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擷取自 鳴人堂 〈上命下不從:打破警界潛規則的勇氣,與遲來的正義〉:http://bit.ly/2XZwYDk
本粉專與我的個人社群軟體收到一些警職人員來訊與留言討論,告知我們〈上命下不從〉這篇文章,在這一週於警界獲得意料之外的關注,也有為數不少的高層主管表示認同文中幾位主角員警的作為,有主管在會議場合提及,也有通傳在整個單位轉發。
我從來都不需要「點閱率」,因為這並不會讓我增加額外收入,鳴人堂有其嚴格的審稿與專業的編輯校對機制,每篇文章的稿費也是固定的,稿費對我而言也不是重點,(只要有留學經驗的同學都知道,寫稿其實必須付出很多精力,也無法支撐我的國外留學生活)。
寫作對我而言,只是期許自己在法律領域的論文與報告之外,嘗試以普及文學的寫作手法,來進行理想的持續呼籲而已。
我想要從以下幾個面向來談一下這篇文章引發的一些後續現象以及個人想法:
1. 執法者的價值:
有警職人員跟我說,這篇文章讓幾位抗命員警的行為在警界「爆紅」,「比什麼績效戰神、績優員警拍帥哥美女照還要更加勵志」。
這篇文章在警界的意外關注,我認為意義不是點閱率、也不是我的寫作文筆,而是內文中的幾個主角--多數人內心那方良善之地都認為,公務員不應該服從違法的命令--因此將「拒絕違法命令」當成值得轉傳稱頌的「美德」。
這更證明了 #每個人內心都有理想的火花存在,只是在醬缸中,習慣了臭氣,就忘記了初心。
大家都知道,這幾年來,拜某個大警官和他的子弟兵之賜,綜藝化與廣告化的「愛與鐵血」大戲、績效與獎金、帥哥美女牌的看板彷彿成為警界追求的「榮譽」,很多默默付出、不敢違法也不敢譁眾取寵的隊長、小隊長、偵查佐、派出所所長與警員等感到忿忿不平——難道只有拿命來爭功獎和作秀才是執法者的價值嗎?
在這篇文章後,我希望大家想想:為什麼有不少警官和員警告訴我,這個平鋪直敘、沒有聳動標題的文章,比帥哥美女照片、獎金、績效還要「勵志」?為什麼有(副)分局長發訊息給我,說要分享?
這是不是正呼應我之前講的,人活著總有比權力慾望與金錢富貴更重要的目的,警察不是像追求胡蘿蔔(績效獎金)的兔子?
2. 依法,才是大家內心良善之地認為的「美德」:
打從前年7月底執行那件斬手騙票案、到去年我將新北6位「騙票」員警起訴後,警界有一些對我不滿的聲浪,甚至還有警官跑去跟我的指導教授罵我(殊不知,他們這點反而會讓學術界的學者、研究生感到無言),
但就我所知,警界內部意見是分歧的,有不少警職人員告訴我:「多數人都知道對錯啦,也知道檢察官的職責,只是在那個體系內,我們的教育就是『警察就要挺警察』。」
在新北地院 #斬手騙票有罪判決 、 #中和FIFA踹頭案、 #三重拳擊毆打嫌疑人、 #萬華拳擊足球綜藝逮捕術案 後,這幾個月,我和幾位朋友在這個粉專、個人臉書都有進行一系列的討論,鳴人堂除了一系列的文稿外,「鳴人放送」有一期也邀我遠距連線討論這個話題:〈中和警「踹頭」爭議:私刑或正義?讚聲下的法治國危機 ft. 吳忻穎〉:https://bit.ly/3ajvLvW
而這個網路廣播節目並沒有酬勞,臉書發文除了得罪人外,也沒有任何好處,但我樂於探討這樣的議題,為什麼?
因為我始終相信文字的力量,也願意相信在權力與現實中迷失的人們,內心存在一方保留初衷之地。
為什麼我敢罵?也想罵?因為 #還有期待。如果有一天,我懶得罵我國的政治現狀、批判檢察體系、警察體系、扭曲的「檢警關係」文化時,那就代表我對於這些公務體系的腐敗澈底失望,不再抱持任何可以走向與理論合致之路的期待。
但為什麼我還是想罵、還是有期待?
