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崑源與施明德
陳真 2020. 06. 25. (更正版)
施明德(的太太)攻擊跳樓身亡的高雄市議會議長許崑源,說他是「惡棍」,說人們若肯定他「殉黨殉國」則「實在太不像話」,說他「人活著,人死了,都必須被評價」,強調大家「必須知道是非黑白」,講得正義凜然。
緊接著,施太太甚至動用文學筆法說: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如今他跳樓自殺,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並且說台灣政壇「放任這樣的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最後問道:「誰在營私?誰為公義?」
施太太的想法自然相當程度反映了施明德的態度,如此義正辭嚴,道貌岸然,講得好像施家多麼清高似的;囂張傲慢,非常可恥。
用同樣的敘事邏輯與修辭筆法,難道不也同樣可以套用在施太太自己的老公施明德身上?頂多只是內容修辭略有不同而已。
最無恥的是:對著一個已經無法為自己辯護的死者猛潑糞,居然講得「正義凜然」。施家倘若如此「嫉惡如仇」,理當是在許崑源還活著的時候去進行指控與舉發,而不是對著一個死者任意抹黑與羞辱。
而且,他媽的什麼叫做「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這樣去論斷一個死者的「一生」,不會太囂張嗎?
我們平常批評政客,批評走狗文人,也只是批評其特定作為,而非論斷其「一生」。施家是以為自己是什麼?上帝嗎?天之聖子嗎?怎麼會有人囂張至此?
如果要用這樣一種論斷邏輯來論斷人,那我豈不同樣也可以說「施明德的一生,與酒店、樁腳、小弟、玩女人、搞選舉、喬事情、玩弄權勢及追求權力為伍,結交權貴,並與人渣政客及貪污犯沆瀣一氣」。
同理,哪天就算施明德跳樓殉黨,套句施太太的話,那「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台灣政壇「放任施明德這樣的政治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我若在施明德死後,家屬籌備喪葬之際,落井下石,如此評價,不知施太太做何感想?
再說,許崑源何時搞毒品、搞賭場、搞砂石等等等?這樣一些指控,你得一一提出具體事證不是嗎?若真有不法,理當公開舉發,繩之以法,而不是等人死了才來儘情任意抹黑,吃定死者無法為自己辯護,吃定亡者家屬之心力交瘁無法反擊,吃定眾人在一片綠油油之「新黨國」威脅下之不願惹禍心態。真是很可恥。
施家指控許崑源「一生搞毒品、搞砂石、搞賭場等等等」,這些罪名倘若屬實,你想,民進黨會放過他嗎?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韓國瑜居然都能被該黨及其文人走狗們給無中生有、憑空造謠抹黑得臭不可聞,更何況任何一個與民進黨站在對立面的人,倘若真有什麼違法亂紀,民進黨能饒過你嗎?
我不認識許崑源,只認識他哥哥許昆龍,但彼此八字不合;我無法認同許昆龍的傳統政客行徑,例如特權關說與經營酒店。不過,那是許昆龍,不是許崑源。哥哥的帳,不能統統算在弟弟頭上。
我看媒體報導說,許昆龍是民進黨建黨黨員,而且還是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這些報導是錯的。許昆龍是在民進黨開始墮落之後,也就是我準備要退黨的1988年,他才入黨。
我的黨籍雖然是在高雄縣,但我人在高醫念書,住在高雄市;民進黨建黨第一年,我在高雄市黨部擔任政治組副組長,並負責組織訓練工作,我完全沒印象有許昆龍這號人物,更不用說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了。
我比許昆龍小二十幾歲,但在黨齡上卻是他的「前輩」。他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二屆(或第三屆?)主委時,已是八零年代末期,那時候才剛滿兩歲的民進黨,已經開始以光速般的速度迅速腐敗。
我能舉個小例子,大約是1988年,也許就是許昆龍擔任民進黨高雄市黨部主委的年代,有一天,有一位護理系學妹聽我說起美麗島「黨外先賢」的感人事蹟,好奇想要來某位民進黨民代的服務處看看,於是我就騎機車載她來。
當時,服務處大門是全開的,從外頭馬路就能看見裏面。你知道我們一進門看到什麼嗎?看到一群人在服務處賭博,而且還一邊賭,一邊用巨大音量欣賞 A 片。我當場真是超尷尬,趕緊帶著學妹踉蹌而逃。
蔡正元把許昆龍講成「黨外先賢」是不對的。許昆龍是黨外沒錯,但稱不上「先賢」;據說他是美麗島雜誌社高雄服務處副主任,這部份我不清楚,因為那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但是,蔡正元顯然誇大且美化了許昆龍在黨外運動中的角色與作為。
那時候的許昆龍,所代表的是剛剛要開始墮落的民進黨;其腐敗規模,跟過去二十幾年來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的民進黨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差太遠了。
民進黨初期的腐敗,就好比說政治人物利用權勢包點小工程,拿點紅包回扣,特權關說一些細微案件的不法事項等等。但是,最近二十年來的民進黨,卻是金山銀山整座山挖著吃,把政權與國庫當成戰利品,如同土匪攻城掠地打家劫舍那般,毫無吃相可言;爭相搶奪金銀財寶,賣官鬻爵,結黨營私,權位私相授受;尤有甚者,賤賣國土,中飽私囊;藉權勢之便,勾結財團大炒地皮;甚至還開起法院,貪贓枉法根本無人敢辦。許昆龍那一點小惡小壞,哪能比得上這等惡行之千萬分之一。
而且,再說一遍,許昆龍是許昆龍,許崑源是許崑源,兄長之行徑,不能全盤轉嫁到弟弟身上。施家之惡評,基本上就是一種對於死者的無端抹黑。
再者,施明德一家如果如此清高,何以不能容忍「秋毫」,卻反而能與民進黨之「輿薪」為伍?頂多不過一根秋毫,都能被他施家說得這麼難聽,但是,民進黨無數人渣政客、走狗文人及黑金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等等一大卡車、罄竹難書的違法濫權與貪婪腐敗,施明德卻反而對之大表敬意並與之為伍。這是哪門子的清高?
