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把嚴肅場地當打卡聖地事件,眾人開始探討「網美」生態,自媒體當道,世界各地吹起一股「網美熱」,多年前這稱謂出現大多是中性的表現,但隨著時間拉長,多數網美不堪考驗,許多惡行、偏差三觀的顯現,至今成為觀感不佳的印象。
若要繼續閱讀.......
(敬告)把網美當成寫報告,文長超過3000字,對話題有興趣者在進入,否則會感到無聊想入睡。
網美的崛起,是因為素人在社會底層找不到出口,把時間花在經營虛擬的世界上面,所以大多數的網美給人的形象是沒有事業成就、沒有內涵、沒有學歷甚至有些輕浮,很少看見學霸是網美,或是企業家是網美,因為在社會很卓越的人,她們會被當成「專家」而不是網美。
如果網紅、網美她本身有職業就不在本文討論範圍,例如:她是健身教練但經營IG的網紅,或是她是新聞主播或律師但她是網美(不過如果能當主播或律師誰會把自己變網美)
網美不是一種「職業」,除非她們本身有正職的工作,那網美這個詞也許對她是加分的,例如護士網美,或是畫家網美,表示她有專業有才華又在網路頗有人氣。
如果她完全沒有工作,職業就是網美,只接業配拍照的,而且大部分很裸露,那這網美就可能是一種貶抑,表示她沒有任何技能,或是她的視野只有在接業配的框架不願意提升更多。
雖然對網美來說,手機拍照、修圖、調色、剪接、擺姿勢、寫業配文也是一種技能,但其實那些是小學生都會使用的軟體,至於打上麥當勞食品的分享文,我想國小一年級都能寫的生動有趣。
至於橋姿勢,只要手腳沒有受過嚴重傷害,人類翻翻雜誌也能擺出GQ時尚,所以本文研究後認為網美的「工作」困難度並不太高。
網美的抗壓性也較為低落,認為工作壓力很大、背的內容很難,但網美的業配與網路廣告機乎只有兩句台詞、歌詞。如果幾句台詞是困難,那從網路「畢業」,進入社會後,應該如何自理職場的文案?
本文分析網美的行為大部分是:
在一些場合橋了很多很久的姿勢拍了100張挑出好看的一張、只在乎照片的美觀、活在自己世界、在餐廳換鞋子、在咖啡廳大聲嚷嚷、把圖書館當場菜市場、在誠品拿書拍照不看內文、把靈堂當作自己的舞台....或是無視他人的存在做出異樣的行為卻不自知。
也因為網美自認為擁有高人氣,IG 7、8萬粉絲、臉書10幾萬粉絲,就把自己當成虛擬世界的明星,而網友宅粉眾星拱月的膜拜,導致她們陷入網路世界的吸引力,無法自拔,因為那是在現實生活中不曾擁有過的成就,導致她們更難接受現實中的自己,將來更難去做一份樸實的工作。
如果一個人在現實生活中是真的卓越,不會因為擁有粉絲人數而有優越感,例如蔡依林、林依晨,小巨蛋的人數是如此實在,他們的號召力也會很強大,但若是網美開粉絲見面會,粉絲黏著度與忠誠度和她們的身分可能會一樣虛。所以網美應該著重實際生活中的自身影響力。
而網美的串紅,也必須要有人「追蹤」,表示民眾現在的素質被這社會餵養的低落,那為何一堆人去追蹤那些網紅、網美?因為明星藝人或優秀的名人、作家距離太遙遠,網友感受不到真實感,網美和他們一樣都是素人,所以更有共鳴。
這也是歸咎於民眾的水平文化,日本著名趨勢專家、經濟戰略家大前研一出版過《低智商社會》將社會一蹶不振與經濟泡沫化總總問題歸因於「集體智商衰退」,尤其現在網路資訊、電子遊戲、不實廣告的氾濫,導致民眾失去辨識能力、思考能力,有很大的關係。
觀察這種集體智商衰退的現象就像網美效應,大家生病有問題寧可在直播問網紅、想知道什麼事件,想紓壓,就去看網美的照片、影片,為什麼網紅會紅,除了社會景氣低迷造成人們壓力之餘的小確幸,也因現代人缺乏思考,如果人民是有高度水準,應該是學者專家會紅,但很顯然,現代當道的是那些「特殊」的網路素人。
媒體網路的渲染,讓人們沒有自主思考力,也不會想求證,而尺度的難以控管,也讓色情商業化,如入無人之境般的充斥在網路世界裡,女性被物化、知識的商品化、品味低俗化、不專業的貼文,成為民眾的生活樂趣,
觀眾們只喜歡看輕鬆的貼文,喜歡看吃喝玩樂、美妝、看部落客的貼文遠過學者專家的文章,大家對於嚴肅專業用詞和過多的文字感到恐懼,導致網路世代逐漸「白癡化」。
一個人足夠優秀,有分辨資訊好壞的能力,他們就會選擇要閱讀的文字或圖片,就像律師、醫生、企業家不會去追蹤網美,但宅男、社會邊緣人最喜歡關注網美。
關於網美的競爭力,本文從各種活動、展場查看,分析一個人身邊合作站的人,就可以看出他的程度,網美被邀請工作的地方大多夜店、酒吧、汽車旅館、或是不入流的地方,就算她們爭取到比較知名的品牌業配,或是遇見知名人物,也只能當成粉絲去找人拍照,而不是名人邀請她一起過來合影,更不可能是代言人,或是被邀請的來賓、貴賓。
但是網美不會知道自己的地位不同,因為眼中只有自己的世界,她們也認為自己比「一般人」還成功,因為網路有人氣,所以有優越感,其實拆解來說,她們就是一群素人,只是剛好網路不小心被追蹤破幾十萬的粉絲。(當然用買的也可以)
