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海戰情的大哉問以及誤區
嚴肅的台海、南海、東海軍事作戰分析,全世界已經有許多,但可惜多半是英文,絕大多數台灣讀者接觸不到原文,只能依賴二手傳播。在台灣,一旦「二手」,幾乎就代表了「斷章取義」甚至直接扭曲。由於「語言國力」的低落,台灣至少在可預見的將來,對台海戰情難以形成一個有真正國際見識的共識,也勢必難以擺脫中共通過方塊文字 (中國稱為漢字)、華語語系的統戰擺弄。
短文無法詳盡介紹台海戰情的認知框架(請見作者六月底新書《被迫一戰?台灣準備好了嗎?》,因此,本文內容將僅限於列出多數讀者腦中所想、但不見得願意真實面對的疑問,還有台灣社會在思索台海戰情時的種種誤區。
雖然不敢說全面,但以下試圖羅列出讀者最關心的問題,以及一句話的回答:
*中共最怕什麼?短期最怕麻六甲海峽被管制,因為中國80%的資源依賴此海峽;長期最怕西方通過和平演變削弱其一黨專政的合理性(而台灣正是此西方戰略的核心角色);
*日本最怕什麼?台灣東岸被中共建立核子潛艇基地。台東岸是斷崖,水深一千米,可直通地球最深海溝馬利安納(Mariana Trench,深8千米),而該海溝北端就貼著日本本島;
*美國最怕什麼?短期最怕中共及其盟國切斷其海權咽喉如巴拿馬、波斯灣、蘇伊士、麻六甲、南海、台海、東海;長期最怕中共輸出其數位極權統治系統,形成新型的地球獨裁國家聯盟;
*歐洲最怕什麼?中共獨裁聯盟形成氣候,致使歐盟變成無關緊要的一方;
*Quad (美、日、澳、印度)力量能否圍堵中國?即使在南海成功圍堵住中共,不等於台海就無戰事;
*單單控制台海,失去南海,對共軍有意義嗎?沒有意義,因為對中共,南海是咽喉,台海只是支氣管;
*台海戰爭是否一定帶來世界大戰?若戰爭僅限於台海,那將是有限戰爭;若佔領台灣,則世界大戰是大概率事件,因為得台灣者得亞洲,得亞洲者得天下;
*還有沒有任何可能避免台海戰爭?政治空間還是有的,但台灣向中共屈從絕不在其列;
*武力攻台分哪幾階段?大局下,蠶食絕非兵家之道;但若中共採取首戰即決戰路數,習近平將成慈禧,大共朝落入大清朝命運。
以下羅列台灣社會當下對台海戰情的心理誤區:
- 戰爭是政治決定,不是軍事決定;單單對比武器的數量及噸位,乃外行人思維;
- 把「中共」當成一個整體,不知其派系鬥爭對作戰決定之影響何在;
- 戰爭靠財力,台灣中了中共大外宣之毒,忽視了中國經濟之脆弱性;
- 最便宜的戰勝是挑起台灣內亂;內亂靠分裂,當前中共統戰的精髓在傳播「美國不可靠、台灣不堪一擊」;
- 習慣以台灣本位看台海戰情,忘了以世界大局看台海戰情;
- 二分法辯論:美國會參戰、不會參戰;
- 混淆有限戰爭、登陸戰爭 – 二者在軍事上是兩回事;
- 台海寬100公里,是英吉利海峽的4倍,台灣可被擊敗,但難以佔領(因此台灣內部第五縱隊、帶路黨是關鍵),台灣長期低估了中共製造台灣內亂的能力;
- 以飽和式飛彈拿下台灣 – 即使如美國,對伊拉克、南斯拉夫的飽和式轟炸也僅收到微效;
- 以「台灣本位」看事態,低估了西方人對中共本質的無知;
- 低估了極權的任性,台灣人看過最極權的不過是蔣介石;蔣介石比起毛澤東柔和100倍,習近平的極權任性可能超過毛。
如此結束,有些突兀,但限於文長,也只能就此先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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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拜登 與台灣下一步
不管從「英雄造時勢」還是「時勢造英雄」的觀點看,當下的人類文明挑戰、世界政經局勢,都在呼喚除舊佈新的英雄。習近平想做,卻弄出了個尾大不掉的「一帶一路」,國內一黨專政越陷越深,糧食能源兩缺、金融秩序散架、黨內清算越演越烈,眼看就要「吃緊弄破碗」。川普想做,然素人的平民手段終究不敵深層政府及沼澤的建制手段,臨去拋下一句「我們開啟的運動,還只是剛剛開始。。。我們將以某種形式回來」。
雖然離去總統職位,但川普在四年內所做的「老機器翻新」動作(當然,在建制力量看來那叫做「破壞體制」),已經難以扳回。這樣論斷似乎有些邏輯自我矛盾:你不是剛剛才說川普只花了四年就翻新(或破壞)了老機器嗎?那為何新任的拜登不能花四年扳回?
