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曾為研究所同窗的出版社老闆,以及沒紅過所以連過氣都稱不上的作者,想要一起出一本書,留個紀念。
我是那個作者。
去年年初,我在泥濘中,其實我在泥濘中很久了,當時唯一算得上幸運的事,就是我竟然搶到了超熱門的,駱以軍(我連現在該要怎麼稱呼他我都不確定了,不適合裝熟,只寫名字又彷彿刻意拉開距離)在藝集生活開的小說課,那是個要先匯款、回報,再等待通知是不是有報名到的課,我運氣超好地搶到了。
雖然不是正統的小說創作課,就是一直聽駱以軍講各種故事,有的我在其他講座或書上是看過的,但他太會講故事了,即使不是什麼技巧分析這種實用的教學,我們也聽得很開心。我也知道小說創作確實是不容易「教」的,而他的故事總是可以讓我有各種浮想聯翩,重新想要寫作,所以我還是非常喜歡那個課程,我很認真,幾乎每堂課都到,真的不能到的只有一堂,事後我也認真地聽了課堂上錄音補齊。
去年2/11,我在課堂上分享了〈火車做夢〉的雛形故事,那天駱以軍給了一個火車的主題,希望我們發揮,他上樓抽煙時,大家在地下室裡想著故事,我本來先想到的是,研究所時有一陣子生病了,爸爸媽媽在車站送我回花蓮時的場景,但我想我講了一定會哭。
我太容易哭了,我不想在這時候哭。
所以我趁老師上樓抽菸的空檔,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個想像的故事,關於一個母親,掛記著一個生病的女兒,的故事。就是火車做夢。 被點到的時候,我將故事念了出來。
小說課上課時會由藝集生活錄音,提供給學員,供沒有辦法到場時補課,或者回味之用,我後來每次聽都覺得很羞恥,因為我聲音好緊張。
我就是個無法好好面對麥克風的人。
駱以軍當場誇獎了我的故事很適合拍成電影,然後送給我一顆壽山石,那節課,他送給每一位分享故事的人,一顆壽山石。
駱以軍送的壽山石耶,我回家,珍重地放在我的鍵盤與螢幕中間,我好需要有什麼來提醒我,還可以再寫寫看,再試試看,雖然那對於被打到泥濘中的我而言,好難。
之後我爬呀爬呀,寫完了這本書。在那段期間有與我接觸的人都知道,我想一直到現在還是很明顯的是,我對自己完全沒信心,從裡到外,完全沒有。 那天的小說課,被誇獎這個故事像電影一樣,那個被肯定的幸福感,轉化為一顆實質的壽山石,不斷地提醒很容易就不相信自己的我。
但故事要自己寫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回家後我將故事寫完投給自由副刊,六月,自由副刊刊出。八月,我寫完了整本書,將書稿交給夏民。九月,《明朝》出版,我還在想著要不要買一本來看,我雖然喜歡駱以軍這個人,但從大學之後就沒再真的讀過他的書,然後我有個熱愛駱以軍所以立刻去買書來看的好友用訊息傳了張照片來,照片裡有一本書,書頁上鉛字印著〈火車做夢〉的故事大綱。
我完全傻住。
後來事件爆出時,大家說的那些,其實當時我全想過一輪了。這是他的寫作習慣,這是一個小說中的框架,在理應是虛構的小說中用一種好像是坦白「這不是我寫的是別人的故事」的方式,寫出我的故事,還有其他人的故事,但在這部小說中你根本不知道哪部分是虛構哪部分是實際的,更何況是這故事中有一個實際的人所虛構的故事⋯⋯那麼我到底要怎麼想呢?
