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350年沒有更新。11/24更新:顛倒世界 第十二章 翻騰(單篇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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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氣體瀰漫的速度非常快,我們得將情況假設為最棘手的可能性,不是會讓人失去意識的乙醚類、丙烯屬氣體,而是能夠在短時間由肺部或者皮膚入侵並使呼吸功能喪失的強效毒氣。因此,在這個節骨眼間,我們不能夠猶豫,只能盡速閉氣以免吸入任何一口未知氣體,也因為這一個「未知」,才剛激烈奔跑完氣喘如牛的我們,胸腔內存有的淡薄氧氣很快就被燃燒殆盡,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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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胸口很快就感受到緊繃的壓力,不斷起伏卻因為沒能吸入氧氣而抽搐著。幾個人臉紅脖子粗的,額頭全是汗水,這種時候卻慌不得,眾人使勁冷靜下來開始在控制室內尋找著出路,只有我心神不寧地在想著自己的墓碑上該刻著什麼經典名言佳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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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內此時靜謐無比,鞋底踏地的弱小跫音都讓人覺得煩躁,我們開始在各處叮叮咚咚地敲打著牆面,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想放過。不能用常人眼光看待的裘娜雅依舊自若,我們在這死命地哽著脖子,她卻好像在外頭看戲一樣,僅是站立在我身旁打量著整個室內,但也就是這感覺上度過了十分鐘之久的五秒走神,拯救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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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娜雅拍了拍手,霎時讓我們這群熱鍋上的螞蟻停下了動作,只見她走到了控制室一處與其他牆壁無異的角落前蹲下,手指在牆面上敲了敲、腳底也點踏了幾下,接著起身後退半步一個抬腳,以著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角落處重踹兩下,「砰、砰!──」,看似厚實的金屬牆面還真藏有玄機!瞬間就被踢破了兩個大洞,此時我身上肌膚也敏感地察覺到室內的氣流開始向著洞口匯聚而去,我們的心同時跟著雀躍起來,心中都跟裘娜雅告白了不下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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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洞口內看去的景象能讓我們確信下方連接的是另一條寬敞走道,眾人的胸口都緊繃得難受無力,瘋狂地要衝向下方廊道吸入渴望已久的氧氣,身前的裘娜雅卻又一個伸手制止了我們,比了個手槍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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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斯大叔面色鐵青地撇了撇嘴,我們幾個只好用更大的力氣再次抑止下想呼吸的衝動,紛紛舉起槍枝上膛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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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就我從頭到尾都慢半拍,裘娜雅的手勢我也看得一知半解,可這種情況沒有我胡鬧的資格,就算氣已經憋得頭昏腦脹、視線模糊,還是得死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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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情勢判斷根本就不需要我分析出力,能力強的一馬當先衝在洞口前方,克魯斯大叔腰際上拔下了兩顆看似閃光彈的金屬罐,朝洞口內拋去,微弱的震鳴一傳入耳根,裘娜雅便向前一跳縮起了身子躍進邊緣尖銳參差的洞口,手上交錯的雙槍已是蓄勢待發。我們全都不知道在下頭等待著我們的是什麼,但她落下的那個瞬間,震撼著心頭的槍聲便猶如連珠炮般轟然而出,接著是半秒後另一方的連環掃射,層層疊起的交響槍聲讓我明白到,下方通道埋伏著的是一隊持槍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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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很密集的槍聲很快就零落了下來,克魯斯大叔與蜀苕毅然決然也跳了下去,在下方鬧騰了一時半刻,不過三十秒的工夫,下頭便回到了原先的孤寂,克魯斯大叔一聲口哨響起,隨即我們的耳麥便傳來了他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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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了。一定距離內我們之間的耳麥還是能夠做通訊的,但真的收不到任申文隊長與海熙的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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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小鵲杏有些無力地躍下了洞口,在我雙腳碰到下層的金屬地面腳軟之時,裘娜雅在我受不了要太口呼吸之際塞了一個防毒面具在我臉上,終於能讓我重回氧氣的懷抱,等到呼吸緩和下來後我才發現廊道的兩側或躺或趴著十幾具屍體,他們身上全副武裝,穿著與先前襲擊我們的那批人差不多,血泊如涓流般在地面上緩緩滑過四散。想不到對方布置得如此嚴密,連我們找到出路這步都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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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事吧?