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後 女 方 家 派 人 到 新 郎 家 , 請 新 郎 新 娘 相 偕 回 娘 家 , 以 示 成 家 不 忘 娘 , 男 方 應 給 予 來 者 紅 包 。 中 午 聚 餐 , 新 婚 未 滿 四 個 月 忌 在 外 過 夜 , 日 落 前 回 夫 家 為 宜 。 新 郎 要 攜 帶 禮 品 如 象 徵 甜 蜜 與 生 子 的 各 種 水 果 或 酒 , 贈 予 岳 家 。 各 項 禮 品 均 取 偶 數 。
蕭詒徽自製迷你詩集《鼻音少女賈桂琳》誕生三個月,唯一一場新書發表會回到十八歲前不曾離開的高雄。北上賃居九年,像嫁給台北,生了幾本書後第一次回到老家,以歸寧為概念策畫以下宴禮內容:
【探房】 十七歲,在高雄寫的黑歷史少作
與它們的本體。
【祭拜】 爸爸媽媽叔叔姑姑(有時還有弟弟)
構成的青春期稀有書架。
【進門】 一到台北就組團的高雄作家學長姊
與我們的離心力。
【聚餐】 鼻音少女賈桂琳
製作幕後與作品分享。
【辭歸】 現在和這裡:問答與其他。
本場賓客限額50名,2019年6月1日星期六14:00起請於以下三餘書店官網活動頁面報名,將依報名先後順序正取50人,報名成功者將收到三餘書店電郵確認。為維護講座品質,當日不另外開放候補,造成不便,敬請見諒。
蘋果。橘子。香蕉。椪柑。偶數的物品。 ──
鼻音少女賈桂琳限定發表會
日期 二〇一九年六月三十.周日
時間 午後二至四時.日落前回夫家
地點 高雄三餘書店.中正二路二一四號
票價 新臺幣一佰圓整.抵購蕭詒徽作品三拾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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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頁面 ──
www.takaobooks.tw/news-info.asp?id=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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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前特別企畫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鼻音少女賈桂琳的妒忌 ──
facebook.com/FayFluor/posts/140222657325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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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信件已寄出。亡羊補牢訂閱蕭詒徽 ──
www.iifays.com
蕭詒徽作品 在 鄧九雲 Joanne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年度密談系列 · 上篇】鄧九雲 × 蕭詒徽
詒徽:
活著越久,身旁的人死得越多。去年奕含殺死自己之後我至今無法回到那個四月以前的創作狀態。而前一陣子是盧凱彤。對我,她以「at 17 的一員」這樣進入我的生命,但妳是用更靠近的方式知道她的。一切好嗎?妳如何思考這些死亡。
九雲:
好幾位非常喜歡的創作者,都很早就走了。譬如:作家蕭紅、今敏導演,以及女攝影師Francesca Woodman。Woodman離開的時候只有二十二歲,某一天就決定從樓上跳了下來。據說目前還有非常多底片沒有洗出來發表。最近看了胡波的《大象席地而坐》,非常喜歡。他也走了,三十歲。電影裡面有一場戲,男主角的朋友跳樓自殺,朋友的媽媽從遙遠的一方趕到現場,面無表情地望著那棟樓,只說了一句:太高了。我那時看到這,就忍不住按了暫停,起身去喝水,有點吃不消。我也想過一樣的話。
我本來沒有太思考死亡,卻不得不思考起來。那陣子我看了一些別的書,一開始是希望能找到一種看待方式,否則不知道怎麼想其實真的很難受。我先看到了《新靈魂觀》買了好久放在書櫃從來沒翻過,過了一陣子,開始聽一點莊子。我想我還是無法回答我怎麼看待這些死亡,我得誠實說,死亡不管是去了天堂地獄或下一世都好,其實都是「未知」。人的恐懼本來就是來自未知,我現在比較懂得學習去接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清楚該如何看待也不因此難受,每個人可能真的都是一座孤島,不管用盡多大的技巧或努力,也不見得踏得上岸。既然連生命是什麼都眾說紛紜,更何況死亡。
詒徽:
最近越來越常發現自己和他人的喜好差距。具體來說,比方好評不斷的電影我一點都不喜歡,還有朋友面有難色地吃下我很喜歡的滷肉飯等等。與此同時,更讓我恐慌的是,能讓我讚嘆著愛上的事物幾乎不再遇到了。能夠徹底令我拜倒的美麗作品越來越少。這些現象讓我幾乎開始仇恨大眾,我開始搞不懂那些個爛東西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愛。但又幾乎會立刻原諒他們,因為我知道這其實是一種內在的波動,而非外在的錯誤。每天在心裡吶喊:快給我看到一些厲害的東西啊世界。妳也曾經度過這種時期嗎?妳如何思考這種近似傲慢的真心沮喪呢。