我並非說許崑源多好多棒,基本上我不認識他,但也沒聽過關於他的什麼敗行劣跡。再怎麼說,都絕對遠遠比不上民進黨之系統性的全面貪婪腐敗。你施家能夠與「輿薪」共舞,卻如此不屑「秋毫」,這是哪門子正義與道德?
我來舉些例子,看看施明德到底是多清高?
一,結盟貪污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
施明德曾經說,李登輝當總統的最大「貢獻」就是「引進日本的三流文化,大搞黑金政治」;痛斥黑金教父李登輝「欺世盜名」,嚴重傷害台灣民主與法治,是「黑道暴力政權的領導者」,「利用黑道力量控制國會議員,破壞民主法治莫此為甚,使台灣淪為西西里島一個黑道控制的島嶼」。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時還動員全黨,發起一個針對李登輝的「反黑金大遊行」。
不料,幾年後,施明德卻邀請這樣一個「嚴重傷害台灣民主政治與法治」的「黑金教父」、「黑道暴力統治者」來家中做客,打算共同成立「第三勢力政黨」,而且對李登輝大加推崇,說他對李登輝的「政治堅持」與「熱情」很感動。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原本打算由黑金教父李登輝和施明德共同領導的「第三勢力政黨」,黨名居然叫做「新台灣清廉本土聯盟黨」。施明德歌頌李登輝說:「我們兩個都是同月同日生,魔羯座的,而且還是同血型,都是 AB 型的啦!坦白說啦!這一段時間我對李先生的那種熱情,那一種鍥而不捨,我真的非常受感動。」
很噁心吧。有利用價值時,就連黑金教主、黑道暴力教父都能捧成讓他多麼感動的改革者。反之,遇到異己之死,就任意亂抹黑一通,沒來由地大扣帽子,充滿不屑。這不會太荒唐嗎?雖說惡言非出自施明德本人之口,但他難道不覺得他太太言行之可恥?
二,施明德與「黑影幢幢」的民進黨
2008年,施明德發起倒扁紅衫軍,民進黨反擊,對施明德發動抹黑,抖出施明德過去在政治上與金錢上一些難以查證的不堪往事。施立即公開威脅說,他擔任過黨主席,「長期掌握民進黨各種暗盤交易黑幕,要抖大家一起來抖。」
我想說的是,施明德如果真的如此道德清高、嫉惡如仇,那他應該把他所宣稱全盤掌握的民進黨罄竹難書之「各種暗盤交易黑幕」統統公諸於世才對,但我從未聽他抖過任何一件黑幕,反倒坐視其太太囂張跋扈地對一個死者憑空栽贓抹黑。
2013 至 2014年,根據各家媒體報導,蘇貞昌準備和蔡英文競爭黨內總統初選,謝長廷則準備爭奪黨主席,施明德的「換帖兄弟」柯建銘以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很貼心,馬上幫蘇、謝向四海幫與天道盟兩大黑幫調動數萬名黑道份子入黨,充當投票機器之人頭黨員。
2013年5月2日中國時報報導,根據警方情資指出,「入黨答謝禮一人三千元」。一位四海幫中常委表示,基於私人情誼才願意幫忙拉攏幫派成員加入民進黨。
根據當時《壹週刊》的調查報導,為了協助當時的黨主席蘇貞昌及謝長廷爭取大位,「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分別向天道盟、太陽會求助,要求兩派人馬能分別拉到6.5萬及3萬人入黨。」「柯建銘並前往澳門和天道盟精神領袖羅福助會面,當時羅允諾動員6.5萬人加入民進黨,幫助蘇貞昌連任黨主席,而柯建銘也曾尋求天道盟旗下太陽會創會會長吳桐潭協助找人入黨。」
柯建銘否認一切相關報導,並對《壹週刊》提出告訴,但民進黨立委郭正亮卻在臉書寫道:「據了解,黑幫被請託入黨的不只天道盟,目前傳出的入黨答謝費,每人可得500元。估計到今年 (2013年) 5月底入黨截止,民進黨約有12至15萬黨員,某派系加上黑幫與人頭黨員大戶,約可掌握3至4萬張選票,勝選機率大增。」
媒體指稱,「如果柯、謝在黑幫中分別能順利達成拉攏 6.5萬及 3 萬人入黨的目標,那麼,光是這回的黑幫入黨人數,將占民進黨有效黨員的至少三分之一。」當時的民進黨秘書長林錫耀對媒體表示,「黨中央原本認為選前一年黨員增加乃是慣例,但後來陸續得知天道盟及四海幫找人入黨,才發覺事態嚴重。」
對此我想說的是:依照施家的道德標準,究竟是「黑道集體收錢入黨」充當「人頭黨員」比較可惡,抑或是許崑源那些莫須有的空洞罪名比較嚴重?
