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聞稿 |「人權照亮民主 同行抵抗極權」台灣:六四32週年線上悼念晚會及系列活動 】
活動直播連結:https://fb.me/e/3JKYxOWok
新聞聯絡人:華人民主書院倡議主任 Richa 0968 802 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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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香港及澳門今年遭遇禁止舉行六四運動相關集會,台灣成為華語使用地區當中,唯一能在6月4日自由且受法律保障舉辦悼念六四活動的地方。
由華人民主書院、台灣人權促進會、台灣民主實驗室,臺灣青年民主協會等27個在台灣的公民團體所組成的六四32週年活動籌會,於六月三日在自由廣場牌樓前以LED燈具擺設「896432」字樣,與自由廣場互相呼應,在暗夜中發光,象徵人權照亮民主,在台灣延續六四燭光不止息的意義,更呼籲各界持續關注六四事件真相乃至追究中國當局人權責任。
籌會團體於六月四日下午四點,頂著豪雨並定配合嚴格防疫規定,在自由廣場牌樓前設置以「悼念六四天安門屠殺亡魂」牌位為中心的 #悼念亭,並展出六四當年的現場照片,於悼念亭提供鮮花,開放民眾哀悼及追憶六四犧牲者,場面和平素樸。至現場獻花悼念的來賓包含 #六四親歷者吳仁華、#銅鑼灣書店老闆林榮基 與籌會團體代表,悼念亭開設至晚間八點。
不料在晚間八點接近活動尾聲,#遭三名不明人士接近,#其中一人強行推倒現場六四照片,現行犯隨即遭警方逮捕,移送仁愛路派出所,華人民主書院理事長曾建元代表六四籌會向攻擊者提告,並表示,對六四暴力決不妥協,不論是32年前的天安門,或是在台灣自由廣場悼念亭的攻擊,堅持追究責任,要求道歉,捍衛民主重要原則。
「人權照亮民主 同行抵抗極權:線上悼念晚會」部分,為配合防疫規範,籌會團體將過去在自由廣場實體舉行的集會,移師線上,於六月四日當天晚間七點至九點間,在華人民主書院與數個共同合辦團體的臉書粉絲專頁上直播舉行「人權照亮民主 同行抵抗極權:線上悼念晚會」,#各社交媒體加總觀看人次為4300人次。除了籌會民間團體代表的發言,也邀請 #六四民主運動親歷者與研究者吳仁華先生、#香港流亡民主人士羅冠聰 及 #張崑陽、#立法院長游錫堃、#立法委員林昶佐、#邱顯智、#洪申翰 等人發言,同時邀請 #海外中國異議藝術家巴丟草 發言及繪製以奶茶聯盟對決極權坦克為意象的主視覺,並邀請 #在台的東南亞組織 代表發言,發言者來自緬甸、泰國等組織。以「直播或錄影」形式悼念六四屠殺受難者並聲援其家屬,同時聲援抵抗中共極權、爭取民主與人權的行動者。
#立法院長游錫堃 於線上悼念晚會中表示:「 1989年,一群手無寸鐵的市民、教授、學生,向北京政府要求政治改革,中共派出坦克與軍隊展開屠殺,全世界目睹這場悲劇的人,均震驚不已。」游錫堃說:「在紀念六四天安門事件32周年的今天,我們除了悼念六四受難者,聲援香港及緬甸的民主鬥士外,也要呼籲全球愛好自由、民主國家,團結起來對抗極權中共,促進中國人民,早日同享民主、自由、法治、人權的普世價值,共同締造和平、互惠、共榮的世界。」
#六四親歷者與六四屠殺的見證人,同時也是六四事件的史料研究者 #吳仁華 基於他長年的研究事證談到:「天安門事件是1949年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民主運動,解放軍對手無寸鐵的民眾開槍鎮壓,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進軍,總計25萬左右軍隊進行鎮壓,造成大量民眾傷亡」他認為:「學生參加1989六四活動,一直都是秉持和平、理性與非暴力的原則,提出包含新聞自由、反對腐敗等七項訴求,今天看來這些訴求仍是合理正確的,卻被中共當局定性為動亂。」吳仁華說:「在六四屠殺事件當中至少有2,000左右民眾與學生死亡,有更多人受傷,隨後,中共在全境範圍內逮捕兩萬多人。將其中一萬多人判處包括死刑在內的刑罰。我在北京大學中文系古典文獻科系的學弟,在六四屠殺後被逮埔關押在北京監獄當中,在獄中堅決不按照當局要求認罪,後來罹患重病後被拒絕就醫,在年僅26歲時在獄中過世。然而他只是其中一個例子。」
