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王國|知史百家
安煥然
明朝時期,有一個東亞小國曾經扮演了滿剌加對中國商品交易的重要中介角色。這個古王國,就是琉球。
琉球,即今之日本沖繩縣。在過去,它是一個獨立王國。明朝的時候,琉球是與中國關係最為親密的海外藩屬,在經營東亞和東南亞的海洋貿易上,輝煌一時。
琉球位於日本九州以南,台灣之北,西隔東海望向中國東南。它是由一系列的群島所組成,包括奄美、沖繩、先島三大群島。島多丘陵。
地理位置及季候風的關係,琉球與日本和中國之間自古有交通往來。《三國志》的「夷州」、《隋書》之「流求」,其地望究指是今之琉球或是台灣,至今仍曖昧難考,尚多爭議。但可以證實的是,約在8世紀日本遣唐使最盛之時,遣唐使之歸程,其航線主要是從中國沿海出航,渡海途經琉球的奄美群島,北抵九州。這條「南島航路」之開闢,琉球成為日本遣唐使船的中繼休憩地或緊急之避難所。
10世紀至13世紀,琉球進入了其歷史上的「城邦政體」(琉球方言稱之為gusuku)。他們盤踞各山頭築城立國,並且展現海洋交通的活力,逐漸納入東亞貿易圈的一環,經營起中國與日本之間的民間海貿中介。
14世紀,琉球形成以北山、中山、南山的「三山鼎立」局面。他們先後與明朝建交,納入明朝的中華朝貢體系,正式確立了與中國王朝的宗藩關係。
15世紀三山統一,琉球中山尚氏王朝確立,並且利用與明朝中國的朝貢關係,積極地事大、示忠、示誠,派遣學子赴中國求學,主動華化,接收大中華的感召,成為明朝最為信任,關係最為密切,朝貢次數最為頻繁的一個海外藩屬國。
也因為如此,明朝政府給予琉球多項特權,得以進入中國市場,在中國境內自由採辦陶瓷和絲綢等貨品。琉球雖然只是東亞海域上的一個小國,但「小國外交」的智慧發揮,卻讓他借助於明朝中國的「恩賜」,琉球王國遂以其特殊的中介貿易方式,躍昇成為亞洲海洋貿易網絡的重要中介國家。不僅與中國、日本有頻繁的往來,甚至連東南亞地區的安南、暹羅、爪哇、舊港和滿剌加等,都是其貿易的親密伙伴。是為琉球王國的黃金時代。
可悲的是,1609年(明朝萬曆年間)琉球遭受日本薩摩藩的侵略,琉球進入其歷史上的「兩屬時代」,既是中國王朝的藩屬,又屬日本薩摩藩。此後,琉球雖然繼續與明清中國王朝維持封貢關係,但其貢舶之利,實際上已被日本薩摩操控,淪為日薩支配下的半殖民地,「一妻事二夫」,國勢日衰,自主權日削。
雖然琉球對中國天朝一直存有奢望,每受外辱,必有遣使「密航」向中國求援,「哀請天朝」。可是,中國能夠給予他們的關注實在太少。尤其是在19世紀後半,中國天朝政體也搖搖欲墜,自身難保。
1875年日本宣布「琉球處分」,禁止琉球朝貢中國,琉球亦無以自主,乃密遣使者向中國滿清政府求援。然而清廷這時也是自顧不暇,琉球密使自刎,以圖「感動」「天朝」,亦無濟於事,享國四百餘年的琉球王國遂告滅亡。1879年,日本正式「廢琉球藩,置沖繩縣」,琉球成為日本領土的一部份。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沖繩島戰役,美軍反攻,島內軍民傷亡慘重。沖繩成為日本軍國主義的代罪祭品。大戰結束後,琉球由美國「託管」。1972年「復歸」日本。
走過歷史,活在當下,當各地都在強調本土、悲情訴苦之際,琉球,是一個不應被遣忘的城。1991年,還唸大學三年級的我,隨陳信雄老師赴日本沖繩考察。沖繩縣立博物館的當真嗣一先生殷勤地嚮導,得以見識當地各博物館和考古工作站所收集到,在沖繩出土的中國和東南亞的陶瓷破片和文物,又走訪了各gusuku「城」之遺跡,才使我「發現」了「琉球」。對當真先生等沖繩學者之熱愛鄉土,以及沖繩考古工作之積極,更是為之動容。
他們極力在維護本身的「琉球文化」。首里城、那霸市、gusuku,二弦琴、陶藝、民歌。其山與海,和列島,美極了。是我旅程中一座難以忘懷的城。
