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的世界週報》
【歌曲中見詩意 巴布狄倫諾貝爾文學獎】
最近這幾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獎的對象都非常特別,2015年頒獎給一位白俄羅斯寫實文學的記者斯維拉娜.亞歷塞維奇(Svetlana Alexievich),2013年頒給了擅長於短篇小說的加拿大女作家孟洛(Alice Munro)。這些事情都顯示,小說不見得撰寫者必須來自於中南美洲,來自於一個孤寂的年代,這一次頒獎給巴布狄倫。
評審委員認為他的歌詞幾近於詩歌。
巴布狄倫是在美國1960年代崛起的歌手,你如果稱他叫抗議歌手,他是不同意的。我曾經看過有一個訪問,訪問者問他說,你是抗議歌手嗎?他說,我不是,那是你自己說的。接著記者問說,你最喜歡哪一個抗議歌曲?他說,你連你自己在問什麼問題,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記者繼續問他,你覺得很多事情是可以抗議嗎?包括可以抗議麥克風?他是一個很特別,很討厭被貼標籤的人,所以他也不喜歡別人稱他抗議歌手。
他曾經在那個年代寫過很多反省的一些歌詞,很棒的詩一樣的歌詞。從年輕開始,他不斷地顛覆、改變他自己。當大家都想聽他彈吉他唱Blowin' In The Wind,他改編電吉他。他在Newport音樂節上彈著電吉,最終這位歌神被底下的觀眾轟下台,他並不在乎。當年賈伯斯在拍蘋果廣告的時候,他希望所有的人可以突破你自己,那時候他說,他的典範是巴布狄倫。
為大家介紹今年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巴布狄倫,也讓我們懷念美國美好價值的那個年代。
一個人要經歷多長的旅途
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
鴿子要飛躍幾重大海
才能在沙灘上安眠
要多少的炮火
才能換來永久的和平
答案啊 我的朋友 飄散在風中
答案飄散在風中
1963年的「新港音樂節」,Bob Dylan受「民謠天后」瓊拜雅邀請,合唱「Blowing in The Wind」。22歲的純淨大男孩開始以沙啞的嗓音,憂煩多愁的簡潔詩意,撼動整個時代樂壇。
巴布狄倫,原名羅伯艾倫齊默曼,1941年出生於明尼蘇達州,大學輟學在紐約格林威治村演唱,因為崇拜詩人狄倫湯瑪斯,改名巴布狄倫。64年他繼續參與「新港音樂節」,一把吉他、一副口琴,清新的歌聲,吐露出意象繁複森冷的世界。
然後帶我消失
穿過意識的層層煙圈
墜入霧氣籠罩的時光廢墟
穿越結凍的寒葉
遠離陰森悚慄的樹林
來到多風的沙灘
遙遙隔開瘋狂憂愁的曲折邊界
是的 在鑽石的天空下起舞
一隻手自在地揮灑
側影伴隨著海水
身子被一圈圈沙子圍繞
帶著一切記憶與命運
深潛到波浪之下
讓我忘卻今日 直到明天
嘿 鈴鼓先生 為我奏上一曲
我還不想睡 而且無處可歸
嘿 鈴鼓先生為我奏上一曲
在這叮噹響亮的早晨
讓我與你同去
記者問他,你是否曾經看著歌詞,想著自己怎會寫出這樣令人驚喜的音樂?
他回答,以前會,現在不會了。我不知道我怎麼寫出來的。
記者問,什麼叫做不知如何寫出來的?