現在的廠商水平也不斷下滑,景氣的影響,不得不省錢來找合作對象,所以選擇了比明星、藝人便宜的網美來合作,卻忘了自家產業最重要的素養,一個品牌的形象是它所產生的文化價值。
低門檻造就網路平台成為另類明星製造機:
在流量變現成為互聯網創收的時代,網紅商業價值奇貨可居似乎是理所當然。他們的出現改變了我們這個時代的造星機制,讓成名的門檻降低了很多。
過去一位明星的成長需要一個成熟的經紀公司或者團隊來打造,要成為明星,首先要具備音樂、表演等方面的新才藝,經紀團隊也必須與演出、出版或影視企業及平面、電視媒體有良好的互動甚至人脈關係,但是網美、網紅則不必受這些傳統規則的約束,有個性、敢搏版面,成了出位揚名的基本條件。
因為成名機制異於以往,也顛覆了過去成名的操作模式,標新立異的競爭下,造就了一批敢說、敢秀、敢講、敢露甚至為了流量無所不用其極的網紅。雖然深受年輕人喜歡,但是投資網紅「事業」卻是要擔很大的風險。網紅的走紅依賴於特定的粉絲群體,粉絲的黏性、忠誠度、轉化度都因人而異,如果創作能力下降了,或風向轉變,那麼風險也就出現了。
演藝圈的藝人,不管你喜不喜歡,他們確實有表演務實的經驗,面對競爭對手的抗壓性、待人接物,在圈內磨塑出的堅毅或知道自己的軟弱、不足,這都是要在戰場實戰經驗才能擁有。
當然更不用說韓國的魔鬼訓練,要住在宿舍、沒收手機,每天要練到毛巾擠出一桶汗水才能睡覺,那種極度操練。
網美不用經歷過這一段,也沒有電視台的經驗,只有在網路自己的臉書、IG就認為是明星,其實網美們最重要的是要面對現實,跳出網路世界會什麼?技能是什麼?專業是什麼?
如果只是經營網路的美,那以後會有更多的年輕妹妹比這些網美更漂亮、更精緻,那時候她們的業配會減少,除非已經有了知名度,而且不是她們自己去業配群組毛遂自薦找商品業配,而是從網美晉升成了外界肯定的專家,只有「專業」才會是跟著工作一輩子。
本文認為,民眾開始審美疲勞,對於網美的業配信任度、好感度、新鮮度沒有以往的好,可以看看過去「爆紅」的網紅(他們當時收入都是百萬千萬的)
現在雖然他們拍影片還是有人看,但是討論度已經大幅下降,而一些默默耕耘的人,雖然從來沒有享受過爆紅的滋味,但是他們的受眾依然穩定,因為那些專家的粉絲頁、頻道經營的是知識、專業。
某些律師、心理醫生、作家的粉絲頁,永遠就是那樣規律的互動,他們帶出的是幫助,是祝福,這樣的「專業」才能造福人群,讓社會變得更好。
但網美大部分帶出的是負面教材,只有花時間調濾鏡的照片,配上複製來的雞湯文,雖然網路時代是不會停止的,它只會越來越科技強大,但網美會泡沫化。
如果網美可以充實內涵,讓大家看見的是不一樣的形象,也許會讓人尊重,本文舉一個例子,這是一位日本作家和我分享:日本的酒店小姐和台灣酒店小姐不一樣,她們很多是東吳大學畢業,或是一些有才華的女性,她們一早要起床看經濟日報、閱讀文章,要知道社會時事,接軌世界脈絡,才能和貴賓社長們談話,她們連上班穿的衣服或和服是最頂級的絲綢,去沙龍做頭髮,尊重自己的行業,而台灣的酒店卻看起來隨便與骯髒,很多小姐根本也沒有打扮,只是來混個檯費。
別誤會這裡不是指網美和酒店小姐是一樣的,而是日本人的精神很值得我們去學習。
話說回來,如果網紅經濟是未來發展的風向,則網紅的存在不能只著眼於經濟甚至個人收入層面,社會可能會因為少數的成功,而付出巨大的代價,
年輕人也會效仿網紅的效應「怎樣被關注」、「怎樣賺到錢 」,急功近利、膚淺急躁的價值觀。
網紅沒有在網路出現,也會在任何地方存在,雖然網紅確實會讓群體模仿,但還是有「世代差別性」的影響;30歲以下年輕人較容易受影響,因為還在念書或是社會經驗少就會被吸引,只是台灣,學術性、知識教育的網紅類型太少,如果網紅有影響力,還會影響政治,就像有些網軍一樣,是可以操控媒體的風向,他們的言論、意見、都會作為年輕族群所追隨的方向。
總結,網美的行為已造成社會大眾觀感問題,而民眾素養也跟著集體衰退,除非網美能有不同的創新與改善,否則觀眾會視覺疲乏,網紅的效應會逐漸退燒。
每個人都有被創造的特質與使命,網美可以找出自己的價值,帶出好的影響力。
PS 本文不以偏概全,也有上進的網美,這篇探討的是偏差的族群,請勿亂對號入座。或是粉絲團沒有超過30萬的也請不用入座。
#歡迎轉發
#感謝耐心閱讀
#今天也來當個網美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0萬的網紅路RuSiRu,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我們前兩季都在汽車旅館度過七日,那裡進可攻退可守非常方便,不過是時候去找另一個地點來好好玩一場囉! 遊戲名稱:7 Days to Die 七日殺 七日殺播放清單Ω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KzivoAGOK0&list=PLq0LLEuv4OohEUgS81R...