如今,大家應該重新思考一下:當自己在喊「體系中的無奈」時,為什麼有人做得到抗命不服從、在司法程序中當證人說實話?為什麼有人做得到把官位與前途視若無物?
當然,我不是說丟出辭呈(我知道自己是「任性」的,不過我向來隨心所欲慣了,何況檢察官這工作對我而言也從來都不是我所在乎的),而是說公務員擁有的保障比其他私人企業多得多了,到底在怕什麼?
一個人一生需要的金錢與物質是有限的,到底是在貪圖什麼?
3. 司法文書其實也是史官之筆
也有學長感嘆:「沒想到向來不被媒體重視的認罪給緩刑的一審審查庭判決,竟然有這樣堪稱典範的故事。」
審查庭案量大,都是認罪且事證明確的判決,在如今排山倒海的訴訟洪潮(Verfahrensflut)下,既然被告坦承,法院就不會針對細節做推敲琢磨與描述,所以這個判決當然不會鉅細靡遺探討派出所副所長違法命令、員警抗命的詳盡過程。
但其實大家仔細看一審判決中的兩段文字:
「無視 #同仁勸阻與法律規定,#恣意下令 員警逮捕告訴人」、「違反 #公務員應依法行政之準則,致使 #公權力蒙羞」。
只要了解警界那套階層、僵化上命下從文化的人都知道,「勸阻」絕對不會是由上而下的「命令」,而是下對上的作為,所以很明顯,這件案件的背後,是有下屬的「勸阻」。
而事實欄中,逮捕通知書為什麼不是基層員警蓋章,而是副所長自己蓋章?這也很清楚可以琢磨出端倪。
當然,這篇文章的素材除了從判決中琢磨外,也是有各方消息來源的求證,但是整篇文章所提到的內容,都可以與判決中那幾段看似輕描淡寫的文句做呼應。
刑事判決,除了是司法對於違反刑事法事實的確認以及國家刑罰權的彰顯外,在這種案件,也是對於國家公務員「依法行使公權力」的宣示。此外,何嘗不是一種「史官之筆」?
此外,更要提醒的是,檢方體系中有一派的教育是「書類不重要」,這種說法不算錯,對偵查檢察官而言,比起字句的精雕細琢,證據與事實的鞏固最重要。
然而,檢察官也應該注意到,所有司法文書與卷宗,除了代表的是刑事訴訟的活動過程外,也是歷史紀錄。
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檢察體系的那套階級制(Hierarchie)的各類指令,特別是像那種阻擋書類、不給起訴、衝去檢察官辦公室要求「聲押」的可疑「指令」,應該貫徹法律的要求,以書面行使的原因——高檢署、地檢署檢察長、(襄閱)主任檢察官掌握了權力,那就要能經得起 #史官之筆 的考驗。
你敢做、檢察署就敢將你的命令內容記錄存檔、司法文書就敢寫、司法人員就敢依法偵查與判決、媒體與法律人更敢報導與評論——這才是對於當代公務人員的最大警惕。
你得到了一世的榮華,但人的壽命與權力終有窮盡,在你下台或身死後,將遭受永恆的罵名。
活著 寫作手法 在 余秀芷sleev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8.09答客問
前天臉書上,談到去鳳新高中演講時學生的提問。幾位朋友留言想知道我是如何回應?我一向是乖學生、乖老師,有問必答。於是開始回想,並稍加整理如下。颱風天,有空就看看,我可是打字打到手疼哪。(寫起來簡淨些,當時回答應該更詳細但也冗雜些吧,大約如此,提供參考。)
01.老師談到年少時和母親無法溝通,後來有想到用甚麼樣的方法向母親靠近嗎?
A:所有的溝通都不能只想到自己,這是一種相互靠近的練習。通常溝通的時候,每個人都急於表述自己的理由,比較少去傾聽對方的聲音,也比較忽略去肯定對方,自然溝而不通。譬如我們那個年代的母親多半重男輕女,在財產的分配上尤其如此;如果我們只用民法的新規定的男女平權來譏嘲老一輩的落伍,老人家必然拿傳統男人傳承祖先姓氏及牌位的傳宗接代大旗來捍衛。
相互靠近可以用退一進二的方式。退一就是自己退一步,讓母親先進一步。先從自我釋出善意、卸下母親的心防,再進兩步婉轉提出自己的想法。譬如:先給母親貼上一張進步新潮的標籤,肯定她平日是非常跟得上潮流的人,再請她仔細從具體事證上,想一想家裡姊妹在家事或經濟上的貢獻與孝行,再輔以民法的規範,便容易達成觀念上的改變。畢竟誰都不願意自己變成頑固份子。這也是遊說的要訣,溫柔設想世代差異轉換之不易,願意先跟對方站到同一邊。時日一久,他們終會明白活著的親人之間的相互對待,其重要性終究遠超過對逝者的款待,歡快地活著比傳統的綑綁更具體實際。
02.老師曾經面對無法下筆的命題寫作嗎?如果有,怎麼辦?
