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化成為了非法,靈魂何以為繼?》
今天上午在司法院,舉行了2021年第一場憲法法庭言詞辯論,議題是——「原住民狩獵權益」。預計在一個月內,大法官將會提出釋憲文,正式決定中華民國法制將如何看待原住民文化與狩獵,再次推動時代的齒輪。原住民族青年陣線等關注原住民族權益的相關團體與夥伴,從昨天就開始在現場進行聲援行動,期盼狩獵文化獲得應有的尊重與認同。
這個釋憲案,源自於2015年的一場判決:台東縣海端鄉的布農族人Tama Talum(王光祿),因在2013年使用未登記的自製獵槍獵捕保育類野生動物(山羊一隻+山羌一隻),最後被依《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和《野生動物保育法》判有期徒刑3年6個月,併科罰金7萬元。
這個事件引發了原住民族群的極大震撼,除了過於嚴苛的判決結果外,尤其Tama Talum是為了想吃山肉的年邁母親而上山狩獵,卻遭到法律視為罪犯的待遇,讓原住民族長期遭到法律歧視,積壓已久的怒火與不滿,化為各界的聲援與力量,推動了這個關於狩獵的司法改革,也牽動著社會與國家,對於「狩獵」與「原住民文化」的看法與態度。
期待能走出長久以來的誤解,與偏見。
畢竟,我就是那個曾經有著嚴重誤解的鄉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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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專草創初期,我曾經因為在林道上看到彈殼,而寫過一篇文章批判「現代狩獵」。當年因為論述核心是生態保育,且不分族群的濫獵行為確實是個問題,而引發一些迴響;但同時,文中我對於狩獵與原住民文化粗淺、大眾且刻板印象的認識程度,也讓不少當年就關注狩獵議題的朋友受了傷,對於那些小時候不懂事時講錯過的話,我深感抱歉。
但,那也是我認識「原住民狩獵」這件事的開端,進而開始真正試著瞭解原住民的文化與困境。經過多年的成長之後,我才有機會跟著族人一起回到山中的家,吃同一鍋飯,用身體感受「與土地一起生活」這件事。
很多事情,沒有用雙腳走過,用舌頭品嚐過,是很難明白的。這也是當傳統狩獵遇上當代保育時,最有理說不清的地方,更時常遇到如同「兔子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吃他!」的溝通障礙。(兔肉在歐洲與中國是常見的食材,但台灣卻無法推廣)
面對這個議題,先放下自己曾有的角度,好好聽對方說,再來思考怎麼管理、如何永續,才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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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布農族而言,狩獵是每一個男人都必須學會的生活技能,婦女則有紡織與農耕,就像當代人必須學會工作賺錢才能養家活口一般,他們以家族分工撐起資本主義世界外的生活方式,從台灣的山林中獲取蛋白質與澱粉,世世代代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生活著。其他各族,也有著類似的文化。
因為狩獵即是生活,沒有獵物就沒有肉,代表著民族的死亡。原住民傳統的狩獵,是「永續利用,與自然共存」的觀念,並且制定出了較一旦失去監視就完全無效的法律而言,更加強而有力的管理方式:文化與Samu(禁忌)。
不跟著這套文化生活的人,不是我們的人。
不遵守Samu的人,必遭到災厄與詛咒。
有什麼能比這樣的無形規約,更有效保護生態呢?
然而,這永續運轉的一切,在現代文明到來後變了調。
日本時代,根植這座島嶼的原住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衝擊。語言與文化不相通的結果,讓原住民族在那個勝者為王的時代,遭到了全面的「矯正」與剷除。在唱遍全島的君之代歌聲中,槍枝被沒收、家園被離棄,不願做日本人的老人家們開始了最後抵抗,太魯閣戰爭、大分事件、大關山事件、霧社事件,一場又一場的抗日行動中,他們用槍與刀擦亮了自己屬於各族的英魂。
然而,中華民國來了以後,就連日本人發配的制式槍枝也只能偷偷摸摸地用。因為戒嚴、因為保育、因為各種理由,「槍」成了不可說的禁忌,中華民國的「Samu」,在這動盪的百年內,即將埋葬上一個百年中,受台灣山林滋養而茁壯的「原住民文化」。
