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西港文化季,為明年西港刈香第80香科揭開序曲❗️
週六午安👋 咱 #西港香 從1784年開始至今已有230多年,大家也正預備這明年的香科。公所也規劃了 #西港刈香三部曲,今天和明天的活動就是我們首部曲,我們這邊「#八份姑媽宮」更是西港香的起源地。
我一直希望 #南瀛香科 能夠觀光化,這次文化季活動規劃的相當豐富,除了以全台首創的「#草蓆迷宮」外,以我們在地的草蓆、藺草布置迷宮走道。另外也用 #甘蔗搭建步道,相當特別,也希望透過「#消災解厄」的意涵,讓大家都能夠健康度過疫情。
#西港 除了悠久人文風華、刈香歷史,還有我們前幾個禮拜的 #芝麻產業 外,也有 #藺草工坊、玩皮高手在地特色等等,可說是相當豐富。期待我們「西港香首部曲」的攜西港文化季,能夠再次帶動觀光吸引力,持續到明年熱鬧慶「藝」香。
國文熱情邀請大家今明週末假期,闔家ㄧ同來「西港八份姑媽宮」逗熱鬧!
#國文在西港
草蓆迷宮 在 臺南 TODAY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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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來源: udn.com 聯合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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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蓆迷宮 在 熱血玩台南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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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蓆迷宮 在 [翻譯] 迷宮之王第二部第五章- 看板LightNo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美食出口停車場
第五話 業火
外頭正下著雨。
我傾耳聽著雨聲。
庭院中樹葉彈開雨的聲音
雨滴掉入池中的聲音
落至地上的聲音
於有些距離的涼亭頂上發出的聲音。
我會於這種雨天中,打開深藏於我內心深處的小盒蓋子。
箱子中燃燒著火焰。
不滅的怨念之火燃燒著。
要是解放它的話,這毀滅之炎就算燒盡我自己、我重視的人們以及這個國家的一切也不會
停歇。
所以我才在這種下雨的天氣,靜靜地打開盒蓋。讓雨滴淋上無法消失的火焰。
一邊聽著猛烈燃燒著的火焰平靜下來的聲音,一邊勉強避免那封印於箱中的復仇吞噬掉我
。
即使如此,有時候火焰還是會出乎意料的猛烈燃燒起來,打算用紅蓮之火燃燒我的一切。
有一部份的我覺得就算這樣也沒關係。
有一部份的我期盼這種事發生。
這火從我五歲時亮起,直到八十一歲的今天都還持續燃燒著。
2
那少年到底知不知道呢?
他稱呼我為恩人,但對我來說他才是我的恩人
那名少年拯救了我。
不,他已經不是少年了。
睽違千年的第二十五名王國守護騎士,同時也是直閱貴族家主。
那名稀世英雄勝過不敗的怪物拿回神劍,將首謀者的頭斬下,使叛軍敗退。僅僅一人於王
前輕取騎士百人。
然而,王國守護騎士潘塞爾‧戈蘭對我來說,現在他依舊是少年潘賽爾。
跟於薩札頓迷宮門口第一次遇到他時以來,毫無變化。
當帕西威爾大人逝世,遺物中沒有找到亞雷斯德拉之手鐲時。得知的當下,我比起焦躁更
覺得疑惑。
那位帕西威爾大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大人不可能丟失那手鐲。
所以,當少年潘賽爾拿著手鐲現身時,我就明白:啊,這就是帕西威爾大人派來的少年,
手鐲即為證明。
遇到少年後,我立即明白他的人品相當優良。
培養家臣團以支持尤利烏斯大人是我最重要的職責之一。從很久之前我就將這件事掛在心
上。
不過,就算有能力跟品行優秀的人,他們的體格卻有些纖細,對此我感到不滿。
我當時認為這名少年正是我追求已久的人。
深愛迷宮的帕西威爾大人,於迷宮替我找到的少年。
當我知道我與少年的緣分並不是這樣的東西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我為了要將少年迎入梅爾克利烏斯的家臣,前去拜訪他的母親。
當聽到我的名字時,母親從病床上起身,向我行主君之禮。並且向我致意說:我的丈夫正
是艾沙‧戈蘭的外孫。
3
艾沙‧戈蘭,我當然記得他。
我記得他曾經很疼愛我,更何況就算我當時年幼,我也了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後曾對
他進行調查。
艾沙大人生於南方。
大概是在戈爾安薩帝國的西北部,艾拉大濕地附近。
年輕時就於帝都打響他劍士的名號。
他於軍略跟歷史知識方面也很優秀,雖然諸侯們希望他任官,可是他並沒有特定的主人,
四處流浪以教授劍術維生。
艾沙大人巡迴南方各國,於各地與知名的劍士比試劍技,最後被眾人稱為當代無雙的劍客
。
仰慕他的人也變多,諸王諸侯曾經用破格的條件想聘請他,但他並沒有點頭接受。
這樣的人物突然出現在巴爾德蒙斯特王國。
他的名聲就算於北方也是如雷貫耳。為了將這流浪的武者留在自家,各方的動作逐漸白熱
化起來。
這樣的艾沙大人最後留下的地方,就是我父親,馬賽爾‧司‧拉‧法爾特的屋子。
當時,我的父親雖然只是禁軍的一般騎士,但劍術可說鶴立雞群。
艾沙大人拜訪父親的劍術師傅,因為他的介紹而跟父親過招。
那場對決極為激烈,於道場口耳相傳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當天,兩人一起喝酒談天,內容甚至到了互相推心置腹的地步。
他們成為了好友。
豪邁不羈的艾沙大人,跟嚴格且不擅言詞的父親,不知為何感情相當好。
說到兩人的共通點,大概只有熱愛劍跟酒吧。
每當艾沙大人被問到過來北方的理由時,聽說他都回答「我喝膩南方的酒了。」
父親請艾沙大人擔任兄長跟我的教師。
兄長已經正式開始練劍了,可是年幼的我常常跟艾沙大人一起於山林中奔跑。
用盡全力跑步、歡笑,一起做飯吃。
學了關於草、木、野獸的知識。
學了關於水、天空、泥土、天地的道理。
父親擔任吏務監察官後經常不在家,對我而言,我覺得艾沙大人正像是我的父親一樣。
艾沙大人絕對不是父親的家臣。
說是食客應該比較相近。
父親並沒有命令過他。
艾沙大人也沒有像把父親當成雇主一樣低聲下氣。
父親有沒有資助他的生活呢?