吳仁華又說:「即便在如此艱難困苦的情況下,很多八九民運的參與者仍然堅守在中國境內,推動民主化,最後在獄中不幸去世,例如:在六四後被判刑13年的知識份子陳子明、組建中國民主黨並且被判刑有期徒刑20年,甚至在刑滿之後繼續從事中國民主化運動又被判處七年六個月有期徒刑的胡石根,又如在獄中死去的劉曉波。在發表的最後,吳仁華認為,六四事件後歐美的綏靖政策,讓中國舉辦北京奧運與加入WTO等事蹟都是縱容中國快速發展經濟與世界影響力的因素。他鼓勵台灣的年輕人應該認清中共面目與核心本質。
#羅冠聰 說:「我們的出發點已經從很國族,就是我們是中國人,我們去為愛國同胞悼念。這種國族主義比較重的立場,轉移到要去追究中共,不太是基於我們有同一個國族,或者身分認同的立場去追究中共的責任,而是我們與八九民運那些學生所面對的政權的本質也是一樣。現在作為一個抗爭者的呼應和相連,這種情緒和精神去悼念六四。」他希望身處海外的流亡者們可以積極參與六四相關悼念活動,因為,六四天安門屠殺正是中共集權本質的烙印,應該返服提起,讓國際社會對於對六四天安門屠殺有更深刻瞭解,以期使國際社會更加理解中共集權暴虐的本質。羅冠聰在分享中表達對台灣人支持港人的感謝,並誓言會持續跟中共極權持續周旋,並與台灣繼續並肩作戰對抗威脅。
#吾爾開希:「那時如果沒有六四屠殺,32年來的中國會是怎樣,我相信也不會出現,對數千萬訪民的無情迫害、對法輪功的殘酷鎮壓,維權律師與公民團體,會成為中國出現公民社會的重要催生者,新聞自由會日益壯大。而在這自由的媒體的監督之下,中國在經濟的發展過程中,應該不會出現我們今天所看到的如此令人咋舌的腐敗現象,也不會形成今日我們所看到的,體制性的巧取豪奪,會更加貫徹港人治港的原則,今天的香港應該早已成為,比內地先進的多的成熟民主社會。」
#立法委員林昶佐 認為,中國自六四後在經濟及科技上都有十足進展,實際上卻是利用這些發展來強化對中國人民的獨裁統治,林昶佐認為,台灣人都應更勇敢的站出來,和全世界一起為這些受壓迫的人民發聲,這也是在保護自己民主、自由的生活。#立法委員洪申翰 提到:「中國共產黨擔心害怕有人在六四這一天發出不一樣的聲音,黃曉敏(1962年生,河南省新野縣人,曾經在新疆喀什市疏勒縣農三師黨校擔任教師,六四民運參與者,自由撰稿人,獨立中文筆會會員,也是四川泛藍聯盟召集人之一。)、王愛忠(廣州知名維權人士),今年在這樣的狀況下被拘捕,甚至可能被判罪。這讓人非常難過與傷心。」
推動台灣新憲法的 #台灣制憲基金會執行長林宜正 說:「身為台灣人,我希望中國變得更好,中國人民擁有更多基本人權保障,中國社會更加開放自由。就像我們推動新憲法,中國也應該有一部新憲法。唯有讓中國自由民主,才不會有大家今天看到的西藏人、新疆人、香港人所受的壓迫。」
在晚會尾聲「#奶茶聯盟大團結」的段落中,#香港流亡民主人士張崑陽說:「香港已經不被允許紀念六四了,我們應該要集結起來一起思考,如何團結起來共同對抗中共政權,杯葛北京冬季奧運。」#台灣推動泰國民主聯盟(Taiwan Alliance for Thai Democracy)發言人,在台灣留學的 #PhisutDetkhunthod(#范偉明)以泰文發言表示,泰國學生運動以爭取民主自由與反對獨裁軍政府為訴求,因此在六四這天應該不分國界同行支持,他認為,獨裁政府對待人民有相似的模式,必須記得犧牲的人:「只有當我們能自由而不受壓迫地思考和行動時,才能成為人。獨裁者即使用盡辦法遮掩與扭曲暴行,終將都會被發現與識破。」而正歷經政變的緬甸,則有 #緬甸Z世代代表張同學 發言,他認為:「無論香港、緬甸、西藏或六四,都圍繞著一件事實:如果我們放任獨裁者所作所為,人民的未來該怎麼辦?我們希望革命的生活可以終止在我們這一代。」
除了受邀嘉賓各自發表六四短講,晚會主持人於 #晚間八點九分,#邀請觀看直播的民眾一起點起燭光,在香港及澳門遭受言論自由打壓的當下,象徵風雨不滅,取用8964數字的意象,默哀64秒。
籌會將另外兩個活動:「自由廣場實體微型悼念亭」獻花影像與自由廣場「人權照亮民主:自由廣場排燈悼念」影像,#結合已故中國異議詩人同時也是中國地下文學推動者孟浪 的用來悼念二二八及六四的詩作「數字之殤 數字之痛」詩歌朗誦,輔以 #音樂家李婉菁 的樂曲,製作成兩支影片在悼念晚會中播放,孟浪念到:「人類因數字存續不滅的記憶;也因數字人類的另一類人製造著可怕的遺忘……這數字不再是日子,這數字不再是時間;誰能數得清?誰能在這裏數得清;這數字是血滴、汗滴、淚滴、雨滴,四海飛濺,八荒轟響! ──獻給2.28,也獻給6.4」。