所以,他們才集結,才升起了狼煙。這不只是串連,也是向仍眷顧著這片土地的老人家們祈禱,祈禱這一次,大家終於能真正以自己的樣子,活在自己的土地當中。
而不是等到有表演的時候,才上台復刻一下,自己的「傳統文化」。他們都有著在文化徹底死亡之前,竭力拯救的使命感。
希望一個月以後,我們都能看見一個好的結果,從最高法律的高度消除社會的誤解與偏見。
原住民傳統文化中,真正的獵人,也是管理山林的人。
唯有讓原住民狩獵合法化,建立健全的獵人協會與山林管理組織,結合傳統智慧與當代制度,讓原住民狩獵不再是罪,取消充滿歧視的、原住民只能用比日本時代還落後、不安全的土製獵槍的過時規範,台灣才能讓屬於這座島嶼的文化與民族們,可以抬頭挺胸地,用屬於自己獨特的方式活著,成為自己文明裡,那個頂天立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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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祿事件看法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小徑分岔的花園:通往未來的多種可能性】
這是推薦的短篇小說,會有一點燒腦,出自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
他在這部〈小徑分岔的花園〉的短篇中,用了類似於量子力學的概念,探討關於「時間」的奧秘。
而對很多作家來說,故事裡出現太多「巧合」會是一大敗筆,但在這部短篇中,這些巧合反倒成為一種特別的隱喻。
一起來看看這部頗有深意的文學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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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分岔的花園 / 博爾赫斯
獻給維多利亞·奧坎波
利德爾·哈特寫的《歐洲戰爭史》第二百四十二頁有段記載,說是十三個英國師(有一千四百門大炮支援)對塞爾-蒙托邦防線的進攻原定於1916年7月24日發動,後來推遲到29日上午。利德爾·哈特上尉解釋說延期的原因是滂沱大雨,當然並無出奇之處。青島大學前英語教師余准博士的證言,經過記錄、複述、由本人簽名核實,卻對這一事件提供了始料不及的說明。證言記錄缺了前兩頁。
……我掛上電話聽筒。我隨即辨出那個用德語接電話的聲音。是理查·馬登的聲音。馬登在維克托·魯納伯格的住處,這意味著我們的全部辛勞付諸東流,我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但是這一點是次要的,至少在我看來如此。這就是說,魯納伯格已經被捕,或者被殺。在那天日落之前,我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馬登毫不留情。說得更確切一些,他非心狠手辣不可。作為一個聽命於英國的愛爾蘭人,他有辦事不熱心甚至叛賣的嫌疑,如今有機會挖出日爾曼帝國的兩名間諜,拘捕或者打死他們,他怎麼會不抓住這個天賜良機,感激不盡呢?我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可笑地鎖上門,仰面躺在小鐵床上。窗外還是慣常的房頂和下午六點鐘被雲遮掩的太陽。這一天既無預感又無徵兆,成了我大劫難逃的死日,簡直難以置信。雖然我父親已經去世,雖然我小時候在海豐一個對稱的花園裡待過,難道我現在也得死去?隨後我想,所有的事情不早不晚偏偏在目前都落到我頭上了。多少年來平平靜靜,現在卻出了事;天空、陸地和海洋人數千千萬萬,真出事的時候出在我頭上……馬登那張叫人難以容忍的馬臉在我眼前浮現,驅散了我的胡思亂想。我又恨又怕(我已經騙過了理查·馬登,只等上絞刑架,承認自己害怕也無所謂了),心想那個把事情搞得一團糟、自鳴得意的武夫肯定知道我掌握秘密。準備轟擊昂克萊的英國炮隊所在地的名字。一隻鳥掠過窗外灰色的天空,我在想像中把它化為一架飛機,再把這架飛機化成許多架,在法國的天空精確地投下炸彈,摧毀了炮隊。我的嘴巴在被一顆槍彈打爛之前能喊出那個地名,讓德國那邊聽到就好了……我血肉之軀所能發的聲音太微弱了。怎麼才能讓它傳到頭頭的耳朵?那個病懨懨的討厭的人,只知道魯納伯格和我在斯塔福德郡,在柏林閉塞的辦公室裡望眼欲穿等我們的消息,沒完沒了地翻閱報紙……我得逃跑,我大聲說。我毫無必要地悄悄起來,仿佛馬登已經在窺探我。我不由自主地檢查一下口袋裡的物品,也許僅僅是為了證實自己毫無辦法。我找到的都是意料之中的東西。那只美國掛表,鎳制錶鏈和那枚四角形的硬幣,拴著魯納伯格住所鑰匙的鏈子,現在已經沒有用處但是能構成證據,一個筆記本,一封我看後決定立即銷毀但是沒有銷毀的信,假護照,一枚五先令的硬幣,兩個先令和幾個便士,一枝紅藍鉛筆,一塊手帕和裝有一顆子彈的左輪手槍。我可笑地拿起槍,在手裡掂掂,替自己壯膽。我模糊地想,槍聲可以傳得很遠。不出十分鐘,我的計畫已考慮成熟。電話號碼簿給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唯有他才能替我把情報傳出去:他住在芬頓郊區,不到半小時的火車路程。
