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信否》
……「妳要多少錢?」他眸底冷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
寶寐被當頭潑了盆冷水似的,心頭那酥麻搔癢難耐瞬間down到了大坑底。「我又不是詐騙集團。」
「沒說妳是。」他淡淡然就事論事道:「但舍妹今日上午受傷,我的助理第一時間趕到學校,後來就失去聯絡,再度發現他們兩人的時候,一個在大學湖邊不醒人事,一個則是出現在古箏教室,相同陷入不知名的昏迷──而妳是唯一一個在現場的人──寶小姐,難道妳不可疑嗎?」
她還是首次聽到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句話,嗓音低沉如古琴。
……古琴有三音,散音松沉曠遠,泛音清冷入仙,按音飄渺悠長。
寶寐聽著他的聲音,覺得尾椎骨又開始有股麻癢觸電感逐漸往上攀升,而後流竄在四肢百骸間。
她那不可言說的蕊心羞處竟霎時濕濡了,不由有三分心慌地下意識嬌夾了一下雪白纖細的雙腿,小屁股略僵硬地挪了個坐姿……繼續努力喬裝出端莊守禮的模樣。
天呀,光聽這個男人的嗓音她就快高潮了。
白摯自然不知自己在說正事,對面的女人卻對著自己春心蕩漾,但他依然敏銳地覺察到寶寐媚眼汪汪,小臉紅霞……濃密冷峭的清眉糾結得更緊了。
幸虧寶寐發騷歸發騷,眼色還是極亮的,看出美男子已經想起身走人了,趕緊收束心神控制一下自己。「唉,該怎麼說呢?乍聽之下確實挺可疑的,可雖然我有人證可以證明我不是嫌疑犯,也有法子證明我確實是個好人,但前提是……你能信,還有,你不怕。」
「信不信我會自行判斷。」他微笑,可眸中疏離審視感依然濃厚,顯然對她的所有說詞和行為抱持懷疑。「至於怕……我該怕什麼?」
她有些糾結了。「妖魔鬼怪……或是我。」
居然還有女人把自己跟妖魔鬼怪劃在同一區的,白摯有一剎那的無言以對。
「說說看。」他纖長漂亮的大手搭在自己的高定制西服褲上,頂級織物材質繃緊出堅實矯健的大腿肌肉線條……寶寐又偷偷嚥了口口水,一時好羨慕那條裹住他長腿的西裝褲啊!
她也想摸……咳咳咳,打住,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今天是去收妖的,」畢竟是陸家的隱私,她只能含糊地一筆帶過其中的人物。「你妹妹被一頭母山魈附身了好幾次,今天情況最危急,因為那頭母山魈打算藉她的手挖出一個男同學的心臟,吃掉後就能永遠把那男同學的魂魄拘在她身邊做壓寨夫君了。」
「……」白摯沉默了片刻,「妳說得對,我一個字都不信。」
「咳,」寶寐尷尬地乾笑。「做人當然不要太迷信,都21世紀了嘛,你不信,我也能理解。但是天地乾坤自有道,世間萬物皆有靈,有些時候、有些狀況確實不是科學能解釋的。」
「信則有,不信則無。」他神情平靜。
「呃,原則上這樣說也是可以啦,但凡事總有例外?」她眨眨眼。
「寶小姐,我想我們談完了。」他站了起來,已經不打算再浪費時間。
無論是白婈被附身,抑或白晉冬的下落……都不該成為這個女人裝神弄鬼的藉口和理由。
寶寐急了,也跟著站起來。「等等,冬冬的爸爸在哪裡?你可以讓我跟他聯絡上嗎?我只要幫冬冬找到他父親,其他的事不會麻煩到你的。」
「他死了。」
她呆住,脫口而出。「不可能!」
他反倒停下了腳步,目光露出一抹深究。「妳憑什麼這麼肯定?」
「冬冬的魂魄雖然已經很稀薄脆弱了,但他面相中並無喪父之象,」她彎彎黛眉難得地蹙起。「──你應該和冬冬的父親也沒有血緣關係,否則我僅僅用圓光術就能通過你找到他。」
白摯神色終於嚴肅了一分,又坐了回去,目光如炬。「寶小姐,妳還知道些什麼?」
能夠取信於他,就算只有那麼一咪咪,她也著實鬆了口氣,「我並不想多管閒事,但是今天遇見冬冬,就表示我和他有了因緣,沒有了結這個因果,我也於心不忍。」
