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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總理默克爾，法國財長勒梅爾，法國極左領導人梅郎雄，極右領導人勒龐，墨西哥總統以及巴西總統都質疑最近封殺美國總統社交媒體賬號的事件。他們認為言論自由是基本人權，應通過法律而不是由社交媒體來干涉，勒梅爾更直接指出現在數字寡頭已經成為民主制度的威脅。
要知道很多歐洲領導人是非常看不慣川普的，對他很反感，然而在這種情況之下依然明白為什麼要捍衛异見者的言論自由的道理，因為支持和理解異見者的言論自由就等於是在捍衛自己的言論自由。
這種政治素養比擁護言論審查的中國人比如溫雲超，滕彪和程益中真是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他們的言論是“封得好，可惜封得太晚了”
【爆粗口、傳播假信息：中國媒體戰狼🐺登場】
中國政治向左轉、要求黨媒姓黨後，越來越多中國官媒記者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 如何一邊做一個真正的記者；一邊兼顧自己是個宣傳工具。
他們有些人選擇沈默，有些則成為了中國媒體戰狼，和中國外交戰狼一道，在中國禁用的西方社交平台散布中國官宣、假消息或進行人身攻擊。
Latest: Members of the Chinese state-owned media find themselves in a tough spot: how to be serious journalists while also being loyal propagandists.
Some remain in silence. Others embrace the purely politicized nature of their work.
▫️報導全文：https://pse.is/38nj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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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消息、官宣、人身攻擊
11月11日，《人民日報》推特英文帳號發了一個兩分鐘的縮時影片，推文寫著「帶你看看在中國如何組裝民航飛機」。但很快美國記者傅才德揭露，這視頻顯示的是波音787在美國的組裝車間, 視頻里美國國旗赫然在目。
最後，在網友紛紛跟進譴責視頻造假後，《人民日報》刪除了這則推文。
幾天前，德國外交部長馬斯（Heiko Maas）透過推特祝賀美國民主黨候選人拜登，並提到德美兩國繼續在中國議題上合作。《中國日報》駐歐盟辦公室主任陳衛華以粗口回應。當美國總統川普發推稱自己贏得勝利，《人民日報》帳號轉推回應「哈哈」兩聲。
這些推文都已刪除，但都一度在網路上引起不小的口水戰。
「他們的做法跟中國外交官在推特上的戰狼方式很類似，散播假消息、故意激化衝突……，不過主角換成是這些佯裝成’記者’的中國官媒人士。」 總部位於柏林的德國智庫全球公共政策研究所(GPPI)所長托斯滕·本納(Thorsten Benner) 一度在推特上跟陳衛華你來我往。
他告訴本台，「我不會花過多時間去解讀他的信息，他可能多少反映了北京的思路，但更多像是用推特向在中國的大老闆說話。」
▪️🇨🇳黨媒姓黨— 從「記者」到「職業酸民」
曾居住在中國多年的美國《外交政策》雜誌資深編輯詹姆斯‧帕爾默（James Palmer）觀察到這些中國官媒及許多官媒記者的轉變，他用「職業酸民(career troll)」和「笑話（joke)」來形容這些中國官媒的戰狼角色。
「像陳衛華這樣的記者，他們過去(在推特上)的發文，可能還嘗試著擺出一種’我也是嚴肅的記者，你們西方為什麽不平等對待我’ 的樣子，現在更像是試圖要建立自己在中國國內、民族主義的觀眾群。」 帕爾默說，這些角色利用在中國被禁止的社媒平台，四處迎戰「中國的敵人」，試圖取得回應，再回收到國內做宣傳。
他說，這種模式讓人想起前央視主持人芮成鋼，「只差當時沒有社交媒體」。芮成鋼一度被封為中共「愛國記者」，但在2014年捲入政治鬥爭遭關押。
一位在中國官媒工作、因安全原因不具全名受訪的外交記者小高用「陳老師」尊稱著帕爾默口中的「笑話」陳衛華。
