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到熱愛音樂、有一部鋼琴常駐大廳的員榮醫院演出,今天結束音樂營忙碌的一天,七月已快到第三天了!
非常感謝一手規劃的鄭冬佶醫師,他長年累月的穿針引線,以極度的熱情想方設法奉獻給音樂,真是令人敬佩!
雖然若有理想的鋼琴與聆聽環境,無論是演奏者或欣賞者都能有更細緻的演出與聆聽享受,但我永遠不會忘記大鋼琴家李希特(S. Richter)在小貨車上一部直立式鋼琴演奏給二戰時前線士兵們聽的照片—音樂不是譜上的記號而已,我相信作曲家們竭盡心力記下來的心血結晶,無論是什麼樣的美感潮流或風格,都希望在發出聲音的那一剎那,將無法重複的現下轉變為永恆。
因此我到小學的音樂課演奏、也很珍惜「將藝術音樂帶到愛樂者面前」的機會。昨天晚上很榮幸,有機會演奏給來自員林、台中、彰化的朋友們聽,由於時間的關係,我當下決定,以柴科夫斯基《胡桃鉗》的進行曲開始,臨時插演拉赫瑪尼諾夫第二號鋼琴奏鳴曲充滿鐘聲🔔的第一樂章,接著回到穆梭斯基《展覽會之畫》,在〈漫步〉主題中聆聽作曲家的悲天憫人—無論是對被社會階級碾壓、可能比〈牛車〉那拖著重擔的可憐駝獸更悲慘的窮人們、甚至對精靈界的古怪邊緣人〈地精〉、在雞腳上尖叫的Baba Yaga,穆梭斯基都保有一份關懷與同情。
《展覽會之畫》結束在哈特曼從來沒有被起建過的美麗城門設計稿啟發的樂曲上,建築師細心地將所有最重要的斯拉夫/俄羅斯建築、裝飾藝術、甚至宗教元素通通都規劃在設計中,而穆梭斯基的音樂也巧妙地將鋼琴寬大音域發出的厚重聲響用以建構人們心中壯麗的城門,而每當演奏到那非常寫實的鐘聲在鋼琴中低高音域響起時,我也馬上回到了莫斯科...
今年七月的第二天,我從彰化來到了位於台南美麗的台糖江南度假村,中午過後馬上開始聆聽樂享音樂營的鋼琴學員們演出,接著是個別課、趕緊練琴、與傑出的小提琴家王般若、許淑婷、中提琴家黃冠蓁、大提琴家黃盈媛排練明天晚上要演出的德弗乍克鋼琴五重奏—且「巡視」這次也來參加音樂營的兩名七歲、八歲小小孩的適應情形(小小孩的房務...😱😱😱😏😏😏🤣🤣🤣😂😂😂滿滿的音樂與課程中已然夜幕低垂!
燃燒吧,熱情!……“第645篇:星月交輝的夜晚“……終於把我最愛的【西貝流士小提琴協奏曲】淋漓盡致地介紹一遍了!……萬分感謝顏華容老師與徐文妙醫師兩位……師大附中的【賢學弟妹】!……還有顏老師那【自談自彈又自在】的……展覽會之畫與胡桃鉗組曲……最後,再度感謝員生醫院的最大力支持,以及所有齊聚一堂的有情人!……熱情預告在此處舉辦的下一場……2017/8/26,星期六晚上……【德弗札克第二號鋼琴五重奏,作品81】……也是一首超級精彩的室内樂經典之作喔!!!