為什麼 汽車旅館 很 便宜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各自外遇的夫妻,能不能順利破鏡重圓呢?】
作為被村上春樹推崇、甚至親自翻譯的作家,卡佛一直都是文青們的心頭好。
而這次要分享的,就是他的短篇作品〈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故事描述一對各自都出軌的夫妻,約定到遠方過兩人假期,以此來挽回彼此的情感。
而這個成人世界的問題,在卡佛的筆下,卻充滿了自由與唯美。
一起來看看他的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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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 卡佛
那個春天,我們倆都有外遇,但當六月來時,學校放假了,我們決定把我們的房子租出去,然後一起到加里福尼亞北岸的帕羅阿爾多去度夏。我們的兒子,瑞察德,去了南茜母親位於華盛頓州帕斯可的家,他要在那兒過夏天,並且為秋季開學的大學打工存錢。他的外祖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很早就開始為他的到來做準備,還為他尋了份工作。她同她的一個農場主朋友說好了,讓他保證給瑞察德一個垛乾草和修圍牆的活。這是個艱鉅的活,但瑞察德很期待。參加完高中畢業典禮後的那個上午,他就乘大巴走了。我送他去的車站,停好車,就進去跟他一起坐著等大巴。他媽媽已經跟他告別過了,摟著他又哭又吻的,還給了他一封長信,讓他一到就交給他的外祖母。她現在正在家裡,一邊為我們的離開做最後的收拾,一邊等那對租我們房子的夫婦。我給瑞察德買了車票,交給他收好,然後一起坐在車站裡的長椅上等車。在來車站的路上,我們已經談了一點。
「你和媽媽要離婚嗎?」他這麼問道。這是個星期六的上午,車站裡沒有太多車次。
「如果有辦法挽救,我們不會的,」我說。「我們不想離婚。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夏天。為什麼我們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再在阿卡他另租一套。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你要離開吧。至少是一個原因。不用說,你回家的時候,口袋裡一定塞滿了錢。我們不想離婚。我們想單獨過一個夏天,試著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你還愛媽媽麼?」他說,「她告訴過我她愛你。」
「我當然愛你媽媽,」我說。「事到如今,你也該知道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挫折,負擔生活的重擔,就像其他夫妻一樣。而現在,我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來把事情解決好。別為我們擔心。你儘管去你外祖母那兒,好好過一個夏天,努力工作,多存點錢。就當是次度假。你還可以起勁地去釣魚,那一帶可是釣魚的好地方。」
「還有滑水,」他說。「我想要學滑水。」
「我還從來沒有滑過水,」我說。「把我那份一起學上,好嗎?」
我們坐在車站裡。他在翻他的學年紀念冊,我把報紙擱在腿上看著。然後他的大巴通知上車了,我們站起來。我抱了抱他,又說,「別擔心,別擔心。你的票呢?」
他拍拍他的上衣口袋,接著提起了他的行李。我跟著他一直走到送客止步的標誌線前,然後我再一次擁抱他,吻了他的臉頰,跟他說再見。
「再見,爸爸,」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好讓我別看見他的眼淚。
我開車回到家,那些盒子和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放在起居室裡。南茜在廚房,和她找來租我們房子過夏天的那對年輕夫婦喝咖啡。我前幾天已經見過他們了,傑瑞和麗姿——學數學的研究生,但我們還是互相握了手,我又喝了杯南茜倒的咖啡。我們圍坐在桌邊喝咖啡,等著南茜寫完她的注意事項清單,還有那些需要在固定時間做的事情,比如每個月初和月末,他們應該去哪兒郵寄帳單之類的。南茜的臉繃得緊緊的。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印在桌上,就像它在清晨升起的時候一樣。
終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讓他們在廚房裡坐著,自己先去把行李裝上車。我們要去是一所設施齊全的房子,齊全到餐具和炊具都是備好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從自己家裡帶很多東西,一點必需品就足夠了。
三個星期前,我去了尤熱卡鎮,它在加利福尼亞北岸,帕羅阿爾多以北350英里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裡為我們租下了那套設施齊全的房子。我是和蘇珊一起去的,她是我正在約會的女人。我們在鎮邊上的一家汽車旅館裡待了三個晚上,當時我在報紙上找房子,見房地產經紀人。她看著我寫下了一張預交三個月房租的支票。隨後,我們回到汽車旅館裡,她躺在床上,手蓋著額頭說:「我嫉妒你老婆。我嫉妒南茜。你總會聽見人們談到『那個女人』,說老婆才真正是當家作主,手把特權的,其實我以前並不真的明白,我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可現在我知道了。我嫉妒她。她就要在那所房子裡和你一起過夏天了,我嫉妒她。我希望去那裡的是我。我希望是我們。噢,我多希望是我們啊。我的感覺太糟了。」她說。我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茜是一個高個子的長腿女人,棕色的頭髮眼睛,性子豁達而熱情。