這我不知道。
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艾沙大人是父親的朋友,也是我們的家人。
4
父親受到拔擢成為吏務監察官可說是驚天動地之事。
這官職就是如此光耀門楣且責任重大。
吏務監察官是直屬王的調查員,調查的對象遍及行政及司法的各個方面。
有自由調查宮廷內政務的權限,
能夠告發不正當行為,還可以申請對其進行怎樣的處分。
對王直轄的地方機構,可用自己的判斷進行懲罰。
還有,對王委託給諸侯的事務,能越過諸侯獨自進行調查,決定獎懲。
要是吏務監察官的報告中指出有怠慢職務或有不公正之嫌,就算是大臣或地區長官也會被
砍頭,諸侯也可能失去龐大的利益。
當然每個勢力會用各種手段徹底拉攏吏務監察官。
為了不讓無法懷柔的人當上這官位,他們的各種事前準備也相當充分。
但是吏務監察官是王直轄的官位。
可以由王直接任命,至少在制度上除了王親自向底下的人諮詢之外,是不能提案的。
同時這是接近唯一一個,不是高位貴族也可擔任的高等官職。
就算是這樣,由禁軍的一般騎士,也就是準貴族擔任此官職,實在是太過不合慣例了。聽
說王左右的各個人士都露出了難看的表情。
於上朝時,白卿、赤卿、青卿、黑卿的全部大臣聯署,提出這並不是適合的人選,上奏時
還特別編撰成文件。
然而,王並沒有改變意見。
當時的王,死後諡號為夏納=愛蘭(淨王),跟這稱號一樣他厭惡不透明跟不公平之事。
但是王宮跟政治正是不透明跟不公正之物,
國王追求公正而嘗試的各種努力,也只不過是滲入沙中的水罷了。
這種王唯一被容許的任性,就只有任命父親為吏務監察官。
將這稱為任性實在是太過不敬且悲慘吧。
但是,將站在輔佐自己的立場的人所做的建言全都置之不理,就會變得剛愎自用。
這句話毫無疑問是一種真知灼見。
父親奪得吏務監察官這種不管任何派閥都渴望弄到手的官位,因此成了惡人。
出現了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人事異動,那也就是說父親用了無法想像的卑劣手段。
誆騙王本人,扭曲他的政治之道。
他們根本沒有必要證明父親做了什麼卑鄙之舉,
擔任吏務監察官,這結果就證明了父親有罪。
於是,父親走上前往地獄之路。
父親必須要先集齊家臣。
要進行吏務監察的工作,需要聚集許多家臣,且他們需要擁有與這工作相稱的能力。
父親拜託的人,是他的劍術師傅,同時也是於道場的知心好友。
這件事受到了劇烈的妨礙。
結果相當慘澹,雖然聚集到必要的人數,可是卻完全沒有貴族。
聽說跟父親的志向有共鳴的人很多,但前往劍術道場的貴族,就算是有力貴族大多數也是
次男或三男,或者是連官位都沒有的末端貴族。
他們要是受到雙親、長兄或本家所勸阻,或是受到威脅的話,也沒辦法無視他們投入父親
旗下。
我覺得這也是沒辦法的。
這使得父親於王宮中的工作陷入困境。
就算想調查公家機關的工作,但要是沒有一定的地位,根本連王宮的領地都進不去。
雖說以公務的助手為由帶進去就可以了,但各機關用身分規定做為擋箭牌,也不能硬闖進
去。
只有確定有罪時才可以闖入裡面。
即使如此,父親覺得有問題的部門,他也不放棄交涉。
最後使他們提交資料,令部下抄寫、整理後進行分析。
父親以整理好的資料為基礎,打算進入下一階段。
可是,再度前往那個部門時,父親發現資料全部受到改竄、替換或是直接被拿走。
就算只協助父親一點事情,那些官員不是受到調職就是被解雇,甚至還有人被處死。
當然表面上的原因跟父親的調查完全沒有關係。
父親更改了方針。
他率領家臣前往安波坦,對王國委託的出入口進行突襲調查。
這可說是電光石火一般的高速行動。
跟預料的一樣,他們毫無隱藏的時間。
父親找到了堆積成山的紀錄,其中記載著物資的不當販賣、非法的利益交換或者是不公正
的交易,
安波坦當時已經是王國最大的港口都市,於那數年前正好提升為侯爵領地。
因為父親的調查,由王宮指派擔任外國貿易的三名子爵受到罷免,身為領主的安波坦侯爵
處以譴責及剝奪一部份的徵稅權。
這碰觸到當時的利加公爵家家主,克雷魯莫的逆鱗。
三名子爵都是利加公爵分家的年輕貴族。
另外安波坦侯爵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將利加公爵家當成主家來尊敬,特別是當時的家主還是
克雷魯莫一手拉拔的部下,甚至有傳言說,他最近是否就要入閣了?
要是這樣的話,利加公的派閥就會更加巨大化。
但是,因為父親他的計畫整個被打亂。
甚至有檢討安波坦降格為伯爵領地的聲音傳出,對利加公爵而言他大概感到長年以來的努
力幻滅了吧。
但是那份怒意正是克雷魯莫的傲慢。
本來不管是侯爵領地還是伯爵領地都是屬於王的。
有許多貴族像是把它當成私物一樣。
更何況是只用自家關係人獨佔安波坦這種重要市鎮的國家事務,這種異常狀況克雷路莫究
竟該如何說明呢?
於漫長的歷史中,制度也會產生扭曲吧。
然而,更重要的是那些毫無顧忌惡用這種扭曲的大貴族們,他們一直於這國家的廉潔之處
投射陰影。
5
我國的爵位制度跟戈爾安薩等他國相比大為不同
例如,我們梅爾克利烏斯家的狀況,因為是直閱貴族的關係,以位階來說應該是等同於侯
爵的最高席次爵位擁有者,
但因為當時沒有領土的關係,所以沒辦法稱之為侯爵。
王授予侯爵領地的貴族,就是侯爵
伯爵是王授予伯爵領地的貴族
侯爵領地跟伯爵領地的差異,是以土地大小、豐饒程度、重要產業的發展狀況與以交通跟
軍事上的觀點來判斷。
至於子爵,先不提實際狀況,就規定上是指代為管理一部份的侯爵領地或伯爵領地的貴族
。
至於男爵跟這些貴族的設立方式就完全不一樣了。
男爵指的是原本就有領地的諸侯,發誓臣服於巴爾德蒙斯特王,領地因而穩定下來才受到
賜予的身分。
因此,就男爵領地的狀況,寬廣程度跟實力也各有不同。
也有男爵比侯爵還有錢且領土較為寬廣。
也因為這種關係,男爵於宮中的席次也不一定比侯爵跟伯爵低。
因為男爵的產生方式是這樣,所以並不會被移封。
反之,侯爵跟伯爵可能會升降格,甚至會受到移封。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戰爭等狀況而使領土有巨大的變化,是不會進行移封的。但至少制
度是這樣規定的。
但是,這裡有一門貴族,拿著王所賜予的領地在那邊打下基礎,同時把降格跟移封置之不
理,悠閒自在地盤腿霸占著豐饒的土地。
明明那個土地是王的所有物,但卻認為像是自己的東西一樣處置。
這就是利加公爵
原本利加家才不是公爵家
公爵家是指王的兄弟或孩子立下了特別的功勞,這時將王領地的一部分封給他才誕生的。
那領土雖然並不可能是什麼龐大的財產,
但國法認定,當家主死去後家屬可以繼承這份領地。
別國因為要將王位繼承權高的親人排除在外而隨意亂立公爵家,
或者是王子因為從母方接下領土跟財產,而建立了強大的公爵家,
諸如此類的事成了國家混亂的緣由。
我國因為公爵難以得到強大權力的關係,所以不會重蹈他國的覆轍。
利加公爵家原本是統治現在的撻達跟芬克斯諸侯國南部之間廣大土地的諸侯
始祖王死後,當時利加家的下任家主替年幼的二代王處理政務,但他絕不將國政私有化,
據記載,不用說於巴爾德蒙斯特國內,連各國都相當信賴他這份公正的態度。
但是當利加家的家主逝世後,他也受到二代王的請託持續為巴爾德蒙斯特王國盡心盡力。
也因此利加家本來的領土分裂或是受到周圍吸收消失了。
二代王相當讚賞利加公的功績,因此賜予名為利加的樞要地區,且因為他跟王族擁有同等
高貴的地位而贈與他公爵位。
而且承認只要他的血脈有延續下去的一天,他就擁有持續治理利加的權利。
利加家這個名字也是那時誕生了。
我也覺得初代利加公爵是名優秀的人物
他的功勞值得稱讚。
但成為公爵是一件錯事。
當二代王說要給他公爵地位時,應該要感謝王的厚恩並拒絕才對。
但是他接受了。
這使得利加家扭曲了。
不是王族的人絕不能當公爵,且因為是王所分封的領主,由此來看不是侯爵或伯爵位階會
很奇怪。
此外初代的利加公是國家創建後,受到始祖王的威望所吸引而伴隨他前行,因此也可以說
男爵位階才是最適當的。
再說,初代利加公爵的功績的確相當傑出,但不顧自己的領土為王盡心盡力的貴族並不只
有利加家。
即便如此,利加家還是以初代的豐功偉業自傲,他們越享受那份庇蔭,就累積越多為國家
帶來災禍的毒素。
那事件之後,我開始懂事時發生了一起事件。
此時利加公家的家主,從克雷魯莫換成墨爾索拉。
某天,菲尼克斯諸侯國的一名領主與我國的伯爵起了紛爭。
要是勝利的話,就結果而言我國的領土會拓展。
大臣們有意見說:王都應該要支援他們。
這意見受到當時的白卿,也就是兼任宰相中的最高位大臣,墨爾索拉反對。
他的說法是,要是王都介入此事,菲尼克斯國裡的周邊諸侯也會參戰。
我覺得他說的真好聽阿。
在私底下,那傢伙做了什麼事呢?
