邊還想免於質疑,明明寄生在八卦版上,什麼蟑螂母豬綠共都罵得出來,還在那假掰的哀號,現在都不能罵了,一邊又要扮演被迫害的姿勢,罵完,還得說什麼,1450要來囉,不能罵會被檢討,一出事就只會維穩,只要罵黨就會有群賤畜蟑螂上來維穩,甚至開始說起謊來,說政府只會學中共那套,搞愛國主義炒作民粹,轉移焦點,像對岸一樣維穩洗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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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揍人,還要裝作挨揍的樣子,你們都只會檢討我,檢討阿北,都不檢討蔡英文,哭哭.只能說,有夠忙的.事實上,蔡英文或者林佳龍,幹的事,不過是在哀悼和救助傷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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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八卦版被搞得跟糞坑一樣,臭不可聞,人們被燻得離去,也沒人在意柯糞們在說些什麼,自己罵得狗血淋頭,卻幻想有人來維穩,這般自導自演,過去,還真的沒看過,總不能說,你罵得不過癮,沒人聽,就指桑罵槐,對著空氣吶喊,有人在維穩我.所有人都得乖乖到糞坑裡面,欣賞我排糞的樣子,這樣子,才算「罵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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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不是不能罵,事故發生,也應當究責,釐清災害是如何發生的,但不是見獵心喜,等著一個教訓政敵的機會,用來宣洩自己的情緒,事故如何發生的,出了什麼問題,都不用管,只要等著多死幾個人,好釋放自己內心幻想的不公正,什麼你們都罵馬英九,柯文哲沒有包庇遠雄你們都誣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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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叫監督了,這叫真正的維穩,不過維的是心目中兩岸一家親與九二共識的政府,所以,在傷者的傷口上撒鹽,在死者的屍體上潑墨,只要你的政府垮了,我的政府就變對了;若我的偶像是錯的,你的執政當局就得爛的可以,這,不是在幫受難者說話,也不是在幫家屬申冤,更不是在檢討政府,而是利用他們,為自己和自己共情的偶像,馬英九和柯文哲的公平對待,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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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在吃人血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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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是為賦新辭強說愁,衝冠一怒為紅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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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翻車事故,和過往普悠瑪號脫軌的情況不同,並非是列車自動防護系統ATP或是列車駕駛的問題,而是天外降下的一台工程車,駕駛根本猝不及防,這也和台鐵內部的列車管理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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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闖禍的工程車疑似手剎車沒拉,也有可能是手剎車故障,導致工程車滑落列車行經的軌道,列車撞上後脫軌,並直接撞擊隧道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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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至第三節車廂傷亡最為嚴重,第一節車廂出軌後再衝入隧道之中,導致車廂扭曲變形,而此事件最啟人疑竇的地方,就是駕駛疑似手剎車沒拉好,將工程車停在邊坡上,而且把較重的車頭朝下坡停放,也沒有任何大型車輪擋的措施,車停了便跑去休息,種種行為皆像是外行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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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鐵明明因應清明連假,暫停施工,該司機又是工地負責人,其他工人都不在場,他一個人跑去現場巡視,明明步行巡視就可,卻要開吊卡車,不知其動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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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停車的路段是便道,並不會有人車行駛,因此有工會要政府改善外車侵入的問題,恐怕不是重點,此工程為台鐵「鐵路行車安全改善6年計畫」,工程的目的及是為了改善鐵路安全,降低邊坡災害風險,原本是針對不穩定的邊坡加以改善,換句話說,原本是為了安全而進行工程,而施工的對象,卻成為了災害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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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原本是為了修補傷口的血小板,卻成為了擁塞血管的來源,屬於由內而外釀成的災害,並不是純粹的外力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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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發路段的便道,也沒有加圍籬,明明停工還有人跑到現場,台鐵應該負責的,應該是督導和廠商選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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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廠商沒照合約走,台鐵是否會知道?就算知道,能不能給予懲處,或有有效的監督機制?從防護問題來看,這就屬於合約中「對安全防護如何界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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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鐵是否有監督機制?例如工地施工,派人監護軌道?定時派人巡邏?按照目前的資訊來看,監造單位為「聯合大地工程顧問股份有限公司」,施工廠為「東新營造有限公司」,出事的工程車司機為「義祥工業社」,負責該工程,似乎經過層層轉包,而義祥工業社的地址竟然是一處民宅,該負責人又被爆出指示員工用小畫家剪貼貼未實際施工相片請款,可以看出,這明明是高風險的作業場所,卻由不願負擔風險的廠商轉包給不能負擔風險的小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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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安全應由監造負責,但工地安全是可以全都外包出去給廠商,而台鐵本身不用負責嗎?很難想像,攸關國家安全的建設,連「安全」都能發包出去,而本來監督安全與否的機制,看來似乎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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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維繫人們生命的運輸線,如果都是些便宜行事營造廠來接,甚至欠缺專業,實在令人捏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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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對於工地安全意識的缺乏,導致連為了安全而建造的工程,都能成為不安全的來源,這絕對是結構上巨觀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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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部應該通盤檢討工程發包的問題,特別是攸關於台鐵的安全措施施工,應該比照指標性工程辦理,而政府部門對於公共工程的評鑑措施為何?