可不久前,我們就是在豁達和熱情上出了問題。她和我的一個同事約會過,那是個離過婚,頭髮灰白,總是穿著三件套西裝,打著領帶的風度翩翩的傢伙,他酗酒,一些學生告訴過我,有時在課堂上,他的手都止不住發抖。他和南茜是在假期裡的一個舞會勾搭上的,那時南茜剛發現我的婚外情不久。現在這一切聽起來又無聊又低俗——這本來就是又無聊又低俗——可那個春天它就是這樣,它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精力,使我們根本無暇顧及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到四月底的時候,我們開始著手打算出租房子,外出度夏,就我們兩個人,想辦法破鏡重圓,如果破鏡能夠重圓。我們彼此達成了協議,那期間不打電話,不寫信,不用其它任何方式和外界聯繫。所以我們替瑞察德做了安排,又找了一對夫婦照管我們的房子,然後我照著地圖,駕車從三藩市出發,一路往北,找到了尤熱卡,那有個房地產經濟人手裡有一套設施很齊全的房子,想租給一對體面的中年夫妻消暑。我想我甚至對這個經紀人用了「第二次蜜月」這樣的措辭,上帝原諒我吧,當時蘇珊就在外面的車裡,一邊看導遊手冊,一邊抽煙。
我把那些手提箱、行李袋和紙皮箱都裝在了後備箱和後座上,等著南茜在門口做最後的道別。她和那對夫婦分別握了手,轉身朝車子走來。我向那對夫婦揮了揮手,他們也向我揮手告別。南茜上了車,關上門。「我們走吧,」她說。我發動了車朝高速公路開去,到進高速公路前的紅綠燈時,我們看見前方有輛車正從高速公路上衝下去,尾氣消音管壞了,擦在地上火花飛濺。「看那車,」南茜說。「可能會起火。」我們停下來,看著那車離開高速,停到了路邊上,才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塞巴斯托波爾附近一個公路邊的小咖啡館停下來。「吃飯和加油」,路標上這麼寫著。我們都被這標誌逗笑了。我在咖啡館前停下車,我們走進去,在屋子後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們要了咖啡和三明治,南茜的食指沿著桌面上的木紋劃來劃去。我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我看見了什麼東西在飛快的運動,然後我意識到自己正看著窗邊灌木叢裡的一隻蜂鳥。它把翅膀扇動成模糊的一片,並不斷地把鳥喙探入灌木叢中的一朵花裡。
「南茜,看,」我說。「這有一隻蜂鳥。」
這時候蜂鳥卻飛走了,南茜邊看邊說,「哪兒?我沒看見。」
「剛才還在這兒,」我說。「看,在那。我想是另一隻,這是另外一隻蜂鳥。」
我們看著蜂鳥,直到女招待把我們點的食物送過來,那鳥兒帶著韻律飛舞著,消失在建築物之間。
「我想這是一個好預兆,」我說。「蜂鳥。蜂鳥應該是帶來好運的。」
「我在哪兒聽過那個說法,」她說,「我不知道在哪裡聽見的,但我聽見過。是啊,」她說。「我們會有好運的。你說呢?」
「它們就是好運的象徵,」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裡停下來。」
她點頭。她發了會呆,接著咬了一口她的三明治。
我們在天黑前到了尤熱卡。我們經過了兩星期前我和蘇珊共度了三夜的汽車旅館,然後開出高速公路,順著一條馬路開上了一座能俯瞰整座鎮的小山。我的口袋裡裝著房子的鑰匙。我們翻過小山,又開了一英里左右,來到一個有一座加油站和一間雜貨鋪的交叉口。我們前方的山谷裡是蔥蔥鬱鬱的山林,周圍全是牧場。有些牛在加油站後面的田地裡吃草。「真是漂亮的村子,」南茜說。「我等不及想看那房子。」
「馬上就到了,」我說。「就在這條路上,」我說,「翻過那個坡。」「就這兒,」我很快又說,拐進了一條很長的一邊種著樹籬笆的行車道。「就是這裡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問過蘇珊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和她就停在這行車道上。
「很好,」南茜說。「看上去很不錯,確實是。我們下車吧。」
我們在院子裡停留了一會,四處看了看。然後我們走上門廊的臺階,我打開門,開燈。我們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裡面有兩間小臥室,一間浴室,一間帶著老傢俱和壁爐的起居室,還有一間能看見山谷景色的大廚房。
「你喜歡這房子麼?」我說。
「我覺得它簡直太好了,」南茜說。她咧嘴笑著。「我真高興你能找到這裡。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打開冰箱,伸出一隻手指擦了擦檯面。「謝天謝地,這看起來真是夠乾淨的。我不用做任何清潔工作。」
「連床上的被單都夠乾淨的,」我說。「我檢查過了。我保證。那就是他們把房子租出去的辦法。甚至枕頭,還有枕頭套。」
「我們得去買些柴火,」她說。我們站在起居室裡。「以後的夜晚,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一堆火。」
「我明天會去找柴火,」我說。「我們還可以去逛逛街,看看這個鎮子。」
她看著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
「我也是,」我說。我張開手臂,她朝我走來。我抱住了她。我能夠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捧起她的臉,吻了她的雙頰。「南茜。」我說。
「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說。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在為遷居的生活做準備,去尤熱卡逛街買東西,還走遍了從屋後牧場通往樹林的每一條路。我們買了食物,我在報紙上找到一條賣柴火的廣告,打了電話過去。大概過了一天,有兩個長頭髮的年輕人送來了滿滿一貨車的欖木柴,把它們都堆在車庫裡。那一夜,吃過晚飯,我們坐在火爐前,喝著咖啡,商量要養一條狗。