我沒法理解施家這種道德,對莫須有的一人傳聞痛恨入骨,對於整個黨集體染黑與公器私用以便競選總統與黨主席大位之瘋狂墮落行徑,卻反而視若無睹,甚至照樣與之為伍。
三,施明德的密友們
施明德有幾位鼎鼎大名的友人,比方說周伯倫,比方說柯建銘,比方說林忠正等等等。
1.周伯倫
先說周伯倫。黨外人士應該都知道這號人物,當年號稱是「阿扁的師弟」,後來擔任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1988年涉及榮星花園弊案,收受一千六百萬元賄款打通關節,案子卻拖延十五年才定讞,判刑六年,2003年入獄,僅僅關了兩年,2005年便出獄了。
出獄後,表面低調,其實仍相當活躍。比方說,我的「前」工運「同志」賴勁麟 (現在是一堆國營事業頭銜的董事長),他女兒賴品妤參選立委,操盤手就是周伯倫,牽線者是柯建銘。
1995年,施明德跑來台南選立委,操盤手也是周伯倫。1996年,施明德競選立法院院長的核心操盤手,同樣還是周伯倫,以「大和解」為名,幫施明德四處喬事、串連新黨與部份國民黨人。另一個操盤手則是負責金援來源的林忠正。
周伯倫入獄前夕,前往其家中送別的就是施明德及其兩位密友,亦即柯建銘和林忠正。
周伯倫不但是貪污犯,而且黑白兩道通吃,依照施家羞辱許崑源的道德邏輯,為何反而與周伯倫如此麻吉?施明德擔任黨主席及立委等黨職與公職期間,周伯倫是他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這又是哪門子道德?
2.柯建銘
施明德的另一個更大咖的麻吉友人就是民進黨內形象最腐敗的人之一--柯建銘。不過,老實說,我並不鄙視柯建銘,畢竟真小人總是勝過偽君子。但是,柯之行徑確實是民進黨的一個基本縮影。
柯建銘,一些黨內同志稱呼他是「現代和珅」。和珅是誰呢?和珅是清朝一位「喬王」,很會喬事情,號稱「中國歷史上第一大貪官」,富可敵國,從乾隆到嘉慶一路紅,無所不喬,權傾天下。
憑良心說,我認為給柯建銘這樣一個「現代和珅」的封號並不公平。因為,柯建銘的貪,跟民進黨那些表面清純的「正人君子」相比,顯然還是遠遠差了一大截。
真正貪婪舞弊者,往往以合法掩飾非法,隨便弄個地目變更,炒個地皮,馬上億萬錢財如洪水般滾滾而來,哪需要靠什麼幾十萬幾百萬的政治獻金撈錢?阿扁之所以坐牢坐得很不爽,就是因為他知道其他同志比他撈得更兇更猛。
不過,不管怎麼樣,施家如果如此道德崇高,連一個死者的清白都能如此踐踏,為何卻和「現代和珅」如此麻吉友好?甚至為其司法關說之非法行徑護航,這又是哪門子清高?
關於柯建銘,我就不多說了,請見底下幾篇相關文字:
卡韓政變 (137):嘴巴黨在乎清廉嗎?(陳真)
https://bit.ly/2Va3enT
和珅亂政(李界木):
https://bit.ly/2CpLGO7
柯建銘、陳水扁涉嫌買票、圍標、恐嚇受刑人(吳子嘉):
https://bit.ly/3fMQcok
道德理當具有一種內在的一致性。但是施家的道德顯然不是如此。面對自己人,不管怎麼扯爛污都無所謂,但是,面對異己,就馬上換一副嘴臉,表現得好像他多麼重視清廉與正直似的。真是很可恥。
3.林忠正
1994年,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找來一位特別助理林忠正,為人海派,周旋於豪門巨賈之間。此人曾任民進黨副秘書長,後來擔任金管會委員期間,收受賄款為廠商護航,並接受女色花酒招待,判刑14年定讞。就連林忠正的秘書都能藉職務之便,從中漁利,以低價非法取得股票。
林忠正 2011年入獄,2016年就出獄了,現在是東森媒體集團首席顧問。講到東森,我想起一個人。我那位「前」工運同志賴勁麟的太太,現在跟林忠正應該就是同事。賴太太不但是力麒建設公司之獨立董事,同時也是東森新聞台副總監兼節目製作處經理,女兒現在也當上立委了,真是一門英烈,生財有道。
然而,我很想問問賴勁麟,過去口口聲聲講的那些什麼「左派」啦、「工運」啦、什麼「勞動階級」的什麼「理想」呢?可還當做一回事?抑或是這一切所謂理想,只是謀取個人權位與私利的一個手段?亦即為求一己之私,面對民進黨遠比昔日國民黨更為貪婪腐敗的各種違法亂紀,明知該黨檯面人物諸多舊國民黨餘孽,貪贓枉法,持續掏空台灣,危害社會,乃至殃及後代子孫,不但視若無睹,甚且為虎作倀。
賴勁麟年紀應該比我大上一些,是跟我同一年代的一位工運人士,同時也是極少數我認為品性端正者,尚且淪為權勢幫凶,遑論其他政治蟑螂老鼠,個個腦滿腸肥,為非作歹。
四,施明德清廉嗎?
阿扁貪污案不勝枚舉,其中之一是國務機要費案。施明德發動倒扁,阿扁非常不爽,指證歷歷曾以國務機要費450萬金援施明德。施明德辯稱事後才知金錢來源。此外,扁亦指控曾有其它金援款項數百萬,非僅一筆。
施明德的前妻艾琳達多次亦公開指控施明德說:「他一直都有一些間接的藍軍金錢資助,他現在是,最近五年也是,大部分都是依賴藍軍,我認為他應該把他個人的財政、個人的家用啊、他個人的收入等等,全部應該公佈」。
這類指控非常多,但是,老實說,除了阿扁的資助那部份不算之外,我不知道施明德是否清廉。我個人是傾向於相信他的清白,畢竟他若真要扯濫污,機會多得是。但是,若要說他多麼一介不取,我倒也不信。為什麼呢?