我是個怯懦的人。我現在不妨說出來,因為我已經實現了一個誰都不會說是冒險的計畫。我知道實施過程很可怕。不,我不是為德國幹的。我才不關心一個使我墮落成為間諜的野蠻的國家呢。此外,我認識一個英國人——一個謙遜的人——對我來說並不低於歌德。我同他談話的時間不到一小時,但是在那一小時中間他就像是歌德……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覺得頭頭瞧不起我這個種族的人——瞧不起在我身上彙集的無數先輩。我要向他證明一個黃種人能夠拯救他的軍隊。此外,我要逃出上尉的掌心。他隨時都可能敲我的門,叫我的名字。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對著鏡子裡的我說了再見,下了樓,打量一下靜寂的街道,出去了。火車站離此不遠,但我認為還是坐馬車妥當。理由是減少被人認出的危險;事實是在闃無一人的街上,我覺得特別顯眼,特別不安全。我記得我吩咐馬車夫不到車站入口處就停下來。我磨磨蹭蹭下了車,我要去的地點是阿什格羅夫村,但買了一張再過一站下的車票。這趟車馬上就開:八點五十分。我得趕緊,下一趟九點半開車。月臺上幾乎沒有人。我在幾個車廂看看:有幾個農民,一個服喪的婦女,一個專心致志在看塔西倫的《編年史》的青年,一個顯得很高興的士兵。列車終於開動。我認識的一個男人匆匆跑來,一直追到月臺盡頭,可是晚了一步。是理查·馬登上尉。我垂頭喪氣、忐忑不安,躲開可怕的視窗,縮在座位角落裡。我從垂頭喪氣變成自我解嘲的得意。心想我的決鬥已經開始,即使全憑僥倖搶先了四十分鐘,躲過了對手的攻擊,我也贏得了第一個回合。我想這一小小的勝利預先展示了徹底成功。我想勝利不能算小,如果沒有火車時刻表給我寶貴的搶先一著,我早就給關進監獄或者給打死了。我不無詭辯地想,我怯懦的順利證明我能完成冒險事業。我從怯懦中汲取了在關鍵時刻沒有拋棄我的力量。我預料人們越來越屈從於窮凶極惡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世界上全是清一色的武夫和強盜了;我要奉勸他們的是:做窮凶極惡的事情的人應當假想那件事情已經完成,應當把將來當成過去那樣無法挽回。我就是那樣做的,我把自己當成已經死去的人,冷眼觀看那一天,也許是最後一天的逝去和夜晚的降臨。列車在兩旁的梣樹中徐徐行駛。在荒涼得像是曠野的地方停下。沒有人報站名。是阿什格羅夫嗎?我問月臺上幾個小孩。阿什格羅夫,他們回答說。我便下了車。
月臺上有一盞燈光照明,但是小孩們的臉在陰影中。有一個小孩問我:您是不是要去斯蒂芬·亞伯特博士家?另一個小孩也不等我回答,說道:他家離這兒很遠,不過您走左邊那條路,每逢交叉路口就往左拐,不會找不到的。我給了他們一枚錢幣(我身上最後的一枚),下了幾級石階,走上那條僻靜的路。路緩緩下坡。是一條泥土路,兩旁都是樹,枝丫在上空相接,低而圓的月亮仿佛在陪伴我走。
有一陣子我想理查·馬登用某種辦法已經瞭解到我鋌而走險的計畫。但我立即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小孩叫我老是往左拐,使我想起那就是找到某些迷宮的中心院子的慣常做法。我對迷宮有所瞭解:我不愧是彭㝡的曾孫,彭㝡是雲南總督,他辭去了高官厚祿,一心想寫一部比《紅樓夢》人物更多的小說,建造一個誰都走不出來的迷宮。他在這些龐雜的工作上花了十三年工夫,但是一個外來的人刺殺了他,他的小說像部天書,他的迷宮也無人發現。我在英國的樹下思索著那個失落的迷宮:我想像它在一個秘密的山峰上原封未動,被稻田埋沒或者淹在水下,我想像它廣闊無比,不僅是一些八角涼亭和通幽曲徑,而是由河川、省份和王國組成……我想像出一個由迷宮組成的迷宮,一個錯綜複雜、生生不息的迷宮,包羅過去和將來,在某種意義上甚至牽涉到別的星球。我沉浸在這種虛幻的想像中,忘掉了自己被追捕的處境。在一段不明確的時間裡,我覺得自己抽象地領悟了這個世界。模糊而生機勃勃的田野、月亮、傍晚的時光,以及輕鬆的下坡路,這一切使我百感叢生。傍晚顯得親切、無限。道路繼續下傾,在模糊的草地裡岔開兩支。一陣清悅的樂聲抑揚頓挫,隨風飄蕩,或近或遠,穿透葉叢和距離。我心想,一個人可以成為別人的仇敵,成為別人一個時期的仇敵,但不能成為一個地區、螢火蟲、字句、花園、水流和風的仇敵。我這麼想著,來到一扇生銹的大鐵門前。從欄杆裡,可以望見一條林陰道和一座涼亭似的建築。我突然明白了兩件事,第一件微不足道,第二件難以置信;樂聲來自涼亭,是中國音樂。正因為如此,我並不用心傾聽就全盤接受了。我不記得門上是不是有鈴,還是我擊掌叫門。像火花迸濺似的樂聲沒有停止。