淑 媛 階級 在 兩個太陽的台灣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記一位台獨意識前輩的辭世】Kay(相片主角)是京都帝大醫學博士的呂阿昌醫師(1893-1955,照片中雕像)的六女(共十子女)。呂阿昌母親是平埔族,父親是位白手起家的香鋪商,呂阿昌哥哥年輕時就得傳染病過逝,被日本政府強迫於後院火葬,此震憾的見證,造成了他決心從醫。弟弟名呂阿墉,娶了某位台灣總督的女兒(?),一生在日本司法界發展。呂阿昌妻子是廈門人吳真真,她是霧峰林家林朝棟長女的孩子,也是十二歲即中秀才吳蔭魂的女兒,會台英華三語,也彈一手好鋼琴,可惜一生不會日文。但這不妨礙kay的母語之一是日文,因為她的爸爸、哥哥、姐姐全都是以日語作為日常語言。
吳真真與林雙隨友好,這對表姐妹是林朝棟的孫子,林雙隨後來嫁給了杜聰明,使得日本時代台裔日人兩位最知名的醫學博士成了親家(雖然牽得有點遠),而林雙隨的獨生女杜淑純後來嫁給了林衡道,板橋林家與霧峰林家因此成了親家(但我相信兩個林家還有很多親家關係)。
因為兩位表姐妹的交情甚深,所以林衡道這位廈門人坐飛機來台相親時,就是在呂阿昌醫師家與杜淑純第一次碰面,kay說那次相親其實很不順利,因為林衡道後來站起來時,整個沙發被提起來:他太胖了。
坊間一說,台裔日人第一位哲學博士林茂生的孩子林宗義,才是杜淑純所愛,但媽媽林雙隨很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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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y的姐姐們是當年台裔日人(戰後變成本省人)最受矚目的相親對象,包括李登輝與彭明敏都有媒人來詢問過。大姐嫁給了一位醫學博士,是政治人物張豐緒的哥哥,他們的醫生爸爸後來當過屏東縣長。大姐婚前有位畫家一直來呂宅前「站崗」,這位畫家後來很有名,但kay不肯說出這位失敗者的姓名。二姐嫁給另一位台裔日人醫學博士賴尚和的醫生姪子,賴尚和在戰後當上樂生療養院的院長。
身為本省人圈的名媛,這些女兒們除了要學鋼琴,十八歲後還要去「Très Bien」(法語:太好了)洋裁研究會,學習最新的流行知識與裁縫技巧。「Très Bien」(台北市本鄉町3-204)是當年同業裏最優異的補習班,主持人是從美國學設計回來的酒井小銀。
日本在二戰中戰敗,「Très Bien」關門(後又重開,詳見留言問答),kay因此只能從姐姐那邊間接學到酒井小銀的設計觀念與技術,這項能力讓她受用一輩子,特別是剛抵巴黎、語言不通時,她就是靠此手藝維生。kay的穿著經常是周圍朋友裏最有品味的,即使是混在孫輩台灣人之間,她經常還是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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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詢問過戰後國民黨政府要來台了,所謂的本省精英不是都去歡迎嗎?她表示這說法不可信,如他們家就是在擔憂啊。因為太太娘家在中國官場的關係,其實呂阿昌原本被指定去「接收」日人的醫院,呂家可望一夜致富,但耿直的呂醫師拒絕了這個肥缺,他特意與這個政府保持距離。
呂阿昌醫生館現在變成萬華剝皮寮博物館一部份,剝皮寮對面有間銀行,那裏原本也是呂阿昌的物業,大約國中的kay,就是在那裏的窗戶往外一瞧,目擊了二二八的殺人現場。
「站住。」阿兵哥喝住一位鄰人,儘管那人隨即站住,但阿兵哥還是不客氣地開了槍,無辜的人倒地後,成為停在窗外好幾日的屍體,阿兵哥還持槍盤據街道,沒人敢靠近。
相對於高雄市醫師公會會長彭清靠因二二八而被拘禁,台北市醫師公會會長呂阿昌則無風無雨。但1955年,呂醫師在屏東部落一場考查裏,因中暑而早逝。這代表還未嫁的女兒們,不會再有仕紳階級來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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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y唸完大學的語言專業後,陸續在外交部及石門水庫美國工程師辦公室工作過,她說在外交部考試的筆試成績很好,但到了口試那關就被淘沃掉,因為口試官問她:「妳府上哪裏?」她答「台北」,對方不可置信地說:「我不是問妳家地址,我是問在中國哪一省?」
但後來她還是進了外交部,因為現有的人能力實在不如她。可惜,不管是在外交部及石門水庫,她都飽受省籍歧視之苦。「沒有人願意離開家這麼遠…」她去年還很遺憾地這麼說。
1960年代未,在台灣稍學法語,就坐船到巴黎。後來註冊法國高等社科院(EHESS)的前身,那時法國學界對於東方語言多語人才求才若渴,她碩士一畢業就留校在圖書館工作,不久就取得國籍。之後妹妹也想來法國,她就把位置「交接」給妹妹,自己跑到德國一東方博物館工作,學好德語並且又拿到德國國籍,中間還交換到日本做了一年研究,再回來定居忘不了的巴黎。