有沒有人受傷了?」克魯斯大叔清了下喉嚨,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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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身邊的幾個人也都安然無恙,所幸他們各個都硬得很,不然到目前為止我不知道得死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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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鏡你還可以吧?有沒有吸到氣體?一小口都算。」裘娜雅關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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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有些模稜兩可地說:「……應該是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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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有想吸吸看的念頭,這不是會讓你飄飄欲仙的『毒』,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吸了絕對不會爽爽的唷!不要有僥倖的心態,知道嗎?」戴著防毒面具的裘娜雅叮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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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啦……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會想嘗試吸進毒氣啦!」為什麼突然要像個媽媽一樣做反毒宣導啦!莫名其妙!至今為止妳的角色真的很多吔!而且在這裡放毒品也太奢侈了吧!有誰會為了殺敵放蒸氣式的海洛因讓敵人吸入啊!還要等症狀產生上癮後再殲滅也太拖檯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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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早已戴上了防毒面具,正在此處做一個短暫的整頓、檢查著自己手上以及敵人身上的裝備。早已渾身汗的我此時也緊皺著眉頭,視線在屍體之間游移了許久,不得不說,這一趟無數的死亡在我面前不斷上演,龐大的壓力與恐懼感讓我的胃液無時無刻都在翻騰著,但更多的是腎上腺素的分泌和保命的心態,以及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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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種情況只有我一個人,我一定手足無措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但人只要安逸就會犯賤──我感受著胯下一處涼颼颼的不適感,在剛剛的瘋狂逃亡間因為褲子真的太小太緊了,它已經變成讓人臉紅心跳的開襠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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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在他們整裝的期間找到了一個身上沒什麼被染血的屍體,小心翼翼地脫掉了他的褲子並露出了裡頭令人害羞的紅色三角褲包小腸、小心翼翼地脫下了身上極致緊繃的性感短褲,然後,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進行了交換──我不管這褲子的來歷為何?就算穿它的是名殺人犯、阿伯、戀童癖,甚至是個菜花病患都無所謂了,現在的我只知道,當我的太腿不再受到束縛並且被包覆了起來,那種安全感讓我很感動。我的心,很暖!我想說的是,謝謝你,死去的陌生人,你拯救了我的大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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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鏡,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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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後傳來了克魯斯大叔的關切,我怔了一下,隨即泰然自若地轉過身朝他們走去,微微聳了下肩說:「喔,沒啊,褲子有些磨損,順手換了。」一整個渾身上下充滿著「褲」勁。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這是因為那女性短褲太讓人害羞且緊繃而你們這群怪人居然沒覺得有任何不妥甚至連嘲笑的意味都沒有害我跑了半天終於能夠解脫了這個事實啊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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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抓緊時間走吧,趕緊去破壞掉發電廠的核心。敵人的埋伏一波又一波,大家小心點!」克魯斯大叔沉聲說道,我們幾個人開始朝著廊道的一端小跑步起來,沒時間做更多的休息,只怕拖得越晚,變故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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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鏡,你不喜歡我的褲子嗎?」