他斷了鹽的補給。
沒有鹽就沒辦法打仗。
伯爵跟他的親戚們打算買王都的鹽,另外也想從鹽田地帶調鹽過來。
但是就連王都,鹽的價格也突然飆高,且鹽田地帶的鹽全被賣到鄰國的撻達了。
結果,就算那時戰況有利,也不得不在沒得到一片領土的狀況下停戰。
聽說那名伯爵身上還穿鎧甲,驅馬前往管理鹽的買賣官員處,用長劍將桌子一分為二。
伯爵真正想砍的是利加公爵。
沒有人不知道是誰將這場戰爭引導至,跟接近敗北差不多的情況。
利加家將這個國家的鹽與鐵收於掌中。
本來利加就是海岸地帶朝向國家中心部的要衝。
此外以安波坦為首,海岸邊的各個都市都處於利加家的統治下。
其中包含所有製鹽的村子。
國內最主要的礦山全都在利加家的掌握下。
利加家經年累月將它長長的觸手蔓延至本國的各個角落
就好像傳說於北海出沒的巨大怪物一樣。
用花言巧語跟恐嚇控制人,打算吞噬一切。
會用各種手段對付不合他意,或是不聽從他的人。
只不過是不同派閥的伯爵好像會拓展領地,結果他甚至連停下鹽的補給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
利加家對這個國家而言本身就是毒素。
6
我認為克雷魯莫擁有傑出能力,他個人也是一名具有魅力的人物
但是,他連頭腦的最深部也深受利加家的宿疾所毒害。
真是悲哀的男人,
認為領土、財富、權力以及地位都是與生俱來的事物,一定要滅絕危害它們的東西。他染
上了這種瘋狂。
克雷魯莫這種人,不可能放著父親不管。
父親回到王都,結束事後處理跟報告。動員了全部家臣,毫無缺漏地重新整理過在安波坦
進行的調查內容。
萬一收藏於王宮的資料弄丟了,也可以用這份資料顯示事件的事實關係跟處理內容之公正
。
接著父親於確認完全部的工作結束後,召集家臣舉辦了一場慰勞宴會。
這事發生於王國曆二十四年紅三月三日發生
利加公爵襲擊了那裏。
克雷魯莫之狡詐在於,不僅自家的兵力,還有兩名大臣的家兵跟他一起前來,而這兩名大
臣跟利加家處於對立關係。
藉此,他將這起事件從私怨偽裝成公事。
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那兩家有何必要協助這場慘劇呢。
但是,發生了某件事。
使得殺死父親會令兩家得利。
或者是,不殺他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我所無法明白的那件事,但是克雷魯莫察覺了。
當然,當時五歲的我當然不可能知道各大臣家的狀況,但之後調查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
那天,在家裡的三百四十三人全部受到殺害。
我家在王都的郊外,且後方的山也算入土地中。
一萬兩千人的部隊包圍該處且用魔法燒盡那裏,殺死逃出的人們
隔天早上,克雷魯莫上朝,等待王入座後報告他討伐了反叛者。
他說那名反叛者為吏務監察官馬賽爾‧司‧拉‧法爾特。
國王陛下那時的感受大概像是從天界被丟入冥界一般吧。
自己親自拔擢的吏務監察官,發現有官吏跟他國之間的貿易有違法行為,漂亮地制裁了他
。
那份調查紀錄只能以完美來形容,
就算是王都的官員們,也非得認同這份調查結果之卓越。
然後,成為懲罰對象的是那名橫行霸道的白卿的寶貝部下。
這樣就暫時不會聽到,他用那令人厭惡的笑容對自己說:「差不多該讓他升為黑卿。」
陛下那時的心情是多麼暢快,且為父親感到驕傲阿。
要是讓知道當時的狀況的宮廷人士訴說,他們以快活兩字就可說明陛下的一舉一動。
聽說每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陛下向不在那裏的父親乾杯了好幾次。
雖然已經在王座上聽過報告了,但近期他還要叫父親過去親自慰勞他,也準備了獎賞。
他聽到父親因為被問罪而死。
這跟於陛下面前宣言說:就是你殺了他一樣。
陛下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鐵青。就這樣離開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也沒有比這更悲哀的了。
但,
但是,這個時候
陛下應該要追問才對。
當時,對方正報告說:反叛者跟其家族部下全部一同討伐了。
接著說:犯下這種大罪,一定要將整族一個不剩地誅殺。接著有人問:這已經做了嗎?
但是,此時還不明瞭,白卿究竟有什麼根據告發父親為反叛者。
我之後發現罪狀中有這樣的罪行:父親只不過是一名官吏,但卻將各國名聲響亮的武人招
攬到自家,甚至以他的弟子之名培養了眾多的士兵。
可是,當時艾沙大人除了一名女兒外,只將三名弟子作為學徒留在他的身邊,也推辭替我
家的家臣訓練。
這不可能成為謀反的主要證據。
然而,我不管投入多少金錢,卻完全沒有找出那時的告發內容。
陛下離去後,克雷魯莫大概像是蛇一般舔了自己的嘴唇吧。
他已經舉發了謀反計畫,並且上奏說已經誅殺了主使者。
然後建議,也一定要誅滅他的族人們。
對這件事,國王陛下不發一語的結束會議。
這也就是說,這個提議已經得到王令允許了。
克雷魯莫命令所有的大臣派出族兵。
以王令之名。
所有的大臣都成了共犯。
然後,我的姊夫家、父親兄弟姊妹的家、母親的娘家、母親兄弟姊妹的家受到襲擊,所有
的家族跟部下都被殺死,連幼兒也不放過。
這正是滅族。
兩天內,死者數量合計到了七百二十五人。
陛下似乎再隔了一天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他就這樣因為太過憤怒而病倒,然後沒有再度於病榻上起身。
陛下就這樣駕崩了。
父親所進行的官吏告發被當成捏造。
於王宮嚴密保管的調查紀錄不知消失到哪邊去,父親所整理的資料成了灰燼。
受到罷免的官僚復職,安波坦侯爵成了黑卿。
我一直對當時的死者數覺得很奇怪。
因為我自己在死者名單上,但我卻沒有死。
是某位家臣的孩子被當成是我的屍體嗎?
還是,七百二十五人這數字跟事實不符,將不可能在那裏的我的屍體算入其中了嗎。
但是並不是這樣。
的確是七百二十五人。
我從潘塞爾的母親那裏,得知那夜發生了什麼事,這才知道的。
我連想像都想像不到,
那晚,為了守護我的性命,發生了多麼慘烈的戰鬥。
7
聽說潘塞爾的祖父名為洽爾達,出身於西方邊境。
因為仰慕艾沙大人而成為了他的學徒。
發生事件的那一年為二十二歲。
那天艾沙大人也受邀去宴會,但他說自己要看家而拒絕了邀請。
作為代替,洽爾達的兩名師兄出席了宴會
那兩人受到師父艾沙大人的命令,做為護衛跟父親一同前往安波坦。
慘劇發生前艾沙大人雖然察覺到有軍隊包圍了屋子跟山,
但他作夢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直接用魔法攻擊過來。
這裡就算是位於郊外但也還是在王都,更何況此處可是直屬王的高官宅邸。
然而他在攻擊發生時,立刻理解到對方既然做出了這種事,就不會讓任何人生還。
當時我正在艾沙大人那裏。
我自己雖然不記得緣由了,但依洽爾達所流傳下來的說法,是父親叫我過去傳話的。
聽說我當時傳的話是:「我為了要獎賞你的兩名弟子的卓越功績,想跟他們一起舉杯慶祝
。
但他們堅持說:我們只是遵從師父的命令,不能於師傅不在場的時候乾杯。就當成是幫我
一個忙,過來參加宴會吧。」
父親雖然是貧困的騎士,但從祖母那邊繼承了王都郊外的土地。
說是庭院寬廣,倒不如說只有庭院寬廣,本家規模小。
一開始,艾沙大人住在本家旁的小屋。
父親成為吏務監察官後,為了家臣他必須要建造許多說是家不如說是小屋比較貼切的住宅
,於是於庭院中胡亂建了許多應急的屋子。
他因為覺得在那邊艾沙大人靜不下心,所以給了艾沙大人後山中部的草庵。
我比起在主家,在那座別宅裡過的時間還比較長。
艾沙大人、他的女兒艾妮那與洽爾達三人一同居住於那棟別邸。
當時艾妮那小姐是十四歲。
我將那溫柔的女性當成是親生姐姐一樣仰慕。
洽爾達的兩名師兄在本家居住,輪班當父親的護衛。
艾沙大人的判斷極快。
一抱起我,他就命令洽爾達跟艾妮那小姐安靜隨他過來。連一眼都沒有回望正熊熊燃燒的
主屋,跳進了灌木叢中。
他們低下身子前進,不久抵達了河川。
那裏繫著釣魚的小船。
將我跟艾妮那小姐抱入船底躺下後,他們在上面蓋上了草蓆
然後,艾沙大人命令洽爾達「將船開往王都的水道。」
我自己也記得搭上小船的事。
但我後來睡著了,所以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敵人當然知道山裡有別宅。
主家後接著就襲擊了那裏。
不管往哪個方向逃跑,下山的隘口都會有人監視吧。
此外,就算勉強逃跑了,山的另一邊是視野寬廣的平原,不可能不被發現逃走
因此,反而潛藏於河川,逃向王都的方向
這河流跟王都的水路相連。
現在夜幕低垂,這樣也許可以逃過敵人的監視到達王都。
雖然洽爾達完全不知道逃到王都後,下一步要怎麼辦。
他們低下身,為了不發出聲音慢慢划槳讓船前進
他們早已遠離主家,離王都的水路也不遠了。
敵人的巡邏者接近過來。
洽爾達將船綁在長草茂密處,於黑暗中屏氣盯著靠近的敵人。
指揮數名士兵的男人說了:
「他們不管怎樣都不會跑到這邊吧。」
這傢伙是柯巴契。
洽爾達發現了這點
柯巴契是有力貴族的三男,以劍術自傲。
他的口頭禪是,南邊的那種軟弱武者才比不過北方勇者。不知為何將艾沙大人當成眼中釘
。
曾經公開說:那老人連在南邊都當不了官了,還把他當成寶貝一樣,真是一群笨蛋。像是
說要脫下艾沙大人的假面具一樣,他一共挑戰了艾沙大人三次。
接著,柯巴契慘敗了三次。
要說他因此對艾沙大人的態度有所變化嗎?也不是這樣,他還是一樣繼續說著艾沙大人的
壞話。
洽爾達因為是大人的學徒,有好幾次受到柯巴契恥笑、說壞話,被做一些讓人厭惡的事。
而柯巴契這人現在左手正拿著圓錐形的魔光器,右手拿著槍,逐漸靠近岸邊
砍了他嗎?
