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很棒的一篇文,從不被寄送的三本書聊起!
「經過這次遭遇,連我都懷疑,其實「一國兩制」老早就推行到臺灣去了。」
順豐快遞的一國兩制 - 上星期回臺北見見朋友,正是習近平對臺講話出爐,「一國兩制」成為民間熱門話題的時刻,居然恰巧給我碰上一件和一國兩制不知道算不算是有關係的事。
既然到了臺北,免不了又要買一大堆書回來。近幾年身子不如從前,開始搬不動這麼多書了,就只好讓酒店前檯安排速遞。儘管這筆運送費用可能抵得上好幾本書的價錢,但我輩中人都曉得,買書的時候是很難計較這些的。這一次我照辦煮碗,離店那一天留下了好幾袋書,輕輕鬆鬆上路,等着回家檢閱所獲。結果等了幾天都沒有消息,正想打回酒店問問是怎麼回事,就收到了酒店的郵件:
「因為中國最近對文章及書冊內容有管制,有三本書快遞無法替您寄送:
1《滾出中國》
2《大辯論》
3《思想史》
以上三本書已先幫您拿出來存放櫃檯,待您下次入住時再交還給您。此次順豐是以貨到付款方式寄送,之前的信用卡授權會取消。」
這真是讓人意外。我每年都至少回臺北一趟,每一趟都住在同一家酒店,每一次也都請他們替我安排快遞,把書送回香港,可從來都沒發生過類似的事。大概在大陸住得太久,我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先檢討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買了什麼不應該買的東西,又寄了些什麼不應該寄的事物。《滾出中國》是我活該,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它就該滾出中國。但是《大辯論》和《思想史》呢?這兩本書有問題嗎?於是我趕緊查了一下,發現《大辯論》原來早有大陸版,只是譯者不同,翻譯出來的書名也不同,簡體字版叫做《大爭論》。這兩個版本,都來自美國保守派公共知識份子Yuval Levin的英文原著《The Great Debate: Edmund Burke, Thomas Paine, and the Birth of Right and Left》。這本書談的是一個思想史上的重要時刻,那就是法國大革命時期,英國的伯克(Edmund Burke)和潘恩(Thomas Paine)的辯論,一場近代西方思想史上左派與右派之爭的根源性事件。從內容上看,這本書應該一點問題也沒有,更何況它早有大陸「中信出版社」的版本,怎麼會過不了管制?
轉念一想,我卻又覺得這個管制管得有道理了。首先,自從政府幾年前換班之後,大陸書業就有了「回頭看」的做法。意思是凡在「新時代」之前出過的書,都得回頭重新審查。就算是從前經過審批,拿到書號的合法出版物,也都不意味着它在「新時代」就能自動再版再印。可能是過去幾年太過寬鬆,一大堆包裹在「自由」和「民主」等名號下面的書,原來都是夾帶西方所謂「普世價值」的毒草;還有一些批判德國納粹和反省前蘇斯大林時期的歷史著作,分明就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更別提一些關於反右、文革乃至於大饑荒的回憶錄和文學作品,那純粹都是「歷史虛無主義」的載體。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大辯論》就很有可能是以前可以出,但現在絕對不能再上架的那種書了。左派右派這種事,是你們今天可以隨便妄議的嗎?