在「日琉同祖」論的無奈束縛下,他們仍然在尋找縫隙,嘗試重建自己的歷史文化特色。在後殖民、後現代的情境裡,邊緣進攻中心,日本數部拍得很不錯的電視連續劇,就是以沖繩外島為取景。安室奈美惠,以及那首《未來》(也就是劉若英翻唱為《後來》)的原唱組合Kiroro,均出自沖繩。周華健那首朗朗上口的《花心》,其實也是琉球的民歌。
還有,那位經常來新馬進行有關日本軍侵略罪行的實地調查,大罵日本「天皇軍隊」,非常令人尊敬的高島伸欣,他就是琉球大學的教授。
這樣一個幾經蹂躪,又如夢境般的仙山列島,琉球王國在500多年前,與我們的滿剌加有過一段友好的情緣。精彩故事,就留待下節再談吧!
作者簡介:
安煥然,馬來西亞南方大學學院中文系教授,華人族群與文化研究所所長,原副校長。廈門大學歷史學博士,台灣成功大學歷史語言研究所碩士。《星洲日報》專欄作者。著作有《小國崛起:滿剌加與明代朝貢體制》(2019)、《文化新山:華人社會文化研究》(2017)、《古代馬中文化交流史論集》(2010)、《本土與中國學術論文集》(2003)等。
爪哇人南島語族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x 詩.聲.字】
從分手的那一刻起~南十字星下的南島語 ◎#Salizan沙力浪
〈分手〉
那一刻
只剩 mata(註1)的淚水
握著石錛的 ima(註2)
殘留的溫度
在你的眼裡 是一座大陸漂移的島
在我的手裡 是一座海上雕琢堆砌而成的山
你帶著獨創的*bet'ay(註3)
坐上*paraqu(註4)
*qan'ud(註5)
隨波漂流 遠去
從那一刻起
各自分居
海洋、高山
展開不一樣的旅程
〈遠離的你〉
說要找尋屬於自己的島
採走金黃色的稻穗
一粒一粒的
放進紅色色衣陶
裝進南十子星的 lumbung(註6)
形成同源的詞彙
搖晃的獨木舟
裝上堅毅的舷外支架
帶走碧綠的豐田玉
划向湛藍的島嶼
在銀河中浪跡天涯
下錨之處 Te Punga(註7)
是南十字星建造的港灣
夢想上岸的新樂園
〈駐留的我〉
沿著 ludun(註8)
走出詞綴的路
tun‐lundun‐av(向山上走吧)
tun‐ludun(走到高山)
na‐tun‐ludun ata (咱們既將往山上啓程)
tuna ludun(抵達山頂)
muhai ludun (漫山越嶺)
muhai ludun‐in(翻越山嶺了)
山巒般交疊纏繞
繞向山頂
順著山谷吹來的氣音
俯瞰著 遠走的航跡
仰望著 牽引你的那一顆星
〈同受苦難〉
以日月星辰辨別
以風、洋流為導引
走向高峻陡峭的山嶺
航行大風大浪
星條、十二道光芒、太陽的利刃下
發出比基尼的爆破音
在五顆十字星幟上切割
外來的你好、Bonjour、こんにちは
心緒如晃動不定的旗幟
乘著殖民浪頭的「發現號」
駛進了大鐵船的崇拜
離去時,從勇土的口中搶走神聖的 tabu(註9)
帶走了無法言說的禁忌語
〈凝視〉
千年的移動、千里的距離、千種的語言
灑落在萬座島嶼上
憂鬱、落寞的摩艾 Moai(註10)
可否將 mata 望向北方
牽起散落在島嶼的 ima
凝視語言裡流動的音節
重新建造邊架艇
將逝去的榮耀,微弱的語音
順著星光 再次追尋
乘著風勢 再次破浪前進
說出南風之島的輕重音
註1|mata:布農語,眼睛。也是南島語的同源詞。
註2|ima:布農語,手。也是南島語的同源詞。
註3|*bet'ay:擬測古南島語,船槳。
註4|*paraq:擬測古南島語,船。
註5|*qan'ud:擬測古南島語,隨波漂流。
註6|lumbung:爪哇人稱南十子星為 lumbung(糧倉),因為這個星座的形狀像農做小屋。
註7|Te Punga:毛利語,南十字星,他被認為是獨木舟(意指銀河)下錨之處,指標就是錨索。
註8|ludun:布農語,山。
註9|tabu:英語的外來語,借自太平洋小島原住民語語 ta‐bu, 神聖之意。