A:現在文學副刊或雜誌,都傾向計畫編輯。作家也常被邀請就編輯所策畫的命題寫作。譬如:副刊邀約作家以居住地為題創作,或以60年代的所知所感書寫,這些也許都並不在妳原先的寫作計畫中,但命題寫作往往格外具有挑戰性,因為它常溢出你孰悉的思維。譬如,一回,副刊邀約作家去金門一遊,玩得好開心,但回來得繳稿一篇,就曾讓我大傷腦筋。但因為平日勤於動腦,腦力時常激盪,倒也不致被難倒。陌生的題材尤其需要更多的思考,旅遊時當然得格外上心,加上勤查資料,後來也寫出一篇自己覺得還算滿意的文章。
當然,類似的命題作文跟學生的作文相比,是有較多思考時間的優勢。學生的作文比較像是古人的即席賦詩,短時間內必須寫出足夠的篇幅,但這也正是學校作文課練習的目標,測試你是不是平日積累了見識,是不是常常眼看四面、耳聽八方,是不是訓練出說故事的能力,並有能力快速回應問題,歸納分析出一個說法。
03:老師提到寫作不是為老師寫的,是為自己。如果寫作的內容老師不喜歡,我們是要聽自己的聲音,還是要屈就分數?
A:寫作是一種表達,理應說出心聲,或抒情、或說理、或記事,每一樣都該出自肺腑,容或手法不同,但為自己發聲,寫心裡所想是理所當然。老師喜歡或不喜歡你的作文,會呈現在分數上,確實讓人感到困擾。但我一直認為,分數只是一時的高低,絕不至於致命。文清字順是基本,老師的標準大體一致,愛憎常見於思想或寫作手法,但對自己誠實,是人生的重要課題。何況這位老師之所喜,也許是另一位老師之所憎,你怎知大考時你會遇到怎樣的評閱老師?但寫出自己誠懇的聲音,至少對得起自己,求得了心安。將來你會知道,人生一輩子不過求其心安罷了。
04:老師說過自己年輕的時候想要當歌仔戲演員,老師覺得自己完成了年少的夢想了嗎?
A:我小三時寫了想當歌仔戲演員的志願,被老師寫了評語:「不登大雅之堂,重寫。」上一句不懂是何意思,下一句倒是清楚明白。後來重寫當醫生的志願,作文被張貼在教室後方的布告欄當示範,畫滿圈圈的高分文章,好長一段時間讓我誤以為作文原來是說謊競賽。
後來,我走上學術之路,在大學的殿堂教戲曲、影劇,跟我童年想當歌仔戲的志願相較,雖不中亦不遠矣。我站上講台說戲曲、電影,唱作一如伶人的表演,只是舞台換成了講台,上一堂課其實也像表演了一齣戲,內容要動人,表達要細膩風趣,不能讓繳了學費的學生打瞌睡,就像不能讓買票進場的觀眾失望一樣。
05.老師是否曾在過去聽過的講座或學習歷程裡,遇到啟發自己的人?
A:就像你們一般大的時候,我在台中女中念書。一次朝會,國文老師劉克寬先生在禮堂開講,一如今天我在這裡跟你們演說。他用《人間詞話》裡揭櫫的人生三境界比擬讀書,裡頭所舉的詩詞,讓我目眩神移。在那之前,我迷電影、看小說,幾乎把中央書局的國內外小說都看遍,母親喜歡在租書店租書看,我也跟著偷看,但詩詞對我而言,尚屬未開發園地,我去中央書局找出《人間詞話》,把後方輯出的詩詞全背了,從此愛上詩詞,也開啟了我念中文系的想望。
06.老師彷彿給予孩子最大的自由,可不可以談一談老師的教養觀?