是否流於文書的形式,和現場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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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風險」並不是危險,風險指的是潛藏的危機,具備著不確定性,而危險指的是已確定的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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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曝露在風險下面,他可能會發生危險,也可能不會,甚至他可能會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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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還會去做有風險的事,在工地安全方面,因為這可以節省成本,這樣做比較有效率,應該沒有什麼比關上車門去休息,或者是,把應負擔的責任都轉嫁給別人,這樣子沒有風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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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風險並不會消失,而只是把代價交給無辜的人,你不認識的人,以及建設工程的目的,你應該帶給他們幸福的對象,普羅大眾,所承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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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風險評估和風險管理,並不是追求「零風險」,而是降低風險,避免表面上解決問題,實則製造更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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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比沒有風險,更有風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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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圍籬擋不住卡車,但如果有,是不是就能降低風險?如果台鐵能落實停工,再做一次覆核,該名司機是不是就不會上山去?如果監造單位能落實車輛管理,平地的工程車,不應該在停工時開上去,那個闖禍的人是不是就不會隨便移動車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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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風險管理一點一滴的累積在一起,就能避免危害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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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贊成林佳龍此時去職,或只是在協助救災,工地安全這一塊的結構問題,我想他再清楚也不過,他應該在監督營造廠是否落實法規以及評鑑機制,下點功夫,再走,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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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離去,確實是沒有風險的事,但,並不能降低災難再發生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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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政府」也是如此,如果只是執著自身偶像的福祉,或者不能像往常一樣隨地謾罵,那也是在追求零風險的自由而已,如果不能以增加公共安全的角度,而只在乎自身的爽度,無的放屎,誰誰誰要罵得比我想像的還多,這樣才公平,而無視情境,執政者的態度,成就一種比爛的哲學,那還不如找棵樹臭罵德不配位,綠共,你們都在妨害我的言論自由,還有用的多,畢竟,樹是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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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蔡政府,必須注意的是,工地缺工的情形,缺乏專業人才,工地待遇難以吸引年輕人,人才凋零,逐漸被外勞取代,這一點,是值得注意的,台灣因為武漢肺炎,訂單增加,投資增加,科技場大規模擴廠,需求大於供給,前瞻計畫推動的大量工程,乃至於炒房而生的房地產建案,這些,都會使得人們求取速效,忽略風險,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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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安全,便給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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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落實勞檢,制定工地安全的相關法規,這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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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追逐經濟發展的果實,一邊也不要忘了採果的,始終是人,寧可先求取穩定與安全,再來想要得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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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見的地方,是人人都能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果實摘多了會不會砸到人,器具是不是老舊,木梯晃動,爬上去會不會跌下來,這才是執政者必須設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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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險評估和風險管理是很重要的,種種從前,都成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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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更思量更莫哀,從今後,要的不是救災的英雄,哀悼的政治家,而是怎麼預防災害,降低損害的公僕,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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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撞狗交通事故 在 第四維度 Photography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一個會勘氣到我破口大罵
為什麼我一直說願意溝通的公務員比什麼都還重要呢?