這時裘娜雅退到了我的身旁,輕聲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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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了一下,大家都戴著防毒面具,但我似乎能在面具上看到裘娜雅微微蹙起眉頭的沮喪神色,讓我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又吞了回去,也不知是哪個開關被觸動了,手當下放上了她的肩頭,安慰著笑說:「不,我很喜歡唷!下次再借我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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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你白癡啊啊啊啊!不要因為裘娜雅那張深深烙印於腦袋裡的可愛臉龐一旦有些沒落了,你就這樣毀掉自己的人格與品味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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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裘娜雅頷首一下,有些振奮地嬌聲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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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奮妳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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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跑了大約一分鐘後,出口終於呈現在我們眼前,克魯斯舉手示意我們停下,幾個人叮叮咚退到了牆面兩處作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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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照明之下,前方是一處架空的中空地域,我們似乎在四、五樓層之高的地方,能見到對處充滿了錯綜鐵架梯與工程設備的陰暗環境,但就在我的目光移向了出口外一處難以看清情況的暗處時,一道閃光竄了出來,槍聲隨之而出,接著好比點燃了致命的導火線般,結構複雜且光線微弱的層層鐵架間,頃刻間便是群星閃爍,無數肉眼看不清的子彈鏗鏗鏘開始打在我們周遭,火光激竄,逼得我們不得不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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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這個數量也太多了!」克魯斯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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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鏡,你能不能現在開個鏡子?」裘娜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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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詫異,但還是鎮定下來,「我、我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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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我要轉身蹲下來開始摸索著空氣中的碎片時,我們後方的廊道突然傳出了許多腳步聲,很快便又是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馬衝了出來,一點喘息時間也不給地送出槍林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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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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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苕!」裘娜雅喊了一聲,蜀苕上前擋在我們前方,幾乎是與對方開槍同一時刻,他大力劃開雙手,一面熊熊燃燒著烈焰的火牆順著手掌憑空而出,驀地阻絕了雙方人馬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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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那道火牆能夠擋下所有子彈,但裘娜雅卻擺開了架勢以雙手上的手槍槍身對著火牆不斷揮舞著,無數子彈鏗鏗鏘鏘彈開在我們前方四處、星火四散,嚇得我幾乎都忘了呼吸。「退到牆壁邊緣!這擋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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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完全被包圍了!蠟燭兩頭燒啊……」克魯斯大叔又拔了顆腰間的手榴彈,咬掉插銷朝火牆扔了過去,一陣震盪與爆破聲響轟然而出,腳下搖動了一下,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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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鵲杏妳留下來保護阿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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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著黯淡廊道的火牆突然間瓦解於無形,火光在空氣中瞬間蒸發而去,蜀苕、裘娜雅與克魯斯大叔紛紛衝向了另一頭被炸得人仰馬翻的武裝部隊處,兩個人在前頭開始大殺特殺,一時間刀光劍影、片片血沫飛舞,克魯斯大叔也在不遠處送出子彈掩護兩人,急急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死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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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娜雅移形換影的身軀依舊快到看不清,子彈與子彈之間幾乎沒有空隙,就算有,當下雙手一換、一道道絕殺黑影掠去,便是數名敵人咽喉被削下一片血肉,栽倒在地上死絕。