註10|Moai:摩艾石像(又譯復活節島人像、摩阿儀、摩埃石像、毛埃石像)位於復活節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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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
沙力浪,花蓮縣卓溪鄉中平Nakahila部落布農族詩人與文學家,書寫部落的情感與哀愁。曾經因為念書的關係,離開部落。到桃園念元智中文系,再回到花蓮念東華大學民族發展所。這樣的經歷,開始以書寫來記錄自己的部落、土地乃至於族群的關懷。目前部落成立「一串小米族語獨立出版工作室」,企圖出版以族語為主要語言之書籍,並記錄部落中耆老的智慧,一點一滴地存繫正在消逝中的布農族文化。除了在部落成立工作室,也在傳統領域做山屋管理員、高山嚮導、高山協作的工作,努力的在部落、在山林中生活,並書寫。
文學創作曾獲得原住民文學獎、花蓮縣文學獎、後山文學獎、教育部族語文學獎、臺灣文學獎,著有《笛娜的話》、《部落的燈火》、《祖居地‧部落‧人》。
(取自《用頭帶背起一座座山:嚮導背工與巡山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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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聲.字」特約撰稿人 陳雪(粉專 告非非心)賞析
「多情自古傷離別」古往今來許多詩詞圍繞著人類諸多情緒抒情,而「離別」便是其中很重要的元素之一。
人們的生命週期裡,不免會離開家庭、離開生活環境或離開舒適圈的情況。遇到的當下,無論是動作的人,還是留在此地的人,都同時正經歷一場「離別」的過程。
詩人說「從那一刻起/各自分居/海洋、高山/展開不一樣的旅程」,並且「在你的眼裡 是一座大陸漂移的島/在我的手裡 是一座海上雕琢堆砌而成的山」離別有淚水、有不捨,然而在此詩中,詩人認為是一個新的旅程與新的祝福。
此方的人祝福遠離的你「找尋屬於自己的島」、「走向高峻陡峭的山嶺/航行大風大浪」。但此方的人並非就此停滯,「駐留的我/沿著 ludun/走出詞綴的路」持續維護著「逝去的榮耀,微弱的語音」。
詩人以「外來的你好、Bonjour、こんにちは」比喻外來文化的侵襲,「發出比基尼的爆破音/在五顆十字星幟上切割」,而留駐此地的mata「心緒如晃動不定的旗幟」。
因此最後更祝福隨波漂流、遠去的Te Punga,除了建立「夢想上岸的新樂園」之外,還能夠「牽起散落在島嶼的 ima」「說出南風之島的輕重音」。
實則本詩的「你」、「我」可能都並非單指「人」而已,詩人以指向性的稱呼,分別表達對文化或語言的呼喚。全詩分為五節--「分手」、「遠離的你」、「駐留的我」、「同受苦難」、「凝視」,從不同角度摹寫「從分手的那一刻起」的你我。
本詩亦為2016年台灣文學獎創作類原住民新詩金典獎得獎作品,可謂其時代表詩作。唯令筆者稍嫌疑惑的是,本詩多處引用南島語彙的手法,與前陣子爆紅的「晶晶體」頗有相似。經上網一查「晶晶體指將『強勢語言』的英文夾雜在中文裡,賣弄運用強勢語言的優越感」,本詩手法則反過來以「弱勢語言」的原住民族名詞夾雜入漢語之中,似乎為凸顯弱勢文化夾雜於強勢文化下的掙扎求存,不過「活化族語」的方法便是替代名詞而已嗎?令人反思。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詩聲字 #沙力浪 #南十字星 #從分手的那一刻起 #原住民詩 #布農語 #南島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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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幸秀