今天我受苗栗縣議員陳光軒、曾玟學、黎煥強三位議員的邀請,一起參與會勘頭份市中華中國信託前方的道路設置,該處長期有違規停車、路肩過寬(常被誤認為是車道)與地下停車場出口左右視野不良的問題
現場能做的事情可大可小,全看預算跟權責單位的處理能力能到哪,事實上這個現場能做的,大概就是把地下停車場左右兩側劃設一段槽化線加上彈性防撞桿,把左右視野拉出來就很了不起了,想要搞什麼路肩縮減、車道縮減、內側偏移左轉車道基本上都是天方夜譚,一來沒錢二來變動太大勢必引起其他民意強大反彈,說穿了就是沒有死個幾百個人引起縣府高層注意是不會有機會動的
來會勘的權責單位,如果有什麼困難或是推行上的阻力,大可講出來大家互相體諒,但是如果連我提的槽化線、防撞桿都用『設置規範不允許』來推託
#我就覺得你他媽是來亂的
標誌標線號誌設置規則哪一條禁止你在路間設置槽化線啦?踏馬的以為我沒看過規則嗎?現場什麼狗屁理由都來了:
『防撞桿行人踢到會摔倒啦』
『路肩設置槽化線車輛會撞上去啦』
『槽化線還是有車會違停台灣人就是犯賤啦』
更扯的是之前台三線的會勘我提議市區路段可以透過四線車道縮減成兩線來抑制車速,還有一個公務單位(不想講出來免得傷和氣)代表說:
#雙向四線縮成雙向兩線要是逆向超車發生意外誰負責
WTF!要是車道縮減就變成你要負責,那全台灣雙線車道的事故他媽的通通都找你負責了啦供殺小!真的不是我要瞧不起一些公務員,因為你他媽的講出來的理由我真心覺得就是納稅養雜碎!
==============我是分隔線==================
這種東西牽扯到的東西太多太廣,往上可以扯到內政部營建署的市區道路設置規範、地方里長民意勢力寧願走在路上給車撞也不要把人行道淨空等等的問題。往下也可以印證我之前所說,台灣道路權責破碎化的問題,像是這條路的管轄單位是小到沒有交通專業、權力有限的『市公所』所管轄
是的你沒聽錯,台灣的道路管轄之破碎,很多路是給市公所、鄉公所甚至農建科這種單位在管的,沒權力沒交通專業,自然被地方民代牽著鼻子走,台灣交通之爛,除了交通部長久以來的問題以外,內政部營建署所頒布的市區道路設置規範也大有問題
權責破碎化導致無法統一強力執行工程設置依據,也是未來急需解決的問題,但是這樣一搞,ㄎㄎ,那就是要動到行政院跟立法院,做一次大幅度的組織章程的調整了。
而最慘的事情,就是你我的納稅錢就在這樣一個路口一個路口的反覆會勘、爭執、改建中,不斷地消耗掉,三位議員加上助理以及兩位行政單位的公務員一個下午的薪水要多少錢各位知道嗎?
#但是我沒錢領啦所以大家買貼紙拜偷拜偷
#買貼紙由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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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撞狗交通事故 在 謝天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古裝武俠:《報仇》
熱鬧夜市旁的大樹下,一班群眾邊吃著小食,邊聽著中年說書人朗聲說一段《三國演義》的故事。
故事說完,坐在說書人旁邊的年少女兒站起身來,清唱一段小曲。
這少女與父親相依為命,長得標緻可愛,縱使嗓子不算上乘,倒也嬌柔動聽,不少人專誠就是為看少女而來,說書人的故事說得如何,並不重要。
一曲既畢,群眾紛紛喝采,說書人連連道謝,討起賞錢,未幾群眾散去。
「爹,你說的故事真好聽,都是歷史事跡嗎?」說書人的女兒問。
「呵呵,不是,爹說的是《三國演義》,不少地方都是杜撰,假如想聽真的,就要說《三國志》了。」
「爹,這豈不是說,奸角不是真的奸,忠角也不是真的忠……不會被人說是騙人的吧?」