況且,還有白姓美男子作為附贈的大禮包嘿嘿嘿。
「妳說,冬冬的魂魄?」白摯心緒向來淡然清冷,但在說到此處,也不禁有些錯愕和愴然。「──這孩子也不在了?」
「是。」她輕輕地道。「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他一直在街口等他把拔回去接他。」
白摯俊美清雋的臉龐沉鬱冰冷了一瞬,隱含怒氣。「──他父親一貫的不負責不著調,白晉冬投錯這個胎了。」
……果然是絕世美男子,連生起氣來都這麼好看。
寶寐花癡了一霎,又趕緊拉回主題,「現在重要的是,在找回冬冬的父親之前,你還是應該先把冬冬從街口帶回家吧,他魂體已經很淡了,在街頭也曾經被其他的鬼欺負過,唯一慶幸的還是不曾遇見會噬魂的惡鬼,否則他早撐不到現在了。」
「好,」他二話不說應允,忽又想起。「孩子接回來後呢?」
「先完成他的心願,然後奏請城隍,給這孩子一張新的身分帖去地府報到,再投胎也能挑個好人家。」
「……」
寶寐感覺到異狀。「你該不會又以為我唬弄你吧?」
「有一點。」白摯深邃的鳳眸直視著她,態度非常直白。
「好吧,今天反正已經這樣了,」她一攤手,索性破罐子破摔。「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走、進、玄、學!」
目光如炬面相 在 鋼鐵爸(阮橋本)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今年4月19日,連接新北市板橋及新莊的新海橋發生1起死亡車禍,台灣大車隊旗下的計程車司機傅寶勝疑因氣喘發作而直衝對向車道,造成行車經過該處的21歲機車騎士阮聖翔及54歲機車騎士鍾萬金當場喪生,阮聖翔當時剛載小舅回新莊住家、還帶著父親喜愛的甘蔗汁,不料返家途中卻遭遇此不測;經營禮儀社的阮聖翔父親阮橋本在調查後認為司機傅寶勝並無氣喘,阮不滿台灣大車隊司機審查機制及新北市對新海橋不良設計的漠視,以「鋼鐵爸爸」為名於網路上不斷提出呼告,怒嗆將「卯上新北市政府及台灣大車隊」。
雖然鋼鐵爸爸努力發聲讓社會聽到了他的聲音,不過也因鋼鐵爸爸光頭、滿身刺青的剽悍外型,讓許多網友紛紛議論阮家是否具有黑道背景,甚至猜測鋼鐵爸爸為子奔走的背後動機並不單純;對此,鋼鐵爸爸阮橋本憤而發文澄清「我刺青是我自己的事情」,希望網友就算不想祝福愛子阮聖翔,也不要以刺青作為判定標準攻擊兒子。
遭質疑是否有黑道背景,阮橋本先前在臉書上表示,我刺青是我自己的事情。(吳逸驊攝) 外表令人震懾 內在卻帶有某種柔軟 不得不說,剛看到從頭、肩頸到手臂都佈滿刺青的阮橋本時,心中確實會有幾分畏懼,不只是因為他光亮後腦勺上那顆彷彿怒視著我的章魚眼睛,也不只是他滿身的刺青及一身黑的穿著,而是他如炬的目光及說話總帶有一股命令般的威嚴,這種霸氣,讓任何人只要一進入他的辦公室,就能馬上知道誰是老大,好像不小心誤闖進了誰的地盤般。
不過,在訪談的過程中,漸漸能感受到阮橋本鋼鐵外表下的某種柔軟及赤子之心,好比他向我們展示刺青時的得意神情,還有談論到愛子時的悲傷,都是騙不了人的真誠反應。
數十個刺青 拼湊出他的人生 阮橋本說,自己身上總共有25到30個刺青,每個刺青背後都有一段故事,把這些刺青通通串起來,就像是穿在他身上的一件衣服,拼湊出他目前的人生。
阮橋本說,自己身上總共有25到30個刺青,每個刺青背後都有一段故事。(吳逸驊攝) 當問到這些刺青是不是常常招來路人的異樣眼光及畏懼時,阮橋本說,自己天生就長了「一臉歹人面」,就連身上還沒有刺青的時候,很多人光看到他的臉就已經會怕了,不過這並不是因為他真的是角頭老大或犯案累累,僅是因從小父母忙於生意、與眷村小孩一起長大所習得的生存之道,因此談起當時為了愛子聖翔出面抗議時,許多網友批評他是不良份子或幫派,他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雖然我滿身刺青,但我從來沒有前科,也沒有不良嗜好,要我拿良民證也拿得出來」,比起很多外表斯斯文文卻心懷不軌、在背地裡害人的人相比,阮橋本問「哪個才是真正的壞呢?」