他說,那些早期的歌詞,幾乎是魔幻般寫成的。
(歌詞)
黑暗出現在正午,銀匙也得出陰影
手製的刀刃,孩童的氣球
日蝕與月蝕並行
你了解的太早,嘗試並無意義
狄倫的「Blowing in The Wind」,幾乎被視為反戰抗議運動的聖歌,其實這並非他21歲創作時的初衷。自傳中多次強調,受夠了被神化為「反叛的老大」、「抗議的祭司」,說自己只是音樂人,但歌曲衍生的社會和文化意涵,早已遠超過他能掌控。
1965年初,狄倫推出單曲地下鄉愁藍調(Subterranean Homesick Blues),揚棄口琴木吉他的民謠編曲,改用搖滾樂團伴奏,成為首支打入排行榜前40名的歌曲。
1965年7月25號的新港音樂節,他第一次使用電吉他,在觀眾的掌聲和噓聲中,演唱三首歌曲就被趕下台。這次表演被認為是狄倫從民謠轉向搖滾樂的轉捩點。同年發行第一張搖滾專輯《重訪六十一號公路》(Highway 61 Revisited),其中的《像一塊滾石》(Like a Rolling Stone)登上美國排行榜第二名,英國排行榜第四名,「滾石」(Rolling Stone)雜誌將它列為狄倫最偉大的歌曲,當時不少民謠支持者卻始終視狄倫為叛徒。
許多音樂人都認為Bob Dylan僅僅這短短三年的創作,就足以在樂史上印刻下不朽的傳奇。他一生的事蹟,狄倫演唱會開場時的引言人,屢屢說明地如同墓誌銘般精鍊。
「各位先生女士,讓我們一起歡迎搖滾樂的桂冠詩人,六十年代次文化夢想的代言人,他逼民謠上了搖滾的床,在七十年代化過一臉濃妝,而後消失在藥物濫用的迷霧中,接著他信拜耶穌,八十年代末期,他被當成過氣角色,忽然在九十年代末,推出他最厲害的一些音樂作品。各位女士先生,哥倫比亞唱片公司藝人,巴布狄倫。」
巴布狄倫贏得奧斯卡和金球獎最佳原創歌曲榮耀,11座葛萊美獎。2008年,獲頒普立茲特殊貢獻獎。
三年前自由作家在紐約時報撰文,如果說村上春樹值得一座諾貝爾文學獎,BoB Dylan以其優美的歌詞、恆常關懷的主題,以及長達半世紀的影響力,更值得敲開文學獎的大門。
剩下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2016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巴布狄倫,以表彰他在偉大的美國歌唱傳統中創造出新的詩意表現手法。」
藝人 包 偉 銘 今年 幾歲 在 海倫清桃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有記者問我的座右銘是什麼?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勝利不負苦心人」。
偉大的哥倫比亞繪畫家波特羅(Fernando Botero)說過「貧窮給我上了極好的課,節儉給我珍視新的東西」。我感謝小時候在越南經歷過的那一段物質條件缺乏、人人努力求生存的日子。那段生活的基因,讓我屢屢跌倒又能馬上爬起來。
我比喻自己28年的成長歲月,就像是生活在一輛老爺車上,從一出生就開始在承受車子零件老舊、汰換的付出,沒有如一般人一出生就坐在新車上,父母年輕力壯。享受父母健在與時俱長的安穩時光,如新車般風馳電策的快樂青春歲月。
機率還是使命
每一個人都有上天賦與的使命,不論你是站在哪個位置上,亦或不管你願不願意。也許你在不知不覺中被安排成為棋子,也許是下棋的人。
我常在想我的使命是甚麼?如果沒有使命,上天為何要對我做出那麼多的安排。10年以前(2002年)台灣五光十色絢爛奪目的演藝圈環境,讓我懷抱著夢想進來。2年不得意的模特兒生涯,我失望的離開台灣。偶然機會我回到越南成為一位演員,越南演藝圈的磨練和許多表演機會讓我成長茁壯。5年後因為家人遭逢不幸,讓我的人生再次轉折,回到了當初的起點台灣。但我已不是當年的懵懂的小模特兒。不禁讓我想到,難道以第一個越南藝人來到台灣,是上天賦予我的使命嗎?