小高說，外派記者沒有收到必須開設社媒的指示，但資深的駐外記者「陳老師」私底下是記者們的標竿。另外，官方在社媒上的表現是有要求的，也注入大量的資金及資源。
「中國媒體環境雖然不好，但體制內(官媒)還是很強的，在不斷擴大自己影響力，大部分官媒資金是有保證的。」
▪️「只是噪音」🙉
中國國內的政治風向快速左轉，許多在中國官媒工作的記者，越來越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 如何一邊稱自己是一個真正的記者，而一邊兼顧自己是個姓黨、姓習的稱職的宣傳工具。
帕爾默說，過去在西方世界仍有些討論，說要給中國記者一些空間，因為要試著聽不同的聲音。「這種討論基本上消失了，因為中國記者難以再隱藏、或說他們不得不擁抱自己完全是政治工具的事實。」
那麼，西方的中國觀察家應該如何看待這些中共官媒的推特發言? 帕爾默說，人民日報社論可以參考，但其它的聲音及推文「不用太認真」:「有時這只是他們自己的意見，有時這確實是在測試水溫。而大多數時候，只是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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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中國如何嚴格控管美國大選信息？
https://pse.is/38pbsz
▫️專訪程益中：《新京報》、中國言論環境的「拐點」
https://pse.is/39kagp
▫️ 2020中國記者節： 二十萬記者通過「習思想」考試 https://pse.is/38jmr2
▫️英文版：https://pse.is/39hmch
【2020中國記者節： 二十萬記者通過「習思想」考試】
▫️報導全文：https://pse.is/38jmr2
▫️報導英文版：https://pse.is/39hmch
▪️🇨🇳全年發放20.5萬張中國記者證 史上最多
「有我們在！祖國，請放心！」
2020年11月8日，在一場由中宣部、中央網信辦、國家廣電總局、中國記協聯合主辦的中國記者節慶祝大會上，十三位獲得優秀中國記者獎之一的孫偉帥，站在全景大紅色的布幕前，慷慨激昂地宣示「記錄偉大中國故事」的決心，獲得滿堂掌聲。
一個半小時的中國記者節特別節目，最後在央視主持人向記者同行的喊話聲中結束：
「朋友們，讓我們更緊密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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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官方在2019年底要求記者需要通過以習近平發言為主的「#学习强国」考試。
本台根據國家新聞出版署的公開數據統計，截至2020年10月30日，共有20.5萬的中國記者通過「習思想」考試，拿到一本護照大小、紅底鑲金字的中國新聞記者證。
自2010年有中國官方公開記錄以來，平均每年發放兩萬多張記者證，僅在2015年全面換發時有達到十二萬張的紀錄。
對於此次記者證的大規模發放，曾參與創辦《南方都市報》及《新京報》的資深中國媒體人 #程益中 說，這顯示了中國官方宣傳口達到自信的高峰，相反，跟中國新聞的自由與活躍度，「一點關係也沒有」。
「（中國政府）自信在終端（記者）及信息的控制上，已經到了完全掌控的狀態。」程益中告訴本台，「而有記者證，控制起來更簡單了。」
程益中說自己在中國做媒體的幾十年來，從來沒拿過、也不想拿官方頒給的記者證。「我拒絕學那個東西（馬克思主義新聞理論），我也不會去參加那個考試，就是很荒謬的一件事。 」
▪️📸中國記者工作新准則：「團結在黨和習近平周圍」
根據國家新聞出版署的公告，中國記者證限期五年，一年一審。記者證需要有掛靠的、被政府認證的新聞單位，每個新聞單位也有一定的配額。
對於在美國念完新聞碩士，回到中國中央級媒體工作的90後小李來說，參與記者證考試卻是一個迫不得已的職業發展需求。
「我就還是覺得特別搞（笑）。」小李談著自己被單位安排考試，他跟著同事們下載「學習強國」的app，刷著圍繞習近平宣傳指示的題庫。他也很快發現這些在中國作記者要接受思想訓練，跟他在西方新聞理念中讀到的很不一樣。