然而,一盞燈籠從深處房屋出來,逐漸走近:一盞月白色的鼓形燈籠,有時被樹幹擋住。提燈籠的是個高個子。由於光線耀眼,我看不清他的臉。他打開鐵門,慢條斯理地用中文對我說:「看來彭熙情意眷眷,不讓我寂寞。您准也是想參觀花園吧?」
我聽出他說的是我們一個領事的姓名,我莫名其妙地接著說:「花園?」
「小徑分岔的花園。」
我心潮起伏,難以理解地肯定說:「那是我曾祖彭㝡的花園。」
「您的曾祖?您德高望重的曾祖?請進,請進。」
潮濕的小徑彎彎曲曲,同我兒時的記憶一樣。我們來到一間藏著東方和西方書籍的書房。我認出幾卷用黃絹裝訂的手抄本,那是從未付印的明朝第三個皇帝下詔編纂的《永樂大典》的逸卷。留聲機上的唱片還在旋轉,旁邊有一隻青銅鳳凰。我記得有一隻紅瓷花瓶,還有一隻早幾百年的藍瓷,那是我們的工匠模仿波斯陶器工人的作品……斯蒂芬·亞伯特微笑著打量著我。我剛才說過,他身材很高,輪廓分明,灰眼睛,灰鬍子。他的神情有點像神甫,又有點像水手;後來他告訴我,「在想當漢學家之前」,他在天津當過傳教士。
我們落了座;我坐在一張低矮的長沙發上,他背朝著視窗和一個落地圓座鐘。我估計一小時之內追捕我的理查·馬登到不了這裡。我的不可挽回的決定可以等待。
「彭㝡的一生真令人驚異,」斯蒂芬·亞伯特說。「他當上家鄉省份的總督,精通天文、星占、經典詮估、棋藝,又是著名的詩人和書法家:他拋棄了這一切,去寫書、蓋迷宮。他拋棄了炙手可熱的官爵地位、嬌妻美妾、盛席瓊筵,甚至拋棄了治學,在明虛齋閉戶不出十三年。他死後,繼承人只找到一些雜亂無章的手稿。您也許知道,他家裡的人要把手稿燒掉;但是遺囑執行人——一個道士或和尚——堅持要刊行。」
「彭㝡的後人,」我插嘴說,「至今還在責怪那個道士。刊行是毫無道理的。那本書是一堆自相矛盾的草稿的彙編。我看過一次:主人公在第三回裡死了,第四回裡又活了過來。至於彭㝡的另一項工作,那座迷宮……」
「那就是迷宮,」他指著一個高高的漆櫃說。
「一個象牙雕刻的迷宮!」我失聲喊道。「一座微雕迷宮……」
「一座象徵的迷宮,」他糾正我說。「一座時間的無形迷宮。我這個英國蠻子有幸悟出了明顯的奧秘。經過一百多年之後,細節已無從查考,但不難猜測當時的情景。彭㝡有一次說:我引退後要寫一部小說。另一次說:我引退後要蓋一座迷宮。人們都以為是兩件事;誰都沒有想到書和迷宮是一件東西。明虛齋固然建在一個可以說是相當錯綜的花園的中央;這一事實使人們聯想起一座實實在在的迷宮。彭㝡死了;在他廣闊的地產中間,誰都沒有找到迷宮。兩個情況使我直截了當地解決了這個問題。一是關於彭㝡打算蓋一座絕對無邊無際的迷宮的奇怪的傳說。二是我找到的一封信的片斷。」
亞伯特站起來。他打開那個已經泛黑的金色櫃子,背朝著我有幾秒鐘之久。他轉身時手裡拿著一張有方格的薄紙,原先的大紅已經退成粉紅色。彭㝡一手好字名不虛傳。我熱切然而不甚了了地看著我一個先輩用蠅頭小楷寫的字:我將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我默默把那張紙還給亞伯特。他接著說:「在發現這封信之前,我曾自問:在什麼情況下一部書才能成為無限。我認為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迴圈不已、周而復始。書的最後一頁要和第一頁雷同,才有可能沒完沒了地連續下去。我還想起一千零一夜正中間的那一夜,山魯佐德王后(由於抄寫員神秘的疏忽)開始一字不差地敘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這一來有可能又回到她講述的那一夜,從而變得無休無止。我又想到口頭文學作品,父子口授,代代相傳,每一個新的說書人加上新的章回或者虔敬地修改先輩的章節。我潛心琢磨這些假設;但是同彭㝡自相矛盾的章回怎麼也對不上號。正在我困惑的時候,牛津給我寄來您見到的手稿。很自然,我注意到這句話:我將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我幾乎當場就恍然大悟;小徑分岔的花園就是那部雜亂無章的小說;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這句話向我揭示的形象是時間而非空間的分岔。