「我不想養小狗,」南茜說。「不然光收拾就夠我們受的,它還會亂咬東西。那可不是我們要的。但我是想養條狗,是啊。我們很久沒養過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買一條狗來養,」她說。
「那我們回去以後呢,過完夏天怎麼辦?」我說。我又換了個問法。「在城裡養條狗怎麼樣?」
「看看吧。還得先找條狗。品種適合的狗。我得看到它,才知道是不是我要的。我們可以看看廣告,也可以去流浪狗收容所,如果有需要的話。」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雖然我們一直在討論養狗的事,開車經過那些養著狗的院子時,我們還互相指給對方看,說我們想要的狗的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養狗。
南茜給她媽媽打了電話,留了我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她媽媽說,瑞察德正在工作,看起來很快活。她自己也好得很。我聽見南茜說,「我們很好,這辦法很有效。」
七月中的一天,我們沿著海邊的高速公路,駕車翻過一座小山,去看一些被砂洲鎖住而與大海隔開了的礁湖。那兒有些人在岸邊釣魚,兩條船飄在不遠處的水面上。
我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一起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去搞些釣具,自己來釣魚。」
「我們好些年沒釣過魚了,」南茜說。「從那次我們在沙斯塔山附近露營後就沒有過,那時瑞察德還那麼小,你記得麼?」
「記得,」我說。「我還記得我沒釣成魚呢。走,下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
「鱒魚,」我詢問的那個男人如此說道。「山鱒魚和虹鱒魚,還會有些硬頭鱒和一點兒三文魚。冬天的時候它們遊到這兒來,那時砂洲的嘴是開著的,然後到春天時合上,它們就被困住了。這可是釣它們的好時節。我今天一條魚都還沒釣著,上星期天我可釣了四條,都有十五英寸長。世界上最好吃的魚啊,它們還狠狠打了一架。船上那些傢伙今天已經釣到一些了,可我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收穫都沒有。」
「你拿什麼做餌?」南茜問。
「什麼東西都行,」那人說。「蠕蟲,三文魚的卵,囫圇個的稻穀粒。就把它放出去,讓它停在水底。離遠點等著,盯住你的魚線。」
我們在那附近逗留了一陣,看那人釣魚,看著小船嘎嘎地在湖面上來回遊弋。
「謝謝,」我對那人說。「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他說。「祝你們倆都好運。」
回鎮的路上,我們在一家體育用品店停下來,買了執照,便宜的釣竿和卷軸,尼龍繩,釣鉤,接鉤繩,釣墜和魚簍。我們計畫明天早晨就去釣魚。
可就在那個晚上,我們吃完晚飯,洗了餐具,我在火爐邊正準備生火,南茜搖著她的頭,說這沒有用。
「你為什麼那麼說?」我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會有用的。面對它吧。」她又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想一早去釣魚,我也不想養狗。不,我不要狗。我想回城裡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就我自己。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我想瑞察德。」她說著,開始哭。「瑞察德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她說,「而他馬上就要長大了,要離開了。我想他啊。」
「還有德爾,你也想德爾什拉德吧?」我說。「你男朋友。你想他麼?」
「今天晚上我想念所有人,」她說,「我也想你。我已經想你好長時間了。我太想你了,可你不知怎麼的就丟了,我解釋不出來。我已經失去你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南茜,」我說。
「不,不,」她說。她搖著頭。她在沙發上坐下,面對著爐火,不停地搖頭。「我想明天飛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我走了以後,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女朋友。」
「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說。「我沒有那麼做的打算。」
「你會找她的,」她說。
「你會去找德爾,」我說。我覺得自己簡直滿口噴糞。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她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是說,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麼歇斯底里的。但我準備明天去華盛頓。現在我要去睡了。我太累了。對不起,我為我們感到遺憾,丹。我們失敗了。今天那個釣魚的,他祝我們倆好運。」她搖著她的頭。「我也希望我們好運,我們是真需要它。」
她進浴室去了,我聽見水流進浴缸的聲音。我走出去,坐在門廊的臺階上,抽了根煙。外面漆黑幽靜。我望著小鎮的方向,可以看見燈火模糊的光映在天空中,片片海霧飄盪在山谷裡。我開始想蘇珊。過了一會,南茜從浴室裡出來,我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我進了屋子,往壁爐裡放了一塊木頭,等著火焰漸漸升起,發出嗶剝的聲響。然後我進了另一間臥室,掀開鋪蓋,盯著床單上的印花圖案發了會呆。我洗了澡,穿上我的睡衣,又到火爐邊坐下。現在霧已瀰漫到了窗外。我坐在火前,抽著煙。當我再次看向窗外時,有些東西在霧中移動,我看見了一匹馬正在院子裡吃草。
