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開脊椎要從肚子開!?]
脊椎位於我們身體中間 靠後方的位置
理論上從後方來開刀 的確離脊椎比較近
再加上椎弓根螺釘跟脊椎椎籠的發明
從後方開刀是目前脊椎手術的主流
但是 越來越多的文獻
告訴我們「核心肌群」的重要
後方開刀的手術 無可避免地一定會傷害後方的肌肉
包含「豎脊肌群」跟「多裂肌」等
這是關係到 開完刀之後能不能維持高品質的生活
隨著更新且更好醫材跟器材的發明
現在我們可以從肚子來開脊椎!
使用更大顆的椎籠達到更好矯正脊椎側彎
同時藉由撐開椎體達到減壓神經的效果
相較於傳統後方的手術
術後疼痛及術後恢復的時間更是有顯著的差別
新的醫材不一定比較好 大概都比較貴 或要自費
但是只要有好的醫生能好好的解釋清楚
讓病人了解它的好壞在哪裡
讓病患能自己選擇 然後醫生好好的開刀
這個新的醫材才能真的成為好的新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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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椎微創手術
#有問題就要多方詢問
#醫病合作才能真正處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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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真的困境-醫療抉擇的兩難>
大家喜歡的劉真安靜的離開她先生、女兒以及粉絲,再多的靈堂獻花與弔殤也無法彌補她的來不及說再見。
人生的幸福是健康與財富的相乘數,失去健康就一切歸零。但生病無法避免,人生最困難的決定之中,醫療抉擇絕對名列前矛。當自己或家人生病時,要開刀嗎?要插管嗎? 要化療嗎?要截肢嗎?要換肝嗎?to be or not to be?絕多數人陷入生死相煎左右為難的困境。要訴之理性?醫學太專業資訊又不足,要訴之直覺?直覺如求神問卜買彩券豈能盡信?碰到這種情況,人們要如何做出聰明無悔的決定來降低不測的風險呢?
(一)有科技才有選擇
首先,病家有選擇是因為醫學的進步,一個心臟衰竭的病人考慮是否做心臟移植是因為有換心的技術,主動脈狹窄在過去只能任它惡化,但現在有了瓣膜置換術的選擇。有積極的治療選擇就一定更好嗎?不知道,這是另一個議題,我們在下段討論,但絕大多時候有選擇才有機會,才有希望,病家當然可以選擇「維持現狀」 status quo,以劉真事件看這是更聰明的選擇,但這是事後之明,人生最大的無奈就是無法早知道,下注離手,機會與風險並存。
(二)希望與權衡取輕
病家因此選擇有風險的手術是基於「希望」,期望一牢永逸的擺脫病纏,但醫師選擇風險較高的手術可不是基於「希望」,而是依據「權衡取輕」trade-off,「權衡取輕」就是為病人找出傷害較小利益較大的治療方法。生病無全順,通常只剩壞與次壞的選項,醫師的職責就是協助病家做出較好的抉擇。
(三) 風險無所不在
即使走路也可能車禍,人生的風險無所不在,所以說「醫師不是神,沒有零風險的手術。」醫療的風險可以分成兩方面-一是病人端,病人是否太衰老,有嚴重共病(如糖尿病心臟病肝腎病),有免疫過敏血液問題等等,這決定病人是否支撐得過麻醉手術過程及術後恢復。另一則是醫療端,醫療端包括醫院醫療團隊的整個系統。因為人就可能犯錯,醫療是人的行為,無論多小心還是可能有誤,統稱為「醫療錯誤」(醫誤)medical error,這並不表示一定是醫療團隊的錯誤。手術的醫誤最多也最嚴重,尤其是心臟與大腦手術。
(四) 醫誤的來源