洽爾達這樣想。
雖然柯巴契的武藝跟恰爾達不相上下,但要是跟艾沙大人一起,只需少許時間就可將他連
同這數名士兵一同斬殺。
但是,數百名士兵就在僅僅數百步之遙
在他們的後面有更多的軍隊。
要是想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狀況下斬殺他們的話,雙方的距離實在是太長了。
想活下去只能不被他們發現。
被發現的話,就只能盡可能砍殺一名士兵是一名。
柯巴契用魔光器照遍了河,同時視線轉了一圈
然後用槍撥開草叢,望向洽爾達大人所潛藏的位置。
兩人的雙眼交會了。
但是,柯巴契一下子就別開目光,若無其事的對部下說:
「果然這裡沒人,為了保險起見也去看看上游。」
士兵們回應他,一行人走向山離開了。
留下心臟嚇到快停的洽爾達跟小船。
洽爾達的全身整個僵硬,有一段時間連動都動不了
因為實在太過安心,甚至覺得自己的內臟整個向下沉。
不過這還真是不可思議。
因為是從亮處望向暗處,所以沒看到嗎?
雖然他試著這麼想,但他們的視線的確相交了一次。
進了王都後,他將這件事告訴師傅。
艾沙大人只回應了一小句:
「嗯」而已
8
艾沙大人指示恰爾達大人要在哪邊停船,隨後便直直走向目的地。
艾沙大人抱著我,洽爾達大人於途中背起艾妮那小姐兩人一同快跑。
然後到了大屋子後,艾沙大人解下腰帶上的劍,交給過來接待他們的僕人。
那柄劍雖然作工樸素,但卻是相當高級的名劍且經常使用。
在這種時候突然來訪且不自報名號的奇怪客人們。僕人們居然像是習以為常一樣將他們帶
至客房,真是值得稱讚。
因為對方很快地就端出茶水,所以除了睡著的我以外的三人總算可以潤潤口。
然後於令人驚訝的短時間內,僕人回來說:家主想見客人,將四人帶到別的房間。
這時是艾妮那小姐抱住我。
「我是本家的主人,巴爾德蘭‧康‧德‧拉‧梅爾克利烏斯‧摩圖斯
先將這把劍還給你吧。
歡迎你來到此處。」
聽到這句話洽爾達大人才知道這裡是誰的房子。
那麼,這名貴人就是那位英雄的子孫。
「在下是名為艾沙‧戈蘭的武藝者。
真是抱歉於此時冒昧拜訪。
因為想將沉眠於我女兒懷中的這名男孩交給您照顧才打攪您的。
這名男孩是馬賽爾‧司‧拉‧法爾特大人的次男。」
「吏務監察官那裏出了什麼事嗎?」
「現在那棟房子正受到超過萬名士兵的火攻。」
「什麼!」
可說是和藹的當主表情出現劇烈變化。
他的臉上顯現出連鬼神都可以逼退的殺氣,訴說著這家並沒有失去武人之魂。
家主用一點時間回復神情後,他說:
「我雖然沒有與他見面過,但吏務監察官大人的事,從很久以前便曾聽聞過。
我當時也曾為他的活躍祈禱。」
「可以請您照顧他嗎?」
艾沙大人詢問,而當主直直望向他的雙眼回問了。
「我接受之後,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做我應做之事」
家主瞑目向天,這樣說了
「這樣啊。
的確是這樣沒錯。
不可能就這麼放著你。
不得不認為你的名字、臉孔及性格都為人所知。」
他暫時閉上眼睛靜靜考慮,最後喚來侍女,吩咐了某事。
「艾沙先生,那位的次男就由我照顧,
這位小姐也可一同前去裡面的房間休息。」
「真是不勝感激。
艾妮那,把他一起帶進去。」
就這樣,睡著的我跟抱著我的艾妮那就這樣消失於屋子裡。
這時艾沙大人做出要辭行的動作,但家主彷彿要打斷他一樣說了。
「艾沙先生,你帶著短劍吧?」
這種東西我有帶著,艾沙大人交出短劍。
家主說暫時借用一下,將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然後家主將佩在腰部的劍鞘上,由皮革製成的固定細長帶子解開,用它將左手掌跟左小指
緊緊的綁起來。
艾沙大人的表情變得僵硬。
不久後,侍女帶著一名男孩回來。
聽說剛好是跟我差不多年紀,髮色也一樣。
看到那名小孩,洽爾達覺得奇怪。
因為他穿著我的衣服。
侍女立刻離開了房間。
「雖然是我的孩子,但因為有些理由所以讓他以妻子的娘家自稱。
過來吧潘=加。」
那小孩揉著睡眼迷濛的雙眼走向前,家主憐愛地緊緊抱住年齡相差甚大的親生兒子,然後
拿起短劍
插進他的心臟
他就這樣輕柔地將親手殺害的愛子放到地上,拔出腰上的長劍。將它直插入桌上,將左手
小指放入下方
咯通
發出這種響聲,切斷了它
他從袖子上撕下一塊布,包住切下來的手指。將它放入愛子的懷中。
然後,
「請原諒我,潘=加」
他這樣小聲呢喃後,便起身對艾沙大人說:
「艾沙大人,
這起事件要是沒有次男的屍體,絕對無法平息。
就算將草木一根根挖起,將燒焦的屍體臉皮一張張剝下,那些傢伙沒有完全確認是不會放
過的。」
艾沙大人用雙手抱起心臟還插著短劍的少年屍體。接著
放聲大哭
他用盡全身力氣,甚至要哭破喉嚨一般痛哭。
他雙眼張開,留下滂沱之淚,慟哭的淚水浸濕了他自傲的絡腮鬍。
那嘶啞的聲音成為音之刃席捲了整個房間,聽到那聲音的人都不禁心如刀絞。
最後落到死去的少年胸口的淚水染上了紅色。
猛然一看,從艾沙大人雙眼留下的東西已經不是淚水,是紅色的鮮血。
艾沙大人自己的雙眼也染上了紅色。
這樣貌雖然像是非人的暗夜鬼魂,但同時也是最有人性的樣子。
艾沙大人最後說
「北之武人之誠,於此彰顯,
薩拉,請照鑒吧!」
用常人不明白的說詞祝福家主後,他直挺挺地站起身。
之後對洽爾達這樣說,
「你就請對方在這讓你住一晚,
抱歉,艾妮那就拜託你照顧了
我給你的錢就隨意花用吧。」
說完後,他重新面向家主。
「不用多說,我絕不會忘記您的厚情。」
這樣簡短向他道謝。
家主也簡略地回答。
「能夠與您見面真是太好了」
兩人互相行了一禮
艾沙大人抱著孩子的屍體,就這樣離開了房間。
這是洽爾達最後一次見到艾沙大人
隔天,洽爾達帶著艾妮那小姐離開了宅邸。
家主讓洽爾達躲進採買物品的貨車中,他見識到家主在如此細小的地方都這麼的用心。
兩人逃到西方邊境,不久後就結婚了。
離開王都八年後他們生了一名男孩。
洽爾達傳授劍技給兒子。
當他死去後,其子威魯瑟爾前往王都,開了一間劍術道場。
雖然有人嘲笑說是鄉下劍法,但他的強度超乎尋常且連粗暴的人都可以訓練成彬彬有禮,
因為這種好評而引發不小的盛況。
威魯瑟爾結婚後生下了潘塞爾。
但是威魯瑟爾病重於床上逝世後,母子倆的生活立刻變得困頓。
道場因為受到他人所騙讓給了其他人。
死前,威魯瑟爾將從父親那邊聽到的事件經過告訴了妻子。
開始說這些話前,她先讓潘塞爾離開家裡。
她想說交給我判斷要不要告知他真相吧。
最後她反過來問我問題。
問說:那之後艾沙大人怎麼了呢?
