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錄.世界最美的公園》
* 珍重新的一天。不想一年、十年後的事情。想今天吧。不要空談理論。一切理論,即使談道德的,也不是好東西,都是愚蠢的,有害的。不勉強生活。今天就好好活下去。珍重每一天。愛每一天,尊重每一天,不糟蹋一天,不要妨礙開花結果。要愛像今天這樣灰暗苦悶的日子。
——羅曼·羅蘭 《約翰·克里斯朵夫》
* 有些人快樂地施與,這快樂就是他們的回報。有些人痛苦地施與,這痛苦就是他們的洗禮。—-紀伯倫《先知》
*會看戲就坐後排,看不清戲卻看得清看戲的人。—-賈平凹
* 大多數人不會胡說八道,更不喜歡胡說八道,但是他們卻可以容忍胡說八道。流言之所以被訴說得那麼動聽,旁聽者同樣功不可沒。——史蒂芬·金《睡美人》
* 保存葡萄的最好方式是把葡萄變為酒,
保存歲月的最好方式是致力把歲月變為永存的詩篇或畫卷。—-馮驥才
* 不僅學會在歡樂時微笑,也要學會在困難中微笑。—-赫爾岑
* 心,決定了自己的所在。它可以把地獄變天堂,也可以把天堂變地獄。—-約翰·米爾頓
* 更大的不幸命運等待羅斯福
一九二一年八月,當他在自家夏季別墅度假時,突然罹患了小兒麻痺症。當時是共和黨執政,羅斯福身上沒有任何公職,他擔任海軍部副部長的時候也已經把州議員辭掉了。他已三十九歲,得了小兒麻痺症,醫生剛開始也不敢想像,以為他得的是流行性感冒, 但是病情卻一天比一天嚴重,痛苦不已。家人從波士頓找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各兩位專家一起會診,才發現他得的是小兒麻痺症。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如此,它和財富無關,再多的錢也幫不上他忙。對抗小兒麻痺症的沙克疫苗是在一九五五年問世,疫苗問世時當時羅斯福早已過世;一九二一年羅斯福得病,差了疫苗問世三十四年。
得病之後他住進紐約市一家醫院,他的醫生當時對記者們說:「我無法說小羅斯福會在醫院住多久,不過可以確定他不會成為跛子。」醫生都是說好話,其實,羅斯福從此以後成了跛子。
剛開始他帶著希望相信醫生的判斷,後來發現這不是事實。醫生回憶,當羅斯福很明白的問他:「我是不是這一生都會成為跛子?」醫生低著頭、含著眼淚告訴他「恐怕是的」,羅斯福對他說:「OK!OK!」就這樣。
羅斯福以非常大的勇氣、信心及異於常人的堅持,引導自己面對現實, 不被擊潰,儘管從此他一定要靠拐杖走路。他的母親也在這一刻說: 「那就算了吧。」
小羅斯福前一年選副總統,慘敗的經驗相對於罹患小兒麻痺症已是小事一樁,羅斯福家裡不缺錢,媽媽覺得乾脆回家休養好了,希望他回到童年時期的海德公園,過舒適寧靜的生活,看看一些投資事業,享受一些良好嗜好,人生這樣就可以了。
可是他自己,包括他的太太都不想離開政治。他的好朋友說過這麼一段話:「羅斯福的身體狀況跟他過去一樣好,他的腦袋不靠下肢的肌肉控制,他又不是一個江湖賣藝者,身手多矯捷,乾我們大家什麼事?他的工作是靠腦力,我們並不需要他表演翻跟鬥的把戲。」總之,他自己以及他的太太都不斷告訴外界:「我的腦部沒有受到影響,我只是腿有問題。」
當他的痛苦稍減後,周圍很多朋友前來探望他,他還跟朋友在家裡聊民主黨如何從一九二○年的重大挫敗中重新出發。朋友到他家,都嚇了一大跳,大家發現他總是笑臉迎人,已經學會操控輪椅。朋友說他很厲害,他並不喜歡一般的輪椅,因為看起來沒有尊嚴而且很醜,所以羅斯福拿家裡的古董椅子安裝輪子,並且學會利用上半身的力量撐起身體,然後自己坐在椅子上。
在辦公室裡,他也學習把身體站直,靠在桌邊,靠在演講台上,靠一個七磅的鋼製拐杖撐著,看自己可以站多久──他每天都做這樣的一套重量訓練。他還給自己一台特製小汽車,這台小汽車最大的作用, 就是不需要踩煞車的腳踏板,他請人改裝成可以用手按剎車就好。
後來他的大兒子接受訪問,談到父親,他說很難想像,當時的父親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發過牢騷。他說:「並不是得了小兒麻痺症才塑造父親堅毅的個性。事實上是父親堅毅的本性,克服了小兒麻痺症帶來的痛苦以及打擊。」—-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雜誌Veranda選出的世界最美自然公園,從異想天開的蘇格蘭到中央公園的一座小城堡。
海德堡別墅 在 觀念座標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2017.09.09 書評—《旁觀者》雜誌 Robert Carver ※
迷信誤國:納綷戰敗的主因之一?