太陽花運動期間,巴黎也在Trocadéro廣場辦了一場聲援活動,kay就在大家面前表演用法、德、日、台、華、英六語為台灣發聲的演說,令在場的學子莫不驚奇。她所熟練的語言數已是她媽媽的一倍了。不知中華民國外交部誰有這樣繽紛的語言能力?若有一個國家肯公平地對待她,她的人生會不一樣。
盧修一的博論是寫日本時代的台共,但盧不識日文,那些日文文獻其實是好友kay幫他辨讀的。kay也是我與一群朋友的義務日文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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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德國回巴黎後,先在一日本研究中心工作,後以開茶館與開紀念品店累積一筆小財富。在蒙馬特的一角落(18 rue Berthe)租下一個棄用倉庫,將之變成人來人往的紀念品店。這位多才多藝的巴黎女士還自己設計紀念T-shirt、自己設絹印工作室印製,我家還保有二件或許是九○年代未賣光的存貨。很多台灣留學生,都曾在這裏賺到支撐苦讀的生活費。
她的茶館設在Odéon附近,她細數過光顧過的名人,但我對那個年代的法國影視文化了解太少,聽了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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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嚴時期,留法圈回不了台灣的黑名單至少有張維嘉、邱啟彬、陳嘉哲、許隆雄、鄭欣、陳錦芳、候錦郎、翁正山、黃昭夫、張宗鼎、謝里法,提報黑名單的是國民黨的滕永康,他爸爸是國民黨情報兼恐怖組織藍衣社的書記滕傑。滕永康曾經想註冊過EHESS,結果被大家聯手私下搞掉,這內情可能他本人至今仍不知;1973年,黃昭夫還曾拿刀刺過滕永康,造成滕永康一輩子聽到台語或台灣國語就會緊張起來。黃昭夫在法國坐牢的那幾年,都是靠kay這些朋友輪流去探監撐過來。
可能是身為女性,kay不在正式的黑名單中,但她仍因為當過同鄉會會長,回台都會被監視,收留她的人也會被約談。事實上,一直到過逝,她都認為自己還得提防國民黨情治勢力的魔手,她心情從沒有放鬆過。
包括彭明敏,許多綠營老一輩的政治人物到巴黎,都是住kay那裏。
她就是那種所謂的「老獨派」,因為與她親近,我也變成跨齡的「老獨派」,看到一些年輕人無視這些人的生命經驗,動不動就自詡為「不是老獨派的那種進步獨派」,就會自動感到厭煩,不幸的是,這種厭煩好像在太陽花之後突然頻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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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孩,付完船票剩下沒多少錢,還是篤定要離開鬼島,到一個完全不識一人的國度,這是需要很「pa-kiat」的。kay的個性當然有其硬漢的一面,她把這個力道用在她對台獨運動的投入、對做生意的敢,但把溫柔與優雅拿來與我們這些朋友相處,以及一輩子把小妹當小妹妹對待。
去年十二月上旬,已重病的她說她不能死,她說她努力一輩子了,要看到台灣(不是「中華民國」)加入聯合國的那一日才甘心;今年二二八當日與她最後一次碰面,她一直用法語說「我不能死!」我想她是一直記得這個心願;其實,她當時已經意識不太清楚了,我說的話她都重覆一些,無法正常表達自己的意思;不過,當我說到「今天中正紀念堂被鄭麗君給關起來」,她複誦「關起來」時,雙眼突然睜大並且流露光芒。
浩大的國族打造工程,不會是完成於一代人的努力,而是要代代累積的。kay,請放心地走,你的遺憾我們會接棒的。
淑 媛 階級 在 劉黛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啊,結束了,
衷心感謝,
謝謝姜老師的所有團隊,
真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的謝謝。
我有一個很棒的盛夏回憶。
(Photo credit to 魏妤珊 (http://vsco.co/weikwei/image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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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長,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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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篇後睡不著,寫些東西,
想跟大家聊聊,
我看了、演了姜老師之後的想法,
姜老師想談的東西。
我想,應該就是那些,
不能明說的,幽微的愛與慾。
愛慾都是建立在本能的衝動上,
我們時常把愛情想得羅曼蒂克神聖發光,
但是那些很羞恥,很髒,不能說出口的慾,
難道不是幻化成愛情的胚芽?