我走到窗前,馬抬頭看了我一會,低下腦袋繼續吃草了。又一匹馬越過車子踏進院裡,開始吃草。我打開門廊的燈,站在窗前,看著它們。那是些生著長鬃毛的大白馬。它們一定是穿過了附近一個牧場的圍欄或者沒有鎖好的大門。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我們的院子裡。它們嬉戲著,盡情地享受著逃脫的自由。可它們仍是緊張的;我站在窗後,位置離它們很近。當它們撕咬著草叢時,耳朵不停地掀掀落落。第三匹馬踱進了院子,接著是第四隻。這是一群白馬啊,它們就在我們的院子裡吃草。
我走進臥室,叫醒南茜。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皮腫脹。她的頭髮上了髮捲,一隻手提箱在床腳邊的地上張開著。
「南茜,」我說,「寶貝,來看前院裡有什麼。來看看。你一定要看看這個。你不會相信的。快來。」
「是什麼?」她說。「別傷害我。是什麼?」
「寶貝,你一定要看看這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抱歉,如果我嚇到了你。但是你一定要出來,看些東西。」
我回到另一間臥室裡,站在窗前,過了一會兒,南茜一邊繫著她的睡袍,一邊走進來。她看著窗外說,「我的天,它們真漂亮。它們從哪兒來的,丹?它們真的太漂亮了。」
「它們一定是從附近什麼地方跑出來的,」我說。「那些牧場中的一個。我馬上要給鎮治安部門打電話,讓他們查找失主。但我想讓你先看看。」
「它們咬人麼?」她說。「我想去拍拍那邊那匹,就是那匹正看著我們的。我想去拍拍它的肩。但我不想被咬了。我要出去了。」
「我想它們不咬人,」我說。「它們看起來不像那種會咬人的馬。可你得穿件外衣,如果你要到外面去,很冷。」
我在我的睡袍外加了件外衣,等著南茜穿好衣服。接著我打開前門,我們走出去,走到院子裡的馬群中。它們都抬起頭看著我們,其中兩匹低頭接著吃草去了。另兩匹中的一匹噴著鼻息,後退了幾步,然後也繼續吃草了,低著腦袋邊撕邊嚼的。我摩挲著一匹馬的前額,又拍拍它的肩。它只顧不停地嚼著草。南茜伸出她的手,開始梳理另一匹馬的鬃毛。「馬兒,你們從哪兒來?」她說。「你們住在哪兒,為什麼今晚跑出來了,馬兒?」她說著,不停地梳理著那匹馬的鬃毛。那馬看著她,嘴唇一掀一掀地吸著氣,又低下頭去。她拍了拍它的肩。
「我想我最好還是給治安官打電話。」我說。
「先別,」她說。「還沒多長時間呢。我們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永遠,永遠不會再在我們的院子裡看見馬群。就等一會,丹。」
過了一會,南茜仍在那些馬中間走來走去,拍著它們的肩膀,用手指梳理它們的鬃毛。有一匹馬從院子裡轉到了行車道上,在車子周圍走動,又沿著行車道走向馬路,我知道自己必須打電話了。
沒過一會,兩輛治安警車就出現了,車上的紅燈在霧中閃動著,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羊皮大衣的傢伙開著一輛小卡車來了,車後拖著馬籠子。現在,馬兒們受驚了,試著要逃跑,那個帶馬籠子來的人嘴裡咒駡著,使勁想把繩索套到一匹馬的脖子上。
「別傷著它!」南茜說。
我們回到房子裡,站在窗後面,看著那些治安協理和牧場工人把馬匹趕攏到一起。
「我打算去煮些咖啡,」我說。「你要來點麼,南茜?」
「我要告訴你我的感覺,」她說。「我很亢奮,丹。我覺得我好像滿得快溢出來了。我覺得好像,我不知道,但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去倒咖啡,我來開收音機,我們找點音樂聽聽,然後你可以再把火生起來。我太興奮了,睡不著。」
就這樣,我們坐在火堆前,喝著咖啡,聽著尤熱卡一個通宵的廣播電臺,談論著那些馬,接著又談到了瑞察德,還有南茜的媽媽。我們跳了舞。我們完全沒有談及現狀。霧氣在窗外飄盪著,我們聊著天,彼此溫情友善。天快亮時,我關掉收音機,我們上了床,做愛。
第二天下午,她做好安排,收拾完行李,我開車送她去了小飛機場,她將在那搭飛機去波特蘭,然後在晚上的晚些時候,轉乘另一航班去帕斯可。
「告訴你媽媽我向她問好。替我擁抱一下瑞察德,說我很想他,」我說。「告訴他我愛他。」
「他也愛你,」她說。「你知道的。無論如何,秋天你就可以看見他,我肯定。」
我點頭。
「再見,」她說著,向我伸出手來。我們擁抱了彼此。「昨晚我很高興,」她說。「那些馬。我們的談話。一切。它是有好處的。我們不會忘記它的。」她說。她哭了。
「給我寫信,你會麼?」我說。「我不覺得這會在我們倆之間發生,」我說。「這麼些年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過。那不是我們會做的事。」
「我會寫的,」她說。「一些長信。那會是你見過的最長的信,從我以前在高中給你寄信時算起。」
「我會等著它們的。」我說。
然後她又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臉。她轉過身,穿過停機坪,朝飛機走去。
走吧,最親愛的人,上帝與你同在。
她登上了飛機,我站在那兒,直到噴氣機的引擎發動,緊接著,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它飛越洪保德灣,很快就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
我開車回到那所房子,停在行車道上,看著昨晚那些馬留下的蹄印。草地上有很深的痕印,又長又大的裂縫,還有大堆的馬糞。然後我進了屋子,連外套都沒脫,走向電話,撥了蘇珊的號碼。
為什麼 汽車旅館 很 便宜 在 鄭志豪 Do The Right Thi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端午連假,假如寫的還是工作或職場相關的議題,我自己都會覺得過意不去。
這樣好了,來談談之前我去波士頓的那趟行程吧!