小李展示著手機截屏，復述著一道道考題：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新聞輿論工作最基本的堅持是什麼？，答案是「黨對新聞輿論工作的領導」；習近平強調，新聞輿論的基本方針是什麼？答案是「團結穩定、正面宣傳」；網絡空間應該是？答案是「黨凝聚共識的新空間。」
「整個（學習強國）培訓、考試是在黨的宣傳框架下的，要你（記者）清楚新聞媒體是黨的工具，不是公器，是黨的。」另一位在中國央級媒體工作已超過十年的80後記者吳先生在2014年也參與過記者證考試，他說，與新的考試對比，主題從過去圍繞「馬克思新聞理論」，轉變到「習思想」。
「現在很多黨媒其實也不留真正的記者了，就是留編輯部門，統一從中央級的媒體，摘一些信息來發佈。信息成為一個更高度集中化的統一生產過程，下面只是轉發跟包裝。」
吳先生感嘆記者們消逝與轉行，「這也是這幾年很多我認識的媒體同行都去了產業界......因為( 新聞工作)已經沒有意義。」
小李及吳先生因為安全原因，不用全名受訪。
▪️何以至此？💃🏻
在美國奧克蘭大學新聞系任教的蘇巧寧說，這種中國特色的新聞理念跟西方最大的不同在於：記者與當權者的關係。
「在真正的民主社會，新聞會被視為要站在當權者的對立面，作為一個批判和監督功能存在；一旦（記者）成為當權者擦脂抹粉的工具，他其實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程益中在2003年領導《南方都市報》期間，因強調民眾的知情權，率先報導孫志剛案件和揭露中國肺炎SARS的疫情真相，一度被以莫須有的罪名逮捕入獄超過半年。他說，中國的新聞環境自那時候開始，搭配著網絡防火長城的搭建，開始有了巨大的改變。
在另一位中國資深媒體人溫雲超看來，習近平在2016年喊出「黨媒姓黨」，更是一個標誌性事件。
2020年，美國的非營利組織保護記者協會的數據顯示，中國是全球監禁記者人數最多的國家；無國界記者組織的年度新聞自由指數報告中，中國在全球排名倒數第四，僅高於朝鮮等獨裁國家。這份報告還提到，如果中國的新聞記者有自由報導的權利，新冠全球大流行是可以避免的，或者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慘烈。
「雖然可能不存在，但我還是希望中國能走向新聞自由、言論自由的一天。」已經在2016年移居美國的程益中對仍在崗位上堅持的中國記者表示敬佩。他說希望這些記者能在養家活口、不受到不公待遇的情況下，能守住至少「不給老百姓洗腦、不作假新聞」的新聞尊嚴。
「如果中國沒有走向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我認為中國是絕對不會走向改革、或是我們希望的民主化道路。」程益中說。
延伸閱讀:
▫️中國如何嚴格控管美國大選資訊？:
https://pse.is/38pbsz
▫️題庫：
https://pse.is/387s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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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In 2020, Chinese authorities have issued a record high amount of “press passes” to more than 205,000 chinese journalists.
These journalists have passed a test grading their understanding of Xi Jinping thought, and “Marxist journalistic ideals.”
On Journalist's Day in China, I spoke with some veteran journalists about their experiences.
首先我想講香港的電視爭霸戰，我覺這電視爭霸戰已踏入新局面，因為樂視已證實購入了英超的代理權。我在年多前，已經講過王維基不會打破香港的局面，要打破香港的電視局面，不能用以前的方法去做，即做一個電視台，拍好一點電視劇，這方法是不可行的。我批評王維基連我當年的思維也未有，我當時思維有兩大戰略指示，一是劇集一定要創新，題材要是無綫所沒有的，所以我們創作了懷舊劇、鄉土劇，如大地恩情，又創作長篇武俠劇，那些東西是要無綫所沒有的。拍攝方法也要和無綫截然不同，不能只靠比無綫好一點而成功。因為其他人未必看到當中的差異。一個量化的差異是沒有意思，是需要有一個質變。煲一煲水熱少少，但其他人不覺得熱一些，但那煲水變成蒸汽，就人人都知那煲水是不同了，那才是性質上的差異。