爪哇人南島語族 在 詩聲字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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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聲字 x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沙力浪〈從分手的那一刻起~南十字星下的南島語〉
〔分手〕
那一刻
只剩 mata(註1)的淚水
握著石錛的 ima(註2)
殘留的溫度
在你的眼裡 是一座大陸漂移的島
在我的手裡 是一座海上雕琢堆砌而成的山
你帶著獨創的*bet'ay(註3)
坐上*paraqu(註4)
*qan'ud(註5)
隨波漂流 遠去
從那一刻起
各自分居
海洋、高山
展開不一樣的旅程
〔遠離的你〕
說要找尋屬於自己的島
採走金黃色的稻穗
一粒一粒的
放進紅色色衣陶
裝進南十子星的 lumbung(註6)
形成同源的詞彙
搖晃的獨木舟
裝上堅毅的舷外支架
帶走碧綠的豐田玉
划向湛藍的島嶼
在銀河中浪跡天涯
下錨之處 Te Punga(註7)
是南十字星建造的港灣
夢想上岸的新樂園
〔駐留的我〕
沿著 ludun(註8)
走出詞綴的路
tun‐lundun‐av(向山上走吧)
tun‐ludun(走到高山)
na‐tun‐ludun ata (咱們既將往山上啓程)
tuna ludun(抵達山頂)
muhai ludun (漫山越嶺)
muhai ludun‐in(翻越山嶺了)
山巒般交疊纏繞
繞向山頂
順著山谷吹來的氣音
俯瞰著 遠走的航跡
仰望著 牽引你的那一顆星
〔同受苦難〕
以日月星辰辨別
以風、洋流為導引
走向高峻陡峭的山嶺
航行大風大浪
星條、十二道光芒、太陽的利刃下
發出比基尼的爆破音
在五顆十字星幟上切割
外來的你好、Bonjour、こんにちは
心緒如晃動不定的旗幟
乘著殖民浪頭的「發現號」
駛進了大鐵船的崇拜
離去時,從勇土的口中搶走神聖的 tabu(註9)
帶走了無法言說的禁忌語
〔凝視〕
千年的移動、千里的距離、千種的語言
灑落在萬座島嶼上
憂鬱、落寞的摩艾 Moai(註10)
可否將 mata 望向北方
牽起散落在島嶼的 ima
凝視語言裡流動的音節
重新建造邊架艇
將逝去的榮耀,微弱的語音
順著星光 再次追尋
乘著風勢 再次破浪前進
說出南風之島的輕重音
註1 mata:布農語,眼睛。也是南島語的同源詞。
註2 ima:布農語,手。也是南島語的同源詞。
註3 *bet'ay:擬測古南島語,船槳。
註4 *paraq:擬測古南島語,船。
註5 *qan'ud:擬測古南島語,隨波漂流。
註6 lumbung:爪哇人稱南十子星為 lumbung(糧倉),因為這個星座的形狀像農做小屋。
註7 Te Punga:毛利語,南十字星,他被認為是獨木舟(意指銀河)下錨之處,指標就是錨索。
註8 ludun:布農語,山。
註9 tabu:英語的外來語,借自太平洋小島原住民語語 ta‐bu, 神聖之意。
註10 Moai:摩艾石像(又譯復活節島人像、摩阿儀、摩埃石像、毛埃石像)位於復活節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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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力浪 創作
