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轉咗行]安雅會談(1/4)—千其唔好搞同事
1.之前寫辭職記第一部(http://bit.ly/2ZiHhmP),用過呢張相。我老婆遠遠望到張相,已經知道係安雅。雖則傳說中嘅「安雅會談」時,佢仲讀緊書,但佢有聽過呢個故事。篇文收視未如理想(我對自己有期望的),但欲罷不能。寫開繼續寫。亦都應該面對下自己。事隔15年,先好似第一次唔正經地正經寫低。
2. 一百萬(YEN?)問題就係:點解2004年,我唔教書(裸辭的!),走去做銀行。呢個問題畀人問過無數次。朋友會問,女會問,見工又會問。我當然答過好多次,但好似冇好老實咁答過。我記得見工第一次問,係在荷蘭銀行(唔係西門吹雪,荷蘭銀行好多UNIT)(http://bit.ly/2ZhfqE8),全英文(唔通荷文?)嘅面試,後來好平常(全蝗語都成日有,雖然我懷疑佢聽唔聽得明我講乜),但當年已唔多慣。但總冇可能話畀荷蘭佬聽:It’s because of 安雅。No No No, Not the Irish Singer, I mean Anya Wu! Do you know Young and Dangerous VI ?Oh Young and Dangerous III was filmed in Amsterdam you know ? Featuring Ajax, your bank sponsored them.
(曼德拉效應冷知識:古惑仔六勝者為王英文並冇 Young and Dangerous,中文戲名甚至冇古惑仔三隻字,成個系列reboot前唯一一套)
3. 呢個係一個相當大嘅決定。仲係一個其實好多人都唔知點解,甚至我都唔係好知點解嘅決定。其他大事,例如買樓呀結婚呀,甚至係點解當時買點解買屯門點解娶呢個老婆(係咯,點解唔買貝沙灣?點解唔娶李佳芯?你話呢),都易解。
4. 但點解教教下書走咗去做銀行,就有點費解
5. 而由 2萬蚊變到萬綺雯,就更加加大咗個難度。其實唔難?你試下take 四成丕咳,自己主動喎,唔係人地減你。提下你,減咗四成人工,唔係要加返四成,係要加返七成,更唔好計中途通脹。再提埋你,我在九龍教書,唔使過海,學校又畀出去食飯(對,老師都唔畀!在教室看監犯),咁學校啲飯又平(仲可以拎學生嘅嚟食,總有幾件幽靈長期唔出現,或者十日病咗九日,或者訂咗飯唔食)。實在唔使幾多錢。去到返中環做Central Wanker,人工少四成開支升唔少,生活當然大圍痛苦,大埔都痛苦。而呢啲都係事前可預計嘅。
6. 咁做乜仲要走?同好多人以為唔同,其實我教書教得相當開心,幸運地班學生比較易搞(有人搞埋上床添,但唔係我),係呀,孔子都唔教Band 5學生。有人教,但唔係我。你見啲學生而家仲搵我食飯,仲睇我啲文,我結婚都搵學生證婚,就知同學生相當好啦(都話有人更好,上埋床,但唔係我)
7. 家長?嗰個年代啲家長冇咁撚煩的,況且本人都話學霸,拎會考高考證書出嚟啲家長必然收聲,伊時過伊斯高。同事?都幾好架。就係衰在太好。我企圖搞同事咯。追求不遂啫,之後講。
8. 遠因,其實可能係話個老校變態。咁但係,佢變態出晒名架啦,我未返工已經知,而家都仲有網上Secrets講,真係可以講係遺臭問年呀。公平講句,佢又唔係學期尾先變態。The devil you know.都話老校好睇我,封我做 數學科副主任添(http://bit.ly/2ZiHhmP),仲一度想我做附加數學科主任,開心過銀河洗碗勳章。
9. 近因,可能講返2004年7月1日,我同我亦師亦友嘅「教務主任」(其實大我幾年啫)齊齊在學校整成績表(亦係此人介紹我去太古城地利亞 (http://bit.ly/2GCIfCX) ,促成我人生第一次跳草裙舞成功,世界從此不一樣)。係喎,紅日,但,我生日喎。我生日就在學校整成績表。好似係嗰日,定係再早啲,佢話我知佢唔撈。年少嘅我,就十分戇居,唔知做乜講咗句:咁我都唔撈了。