不過,也許是因自己的霸氣及外型,阮橋本說,兒子聖翔從小就崇拜自己,乖巧聽話的聖翔一度產生「想當黑幫兄弟」的志向,他則告誡聖翔,要當黑幫兄弟就要當到「有牌的」、足以剋住他們的刑警,因此要聖翔去考警察,而聽話的聖翔也同意了,努力準備6月舉行的警察考試;現在回想起來,阮橋本說自己有很多後悔,後悔自己當初限制兒子那麼多,後悔要聖翔做這個、做那個,但到現在後悔什麼卻都來不及了,後悔只是讓自己更加的痛、更加茫然、更加後悔跟徬徨、更加的不知所措…
幾個刺青 讓他轉換意念 對於聖翔的死,阮橋本充滿悔恨,其中許多對兒子的懸念最終透過紋身找到了出口,而身上的刺青卻也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做人的原則。正如他所說,密布全身上下的刺青,好比1件署名鋼鐵爸爸的衣服,訴說著他目前所有的人生故事。
他指著右臂一串優美的英文字,說這是自己想出來的,源於4年前被朋友出賣,遭出賣後他極度想報復對方,刺下這段字後,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緩緩念出這段文字的中文翻譯,即「生命的靈魂源自於心,孝於父母、忠於親人、誠於兄弟,乃為人道」。而在聖翔死後,當阮橋本痛苦到去監視傅姓司機兒子的行蹤、考慮報復時,這段洗不去的話語再度提醒著他,用暴力無法解決事情,生而為人不該被情緒左右,因而將恨意轉化為正面力量,決定成立聖翔橋安救難協會來幫助其他車禍受害者,希望不要再有第2個阮聖翔出現了。
重感情的阮橋本,原先就在身上刺下父母及妻子、一雙兒女的名字,還有代表著自己與結拜兄弟的圖騰;而在聖翔過世後,阮橋本2天後於身體左側紋上兒子聖翔的肖像,圖紋上的聖翔咧著一張嘴、純真憨直地笑著,正是親人眼中那個最聽話、懂事的聖翔,好像他就活在鋼鐵爸爸的身上一樣。阮橋本說,「我覺得我沒辦法保護他,只好把他紋在這裡,一輩子保護他。」而身旁親友擔心阮橋本始終無法走出喪子之痛,紛紛勸阮「要放下,別再想了」,但對阮來說就是沒辦法,因此他又在身體右側紋上「無私無念無怨無悔」,就是表示自己這一輩子從不後悔有過聖翔這個兒子。
此外,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阮橋本頭後、透著血絲怒目視人的章魚大眼,對於為何刺下這隻章魚,阮橋本說,自己認為章魚是海神,可以把所有傷害聖翔的人「抓得死死的」。從臉部往下看,可以看到其頸部兩側用優美的字體寫著「聲聞」及「緣覺」,阮橋本解釋,這是緣於佛經中的一對字,刺在自己身上,就是希望自己能聽到聲音就知道有什麼訊息、跟一個人見面相處能知道這個緣到底是好還不好,他說「我當然還是沒辦法做到這樣,但起碼這段話讓我克制了自己、也壓抑了自己。唯一遺憾的是沒辦法幫我兒子擋那3秒,又遺憾的是早知道就不要叫他去買甘蔗汁,他去買甘蔗汁碰巧他小舅要他載回去,其實我也曾經怪他小舅為什麼要他載回去…但現在想想好像都是安排好的、改不了的…」
阮橋本頭後、透著血絲怒目視人的章魚大眼。(吳逸驊攝) 這一席話,透露出鋼鐵爸爸在面對愛子之死後對緣份產生的新體悟,那些被外界以異樣眼光看待的刺青,反而像是一句句刺在心上的警語般,告訴鋼鐵爸爸克制向善的重要性,也讓鋼鐵爸爸看透生死、學會豁達。
(吳逸驊攝)
無思.無念.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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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逆仙錄》 第106章 礙眼的蒼蠅