關於這點我之前有調查過。
留在王宮的報告書上記載著以下的事項。
將主屋跟周遭的叛徒誅殺後,部隊們持續搜索據說在別宅的反叛者次男及他的保鑣劍士。
因為實在是找不太到。最後放火燒山並且包圍該處,等待對方衝出。
即使如此,叛徒還是沒有現身,但是在接近黎明時,發現了背著次男的劍士。
那是在包圍網的最外側,只差一點就要讓他逃脫了。
優秀士兵們的努力搜索終於取得成果。
劍士展現出如惡鬼一般的奮鬥,捉拿犯人的人員犧牲了超過八十人,但是遠距離魔法攻擊
起了效果,奪去了對方的戰鬥能力。
他放棄抵抗,刺穿了次男的胸口殺了他,之後將劍刺入自己的喉嚨自殺了。
調查屍體的結果確認劍士為劍客艾沙‧戈蘭。
也從年紀跟衣服確認另一具屍體毫無疑問為次男本人。
聽到這件事,潘塞爾少年的母親靜靜地流下淚水。
9
我原本打算將潘塞爾培育為家宰
當時我以為潘塞爾的器量足以勝任梅爾克利烏斯的家宰。
然而,潘塞爾讓我見識到的成長,輕易超出我淺薄的預料。
接著,彷彿受到他引導一樣,尤利烏斯大人也成長了。
加上國王陛下有意使尤利烏斯大人立功,梅爾克利烏斯立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功績。
利加公亞爾坎覺得這阻撓他,於是準備了顯而易見的陷阱。
他在上朝時提議,那隻迷宮的怪物讓整個禁軍第四騎士團慘敗,而單獨勝過牠的人就足以
匹敵建國時代的諸位英雄。
這陷阱正因為太過顯而易見所以才有效。
國王陛下,想設法將潘塞爾封為高位騎士
甚至足以登上宗祠的那種。
皇太子的指名,這問題已經無法繼續拖延下去
國王陛下想要指名第一王子,但利加公堅決將第二王子也就是他的外孫立為繼承人,在他
的面前國王幾乎沒有對抗的手段。
但是,尤利烏斯大人身為直閱家的家主於宗祠也有一席之地,他說了「由長男繼承家業是
從古代以來的傳統,就算是國家也應遵守這樣的規定吧。」
因此整個潮流轉變了。
於年輕的貴族之間,尤利烏斯大人正逐漸獲得眾人支持
另外長老們知道尤利烏斯大人實際上是王妹的公子,因此他們也不能看輕尤利烏斯大人的
意見。
並且,他的意見完全合理。
因此,要是不斷勝利而立下威名的潘塞爾進入祠堂的話,這應該就會成為相當大的助力。
王國守護騎士
這是給予建國時支持始祖王的二十四名英雄的榮譽職位。
二十四人之後成為直閱貴族家的始祖,各自擔任了國內高官。
之後一千多年,沒有任命任何人為王國守護騎士。
也就是,被任命為王國守護騎士,就等同於跟二十四家同格。
利加公提出了將這種地位授予潘塞爾的可能。
這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事情,於是國王陛下將此視為大好機會。
而亞爾坎暗地裡追加了讓潘塞爾絕對無法勝利的條件。
另外,他立下的計畫是等到將潘塞爾趕到迷宮後,就起兵打算滅掉梅爾克利烏斯,之後就
這樣包圍王宮迫使國王禪位給第二王子。
反叛,這行動完全符合字面上的意思。
我那時究竟露出了什麼表情呢。
在病床上,收到回報說狀況正逐漸變化,於此同時說不定我的臉因為復仇的預感而露出了
扭曲的笑容。
亞爾坎犯下了決定性的錯誤。
一項是他認為我無法起身。
另一項是他認為潘塞爾回不來。
當這兩項前提消失時,利加就會滅亡。
我到那時為止都想不到方法毀掉以權勢為傲的利加家
用某個理由與利加家戰鬥,且梅爾克利烏斯未失大義。我一直製造不出這種局面。
但是,現在對方正打算越過那條底線。
快過來吧。
只要踏過那一步,灼熱的火焰將會燒盡你們。
只要那是能滅掉利加家的戰爭,就算這份火焰燒遍王都,我也不在意。
之後,潘塞爾前往薩札頓迷宮一百階層。
利加公的部隊朝著梅爾克利烏斯殺來。
他們於豐收祭的期間,攻向位於王都的梅爾克利烏斯宅邸。
看吧,這暴行。
只要看這件事,就能夠明白那傢伙每天說的為國為民的理由,不過是好聽話罷了。
我喜孜孜的起身,指揮梅爾克利烏斯。
尤利烏斯大人泰然自若。
尤利烏斯大人也同樣對潘塞爾的勝利及歸來毫無疑慮。
要說我誤算一件事的話,那就是利加公爵軍跟保羅男爵會合的事。
保羅男爵原本是芬克斯諸侯國的一名有力領主。
於王國歷一千四十年,受到當時的利加公爵墨爾索拉的介紹,歸順於巴爾德蒙斯特王。
保羅男爵軍身為北方騎士團的一角,以精銳著名。
可是,我等梅爾克利烏斯的勇猛並不遜於他們。
兩軍三次劇烈衝突,當重新整頓兵力的時候,潘塞爾回來了。
他用地下通道直接現身於尤利烏斯大人的房裡。
一聽才知道,公證人艾巴特大人用餵毒短劍刺了他,因為在那種狀況下等不到迎接的人,
所以聽說他居然單身突破了一百層的迷宮回來。
我聽到這番話,為自己的愚蠢而戰慄。
對。
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不須懷疑艾巴特大人之高潔。
但正因如此,他說不定相信利加的企圖是為了國家而使內心的天秤傾斜。
明明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但我卻完全沒有考慮到。
我、我
我差點毀掉了梅爾克利烏斯。
巴爾德蘭大人為了令我活下來,甚至對自己的愛子潘=加‧拉邦下手。
並不僅是讓我活下來而已。
他給予我潘=加‧拉邦之名與地位。像是親生兒子一樣愛護我。
我為了要報答那份恩澤。於是鍛鍊自己,侍奉梅爾克利烏斯家五代的家主至今。
我差點毀滅了這樣待我的梅爾克利烏斯家。
是什麼?
是什麼東西讓我犯錯?