A:我不是個嚴格的母親,只喜歡跟孩子分享所有生活中的悲歡。我很不擅長教訓,也不相信教訓的功能,但我篤信無言的身教。你希望教出怎樣的小孩,你得先是那樣的人。我只盼望自己在孩子受挫時,能提供一個肩膀讓她倚著哭泣;在他開心時,跟他一起歡喜分享。顛覆我母親對我的鞭打教養方式,我希望他們快樂過日子,不要懷抱不安。
07.我很喜歡戲劇,對戲劇很著迷。可否請教老師教的戲曲課是什麼樣的內容?
A:我教《戲曲》,也教《電影與人生》,有古典,也有現代。我的一位高足跟你一樣喜歡戲劇。她很明確知道自己的目標,一年,白先勇先生應我之邀,到世新擔任駐校作家。白老師正大力推廣崑曲,這位洪同學跟幾位同學趁勢成立了崑曲社,找老師教戲。她在大學就開始認真發表戲曲論文,常在夜裡跟我討論;她不只在學術上用力甚勤,甚至在舞台表演上花許多功夫。在念中央大學中文所時,還曾因為到水磨曲集去學表演借宿台北的我家。在師大念博班時,也邊寫論文邊學習京戲、歌仔戲。她朝著自己的目標一步一步穩穩地前進,如今已進到大學殿堂當老師。你喜歡戲曲,可以拿她當榜樣。她有醇厚的學養,加上能在實務上開嗓唱戲,課堂上就比她的老師--我更具魅力,我退休了,她上來,時代就是這樣進步的。
08.老師曾經在生活中遇到甚麼樣難解的困境嗎?妳當時是如何面對或解決?(這題是演講結束後,我正忙著跟學生簽書、照相時,一位女學生匆促提出。覺老師說她跟我吃飯時會幫她提問的。)
A:人生遭遇逆境是常事,當時覺得異常絕望也是真的;但幾年後回首,大多能怡然笑談。譬如:當年我進軍校教書,遭遇諸多不合理對待。我努力寫論文、認真教書,因為略有文名,不停幫學校做額外的服務,寫這、寫那的,但升等老等不到「佔缺」的門票,真是憤怒異常。後來,學校長官也許也感受到我的委屈,特准我不必佔缺,先拿論文去教育部升等。升等很快成功,但在學校依然拿講師薪水近2年,我常戲稱我是台灣最久的講師,講師一當13年,不是因為我的能力不足,是因為我的關係不夠;我氣憤之餘,轉念繼續考試進修,拿到博士學位,人生因此由黑白逐漸轉為彩色。這種長期的鬱悶,經過一轉念後,變成鞭策的力量,我由是知道「坐困愁城」不是辦法,設法找到天光雲影才是重要。我利用不公不義的委屈,轉換成帶職進修的前行優惠。
林芳玫 侯芷園 (Angela Hou)
活著 寫作手法 在 美劇癮 歐美娛樂資訊平台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抱歉為大家帶來不便!#送禮post出了點意外要延期
★ 院友 Andy LN 供稿 標題為美劇癮九叔所擬
【凜冬驟過..到底還剩下什麼】by Andy LN
最終季《長夜之戰》有感.....
「凜冬將至」「凜冬已至」「凜冬驟過」
電影界有一家Marvel用十年鋪排於本年作結,電視有一家HBO Game Of Thrones用八年發展至今年落幕,影視界觀眾引頸以待的一年又能否盡如人意?
HBO Game Of Thrones 由2011年開播,劇中大局的複雜;人物的鬥智角力到今天Season 8 Episode 3作結的Night King 夜王,引人入勝的世界觀活生生的角色旅程在今天終於失去已往的魅力,像紅巫女一樣步出野外消散於風中。
本集的開場是眾人的迎戰準備,緊張的神情顫抖的雙手沒有多餘的閒話家常,繃緊的指揮欠缺目標的非戰人員,這一幕將螢幕前的眾人拉進至Winterfell。士兵出列嚴陣以待眼前的死寂暗影是絕望以及死神的低語,寒風中孤身隻馬紅巫女回到命運之地一輪咒術火光四起,高舉燃燒的彎刀在黯淡無光的月亮下萬馬奔騰,像死神半睡中以隻眼看著人類燈蛾撲火月光之下火光盡滅,唯有死亡正步步進逼。亡者與生者之戰戰火已起生者無處可逃,逃離的就只有出戲的觀眾而這正正是開場的十分鐘。
你不需要是戰術專家也可以看出戰術的錯處,今天就算你面對的不是超自然力量能把死人復生的絕對絕望,如果坐在戰術廳一名將領跟你說「我們會派騎兵衝鋒投石機遠程支援,然後弓兵步兵固守。」聽起來是沒有問題,但在冷兵器的夜戰之下你要求自己的部隊脫離本陣零視野下向前推進,深入程度卻是投石機的射程內到外然後步兵不跟上弓兵無法攻擊的距離,就算對方是常規軍隊隱身在黑夜之中慢慢推進,那一個世界觀的戰略家會覺得我方士兵在正中間突進摸黑戰鬥會是一個合格的戰術?