「人權照亮民主 同行抵抗極權」共同合辦團隊如下:
華⼈民主書院、台灣⼈權促進會、民間司法改⾰基⾦會、西藏台灣⼈權連線、台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台灣永社、台灣基督長⽼教會、陳⽂成博⼠紀念基⾦會、⼈權公約施⾏監督聯盟、獨⽴台灣會、史明教育基⾦會、台灣制憲基⾦會、台灣北社、台灣聯合國協進會、台灣民主實驗室、臺灣青年民主協會、台灣民間⽀援⾹港協會、Myanmar Generation-Z (Taiwan)、台灣聲援緬甸聯盟Taiwan Alliance for Myanmar、台灣勞⼯陣線、臺灣⼤學研究⽣協會、政治⼤學學⽣會、成功⼤學學⽣會、國立臺中教育大學學生議會、好民⾏動⽂化協會、輔⼤⿊⽔溝社、臺灣東突厥斯坦協會。
孟浪: 《數字之傷,數字之痛》
https://streetvoice.com/sandrali/songs/130014/
「紀念六四:線上悼念」網站
https://vigil.8964.memor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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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同行2線上看酷播 在 我的紫袍夢-3年9月的檢察官日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如果各位道長還想「同行相挺」,以為拿塊遮羞布蓋起來就可以維護住搖搖欲墜的「尊嚴」,那你們跟那些過去你們批評違反正當程序還要「挺警尊嚴」的警官、無視政治責任「官官相護」的政府官員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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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全文引自作者個人臉書:
昨天晚上跟同學聚會,話題是「人類和動物的區別」,也討論到政治議題(大家比較有興趣的是聽我討論台灣與中國的問題),這麼枯燥的話題也可以聊得太嗨,灌了一堆啤酒,真的不多,就大概大啤酒杯3大杯,結帳掏出歐元時才感覺心痛。
還好啤酒不算酒(?)一大早還是可以爬起來開完視訊Meeting,接著出門跟同學拿資料,回來的公車上看手機,就發現訊息好熱鬧。
大家都在討論最近雙寶網紅律師們的拆卷事件以及誤導解剖程序事件,還有不約而同提到聽說最近又有一個地院也發生「拆卷事件」了——這問題或許已經不是某些大律師試圖輕描淡寫的「偶爾的疏失」,真的就是律師倫理的問題,再加上據說司法院也收到民眾寫信相要求「保管好卷宗」,連帶影響的就是未來規定是否要更加嚴格的芻議。
我上禮拜才跟某位跟我討論一個警方實務問題的某位隊長說:「我已經辭職了,不要叫我檢座,還有不要提醒我以前on call的日子。」不過叫什麼「座」的,是警察圈的習慣,他們就是改不了的。
粉專 我的紫袍夢-3年9月的檢察官日誌 當初命名時就跟編輯討論過,為什麼強調3年多,是因為資歷真的不長,3年多就覺得應該離開,事實上,我在進司法官學院(司法官訓練)時就決定2年訓練+3年「義務期間」完畢,就要離開。
多那9個月反而是一場意外,GG專案在我滿第三年時剛動,要收尾。
為什麼說是一場「(噩)夢」,粉專簡介那邊都有說明開宗明義說明,編輯也是不斷強調「粉專沒有檢察官,大家對檢方有什麼不滿請不要錯棚」「對個案起訴或不起訴不滿,請依法律途徑處理」。
在職期間,不少同僚就覺得我「太過敢言」,也有實務老師和主任提醒我小心,也有主任跟我說「體系內的檢改注定是一條失敗而且跌跌撞撞遍體鱗傷的路,20年前就是如此。」
離開不一定是「逃兵」,而是人各有志。
不然,這麼有正義感的話,大律師們何不轉任檢察官?為何每年申請轉檢的律師少得可憐?