潘塞爾向尤利烏斯大人簡短報告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裝備,
之後再度於尤利烏斯大人身前單膝跪地。這樣說:
「請對我下令討伐敵將。」
「好,出征吧。」
「是!雖然很冒昧,但請借予我亞雷斯德拉之手鐲。」
「准。」
我原本想說他會過來跟我商量軍隊的編成,但他對我行了一禮後就離開了。對作為護衛待
機於此的巴拉斯特也行了一禮後,潘塞爾就打開大門出去了。
潘塞爾輕而易舉的通過兩軍的魔法結界,敵軍呆若木雞。他僅憑一人破開他們。
然後,潘塞爾僅僅一擊就斬殺攻擊他跟接近的人,接著持續前進。
那些鎧甲毫無疑問擁有高防禦力,但是輕易地被切斷了。
面對如潮水一般湧上的敵軍,潘塞爾別說停下腳步,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停向前衝。
就連身為他師傅的我都完全看不清潘塞爾的劍。
敵人的攻擊確確實實的打中了他,但卻不覺得他有累積傷害。
明明這是在眼前發生的事,卻覺得好像不是人間的事。
潘塞爾直往潘德拉姆廣場,那處豎立著敵軍的帥旗。
兩支帥旗中,他瞄準了利加的那支旗。
受到敵人的人潮隱沒,他的身影消失。
然後,立刻就回來了。
在回程途中,已經沒有敵人襲擊潘塞爾了
他們只能呆呆的目送他,敵方的眼神帶著看到非人之物的畏懼。
潘塞爾於尤利烏斯大人前交出手上的首級,
他說:
「此為敵將加雷斯特的首級。」
是加雷斯特!
那時,潘塞爾的聲音,甚至連尤利烏斯大人的聲音都已經傳不到我的耳中了。
我蹣跚地走向那首級,拿到與眼同高處詳細檢視。
的確是加雷斯特。
現任利加公亞爾坎的長子。
這男人正是下任利加家主,而且他原本將會坐上巴爾德蒙斯特王國白卿之位。
喔喔!
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
我想我那時哭了吧。
原本覺得自己不管怎麼做都得不到的東西,現在正在我的手中。
這首級是仇敵最不想失去的。
這首級背負著仇人一族的未來。
不,這首級正是仇敵。
這時在我胸中混濁不堪的紅黑固狀物,受到洗刷消失了
我的心回歸澄澈,整理出現在應該要做跟能做到的事。立即下了結論。
「尤利烏斯大人,這的確是加雷斯特的首級。
請容許我對之後的指示提出建議。」
「好,說吧。」
「現在潘塞爾必須立刻率領千名騎兵前往王宮,請交給我防守此處。」
「就這麼辦。」
「是的。
潘塞爾,抱歉你應該很累了吧。
現在立刻前往王宮尋找第一禁軍騎士團長或第三禁軍騎士團長。
然後說因為梅爾克利烏斯家受到叛賊襲擊,認為王宮不可發生變故,於是趕到這裡。請求
受到任何一名騎士團長的指揮。
注意聽,
萬一,就算王宮被叛徒們包圍或是已經開始戰鬥。在進入騎士團長的指揮下之前,你也絕
對不能出手。
接著,對侍從長說,梅爾克利烏斯家主要你傳話說,叫他留意第一王子的安全。
並且要是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借給他手邊的士兵。
從這裡到王宮之間,因為瞬間移動魔法受到封鎖,所以你要備馬,率領的兵力也只有騎馬
兵一千名。
之後我還會再送一千名過去,就依你的判斷使用。
過去吧!」
但是那之後,戰火沒有繼續擴大
潘塞爾取下加雷斯特的首級時,後世稱為潘德拉姆之亂的這起事件就結束了。
10
加雷斯特死後,利加公亞爾坎的行動,這種手段就連惡魔都會讚嘆。
首先將應該是要攻擊王宮的軍隊改為防守部隊。
這時亞爾坎因為擔心王跟王子而打算加入警備,而趕過來的諸位大臣看到他的樣子甚至這
麼想
那是誰?
據說他經常表現出來的高傲完全消失了。
保羅男爵則迅速退回自家領地。
接著舉行朝議。
亞爾坎以白卿之身作為主席。
那傢伙說保羅男爵才是叛亂的首謀者,這起事件的起因是他想跟梅爾克利烏斯家比拼武勇
,以此開脫罪行。
長子加雷斯特身居王都防衛官的重職,卻受到保羅男爵之誆騙,對武裝政變視而不見。
他說這是難以原諒的罪行向國王陛下跟眾人致歉,他居然當場交出加雷斯特的孩子跟所有
部下的首級。此事震驚四座
在還未結束審議時就將關係人殺死,雖然這本來只能看作是湮滅證據的舉動,但他將之前
無論如何都要保護的家人跟眷屬處刑,
這決斷使得眾人追究的劍鋒猶豫了。
亞爾坎說,自己的兒子是審議對象,因此自己做為主席並不恰當。於是讓上席赤卿繼續會
議。
尤利烏斯大人跟加雷斯特軍的上級騎士證實了戰鬥的經過。
因此明白加雷斯特軍並不只有旁觀,而是積極的參與戰鬥
但最驚人的是,當時為了偵訊加雷斯特軍的數名上級騎士甚至用上了測謊魔法,但全員都
斷言說並沒有聽說在襲擊梅爾克利烏斯家後要攻擊王宮。
潘塞爾報告了米諾陶洛斯討伐的經過。
身為樞密顧問的羅威爾家艾巴特大人用餵毒短劍刺了潘塞爾後,
說了利加家企圖要殺害梅爾克利烏斯家家主、逼第一王子自盡、迫使國王退位、令第二王
子登基。他留下的這段話成了問題所在。
亞爾坎斷言說,跟艾巴特大人在這數個月以來只有在公開場合見過面,要殺害潘塞爾是艾
巴特個人的判斷。另外關於逼第一王子自決等只不過是艾巴特的推測。
結果,真相在召見保羅男爵質問他為止都無法得知,只好結束審議。
最巧妙的是,亞爾坎讓國王陛下的注意集中在潘塞爾身上。
不知他是如何教唆的,國王陛下要潘塞爾手持從怪物那裏得到的神劍與百名騎士對決
潘塞爾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接著要他將神劍交給騎士隊長,並且跟他一對一對決。潘塞
爾也擊敗了他。
亞爾坎大喊:應授予此人王國守護騎士之位!陛下也欣喜地同意了。
因為這過程太過引人興奮,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於是叛亂未遂這種重大罪行就這麼被忘
記了。
後來,因為要對家人的過失負起責任,亞爾坎請求辭職。
也就是他要放棄王宮裡的官位,捨棄白卿這種最高位大臣的立場。
他這樣請求辭職,同時作為引退前的重要任務,做了三件事。
一個是將第一王子立為皇太子。
伴隨這件事,第二王子被給予荒涼的領土,接受公爵位成為一名臣下。
另外,身為加雷斯特之姐的第二王妃被廢位了。
另一件,是封潘塞爾為王國守護騎士。
潘塞爾於創建新的直閱貴族家時,上報了名為戈蘭的家名。
我雖然擔心,會不會有人說是跟過去知名的劍豪同樣家名,但似乎大家都已忘記了。
最後一件,是編組叛徒保羅男爵討伐軍。
因為保羅男爵拒絕了召喚,且持續拒絕對皇帝的使者解釋整起事件。
亞爾坎說全部軍糧由利加負擔,展現了他的肚量之大。
做到這種程度,要再繼續追究利加家的罪行相當困難。
反而,甚至開始有人覺得,該不會真的是加雷斯特的獨斷吧。
亞爾坎巧妙讀出這種潮流的變化,他推薦了下任大臣。
基於慣例,白、赤、青、黑四卿於引退時會推薦人擔任跟自己同格或較低階的大臣,
然而,因為此種嚴重的失態而引咎辭職,還如此厚臉皮地推薦接班者,聽到這番話的人無
不皺起眉頭。
更何況,內容還是推薦利加家的次男德雷特爾為赤卿。
所有人都覺得這種事不管怎樣都得不到王的許可。
但是國王陛下輕易答應了。
這是為甚麼呢?