可惜的是,
我們理想的愛情始終是乾淨的。
愛情好像應該是,
在妥當的時機遇到妥當的對象經由妥當的戀愛過程後妥當的結合,
戲裡的愛情,很多都很「不妥」。
一、威霖
威霖最難以說出口的祕密,
從那年夏天追著林姐的車,
氣喘呼呼地在母親面前被褪下濕溽的襯衫開始,
他有了慾望,然後愛情來了。
不過是人們認為的,很不美的「畸戀」。
不妥。
後來,有了因為階級、輩份、年齡差距而生的性暴力,
最後凝聚成為林姐手上的刀,
親手劃破這段戀情。
而威霖的畸戀,
對照的是雅欣的戀父情結,
這也是威霖這麼在意雅欣的原因,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最不堪的自己。
二、威政
威政是最不加以掩飾最原始的慾的象徵,
大家一定覺得他很髒是在搞什麼鬼,
但他總那麼渴望的原因,
其實應該就是想得到愛吧,
大家說的那種,很乾淨的愛。
哥哥才能得到的愛。
「大家都只愛我哥!」
氣急敗壞之下,
他用錯方式,
這方式只會傷人,不能愛人也不可能被愛。
三、小姜
說到乾淨,
小姜應該是劇中最無瑕的人了。
她目睹了一樁性騷擾案,
也曾經遭遇過類似的事件,
因此義憤填膺的(被煽動)到地檢署作證,
但接著在加害人跟自己告白之後,
竟夢中與對方溫存...
不妥。
最先讓淑貞堅定的立場動搖的,
不是什麼抽絲剝繭後的越辯越明,
僅僅是她的慾望而已,
沒有曖昧期沒有培養默契沒有請客吃飯,
她連愛情是什麼都還沒有拿出來仔細想過,
情慾就這麼衝撞而來。
除了日記,她從來沒對任何人說,
因為,妳怎麼能對一個性罪犯產生性的遐想呢?
而且妳自己也曾經是名性犯罪的受害者!
就算身體告訴妳有,腦袋也只能說沒有,
因為不 乾 淨。
四、香慈
香慈其實跟威政一樣,
代表的是愛與慾的極度匱乏,
但她一開始根本不敢奢求,
她只想安身立命,
性/身體/情慾在她的成長過程中,
僅是糟糕透頂四字而已。
當上老師,好像開始有了新的人生,
又好似註定的愛上了先前曾有數面之緣的威霖,
每天的便當是兩人共享的小秘密,
彩色繽紛的便當袋象徵著愛情的喜悅。
然而在威政事件後,
香慈發著抖試圖修補便當袋,
也只是徒勞無功。
接著,跟林姐一樣,得不到,只想到要拿起刀子,
在對方心裡刺下跟自己同樣的傷。
唉,香慈的部份我無法太理智的分享,
家鄉的水很清,
我現在只想跳下去洗淨我的業障(就是想游個泳而已)。
五、修齊
我為修齊感到難過,
真心的難過,
他愛美儀愛到讓自己玩火自焚。
對我來說,
修齊就是那個受傷的天使,
在仇恨、權力與慾望的角力中折翼,
之後投靠了撒旦。
「我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是多少「犯罪者」內心的獨白?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壞人....
復仇的動力驅使他繼續玩火,
火都上身了他還不知道,
因為權力的慾望,以及在曉媛身上找到的慰藉,
使他麻痺了。
原先的修齊,在第一次從曉媛家中走出之後,
就早已走得遠遠的,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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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師的最後視角,
回到了小姜與大姜兩人愛情還沒降臨時的稚嫩,
因為性騷擾事件,大姜載著小姜往未知邁進,
兩人這時都還不知道,
她們前往的,
正是對愛與慾的探索之路。
愛情很難,
談過戀愛,依然不見得能懂得怎麼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