她相比之下瘦小許多的身軀在人影間不斷穿梭,凡走過必留下血跡,一具具流血屍體摔倒在冰冷的金屬地面,額頭上全留下了汩汩流出暗稠鮮血的模糊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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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蜀苕也讓我十分驚訝,他身上各處或多或少都燃燒著橙紅色的烈火,雖然速度不比裘娜雅,不停移動的身形也是迅捷無比,纏繞著熾燙火焰的雙手在熱能與動能的結合之下時而插入了敵人的軀體、時而削過了敵人的喉間,或是以烈焰燃燒奪去敵人的雙眼,在淒厲的哀號之下,將對方就地火葬於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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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腦中浮現的,是一個渾身帶刺的「打火機」。沒錯,就是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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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持槍的武裝部隊對上了三個人,依舊居於下風,半晌便在裘娜雅與蜀苕混入人群之中的混亂下自亂陣腳,並盡速被殲滅掉了。「滷肉飯」的猛攻再次突破了重圍,最後像著幾名勇士清除掉一群野外怪物般,身上帶著或大或小的皮肉外傷結束了一場血腥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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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戰鬥能力較弱的小鵲杏依偎在牆邊警戒著兩側,出口外的槍雨沒多久便停了下來,我們耳聞到的是無數步伐踩踏在鐵架廊道上的跫音,彷彿有千萬隻蟲子正朝著此處攀爬而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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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見我們龜在通道裡,暫時奈何不了我們,開始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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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前也不是、退也不是,那數量不知道得耗上多久,我們也不是無敵,肯定會有大意滅團的那一刻。」雙肩上各扛了一把撿來的自動步槍的克魯斯大叔說道,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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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苕緊皺著眉頭,看向裘娜雅說:「裘娜雅,就算妳能出去殲滅他們、一個個扼殺掉他們,也得花上許多時間。妳是我們最強的戰力,若你獨自離開我也不能保證我們幾個能安然無恙。走不了回頭路了,這個通道也沒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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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我認為剛剛衝出來的部隊不是從廊道深處一直跑過來的,或許這個廊道近處就有他們過來的秘密通道?……」我舉了舉手開口,語氣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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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蜀苕等人聞言都怔了一下,我突然感受到一種豁然開朗的微妙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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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蜀苕的雙腳彷彿穿上了一雙火靴,飛快地衝入了廊道深處,沒一會工夫便又衝了回來,咧開著嘴角笑說:「還真有你的!被你猜到了,不遠處真有一個被打開來的通道!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對方的陷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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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肯定沒戲,待在這裡也是等死,那數量每個人吐吐口水都能把我們淹沒,就算真有陷阱也只能硬著頭皮闖了!」克魯斯大叔彈了下菸灰,吐了口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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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抽的菸啦!而且哪裡弄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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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娜雅與小鵲杏也紛紛頷首,拍了下我的肩,「太好了阿鏡,又派上用場了呢,回去就可以吃到滷肉飯了。」