要回答這問題,必須把歷史的時間尺拉長到至少30年前的後雷根總統時段,甚至拉至二戰後的美國,因為這段期間內美國的起伏經歷太多了。長話短說,川普的所有口號,「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 「擺脫深層政府」、「清乾沼澤」,都暗含了一個前提:世界秩序早已翻轉,而在他之前(至少自雷根總統以來)的四任總統的32年,都只是在做一些小修小補,而他是來做翻新工作的。
川普敢於正視問題,如同當年痛斥「軍工複合體」的艾森豪總統的那句名言:「The Buck Stops Here」(推諉止於此處)。非常弔詭的,地球另一端的習近平的動力也是來自前任總理溫家寶的那一句「再這樣擊鼓傳花下去,我們就要亡黨了」。雖然習近平山寨美國發明了「中國夢」,但川普的MAGA 乃是真正的心中有美國,而習近平口號的實質內容是「讓共產黨再次偉大」,用上「中國」兩個字只是明示中國乃共產黨囊中之物。明白這點,你就明白了美國精神和共產精神之間最根本的差異落在何處了。
把焦點拉到台灣。最讓台灣好奇、焦慮的疑問是:拜登政府的對台政策,會不會與川普政府的貌合神離?會不會推翻龐培奧去職前兩週發佈的反共親台殺手鐧?
但容我直說,這類發問方式,反映了台灣社會的錯誤認知框架;藍綠用這類問題來相互攻訐、糊弄民意,更是對國際政治認知脫節的表現。
2020年5月於本專欄發表的《台灣已進入五角關係》文中,已經完整的論述了,台灣在國際現實政治中,不但脫離了「兩岸關係」概念,甚至不在「美中台三角關係」的認知框架下,而只有在「五角關係」的框架下,才能完整理解台灣的博弈地位。
該文說:《哪五角?請繫好心理安全帶,那是「美利堅共和國、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中共、台灣」這五方。或許用英文來表達比較清楚,五角就是:The United States,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PRC), China, Chinese Communist Party(CCP), Taiwan》。至於細節的分析,以及隨後一連串往「五角方向」的發展,得麻煩讀者自行回溯了。
綜前所述,在拜登政府上台後,台灣的發問方向應該是:1)拜登團隊對「五角框架」的認知程度以及認可程度;2)「五角框架」對台灣是有利的,台灣自身應該如何、可以如何固化這框架?3)台灣的國安論述、主體性論述,如何由過去狹隘的「兩岸」、「三邊」,升級到「五角框架」?
以幾個犀利的問題結束此文:台灣社會的「反中」,請問反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是「中國」,還是「中共」?當美國政策形容台灣為「民主自由的燈塔」時,它的對比參照物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是「中國」還是「中共政權」?
若回答不出這幾個問題,恐怕台灣就完全辜負了川普政府,接下來也無從和拜登政府打有效的交道。
(本文原刊於 2021-01-28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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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黨專政英文 在 Charles Mok 莫乃光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和你讀:馬歇爾與中國內戰的what if?】
The China Mission: George Marshall's Unfinished War, 1945-1947
歷史就是無限的 what if 問題和答案,由1945年12月至1947年1月擔任美國派遣往中國特使的喬治· 馬歇爾(George Marshall),當年如果能成功令中國避開國共內戰,今天的中國、美國和世界的歷史,會被轉往哪個方向?
馬歇爾是誰?他在1901年於軍校畢業後,先後參與美國在西班牙和菲律賓的戰役和第一次世界大戰,1939年羅斯福總統委任他為美國陸軍參謀總長,他可說是帶領盟軍戰勝德國和日本的總司令。1945年二戰結束後,他本來計劃退休,卻被杜魯門總統邀請到中國擔任特使。
世人認識馬歇爾,多因為著名的戰後美國經濟援助重建歐洲的「馬歇爾計劃」(Marshall Plan),原來他離開中國後,1947年立即成為美國國務卿,推動馬歇爾計劃,兩年後離任,小休後短暫成為美國紅十字會主席,於1950年再被杜魯門總統邀請出山,擔任國防部長,扭轉韓戰局面,一年後才能真真正正的退下來。
馬歇爾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一生於軍事、外交的成功生涯,相比在中國的十三個月,未能成功為中國帶來和平,不能避開內戰,可說是他一生中少有的失敗記錄,而美國能以巨額經濟資助歐洲的重建,為何沒有為中國提出相同的馬歇爾計劃?