我把那部作品再流覽一遍,證實了這一理論。在所有的虛構小說中,每逢一個人面臨幾個不同的選擇時,總是選擇一種可能,排除其他;在彭㝡的錯綜複雜的小說中,主人公卻選擇了所有的可能性。這一來,就產生了許多不同的後世,許多不同的時間,衍生不已,枝葉紛披。小說的矛盾就由此而起。比如說,方君有個秘密;一個陌生人找上門來;方君決心殺掉他。很自然,有幾個可能的結局:方君可能殺死不速之客,可能被他殺死,兩人可能都安然無恙,也可能都死,等等。在彭㝡的作品裡,各種結局都有;每一種結局是另一些分岔的起點。有時候,迷宮的小徑匯合了:比如說,您來到這裡,但是某一個可能的過去,您是我的敵人,在另一個過去的時期,您又是我的朋友。如果您能忍受我糟糕透頂的發音,咱們不妨念幾頁。」
在明快的燈光下,他的臉龐無疑是一張老人的臉,但有某種堅定不移的、甚至是不朽的神情。他緩慢而精確地朗讀同一章的兩種寫法。其一,一支軍隊翻越荒山投入戰鬥;困苦萬狀的山地行軍使他們不惜生命,因而輕而易舉地打了勝仗;其二,同一支軍隊穿過一座正在歡宴的宮殿,興高采烈的戰鬥像是宴會的繼續,他們也奪得了勝利。我帶著崇敬的心情聽著這些古老的故事,更使我驚異的是想出故事的人是我的祖先,為我把故事恢復原狀的是一個遙遠帝國的人,時間在一場孤注一擲的冒險過程之中,地點是一個西方島國。我還記得最後的語句,像神秘的戒律一樣在每種寫法中加以重複:英雄們就這樣戰鬥,可敬的心胸無畏無懼,手中的銅劍凌厲無比,只求殺死對手或者沙場捐軀。
從那一刻開始,我覺得周圍和我身體深處有一種看不見的、不可觸摸的躁動。不是那些分道揚鑣的、並行不悖的、最終匯合的軍隊的躁動,而是一種更難掌握、更隱秘的、已由那些軍隊預先展示的激動。斯蒂芬·亞伯特接著說:「我不信您顯赫的祖先會徒勞無益地玩弄不同的寫法。我認為他不可能把十三年光陰用於無休無止的修辭實驗。在您的國家,小說是次要的文學體裁;那時候被認為不登大雅。彭㝡是個天才的小說家,但也是一個文學家,他絕不會認為自己只是個寫小說的。和他同時代的人公認他對玄學和神秘主義的偏愛,他的一生也充分證實了這一點。哲學探討佔據他小說的許多篇幅。我知道,深不可測的時間問題是他最關心、最專注的問題。可是《花園》手稿中唯獨沒有出現這個問題。甚至連『時間』這個詞都沒有用過。您對這種故意迴避怎麼解釋呢?」
我提出幾種看法;都不足以解答。我們爭論不休;斯蒂芬·亞伯特最後說:「設一個謎底是『棋』的謎語時,謎面唯一不准用的字是什麼?」我想一會兒後說:「『棋』字。」
「一點不錯,」亞伯特說。「小徑分岔的花園是一個龐大的謎語,或者是寓言故事,謎底是時間;這一隱秘的原因不允許手稿中出現『時間』這個詞。自始至終刪掉一個詞,採用笨拙的隱喻、明顯的迂迴,也許是挑明謎語的最好辦法。彭㝡在他孜孜不倦創作的小說裡,每有轉折就用迂迴的手法。我核對了幾百頁手稿,勘正了抄寫員的疏漏錯誤,猜出雜亂的用意,恢復、或者我認為恢復了原來的順序,翻譯了整個作品;但從未發現有什麼地方用過『時間』這個詞。顯而易見,小徑分岔的花園是彭㝡心目中宇宙的不完整然而絕非虛假的形象。您的祖先和牛頓、叔本華不同的地方是他認為時間沒有同一性和絕對性。他認為時間有無數系列,背離的、匯合的和平行的時間織成一張不斷增長、錯綜複雜的網。由互相靠攏、分歧、交錯,或者永遠互不干擾的時間織成的網路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時間裡,我們並不存在;在某些時間,有你而沒有我;在另一些時間,有我而沒有你;再有一些時間,你我都存在。目前這個時刻,偶然的機會使您光臨舍間;在另一個時刻,您穿過花園,發現我已死去;再在另一個時刻,我說著目前所說的話,不過我是個錯誤,是個幽靈。」
「在所有的時刻,」我微微一震說,「我始終感謝並且欽佩你重新創造了彭㝡的花園。」
「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刻,」他一笑說。「因為時間永遠分岔,通向無數的將來。在將來的某個時刻,我可以成為您的敵人。」
我又感到剛才說過的躁動。我覺得房屋四周潮濕的花園充斥著無數看不見的人。那些人是亞伯特和我,隱蔽在時間的其他維度之中,忙忙碌碌,形形色色。我再抬起眼睛時,那層夢魘似的薄霧消散了。黃黑二色的花園裡只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像塑像似的強大,在小徑上走來,他就是理查·馬登上尉。
「將來已經是眼前的事實,」我說。「不過我是您的朋友。我能再看看那封信嗎?」
亞伯特站起身。他身材高大,打開了那個高高櫃子的抽屜;有幾秒鐘工夫,他背朝著我。我已經握好手槍。我特別小心地扣下扳機:亞伯特當即倒了下去,哼都沒有哼一聲。我肯定他是立刻喪命的,是猝死。