、「姐姐我還記得欠你一碗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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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我是個拖油瓶但這種安慰根本讓人開心不起來啊……而且不要說得好像我們拚死拚活就只是為了吃那碗該死的飯啊!難不成滷肉裡頭都放了毒品嗎?你們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覺得好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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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慶幸因為我突如其來的想法能夠讓我們的處境好過一些,總算能幫上他們。眾人當下一決定好便邁出了步伐朝廊道深處衝回去,蜀苕也再次憑空展開了一道火牆打算拖延住追兵,很快地我們便在不遠處發現了被打開來的暗道,衝進了金屬壁面上的隱藏通道,殿後的克魯斯大叔用了一顆手榴彈轟掉了出入口,斷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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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口起初是一道短暫的向下鐵梯,很快又是一條與方才無異的黯淡金屬廊道,冰冷灰暗的閉密空間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橙紅色的燈罩提供光源,幾個人在地面上鏗鏗鏘踩出了急促的步伐,跑在總是看起來一樣的走道之中,竟有一種深陷於迷宮之內找不到出口的無力感,讓人頭暈目眩,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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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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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料到的爆破聲響,在我們奔跑沒多久的時候、在我們稍有鬆懈的時候、在我們反應不及的時候,於我們身處的一處通道,綻放了灼熱且致命的衝擊與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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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能反應過來的我只感受到腳下一陣劇烈晃動,在我踉蹌跌落之際被一股巨大的衝力給擊飛了出去,耳根子嗡嗡作響了幾下,什麼也聽不見,眼前是人體與物體在半空中慢動作紛飛翻騰的詭異景色,隨即我的視野便激烈晃動了一陣,最後,我感受到身軀的墜落,下巴一磕、眼前一黑,當即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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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倒世界》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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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人們靠著契機擁有無限的可能性;在鏡子的另一面,人們則因自身無限的可能性而打造屬於自己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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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過某個恐怖視頻之前,我只是個被生父母遺棄的孤兒、一個投資工具;在穿過鏡子後,我才發現,我是個很不一樣的存在。我是被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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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一定有它的起因與目的性,生父母、平行世界、另一個世界的「我的存在」、「鏡遊者」……不知是偶發還是命運操弄而成的各種際遇,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屬、加入了名字超可笑行事風格卻凌厲無比的黑幫組織「滷肉飯」,跟隨「臺獨」摧毀「統藝」以及其餘盯著這個國家的組織的各種陰險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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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面追隨組織一面追殺著「另一個自己」的詭異節奏之中,我們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引發一場腥風血雨的變革,建立此處第一個「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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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安安大家好、胎嘎吼~ 又到了本月份的「日本恐怖實話」時間
於自己的個人SNS做了期望三月份故事的內容調查,在將近120位讀者投票的結果中,以
[文化民俗類]占比第一名,其次為[人怖]取向。而因為一二名的比數比起其他選項壓倒性
地接近,於是三月初調查做完後,開始在閒暇之餘盡量找尋同時有包含兩者內容的怪談
最終得出來的結論,還是圍繞在冠婚葬祭的故事是最容易理解,也較趨近於生活。
不過這次算是久違的不去使用怪談師的故事,也就是終於可以寫自己取材的恐怖實話啦~
或許有些地方可能明顯不及怪談師也說不定,這部分就還請大家見諒。
另外,在每則故事最後都會有一些民俗文化類的說明和考察,至於故事內容的相關推測,
就交給大家互相討論了。
※ 本篇怪談主要是以日本喪葬文化出發,並無褻瀆死者本意,如有冒犯,還請海涵
◎ 本篇文章分兩個段落
1.故事本文 & 註解/考察
其一、 念佛僧 / 其二、 招待 / 其三、 友引娃娃
2.宣傳
3.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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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念佛僧