去年底我在德國柏林的一家小英文書店,碰上這本2018年出版的”The China Mission: George Marshall's Unfinished War, 1945-1947”,被封面馬歇爾與蔣介石的合照,和書中開頭一段形容馬歇爾到訪延安與毛澤東會面的文字吸引,買下來了,最近終於有時間把它讀完。閱讀這些歷史,也許有助了解今天中美「國際線」外交的互動。
本書2018年出版,作者Daniel Kurtz-Phelan是Foreign Policy雜誌的執行編輯,這本著作讀起來就像馬歇爾在中國的十三個月的日誌,詳細地把他與國共兩方的游說過程記錄下來。
1945年12月是什麼概念?廣島和長崎被投下原子彈,才是同年的8月發生,二戰才剛剛結束,戰勝國中除了美國為首的盟軍,當然還有蘇聯和中國。然而蘇聯建立共產世界的野心,和對歐洲國家的虎視眈眈,在美國眼中顯然成為一個新的潛在敵人,而以國民黨政府為首的中國,卻陷入與中國共產黨的內戰邊緣,美國當時的希望,當然是防止中國落入共產黨統治,形成中蘇聯線,然而面對國民政府和蔣介石大總統,卻是恨鐵不成鋼,俗些說更是「幫唔落手」。
馬歇爾初到中國,還算有點蜜月期,國共願意進行三方和談,甚至達成短暫停戰協議。美方的希望,是國民政府能重組憲法,結束一黨專政,引入共產黨和其他第三路線黨派,成立聯合政府,以民主改革防止出現內戰;另一方面,美國亦擔心蘇聯協助中共,把滿州戰線延至全國,挑起內戰。
然而蔣介石卻信心爆棚,相信國民黨內的好戰派,自以為殲滅中共,指日可待,加上黨內利益團體的貪腐,對美方的要求,一直拖延,甚至質疑馬歇爾為什麼偏幫中共,而不肯向國民黨作大額經濟援助。
而共產黨方面,毛澤東派出周恩來參與三方會談小組,但事實上當時美國朝野都摸不清中共底牌,究竟他們是激進分子,還是真心進行土地改革的正面力量?國民黨越是專政、腐敗、不肯改革,無論是中國平民還是美國人,甚至馬歇爾本人,都無法無條件地支持國民黨。
作者360多頁的敘述,詳細地描述了這個三方的拉鋸戰,一刻似是和平在望,轉眼間卻又在手指縫間流走。作者對馬歇爾的評價是正面和同情的,始終他謙謙君子的態度,即使他立場堅定,但始終未能令國共兩方「屈服」,反更受到美國國內的政治牽制,而駐在中國的美軍亦遭受中國平民要求撤軍的壓力。本以為數個月就可以完成的和平任務,結果經過了十三個月終於無法不放棄。
馬歇爾離開中國前,以1800字總結失敗,國共各打三十大板。對國民黨,馬歇爾說他們被反動派利益集團壟斷,對他提出的改革根本性地漠視甚至反對,反卻要求美方無條件支持;對於中共,馬歇爾指他們的論述一貫地罔顧事實真相,不肯妥協,不惜要自己國家經濟崩潰,讓人民受苦,也要達到令國民政府倒台的政治目的。以今天我們的語言來說,這就是「攬炒」,因此也可以說,中共本就以攬炒而成功立國。
話雖如此,美國當時對中國的政策,是否過於以反抗蘇聯控制為思考主導,而忽視實質對中國各派別鬥爭提出更有效的方向,令中國錯失在戰後的成立民主制度的機會,這是歷史的一大 what if 問號。無論如何,馬歇爾大概還算好人一個,1953年終於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成為首位已軍人出身背景的獲獎人,當然得獎考慮主要因為他在歐洲推行的馬歇爾計劃。
經過推動中國和平進程的失敗經驗,美國在往後與亞洲的反共鬥爭之中,顯然硬了起來,由韓戰到越戰,馬歇爾不肯支援腐敗的國民黨,但尼克遜總統就毫無懸念地支持腐敗的南越政府,結果只是更加泥足深陷,無論是冷戰時代以至冷戰後出兵其他地方如阿富汗、伊拉克等地,同樣是想停止人家的內戰,達致「和平」和自身外交目的,可惜就算不能肯定地說是重複「錯誤」,至少客觀上還是持續未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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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人間沒有白流的汗!昨夜,維園的六四燭光,仍然照亮香江。
二十九年過去,香港人沒有忘記。八九年六月四日,北京天安門廣場的屠殺。
當年,一班關心國運的中國青年,齊集天安門,要求清廉吏治,改革腐敗。但他們被國家的軍隊,開槍屠殺。
在中國大陸,成年人選擇忘記,年輕人在資訊封閉之下,根本不知道這慘劇曾經發生。但香港人,堅持絕不忘記。
同樣是關心社會,香港面對同樣的困局。
服務香港,根據現有制度,像羅冠聰、劉小麗、姚松炎,他們,通過選舉,走入立法會,監察政府。
但他們被DQ!