譚四同在另一張大桌子向周謙招著手。自入營後兩人就分道揚鏣,想不到這麼快又在膳堂相見。
原來譚四同跟弩箭旅的艾威還是同期入伍的哥們,更是出生入死的老戰友。除了兩人以外還有幾名好兄弟,都分散在各個旅上,各自修行,不過在打飯時,還是習慣性地會聚在一起。
「周師弟,其實當我聽說你也曾經在殺人王手上被狠操時,就猜到你跟四同應該是認識的了!所以今早在射箭場上,我二話不說就挺你啊!」艾威笑嘻嘻地道。
不過說真的,若不是艾威的弓夠堅固,周謙也就無法展示出那次完整的拉弓。恐怕弦線未動,弓身就斷了。也是因為那次拉弓,周謙展現出非凡的潛力,否則的話,他可能已被胡曄教官勒令退營了。
「唏!還說甚麼師弟!他周顯是我譚四同的兄弟,就是大夥兒的兄弟!」
「對對對!周兄弟,是我艾威不好,見外了!我自罰一杯清茶!」
「兄弟之間,兩脇插刀,是應份的!艾威,你那把紅木大弓,就當作是不小心摔破了,周顯就不用賠給他了!」
「這、這不好吧……」
這班好兄弟之間能夠互相調侃,又是知無不言,氣氛也是蠻融洽的。
「我們剛剛在聊四同的那件案子呢!看到他總算是得到翻案,我們這班兄弟也是鬆一口氣了。」
「真的!當初我們知道他被送到殺人王手裏時,我們都認定他的軍旅生涯就這麼完蛋了!」
「幸虧張教頭已經查明,那個跟我私下決鬥之人,是另有死因,絕對不是我打死他的!而且經過了調查,也找到了確實的證據,證明他是宋國派來的間諜!這事兒背後還大有文章,調查仍未結束,不過至少是證明了我的清白!」
「這下子,一直認定你就是兇手的陸毅,就該要向你認錯了吧?他還說過要把你革除軍籍,押入大牢呢!」
「這人向來以死板固執著稱,怎會拉得下這個面子?只求他以後別要針對我就好了。」譚四同道。
「恭喜四同兄了。」周謙道。
「來!我們以茶代酒,給四同洗塵!」
「我們乾脆用茶噴他好了!」
眾人又少不得一陣笑鬧。不過畢竟是在營中,大家也沒有鬧得太兇。
「……所以周顯兄弟打算做雜役任務,慢慢累積戰功,以求拿到一份武者入門功法?這彎兒也繞得太遠了吧!」譚四同聽著也不禁乍舌。
譚四同早在庚等新兵營時,便知道這位周兄弟並沒有武道底子,進來尖兵營後是必需要急起直追的……可是他這個急起直追的方法,實在說不上是很有效率……甚至恐怕會越追越遠吧?
胡曄教官為了保持公正嚴明不偏私,並沒有對這位大大落後的師弟作任何特別提拔……這個態度,若是在別的地方,可以說是太過冷酷無情;可是在尖兵營嘛,卻是無可厚非……
「不過這也沒有甚麼不好!自力更生嘛!」
「不過這任務的酬勞太低了!每拾回五百枝箭才算完成一遍?這可要花多少時間啊?」
「大不了我們幾個兄弟幫他一把好了。」譚四同提議道。
「四同,你吃壞腦子了麼?難道你認為教官會任由我們擱下訓練,跑去幫人家做任務作弊?這總共犯了幾多條營規啊?」
「白天不行,我們可以在晚上悄悄做啊。」
「晚上林裏伸手不見五指,怎麼拾箭?難道舉著火炬幹嗎?你還怕教官們不知道你在幹甚麼?」
譚四同見無計可施,也只得低頭碎碎唸了。
周謙則是受到了啟發,似乎在考慮著甚麼……
第二天大清早,他便又背著竹籃子,入林拾箭去了……
幾天之後,那位入營時曾掀起過一番哄動的周顯師弟,竟然在訓練場外圍做雜役回收箭矢一事,在弩箭旅上就無人不知了。因為這射箭訓練場跟林子也不過是一面矮牆相隔,不少人在練習時,都曾看到過一個背著竹籃的身影,在林子裏默默地徘徊著,還不時地又彎腰又爬樹的,倒像是個採藥的郎中或是甚麼。
看著這身影,回想起他跑大營時超越胡琦那一剎那的風采……真有點虎落平陽的感覺。
眾人在茶餘飯後的打聽之下,也多少知曉了這位師弟為何要這麼做。他乃是新兵,按規定是不能夠上前線的,想要賺取戰功,只能靠著做雜役慢慢累積,為的就是要兌換一套武者入門功法!這起步點之低,以眾人都是軍中精銳的目光來看,根本是不可想像的!因為他們當中,不少人在孩童之時,就已經把武者入門功法練得爛熟了!