第二個戰略指標，是Alternative programming ，即是TVB播甚麼，我便要播另一種節目，因為始於有一部分人會想看另一種節目。所以先打歡樂今宵，它做歡樂今宵，我便播劇集。我不會正面和TVB正面競爭。它播單元劇，我便用長篇劇來應付。這思維叫做Alternative programming，但這個思維到今時今日也沒有用。
三四年前，我見王維基，告訴他是要想一些策略適合今時今日的社會。當中有些元素是不能忽略。如果有無限的錢，那一定要結合大陸市場。香港一個這麼小的地方，預算有限。怎樣能夠有機地結合大陸，那是一個很難想的命題。
第二，一定要利用互聯網及流動通訊器材。未來盡在流動通訊， 即是手機和互聯網。這才是撃敗電視的關鍵。
現在我們看看樂視做甚麼。樂視具備了擊敗TVB的條件。它用數十億買了英超，又用平價賣電視機，讓人轉用它的電視，連用它的機頂盒，讓人習慣看它的電視，令電視有龐大的廣告收益。在大陸，這些廣告收益是很厲害的。樂視、愛奇藝等視頻網有幾種收益。它們觀看次數很多，所以有很多廣告收益。而且還有一部分付費會員，可以先看。現在樂視把三者合而為一，平價賣電視，又有機頂盒，還會有手機app，讓人在手機或IPAD看。我要問的是有甚麼提供給人看。樂視會結合Netflix，它們已有很多大陸劇集，大陸劇集出不到去外國，現在會拿下大陸劇集的外國版權。它們會有大陸劇集、日韓劇集，加上Netflix會有很多美劇。而且用這麼多錢去搞，應該都會user friendly，以前因為香港IP問題，所以有部分看不到，這問題應會解決。這會流入香港，即使不看大陸劇集，也會看日韓或美劇吧。而且那是隨時看隨時停的，這所電視所不能競爭。
為何沒有人會那麼多資金推動這件事。現在他們請了前南都副總編程益中做CEO，那個人曾在亞視做過高級副總裁，都香港也相當認識。用這麼多錢投資香港的電視，是無錢意想不到。首先，他的目標不是香港的電視，而是借這平台重奪整個華人社會的市場。而整個海外華人社會也近億人，包括台灣、星馬、美加的華人社會，成為雄霸自由華人社會的媒體。我也不知這會不會賺到錢，起初都會蝕錢，但這也會很威。最快的影響，是有線和NOWTV，在這麼大打擊下，應該跌三四成客源，然後到TVB受影響。之前計到其平均收視有19左右，由樂視正式啟動起，一年內TVB平均收視跌到15點，五年內TVB收視由賺錢到蝕錢。因為TVB要應付樂視的挑戰，要花更多錢，收入劇減，支出劇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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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益中 已經註冊了Facebook。加入Facebook 來聯絡程益中及更多你可能認識的朋友。Facebook 讓人們盡情分享，將這個世界變得更開闊、聯繫更緊密。 ... <看更多>
针对#徐州#丰县#铁链女的官方发布已经到了第五版，中国舆论是否真能因此买单？为何官方“#权威发布”一再被质疑推翻？中国体制内媒体完全缺席调查采访， ... ... <看更多>
程益中 在 中國的悲劇程益中求仁得仁(轉) - 精華區CrossStrait 的美食出口停車場
中 國 的 悲 劇 程 益 中 求 仁 得 仁 ． 何 亮 亮
廣 州 當 局 用 法 律 手 段 ， 對 程 益 中 等 三 人 作 政 治 處 理 ， 但 又 把
他 們 定 性 為 貪 污 罪 名 ， 使 人 對 廣 州 當 局 迫 害 媒 體 負 責 人 的 「
東 廠 」 手 法 之 狠 、 之 辣 感 到 寒 心 。
何 亮 亮 ﹕ 鳳 凰 衛 視 時 事 評 論 員 ， 畢 業 於 北 京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院
研 究 生 院 新 聞 系 ， 八 十 年 代 移 居 香 港 ， 一 直 任 職 於 媒 體 。
廣 州 《 南 方 都 市 報 》 前 總 編 緝 程 益 中 在 該 報 二 零 零 四 年 新 春
動 員 大 會 上 講 話 中 的 一 段 ， 顯 示 了 他 對 自 己 命 運 的 先 見 之 明
﹕ 「 從 《 南 方 都 市 報 》 與 個 別 權 勢 人 物 衝 突 的 種 種 跡 象 表 明