要知道紅巫女的來臨是意料之外,火刀的加乘是天降之物所以你要觀眾相信整個北境活人大軍得出的最後答案就是在有利敵方的環境下打鬥?如果今天形勢反轉我方守在Last Hearth城難以固守,衝回Winterfell是唯一出路在明確的目標下拼死衝鋒南下這邏輯還說得過去。更別提眾所周知今天的敵人是亡靈沒有恐懼不懂疲累,刀下每一個亡魂下一秒就是我方的敵人,所以你說今天北境派出騎兵封鎖自己的遠程武器步兵不予支援任由騎兵單打獨鬥,打得像棄子引敵內進另一方面Daenerys卻表現成「這不是我們想好的!」一躍而上乘龍參戰,這種魯莽送禮的戰術如何讓我們不埋怨角色們如斯田地不是自找的?
然後死亡如洪水一樣襲來,所觸及之處就是死神的領地活人的生存空間正慢慢縮減,「點燃戰壕!」忍痛下發出的求救揮動著的火把信號;熄滅於風中的希望之火,紅巫女步出城外用信仰為大家築起最後的防線,然後鏡頭帶到Jon騎著Rhaegal在城牆上看著火牆升起在黑夜中找尋著夜王的身影。然而這一幕彷彿對觀眾笑說編劇跟剪接的團隊過不去似的,前面剛剛營造出絕望之際眾人捨命燃點希望之火,下一秒就給你看著能移動燒毀一切的龍火跟主人在城牆上看戲。大家愛戴的Game Of Thrones 是何時開始只著重於畫面的美感而完全忽略了成就口碑的故事邏輯?
對,我們都知道答案只是一直給予原諒放任直到大家往日珍愛的看點被視覺衝擊帶走。城中人們的吼叫以及事前想好的戰略好對比著多年來觀眾的反應和原著的伏筆,在城牆上的Jon在HBO製作室內的團隊對於一切卻是不聞不問拋諸腦後。
一輪追逐屠殺Winterfell城內已是人間煉獄,信仰者Beric以身作十字架信仰的具現擋著亡者去路,但轉眼間身中多刀被屍鬼緊緊抱著的他一個箭步就回到Arya一行人之中,「上主把他一次又一次帶回來是別有用意。」紅巫女如此說著,「對,他被數著屍鬼抱著狂刺沒有火劍在手仍能跟上,編劇讓他倒在角色眼前也是別有用意的。」觀眾是如此想著。「去吧!Arya我來到此地的用意除了在戰場上當個燈光師就是於這裡向你說一番很明示的隱喻,完成編劇們的奇想為他們的『扭橋』作個下台階吧。」隨著紅巫女的指引Arya奪門而去遁入本集的結尾作準備。
城外三龍打鬥已停,夜王不再高高在上傲視著萬物但他也對飛龍的烈火沒有絲豪的驚嘆,Jon看著死神背影漸行漸遠,提劍,奔跑,死神回頭看著不知天高地厚”Know Nothing”的Jon雙手微舉,陣亡的戰友站起以冰冷的藍眼看著我們的英雄。「你只不過是連讓我拔劍的資格也沒有的人類。」夜王身影透露著他的傲意煙沒在人海之中,但他也不知道這是最後拔劍的機會。Daenerys為Jon打開缺口後仍不忘向不懂一切的他補一句「去啊!」,然後屍鬼們慢慢爬上黑龍Drogon像螞蟻團圍住獵物,雙翼一開往前一跳Daenerys也不過是掉在戰場上的一名軟弱女子也好讓我們的一生好人Lord FriendZone Jorah當上最後一次好人。
神木林中Ironborn手中的利箭如命數一樣所剩無幾,三眼烏鴉Bran神遊至今就極其量當著一個飛行記錄議沒有半點的貢獻沒有半點的互動,正如他前任困於樹中一樣他以心樹上人臉的表情等著夜王的到來。墓中的家人亡軀化作死神的扯線木偶,觀眾一再擔憂的惡夢成真Starks家的墓穴馬上就要變成活人的墓碑,今晚過後此墓就會成為存證北境之民如何掉光智商如何忘卻自己面對的是亡者之王,把自己放在虎口以便猛虎一咬弊命。