因為這件事跟潘塞爾的結婚一併進行。
說是德雷特爾,不如說是他背後的幕後黑手亞爾坦,他最巧妙的是,直接向潘塞爾提案。
也就是他對潘塞爾說,想將以美貌跟智慧過人著名的艾瑟爾蕾雅小姐嫁給他。
艾瑟爾蕾雅小姐是亞爾坎第二正妻的女兒,也就是加雷斯特的異母妹。
跟德雷特爾是同胞兄妹。
亞爾坎相當溺愛這女兒,眾人皆知他曾言明不會將她嫁到別人家。
將這掌上明珠嫁給砍下加雷斯特首級的潘塞爾,甚至可看做是利加投降了。
對潘塞爾而言,要是拒絕他,說不定世人會說這是因為尤利烏斯的氣度狹小。從尤利烏斯
的觀點來看,他也只能說一切依潘塞爾的心意。
接著,談好這件事之後,利加家上奏說這樁婚事是利加之後將跟梅爾克利烏斯攜手共進之
證。而得到了王的允諾。
從王國安定的觀點來看這婚事可說求之不得。
而且,亞爾坎給的還是騎士五十人這種超乎尋常的嫁妝。
就算是公主出嫁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王極為鍾愛潘塞爾的武勇。他相當樂見知名的美女成為潘塞爾的妻子,
德雷特爾展現出此種大度量,使得王甚至將他一口氣推上了赤卿這種高官。
德雷特爾一就任赤卿,就顯現如同怪物一般的手段,真不愧是善於陰謀詭計之家。
當年末,有名黑卿死去後,他就推舉尤利烏斯大人為他的繼任者。
雖然白卿一定是一人,但其他三卿盡可能要有兩人比較好。
尤利烏斯大人雖然年僅二十三歲,但作為武門的一族已經立下超乎標準的功績,因此推薦
本身並不奇怪
眾人大吃一驚的地方在於,偏偏是由利加家來做這件事,周圍的人看德雷特爾的眼神的確
變了。
這件事明明只不過是證明他的確是能夠披上假皮的蛇罷了。
接著,攻略保羅男爵領時,德雷特爾巧妙利用尤里烏斯大人跟潘塞爾,並且大大宣揚他們
的武勳。
雖然這意圖很容易看穿,但也有不少意見說這展現了他的氣量。
然後保羅男爵拜託親戚亡命到菲尼克斯諸侯國後,他居然在朝議發言說保羅領地格薩下封
給梅爾克利烏斯家是最適當的。
聽到這件事時我也嚇了一大跳。
那傢伙難道瘋了嗎。
接著,他作為媒人,提議讓跟利加家沒有親戚關係,且在王國是古來的名門望族的小姐跟
尤利烏斯大人成親。
聽到這件事時我不禁讚歎他。
單純要用婚姻懷柔梅爾克利烏斯的話,應該是要選自家的小姐。
但顯而易見地,不管選擇哪位女子,於美貌跟身分上都會遜於艾瑟爾蕾雅小姐,且要是利
加跟梅爾克利烏斯直接結緣,有可能會引發別家的不快。
然而,德雷特爾選擇的小姐,她的家族厭惡利加家,反而一直對梅爾克利烏斯帶有好感。
不僅如此,對方的財政充裕且擁有眾多通曉內政的優秀臣子。對突然統治大領土的本家來
說,沒有比這更讓人安心的親事了。
這份平衡感之優秀,令我不得不讚美。
他連續兩年主辦了國王親自駕臨的結婚典禮。
尤利烏斯大人結婚,並且受封格薩侯爵的隔一年,也就是今年。德雷特爾年僅二十六歲就
坐上了白卿之位。
然而,看到利加家這樣回復權力,我的內心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喧囂了。
雖然憎恨不會消失,但只要潘塞爾還在,他們也沒辦法做什麼壞事吧。
因為這種想法,我成功讓內心燃燒著的怨恨之炎不再擴大。
對,就在那時
當我抓起加雷斯特的首級時
我的內心就得到救贖了。
我一死,這火炎就會消逝。
已經沒有人會繼承它。
憎恨會扭曲一切。
我的憎恨多次誤導了我的觀點跟判斷。
我相信我現在的任務就是不要不小心將這火炎交給其他人。
不需要的記憶就讓它消失在時間的彼端就好。
正好,就像那亞雷斯德拉之手鐲的傳說一樣。
說它是王家跟梅爾克利烏斯君臣契約之證,這笑話可完全笑不出來。
其正為慾望之証。
始祖王原先請求迦爾丹神給予加護。
要是迦爾丹神給予加護,當時還是未開之地的北部中央地帶就能夠建立新的國家。
但是迦爾丹神因為一直受到人類的各種企圖所折騰,說她實在是累了。於是拒絕了始祖王
的請求
這時,始祖王命令之後稱為二十四英雄的同伴或是部下,討伐迦爾丹神。
僅有一人回應他,就是梅爾克利烏斯的初代家主。
但是他實際上與加爾丹神會面後,折服於她的高潔
雖然進言說請始祖王找尋別的土地,但王跟友人都反對這意見。
這地方原本就是他們一直受到追趕後才好不容易到達的。
初代僅以一人面對加爾丹神。
帶著赴死的決心。
然而,因為迦爾丹神厭倦戰鬥,所以完全沒有抵抗,選擇了死亡一途。
死去時,她授予初代五件祕寶。
他所帶回的祕寶,其恩惠之強大令始祖王狂喜不已。
他認為寶物中能夠對抗所有魔法的亞雷斯德拉之手鐲,與自己這名創立國家的英雄王極為
相襯。
所以想用甜言蜜語讓手鐲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始祖王雖然毫無疑問是無與倫比的偉大人物,但他有想要別人東西的壞習慣。
然而,初代覺得這並非迦爾丹神所願,所以並沒有呈上手鐲。
初代僅僅一人面對神龍迦爾丹,並且打倒了她。朋友們也因為初代而受到相當大的感動,
因此發表意見說這手鐲由初代所有才恰當。
只有初代才能發揮效果這點,成了最大關鍵。
始祖王沒辦法再繼續逼迫下去。
出於慎重,初代並沒有報告說家主由心底認可之人也可以發動效果這點。
結果呢?
每當梅爾克利烏斯家交接,王家會召喚新的家主,確認王是否能不能發動手鐲的效果,或
是梅爾克利烏斯有沒有失去這資格。
為了某一天奪去它。
大概是難以聲明,這是邪龍迦爾丹的禮物吧。
所以,手鐲成了女神法拉的贈禮。
作為勇猛且美麗的建國神話,人們不斷傳頌手鐲是始祖王賜給初代的。
手鐲以外的四項物品,以迦爾丹神為首,冠上了過去著名的邪惡龍神之名。
不知是否如此,之後就沒有受到頌揚,最後除了本家以外都忘卻了它們。
已經,夠了。
本家也差不多該忘掉這秘傳了。
我只告訴尤利烏斯大人這五項裝備是迦爾丹神的禮物跟它們恩惠的效果。
王家那邊一定已經失去了古老的傳承。
伴隨著我的死亡,寄宿於手鐲上的慾望之炎也會消逝。
不過,當我知道潘塞爾帶回來的那把劍的性能時,我不禁擔憂起跟手鐲同樣的歷史會再度
重演。
潘塞爾在潘德拉姆之亂結束後,於王前毫無保留地報告於薩札頓迷宮百層所發生之事。
不過因為不能公開帕西威爾大人於迷宮身亡一事,所以隱瞞了關於迦爾丹之短劍的事。
叫來鑑定士,得知從怪物那裏拿到的長劍之性能時,全場驚歎不已。
那是,只能在神話中看到的絕世恩惠。
讓怪物交出它,眾人公認這無疑證明了潘塞爾的勝利。
一名諸侯表示,應該將這把劍獻給國王。
潘塞爾毫不考慮,直接將劍獻給王。
國王陛下拿起劍端詳一次後,陛下說:這是汝所得到之物,應由汝使用。
就這樣將劍交還給潘塞爾。我認為那真是值得讚美之事。
光憑這件事,我就能夠說:那名國王陛下真是一名明君。
接著國王陛下說:我想看你拿著這把劍戰鬥的樣子。
立刻就舉行了跟百名騎士的對決。
其中包含超過八十級的騎士隊長。
潘塞爾手拿神劍,僅僅一人就將他們擊敗。就好像不費吹灰之力一樣。
之後國王陛下命令潘塞爾將神劍交給那名騎士隊長,而他拿一般長劍。兩人單獨對決
我雖然不知道那時國王是怎麼想的,陛下該不會想說就算騎士隊長能夠使用神劍的恩惠,
以潘塞爾之能也可勝過對方吧。
結果,潘塞爾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神劍並沒有賜與騎士隊長恩惠。
有許多人試著使用神劍,但隨後即明瞭只有潘塞爾才能發揮它本來的力量。
國王陛下說:
「這無疑是神賜予汝的神劍。」
於王宮比試的隔天,潘塞爾招待與他戰鬥的百名騎士來我們梅爾克利烏斯家。
還很厚臉皮的對家宰跟我說,要給客人酒菜。那時我們正因戰後處理而忙翻了。
潘塞爾與百名騎士一同喝酒談天,成了朋友。
潘塞爾有神奇的能力,他能夠跟戰鬥的對手成為好朋友。
潘塞爾本人大概不知道,他這種身影給了我多大的安慰,並且引導了我。
11
雨還在下著。
感覺雨聲好像變遠了,這才發現窗子關起,且已拉上窗簾了。
也聞到了夜燈的燈油味。
似乎已經是晚上了。
今天,巴拉斯特那傢伙過來了嗎?