比方說,施明德經常「炫耀」說他身上只有幾塊錢之類,以示兩袖清風。但這是完全說不通的。一個人十幾年或幾十年都不用工作,「身上永遠只有幾塊錢」,卻又能每天穿得像花蝴蝶,吃住無憂,而且據說生活環境相當豪華,至少家裏空間大到可以宴請十幾位客人,這總該稱得上豪華吧。
問題是,錢從哪裡來?這其實也是我對其它政治人物的一個基本困惑。為什麼這些人當他沒有擔任政治職務時,依然永遠都不必工作就可以過得相當豪奢,究竟錢從哪裡來?為什麼我們一般人卻得每天忙到爆,累到快要過勞死,而且是從年輕一路累到老,無一刻喘息,方能養家活口,求得一點溫飽?政治人物卻每天華服美食名車接送?到底錢從哪裡來?
我知道基金會是政治人物「斂財」(或說「謀生」)的一個管道;長年不用工作,只要弄個冠冕堂皇的基金會,接受各界捐款,馬上就財源廣進。問題是:吃人脈,靠名氣,而不是靠力氣靠血汗,這樣一種生活很光采嗎?
施明德很早之前就有個「施明德文化基金會」,他太太就是董事長。但我查遍網路,就是找不到該基金會的收支帳目資料,只看到該基金會常有所謂「義賣」,居然連施明德自己釀的酒也能公開販售(這樣合法嗎?一般人可以公開販賣自己釀造的私酒嗎?)。長年以來,究竟義賣了多少錢?支出多少?收入多少?以及收入來源等等等,完全找不到帳目資料。
我不是要做任何指控,而只是想說:這樣一種長年不需勞動、不事生產的優渥生活,很偉大嗎?何以如此驕傲?
五,施明德很單純嗎?
施明德很單純嗎?不知政治黑暗嗎?他不知道政治人物整天忙著撈錢奪權扯爛污嗎?他不知道在政治上,「白道的白天,比黑道的黑夜更黑」的基本事實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施明德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不可能不懂台灣政治之腐敗入骨。
舉個例,在他與李登輝企圖合作企組織第三勢力政黨之前,施明德曾多次批評李登輝當權之後,引入黑金政治對於台灣之嚴重傷害。同樣地,早在2000年民進黨剛取得政權時,施亦多次指控權力早已使民進黨腐化,喪失理想性。施並指稱民進黨所奉行的是一種比黑金政治更為腐敗、對台灣社會更具危害性的「白金政治」。
北京聯合大學台灣研究院兩岸關係研究所所長朱松嶺教授,寫了一本書叫做《民進黨政商博弈研究》,研究民進黨的政商關係本質。書中寫道,施明德多次指出:「權力使人腐化,民進黨早已喪失過去的理想性。台灣五十年來的政治轉型,是從兩蔣的『黨國不分』體制,到(李登輝的)『黑金體制』,再到 (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李登輝為了鞏固政權,不但引進黑道勢力,並將其培養成『黑金』,兼具黑道與政治勢力。」
書中指出,施明德認為,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時期,眾多的「紅頂商人」在政策制定與人事安排上,與掌權者掛勾,其所造成的傷害,遠比李登輝之黑金體制時期更嚴重。
一如該書作者闡釋施之看法,如此寫道:
「黑金縱然可怕,但白金更加可恥」;黑金政治底下,「黑道只能在暗地裏偷偷摸摸,但政商勾結的財團卻是公開地謀取不當暴利。」在「白金政治」底下,「貪腐官員的權力濫用以及不法商人侵吞資源的公開化、表面化,全然不避諱法律尊嚴與公眾輿論。」「久而久之,金權勾結形成政治寡頭與商界寡頭聯手的政策和資源壟斷聯盟,結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共同導致吏治腐敗、惡政濫權、貪腐橫行。最終導致民生塗炭,經濟社會發展停滯與倒退。」
你可以清楚看見施明德對於台灣政治貪婪腐敗之惡化十分了解。也就是說,施明德並不是一個政治傻蛋。林義雄似乎真的很「單純」,對政治現實很無知;林義雄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所力挺的無數民進黨人是一些什麼樣的貪婪人渣與走狗文人,但是施明德畢竟不可能像林義雄那麼單純。
問題是,施明德卻照樣與黑金勢力與白金政客共舞而不以為恥。他自己或許相當程度潔身自愛,但他事實上並不曾展現基本道德的一致性;對於自己人,百般「寬容」,對於異己,卻又是一副傲慢不屑態度。尤其是對於一名死者之清譽,竟放任其家屬任意踐踏羞辱之。這是哪門子道德?
今天,如果立場對調,假設為惡者是國民黨,一整年每天無時無刻發動所有媒體對民進黨某位義人進行抹黑與醜化,從而帶來一種以身相殉。你想,民進黨會怎麼做?恐怕早已四處包抄,暴亂四起,為義人與烈士討公道。而且,殉道者會被載入史冊,無限歌頌,哪怕他生前為人如何如何。
施家擺出這種對於所謂流氓、惡棍的不屑嘴臉是很可恥的。就算一個大惡人,難道不能有義憤?不能有愛國心?不能哀嘆義人之落難?不能有公義之心?