其餘的事情微不足道,仿佛一場夢。馬登闖了進來,逮捕了我。我被判絞刑。我很糟糕地取得了勝利:我把那個應該攻擊的城市的保密名字通知了柏林。昨天他們進行轟炸;我是在報上看到的。報上還有一條消息說著名漢學家斯蒂芬·亞伯特被一個名叫余准的陌生人暗殺身死,暗殺動機不明,給英國出了一個謎。柏林的頭頭破了這個謎。他知道在戰火紛飛的時候我難以通報那個叫亞伯特的城市的名稱,除了殺掉一個叫那名字的人之外,找不出別的辦法。他不知道(誰都不可能知道)我的無限悔恨和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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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帛亨回應八卦板比較臺灣兩大林家的文章,也講了許多家族秘辛,值得一看。
八卦板的那篇文章也寫得很詳細(當然要更詳細也有,去讀專書),不過文內說霧峰林家在清代是勝於板橋林家的臺灣第一大地主,與我讀過的資料相反;不過因為清代有超級長的兩百多年,可能從不同時間點去比較會有不同的答案。
林帛亨先生的講法我也不完全同意,我對他至少有兩點不滿之處,今日不顧全台灣林家反對,我就大膽公諸於世,顯現一個讀書人的堅持與風骨。
一是他用了相當激烈的詞語「臺奸」形容蔡培火,這一點讓我有點意外,我雖尊重他的看法,但長期關注活水來冊房的朋友們,應該都了解我的立場;蔡培火縱然立場或手段可議,但他一輩子九十多年為台灣人謀幸福的目標是不變的,只能說人在屋簷下,力有未逮。
二是你罵蔡培火,我可以忍,但林帛亨居然娶了馮媛甄,根本男性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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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題:你所不知道的藏書怪事
時間:8/17(六)22:30-23:30(是的,你沒看錯時間)
地點:台南政大書城(台南市中西區西門路二段120號)
詳細報名方法請見連結:
https://www.facebook.com/…/a.908383789253…/2295017307256869/
講者:黃哲永
講題:台灣漢文與漢詩的認識
時間:8/24(六)下午2:30-5:00
地點:嘉義市政府文化局1樓演講廳(嘉義市東區忠孝路275號)
活動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341865296494302/
【 PTT留言訊息澄清文 】
有些朋友在問我關於這篇PTT [八卦] 貼文 —>
https://www.ptt.cc/bbs/Gossiping/M.1563445803.A.18F.html
不管是公開或私下,我都很極少提到關於霧峰林家的事,因為我很討厭外界用富二代的角度看我,但這篇我必須要回覆留言一下,我必須要說當年這些人,貢獻社會、保衛國家是有命用命換、有錢花到透,完全Flat out!有沒有錢根本不是重點!
這篇可能是我粉專字最多的一篇貼文,但裡面都只有講到冰山一角的程度 XD!
我針對我大概知道,或聽長輩說過+看資料的部分,用一位後代人的角度,針對「PTT留言」的疑問QA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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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
講白了 #霧峰林家 就是靠武力發財壓錯邊,也是第一個被清算。基本上林資鏗之後都跟台灣關係很薄弱了,兒子林正亨回台當共諜被陳誠槍斃,他妹林雙盼也是投共想回台灣回不來。
✏️A (這部分較精彩,字多):
✔️ #林資鏗 (原名:林祖密),霧峰林家第七代。
✔️ 父親
父親是「林朝棟」,曾參與 #中法戰爭,協助劉銘傳在台灣辦理新政,以及平定施九緞事件,官至二品頂戴道員,賞黃馬褂。
甲午戰爭後,支持籌組「台灣民主國」,以今時今日來說(可以算台灣歷史上想搞台獨的第一代吧)
✔️ 母親
母親 「楊水萍」,帶領霧峰義軍支援被法軍圍困的其父林朝棟部隊,時值清法戰爭,戰後被清廷以功受封「#一品誥命夫人」,為清史在台本地最高封位之一,另外台史上受封一品的還有 王得祿、林文察(林資鏗祖父)。
✔️ 改名的由來
回到他們兒子,原名林祖密,戰後由當時擔任欽差大臣、福建省巡撫的劉銘傳命其名為「資鏗」(音同「坑」)
✔️ 為什麼武力特別強?