不,因為每天都會過來,今天他應該也來了。
記憶總感覺很模糊。
跟那傢伙的緣分還真是奇妙
想想,說不定也是亞雷斯德拉之手鐲讓我們相遇的。
找到手鐲後,我原本只是認為,他有可能能夠提供關於迦爾丹之短劍的情報。
但不久後尤利烏斯大人詢問我:那位冒險者公會長,是不是知道很多關於父親的事呢?
我回答大人說:是這樣沒錯。於是大人對我說他想聽他說話。
因為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所以向他說明緣由請他過來吃晚餐。
他的故事很有趣。
直接跟帕西威爾大人交談的內容比我之前想像的多很多,且用驚人的情報網得知帕西威爾
大人的各種軼聞。
原先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蹟,他甚至還特意蒐集情報跟我們說。
雖然語氣難以稱為高尚,但他基於常識敘述那些故事,且觀點沒有絲毫扭曲。實在是相當
感謝。
最重要的是,我很明白那傢伙相當喜歡帕西威爾大人。
招待他過來用晚飯一、兩次還不夠,結果隔六、七天就請他過來一次
尤里烏斯大人說希望他來得更頻繁一點,但畢竟他也很忙碌。
並不只是帕西威爾大人的事,伴隨於他身後的冒險者生活還有思考模式。
關於跟怪物戰鬥,這件事情的內容。
關於經驗值跟道具。
各國的狀況、風土民情
位處遠方異國的神靈及英雄。
他擁有許多連我也不知道的豐富知識。再加上他的說法跟觀點,我們不斷持續著令人開心
的會話。
雖說,實在難以相信那些事全部都是真的。
跟基爾‧林克斯大賢者在年輕時的經歷,類似這種誇大的故事。其內容有趣到就算付錢也
想聽。
戰槌的戰技也值得讚嘆。
為甚麼會跟那傢伙打起來呢?
對了!
我聽到那傢伙主要的武器是戰槌,之後向尤里烏斯大人這樣說明:「雖然不需要技術,但
威力十分強大。要不是力氣大的戰士是無法駕馭的。」
我是稱讚他,但他搞錯意思,對我說:「哦,那我就讓你看看戰槌技巧吧。」
明明第一次過來吃晚飯時非常緊張,但那時他已經完全習慣了本家,一舉一動就像是在自
己家一樣。
我拿出長劍跟他戰鬥。
結果我斷了三把劍跟兩根肋骨後向他投降。
當然,下一次對決時,我事先準備好了適合的武器,砍傷了他的胸口。
我最近都沒有跟他戰鬥,他很寂寞吧。
不過這還真是不公平。
我像這樣衰老,連想要起身都沒辦法。
但他不管過了多久,都還像是三十歲的年輕人一樣精神飽滿。
我問出他的年紀後嚇了一跳,接著再問:明明都這種年紀了,為甚麼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穩
重呢?
之後,那傢伙回答說:「我的老爸是矮人,所以我不是正常人。」
我原先以為是開玩笑,但他說是真的。
矮人這生物還存在於某處,要是這種事被眾人知道的話大概會引發騷動吧。
但是,一說才發現他的體格跟體力的確超乎常人
他辭去公會長後,我就建議他乾脆搬到這裡來。
他也很習慣這裡的氣氛吧。
回答「喔,就這樣做吧!」,隨後他就成了梅爾克利烏斯家的食客。
那之後已經過了十七年那麼久了阿。
12
潘塞爾是今天,還是昨天過來這裡的呢?
他帶來相當值得開心的消息。
聽說他的孩子出生了。
是個男孩。
跟夫人的關係似乎相當好。
我曾聽聞艾瑟爾蕾雅小姐是位有些過於才氣煥發的人,因此稍微有些擔心,不過似乎是我
杞人憂天了吧。
尤利烏斯大人跟夫人也相當和睦。
過不久就會生下小孩了。
也就是跟潘塞爾的孩子同歲。
梅爾克利烏斯家跟戈蘭家的友誼應該會持續數百年吧。
回想起來,這份羈絆說不定是在那受到詛咒的夜晚,巴爾德蘭大人跟艾沙大人之間所締結
的吧。
當他對我說請我當命名者,雖然有些驚訝,但也覺得這真像潘塞爾的作風。
因為從以前開始就有想好這種時候要取的名字,所以就當場命名了。
我躺在床上,因此成了非常簡略的命名典禮,但潘塞爾跟夫人看起來都很滿足。
亞魯斯
聽到這名字,潘塞爾只對我說了一句:非常謝謝您。
沒有問說名字的由來。
真像是潘塞爾的風格。
感謝您賜予他英雄之名。夫人這樣像我道謝後便離席了。
正是如此,說到亞魯斯,傳說他是隨侍女神法拉,從各種敵人裡守護女神的英雄。
身為人同時也是神,身為神同時也是人。
據稱,人類的劍技就是由這位亞魯斯賞賜的。
但是亞魯斯還有另外一面。
於爭執不休的諸神中,聽取他們各自的看法。使得他們停下爭鬥。他的另外一面稱為諸神
的調停者。
因此,亞魯斯同時也拯救了由於眾神爭鬥而痛苦的人們。
年幼時,艾沙大人曾經告訴我一個古老的神話。
過去人們爭奪神。
想要地的恩惠的人,追求著地神波拉。
想要山的恩惠的人,求取著山神加拉。
想要海的恩惠的人,尋求著海神艾爾貝特。
人類想要將祂們收於手中而爭鬥。
人類憎恨不協助自己,而給予其他人恩惠的神。
最後,諸神因為人們的想法而失和,互相鬥爭。
諸神的長兄天空神,
現在於南方也很少人傳頌他的名字。
祂名為薩拉。
薩拉因諸神的爭鬥而悲哀
因為人與人的戰鬥而哀傷。
那時薩拉化作無法看見的風,飛舞到天空之上。
決定從遙遠的高處看護著神與人的幸福。
最後,地上出現了名為亞魯斯的英雄,平息了眾神的紛爭
亞魯斯正是薩拉的化身。
薩拉借用人的身姿,將和平帶給地上。
艾沙大人相信這由來不明的神話是真實的,毫不懷疑它。
我想說以艾沙大人告知我的這個神話為由來,祝福潘塞爾孩子的未來。
啊,艾沙大人,艾沙大人
我、
我、
我過了與您所賦予我的性命,相襯的一生嗎?
艾沙大人!
12
王國歷一千一百年白之三月一日
梅爾克利烏斯家前任家宰潘=加‧拉邦逝世了。
這喪禮是新格薩領誕生以來第一次重臣的喪事。
勇猛的年輕格薩領主是主喪者,王國守護騎士潘塞爾‧戈蘭是喪禮
雖然葬禮相當簡樸,但據說參葬者無不因那莊嚴的儀式而感動。
值得一提的,是派遣了王使過來這事。
潘=加‧拉邦自己明明只不過是子爵家的分家,本來王家是不會派遣正式使者前去他的喪
禮。
眾人傳說,因為潘=加‧拉邦對兩名年輕英雄而言可說跟父親一樣。所以才有特別的對待
吧。
最奇妙的是,王使並沒有讀出已開封的祭文。
使者不讀出它,不發一語表示哀悼之意,就這樣將它放入棺中。
沒有人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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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能回報的,就只有全力跟牠一戰,第八章另一個人的視點有說為甚麼潘塞爾沒回去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米諾陶洛斯在找尋強敵,全力跟牠戰鬥就是潘塞爾的報恩
至於筆法,有可能是我的翻譯不佳才沒辦法描寫出來
終章(第九章)是第二部的集大成,為甚麼會記錯...
※ 編輯: dukemon (123.193.20.131), 11/01/2015 22: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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