然而,《大辯論》的簡體版2014年8月面市,離習近平上臺也已過了一年多,是「新時代」的產物,可見它並非栽在「回頭看」手下。那會不會純粹是繁簡二版譯者不同,內容完整程度或者也不一樣,所以必然要把臺灣這個本子當成另一本書來看呢?極有可能。去年就出過這麼一件怪聞。一位名滿天下,望重士林的歷史學家從美國教完書回來,一入境就遭到海關扣起行李箱中的幾本書。其中一本正是這位學者中文論著的英譯版。請注意,這部英文學術專著出自全球最受尊崇的學術出版社之一,而它的中文版還是現在在大陸買得到的學術暢銷書之一,那為什麼換了英文就進不了中國呢?縱使學富五車,這位溫文爾雅,說理通透的大學者,也還是說不過認真負責的中國海關。事後我們都猜,那是海關見到這本書上有「China」這個字,神經自動繃緊的緣故。你知道,今天海關見到X光機中有裝着書的行李,其緊張程度堪與見到毒品相比。
總而言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棄卻一子。於是我也就明白了另外一本書不能從臺灣寄回香港的原因了。那本《思想史》其實是臺灣一本學術期刊,我買的這一期是它的第七期,為了請大家幫我檢討,同時也想聽聽「順豐快遞」的解釋(儘管我知道他們多半不會理我),請大家不要介意我列出這一期《思想史》的完整目錄:
【論文】
汪榮祖 道不同終不相為謀:論章太炎與孫中山革命思想的異趣
羅志田 曲線救文化:梁漱溟代中國「舊化」出頭辨析
【英華字典與思想史研究專號】
沈國威 近代英華字典環流:從羅存德,井上哲次郎到商務印書館
陳建守 雙語辭典與詞源考索:以「啟蒙運動」為例的討論
阿爾伯特‧霍夫斯塔特著、張哲嘉譯 從出版社的角度談辭典出版
【書評及書評論文】
傅揚 評介Yuri Pines, Paul R. Goldin, and Martin Kern eds., Ideology of Power and Power of Ideology in Early China
盧華 孫中山的第三條道路:張朋園《從民權到威權》
曾國祥 開明的柏克
【研究紀要】
理查‧柏克著、陳禹仲譯 什麼是「舊體制」?
不知道各位怎麼想,我猜這裏面比較讓人忌諱的字眼可能是「革命」、「威權」和「舊體制」甚至「啟蒙運動」(總不會是孫中山吧?)。以我對今日氣氛的嗅覺,這些字詞讓人起疑是絕對有可能的。
那麼到底是誰在起疑?誰在害怕?我打電話去追問,酒店的人語焉不詳,就說是「順豐」的意思,和他們無關。如果這是順豐快遞的決策,那這是書籍帶回他們臺北的運送中心之後,有專人在檢查書籍嗎?還是快遞小哥直接在酒店現場一本一本地審閱這些東西合不合格?那是他們手上有一份不准運送的書籍清單?還是反過來,有一份更為浩大的和合格書籍名錄?又或者說,乾脆是他們的工作人員憑自己的判斷力來把握?這些人都是臺灣人對吧?他們是已經經過專門訓練,猶如大陸的審查員那樣,個個慧眼獨具?還是他們在揣摩對岸的意思,想像有些什麼文字和觀念是過不了臺灣海峽的?無論如何我請酒店想想辦法,找回一些我們以前合作過的老夥伴,可是他們卻寧願去郵局專門替我跑一趟,用回最傳統的郵政服務。其實去年之前,這家酒店送快遞回香港給我,不是經過DHL,就是UPS,他們是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用順豐快遞的服務呢?是因為那兩家傳統快遞公司都打不過順豐?還是在臺北住店,而又多有需要托送東西的遊客多半是大陸客,所以為了方便,他們就和順豐快遞獨家捆綁起來?沒辦法,這是市場的力量。大陸的市場那麼大,企業那麼有實力,你能不順着他們走嗎?
當然,香港人對於這個問題,首先要想到的,應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香港也被納入了這套書籍和文章內容管制的系統?我也抗議過了,告訴這家酒店的員工,從境外寄任何書籍到香港都不是問題,畢竟以我所知,香港還沒有這套管制書籍進出口的法令(也許我所知有限,其實早就有了這套規矩,只是我沒意識到罷了)。電話那一頭,可憐的酒店服務人員支支吾吾,他好像不大相信香港在這方面跟大陸真的不一樣。這不怪他,經過這次遭遇,連我都懷疑,其實「一國兩制」老早就推行到臺灣去了。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 #陶瓷雕塑展 #林洛安專訪 凝結萌芽的瞬間,微觀生機之傳承 法國畫家歐仁•德拉克羅瓦曾說「自然只是一部字典而不是一本書」藝術家林洛以植物的意象,創作出內心對於美的造型想像,綠意盎然、生生不息又完美的幻想世界 山林間奔放自由的童年 中忘卻停下腳步回頭探究自我。洛安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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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簡化字令人不懂讀古書,也使中國文化中斷!