這趟行程,是我第一次使用知名的Airbnb網站。以往出國,我都是選擇當地的飯店,而且我還很自豪於自己找到便宜飯店的功力,甚至還寫過兩篇文章來分享。
沒想到,這次打算來去美國波士頓、參加哈佛大學的談判學程,卻踢到好大一塊鐵板。稍微近一點的旅館,即使只是二星的接近汽車旅館等級,居然都要價一晚起碼9000元台幣!我一則不是很想住這種等級的旅館,再則那麼多晚住下來,那個花費可不得了,於是,我就展開了我的Airbnb初體驗。
後來我才發現,就在我去的第二週,居然正好是哈佛大學的畢業典禮,他們還請到大導演史蒂芬史匹柏來演講。想當然爾,許多畢業生父母會來躬逢其盛。所以,周遭的飯店旅館不只是費用水漲船高,很多稍微像樣的飯店根本是一房難求。
主辦單位沒有幫我們安排住宿嗎?其實有,而且是一家地理位置相當方便的飯店,但我一看到給我們的「專屬優惠價」是一晚675元美金,也就是超過2萬2千元台幣,在學費已經不便宜的情況下,我只好敬謝不敏了。
Airbnb的房源,其實就是所謂的民宿。雖然也有一些是專門用來出租的日租型套房或公寓,但有很多其實是當地人自己的房子,也就是共享經濟的另一種實踐,你得和屋主共居一個屋簷下,很多設施都要與屋主共用。
所以,跟國內很多以「民宿」為名的經營模式不同,沒有人會幫我們鋪床或準備早餐,在預算有限的情況下,單純就是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所幸,使用介面相當容易,所以即使我之前沒有使用過,也馬上就能上手。
由於我有預算考量,又不想離得太遠,所以我首先以「區域」來搜尋,接著也同時用「價格區間」來過濾。
「區域」搜尋時,我一開始並不習慣。以往在用Agoda或booking.com來搜尋時,可以有飯店的確實地址讓我們可以再行google究竟有多遠,甚至還可以在Tripadvisor上看看之前房客的評價如何。
但Airbnb上的民宿,在確定要訂之前,只有一個大概的地理位置。當然,你可以從房東的文字敘述中,大概猜測交通是否方便,或離你要去的目的地究竟有多遠。之前房客的評價中,也可能可以看出來交通到底方不方便。但是,這些多半還是比較主觀性的敘述,即使已經寫得清楚的像「距XX地鐵站步行只要5分鐘」或「哈佛大學步行可達」,實際到現場時,還是會發現有些差距,只是差距到底是大還是小而已。
用「區域」和「價格區間」搜尋完後,我接下來會看它們的「評價」,決定到底要住哪一間。Airbnb也有個詢問的功能,讓你可以在預訂前就詢問屋主一些相關問題,諸如交通動線或該如何洗衣等。
根據我這次的經驗看來,評價和詢問回覆的積極度幾乎是正相關的。有房東根本不回、有房東回的讓你看起來就覺得不想去住,而回覆內容能讓人滿意的,大概都是五星級評價的房東。若是真要比擬,大概就像國內的雅虎拍賣一樣,賣價便宜的所在多有,但評價滿分的通常會比較客氣、也比較值得信賴。
不過,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時正值哈佛畢業典禮,我的選擇其實不那麼多。
而且,就算當時正好還沒被別人訂走,也不是每個房源都能直接即時下訂,而需要房東先行同意才行。也就是說,若是自己的大頭照看起來就一臉壞人像,又或是自我介紹的描述看來就不正經,別說我們想不想去住,恐怕房東就直接把我們打槍了。所以,跟飯店型的訂房網站比起來,Airbnb上不太能抱著「有錢就是大爺」的心態想訂就訂,而在預訂之前得經過一段蠻有趣的互動過程。
而且,住完之後,房東和房客可以互給評價。在搜尋過程中,我就看到過一位大陸去的遊客,雖然給了房東盡善盡美的評價,但房東毫不留情地用評價猛批,指責這位大陸遊客的衛生習慣不佳、把整個房間和廚房都弄得亂糟糟…等。就以這個例子來說,我原本也希望去住那一間,但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相信房東不會無的放矢,而他現在肯定對中國乃至亞洲籍的遊客都沒有好感。在還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我不太想花時間去向一個陌生人解釋,台灣和大陸究竟有何不同。
最後,我終於找到兩家適合的房源。前一家較小但較便宜,我決定第一週就住在那兒。第二家稍遠但較大,由於我的家人接著將到波士頓來跟我會合,順便讓我的女兒體驗她的初次美國行,所以我們第二週將改住那一家。
第一家的房東叫Debra,她是一位有兩個小孩的單親媽媽。房子整間小小的,但距離我去哈佛上課的地方走路就可以到,所以有一好就沒二好。
房間整齊清潔,倒還不錯。但得和另外三個人共用一間浴室,也只能和他們共用一個冰箱,這就是一個難得的經驗了,因為我上次有這種經歷,可能得回溯到大學時代。
連我共四個人擠在一個屋簷下還不稀奇,房東還養了一隻狗、一隻貓、和一隻比貓還龐大的兔子。幸好我很喜歡動物,每天都和那隻狗玩得不亦樂乎。但若是一位不喜歡寵物的人來住這家,應該會度日如年而以淚洗面。
有了第一家小而美的體驗,到了第二家,我當場嚇傻了!那是一棟兩層樓的獨立房屋,主人在我第一天入住時,跟我握手表達歡迎後,馬上和他老公飛去杜拜度假了。所以,整棟房子除了他們的臥房外,主人熱情地歡迎我自由運用所走的其他空間。
於是,我們享用了在台灣很難享有的大客廳、大廚房、不只一間的書房、還有自己的花園和車庫。環境之舒適典雅,讓我女兒直嚷嚷著未來應該住在美國;我不想打破一個小孩的美夢,因為我們應該負擔不起在波士頓的這樣一棟房子,不過有夢想畢竟是好的。
就像我有一位朋友坐Uber而坐到保時捷一樣,Airbnb的另一個好處,就是你有機會能住到一間自己可能一輩子買不起的豪宅,但始終弄不懂,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有雄厚經濟實力的屋主,還願意與陌生人分享他的居住空間。
p.s. 有朋友剛剛才發訊希望我分享我在波士頓的遊記,我實在很懷疑,有人會想要在連假期間看更多純遊玩性質的經驗分享嗎?有興趣的請+1
# 想看更多此行的精彩照片,千萬別錯過部落格:
http://negotowin.blogspot.tw/2016/06/airbnb.html
為什麼 汽車旅館 很 便宜 在 路RuSiRu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我們前兩季都在汽車旅館度過七日,那裡進可攻退可守非常方便,不過是時候去找另一個地點來好好玩一場囉!