好萊塢電影有龐大的資金和動畫技術,中國大陸電影有豐富的歷史題材和人力資源。在兩大電影勢力夾縫中生存的台灣電影則自成一格。這裡有許多關懷人文的導演,努力的將本土風俗民情以電影的手法呈現給觀眾。台灣導演處理細膩的感情更勝其它地方一籌,在歷史的洪流推波助瀾下,「越南文化」也在紛紛擾擾中,成為台灣文化的一部份。
我很榮幸能站在這文化融合的浪頭上,成為越南文化台灣化的引言人。我不敢說是絕後,絕對是空前。
也許根本上沒有使命這回事,而是一連串的機運巧合,讓人以為是有的。如果以純粹數學「機率」的觀點來看,這一二十年來幾十萬的新住民包括僅次於大陸人的越南人到台灣生活工作,早晚總會出現一個像我這樣串連「中越文化」的人出現。也許在學術界也許在藝文界。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就是那個人,肩負使命的那個人。漸漸的,許多事情發生,許多人給我的機會,之後,我開始覺得我就是。
整裝待發
有一天我到家裡地下二樓的停車場熱車,看到旁邊鄰居的一輛白色小車,水滴正不斷的從車子兩旁沿著車門落下,想必這輛小白車是剛歷經了外面的大雨回來。無數來停車場發動車子引擎的日子,看著這輛小白車一下子雪白乾淨,一下子灰頭土臉,一下子又不見蹤影,就像在看一部快轉的影片,在瞬間的幾秒鐘發生。頓時發現,原來是我的這輛青蛙車(保時捷)一直沒動過。
演藝路是一條艱辛無比的道路,要忍的住誘惑,要吃的了粗茶淡飯,還要有非比常人的信心才能抵達終點。我始終認為「演戲」這一門才藝是老天爺賞飯吃,不是後天學得來的,我相信自己就是吃這一行飯的人。
沒有工作、不知道要做什麼的生活,連最平常簡單的生活瑣事(刷牙洗臉…)都會變得沉重且不耐煩,我想再過一些時候還是如此,可能連呼吸也會覺得是件負擔。
集越南最佳新人、最佳配角和最受歡迎女主角的桂冠,卻足足在台灣坐困愁城兩年的時間。看著家裡父親留給我的一隻萬里翱翔柚木金翅鳥,地下停車場一輛萬夫莫敵誰能跑的過我的青蛙車。沒有理由我還要待在家裡,今年一定得要衝出去。
學習當演員這檔事我已經準備了一輩子,從有記憶以來就對身旁周遭人的舉動、言行特別有興趣。從柬埔寨流浪到胡志明市街頭的孤兒,在大街上在烈日當空下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向過往的車輛人群伸手要錢(通常他們的媽媽就躲在角落一旁),也不管機車群多麼兇猛危險。到市場賣菜的阿婆,90度挺不起的腰桿,以抬頭仰望注視著經過的冷漠人們。到熱鬧大街旁的啤酒屋,挺著像有十個月身孕的啤酒肚老闆,數著沾滿油污的鈔票,得意卻刻意隱藏裝出還好的笑容。看盡社會底層人生百態,也許這就是老天爺安排我在留在越南生活13年的用意。
黃昏阮菁桃
「贏家的優勢是態度不是資源,我的態度是建立在明確的目標和熱情之上」
有人給我忠告就算我在戲劇上成功又如何,一不留意就會年華老去落得一個人生活,終老的下場。我無法回答以別人的經驗來做為我未來的参考,但是我能確定的是,到最後每個人都是一樣,都只會去同一個地方。
人生的每一個階段只能做某一些,時機過了將事倍功半。演出好的戲劇,成為名演員,是我的夢想,我現在這個年紀是做這件事的黃金時間,我願意只做這一件事。
我現在是不得意,但我願意等。看著別人風華正盛,我不忌妒。也許明天幸運之神就會眷顧到我。在等待的時候我會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吃飯,早晚給父母祖先上香,讓陪伴我的兩隻狗和一隻鸚鵡都能吃飽,快樂的過牠們短暫的生命。當機會來臨的時後我將心無旁騖的全力以赴。
雖然媽媽和弟弟已經不在了,我還是有在吃晚飯前回家的習慣。許多朋友包括想追求我的人,不解的給我一個「灰姑娘」的稱號,我自認沒有到午夜十二點那麼晚,所以應該叫我「黃昏阮菁桃」。
自從7年前我到越南演戲之後,回來就一直被這裡的人當成越南人,儘管我說了千百次,還是沒有人相信,後來我轉個念「只要自己做出一點成績來,這樣就會有人聽我慢慢的說」。經過這兩年的努力,我終於將這條路鋪平,最近大家都說我很紅,而且速度很快,我很擔心是否能撐到賺到錢的時候,一個人在半夜嚇到哭醒,我很害怕當演員的夢想不能持續,很害怕沒錢去求人,就像我的弟弟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