但是,劇集時數用盡Bran由劇本雲端回來對著人物塑造圓滿的Theon說到「你是一個好人,我派過你好人卡之後你可以去領便當了。」,Theon聽完也心中不禁覺得非常有道理捨起地上的長槍往夜王殺去,可惜你並不是紅巫女手中劇本提到的英雄Theon只配一枝斷槍穿胸倒於地上賺取觀眾的一滴眼淚。
亡者把神木林圍得密不透風,夜王走近與Bran對視冷冰冰的手慢慢伸到死亡的具現不隨便拔出的冰劍,遠處微風一吹Arya由遠處以旁邊書櫃作品的輕功水上飄砍至,夜王兩手一抓看著Arya不禁暗想「小女子想當大俠恐怕是來到錯誤的作品。」,可惜這是現今的Game Of Thrones 電視劇為了畫面上的美感為了收回前季設計的對白動作,這一刀你是躲不過。一刀刺進觀眾視角才得知的夜王誕生處,速度之快快得讓觀眾要看完Making Of編劇解話才得知Arya不是亂刺,由編劇之手扶著豪不偏差地刺進死穴,彈指之間亡者灰飛煙滅一眾角色不感讚嘆原來電視劇也玩荷里活的一套。
Daenerys抱著好人Jorah 痛哭,Jaime等一二線角色一行人開戰至今立於最前線三百六十度盡是敵人卻無一傷亡,觀眾看著閃閃發光的英雄們唸到「啊!是主角的光環呀。」。隨著太陽東升紅巫女慢慢步出城外,洋蔥騎士手執著劍跟上以防紅巫女話術反口必要時來一刀,但紅巫女作為「Deus ex machina-機械降神」盡其本份後也再沒有必要留下多領一秒鐘薪水,拿下頸上的反CGI寶石項鍊變為CGI原形於風中消逝,好比觀眾的忍耐一樣不再走於Westeros大陸之上。
你可能會問那Jon呢?那個戰犯整場除了被救和忘記計劃之外就是作為晃子在城中和亡龍玩著躲貓貓,那束把城牆炸得稀巴爛的藍火在Jon面前也就只連一面半毀石牆也燒不掉的燈光效果,對抗夜王的戲份被搶走後連以劍刺龍的英雄時刻也沒有。空飛了半場空跑了半場堂堂男主角也不過是今集的跑龍套,也難怪大家也不禁笑說不單是Know Nothing更加是Do Nothing。
當年以邏輯為劍目標為盾的Game Of Thrones已卸甲歸田,英雄活不過蠢決定反派不無目標地使壞,角色是活著是有思考的人如今卻只是動作明星一打一百也不過是臉上髒一下。反派使壞的前因後果不需要引人思考只需要走出來一臉壞相做盡壞事,全球編劇好像在同一家學校上學學著何為「意料之外」的寫作手法,各式各樣的作品盡是強行走出觀眾的想像範圍用著各種鏡頭對白去為突兀的情節開脫。本來我們所認識的這部奇幻作品有著絕佳的邏輯但最後也逃不過急趕結尾以畫面優先的命運,只要錢用得夠多CGI做得夠好觀眾自然就看不穿那空虛的故事架構,剩下三集文戲將不如舊的季度有深度; 打戲也不如今集的經費盡出那麼剩下到底會為全球佳話的史詩劇集留下一個怎樣的結局?或許Game Of Thrones 就如夜王帶來的凜冬一樣看似勵害卻不過是狂風驟雨,明天大家就會忘記這一場驟雨是何時何樣地結束腦中的記憶也只剩下活在雨下的一刻。
「凜冬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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