我想可能因為當時在台灣只有林家有辦法In-house製造火銃,而且還是自己開發的。
✔️ 資助 #孫文 革命
1900年,孫中山親赴台北遙控指揮廣東惠州起義,起義前夕,孫中山在林資鏗於臺北的寓所中,孫請求林資鏗資助革命,但礙於父親林朝棟尚在人世及霧峰林家家主身份,並未加入 #興中會,不過依然讓孫用其寓所做為惠州起義的總指揮處。
補充:長輩是說他是孫文的最大Sponsor!
✔️ 反日運動
後資助大部分早期的反日運動,羅福星於自白書中更明白提及:「祖密有會員萬人,將與之聯合,共同驅逐日本人」云云,可見其參與之多、涉事之深。
當然也因一連串反日事件,日本總督府因此沒收了林家山林二萬多甲。在台五百多處樟腦作坊、糖鋪亦悉數荒廢。
✔️ 第一位 #中華民國正式國民
1913年中華民國政府內政部發給林資鏗的「許字第1號」證,簡單講就是第一張中華民國身份證。
✔️ 討袁
到了1915年(民國4年)時,因當時 #袁世凱 意圖稱帝,於是林資鏗加入中華革命黨。
翌年(1916年)時變賣在台田產數百甲,得銀十萬兩捐為軍餉,另外又召集漳、泉二州有志人士並收編閩南靖國、護法兩派隊伍,並創建「#閩南革命軍」,參加討袁護法戰爭,爾後這支閩南革命軍更成為日後國民革命軍的基本班底之一。
✔️ #閩南軍司令
1917年,孫中山在廣州成立中華民國護法軍政府,並自任為軍政府海陸軍大元帥,領導護法運動。翌年(1918年、民國7年)1月6日,孫中山先生即任命資鏗為閩南軍司令,並授予護法軍政府陸軍少將位銜。當年也是少將的 #蔣介石 下野曾寄寓林家,但是同年4月,皖系軍閥「盧永祥」下派福建督軍李厚基偵知此事,電令廈門鎮守逮捕拘禁,幸得工部局及各國領事出面干涉而獲釋。自此事件後,資鏗率隊轉戰閩中,並先後陸續收復永春等七縣。
✔️ 被殺身亡
1925年,蔣介石率 #黃埔軍校 學生與教導團官兵三千人東征,而林資鏗亦想稱此時機與閩南各縣民軍聯絡,呼應廣州方面,發動革命。於是資鏗前往華安,進行重整與聯絡事宜。不料被直系軍閥 「孫傳芳 」下派廈門鎮守使張毅所部發覺,遂以假借進勦土匪之名,派隊圍捕,被殺身亡,享年48歲。
✔️ #林正亨
其子林正亨在1940年致書 #蔣中正,請求褒揚其冤死的父親一生功績,1947年國民政府追念資鏗之犧牲貢獻,明令撫卹,並以其事蹟宣付國民黨黨史。1965年(民國54年),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復頒「忠烈永式」匾額,以示旌揚。
✔️ 子怨恨 #國民黨
1944年林正亨參加青年遠征軍,任步兵團指揮連連長。在 #緬中戰役 中以一敵八,身中16處刀傷,被同袍從死屍堆中拖出來,被送往後方醫治一年,兩手成殘。出院後,林正亨以殘廢之驅沿途乞討從雲南硬是走到重慶找到妹妹 林雙盼。
妹妹介紹加入朱學範領導的「#中國勞動協會」工作。自此思想左傾,選擇加入 #共產黨。
以下純粹我的評論:
當年林正亨要加入反對黨是沒得選,只得共產黨一個選項,如果是今天,林正亨100%加入泛綠政黨。
以前加入共產黨算偏很左的左派,但現在事實上要算偏很右的右派,這是理想 vs 現實的差距。
✔️ 被捕
林正亨被供出,在台北市泉州街家中遭逮捕。由於林正亨是霧峰林家人其父為黨國元老,由時任行政院長的 #陳誠 親自審訊。
林正亨拒絕在悔過書上簽字遭判處死刑。
上面為歷史記載,沒寫到的是,蔣中正傳達給林獻堂,並要求轉答林正亨在獄中寫下悔過書,即可放他生路。
林正亨獄中在悔過書上僅以血書寫下六個字「士可殺不可辱」
最後赴刑場時高呼口號,慷慨赴義,並在牢房地板刻下決筆詩,年僅35歲。
✔️ 絕筆詩
「 乘桴泛海臨台灣,不為黃金不為名,
只覺同胞遭苦難,敢將赤手挽狂瀾。
奔逐半生勞心力,千里河山不盡看,
吾志未酬身被困,滿腹餘恨夜闌珊。」
-\-\ 林正亨絕筆《明志》
✔️ 子孫
林正亨事件落幕後,他妻子帶著兒子逃亡經香港,前往北京投靠共產黨。
其子送進了當時的中共中央軍委保育院。後來成為記者,進而掌管北京日報,基本上現在全中國最頂尖的記者都是他的學生,所以說到新聞媒體(撇除統獨議題),中國新聞人只論能力來說是非常優秀的。
後記補充:
最後關於網友問題,從不是押錯邊,只是不願向霸權低頭。
林正亨妹妹沒有想回來過,倒是他的孩子都回來旅遊過。
他的孫子我年輕時經常往來,目前住北京。
✔️ 平反
2018年12月7日,#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 促轉三字第1075300145A號函文,公告受難者1505人等應予平復,有關林正亨共同意圖顛覆政府而著手實行之有罪判決暨其刑之宣告正式撤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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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