【幻滅】《星島日報》報載鄧昭祺教授訪問,逐點粉碎簡體字嘅不實幻想,尤為精彩,謹節錄如下:
「學過文字學都知道,內地簡體字那一套行不通。」由普教中到繁簡體字教學,教育局的想法,每次都令醉心文字學大半生的港大明德學院中國研究課程統籌主任鄧昭祺摸不着頭腦。在他眼中,簡體字除了有助學生縮短罰抄時間外,學字及認字均會遇到困難。歸根究柢,不少人對簡體字存在太多不實幻想,鄧昭祺於是翻古書,看字典,細說繁簡漢字的百年爭議。
教育局課程發展議會去年底發表諮詢文件,提出學生需具備認讀簡體字的能力,掀起繁簡體字爭議。在鄧昭祺眼中,漢字沒有繁簡,只有「正體」與「簡體」,背後隱現對簡體字的不滿,翻看近百年簡化漢字的歷史,他感歎不少人對簡化字存誤解。
問:簡體字比正體字更易學?
鄧昭祺指出,現時內地通用的簡體字,除了從古書中抽出民間一直沿用的俗字外,由多名文化界人士組成的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亦有嘗試用新方法簡化字體。
但他批評,將「門、開、關」三字,分別簡化成「门、开、关」,影響字與字之間的關聯;而「聶、轟」簡化成「聂、轰」,同樣增加記憶難度,「原本三隻耳就是聶,簡體字變成耳又又,記憶方法已經複雜不少。」
簡化字體固然可以增加書寫速度,但鄧昭祺認為,內地在當年推行簡體字時,忘記了閱讀也是文字的重要功能,「文字少歧義,閱讀速度才會快,像簡體字的『廣(广)』及『廠(厂)』,分別只是差一點,『里』可以是『裏』,也可以是『里』,於是大家要一邊讀字,一邊分析上文下理。」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在一九七七年推出的《第二次漢字簡化方案》 ,更將認字難的問題推至極致,方案最終在八六年廢除。
然而,自電腦普及化後,新世代基本上是打字多於寫字,鄧昭祺笑言,電腦普及化令簡體字書寫快的唯一優點都奪去。
他續說,內地推行簡體字至今,仍有逾億「文盲」,反觀一直堅持用正體字教學的香港及台灣,在推行免費教育後,新一代已是零文盲,「文盲多少取決於教育方法,不是文字筆畫的多少。」
問:簡化漢字屬歷史大勢?
坊間流行一種說法,指漢字的形態不是一成不變,漢字由繁到簡,是中國文化進化的過程,鄧昭祺笑言此說法「好似將件事調轉講」。由甲骨文、篆字至隸書、楷書,漢字的形態,應是「由簡到繁」,「這是很正常的理解,因為想用文字表達的東西愈來愈多,自然愈寫愈複雜。」他以「饈」及「暮」為例,兩字同樣因為原有用字被借用,於是要增加偏旁,令學字者要「多寫幾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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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滅】《星島日報》報載鄧昭祺教授訪問,逐點粉碎簡體字嘅不實幻想,尤為精彩,謹節錄如下:
「學過文字學都知道,內地簡體字那一套行不通。」由普教中到繁簡體字教學,教育局的想法,每次都令醉心文字學大半生的港大明德學院中國研究課程統籌主任鄧昭祺摸不着頭腦。在他眼中,簡體字除了有助學生縮短罰抄時間外,學字及認字均會遇到困難。歸根究柢,不少人對簡體字存在太多不實幻想,鄧昭祺於是翻古書,看字典,細說繁簡漢字的百年爭議。
教育局課程發展議會去年底發表諮詢文件,提出學生需具備認讀簡體字的能力,掀起繁簡體字爭議。在鄧昭祺眼中,漢字沒有繁簡,只有「正體」與「簡體」,背後隱現對簡體字的不滿,翻看近百年簡化漢字的歷史,他感歎不少人對簡化字存誤解。
問:簡體字比正體字更易學?