醫療的副作用造成新的疾病稱為「醫源性疾病iatrogenic disease」,舉例來說,病人術後感染肺炎就是。醫源性疾病通常不是醫師的錯,而是治療本身的副作用。即使是醫學最進步的美國,統計一年因為「醫誤」損失的性命達10萬人浪費171億美元。(Van Den Bos, 2011) 像「壓瘡」、「術後感染」就是醫誤前二名。舉我較熟的脊椎手術為例,平均每個手術犯2.2個醫誤。進一步分析原因有四分之一是由於醫師的技術,另四分之一是由於醫師的判斷與處理失誤,其他50%則是醫師外的原因如麻醉、護理、設備、延遲等等。(Rolston JD, 2014)可見手術風險高,即使你到最好的醫院,拜託到從不犯錯的神醫為你手術,還是有另外50%的參與者系統環節可能出差錯,更何況絕沒有零失球的神醫。事實是當病家起心動念簽了手術同意書,排定開刀時間後,就已經在「手術賽局」裏,風險無法全知,不能完全避免,病家必須有這種心理準備。
(五)手術分成三種
首先需瞭解手術可以分成三類,第一類是「緊急手術」,不手術馬上有生命危險如內出血癌症或槍擊,第二類是「選擇性手術」elective surgery,能夠改善疾病與生活品質的手術如椎間盤突出,白內障或痔瘡手術。第三類是「改善形象及功能手術」如整型隆乳近視手術。第一類手術不需考慮,風險再高也要做,至於第二類與第三類則值得好好考慮,因為病家的期望中絕不包括死亡或終身殘障。
(六) 保守療法
人有兩種。「風險趨向者」與「風險趨避者」,醫療的選擇常與個性有關。此二者醫師病人都有,自覺藝高膽大醫師為高齡多病十分嚴重病人手術,病人為整型接受削骨隆鼻等多次手術。但面對醫療風險,保守點可能更好。天下文化有一本書「一位外科醫師的修練」,作者是美國哈佛大學的阿圖葛文德醫師,此書英文直譯應該叫「併發症」complication。作者說:「醫學沒有那麼完美,也沒有那麼神奇。病人抱持過多的期待常要失望,因為即使是最簡單的手術,也不能保證病人術後一定會好。」
病家常不瞭解「併發症」,對手術抱持不切實際及一廂情願的想法,醫師不僅不該因利益推波助瀾陷病人於險境,反而該堅持立場,不必開刀的要說服病人不要手術。前台大朱樹勳教授稱讚神經外科黃勝堅醫師是好榜樣,他立場堅定很少讓步,總是勸退病人能不開刀儘量不開。他說:「愈早跟病人解釋手術風險,提供的資訊愈豐富,病人通常會打退堂鼓。」黃勝堅醫師經常拿自己的「腰椎滑脫」來規勸病人,雖然下背疼痛影響走路,但他從來不想開刀,而且照常打網球。「手術若不具有急迫性,可以與它共存,試著去忍受它。」
像黃醫師這種自己不開刀也勸病人不要開刀的醫師少之有少。大多數外科醫師是力勸病人開刀,但自己有問題時卻變鴕鳥。德國有一項研究,調查醫師自己生病時是否願意手術?結果發現多數外科醫師都不願接受手術,83%醫師認為治療椎間盤突出或慢性背痛,手術是多餘的。其他疼痛的髖關節壞死疾病,74%醫師也不開刀;64%醫師不修補受傷韌帶;57%拒絕網球肘手術。這些外科醫師似乎寧可相信「憑藉自已與自然的康復方式,才是上策。」(朱樹勳, 2008)外科醫師天天開刀當然比別人更深切體會手術的利弊得失,他們採取保守療法不願手術更值得深思。
(七) 醫師的道德風險
病家還需提防醫師的道德風險,醫師的道德風險是什麼?那就是為了業績壓力與個人利益的過度或不必要手術。天下雜誌曾做過一專集「過度醫療誰的錯?」指出台灣過度醫療的推手有三:第一是扭曲的健保總額制度,使得每家醫院都拼命衝營業量與自費醫療;第二是以業績計算醫師的薪資與獎金,許多醫院甚至沒有給醫師底薪,純粹以營業額的比例當醫師業績獎金,這使得內科醫師有明顯誘因多開藥與多做檢查,而外科醫師則是多開刀及多使用自費器材;第三是醫院、醫師與藥商、儀器商互相結合謀利的共生結構,如多開藥賺藥價差、多開有器材的手術賺器材佣金。(黃靖萱, 2011)我一位學弟在某醫院骨科,他的業績壓力是每個月500萬,這使得他必須抓住每個可以手術的機會。或許多數外科醫師不是如此,但聽憑片面之詞就去開刀絕非明智,在拙著「背痛怎麼辦要手術嗎?」我建議要找第二意見,但同一科醫師們很難直接去講得罪同儕的意見,所以第二意見應該要包括內科醫師,第二外科醫師意見則需要問話技巧及聽懂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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