問一下,北中兩大林家有 聯姻 嗎?
✏️A:
有,很多次,光聯姻這個就出一本書寫,最有名氣的是「#醫學之父杜聰明」,我以前也不懂,他不是姓杜嗎?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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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
霧峰林家跟紅派有關嗎?
✏️A:#林鶴年 是台中紅派創始者。
✔️ 為什麼稱 #紅派?
其實一開始稱為「林派」,但在「林鶴年」競選第一屆台中縣縣長時,宣傳用的海報或名片,工作人員衣物皆為為紅色,其目的是為了好辨識,久而久之後被暱稱為「紅派」,黑派一開始也是類似的理由被稱爲「黑派」。一般大眾都以為是紅黑派是幫派派系的延續!
林鶴年離世後,霧峰林家子孫不再參與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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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流亡海外算風骨嗎?
✏️A: 要不然等當時的國民黨在 #228事件 後的白色恐佈 來弄死嗎?當時林獻堂有人脈資源,早得消息要用「#懲治叛亂條例」對他動手,所以他以治病名義去了東京,國民黨叫 #蔡培火 騙他回來沒成(蔡培火基本是台奸,歷史課本似乎把他說的很好,但那又是別的故事了)。
#林獻堂 告蔡培火之不歸的理由爲以下:「危邦不入,亂邦不居;曾受先聖人之教訓,豈敢忘之也。台灣者,危邦、亂邦也,豈可入乎,居乎。非僅危亂而已,概無法律,一任蔣氏之生殺與奪;我若歸去,無異籠中之雞也。」
之後整整三十年,林家是被「監控」的,林獻堂到臨終都在東京沒法回來台灣,他也留下思念台灣的詩詞「異國江山堪小住,故園花草有誰憐」
以他為首,後來過去日本不少他那邊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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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5:聽說 #張鈞甯 也來自霧峰林家?
✏️A:不確定,但我猜測是他爺爺或外公娶了林家的姑娘,那表示她家在那一輩有很高的學術成就,當時的時空背景很講門當戶對,跟當時的林家當然不會用收入來比,那就會比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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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6: #新民高中 也跟林家有關?
✏️A:#林烈堂(我的曾祖父)與堂弟林獻堂等五人在1914年商議辦校,於是向時任台灣總督的提出申請,總督府以「自籌經費與校地」為條件,准許設校。
林烈堂捐出建校土地,並向外招募資金,創辦「#台中一中」。
1936年,由林烈堂等台籍、日籍人士創辦台中州私立台中商業專修學校,即今「新民高中」。
林烈堂的堂弟「 #台灣議會之父林獻堂 」熱衷社會運動,林烈堂的角色就是專心賺錢,偷偷資助林獻堂的台灣自治運動。
為什麼說偷偷資助? 因為他貿易還要靠日本人,因為日本的「大東亞共榮圈」,但是林獻堂卻一直跟日本人有衝突,並成立「#台灣文化協會」基本上也是為了要爭取跟日本人平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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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 ]留言最多人推崇林獻堂,我當然也推崇,但往前推還有更多精彩慘烈的,只是時代變成清帝時期,所以知名度就較低了。
我覺的林資鏗的父親或祖父,這條線因為參加很多戰事,所以故事最為精彩,如果很多人覺這種正宗台灣歷史有趣,留言踴躍的話我再貼文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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