我在八零年代的黨外十年之中,認識兩種人,一種叫做菁英,很會耍嘴皮唱高調,理想總是說得滿天飛,實則爭功諉過,窩囊猥瑣,膽子小,慾望大;很會迎合媒體,塑造形象,凡事都能轉換成為功名利祿之所謂「政治資源」;哪怕根本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照樣能吹噓與變賣,絲毫不會「浪費資源」。
尤有甚者,大多竄改個人歷史,明明是舊黨國餘孽,抑或窩囊膽小,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卻各個搖身一變,成為民主先賢先知,其實全是鬼扯蛋,全是謊言。目前這個所謂「民進黨」,其檯面掌權者,大多就是這樣一種政治人渣。
相對於「菁英」,黨外的另一種人就叫做「庶民」,做牛做馬,出錢出力,流血流汗,有情有義,無怨無悔,擋拳頭,挨警棍,動輒黑牢伺候,但是論功行賞永遠不會有他們的份,甚至根本無人認識。
庶民裏頭,很多人往往居無定所,工作不穩,抽煙喝酒嚼檳榔樣樣來,並且滿口幹你娘。過去國民黨全面掌控媒體,總是洗腦社會大眾,說這些人就是流氓惡棍,所以黨外就是一群流氓惡棍所組成。
但是,事實上,台灣的所謂反對運動或民主運動,倘若有什麼成果,其實就是這樣一些無怨無悔不計毀譽不計代價不求功名的庶民百姓乃至「流氓惡棍」,以他們的青春血淚為代價,爭取而來。
民進黨得勢後,菁英們各個封官晉爵,名利雙收,玩權弄勢,財源滾滾,居然就開始蔑視起庶民來了,說他們是草包,說他們沒水準,同樣玩起「流氓惡棍」的抹黑醜化把戲。明代曹學佺有詩云:「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大概就是這等寫照,十分可恥。
後語:
我不認識施明德,但在他絕食期間,差不多是1987-1988年左右,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名義去三軍總醫院看過他。我對他曾滿懷敬意,但這份敬意,早在三十年前的九零年代初便已煙消雲散;並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壞事,而是因為他經常難以掩飾的傲慢,彷彿苦難賦予他傲慢的特權似的。
施明德的前半生因義受難,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再大的「苦難」本身都不足以讓人取得傲慢資格,更不會因此而擁有抹黑他人、羞辱死者的權力。
莎士比亞說:「一隻甲蟲之死,其痛苦不會亞於一個巨人」。一個人再怎麼偉大,他的痛苦也還是如同萬物蒼生螻蟻秋蝗一般,而不會更為巨大。
再說,苦難形式千百種,一個孤兒寡母含辛茹苦的生活磨難,一個工人家庭身心俱疲的經濟重擔,無人理解,無人可訴,這樣一種永難磨滅的一生艱難與難言之痛,又何嘗會少於政治受難?
苦難理當帶來一種滄桑,一種對於人事物的敏感與憐憫,而不是帶來傲慢與偏見。
許崑源當然不是惡棍。然而,即便面對任何一個惡棍,我們仍然還是只應給他應有的罪名,而不是趁其死亡,橫加罪名。
當今之世,在這小島上,在美國的長年殖民與強力政治操作下,仇中反華的綠色勢力橫掃全台,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人們爭相逢迎拍馬,爭相表態表忠貞。無恥之徒全加入綠營了,特別是菁英界,一個比一個窩囊無恥,一個比一個綠油油;請問島上還有幾人敢對綠有所不敬?乃至以死明志。光憑這一點,許崑源就是一條好漢。
曾經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施明德,自然也是一條好漢,但那似乎就像是個已成回憶的悲傷陳年舊夢;當下如許陌生,彷彿只能從往事如煙中去尋找。
許崑源與施明德 (續)
陳真
2020. 06. 25.
我這篇「許崑源與施明德」有個地方筆誤,請各方轉載者務必更正,也就是「後語」第一行,我去三總看他,是在 "1987-1988年"。是1988,不是1998。
每天公私繁忙,連想好好睡個覺都很難,再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做一些或許對他人有益之事。光是過去三天加起來,根本睡不到10小時,非常疲憊。像這樣一篇將近一萬字的文章,我是利用過去幾天看門診時沒有病患的空檔,斷斷續續匆忙寫成,零碎跳躍,閱讀上只能將就,沒法顧及什麼文字品質了。
八零年代末期,施明德曾經絕食幾年,前後估計長達三、四年左右,因此被移送三軍總院強制灌食。記得差不多是民進黨成立後的一或兩年,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身份去三總看過他,時間大約是1987-1988年。他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以胃管強制灌食。
記得從高雄出發北上的那天早上,有位黨外前輩,沒有事先告知,突然跑來車站送我。他「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他希望施明德這回能絕食至死,他說,「這樣的話,(反國民黨的)運動才做得起來」。我聽了很訝異。我跟這位前輩的想法不一樣,我希望施明德能好好活下來。
那已經是距今至少33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大學生。兩年後,也就是1989年,想不到就換我叛亂了,罪名是「企圖分裂國土」及「煽惑群眾內亂」等等。那時我仍然還是個學生,正準備去醫院實習。
從此之後,噩運就找上我以及我的家人。該來的總是會來,可我沒想到它來得這麼快,這麼劇烈。
一個人,與其說為國為民為公義為理念,不如說是為了一個愛字;愛之所至,可以盡棄所有,可以亡命天涯,可以忍辱。可以負重,可以烈火焚身,可以引刀成一快,這一切其實都不算什麼;所謂「千古艱難惟一死」是錯的,一己之死沒那麼難,家人因你而受害才是人生難以言喻的痛。
