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相信,現在所有積累,會堆疊出美好的將來】
第二年去 #中山醫 帶關懷天使工作坊
走出大慶,眼前站著熟悉的身影,蓉
這也是我第三次見到他
蓉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夾雜了微微的憂愁
宇:最近過得如何?
蓉輕舒了口氣,跟我聊著最近的煩惱
蓉目前在念心理系大三,也有計畫考諮商所,但因為雙主修的緣故,這兩個學期都在補社工系的學分,覺得自己的思考模式變得「很社工」,然而社工與心理之間雖然有重疊,卻也是兩個系統。加上下個學期還是要到國中個別輔導,擔心自己會用社工的思考模式套在個案身上。
蓉其實在談一個狀態
「現在的這些所學,對於未來到底是加分,還是會拖累我的腳步」
我淺淺地笑了下
然後娓娓道來故事
大學應屆考上竹教心諮的我
在教育實習後就投入研究所的懷抱
當時八德國中霸凌事件,導致專輔大開缺
我身旁想當國高中輔導老師的同學們
有七成左右在應屆就考上正式老師
就算是那些跟我一樣有研究所念的同學也是
你知道嗎?
那時候已經是流浪教師蔚為風潮的年代
考上正式老師的機率正常來說是低到幾乎可以不計的
許多科別甚至沒開缺
然而好巧不巧
我在那年迷上了我生命中的第三個專業,「戲劇」
老實說我非常迷茫
我羨慕同學們都已經開始賺錢。
我疑惑自己真的想要當心理師?
我渴望站上舞台成為專業演員!
所以,我折衷做了當下最好的選擇
休學;當兵!
至少我可以用這義務的一年
去思考人生方向
在輔導室當替代役的那一年
想成為演員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我的桌上擺滿的不是心理學的書
而是劇本、表演藝術、劇場導論…
放學執完導護
立刻直奔羅東轉運站
跳上往台北的客運
劇團結束,回到羅東常常是凌晨一點多
然後迎接早晨六點多的導護
有一天,我打了通電話給我爸
(題外話,其實張爸爸真的蠻雖小的,每次都被我拿出來當舉例對象。老爸,辛苦你了!我真的非常愛你啊啊啊啊~這裡再拿出來借我用一下,啾咪😘)
宇:爸…那個…我不想回去念諮商所了,我想考北藝戲劇所
張爸爸一個深呼吸
爸:如果你不回去念諮商所,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宇:!!?!??!!!
爸:就當是為了你奶奶,當時你台北市教甄第一階段筆試只差1分,沒法進第2階段,而我們都清楚知道,只要你能進面試,你一定會輕鬆考上正式,你奶奶為了這件事哭了好久。回去唸完,拿到心理師證照,然後你要幹嘛我都不會再管你。這不是為了我,別再讓你奶奶失望,不然這個家,你也別想回了!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
宇:我知道了
我放棄了報考北藝戲劇的夢想
毅然決然報考了國北心諮
我心目中另一個第一志願
我只有一個簡單的想法
「要,就要最想要的!」
但我沒放棄劇場
我繼續用我的方式參與著
時至今日
如果說教育是我的骨
諮商是我的肉
戲劇就是我的血
在行動心理師這條路上
我走得比別人快很多
原因很簡單
我把每場演講、工作坊都當成演出
那些第三隻眼、呼吸調頻、氛圍掌握、聲音運用、肢體展演、穩固中軸…
全被應用在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絲神韻
每 一 次 呼 吸
聽眾就是觀眾
我非常知道怎麼引人入勝
怎麼聚斂又發散
怎麼打破又建構
演講台就是舞台
我把劇場直接搬進演講廳
我淡淡說完了故事
看向蓉,然後說道
宇:「會迷茫是正常的,但請你再相信自己一些,現在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成為將來的力量。你需要的就是更此時此刻一點,把眼前的事情、想做的事情做好。放輕鬆,每一刻的你,都在為自己做出最好的決定了,然後請你千萬記得,要好好謝謝自己。」
蓉今天在IG寫道
「還是會覺得徬徨,卻不覺得害怕。畢竟學習從來不是為了成績,而是一直一直的累積。總之,還是要繼續往前走的啊!」
嘿~親愛的
請你相信,現在所有積累,會堆疊出美好的將來:)
#所有經驗都會是寶藏
#你已在自己的時區裡
#每一次決定都夠好了
羅 東 高 商 輔導室 在 梁茜雯 Jenny Chien-Wen Liang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這幾天的震撼消息,就是喜劇泰斗—羅賓威廉斯辭世了。
其實,看過他演出或接觸過他的人就知道,他是多麼溫暖的人。但他的眼神,從來都不是快樂的....至少,我一直有這種感覺,甚至覺得那雙眼睛的背後,埋藏著說不出的哀傷。
希望他的離開,至少能讓我們學會:「別再用生者的傲慢看待這一切了。」
這次,我會祝福。
謝謝你....願你現在,真正快樂。
《明天真的會更好嗎?》
羅賓威廉斯自殺了。
眾人在表達震懾、哀痛之餘,不忘呼籲:「想想三秒鐘,你可以不用自殺的。」「明天會更好。」「自殺不能解決問題。」
我常常在想,說這些話的人,是把自殺的人當笨蛋嗎?