我那時跟朋友說,我不知道該怎麼想。
但我知道,當我的書出版,我會死得很難看。有人質疑我的時候,為了捍衛自己的清白,我就得說出來,那就是說,我得要去質疑這件事,甚至是這個人,那會很可怕,天啊,那會很可怕,他是誰我是誰啊,我才不要幹這種事。大家會問我:那你要怎麼樣,我得有個說法,我得要自己想清楚這到底算什麼,但我真的不知道這算什麼,要怎麼定義,而我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我要怎麼樣,我只希望這件事沒有發生,但這件事已經發生而且無可挽回的時候,我不知道我還能要什麼。
我和夏民討論,可以讓我不要被質疑抄襲的方式,可能就是請他推薦我的書,如果他的名字在書腰上,只要他的名字在書腰上,就不會有人懷疑我了吧。即使我的書不夠好,他不想推薦,我也想知道,那接下來怎麼辦,至少要告訴對方,我知道了,然後看看他的反應吧。
夏民說你自己要去看過《明朝》,確定了狀況,然後再來寫信,我說好。
所以我寫了那封「美麗的信」,夏民看過說可以,我透過鏡文學得到了駱以軍的電郵地址,寄出那封信。
窗口同時告訴我當週週五在信義講堂有駱以軍的講座,邀我去。我想了想,說好。
駱以軍透過鏡文學讓我知道他收到信了,他會回信。
週五晚上去信義講堂,我請駱以軍簽名時,告訴他我是寫那封信的那個學員,說我很感激他那時鼓勵了我,壽山石一直在我桌前鼓勵我寫作,他很高興地說,他會回信給我。
他沒有回信給我。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包括那場論戰,我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沒有回信給我,同時,因為後來我讀完了《明朝》,我在《明朝》裡看見的那些關於女性的描寫,關於與女性友人之間的態度,我想,我的書並不適合由他來推薦,或做任何,類似推薦的事。
那我還能怎麼樣呢?即使他回信了?不回信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所以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今年,夏民幫我的書找推薦人時,有位我一直非常喜歡的作家,發現了這兩個故事如此雷同,甚至她自己也聯絡了駱以軍,希望他主動聯繫我。雖然作家的信並沒有得到回應,但我們開始覺得這事還是得解決,夏民找了鏡文學,由出版社對出版社的方式,聯繫了駱以軍,鏡文學告訴我,駱以軍想跟我見個面聊,我不願意,我害怕被寫到他的下一本書裡,變成另一個我無從辯駁的角色,我也不知道見面要說什麼,因為我不知道能要什麼。
我畢竟只是希望這件事沒有發生,如果發生了,我希望我不要被任何人說我抄襲。
我沒有抄襲,或剽竊,隨便啦不管什麼詞彙,我沒有,反正我沒有。
不可以有任何人、有任何機會,將這種東西丟到我的臉上,即使我可以澄清,我也不要。
當時我正在劇烈咳嗽,正逢疫情四起,我說我不想這樣到處咳嗽,怕路人會怕會誤會,所以很抱歉不能見面,鏡文學說會給駱聯繫我的E-mail,於是,3月9日,我收到了駱以軍的回信,信中搞錯了一些細節,也解釋了他為什麼當時沒有回信,大致與各位後來看到的一樣。這封信,我請鏡文學轉告說抱歉我不會回信,我得跟夏民討論該怎麼處理再回覆。
實際上,我一樣不知道要說什麼。
書已經在印了,他在信中提議的「各寫一封深邃的信討論這件事然後收在書中」,是不可能的,我的書字數太多,放不進去任何深邃的信了,而且,我真的不想。
我的書的性質,討論的議題,很不適合做這件事,整個事情會變得很諷刺。
我們去找了付費的法律諮詢,給出所有細節包括當時課堂的錄音檔,律師說,她認為我在課堂說的故事已經細節完備,不能只是視為故事概念,當然對方可能以此抗辯,但她認為可以交給法官判定。
並提醒我,民事追訴期雖有兩年,但刑事追訴期只有半年,應該快到了。
我們點點頭說知道了,但根本不需要討論就知道這就只能是知道了而已,怎麼可能告他。
我們請鏡文學轉告駱以軍,我們希望他在臉書上發一個聲明,發出聲明前希望給我們看過。我只要讓大家知道這故事不是我抄他的,那就夠了。
沒有定時間,沒有。逗點只有告知本書出版日期,但沒有要求特定日期刊登。
沒有見面協商,沒有。Yaboo咖啡我根本不知道在哪裡,我平常很少去咖啡店。
聲明冒出來的那天,我的書正要在網路書店開預購,我還想在網路書店抓十點搶Switch同捆包,但一個朋友將他的聲明丟給我,我完全傻眼,再次傻眼。
我沒有看過。
夏民也沒有。
但聲明已經發了,你能怎麼樣呢?我跟夏民說,我即使看了他的聲明也不會改任何一個字,我理解他會想要保護自己、想要下台階,而我想得到的只是,僅僅只是,不要被當作抄襲。