井田小姐的興趣是一人旅行。
畢竟要能夠躲避職場的追殺的同時又能享受自己獨有的恬靜,這應該算是對現代人來說最
經濟實惠的選擇。一開始可能還會有類似的對話:
「喂~是井田君嗎?」
「是,部長您請說。」
「抱歉妳休假還打擾妳…所以不知道妳方不方便來公司?」
「不好意思部長,我現在人不在都內。」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久而久之,大家也很清楚井田只要一休假,人就不會待在那種能夠輕易回到公司的地方,
後來這類的"臨時來公司支援"就漸漸的不再找上井田,唯獨留下的是一人旅行的習慣。某
次休假前,井田一如既往先給自己確定好地點後,便毫不遲疑地下訂了住宿的飯店,接著
在進入休假的當天一早,直接拎著行李從東京車站搭了新幹線,一路飆到京都。
翌日,井田便避試圖開人潮較多的區域。可行前其實並沒有特別設定目的地的關係,於是
她便隨意坐上往桂川西北方面的公車沿途而去。當公車接近嵐山天龍寺站前時,透過車窗
望去似乎人潮數量尚可接受,加上天氣不錯,於是便不急不徐的下了車。
順著車站前的觀光大道一路往渡月橋行去,一路上的平房與商家給人的氣氛,與都會的商
店街截然不同,加上一些情侶或者三五成群的好友穿著和服,一邊閒聊一邊散策,在明明
準備入秋的時節也能感受到夏日的氛圍,這些景象著實讓井田感到心靈的疲憊都被一掃而
空。
就在井田靠近渡月橋時,突然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暈眩,漸漸地開始覺得身體越來越重。井
田認為是自己身體在警告自己需要適當補充水分,可抬頭一望太陽也沒想像中這麼大,於
是索性停止思考,乾脆在橋前的食堂處稍作休息。
不久,井田似乎覺得好了點後又邁開步伐往橋上走去。
正行到橋口時,她遠遠看見一位僧人戴著斗笠,一邊唸唱著佛號、一邊敲著頌缽,緩緩往
這裡走來。可越走近井田越就覺得頭越來越暈,最後只能扶在橋柱上、仰著頭吸著河川上
游帶來的新鮮空氣。
透過眼角,井田發現僧人的後面似乎有一列身著相同衣服、有男有女的隊伍,全員默默地
低著頭、井井有序地跟著僧人緩步前行。
井田認為應該是遇到什麼宗教活動,於是旺盛的好奇心讓她想看的更仔細,不過當這個想
法衍生出來的瞬間,頭暈目眩突然變得更加嚴重,最終讓她沒辦法太過注意身旁的僧人。
卻有趣的是,當念佛聲離耳邊越來越遠後,剛剛那些感覺就像騙人一般,直接一掃而空。
此時井田再回頭看向剛剛僧人的方向,除了穿著浴衣和明顯不是日本人的觀光客之外,那
位僧人依然在遠處念著佛號、孤伶伶往遠處行去。
那個樣子看起來,似乎自始自終都只有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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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 & 推論
1.關於僧人和念佛:
據筆者上次去京都已經要將近十年,且記憶中自己”應該”也沒去過渡月橋,所以先聲明
地點的描寫是比照口述原文所做的粗糙翻譯。
至於所謂的僧人、以及儀式的感覺和最後似有非有的那一列隊伍,在整合這些情報後推測
出來的結論是,井田小姐遇到了淨土真宗本願寺派裡的「路念佛(ろじねんぶつ)」。
這算是淨土真宗才有的葬儀模式,扼要來說就是停棺的地方與守靈或會場的場地設在不同
處時,會有僧人在前方念佛引導開路。或許這樣的譬喻可能不太洽當,但念佛的主要目的
就有點類似道教的引路幡。
如果對於這樣的念佛聲有興趣,這裡附上連結: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_o-63KRlRkw
2.關於京都嵐山的傳說
京都的嵐山本來就有種種傳說,例如桓武天皇誤會早良親王參與暗殺事件,早良親王為了
自清便開始絕食,直至餓死也沒能明志,之後留下的怨念化為詛咒使其轉生成日本八所御
靈之一的「崇道天皇」,這也是間接造成遷都平安京(京都)的原因之一。
而嵐山的地點剛好是規劃在京都結界之外,於是就被稱作是洛外之地。此後便開始發祥起
各種異話:像是《今昔物語集》裡提到沒有五官的妖怪「野箆坊(のっぺらぼう)」的初登
場舞台就是在嵐山;再稍微往桂川上游,接近保津川地區方向行去,更是有鼎鼎大名的「
酒吞童子」傳說;甚至稍微偏正一點,開車順著京都府道50號往北行去後,途中的化野念
佛寺、愛宕念佛寺和清滝隧道也都是京都區域赫赫有名的近代靈異景點。
正是因為有許多傳說,嵐山(あらしやま)
自古以來就又被稱為,怪山(あやしやま)
被認為是與魔界/黃泉國/鬼之國最接近的異界點。
3.關於故事總結的推測
實際上這篇故事的內容,筆者的母親很久以前跟團到嵐山渡月橋時其實也有遇到完全一模
一樣的事件,這也是之所以選這故事發表的最大主因。至於詳細是什麼情況筆者也只記得
水鬼兩字,但也並非什麼大事,反正很好處理。所以當入手這個怪談的時候,實在想不到
事隔這麼多年可以從別人口中再次聽到這則故事。
回頭一想,圍繞在京都的怪談很多都以河畔、河川邊發生的居多,查查看一下當地的歷史
文獻資料甚至也能巧合地能發現,從以前投河自盡的說話從1200年前到現在更是沒有少過
,因此要說僧人是定期的誦念佛號引導投水自盡的死者們到共有塔位去,某方面來講也是
說得通的。
至於實際如何,若有人在嵐山遇到念佛僧,再麻煩幫筆者詢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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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招待
與同班同學普遍選擇往大城市不同,出身在中國地區的古川君深知都會地區物價不斐,加
上寒暑期的歸鄉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話說如此,年輕人對於都會地區總是有一定的嚮往,幾相折衷之下,古川在高中畢業後毅
然決然的選擇了的奈良縣某所大學就讀,既能在確保生活費和租金比起都會地區便宜之外
,同時離京都大阪也相對較為接近。
一年級的時候學校會提供宿舍供外地學生,可入學後大家心知肚明,得在升上二年級前靠
打工存夠錢然後找個地方搬出去,把宿舍空間讓給與自己一樣經濟拮据的學弟妹。
古川深知這點,於是如實照著計劃在二年級前就存夠了租金費用,並找到了一間一層五間
房,共三層樓的矮小公寓。外觀本身雖然看似老舊,內部裝潢倒還算一般,廚房、洗衣機
、單人浴缸等等該有的都有,而這樣子居然房租還破格的便宜。
古川的房間位於公寓三樓的3-3號房。
該層樓絕大部分都是七早八早通勤於大阪的上班族,二樓則似乎都是一些老人家,一樓的
房間則因為管理人的房間與雜物室就占用到兩間,其餘的三間則不清楚。
也因為如此,不管在什麼時間段都看不太到人進出,只有在剛好在晚餐時間段回來時,會
遇到一位親切的奶奶從二樓跟他點頭致意。古川出於禮貌也都會跟她打招呼,久而久之便
多少也會寒暄幾句,也知道這位老人家住在二樓的2-3號房。
就在某天晚上古川回到公寓時,通常在這個時間段會出現的奶奶並沒在外頭乘涼,雖然內
心覺得奇怪,便也沒多想就直接上樓進門休息。就在門剛好關上的那一瞬間,突然門鈴聲
響了一下,著實把古川嚇得不清。反手把門一開,發現二樓的老奶奶不知何時端著餐盤已
經站在門前,笑盈盈的對古川說
「孩子,我今天菜多做了自己吃不完,不介意的話這些東西給你吃吧。」