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就讀的高中,輔導室外面,定期會刊登一下輔導團隊覺得有價值的新聞。有一次,我看到一則新聞,大意就是,有個女生自小被生父性侵,好不容易升上大學,搬去外面住,想要逃離父親的魔掌;但這女生不管搬到哪裏,生父還是能找到她,找到了,要則借錢,要則騷擾甚至施暴性侵。最後,這女生受不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則新聞最令人動容的是,當警方通知這女生的男友時,他抵達現場,愣了幾秒,說了一句:「妳終於解脫了⋯⋯」他告訴記者,他的心很痛很痛,但他知道他女友解脫了,他親眼目睹他女友一路的掙扎,他懂,他明白,他可以諒解這樣的決定。
這男生就是接受了:對他女友而言,明天始終沒有更好。
現在想一想,我忍不住懷疑這篇新聞極可能是某個老師偷渡的,否則依照中女保守古板的校風,怎麼可以容許這種新聞放在佈告欄上。
再說一個我朋友親戚的故事。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交了一個男朋友,穩定了幾年,商量到婚事時,才發現這男生早已成家,小孩子都上幼稚園了。這女生憂鬱了很長一陣子,太苦了,好幾年的青春就這樣子付諸流水,自己還傻乎乎地跟男方規劃要去哪裡蜜月。
然而,在眾人無微不至的守護之下,她決定振作,告訴父母,要遠離家鄉一陣子,療傷,於是她北上工作。她在工作場合認識一個待她不錯的男主管,兩人隨即陷入熱戀,這女生回家的時候,還很雀躍地告訴父母:「果然,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就是展開新戀情!」
可是,兩人交往了兩、三年之後,女生漸漸察覺到有異狀,果然她最害怕的事情又發生了:這男生準備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那一陣子,女生很常打電話回家訴苦,女生的父母也頻頻勸哄女兒辭職回家。她拒絕了,她說自己也習慣了臺北的生活,也在這裡建立起一定的交友圈。
幾天後,房東通知他們,女生燒炭自殺。最讓兩老痛徹心扉的是,女生倒在門前,手往上,有半邊的臉燒燬了。警方的判斷是,她可能進行到一半後悔了,走去門邊想要呼救,就差三十公分,她就要打開門了,但那時已經吸入太多的一氧化碳,她軟倒下去,臉砸到炭盆。
自殺就是這樣:想/不想/想/不想/想⋯⋯無限輪迴。
有一天,想的欲望凌駕了一切,凌駕了所有人際關係,凌駕了我們對於未來的渴望,事情就發生了。可是,在過程中,可能不想的欲望又逆轉了。你以為他們沒有掙扎?一開始就選擇放棄了嗎?
當一個人做出結束自己生命的決定時,我相信,他一定也經過某程度的歷程(少數負氣自殺的例子,姑且不論),我們可以接受一個人為了理念而自焚,卻不能接受「因為這世界帶給我的傷害太大了」這種理由而自殺。
某程度上,是不是暴露出我們對於自殺者的理解不足,或者是我們作為生者的一種傲慢呢?我知道,失去了一個人,我們也痛著,可是⋯⋯他又何嘗不是失去了我們?當他即使承擔著失去這些聯繫,也要離開人世的時候,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想起他的時候少一些遺憾,多一些諒解⋯⋯
羅賓威廉斯,謝謝你帶給我們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