但無論如何、不管在院、檢、律、或是從事其他法律相關工作、媒體或出版、演藝等,學校裡學的基本的風骨還是要有。
一位律師學姊的臉書提到專門職業人員的形象等話題,她昨天跟我討論此事,我想起一件往事,跟她分享,討論時仔細想來,也許我在兩三年前曾經有點誤解了一位檢察長,嚴格來講,不算是誤解,而是價值有點衝突。
在司改國是會議期間,很多人對於司法、特別是對於偵查不公開所以「好像很神秘」的檢方有不少誤解——真正應該務實改革的議題,卻反而被視而不見。當時幾位院方學長組成的法改司跟公視合作司改國是無雙會客室節目( http://bit.ly/2YtgVS4 )。他們找上當時還在澎檢的我。
我第一時間拒絕,因為我當時才剛分發一年多,我曾經想過平平順順的就把三年「義務」服滿,然後出國,不要去沾染什麼改革的議題,自找麻煩。
後來是兩位當時還不認識的學長私下發訊息找我談,剛好當時的主任晚上加班(晚上8-10點加班在地檢署是常態),看到我這間燈也是亮的,敲門來聊天,我就跟他提到法改司相邀的事情,但是我還沒決定。
我們討論了一下,當時整個氛圍對檢察體系很不利,覺得總是要有檢方向民眾說明一下檢察官的工作、改革議題到底在吵什麼、什麼是誤會、什麼又是真正應該改的事情。他說這種對外發言的事情 #必須陳報檢察長,所以主任就去找檢察長了。檢察長第一時間沒有決斷,我聽主任轉述是說,檢察長在思考這事情 #是否應該報法務部。
大概一兩天後吧(隔了多久我忘了),檢察長下來找我和主任,他說他想了一下,考量了承接這個節目是有公信的媒體、節目的出發點是公益,如果透過非官方的討論、新興的臉書直播、Youtube播放,或許能夠讓民眾更能了解檢察官——「這個出發點很好,所以我贊成。」
不過,檢察長要看節目的內容訪綱,我印給他一份訪綱,沒多久後,他跟我說同意,但是對我在節目上的發言內容,甚至包含語速(一直提醒我講話不能太快,他說:「妳的語速和思維方式有時連我都跟不上」)、服儀這些小細節都提醒。
討論的過程中,我曾經認為檢察長「相對保守」。
我去台北錄製節目前一週,檢察長知道這節目車馬費很少(我忘記多少了,只記得當時跟公視笑說,台北澎湖來回飛機機票錢都還不構),但是檢察長跟我說,要我自費注意服裝打扮穿著,他的意思是「雖然這不是官方節目,但是在外人看來,人家就會覺得你給人的印象、談吐的專業程度,會影響檢察官的形象。」
他還跟我說:「妳不要穿著這一身(指我在澎檢辦公室裡短袖上衣+短褲+拖鞋,因為很熱!)就跑去節目,至少要有個套裝吧?」
我當時真的覺得檢察長有點古板,因為前幾集的法官、立委就比較隨意。
結果我回到台北下飛機後,另一位檢方學姊約我去百貨公司,害我花了5000多買了新外套和襯衫(不過學姊不承認是她害我的,她堅持是我自己也想買,事隔已久又沒有證人,我們只好各說各話)。
所以當時我的外套和襯衫都是新的,看起來比我穿著短裙在澎湖趴趴走的生活照老很多,我當時還覺得為什麼要故意「裝老」。
唯一讓我感覺比較自由的,就是事前沒有備稿、只有題綱,完全無稿談話,讓我感受到還有一點空氣可以發揮(?)