「聽故事的人,誰不知道自己被騙?」說書人笑道。「最怕是故事不好聽!」
這時遠處街道傳來連串驚呼,得得馬蹄聲,滾滾車輪聲,轉眼間已見一架豪華馬車在街道風馳電掣,左衝右突,逼近說書人父女。
「小心……」說書人危急之間用力推開女兒,免她被馬車撞到,但自己卻被捲入車輪之下。
說書人混身是血,奄奄一息。
馬車撞到人後,駕者馬鞭一揮,在前面停下,下車視察馬車的狀況。
「爹!爹!」說書人的女兒抱著倒在地上的父親,聲嘶力竭地大哭。
「哎呀,撞倒人啦。」途人議論紛紛,駐足觀看。
馬車駕者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走到說書人父女身邊。
「你撞倒人可別想走,要把你告上衙門!」途人向馬車駕者叫嚷。
「看把我的車給刮的!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馬車駕者怒目相向。「我爸是謝雄霸!有本事你們告去!」
「啊,是謝天下……」途人一驚,不敢再說。
這謝天下賤肉橫生,猥瑣齷齪,正是城中捕頭謝雄霸的寶貝兒子。官府平常如何貪贓枉法,作威作福,大部份城中百姓心中知曉,卻是無可奈何。
「小姑娘,你的父親擋住馬路,違反王法,還弄壞我的馬車,你怎麼賠我?」謝天下舔著枯乾的嘴唇,側頭看著說書人的女兒。
「明明是……明明是你撞過來路邊!」說書人的女兒又驚又怒。
兩名巡邏的衙差聞聲而至,向謝天下行禮後,俯身檢查說書人的傷勢。
「公子,這漢子死了。」衙差報告。
「嗯,隨便把他葬了吧。」謝天下下令。「這姑娘就送到我住處,由我親自審問她。」
「遵命!」
「不要……不要!」說書中的女兒被衙差抓起,拼命掙扎,拉扯之間被弄得衣衫不整。
謝天下欺身上前,猛力在她胸脯狠狠一掐,使她痛極大叫。
「嗚嘩哈哈哈!嘻嘻嘿嘿呵呵呵……」謝天下無恥下流地淫笑。
雖然途人感到慘不忍睹,但也無法相助,目送著說書人的女兒被衙差押走。
※
城外一間名為「曲辰樓」的小酒館內,客人正聊著說書人慘死的案件。
這間酒館建在交通要道交匯之處,客人來自五湖四海,待在酒館,可以收到各方的資訊與情報。
「後來那歌女怎樣了?」
「送到謝府上,自然被那王八蛋污辱了,也不知道是第幾個受害的民女!」客人喝得酒酣耳熱,手掌重重在桌上一拍。「不過聽說她反抗之際,弄傷了謝天下,結果又被安插一條傷人罪,已經關到牢中。」
「唉,百姓就是命苦……可是反抗又有甚麼用呢?鬥不過人,就要認命,否則嘛,只會愈來愈慘!你看,要是她從了,現在早就被放出來啦。」
「也未必,她生得漂亮,那淫賊不玩一、兩個月,是不會收手的。」
「至少不用被判刑呀!」
「說的也是。」
「唉。」
「唉!」
「唉……」
「唉?」
一縷白煙襲來,客人轉頭一看,原來酒館女老闆不知甚麼時候站在他們旁邊,她一身寬鬆的紫裙,好整以暇地抽著來自東洋的煙管。
「二爺,你突然出現在旁邊,會嚇死人的。」客人撫著心口。
這姓柴的女老闆風姿綽約,左眼下紋著一顆像是淚珠的黑色圖案,平常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但做事乾淨俐落,更勝男子,客人都尊稱她為「二爺」。
「說起強姦民女,你們好像特別興高采烈呀。」柴二爺白了他們一眼。
「不是,不是!怎麼會?」
「呵,要是換成你們幾個大男人,被人抓回去對你們的屁股洞房花燭一番,你們就會乖乖就範嗎?」柴二爺拿著煙管,逐個指向客人一下。
客人啞口無言。
「那個謝天下,不知武功如何?」柴二爺說完,慢慢地吸一口煙。
「謝天下草包一個,只會仗勢凌人!」
「不過衙門鷹犬中,還是有高手的。」
「對呀,尤其是那個秘密機關六扇門……」
「哎呀,小聲一點,附近不知道會不會有六扇門的人,偷聽我們說話!」
「說話不犯法吧?喂,不犯法吧?」
「犯不犯法重要嗎?當然是先抓你回去折騰折騰再說呀!」