僅僅,只是,這樣。我發自內心不懂,這件事到底有多過分。
我寫自己想出來的故事,我還要擔心自己被罵抄襲,然後我也不想要到時候被讀者抓包我們必須澄清結果變成他被罵,所以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我們來解決這件事,用能夠讓傷害減到最低的方式。
他與鏡文學之間,溝通是否有資訊落差,導致文章就這樣貼出來,我不知道。但我不喜歡約定被破壞,雖然已經無法彌補,但我希望能轉達這件事。
接下來就是這樣了。
這陣子也是有支持駱以軍的課堂學員希望我出來「說句公道話」。
說句公道話,即使到了這個地步,我真的是不想用我的立場傷害別人,我也不希望我說出來的話變成一個可以拿來抓著攻擊他「你看作者都這樣說了你還有什麼話說」的武器。此外,《明朝》裡有其他人的故事,我不願意那些人說話的權力都被我搶走了,我不能代言任何一個不是我的人,但因為出書,因為是這個事件裡有名字的那個角色,我很難避免這件事。
我不願意有任何一個人覺得「哎她都出書了,被寫進書裡她影響最大,她都覺得沒關係了,我也沒關係吧。」我也不願意我去踩著已經道歉的人,好顯得自己很寬容大量、不計前嫌的樣子,反而讓對方陷入更不堪的境地。
我希望我的沉默,可以避免搶奪別人的發言權,避免影響別人的判斷。
我甚至不敢點讚,我怕被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可以拿來說話、攻擊誰。
我沒想到我的沉默反而讓人以為夏民在控制我,我一天到晚在跟他意見不同,他控制不了我。
反而經常是,他想保護我,我不想讓他保護,我會嗆他說我是成年人了,雖然我愛哭,但我撐得住,我也該為我的書撐住。而他會告訴我,出版社就是為了保護作者而存在的。
我的沉默是有原因的,他的出面也是有原因的。
而我似乎不能再沉默了。
一開始,我們真的只是希望,我們不要變成抄襲人的那一個而已。
同時也有15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7萬的網紅一隻阿圓 I am CIRCLE,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最近忙到沒時間去髮廊! 而且對於有漂頭髮的人來說,掉色真的讓人覺得痛苦啊!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經驗,漂了一頭很美的冷色調回家洗不到一週就褪色了 除了很懶得立刻去找髮型師補色以外,金錢考量也是很重要的啊! 這時候就很適合這瓶來自日本的「FIOLE增色洗髮精」 它是洗髮精,不是染髮劑,所以各位可以安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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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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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有任何人、有任何機會,將這種東西丟到我的臉上,即使我可以澄清,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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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一樣不知道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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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疫情的關係,一個 #陳柏惟罷免案 罷到我他媽都快忘記了,在那遙遠的台中還有一個發起人阿文還在吃素…….好像都快超過一百天了啊~~~(拭淚)
還記得一百多天之前,我們邀請了罷免團體的公民們來上節目。結果阿文嗆賭要吃素,吃到大家都快把他忘記了,還有網友檢舉說他半夜目擊到阿文去買鹹酥雞,事隔一百多天,感覺好像過了幾個世紀,結果陳柏惟還是努力的各種搞笑啊!