書名:《Hitler’s Monsters: A Supernatural History of the Third Reich》
作者:Eric Kurlander 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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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剛剛掌權的時候,他請了一位「道金術師」(即
dowsing,以Y/L型棍棒尋找水源、礦脈的占卜術)仔細地掃描第三帝國的總理辦公大廈,以尋求可能致癌的「死光」(death rays)。(希特勒副手)魯道夫·赫斯(Rudolf Hess)在飛往蘇格蘭之前,先請一位占星師繪製他的十二星座圖。希姆萊不但支持聖杯(Holy Grail)、拜魔教(Luciferism)的研究,還派謝弗博士(Dr. Ernst Schafer)領導一個親衛隊(SS)探險團在 1938 年前往圖伯特(Tibet,西藏)調查佛教的「雅利安」起源。不僅如此,希姆萊還成立了親衛女巫隊(SS Witches Division)在東歐搜集證據,證明條頓「聖女」(wise women)被猶太—天主教的宗教裁判所迫害、燒死,以消滅日耳曼民族文化與血脈的陰謀。1939 年,約瑟夫·戈培爾(Geobbles)讀諾斯差達姆斯(Nostradamus)的預言到深夜,並向熱衷此道的希特勒解說,作為英國必敗的證據。
這些故事聽起來都像好萊塢電影製作人或者喜劇作家在夜深人靜胡思亂想,但卻都是真實的故事,而且只是納綷政權迷信的各種汗牛充棟材料之中,被作者 Eric Kurlander 發掘出的一小部份而已。
英國人利用雷達技術發現德國潛水艇的蹤跡:德國海軍則必須委託柏林的「擺錘道金研究所」(Pendulum Dowsing Insititute)。擺錘道金專家,拿著一個以繩索綑綁的金屬占卜器,在一幅很大的大西洋海圖上搖動,助理根據搖動的結果,移動地圖上的模型船艦隊。德國海軍將領在一旁觀看。如果擺錘對於模型船作出「反應」,就代表著英國戰艦就在附近。
德國海軍也說服自己,英國人能夠找到他們的潛艇位置,也是靠擺錘道金術得知。墨索里尼遭推翻、逮捕後,德國馬上成立「火星行動」(Operation Mars):四十位有經驗的占星師、塔羅牌師、魔術師、道金師從集中營被釋放,安置到柏林萬湖(Wannsee)的別墅,由頂尖魔術師威廉·沃夫(Wilheml Wulf)領導。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找出義大利領袖。「這些魔術師花了親衛隊不少銀兩。」親衛隊將領雪倫堡(Schellenberg)抱怨不已,他說:「他們要求、也獲得大量的珍饈美食、葡萄美酒、香菸,才願意開始工作。」他們攤開一幅大型的義大利地圖,開始在上面使用擺錘占卜,尋找義大利的獨裁者。到最後,發現並救出墨索里尼的是奧托·斯科爾茲內(Otto Skorzeny)的特種部隊,然而沃夫卻沒有因任務失敗被送回到薩克豪森集中營,反而以個人占星師的身份為希姆萊服務,並且聲稱他利用魔術發現了墨索里尼。
納綷政權的迷信,Kurlander 教授追本溯源,來自世紀末(fin-de-siècle,譯:十九世紀末)的奧國與威瑪德國流行的各種神秘理論與學說。比方說:海倫娜·布拉瓦茨基(Helena Blavatsky)的《圖博特密聖之大白人兄弟會》(Great White Brotherhood of hidden Mahatmas in Tibet),魯道夫·史代納(Rudolf Steiner)的人智學(anthroposophy,透過內心的修練,可以體驗到客觀的靈性世界)、生物動力農法(bio-dynamic blood and soil agriculture)等等。