鄧昭祺指出,現時內地通用的簡體字,除了從古書中抽出民間一直沿用的俗字外,由多名文化界人士組成的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亦有嘗試用新方法簡化字體。
但他批評,將「門、開、關」三字,分別簡化成「门、开、关」,影響字與字之間的關聯;而「聶、轟」簡化成「聂、轰」,同樣增加記憶難度,「原本三隻耳就是聶,簡體字變成耳又又,記憶方法已經複雜不少。」
簡化字體固然可以增加書寫速度,但鄧昭祺認為,內地在當年推行簡體字時,忘記了閱讀也是文字的重要功能,「文字少歧義,閱讀速度才會快,像簡體字的『廣(广)』及『廠(厂)』,分別只是差一點,『里』可以是『裏』,也可以是『里』,於是大家要一邊讀字,一邊分析上文下理。」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在一九七七年推出的《第二次漢字簡化方案》 ,更將認字難的問題推至極致,方案最終在八六年廢除。
然而,自電腦普及化後,新世代基本上是打字多於寫字,鄧昭祺笑言,電腦普及化令簡體字書寫快的唯一優點都奪去。
他續說,內地推行簡體字至今,仍有逾億「文盲」,反觀一直堅持用正體字教學的香港及台灣,在推行免費教育後,新一代已是零文盲,「文盲多少取決於教育方法,不是文字筆畫的多少。」
問:簡化漢字屬歷史大勢?
坊間流行一種說法,指漢字的形態不是一成不變,漢字由繁到簡,是中國文化進化的過程,鄧昭祺笑言此說法「好似將件事調轉講」。由甲骨文、篆字至隸書、楷書,漢字的形態,應是「由簡到繁」,「這是很正常的理解,因為想用文字表達的東西愈來愈多,自然愈寫愈複雜。」他以「饈」及「暮」為例,兩字同樣因為原有用字被借用,於是要增加偏旁,令學字者要「多寫幾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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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主題: #陶瓷雕塑展 #林洛安專訪
凝結萌芽的瞬間,微觀生機之傳承
法國畫家歐仁•德拉克羅瓦曾說「自然只是一部字典而不是一本書」藝術家林洛以植物的意象,創作出內心對於美的造型想像,綠意盎然、生生不息又完美的幻想世界
山林間奔放自由的童年
中忘卻停下腳步回頭探究自我。洛安回想起就學的時光說到:我一直是生長在台北的孩子,相當融入城市中快速的腳步、繁忙的生活,求學的階段就讀普通國高中,下課後不外乎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台北車站,擠在電影院般排排座的補習班,周末再起個大早到圖書館報到,日復一日的規律又乏味的生活讓我漸漸遺忘觀察日常事物的樂趣。
聊著聊著,說到小學久遠的記憶略微模糊,述說在自然中度過的童年時光「當時媽媽將我和弟弟送到陽明的森林小學就讀,全校只有六個班級,還記得每個班級在大水溝旁邊都有塊田,每天早上都要從水溝撈水照顧自己的農作物,可能是四季豆、番茄或是小黃瓜。在森林小學的課程一周有兩日半天的自然課程,老師讓我們在山中集合,每周帶學生認識校園周遭的植物與動物,除老師的講解還需到圖書館翻閱圖鑑、書籍,認真查資料加上寫生畫圖才能完成一張學習單,那時候就發現自己對於植物寫生的喜愛。」經過這段敘述,可以想像童年在山間奔跑的自由與快樂,加上林洛安家裡曾開過花店,走在路上、有花草的地方,母親便會一一告訴她這是什麼花、這是什麼植物…,因此在成長過程中不知不覺累積了大量植物知識。
林洛安的父親長年居於雲南的西雙版納,從事普洱茶商的工作,回台期間總會與她分享在當地與茶山村民互動、述說生長了百年的野生茶樹是多麼地高,而茶的採收作業是如何遵循季節更迭來摘取葉芽,使茶樹生長得更茂密;不使用農藥與人工化肥,以維持大自然間生息的平衡,洛安每每聽起關於茶山的故事,便會對大自然有種景仰與說不出的感謝,感謝大自然的照顧。