我能體會林義雄的某種「孤僻」,不喜鎂光燈,不喜拋頭露面,因為我知道某種感覺,彷彿有個東西從生命裏破滅了,消失了,遠離了,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一種虛榮或個人榮耀具有意義、值得追求。家人一走,彷彿就帶走了我的所有明天,剩下的全屬「餘生」。
流氓教授阿潭 在 我是台灣人.台灣是咱的國家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華殖文化下,「環評」只是執政當局用來移除民間阻礙的拖拉機。
因為華人社會的各種團體、組織,檯面上會搶到上位者,幾乎都為魯迅所謂的「有權時無所不為,設失勢時奴性十足」的「中國人主/奴互換人格」強烈之人。
這些人迷戀權位,崇尚威權。喜好發號司令,缺乏尊重他人的人格。喜歡啟用唯唯諾諾、一呼百應的奴才,排斥見解獨到、人格獨立的人才。
這種中國儒教教化出的官僚文化,官方指派的「環評委員」,不會是把「為人民服務、為環境發聲」擺在個人利益之上之人。
丟掉假環評的毒奶嘴吧(兼勸退/逼退環評委)
這篇文章會得罪很多人,希望有人指證我是錯的
粘錫麟老師在世時,我們兩隻環保孤鳥。2007年中元節,我們到環保署辦環保中元普度,為台灣環保署正名為「中國離島工業區環境保護局」,2008中元節,我們在監察院門口辦鍾馗捉妖。粘老師負責寫祭文、讀祭文,我負責拉場子。
1986年底的鹿港反杜邦後我在美國唸書錯過了,到1987年4月我回台灣復職民生報記者,在新竹水源里反李長榮、新竹化工空污中第一次見到粘錫麟,也認識了高清波,又在劉泳鈴的「後勁反五輕西服店」再和粘老師相聚,他啟蒙了各地的反公害運動,包括我。而高清波、粘錫麟、劉泳鈴三位老友先後離世。他們見證了台灣環保運動的胎動與勃發,這些老友在1990年郝柏村當院長時,受封為「環保流氓」,包括了我這個環保記者流氓。
(今天看到李應元說詹順貴「不顧江湖道義」,他們可沒被郝柏村認證過社運流氓,今天也在這裡講「江湖話」,實在好笑!)
那時代,沒有環評,我們卻擋下了一些開發案,也迫使一些工廠停工,讓國民黨政府不得不面對環境問題,有人被抓,被打,有人被判刑,出門就沒有回家的打算。我們從戒嚴時期衝撞到解嚴,盼到政黨輪替,從來不認為環保是什麼科學問題,100%是政治問題,所以只有讓當局者「痛」,環境才能「快」,環保問題最後只能政治解決。
會搞環保的人,都是偏執狂,我不相信環評能夠解決台灣的環境問題,因為環評制度的原始設計是好的,但是到了台灣,就變成打假球。只有在政治上取得多數人的認同、認可,才是硬道理。(李應元說得對,我們的網路、街頭聲量太微弱了;蔡英文不是勸告我們要大聲一點,還聽不到,可以拍桌子。)
環評法是抄「國外先進國家」的,沒什麼大問題,問題出在人,這些人把環評當成政府虐殺環境的遮羞布,還給了環評委「否決權」,看起來很了不起,但因為整個審查過程不透明不公開,所以讓執政當局上下其手,為所欲為。
在組織上,環評委只是「爪牙」的地位
先看組織吧,環評委是台灣被膨脹最厲害的一群人,「否決權」好像給了他們開發案的生殺大權。
其實大錯特錯。任何一個了解「組織行為」的人分析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
以人體為例,總統元首是頭,行政院長是脊椎,各部會是手腳,環保署是執行保護環境(破壞)的手,下面有綜合計畫處(手指),再下面是環評科,其中一項業務是環評,遴選環評委,算起來環評委只是指甲罷了。
雖然是指甲,美甲裝扮起來也可以很動人的,個個博士、律師、專家、學者,而且享有社會令譽,「貌似忠良」者,地位崇高,神聖不可侵犯,但是講穿了,這些民間環評委都是來幫環評科打工敲邊鼓的「拖兒」。
當環評委的先抉條件是廟堂上可教化者,非不可教化的環保流氓可充數,同時還要保持他們的顏面,這樣「拖兒」才可以「回收利用」,有時還有苦肉計,願打願捱一下。環評委要懂得「察顏觀色」、「身段軟」,才能做得久,很多「學閥級」的環評委,每年有數億元的研究計畫經費,都還要趕環評委開會的場,領2千元出席費(據說現在漲到2500元),但當環評委的「邊際效益」是很高的,你懂的。
當婊子的也可以有貞潔牌坊?
答案是「可以」,只要臉皮厚,下次還會再請你當環評委,而且這牌坊還可以一直扛下去,反正外面有一群環保團體,傻傻的哭喊要環評委維護「環境貞操」,好像這些「拖兒」真的就是保護環境正義的守護者,所以每次貞潔牌坊開張時就張燈結彩。不管「官派委員」、「民間委員」都是「官派」。
1997到2006我有十年的時間不常在台灣,也不過問環境江湖事,其中一個原因是我的老師是林俊義、也是綠色消費者基金會創始董事長,先後擔任台北市環保局長、環保署長,我很難處理公私關係,在他之前的環保署長或環保局長,我哪個不熟?哪個沒被我批判過?但在江湖道義(其實是利益迴避),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對勁,乾脆轉行。
其實環保署的老人大多了解我的個性,不說官話,不說假話,當記者時,我曾公開告訴他們,如果我寫錯了新聞,我可以不幹記者(後來我不幹記者,並非寫錯新聞,但是追求第一手資訊報導,而不是聽完官話後有聞必錄,是我的習慣)。
在我1997年離開台灣前,環評會我很少理睬,反正是官方設的局,賭場是他們開的,他們養的荷官怎麼做牌,大家心知肚明,早期的環評委我也認識多位,我私下問他們時,都會告訴我,其實每個案子的結論是什麼,大家看看主席臉色,都心裡有數,不會有什麼大變數,就這麼回事,我也不願苛責他們,反正產官學共犯結構就這麼回事,別當真,認真就輸了。(他們那時候就有否決權了)
我到今天我還不明白,環評變成網路聲量最大的環保詞彙,什麼時候民間環評委變成了環境正義的化身?希望有人能告訴我在我失落的十年中發生了什麼事。
不以事實為依據的環評,能夠維護環境正義嗎?