柴二爺聽著客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長長地呼出一口煙。
酒館打烊後,柴二爺向一個白鬚店保招手。
「二爺,有甚麼吩咐?」店保恭敬地問。
「我明早會到城中走一趟,可能逗留數天,這段期間你替我看店吧。」
「明白,我會準備好馬匹。」
「辛苦了。」
「二爺……萬事小心。」
翌日天明,柴二爺戴上草帽,披著斗篷,跨銀銨,騎白馬,向城中進發。
颯沓風翔,快如流星。馬蹄過處,捲起一陣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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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之外,是黑夜。
牢獄之內,比黑夜更黑暗。
「這次也太久了吧?」獄中一個年青的衙差自言自語。
他離開鎮守的崗位,向專門拷問犯人的特別囚室走去。
特別囚室中,關著那個因為襲擊謝天下被捕的歌女。
父親在眼前死去,自己貞操被強奪後,歌女在獄中遭受一眾衙差輪流不停的凌辱。
「喂,你們玩太久啦!應該再輪到我了吧?我等不及囉!」衙差興致勃勃地叫嚷。「要不讓我加入一起來吧!」
衙差來到特別囚室門前,發覺木門未有關上。
「也太忘形了吧。」衙差搖搖頭,推門進去。
幽暗的室內,隱約看到拷問椅上,兩個赤條條的人糾纏在一起,一動也不動。
「完事就走開啦!」剛進來的衙差不禁失笑,打算拉開拷問椅上的衙差,走近一看,卻發覺那個衙差身下壓著的,都是一個衙差。
兩人咽喉都有一個傷口,流出黑色的血。
「你來得遲了……」暗角傳來一把略帶沙啞的女聲。「否則讓你加入一起來也不錯,呵。」
衙差大驚,轉頭一看。
一個穿著緊身黑色勁裝的女子,束著高髮髻,站在影子中,黑色面紗遮住下半張臉,露出一對閃動著光芒的大眼睛。
衙差想大聲呼喊,但發覺甚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連忙伸手摸向咽喉,但手未摸到流著黑血的頸部,就已經毒發倒地,氣絕斃命。
他連自己怎樣死也不知道。
「你擦好身子,穿回衣服,就起行吧。」蒙面女子對跪在身旁顫抖的歌女說。
「我……我……」歌女失魂落魄。
「聽著,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蒙面女子未有對歌女柔聲安慰,反而語調威嚴地下著指示。「站起來!你還未親身去祭祀父親吧?站起來!」
歌女趔趔趄趄地站起來。
「到城邊破廟等我。」蒙面女子提步離開囚室。「如果天明前不見我來,那兒有一隻馬,你自己騎著出城。」
「你……要去……做甚麼?」
「本爺今夜替這城清理打掃一下,畢竟他們……」雖然看不到蒙面女子的下半張臉,但歌女感到她在冷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
月夜下,一道黑色身影飛簷走壁,迅捷地橫過城鎮的上空,靈動如燕。
黑色身影來到謝天下的大宅,翻過圍牆,輕盈在庭園降落。
這個大宅廣闊華麗,依靠衙門正常的薪酬,根本負擔不來,自然是全賴貪污所得。
大宅中四處都有衙差守衛警備著,不過他們都沒有發覺到有一個入侵者,潛伏在他們身後、在走廊上方、在屏風背面,暗中出手。
守衛一個又一個悄無聲色地倒下,屍體被拉到隱匿處藏起來。
入侵者一步又一步接近謝天下的寢室。
腦後突然傳來極為輕微的破空之聲。
是暗器。
入侵者一個鯉魚翻身,剛好躲開偷襲,但面上的臉紗卻被割開脫落。
左眼之下紋著似是黑色淚珠,束著高髮髻的美女,柴二爺。
暗器一擊不中,被連著的鎖鏈收回,握在一名眼袋腫大的中年白衣男子手上,原來是鎖鏈鏢。
「二妹,好久不見。」白衣男子陰惻惻地說。
「十一哥,恭喜你成功加入六扇門,官運亨通。」柴二爺譏諷。