今天他就率先把 #國防部長 洗臉洗到金閃閃,事後基進黨還發文痛幹國防部長!我真是太感動了,基進黨忽然之間想起自己應該監督執政黨了啊!他的臉書第一篇發文還義正嚴詞:【如果阿公阿嬤聽不懂華語看不懂字要怎麼做全民國防?要怎麼知道台灣目前的外交關係?】結果底下一堆網友狂罵,柏惟你竟然想把阿公阿嬤推上戰場全民國防是不是太不孝了!
身為一個一整年提案沒有一個法案通過的男人,今天馬上發了一篇文之後立刻發第二篇文道歉,蠻會學得啊!跟上我向綠畜道歉的風潮,感覺今天道歉的立委橫跨各黨派ㄟ!我是不是很引領風潮啊!【挺胸】
還有在地罷免的時候聽說全台灣支持度只有3.5%的基進黨帶了很多外人去台中,在地鄉親怎麼看呢?
陳柏惟可以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那我們還是繼續笑他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學恒的表情包2.0上線拉 https://store.line.me/stickershop/product/1664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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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大綱:
00:00 為罷免陳柏惟 阿文吃素吃了近8個月
10:00 阿文重現街頭宣講
18:00 罷免陳柏惟局勢倒吃甘蔗
30:00 陳柏惟的台語屬於哪一派?
38:00 罷免陳柏惟案發言人Max
42:00 刪Q總部如何對抗陳柏惟/談陳柏惟台語質詢邱國正
58:00 蔡其昌挺陳柏惟內幕/顏寬恒任刪Q總部志工
01:03:00 台中海線屯區選民結構
01:14:00 塔綠班之歌陳柏惟版/罷免陳柏惟案倒數計時
01:23:00 綠營民代為何挺陳柏惟?
01:44:00 罷免陳柏惟案 刪Q總部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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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郭正亮會不會看走眼呢?
我們先講今天大家的亞中警報
都開始嗡嗡嗡都響起來了
亞中老師前所未有的橫掃四方
我先問你覺得國民黨
為什麼會在最後剩一個星期的時候
挖了一個洞給自己跳
就是你如果覺得張亞中不行不靠譜
你不要給他一個受迫害者的機會
我先問第一個你覺得
昨天(13日)的考紀會開的喔
到底背後運作的原因是什麼
不可思議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
超越我的智商
我跟你講昨天那個場
對朱立倫是非常不利的啦
為什麼呢因為選監委員
每個候選人都指派一個
結果只有他的到場
其他人真的都沒到 都沒到
張亞中的也沒到嗎
我跟你講卓伯源的那一位剛好從大陸回來
就在隔離嘛
然後江啟臣是陳明義 陳明義沒有來
然後張亞中的是張雅屏
就是前國民黨副秘書長 他也沒去
張雅屏還特別寫了一個臉書
交代現場的狀況
那他沒有去嘛
所以他就說這件事情絕對跟
張亞中江啟臣那些人都沒什麼關係
可是就是說怎麼會做出決議說要送考紀會
而且還沒收所謂的政見發表會
那個是分區政見發表會有北中南三場
要辦完之後才能投票
所以他如果停止程序的話那925可以投票嗎
這就是一個問題
而且本來根本沒什麼人要看政見發表會
你這樣一搞是不是大家很愛
結果這個案子後來聽說就不算
因為後來江啟臣跟朱立倫都反對
對啊沒人贊成 我知道
那你就變成非常好笑的一件事
就是你做這種動作徒增爭議然後又不算數