我記得該節目是事前錄製剪輯,之後某週一集臉書直播。我負責的這集直播時,我跟朋友出去吃飯然後看花火,花火結束後回到辦公室,看到一位學長的訊息:「我竟然看到你們老闆在線上看直播,他比妳緊張。」
我有什麼緊張的?都錄完了。隔天檢察長說:「我有上臉書看完直播,表現很好。」
我當時聽前幾集錄節目的學長說,庭長或是院長沒有這麼「關切」,所以我覺得上一輩的檢察官跟院方相較之下,更保守。
在我今天收到的訊息以及眾多關於律師倫理、相驗與解剖、網紅作秀等議題的討論中,我覺得最值得分享的,是一位檢方資深學長的肺腑之言,也是他在體系中奮鬥了幾十年、到現在來沒有當「逃兵」的真心話,他是針對網紅律師對於「相驗與解剖」的誤導內容提出的評論:
〔話說這些明知實務經驗不如檢察官的律師都還懂得「尊重」,不然還知道藏拙,不敢如此跟檢察官對著幹,反唇相譏。現在是真的把檢察官當稻草戳,口無遮攔,沒料到會被前檢察官洗臉,這也是 #為何一再挑妳的前檢察官身分的原因,因為看準了「現職的」自顧不暇,還有 #倫理規範綁手綁腳,才會 #任人作賤至今〕
學長認為,如果不懂相驗與解剖,就不要拿著律師的身分胡說,甚至說什麼解剖「殘酷」 。
不過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他對「為何一再挑妳的前檢察官身分」那段的解讀,這還是我沒想到的。
我在想,學長口中的「倫理規範」是不是就是當年檢察長心目中所想的「形象」問題,最後變成過度的「謹言慎行」,連對於外界對於程序的誤導與誤會都默不作聲。
有些體會在心中朦朧的形成,這確實是價值衝突的問題。
但我一時也說不清感受,只覺得可悲。
我不論在離職前或離職後,我對於體系內的問題,都是願意說出來的,從來沒有害怕得罪大官、學長姊,法務部長也好、某些檢察長也好,對於他們的問題,我也公開批評甚至投書過了。
我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曾經待過檢方就不討論檢方的問題,反而是針對律師市場逐漸沉淪、反智與愚民化的作秀市場、市場無法進行公平的選擇導致劣幣驅良幣的文化有意見但卻隱忍不發很久了。
律師做為司法程序重要的角色,偏偏這個作秀文化不斷惡化,人民被敲盤子重金聘用的律師,卻往往反而是司法程序中讓人頭痛的角色;在我看來很多表現亮眼的律師,因為沒有站上作秀舞台,反而默默無名。這才是對於司法的斲傷。
我之前承辦一件上新聞的案件,曾經遇到幾次律師嚴重違反倫理規範,而且作秀到侵害當事人權益的情況,曾經和當時所在地檢署檢察長陳報是否應由地檢署送懲戒,檢察長也認為嚴重,但是 #考慮該律師背後勢力龐大,還是忍耐息事寧人。畢竟「事不關己,何必樹敵」。
為什麼我過去針對這議題一直沒有直接正面破題提出,為什麼一直忍著委婉地講?因為這個市場問題因素太過複雜,背後涉及很多很多複雜的制度、人性議題,很難一次講完。
更不要說,律師圈更加人多嘴雜,什麼惡性攻擊、造謠抹黑都有,連跑去跟教授講不實內容(但事實上已經三審定讞還有新聞報導)的事情都幹得出來。說實在話,連律師圈的前輩也都不想惹。
直到最近的這一連串荒腔走板事件,拆卷也好、未卜先知鐵口直斷公務員責任也好、甚至是說解剖殘酷說家屬應該去看韓劇也好……太過荒謬,是值得討論這個議題的時機了。
過去的鄉愿,確實是錯誤的。正是因為大家的鄉愿,助長了這股歪風,變成嚴重影響法律人形象的妖氣在作亂。
如果各位道長還想「同行相挺」,以為拿塊遮羞布蓋起來就可以維護住搖搖欲墜的「尊嚴」,那你們跟那些過去你們批評違反正當程序還要「挺警尊嚴」的警官、無視政治責任「官官相護」的政府官員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