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 Chapter 只得一次
一吻訂情的第一個月,是兩個人熱戀期的開端。
之後是第一次爭吵、第一次冷戰,接著迎來感情的冷靜期,冷靜期過後是一段關係的冰河時期,在情人怒氣沖沖憤而離去的那個瞬間,我凝視著她的背影,總是覺得情節很熟悉。
我抽了一口煙,再從褲袋掏出手機,搜尋著彼此沒有追蹤的用戶,我還會因她沒有把帳號private而感到慶幸,把最近更新的照片一張又一張細閱,然後我的視線漸見模糊,酸溜溜的感覺凝在鼻頭揮之不去。
追憶著當年分手的理由,現在回想也頓感無聊,說甚麼當有一天我們變得更好,自然會再相遇,簡直是低能極點的籍口,可恨的是那張臉孔卻令我縈繞至今。
一直都在暗地裡尋覓與她相似的神態、眼神、動靜,甚至是一個簡單的微笑,那怕是一個惹人討厭的缺點,然後再追求一個與她只有半點相似的人,明明及後的每一位情人都比她漂亮比她溫柔,我依然固執地把一段新的感情來當作舊感情來演繹,不停把熱戀失戀周而復始地重覆著;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感情這回事十分教人無奈,就像一套肥皂劇,明知是一部爛透的劇本,卻偏偏有著不同的演員搶著來演,人物都是相近,只不過在不同的故事換上另一個名字,當作是一齣新劇集,演員同樣的演技,任憑他們的演技再好,總是雷同的劇情,結局依舊令人吐糟。
觀眾一邊罵道另一邊廂卻為劇情而咬牙切齒,演員一邊賣力地演出另一邊廂卻希望總有一天得到讓人驚喜的結局。
電話一響,我按下接聽,同樣地有一把女聲哽咽地道著,
「我唔捨得你,唔好分手啦好唔好?」
昔日的狼狽地求人憐憫,現在我仍然狼狽地施予憐憫,性質上都沒有多大的變遷。
「如果我同你講,我諗起以前個女朋友,就算拍過幾多次拖都好,我內心都只係愛過一次。」
話音剛落,可是這次的電話沒有掛掉,她主動地問道,
「以前個女朋友?第一任女朋友?」
「係呀。」
「點解會分手?你對佢唔住,佢對你唔住?」
「Sorry,其實連我自己都唔記得咗,只係知道佢傷害過我,但我都唔知自己執著嘅係啲咩......」
「其實最應該放過嘅係你自己,我唔會怪你,因為你已經得到報應。」
語末她把電話掛掉,我凝視著一望無際的夜空,腦海浮現起昔日蜜運時臉上所帶著的微笑,那種教人心動的脈搏,任由淚水奪眶而出。
其實我們只是戀愛過一遍而已,然後再也不懂戀愛這回事。
她說,我們的執著並不是因為誰傷害過對愛情充滿憧憬的自己,而是我們永遠都記住自己不懂感情的時候認真愛過了誰。
其實每個人只是戀愛過一次,最純潔無瑕的愛亦只得一次,一次過後再難以莾莾撞撞去愛人,因為我們都怕痛。
【其實我們只是戀愛過一遍而已】
小弟第一個似散文又似故事嘅短故,終於完結。
圖片來源:連登Lihkg巴打
#無聊寫下故唔洗咁認真喎
#賞面就俾個like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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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像一輛汽車,走得太久便會沒有電油,會感到累透,難以再走下去,然後總會有一個人成為自己的電油,讓人得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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