古川看向餐盤,有麵線、炸物、小菜和燒肉,以及看起來是用糙米揉成的丸子。看起來真
的是非常好吃的樣子,古川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餐盤上的菜品說道:
「這、真的可以嗎?」
「當然,吃不完也是浪費呢。」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從奶奶手中接過餐盤後他便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心想「原來剛剛奶奶之所以
不在外頭,是剛好正在準備這些菜色給我啊」,當夾了一口麵沾進醬汁後吸入口中,此時
的古川對奶奶只有滿滿地感激。
之後連續五天,古川只要打完工晚上回家,奶奶都會托著餐盤分享每天的晚餐,菜色不但
都不重複還非常美味,且一定會一顆糙米丸子。雖然糙米丸子相較其他菜品較為無味,但
有免費的東西可吃,又能節約餐費也不是什麼壞事。
可就在出勤第六天的打工時,前輩突然神色凝重地問了一句:
「喂、古川,你有好好吃飯嗎?」
「有阿,怎麼這麼問?」
「沒事…話說,今天我準備酒,介意我去你家喝一杯嗎?」
「嘛,我明天休假是沒關係。」
前輩點點頭後便回到工作崗位上。下班後當兩人一起回到古川的公寓、爬上往三樓的階梯
時,剛好在途中遇到奶奶下樓。古川熱切的打了聲招呼,與奶奶寒暄了一下後便與前輩進
了自己的家門。沒想到前輩劈頭就是一句
「古川君,你剛是在跟誰講話?」
「喔,剛剛那位是住在二樓的奶奶,這三天的晚餐都是她老人家幫我準備的,我吃不完的
米丸子還會冰在冰箱。」
「丸子?」
「是阿,還冰在冰箱。」
前輩聽到後便走到冰箱打開一看,只見他臉色微微一震,不由分說地抓著古川到鏡子前,
指子裡面古川的倒影說道:
「你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是有在吃飯嘛?」
「前輩,你是在說什…」
當古川往鏡子瞄去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臉承很大幅度的消瘦,甚至是幾乎要認不出自己
的樣子。就在他不可置信的時候,前輩又抓著他到了水槽邊,指著水槽裡的碗盤問道:
「這些碗盤,看起來有使用過的痕跡嘛?」
順著前輩的話語剛落,古川伸手將水槽內的碗盤徹底摸了一次,發現除了沾過自己嘴巴的
筷子和飯碗之外,其他盤子和小菜碟根本沒有一滴裝過食物的油漬。而拿起來聞了一下,
甚至連食物殘留的氣味都沒有出現。
這時古川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衝到二樓的2-3號房按起電鈴,可出來開門的卻是一個素未
謀面的大叔,一臉不悅的開口問道
「有什麼事嗎?」
「請問…那個…老奶奶在不在?」
「老奶奶?」
「就是…」
於是古川便形容老奶奶的外觀、語調和在二樓乘涼的習慣等等給那位大叔聽,但大叔是越
聽表情越不自然,最後突然轉為憤怒開始罵起了古川: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什麼意思?」
「你說的那個老奶奶早在去年就已經死了。你是他的孫子還是什麼人嗎?」
聽到這裡的古川頓時不知道如何反應,就在此時,前輩已經從三樓走下來到了古川身邊,
順口問了那位大叔一句:
「請問您知道那個老奶奶住在哪裡嗎?」
「阿?三樓的3-3號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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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 & 推論
如果看完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話,這裡提醒一下各位:
「古川就住在三樓的3-3」這件事
在入手這個故事的時候並沒有太多資訊,大多都是事件發生當下的個人感想居多。因此筆
者的著眼點就在於「前輩看到冰箱裡糙米丸子的反應」,取材時當然也有詢問古川是否有
與前輩請教那個糙米丸子是什麼,可惜古川解釋當下因為健康因素並沒有想太多。
最後在考察的部分上,讓我馬上聯想到的是所謂的「枕團子(まくらだんご)」。
枕團子是以糙米加工過後所搓出來的米丸子,會放在遺體的枕頭旁邊隨之下葬。民間習俗
上認為在常世遇到象徵六道的六位地藏後把米丸子交付出去便能頓悟,當然也有相反的說
法認為死者在開悟前肚子餓可以拿米丸子來果腹。正因為一道一個,六道六個,這就讓人
感到很有意思。
不過枕團子在日本全國各地也有各別的稱呼,且不一定完全是跟著死者下葬。例如九州熊
本縣的阿蘇地區是叫「送葬團子(野辺送り団子)」,還沒有數量規制,在死者下葬後會當
場分掉,剩下的則會丟掉或者與棺木一起入土,而到了現在普遍火葬的世代,這個習俗只
剩下山岳村落以及葬儀文化中會有文獻紀錄了。
至於如果那些剩的糙米團子帶回家吃會不會怎樣,就留給大家想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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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友引娃娃
部谷在中學時期的某個夏天,班級企劃在放暑假前要來辦個有趣的雜談會。
簡單來說就是大家帶點點心和飲料,然後在進入暑假前把教室裡的桌子排成一個口字型,
然後圍成一圈後由老師起頭一個話題大家再順著下去閒聊,或者由老師從頭講到尾等等。
而班上的男生三五成群的在雜談會前一個禮拜就已經心裡盤算好,屆時老師開頭前就所有
人一起慫恿老師講鬼故事。要說大家為何會對講鬼故事有這麼深的願望,則是因為班上的
女生,包含老師,都很怕這類型的故事。
大家約好隔天下課時互相交流題材,主要的目的是不要重複,這樣才能做出類似百物語的
效果。結果發現大家用的題材都很相近,於是只好回家徵詢了父母親是否有什麼不尋常的
體驗。
「話說你還記得小時候你曾經有個詭異的娃娃這件事嗎?」
「娃娃?我是男生欸,小時候會有過娃娃?」
「也是啦,那個時候你還小」
也確實接下來的敘述部谷本人沒有絲毫印象,根據媽媽的記憶,事情發生在部谷五歲時,
那年剛好部谷的爺爺去世。
爺爺與爸爸的關係並不是太好,卻很疼愛還小的部谷,疼愛的程度是連爸爸都覺得「到底
誰才是你兒子」的程度。只要是有多餘的養老金都會交代部谷的媽媽務必存給部谷當以後
的教育基金,或者聽到部谷有些微的不舒服,哪怕再遠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出現在部谷家
。雖然部谷的媽媽對這樣的行為不排斥,但爸爸對於這樣過度的關照甚是反感。
當爺爺過世的日子,剛好踩到了「友引*1」的日子,葬儀社詢問部谷一家是否要等個三天
後再辦葬禮,還是要放個友引娃娃*2進去直接入土。爸爸是想也不想就選擇了後者,並在
辦喪禮的當日草草的通知了爺爺的好友後,很快地就結束了爺爺人生最後一件大事。
只不過不久之後年紀還小的部谷不知從哪來掏出一個黑色長髮、穿著白色和服的娃娃。娃
娃本身的布料是一般市面常見的材質,但輕輕一壓感覺裡面並非是棉花而是草類,且娃娃
似乎隱隱散發著一股線香味。
「我們家什麼時候有過這個娃娃?」
本來部谷的媽媽也沒有特別在意,想說可能是整理老家雜物時部谷自己不知道從哪翻出來
的。直到後來發現部谷手中老是拿著這個娃娃,才讓她開始覺得好奇,不過,也就僅止於
好奇的程度而已。
某天部谷的媽媽去幼稚園接部谷回家時,部谷跑了出來抱著媽媽一直哭。經老師說明,是
同班的一個男生硬搶了部谷的東西,也就是部谷一直拿在手上的那個有黑色長髮的白色和