「當我發現牢獄那邊出事,是誰被劫走,立即就趕來這裏……一看手法,就知道是你這個死剩種。」
「說到死剩種,我們兩個都算是『夜燕』的死剩種吧。」
飛賊團「夜燕」,江湖上以輕功與暗器聞名,成員都以數字為名,宗旨是劫富濟貧,專向貪官污吏與土豪劣紳下手,因此登上通緝榜高位。
直到成員湯十一出賣同伴,「夜燕」成員被逐一擒獲,沒有被當場殺死的,都飽受酷刑屈辱,再行處死。
柴二爺被抓後,原本被處黥面之刑,要在左眼下方紋上一個「盜」字,但她才剛被紋上「盜」字的第一點,就被「夜燕」的老大拼死救出。
「現在我站在王法的一方,有權有勢,衣食無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正義。」湯十一傲然地說。「你卻繼續要做一個亡命之徒,作奸犯科,整天提心吊膽,做人又有甚麼意思?」
「呵,我發現了比盜寶更有意思的事……是盜命。」
柴二爺右手一揮,寒光一閃,飛鏢直取湯十一面門。
湯十一早有提防,身形飄移避開,以與柴二爺同樣的手法,甩出鎖鏈鏢。
柴二爺右手一拉,飛鏢回到手上。她因為手勁不及男子,使用的是繩鏢,遠較鎖鏈鏢輕巧,招式變幻莫測,但牽制方面有所不足。
兩個「夜燕」同門,鏢來鏢往,大家都曉得對方暗器餵有劇毒,輕功發揮到極致,無比刁鑽地閃躲攻擊,由房間打到大廳,大廳打到走廊,走廊再打到庭園。
月光映照在站於水池旁小橋的兩端石欄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老大臨死前,還在想你有甚麼背叛我們的苦衷。」柴二爺緩緩地說。
「我今天大發慈悲,送你去見你最愛的老大!」湯十一狠狠地說。
這時候三個衙差提著燈籠趕到庭園,紛紛拔出長刀,衝向柴二爺。
柴二爺與湯十一同一時間躍起,身形交錯,柴二爺繩鏢連環剌出,將三個衙差除掉,就在收回繩鏢之際,繩子被鎖鏈纏上。
湯十一運勁一拉,鎖鏈將柴二爺的繩絞斷,她的飛鏢隨即跌到地上。
勝負已分。
湯十一大喜若狂,只要將「夜燕」最後的餘黨捕殺,他必定升官發財。
柴二爺的一把長髮,隨風飄揚,月光下神情似笑非笑,平靜地看著湯十一。
有點不妥。
湯十一已經想到為甚麼會感到異樣,但他還是無法接受事實。
對了,柴二爺剛才明明是束起高髮髻。
髮釵去了那裏?
湯十一低下頭。
髮釵就釘在自己身上,傷口正滲著黑血。
湯十一但覺天旋地轉,倒退幾步,噗通一聲掉進水池中,雙眼不可置信地睜得老大。
※
早上,城中居民醒來後,發生一場騷動,居民蜂擁前往城門看個究竟。
城門以繩掛著兩件東西。
一,是個被布包著的人頭,一些居民認出是屬於謝天下,他的面容扭曲,顯然死前痛楚難當。
二,是條又短又幼的陽具。
※
「聽說找到謝天下的屍體時,除了一地是血,還有一大灘尿,想是他被刺客閹割放血殺死前,嚇破了膽!」
「那夜死的衙差可多了,不過謝捕頭因為上京辦事,反而逃過一劫。」
「他雖然沒有死,但經此一役,相信比死更難受吧!」
「這班走狗平常傷天害理,今次真是大快人心!來,為此喝一杯!」
「飲!」
「乾了!」
「二爺,喂,沒酒啦!」
一個年少俏麗的姑娘慌忙走過來,為客人奉上一支新酒,又替他們斟滿酒杯。
「哎呀,二爺在那裏找到這個新幫手,又漂亮又勤快呢。」
「就是有點慌慌張張的樣子……」
「多事。」以寬鬆紫裙示人的柴二爺,慵懶地提著煙管。「誰對她動壞腦筋,膽敢毛手毛腳,誰就將一對狗爪子留在曲辰樓。」
「豈敢,豈敢!」
「我們對待她,就像對待二爺一般敬重呀!」
「對對。」
柴二爺拿起客人桌上的酒瓶,仰起頭,一灌到底。
「那就謝謝啦。」
她佻皮地一眨左眼,淚珠圖案之下,是嫣然的微笑。
文: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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