可是為什麼張亞中老師就感覺
他是列席被審判那一個人
結果缺席審判
因為張亞中確實問了極尖銳的一個問題
他就直接引用維基解密說
質疑朱立倫是不是美國線民嘛
質疑一下不行喔
這個在黨內初選是非常嚴重的指控
尤其是選主席
你不要講國民黨
譬如說如果民進黨初選
有一個人就直接質疑說
你是不是拿中國的錢
或者是說你根本就是跟中國一夥的之類的
他們也常常質疑我拿中國的錢
但是到現在還沒拿到
你又沒有參加黨主席初選
你去參加那個...你不要說黨主席
你去參加立委或是市議員的初選看看
那家長會會長呢
你看你的對手會不會搞你
這個就是一定牽涉到極大的政治利益
跟政治上的權力嘛
這種議題才會變得非常重要
本來不重要就對了
在國民黨裡面
只要是對兩岸比較有想法的聽到你是美國線民
你想想這有多嚴重的情緒反彈
這個就好像在民進黨一樣
你如果被人家說你是跟中國有拿錢
你大概就完蛋了就不用從政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看我們這邊也不是要幫誰講話
因為朱立倫照你剛剛講了
就是謀略城府很深那可是這個事情
一看就是洞啊
他城府很深怎麼會弄出這樣一齣來
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我跟你講我是什麼都懷疑的人
所以我也不會想說這個一定是朱立倫
我就想說你看張亞中現場自己人也不到
缺席審判
第二個這個事情明明就是屎坑
朱立倫再怎麼樣笨
他也沒有智商倒退回小學
那他也知道這個屎坑不能挖
一挖掉下去
我也沒有說是朱立倫做的
我只是說他就是碰巧他的選監委員在現場
那他不會避嫌嗎
我跟你講如果我一看到現場
其他選監委員沒人來
應該就開溜嘛 馬上跑啊
不過我跟你講因為姚江臨的身分也有點多元
他也不是只有認識朱立倫
所以他就會覺得他就是去了就去了
就是他沒有那麼朱系 你懂我的意思
姚江臨也當過國民黨的中常委啊
那你幹嘛你找一個不是你系統的人
然後當你的選監委員
那不是挖洞給自己跳嗎
不管怎樣啦反正這個就是傷害已經造成
也沒有人會去追究這個的真相如何
不會有人去追究了啦
可是整個就是我認為是幫張亞中造了一個勢
所以就聽到了一些選情上的上漲
真的假的
你不要嚇我張亞中選情上漲
他要當選我就挫塞了我可能要逃到國外去了
他也不一定會當選
只是說因為本來朱...
本來朱立倫給人家感覺應該是穩操勝券
這個局你怎麼會玩成這樣
譬如說中常會提前離席
那蔣根煌也是你的好朋友
蔣根煌是會議主席那只要他那邊說一下
就沒事了嘛 不是嗎
蔣根煌不會說不願意幫你講這個話
可是現場都沒有處理
那當然你就被人家做文章嘛
我的意思就是說他有很多個場都是這樣造成的
本來我也覺得他是穩上的
那結果現在給人家的感覺就好像
搞不好是險勝這樣
假設朱立倫慘勝
你覺得對於後面所有的國民黨的發展
會有什麼樣子的變化嗎
這個當然就要看他當選之後的才華
要展現本事嘛
因為925是投票嘛
假設他當選那國民黨第一個硬仗就是
10月23日的陳柏惟罷免 對
這個不管誰當選都必須試刀
就是當主席之後的第一戰
因為顏寬恒也表態了嘛
所以國民黨是非介入不可
而且非勝不可
說是這樣說我每一場仗我都覺得我非勝不可
nonono這不一樣
因為才隔一個月
而且因為你可能只是
你要證明你當主席有發揮戰鬥能量
所以你必須要立刻表現出來
事實上也不只是朱立倫假設他當選主席
連趙少康的戰鬥藍也要有所表現
那就是一拉一整串 這連動的
而且陳柏惟對國民黨這些人來講
就是一個他們本來就把他當作目標
所以勢必是要展現能量
所以不管是黨主席新任黨主席也好
或者是戰鬥藍也好
那你如果敗了 不只是顏寬恒敗耶
你整個黨剛當選的士氣
跟戰鬥藍的能量都會被人家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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