在城市中尋找綠意
近幾因搬家緣故,有幸家中多了一片小小的花園,喚起林洛安對花草的興趣,開啟了綠手指生活,其中對於多肉植物更是上心,其圓潤而飽滿的葉面和多變的外型令她感到驚奇,漸漸投身研究如何種植,進而有了自己一個多肉植物小天地。
就讀研究所期間,林洛安曾於誠品歐風花藝店打工一段時間,每日店內皆會保有2、30種進口花材與葉材,以及各式植栽與大型植物裝置,打工期間認識了許多植物與花材,也能利用上班空檔練習花材的搭配。這些生命經驗、對於植物的喜愛與研究,不知不覺已成為創作的養份。
取材於自然的溫度創作
大學就讀台藝大工藝設計系期間,林洛安接觸了多樣工藝媒材,包含金屬、陶藝與木工等,剛開始她覺得陶藝並不吸引人,經過兩年的學習,發現陶藝的塑造過程、裝飾技法與燒成都有著深厚學問與知識,而陶土的易塑性、能立體呈現作品外型等特質,更是令她深受吸引的原因。洛安認為「陶土經常被形容成為一種溫暖的材,在適當的濕度下捏塑起來的觸感柔軟細緻,其原料包含高嶺土及複雜的礦物質,使其成現不同的色彩、硬度、燒成溫度、黏土顆粒的粗細。對於土的掌控,水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只要對乾濕度控制得宜加上眾多的成型方式,黏土就能在手中千變萬化,結合了土、水及在燒成環節需要用到的火,這樣近乎自然的材質皆取之於大地,甚至滋養了同樣被喻為溫暖的材質-木材,大地對我而言就是最溫暖的存在。」
從眾多媒材當中,林洛安選擇專注於陶藝創作,本次展覽作品造型元素靈感通常源自於植物的啟發,更將自然界植物所展現的對稱、飽滿、滑順、曲面等元素納入其中。
捕捉生機展現瞬間
本次系列作品以植物發芽的瞬間與繁衍的傳遞,作為展覽主軸,林洛安觀察到許多女性藝術家創作靈感經常來自植物、花卉與性徵,例如美國女性畫家喬治亞•歐姬芙(Georgia Totto O'Keeffe)的花朵繪畫「對於大部分的開花植物來說,花朵背負著複雜美妙的繁衍工作,它們色彩艷麗、香味誘人,花瓣的造型襯托出花粉和花柱,吸引昆蟲來傳遞花粉,繁衍後代。」。
(萌系列作品)微觀植物的細節,作品呈現圓潤、簡潔的線條,將特點聚焦,林洛安舉例作品(萌),在一似葉面組織的平面上的兩點,象徵著甫冒出的芽點,佐以戲劇性的色彩打光加強重點。(傳遞系列作品)外型靈感來自於顯微鏡下的花粉,理念源自花粉的傳遞過程,授粉代表著植物生命延續與傳承。在作品的展現上也承續著自然界的定律「散撥越多種子提高生存機率的定律」大量複製同樣一件的組件作品ex. (向光),使用種子發芽意象並向著陽光方向排列,呈現出律動感及方向性。藉由不同的媒材質感與成形方式,希望能更貼近她所想要傳遞的視覺感受。
自然的樂章與傳達
「我希望透過我的作品,也能傳達這樣的感受給觀者,讓觀賞的人能夠感受到美好及愉悅的情緒。」當藝術家林洛安徜徉於大自然所帶來的感動及美時,經由創作將這些生長的瞬間記錄下來,透過這樣的實現過程,傳遞給觀者,同時也達到自我療癒。林洛安的作品如同一首平靜溫涼的歌曲,卻飽含生命力與希望,帶領觀者徜徉於自然界的篇章。她更希望此次展出能有別於以往以材質特性為出發的習慣,以最純粹又新穎的視覺感受傳達作品義涵,帶來不一樣的陶瓷雕塑作品。(文:金車文藝中心)
林洛安學歷:2013-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 工藝所陶瓷組
2009- 2013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 工藝系
獲獎 :2014 第十屆日本美濃國際陶藝競賽 入選獎
2014 澳洲黃金海岸國際陶藝獎 入選
2014 南投縣第十五屆玉山美術獎 入選獎
2014 南瀛獎 佳作
2014 西班牙17 th Biennal de Ceràmica d'Esplugues 入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