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朋友去自修室追女神 #時光機篇 #23
我跟阿堅去到學生餐廳，他左右張望︰
「哇，好懷念呀呢度！」
「咪玩啦，你畢咗業都未夠兩年呀！」
「兩年好耐架啦，大佬。」
他輕拍我的肩膀，一臉成熟地托托眼鏡。
「係咩？可能我喺度太耐，我覺得兩年真係好快過……唔好話，七年都好快啦。」
他吃了一口頹飯，意味深長地望我︰
「你同子昕做咩？見你哋好似尷尷尬尬咁。」
「唉……點講呢？」
「有咩點講？咪由頭講起囉。」
話說自從阿堅忙於準備婚禮後，我也少有機會撇低Abby跟他獨處，如今才終於有機會跟他細說這陣子發生的事。
於是，我就把華小姐跟歐陽同住宿舍、我陪她回宿舍發現以前的玩具、那晚被她看見我跟Michelle擁抱後大吵一架、我不死心whatsapp她被已讀不回等全都說了出來。
好久沒說這麼多話，只覺相當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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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出結論︰
「我真係唔明，究竟佢係嬲我定係憎我呢？」
「吓？點解你會覺得佢係憎你呢？」
「咁唔係憎我，點解一直已讀不回？」
阿堅饒有趣味地笑︰
「你當年又夠已讀不回佢啦。」
「咁當年嘅情況又點同……」
「咁可能佢都係咁呢？可能佢唔睬你係為你好呢？」
我側目︰
「你9up都有個譜呀？點樣為我好呀？」
「我點知？你問佢呀嘛。」
「問到佢我就使問你啦！」
「我頭先同佢傾偈都有講起你喎。我又覺得，佢應該唔係憎你呀。」
我緊張起來︰
「佢、佢講我咩？」
他想了想︰
「冇咩特別……我問你哋喺學校有冇見面？佢話你哋同一間研究室。」
「……咁咋？」
「佢肯講你個名，已經係唔憎你嘅證明啦。」
他一臉已婚男人的自信︰
「我仲有問佢之後會返嚟香港發展，定再去美國？佢都話未決定。」
我愕然︰
「未決定？但佢有offer啦喎……咁佢究竟考慮緊咩？」
「你去問佢啦。」
「頂你……」
這個男人也不想想七年前是因為誰才令我現在這麼辛苦啊！
如此你一言我一語地邊聊邊吃飯，真是久違地輕鬆愉快。
到了七時多，他的放風時間結束，被主人召喚回家。
臨別前，他語重深長︰
「揀定咗就一路行到底啦，如果唔係我唔放過你架。」
「得啦！你都快啲諗辦法申請permit啦，唔係點捱幾十年呀？」
我們大眼瞪小眼，再會心一笑才告別。
.
飯後，我回到研究室準備收拾剛才的手尾。
研究室裡只剩下華小姐和肥強兩人，肥強正背著側孭袋準備離開︰
「咦？你仲返嚟嘅？」
「頭先去食飯嗰時冇拎嘢，咪返嚟執埋啲手尾囉。」
「哦，咁你爽手啦。」
他點點頭，再望向華小姐︰
「阿Yan，睇住時間呀！」
「嗯嗯……」
華小姐答應了一聲，馬上又回到電腦程式的世界裡；肥強沒再說什麼，關上門就走。
平日熱鬧的研究室，轉眼就只剩下我跟華小姐。
嗯？等一下……這……
這不是天賜的良機嗎？！
.
「呃……你……食飯未？」
「我食咗少少嘢，thanks」
她盯著螢光幕，極速中止了對話。
我走回自己的座位，打開電腦，再躲在螢光幕背後偷看她的側臉。
她看電腦的模樣專注得離奇，彷彿全世界就只剩她和這台電腦。
對，我第一次在自修室見到她的時候，後來一起讀書做past paper的時候，她都是這副模樣。
看著她這種表情，總覺得心底湧起一鼓勇氣，好想守護她。
好希望自己有能力，能讓她只需要注視自己喜歡的東西，以後都這麼自我又固執地生活下去。
我想了想，便偷偷跑去餐廳買了熱咖啡和三文治。
回到研究室裡，悄悄放在她的旁邊，她竟然還沒發現。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她才突然在座位自言自語︰
「咦？呢啲嘢食……」
「買俾你架，你餓嘅時候可以食。」
她轉過頭來，目光遙遙地跟我四目交投。
她似乎沒想到我正在看她，愕然之餘又匆匆移開視線︰
「唔該晒，我俾返錢你。」
「唔使啦，咁小事。」
「要嘅，計返清楚好啲。」
她拿起錢包，向我走過來。
「真係唔使……我咁多年冇請過你食嘢，你當俾個機會我啦。」
「唔好嘅，我唔中意欠人嘢。幾多錢？」
看她連小小一杯咖啡一件三文治都要跟我撇清關係，不知為何心裡蒼涼︰
「……真係唔使。我……我覺得我欠你比較多。」
她整個人愣住，以猶豫的眼神呆望我。
『算啦，都好耐之前嘅事啦』
我猜，她九成九會這樣回我。
如同之前無數次我跟她談起過去時的態度一樣。
她活在現在，為未來而努力。
她才不像我那麼有空，老是想著以前如何如何。
都已經讀到研究院了，仍為以前的喜悅而歡樂，為過去的痛苦而傷懷，不是很幼稚嗎？
就算現在再說當時怎樣，有用嗎？現實畢竟不會有任何改變啊。
——她一直給我這樣的感覺。
她掐著銀包，就在我三步之遙外抬頭望我，久久說不出話。
我也想學歐陽那樣，一派輕鬆地亂揉她的頭髮，但我能做的只有苦笑︰
「就咁啦。你快啲食嘢，睇你今晚都有排fix。」
「你……」
她突然踏前一步，深深地凝望我︰
「你話你覺得你欠我？……點解？」
這次換我愣住︰
「我……」
怎麼她問的問題每次都這麼難答呢？
因為我當時沒有回你的SMS？
因為我曾經令你傷心？
總覺得這些說法都不準確……
「……因為我，嗰時冇同你講真話。到我而家想講嘅時候，嗰啲真話、都已經過晒期……呢啲已經追唔返，咁所以……呢啲係我欠你嘅。永遠，都還唔返俾你。」
她側著頭，遙望著我陷入深思。
「但係……」
她踏前一步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啪」的一聲，燈光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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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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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好咗，跟住就靠你哋啦❤️鐘意睇請盡情like share com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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