每次看到環保團體、社會大眾,甚至媒體記者把環評大會當成最大的、最崇高的環保聖壇,我就有哭笑不得的感覺。你們拿著豬頭,真的沒找對廟口。
以大家還「記憶猶新」的觀塘第三天然氣接收站為例,先要知道興建的原因是什麼?套一句鄭文燦臉書上說的「中油天然氣第三接收站的設置,是因應大潭電廠擴建的需求,而大潭電廠擴建是為了滿足核四停建的供電缺口,兩者是配套計畫。」
2013年2月25日我和立法委員鄭麗君、田秋堇開記者會,說明核四不建,到2025年也不會缺電,其中也不含大潭電廠擴建,當然也不關藻礁什麼事,現在鄭文燦這麼說,何不拿出鄭麗君當年的研究報告,了解一下台電是如何「藏電」的。(我一向不說「藏電」,因為52GW的發電廠以布在國家能源年報中,就在那裡,沒藏電)
不蓋核四,又不蓋觀塘第三天然氣接收站缺不缺電,這事情環評委當然要查清楚,這是這項開發案,和許多風力電廠、太陽能電廠、天然氣電廠、天然氣接收站的起因。如果真像鄭麗君和我在5年半前評估的,哪有這麼多電廠好審查的?
過去幾十年,天然氣只有中油可以進口,去年815大停電,中油換大潭天然氣管肇禍,民進黨順水推舟,所有人都能進口天然氣了,台電大舉進軍天然氣,台中港要增建接收站,基隆協和也要,連台塑麥寮也不落人後,就算未來有50%供電來自天然氣,也不必通通有獎。
不缺電,多蓋一個電廠都是浪費
這麼簡單的算數問題,博士教授級的環評委不會算不了吧?不會?我來教你們。缺不缺電,給個說法,我在2年多前「開放台電」活動中,已經證明台電在實務上、法律上都不缺電,現有電廠總的年產能利用率不到60%,按什麼算法,就算廢四核,都不會缺電。
話說回來,如果連基本源頭興建的必要性都沒搞清楚,就去審如何建,豈不是浪費社會資源?
話說從頭,還是不缺電,根本沒必要蓋觀塘第三天然氣接收站,當然深澳也不必建。但是這些都是這些環評委「貌似忠良」審出來的。
今年9月後部分民間環評委不斷對外說,賴清德院長指示9月觀塘第三天然氣接收站環評非濄不可,結果看到223公頃限縮到23公頃,都是部分民間環評委和內閣政務官喬出來的,結果民間環評委又退席,又「請假」不出席,搞了2次流會,這政府還有威信嗎?換了我是賴清德,也會動怒。
當初接了環評委的聘書,就應該知道環評委只是「爪牙」的位階,找你來,是給你面子,可以裝得道貌岸然,行禮如儀就好,不要搞到那麼難看,別人會說你「不懂江湖道義」。
詹順貴請假都變請辭了,如果環評委有被強奸的感覺,就該請辭,否則就不必再說什麼,坐好坐滿「爪牙」的位子,你們不就是幫綜計處環評科看看環評書的,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得道升天?「否決權」是在院長手中的,不是在你們手中,院長、署長行走江湖多年,不會太阿倒持授人以柄。
請假的5位環評委,趕快請辭吧。
至於環保團體的朋友,你們還看不出來環評大會是「毒奶嘴」,奶嘴本來就是吸不出奶的,只是用來安撫老百姓,告訴你們「政府有在做事」,從湖山水庫案、國光案,到深澳案,到觀塘案,你們還看不出來這個奶嘴是有毒的。
我已經忍了很久,現在敬告各位有志於環評的朋友,可以丟掉這個「毒奶嘴」,你們可以受騙,但是不要幫著政府騙其他老百姓,誤會環評制度可以維護環境正義。
或許某些環評委不服氣,會說過去xx案子我很努力,擋下了xx。我想環評委的工作是一個團隊工作,並非某一、二人之功過,出淤泥而不污?在歷年重大案件證明只是環評委可以檢到了些芝麻,大燒餅都掉一地。某些案子停下來,例如國光石化案,不是只靠環評委的努力,而是社會輿論上達天聽,不想失去政權的結果。
我知道這些話有些倚老賣老,不中聽,也會得罪人,但是基於環境正義的責任,我必須說出來,否則我的道德底線不就和我所批判的「環評委」一樣低了。
歡迎你們來丟我石頭,證明我是錯的。
萬一我是對的,就不要浪費社會資源在有毒的環評上,這樣不環保的。
流氓教授阿潭 在 A Nan MOSTA 阿男醫師の磨思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關心014案的 照過來 !!
【前言】 這篇應該是014案的最簡懶人包 值得一讀!