周庭更被剝奪終身的參選權。
另一邊,憤怒社會不公的青年,官商勾結,貧富懸殊,他們像巴勒斯坦的青年,拿起路上的石塊,投向以色列坦克。
後果是,香港法庭判處他們,入獄四年,和毀了一生的前途。
溫和的,激進的,都沒有出路。
三權合作,要香港的青年,不問世事,只能夠平日去日本,吃自助餐,然後儲首期,買一層劏房,供三十年,再籌措骨灰龕。
政府只容許,我們的下一代被圈養。
他們在社會質疑,維園的燭光,有什麼實質作用?
二十九年,行禮如儀,北京的政權,仍然穩如磐石。
但歷史告訴我們,人間沒有白流的汗。
1986年,台灣有位勇士鄭南榕,抗議當年國民黨政府的軍法統治,計劃由龍山寺,遊行到總統府抗議。但軍警重重包圍,他根本離不開龍山寺。
1989年,他抗議台灣報禁。沒有新聞自由,社會就沒有言論自由,他自焚而死。
他的同志死士,抬著他的棺木,死闖總統府。但軍警圍阻,淒然無功。
三十年後,2016年,台灣大選,蔡英文以無敵姿態,入主總統府,並帶領民進黨奪得立法院多數議席。
她的就職典禮,帶了鄭南榕的照片,走進總統府。
遲了三十年,隔了陰陽,鄭南榕終於走進總統府。
經營大事業的人,不是爭朝夕,是爭春秋的。
微子篇第六章:
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過之,使子路問津焉。
長沮曰:夫執輿者為誰?
子路曰:為孔丘。
曰:是魯孔丘與?
曰:是也。
曰:是知津矣。
問於桀溺。
桀溺曰:子為誰?
曰:為仲由。
曰:是魯孔丘之徒與?
對曰:然。
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且而,與其從辟人之士也,豈若從辟世之士哉!
耰而不輟。
子路行以告。
夫子憮然曰:
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
道家兩位隱士,長沮和桀溺,並肩種田。孔子經過那裡,未知有意還是無意,叫子路去問路。問津,問過江的路口。
問津,是這章的點題。
津,是渡口,以後的成語,指點迷津的出處。
長沮反問子路,你替他趕車的人是誰呀?
這是明知故問,子路答:是我老師孔丘呀!
長沮說:就是魯國那位孔丘?
子路說:是啊!
對方回說:既然是孔丘,他當然知路了,還要向我們問路?
這裡很有趣,子路問的,是道路的路,他刻意答的,是人生的路。
長沮的意思是,這個周遊列國,到處傳道的孔子,連路都不懂走嗎?
子路不得要領,唯有轉頭問桀溺。他反過來問子路,你是什麼人?
子路答:我名仲由。
桀溺說:就是魯國那個孔丘的弟子?
子路說:是呀!
跟著桀溺說,滔滔者,天下皆是也。
滔滔是形容詞,即潮流。潮流一來,海水一漲,浪花滔滔,不管好的,壞的,統統被浪花淹沒了。天下皆是也,意思是這時代,濁浪滔滔,誰可以改變得了?
與其跟一個「避人之士」,不如跟一個「避世之士」!
避人之士指孔子,避開魯國,因魯國政治混亂,自己國家也救不了,為了實行自己的理想,周遊列國。
但人是避不開的。你跟著孔子,這裡不對,又去那裡,其實時代是逃避不了的。
還不如像我們,忘記了目前的世界,忘記了這個時代,種我的田,什麼都不管!
他說到這裡,再不說話,拿起鋤頭,不停耕他的田。
子路回來報告孔子。
孔子聽了,很不開心,說:
鳥獸不可與同群。
鳥是飛的,獸是走的。
飛的走的,不能擺在一起,那是人各有志。
大家都在憂世,憂這一個時代,問題是兩樣作法。
他們可以丟下這個社會不管,種自己的田,可是我丟不下。
我必須犧牲自己來改變這個時代。
若天下有道,我和他們也沒有分別呀。
這就是儒家中流砥柱的哲學,明知擔子挑不動,都硬要堅持。
血洗天安門已經二十九年了,北京政權,不但沒有悔意,而且愈趨強硬。但一班香港人,堅持這一點燭光。
維園的燭火,不單是悼念,那還是抗議。
你愛權勢人民幣,我愛古道照顏色。
#維園六四 #中共政權 #八九民運 #血洗天安門
2018年6月5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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