九雲:
我好像還好。不過確實偶爾會有看不到好東西的痛苦感。譬如我很喜歡嚐鮮,卻常常有食神不眷顧的時候,怎麼試都覺得很難吃。通常這種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問題比較大。也可能很厲害的東西,還沒有能力/緣分碰觸到罷了。發生時,我就逼自己抱著一種隨隨便便的心態,有時反而比較有驚喜。還有一種絕招,翻回自己的作品,然後再看經典,就不敢嫌棄太多了。
至於你提到大眾喜好這件事,我也是常常感到很困擾啊。想到最近阿育吠陀的老師說,有一種粉,吃進去每個人嚐到的味道都不同。台灣大部分的人可能都會覺得苦或澀。基本上你覺得嚐起來是什麼味道,就代表你需要什麼味道來平衡身體。現在的飲食甜味都過剩了,水果都像糖果,就算不吃甜食,整天也都可以甜滋滋的。這些東西會讓人上癮,上癮後就成了必需品。就算每個人都缺少苦或澀,也不見得大家會願意覓尋這種味道。學會平衡是比保持失衡更痛苦也更困難。我會安慰自己,每個人所需不同嘛,許多人也分不清需要和必要的差別。我會好奇一下別人為什麼喜歡,如果實在搞不懂就算了,因為要搞懂自己為什麼喜歡為什麼不喜歡也是要花很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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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雲:
我是因為看到你的罐頭計畫《一千七百種靠近》才認識你的。看起來你的寫作計畫都是有一個明確的形式以及執行的規模,其實非常好奇這些形式的靈感來源是什麼?我也發現,這些形式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與「他者」有所連結,無論是委託者或是報紙現成文字。某種角度看來,好像是在一種自建的框架裡創作,這種框架對你而言能幫助或激發什麼?與他者的連結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詒徽:
寫東西有時候就是坐在螢幕前面做光療(療效:降低視力)。一開始,我只是很需要一些不同的開始,因為相同的開始令人無法開始。Arcade Fire寫自己的身體是牢籠,我常常覺得我的身體豈止是牢籠,簡直是一片廣大的空地 ── 把你放在一片八百萬公頃什麼都沒有的地面上,和把你放在兩坪的牢房裡是一樣的── 寫東西的時候絕對的自由有時是絕對的障礙,我想我是意識到這件事,所以才開始構思那些企畫的。對我而言它們不是框架,而是一片白色裡畫了一個圈,開始有了裡面和外面。是一個開口。
九雲:
你是一個喜好分明的人嗎?什麼樣的人最吸引你?你又最喜歡什麼樣的人?如遇到讓你不舒服/討厭的人,你會怎麼做?
詒徽:
我有沒有和妳說過,我嘗不出昂貴和廉價的咖啡的差別?
我想我是一個在概念上好惡分明,實際上卻因為身體感官的遲鈍而無法做到的人。就是,妳應該聽過某些版本裡,在豌豆公主之前、前一個在城堡過夜的那個女孩吧?說不定她也是真正的公主啊,只是背部的神經沒辦法在一千層床墊下感覺到豌豆而已。
我討厭說謊的人,但我相信每一個人。大概是這個樣子。
我常被美麗的人吸引。外表的美麗、氣質的美麗、性格的美麗、才能的美麗,因為各式各樣的人有各式各樣的美麗,所以我最喜歡的似乎是沒有得到和自己的美麗相應的喜愛的人。我最討厭的,也就是使用自己的美麗去傷害別人的人。
能夠讓遲鈍的我在意識到美麗之外、還能從那光芒的掩蓋之中察覺到那人正在使用這份美麗傷害別人的傢伙們。我以前似乎沒有想過我會對他們做什麼。
現在我想到了:我會永遠記得他們。
鄧九雲《最初看似新奇的東西》 _https://reurl.cc/L3e87
蕭詒徽作品 _iifays.com/works
年度密談系列�
鄧九雲 × 蔡琳森 _https://goo.gl/9ddfte
鄧九雲 × 林達陽 _https://goo.gl/QfZT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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詒徽:
活著越久,身旁的人死得越多。去年奕含殺死自己之後我至今無法回到那個四月以前的創作狀態。而前一陣子是盧凱彤。對我,她以「at17的一員」這樣進入我的生命,但妳是用更靠近的方式知道她的。一切好嗎?妳如何思考這些死亡。
九雲:
好幾位非常喜歡的創作者,都很早就走了。譬如:作家蕭紅、今敏導演,以及女攝影師Francesca Woodman。Woodman離開的時候只有二十二歲,某一天就決定從樓上跳了下來。據說目前還有非常多底片沒有洗出來發表。最近看了胡波的《大象席地而坐》,非常喜歡。他也走了,三十歲。電影裡面有一場戲,男主角的朋友跳樓自殺,朋友的媽媽從遙遠的一方趕到現場,面無表情地望著那棟樓,只說了一句:太高了。我那時看到這,就忍不住按了暫停,起身去喝水,有點吃消不掉。我也想過一樣的話。