， 這 場 災 難 蓄 謀 已 久 、 勢 在 必 發 。 其 實 ， 早 在 二 零 零 三 年 六
七 月 間 ， 孫 志 剛 案 接 近 尾 聲 之 時 ， 針 對 《 南 方 都 市 報 》 的 有
罪 推 論 和 掘 地 三 尺 的 大 規 模 排 查 就 開 始 了 。 從 那 時 起 ， 幾 乎
所 有 與 《 南 方 都 市 報 》 有 過 大 宗 業 務 來 往 的 廣 告 公 司 都 被 勒
令 交 代 與 《 南 方 都 市 報 》 相 關 的 違 法 犯 罪 問 題 。 有 人 磨 刀 霍
霍 、 毫 無 顧 忌 地 向 全 社 會 公 開 宣 稱 ， 一 定 要 利 用 手 中 掌 握 的
機 器 ， 好 好 收 拾 收 拾 《 南 方 都 市 報 》 這 幫 小 子 。 不 得 不 奉 命
行 事 。 這 已 是 廣 州 城 內 公 開 的 秘 密 、 坊 間 談 論 已 久 的 話 題 ，
可 謂 司 馬 昭 之 心 ， 路 人 皆 知 。 那 時 候 ， 我 和 我 的 一 位 戰 友 曾
經 套 用 鄧 小 平 的 話 說 ﹕ 這 場 風 波 遲 早 要 來 。 我 們 已 經 做 好 了
準 備 ﹕ 為 了 國 家 進 步 、 社 會 發 展 、 人 民 幸 福 ， 我 們 遭 受 一 點
委 屈 和 苦 難 也 是 值 得 ﹗ 」
四 月 一 日 ， 程 益 中 被 廣 州 市 檢 察 院 以 「 涉 貪 」 為 名 正 式 逮 捕
。 之 前 ， 《 南 方 都 市 報 》 副 總 編 輯 兼 總 經 理 喻 華 峰 、 分 管 該
報 的 南 方 報 業 集 團 社 務 委 員 李 民 英 已 被 廣 州 東 山 區 法 院 分 別
以 「 貪 污 」 和 「 行 賄 」 罪 判 十 二 及 十 一 年 徒 刑 ﹔ 廣 州 市 當 局
處 理 南 都 案 的 做 法 ， 在 海 內 外 引 起 媒 體 和 法 學 專 家 強 烈 質 疑
。
中 國 內 地 最 早 報 道 非 典 和 孫 志 剛 案 的 《 南 方 都 市 報 》 高 層 如
今 落 得 這 樣 的 下 場 ， 不 僅 使 人 們 對 廣 州 當 局 迫 害 媒 體 負 責 人
的 「 東 廠 」 手 法 之 狠 、 之 辣 感 到 寒 心 ， 更 為 當 前 中 國 在 號 稱
建 設 政 治 文 明 的 進 程 中 發 生 這 種 赤 裸 裸 的 政 治 迫 害 感 到 寒 心
。
表 面 上 看 來 ， 廣 州 當 局 是 在 依 法 辦 事 ， 實 際 上 ， 程 益 中 、 喻
華 峰 和 李 民 英 所 共 同 涉 案 的 「 這 五 十 八 萬 元 被 認 定 為 獎 金 應
該 是 毫 無 疑 問 的 」 （ 刑 法 專 家 、 北 大 教 授 陳 興 良 在 「 南 方 都
市 報 案 」 研 討 會 上 的 發 言 ） ， 雖 然 他 們 的 手 段 不 合 規 範 ， 是
以 職 工 個 人 名 義 取 出 來 的 ， 但 《 南 方 都 市 報 》 編 委 會 有 權 決
定 獎 金 的 具 體 分 配 ， 相 當 於 企 業 內 部 的 利 益 分 配 問 題 。 對 於
編 委 會 行 使 的 這 個 決 定 權 ， 編 委 會 的 上 級 主 管 單 位 《 南 方 日
報 》 報 業 集 團 沒 有 制 止 獎 金 分 配 不 當 ， 財 務 及 監 督 監 察 部 門
也 沒 有 認 定 違 反 財 經 紀 律 ， 就 不 應 屬 於 貪 污 問 題 。
廣 州 當 局 實 際 上 是 用 法 律 手 段 ， 對 程 益 中 等 三 人 作 政 治 處 理
， 但 又 把 他 們 定 性 為 「 貪 污 」 這 一 最 能 引 起 民 眾 反 感 的 罪 名
， 從 政 治 迫 害 的 角 度 來 看 ， 是 「 與 時 俱 進 」 了 ， 但 就 實 質 而
言 ， 和 中 國 從 五 十 年 代 以 來 不 斷 的 迫 害 異 己 的 手 法 沒 有 什 麼
不 同 。
廣 東 是 中 國 最 早 對 外 開 放 的 省 份 ， 珠 江 三 角 洲 在 改 革 開 放 方
面 歷 來 在 中 國 先 行 一 步 ， 廣 州 的 媒 體 也 是 中 國 最 活 躍 最 有 開
拓 精 神 的 ， 程 益 中 們 把 《 南 方 都 市 報 》 辦 成 一 份 中 國 最 受 歡
迎 的 都 市 報 紙 ， 就 說 明 了 這 一 點 。