正因為周顯的起步點太低,遠低過尖兵營的底線,而這尖兵營乃是以拔尖為目的,絕對沒有拉拔落後者的責任,落後的人就只有面臨被淘汰的命運!胡曄教官沒有第一天就把周顯趕跑,反而任由他自生自滅,自力更生,已算是對他極之容忍的了!
只要能夠挨過這個起步,跨入武者門檻,以後的路就好走多了!
弩箭旅中,不少人對這位周顯師弟,表示同情。
有些人卻不是這樣想。
一根箭矢,帶著雄鷹撲兔的猛狂氣勢,命中紅心!整個箭靶,都在顫動不已。
「馮強師兄,射得好!」一名師弟在拍掌吆喝道。
「馮強師兄,才過了幾天啊?你的崖鷹箭法,似乎又有了不少的進境!怕是快要突破了吧?」另一名師弟對馮強比著大姆指,讚嘆不已。
這馮強資歷比較高,武技修為已修到了「十、十、九」,隨時可以畢業。他之所以選擇留在弩箭旅,是想要在營期完結之前,嘗試把箭術都突破到十段,好為自己爭取到更漂亮的履歷而已。
正因為他有此等實力,又是個愛出風頭,愛聽馬屁的,是以除了好些趨之若騖的師妹外,也還是有些師弟粉絲簇擁在身旁的。
「哼。」馮強只是冷笑一聲,便又拉弓搭箭。
眾師弟們見今天的馬屁拍得都沒有效果,不禁面面相覻。
「馮師兄最近幾天的心情不是太好,難道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馮師兄?」其中一名師弟試問道。
「是哪個混蛋練壞了腦子?誰不去得罪,偏要得罪我們馮師兄?讓我們幾個師弟去搞一搞他,好讓他知道做人要懂得分尊卑!」
馮強又放出一矢。
這一箭,很罕有的偏離了紅心一點兒!
「有隻礙眼的蒼蠅,老是在我的眼前飛來飛去,讓人心情煩躁啊。」馮強的表情更是躁火了。
「礙眼的蒼蠅?」眾師弟們放眼看去,都沒看到甚麼飛蟲之類的東西。不過在箭靶的後方,還遠在矮牆之後的林子裏,有個背著竹籃子的身影,正在悉悉索索地忙碌著。
自累積了一些經驗後,周謙自是很快就發現,能夠拾得最多箭矢的,便是這訓練場的正後方,定射箭靶背後的這一小片區域了。所以他都花最多的時間在此處附近徘徊啊。
「難道馮師兄說的那隻蒼蠅,便是那個周顯?」眾人同時向此人看去。
這位新來的小師弟,雖然說在營外曾經出過些小風頭,可是他剛進入弩箭旅的第一天,便是吃了一個大癟,還被胡曄教官下了逐客令,不許他踏足射箭場上!此人如今還在為入門成為武者而掙扎,甚至已淪為拾荒者之流的邊緣角色。這樣的人,跟馮師兄根本是天差地別,還有必要在意他麼?
就在此時,一個妸娜玲瓏的身影,發現胡曄教官不在,便悄悄地跨過矮牆,顛簸著那飽滿的前襟,朝向那位周師弟小跑過去!
咦?這不是馮師兄最近看上了,卻尙未得手的瑜師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