服娃娃,甚至很大力推部谷,險些害五歲的他撞到桌角。
更甚的是當老師介入後不管怎麼樣安撫那個小男孩,他非但不打算鬆手,更沒有要道歉的
打算,哪怕家長來了也不放,最後還說出「這本來就要歸他」這種話。
從對方的家長手足無措的樣子,似乎也沒見過自己的孩子有這樣的行徑,於是對方家長只
好低著頭與部谷媽媽說
「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真的很失禮,看娃娃多少錢我們直接跟您買下,擇日等孩
子情緒好點後再登門道歉…」
「啊、其實不用了,那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如果喜歡的話給他也無妨。」
之後這件小插曲就這樣落幕了。
可過不久,部谷的媽媽就聽說搶部谷娃娃的小男生似乎突然行蹤不明。本想說只是單純的
傳聞,直到某日她在超市的時候,剛好遇到兩位之前負責部谷爺爺葬禮的人出來採買時的
對話,才得知那個小男生似乎是在外面玩的時候失足摔死,當時手裡還抱著友引娃娃,於
是家人和葬儀社的人就將娃娃跟著放入棺木中。
這時媽媽才驚覺了一件事,回家後就問部谷說:
「你被OO君搶走的娃娃,是誰給你的?」
這時五歲的部谷往牆上的遺照一指:「就是那個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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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解
1.友引
為中國曆注『六曜』的一種,主要是用來標示每日的吉凶。在中國算是幾乎消失,但卻深
根在日本,且現在日本的所有月曆和記事本都會標注,類似我們的農民曆。而其中標示「
友引」則是被認為不宜喪葬。
友引,單從漢字去揣測的話易於與日文中「友を引く」做聯想、這日文直譯就是「拉朋友
一起」。因此從江戶時期『六曜』開始普及於民間後,認為在這天舉辦葬禮亡者的朋友都
要遭殃的俗信也漸漸定型。
2.友引人形(娃娃)
一般被認為是配合現代以及地域文化對於日子的吉凶計算方式不同,若因家族要事而不得
不在「友引日」舉辦葬禮時,會在棺木中放人穿著白色和服(死裝束)的娃娃當作出席者的
替身讓死者帶走。
但根據柳田國男《葬送習俗語彙》中的紀載,於伯耆(現鳥取縣)的西伯郡大高村,除了會
將蓑衣和斗笠與死者一起入棺之外,還會用稻草紮個娃娃,並在紙上畫上五官後貼上用以
與死者陪葬,稱為「使抱孫(孫を抱かせる)」。
我想這故事應該還算蠻直觀的,也就沒什麼好考察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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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宣傳
(以免洗版問題,座談會相關發文:https://reurl.cc/dXvGoz)
日台怪談線上交流座談會因3月所有怪談師都在活動中,於是第十彈順延到4月初某個禮拜
日。目前日方除了徵求用日文講故事的台灣人外,也歡迎能固定來旁聽的台灣聽眾
另、如果有想要在日本怪談師前試著用日文講出關於台灣的傳說、故事,又或者是親朋好
友處聽到的不可思議故事,都可以與我報名參加。(←現在缺台灣人講故事、汗)
日文潤稿和說話演藝部分,都可事先與小弟做商量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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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結尾
這次的三篇怪談篇幅略長,因此考慮到娛樂性和易於閱讀與否,取捨上就會顯得後勁可能也
不是很足,但個人依然希望能夠藉由怪談來多講講一些日本有趣的民俗文化。
而因為今年中以後可能會到日本去參加怪談活動,若各位版友有認為台灣有什麼有趣的民
俗文化兼怪談故事可以分享,也請不吝與我告知。
以上,我們下月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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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29.177.15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679252292.A.772.html
感謝,確實是有點不太像中文,已經稍微修正
真的感謝版友的提醒、我想之所以你會查到四大怨靈是因為他們都是平安時期的人物
不過相較於三大怨靈,早良親王的怨念在遷都平安京後不斷的接受御靈法會的祭祀,化為
怨靈的他直接被煩到平息,相比於三大怨靈直到後世還有連綿的影響力,算是比較溫和
未免有些版友不知道何謂「御靈信仰」,這裡粗淺解釋一下,就是為了平息天災、疫病和
因為政爭而死去的人們的怨念所辦的鎮魂法會。例如日本三大祭典之一『祇園祭』就是。
直接大賺一波,邏輯鬼才
其實故事本身都不是很長,所以就把故事前的閒聊也放了進去XD
真的想去京都做靈異地點巡禮的話,可以搜尋「興進Taxi株式會社」
關東地區則是「三和交通」,今年中過後如果我個人有去日本的話應該會去玩玩看
阿對了,其實第一則我們可以用歷史軌跡和神話怪異去解釋,但後兩則要怎麼想筆者真的
全權交給各位去想像。如果真要問筆者的想法,這裡建議各位再仔細閱讀[前言]的部分。
不管日本關東還是關西的心靈計程車,基本上都是因為電視節目和nico生放的宣傳後突然
拓展商機,之後詢問的人就突然開始變多,可是礙於跑這種深夜行程的司機很少,而且跑
車就算了,到位之後還要下車一邊介紹景點,想當然爾人手不足,於是後來乘客都變成用
抽選的為主(平台主播和怪談師優先)、上節目為輔這樣
我比較好奇怎麼大家都不會認為是:
爺爺本來要帶走孫子,殊不知友引娃娃被搶走,所以那個同班的孩子變成部谷的替身
應該說是與腳尾飯很像,有力氣上路
關於這個問題,我一律建議回答:不方便
感謝,已修正
首先,基本上枕團子又為「枕飯」,就跟我們的腳尾飯意思是同樣,都是希望亡者吃飽飯
後能有力氣上路。如文內考察所說,主要的民間傳承是為了讓死者能夠超脫六道輪迴,依
造地區的宗教習慣不同:
解釋成在轉生六道前要先吃飽。 → 就有那麼一點點像給鬼拆的過路費
受到日本各地方風習影響又獨自演化,例如:
日本愛媛縣、北宇和郡松野町就是會做六個糙米團子,兩個各放在死者的兩耳邊,表示「
只聽好事、不聽壞事」,意思是不要跟孤魂野鬼亂走亂投胎,謂做「耳塞」或「耳團子」
,而剩下的四個則會在死者膳食的四個方位擺好(或用丟的),以供養四方餓鬼。
→ 供養孤魂野鬼
我著眼的點是九州熊本縣的阿蘇地區的「送葬團子」,基本上是死者下葬後一定要當場分
掉,分不掉、吃不完怎麼辦?
剩下的就只能拿來供養餓鬼所以只能丟掉,反正活人是不能吃的
古川一天幾餐就不清楚了,但我是真的聽過不少日本人在學生時期為了存學費一天真的只
吃一餐的事情。因此理解成只吃那餐是也無所謂,至少他形容的是真的很好吃的樣子XD
部谷的故事根據我們的對話內容上來看,似乎說那個娃娃他拿著到被搶走的時間並不長,
至於「不長」是多久就真的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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