但 是 現 在 ， 一 股 寒 風 已 經 籠 罩 了 廣 東 的 媒 體 ， 同 行 對 程 益 中
的 冤 案 敢 怒 不 敢 言 ， 媒 體 更 是 噤 若 寒 蟬 ， 這 在 一 個 文 明 的 民
主 的 社 會 是 不 能 想 像 的 事 情 ， 但 是 在 中 國 改 革 開 放 前 沿 廣 州
， 卻 發 生 了 。 審 判 只 不 過 是 走 過 場 ， 人 們 都 明 白 ， 當 局 已 為
程 益 中 等 三 人 定 了 性 ， 這 種 事 情 在 中 國 是 司 空 見 慣 的 。
程 益 中 的 辯 護 人 許 志 永 說 ﹕ 「 作 為 辯 護 人 我 們 無 意 干 預 司 法
， 也 不 可 能 干 預 司 法 ， 如 果 說 我 們 的 司 法 受 到 了 干 預 ， 那 麼
干 預 司 法 的 從 來 不 是 民 意 ， 而 是 權 力 。 我 們 無 意 惹 是 生 非 渲
染 一 個 事 件 ， 我 們 很 不 願 意 讓 全 世 界 嘲 笑 我 們 的 司 法 ， 歧 視
我 們 的 制 度 。 只 是 ， 這 樣 的 判 決 太 離 譜 ， 太 荒 唐 ， 有 些 話 我
們 不 得 不 說 。 或 許 ， 面 對 強 大 的 壓 力 ， 我 們 在 表 達 自 己 聲 音
的 時 候 顯 得 很 著 急 ， 甚 至 我 們 顧 不 上 這 種 聲 音 是 否 會 成 為 別
人 嘲 笑 我 們 國 家 的 把 柄 ， 因 為 我 們 的 聲 音 太 微 弱 了 ， 就 這 微
弱 的 聲 音 還 時 常 遭 到 封 殺 。 」
今 年 以 來 中 國 媒 體 和 網 路 忽 然 失 去 了 去 年 那 種 生 氣 勃 勃 的 勢
頭 ， 失 去 了 那 種 足 以 反 映 胡 錦 濤 、 溫 家 寶 新 政 應 該 有 的 銳 氣
﹔ 或 許 是 新 政 本 身 已 遇 到 無 法 克 服 的 障 礙 ， 延 續 千 年 的 專 制
仍 然 在 全 球 化 時 代 的 中 國 與 時 俱 進 。 程 益 中 在 新 春 講 話 中 流
露 的 悲 壯 情 懷 ， 反 映 出 他 面 臨 「 東 廠 」 隨 時 伸 出 魔 爪 的 危 險
， 已 經 有 了 殺 身 成 仁 的 準 備 。 十 年 徒 刑 果 然 成 全 了 他 的 這 一
願 望 。 廣 東 有 哪 一 個 官 員 敢 理 直 氣 壯 就 這 個 案 件 說 「 這 是 絕
對 的 鐵 案 ， 我 們 對 歷 史 負 責 」 ﹖ 歷 史 終 將 宣 判 程 益 中 們 無 罪
， 只 是 中 國 人 民 在 追 求 民 主 和 法 治 的 進 程 中 ， 實 在 付 出 了 而
且 還 將 付 出 沉 重 的 代 價 ， 走 向 共 和 的 道 路 何 其 艱 難 ﹗
https://www.yzzk.com/newidea/18017_100.j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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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週刊真是XX的
搞這版面真難看
不過號稱親民的胡溫體制打算怎麼處理南都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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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的真心告白.
https://www.feer.com/articles/2004/0403_04/image/Cover.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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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4.29.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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