#莎拉 手寫,粉專 莎拉手寫,Instagram:sara_sara0316
#陳雪 賞析,相關粉專 告非非心,爽爽滾
※特約撰稿人 陳雪 賞析
「多情自古傷離別」古往今來許多詩詞圍繞著人類諸多情緒抒情,而「離別」便是其中很重要的元素之一。
人們的生命週期裡,不免會離開家庭、離開生活環境或離開舒適圈的情況。遇到的當下,無論是動作的人,還是留在此地的人,都同時正經歷一場「離別」的過程。
詩人說「從那一刻起/各自分居/海洋、高山/展開不一樣的旅程」,並且「在你的眼裡 是一座大陸漂移的島/在我的手裡 是一座海上雕琢堆砌而成的山」離別有淚水、有不捨,然而在此詩中,詩人認為是一個新的旅程與新的祝福。
此方的人祝福遠離的你「找尋屬於自己的島」、「走向高峻陡峭的山嶺/航行大風大浪」。但此方的人並非就此停滯,「駐留的我/沿著 ludun/走出詞綴的路」持續維護著「逝去的榮耀,微弱的語音」。
詩人以「外來的你好、Bonjour、こんにちは」比喻外來文化的侵襲,「發出比基尼的爆破音/在五顆十字星幟上切割」,而留駐此地的mata「心緒如晃動不定的旗幟」。
因此最後更祝福隨波漂流、遠去的Te Punga,除了建立「夢想上岸的新樂園」之外,還能夠「牽起散落在島嶼的 ima」「說出南風之島的輕重音」。
實則本詩的「你」、「我」可能都並非單指「人」而已,詩人以指向性的稱呼,分別表達對文化或語言的呼喚。全詩分為五節--「分手」、「遠離的你」、「駐留的我」、「同受苦難」、「凝視」,從不同角度摹寫「從分手的那一刻起」的你我。
本詩亦為2016年台灣文學獎創作類原住民新詩金典獎得獎作品,可謂其時代表詩作。唯令筆者稍嫌疑惑的是,本詩多處引用南島語彙的手法,與前陣子爆紅的「晶晶體」頗有相似。經上網一查「晶晶體指將『強勢語言』的英文夾雜在中文裡,賣弄運用強勢語言的優越感」,本詩手法則反過來以「弱勢語言」的原住民族名詞夾雜入漢語之中,似乎為凸顯弱勢文化夾雜於強勢文化下的掙扎求存,不過「活化族語」的方法便是替代名詞而已嗎?令人反思。
※沙力浪
沙力浪,花蓮縣卓溪鄉中平Nakahila部落布農族詩人與文學家,書寫部落的情感與哀愁。曾經因為念書的關係,離開部落。到桃園念元智中文系,再回到花蓮念東華大學民族發展所。這樣的經歷,開始以書寫來記錄自己的部落、土地乃至於族群的關懷。目前部落成立「一串小米族語獨立出版工作室」,企圖出版以族語為主要語言之書籍,並記錄部落中耆老的智慧,一點一滴地存繫正在消逝中的布農族文化。除了在部落成立工作室,也在傳統領域做山屋管理員、高山嚮導、高山協作的工作,努力的在部落、在山林中生活,並書寫。
文學創作曾獲得原住民文學獎、花蓮縣文學獎、後山文學獎、教育部族語文學獎、臺灣文學獎,著有《笛娜的話》、《部落的燈火》、《祖居地.部落.人》。
(取自《#用頭帶背起一座座山:#嚮導背工與巡山員的故事》)
※編按:
論述當中經常將語言物化,以藉此分割、改變,作為一種區分,當我們這麼做的時候,需要思考的是更深層的文化意涵,背後的民族、區域與精神。
語言和文字本質上是透過書寫、傳講,廣泛地建構起來的,這位建構者的身分可能是作家、普羅大眾,正因如此,所使用的語言和文字卻不可能完全一致,必須更謹慎地對待語言和文字,以及其身後的建構者。
原住民語言的使用亦是如此,藉由弱勢語言夾雜於強勢語言的對比,提醒著我們,是否因自身的文化背景,將自身使用的語言視為專一,反而忽視了每個人都是語言和文字建構者,形塑成現有文化深厚的底蘊。
另,因粉專無法更改字體,故我們加〔〕來顯示詩中小標。
#詩聲字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南十字星 #從分手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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