1 雖然讀了林鈺雄教授刑事訴訟法的書,跟林鈺雄教授第一次見面,是在醫改會討論醫療糾紛處理法一起當專家顧問,林教授報告德國鑑調會,我報告日本醫療調解制度。他很關心台灣醫師過勞死又沒有勞基法適用,提供建議:『醫師不適用勞基法?』,那你們也應該要有醫師勞動人權,為什麼不立個『醫師勞動權益基準法』?他腦筋轉得比我還快,又有創意頭腦(creativity),令人印象深刻,值得學習!
2.第二次見面是在台大,為日本早稻田大學交換生與台大研究生上課,介紹台灣與日本醫療糾紛處理與調解的比較研究,老師在電梯口等電梯時跟我親切打招呼,(其實林教授還很年輕,在高大法學院剛念刑法刑訴法時,以為林教授的資歷跟 林山田教授差不多。)
3. 這篇文章,值得一讀再讀,雖然我的專長主修是醫療民法,但是,很多刑法觀念以後會出現在各種考試上吧?
阿男的醫療民法體系是:醫療事故爭點整理與因果關係三段論,第一階段就是醫療行為分析(Behavior Analysis), (2) 事實上爭點整理) , (3)法律上爭點整理,
Behavior Analysis 事實行為分析不清楚,後面就亂搭亂告了!
(014案 是否也是如此? )
刑法不是我的專長,但是,林老師把014的 (Behavior Analysis) 『立委職務行為分析』詮釋得絲絲入扣,讓人一下子就抓到重點了,不愧是台灣刑法大師!
【畫重點 簡單說】(阿男讀書習慣劃重點,一讀再讀,竟然整篇都是重點!)
1.合議庭竟然認為,林益世請託經濟部暨施壓其主管監督的中鋼、中聯舉止,『無職務上實質影響』?
合議庭據此否定貪污,因此也不適用犯貪污罪後洗錢、沒收的規範。其結果,不但林本人豁免貪污重刑,一干人等洗錢也無罪,國家還要返還多扣的賄款?
2.即使從法定職權說來解讀,林益世所作所為就是『職務上行為』。
反過來說,不正因為立委職權,所以林益世和陳啟祥的「生意」才成交嗎?
合議庭漠視『立委法定權限』,反而牽強附會,硬把生意成交歸咎於林的『地痞流氓行徑』,讓人跌破眼鏡。
3. 試問,如果不是因為『立委職務』,要如何利用列席備詢機會『面告部長』、轉達便箋指示?
簡言之,陳哲男拿錢沒辦事被判貪污罪,林益世拿了錢也喬好事,卻不構成貪污罪,誰看得懂這是什麼道理?
【畫重點:事實上爭點】
A. 立法委員就法案、預算及質詢、監督等法定權限事項,本來就屬其「職務上行為」。向來實務見解亦是如此,
B. 例如,廖福本、邱垂貞等前立委收受中藥商會賄款案,歷審也都肯認屬立委職務行為而判處其貪污收賄罪刑。
C. 已定讞的前立委何智輝銅鑼弊案,則是利用立委對國科會的質詢、預算等法定職權而予取予求的貪污弊案。
D. 既然立委對經濟部有質詢、預算等『法定監督職權』,而該部對中鋼、中聯亦有高層人事選派權及重大『決策控制權』,即使從法定職權說來解讀,林益世所作所為就是『職務上行為』。
E. 反過來說,不正因為立委職權,所以林益世和陳啟祥的「生意」才成交嗎?
F. 合議庭漠視『立委法定權限』,反而牽強附會,硬把生意成交歸咎於林的『地痞流氓行徑』,讓人跌破眼鏡。
其次,合議庭認定林益世拿錢後有「請託」經濟部『轉交便箋』,並於立法院親自面告施顏祥部長「注意一下」,但因施部長之後未再過問、追蹤後續辦理情形,故僅屬選民服務,非關立委職務行為。
試問,如果不是因為『立委職務』,要如何利用列席備詢機會『面告部長』、轉達便箋指示?
更重要的是,公務員收賄後有沒有辦事、對方領不領情、事情喬不喬得成,本來就和職務行為的判斷無關,甚至於也不影響貪污既遂的結論。
簡言之,陳哲男拿錢沒辦事被判貪污罪,林益世拿了錢也喬好事,卻不構成貪污罪,誰看得懂這是什麼道理?
【劃重點:法律上爭點】
1. 本案首要爭議在於「職務上行為」,我國實務原採合乎法條文義的『法定職權說』,
2. 但最高法院於阿扁龍潭購地案創設了『實質影響說』,
3. 此後實務兩說併陳,端視個案而定。如前總統府副秘書長陳哲男收賄關說司法案,最高法院先採法定職權說、後採『實質影響說』,最後判處陳貪污罪刑定讞。
4. 合議庭竟然認為,林益世請託經濟部暨施壓其主管監督的中鋼、中聯舉止,『無職務上實質影響』。
5. 合議庭據此否定貪污,因此也不適用犯貪污罪後洗錢、沒收的規範。其結果,不但林本人豁免貪污重刑,一干人等洗錢也無罪,國家還要返還多扣的賄款。
【結論】
綜觀近年來重大貪污案件的判決可知,法院幾乎成為貪污罪的「創意工作坊」,各種發明令人嘆為觀止:
使馬英九特別費案無罪的「大水庫理論」、
使陳水扁龍潭購地案有罪的「實質影響說」,
而林益世案新創的「升級版實質影響說」,更是錦上添花。
法院下一個發明會是什麼?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作者為台灣大學法律學院教授 林鈺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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