遊戲名稱:7 Days to Die 七日殺
七日殺播放清單Ω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KzivoAGOK0&list=PLq0LLEuv4OohEUgS81ROP2Va5aw9TL5GJ
──配備──(能否跑動遊戲請直接詢問原價屋或巴哈討論板)
直播程式:OBS / 剪輯軟體:Aviutl
CPU:i7 6700 / RAM:DDR4-2400 16G
主機板:技嘉GA-H170-D3HP
顯示卡: MSI GTX970 4GD5T OC 鎧甲虎
擷取卡: 圓剛AVerMedia LGP2 GC510(爛)
鍵盤:Tt eSports Knucker(耐用)
螢幕:Acer KG271(CP值高)
滑鼠:FOXXRAY 熾星獵狐 FXR-BMP-06(便宜好用)
滑鼠墊:海獸迅雷防潑水電競鼠墊(不錯)
耳機:ROCCAT KHAN PRO(可以久戴)
麥克風:Audio-Technica AT4040
電腦桌:野餐桌 / 椅子:休閒椅
──簡介──
直播主:路、魚仔
年紀:6歲、16歲
感情狀況:放閃中
寵物(貓):點點、琪琪、燈燈
居住地:暫居地球
台龜馴養員:楊廣、南瓜、楓語、小小貓、奈特、萌萌
Discord管理員:奈特、萌萌、楊廣、南瓜、楓語、小小貓
──Discord頻道長住規則──
頻道裡面ID必須和Youtube的ID相同,請找管理員更改名稱。
白牌只能在試麥房說話,開啟語音功能需要升成黃牌或藍牌。
如果你是白牌或黃牌,請盡快找紅牌的管理員申請更改名稱及藍色身份證,七天沒有完成手續會被丢出星球,多謝合作。
──常見問題集──
Q:我是男生還是女生 A:系統錯亂,無法判別。
Q:帥不帥 A:有自信就帥,而我很有自信。
Q:要不要露臉 A:臉書專頁有照片,視訊不開,你是看顏藝還看遊戲?如果真的想看,請自行在螢幕右上角貼一張宋仲基的照片。
Q:有沒有女朋友 A:請往上拉,答案在上面。
Q:圖像是誰畫的 A:魚仔。
Q:魚仔是誰 A:是笨蛋。
Q:魚仔是我的誰 A:把這幾題綜合一下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Q:年紀多大 A:請往上拉,答案在上面,比較小那個。
Q:你有用變聲器嗎 A:小朋友可能會當真,我只好說沒有了,真可惜。
Q:要怎麼樣才能當管理員 A:可以倒過來默寫台龜的內容請再聯絡我。
Q:哪裡人 A:外星人。
Q:住哪裡 A:你心裡。
Q:有沒有玩手機遊戲 A:沒有。
Q:為什麼不玩手機遊戲 A:加拿大惡魔很可怕的!
Q:怎麼認識阿神的 A:加拿大北方墜機時認識的。
Q:為什麼多人影片的時候都不太講話 A:怕搶到話。
Q:為什麼想開實況 A:這要從三百年前說起,是個可歌可泣的勵志故事,不過我怕字太多你會不想看,所以簡單縮成三個字。因為,我開心。
Q:為什麼不和誰誰誰一起玩 A:管那麼多,你住海邊喔?
Q:為什麼不玩什麼什麼遊戲 A:唉唷,海龍王喔?
Q:這款遊戲不是玩過了嗎? A:這家爌肉飯不是吃過了嗎?
Q:為什麼一直說早安 A: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Q:幾點關台 A:直播就跟愛情一樣,什麼時候結束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當下。
Q:畫質怎麼這麼差 A:剛上傳都是360P,可以晚點再看,至於直播畫面差,可能是網路問題。
Q:怎麼這麼LAG A:機房有人打翻泡麵了。
Q:這款遊戲好玩嗎 A:就跟人生的意義一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Q:這款遊戲多少錢在哪裡下載 A:請自己找,小時不Google,長大豬隊友。
Q:遊戲漢化在哪邊找 A:真的真的找不到再問我。
Q:沒有信用卡要怎麼買Steam的遊戲 A:請搜尋"VISA金融卡"。
Q:有沒有養寵物 A:請搜尋"路的小虎爺記事"。
Q:我是學生嗎 A:已經不在學校念書了,但是人生的課題永遠沒有學完的一天。
Q:是不是全職Youtuber A:不是,我的正職是守護宇宙和平。
Q:喜歡看電影嗎 A:喜歡。
Q:喜歡看動畫嗎 A:喜歡。
Q:喜歡看漫畫嗎 A:喜歡。
Q:喜歡吃美食嗎 A:喜歡。
Q:喜歡看書嗎 A:喜歡。
Q:喜歡長澤雅美嗎 A:喜歡,我也喜歡戶田惠梨香、真野惠里菜和新垣結衣。
Q:如果我媽和魚仔同時掉到水裡要救誰 A:救魚仔,因為我媽會游泳,笨蛋魚仔不會。
Q:為什麼想開實況 A:......給我往上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