我本來沒有太思考死亡,卻不得不思考起來。那陣子我看了一些別的書,一開始是希望能找到一種看待方式,否則不知道怎麼想其實真的很難受。我先看到了《新靈魂觀》買了好久放在書櫃從來沒翻過,過了一陣子,開始聽一點莊子。我想我還是無法回答我怎麼看待這些死亡,我得誠實說,死亡不管是去了天堂地獄或下一世都好,其實都是「未知」。人的恐懼本來就是來自未知,我現在比較懂得學習去接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清楚該如何看待也不因此難受,每個人可能真的都是一座孤島,不管用盡多大的技巧或努力,也不見得踏得上岸。既然連生命是什麼都眾說紛紜,更何況死亡。
詒徽:
最近越來越常發現自己和他人的喜好差距。具體來說,比方好評不斷的電影我一點都不喜歡,還有朋友面有難色地吃下我很喜歡的滷肉飯等等。與此同時,更讓我恐慌的是,能讓我讚嘆著愛上的事物幾乎不再遇到了。能夠徹底令我拜倒的美麗作品越來越少。這些現象讓我幾乎開始仇恨大眾,我開始搞不懂那些個爛東西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愛。但又幾乎會立刻原諒他們,因為我知道這其實是一種內在的波動,而非外在的錯誤。每天在心裡吶喊:快給我看到一些厲害的東西啊世界。妳也曾經度過這種時期嗎?妳如何思考這種近似傲慢的真心沮喪呢。
九雲:
我好像還好。不過確實偶爾會有看不到好東西的痛苦感。譬如我很喜歡嚐鮮,卻常常有食神不眷顧的時候,怎麼試都覺得很難吃。通常這種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問題比較大。也可能很厲害的東西,還沒有能力/緣分碰觸到罷了。發生時,我就逼自己抱著一種隨隨便便的心態,有時反而比較有驚喜。還有一種絕招,翻回自己的作品,然後再看經典,就不敢嫌棄太多了。
至於你提到大眾喜好這件事,我也是常常感到很困擾啊。想到最近阿育吠陀的老師說,有一種粉,吃進去每個人嚐到的味道都不同。台灣大部分的人可能都會覺得苦或澀。基本上你覺得嚐起來是什麼味道,就代表你需要什麼味道來平衡身體。現在的飲食甜味都過剩了,水果都像糖果,就算不吃甜食,整天也都可以甜滋滋的。這些東西會讓人上癮,上癮後就成了必需品。就算每個人都缺少苦或澀,也不見得大家會願意覓尋這種味道。學會平衡是比保持失衡更痛苦也更困難。我會安慰自己,每個人所需不同嘛,許多人也分不清需要和必要的差別。我會好奇一下別人為什麼喜歡,如果實在搞不懂就算了,因為要搞懂自己為什麼喜歡為什麼不喜歡也是要花很大的力氣。
九雲:
我是因為看到你的罐頭計畫《一千七百種靠近》才認識你的。看起來你的寫作計畫都是有一個明確的形式以及執行的規模,其實非常好奇這些形式的靈感來源是什麼?我也發現,這些形式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與「他者」有所連結,無論是委託者或是報紙現成文字。某種角度看來,好像是在一種自建的框架裡創作,這種框架對你而言能幫助或激發什麼?與他者的連結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詒徽:
寫東西有時候就是坐在螢幕前面做光療(療效:降低視力)。一開始,我只是很需要一些不同的開始,因為相同的開始令人無法開始。Arcade Fire寫自己的身體是牢籠,我常常覺得我的身體豈止是牢籠,簡直是一片廣大的空地 ── 把你放在一片八百萬公頃什麼都沒有的地面上,和把你放在兩坪的牢房裡是一樣的 ── 寫東西的時候絕對的自由有時是絕對的障礙,我想我是意識到這件事,所以才開始構思那些企畫的。對我而言它們不是框架,而是一片白色裡畫了一個圈,開始有了裡面和外面。是一個開口。
九雲:
你是一個喜好分明的人嗎?什麼樣的人最吸引你?你又最喜歡什麼樣的人?如遇到讓你不舒服/討厭的人,你會怎麼做?
詒徽:
我有沒有和妳說過,我嘗不出昂貴和廉價的咖啡的差別?
我想我是一個在概念上好惡分明,實際上卻因為身體感官的遲鈍而無法做到的人。就是,妳應該聽過某些版本裡,在豌豆公主之前、前一個在城堡過夜的那個少女吧?說不定她也是真正的公主啊,只是背部的神經沒辦法在四十層床墊下感覺到豌豆而已。
我討厭說謊的人,但我相信每一個人。大概是這個樣子。
我常被美麗的人吸引。外表的美麗、氣質的美麗、性格的美麗、才能的美麗,因為各式各樣的人有各式各樣的美麗,所以我最喜歡的似乎是沒有得到和自己的美麗相應的喜愛的人。我最討厭的,也就是使用自己的美麗去傷害別人的人。
能夠讓遲鈍的我在意識到美麗之外、還能從那光芒的掩蓋之中察覺到那人正在使用這份美麗傷害別人的傢伙們。我以前似乎沒有想過我會對他們做什麼。
現在我想到了:我會永遠記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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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_ 蕭詒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