然而支撐納綷迷信的中心理論,是「宇宙冰成說」(Welteislehre,World Ice Theory,宇宙由冰組成說),這由漢斯·俄比格(Hanns Hörbiger)1912 年在《冰天體演化論》(Glacial Cosmogony)一書裡提倡。他認為:跟其他低等的人種不同,「雅利安」的祖先並非猿猴,而是流星降落地球時帶來的「神明精子」(divine sperma)。這些精子發展成亞特蘭提斯—圖勒(Atlantis-Thule)超人古文明,此一神性的古文明運用超心理學(parapsychology)以及神秘的電力,「彷彿雷神索爾之錘(like Thor’s hammer)」。後來,冰月墜毀地球摧毀了亞特蘭提斯古文明,倖存的超人逃往圖伯特、日本建立佛教、印度教、神道教。耶穌基督也是亞特蘭提斯超人的白種雅利安後代,其他還包括聖殿騎士團(Knights Templar)以及清潔派(Cathars),後兩者負責保護聖杯,因為聖杯裡面藏有圖勒的秘密。白種超人深陷於一場不停的鬥爭之中——與他們爭權的,是類猿猴的「羌達拉」(Tschandala),也就是「怪物人種」(monstous humanoids):猶太人、斯拉夫人、黑人、「混血種」。
上述超級種族歧視的世界觀有不少信徒,包括希特勒、赫斯、希姆萊以及其他的納綷高層。尤利烏斯·施特萊徹(Julius Streicher)深信猶太人身體發出一種特別的臭味,他在幾公尺之外就可以聞出來,彷彿中世紀的嗅巫(witch-sniffers)。希姆萊則想讓德國大學停止教授達爾文的進化論,改教宇宙冰成說。這個學說解釋了希姆萊為何能夠聘任阿拉伯、印度、土耳其斯坦人擔任親衛隊員。它也合理化種族滅絕、醫學實驗、以及迫使百萬人流離失所的人口大移動。根據「宇宙冰成論」,希特勒深信「斯堪地那維亞種」比「斯拉夫種」更能忍受寒冷,此說法造成德軍兵潰史達林格勒的慘烈後果。希姆萊則砸下大筆金錢時間,希望能運用魔術光線在萊茵區發現石油與黃金。
Kurlander 教授認為:納綷對魔術太過倚賴,以致投下大筆金錢,企圖發展「神奇武器」如 V1、V2 火箭,但這些武器不但浪費公帑,又無用,雖然殺死很多平民百姓,卻對同盟國無損。當然,不是所有的納綷黨人都相信這些垃圾,史佩爾(Albert Speer)、鮑曼(Martin Bormann)、海德里希(Reinhard Heydrich)都曾企圖整黨,掃除魔術師與占星師,特別是在赫斯逃到蘇格蘭以後的「赫斯行動」裡面(Hess Action),當時有幾千人被逮入集中營,但幾個月之內,絕大多數人都獲得釋放,許多人還替希姆萊工作。即使在 1943 年德國亟需勞力之際,單單在柏林,仍然有三千名塔羅牌解讀師在營業。
英國人很清楚納綷迷信魔術,常常空投假的占星術雜誌(Zenit)到德國,裡面畫著許多悲觀的希特勒星座圖。Kurlander 教授這本書經過八年的研究,列舉了納綷高層種種匪夷所思的迷信,肯定會使學者與一般讀者作出反思:假如沒有這些瘋狂的迷信,納綷搞不好能贏得戰爭。叛離納綷、逃到美國的勞希寧(Herman Rauschning)曾表示:「每個德國人都相信亞特蘭提斯,從那裡看見更好的祖國。」因為迷信而導致失敗,同盟國因此而得益。
https://www.spectator.co.uk/…/did-hitlers-obsession-wit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