10. 佢送畀我一個恥笑,我就用埋學校部printer(唔通走去慈雲山廣場?)印埋我封resignation 2004.之後就發生咗電梯辭職(http://bit.ly/2ZiHhmP)。但,我會為個麻甩佬辭職,聽落都唔似真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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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然後,女嘛。嗯,尤伯連納話你知,真的,千萬千萬唔好搞同事,一次都唔好。我知道已經太遲。對,後來我都仲有再犯。但,真係千萬唔好搞同事。搵食行遠啲,唔好嗰度食嗰度屙。如果我以前冇搞同事,我好相信而家我根本就唔會响呢度同你地講我生肺癌嘅嘢(?)。
12. 又同大家估嘅唔同,當年嘅我仲係有啲良知,至少表面上係。絶對冇咩metoo乜鬼 ,不過係寫下情信(嘩屌)整下蛋糕(嘩屌屌)彈下琴唱下歌咁(嘩屌屌屌)之嘛。當然就追求不遂,高估自己吸引力。但有乜特別?溝女嘅嘢,一係入一係唔入架啦。但凡你溝唔到女,溝唔到仔,見工唔成,畀人鬧畀人笑,都係高估自己嘅吸引力,閒過立秋啦。
13. 再講得簡單啲,只係我唔撚化,廿六歲人仲懷春少女咁玩單戀,人地根本半秒都冇考慮過,只係面斥不雅,一場同事費事做到咁盡。都係我嘅錯。
14. 固然,搞同事係唔好的,因為搞到日夜對住面阻阻咁。你笑我無聊都好,當年我的確唔想再見到佢(唔係恨,係無地自容,柒咗),應該係我走嘅主因之一。但,都仲係唔make sense。個盲點係,我要逃避佢嘅,我去第間學校教咪得咯。做乜書都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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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首先,都有少少係命運嘅安排。電梯辭職後,就係放暑假(所以先有封王嘅附加數學科主任會議)。本人一早拎咗假外遊(你以為教書唔使拎假?後來仲要補課添,我都仲有返去補,辭咗職唔撚使做?辭咗職有冇出糧丫?)。咁所以根本冇搵工。畢竟嗰個年代,我去兩個星期旅行即係消失兩個星期,人地打嚟叫我見工咁點?而且亦都時間緊迫,諗住去完旅行返嚟搵。所以我一份工都冇搵過。
16. 對,蕉行份工,係佢地搵我的。但我乜春新鮮羅白皮人地會無啦啦搵個高校教師(即使只係萬二蚊)?故事係,其實好似聖誕定復活時,我都有寄過下信搵工。真唔記得點解,可能係冇安全感之類,乜都有寄 — 但學校就好少中途請人,所以寄金融工多。
17. 小津安二郎話齋,佢係賣豆腐的,所以佢只做豆腐。我呢?三年大學年半Master(http://bit.ly/2sWcPn8),睇小津安二郎就唔少(http://bit.ly/2FRQfBk),但拎得出嚟嘅專門技能近乎冇,叫做考過下CFA(http://bit.ly/2PP0dqQ)。所以咪又係見銀行。
18. 而當年我仲有去蕉行見過工,見過後來嘅老細標哥,算係帶我入金融業嘅人(畢竟佢可以拎我份CV去包橙皮),當時當然係衰咗。
19. 就係2004年7月,颱風康柏斯襲港(Google的,但我記得打風),8號風球我上飛機 ,坐長榮經台北經曼谷再飛維也納。東歐之旅。唔止,我去到布拉格去到布達佩斯去到華沙仲要寫明信片。畀邊個?你話呢。寄去邊?寄返學校。咁當然係所撚有人都睇到啦。
19.但講返,在我去機場嘅途中,我就接到標哥嘅電話:
「喂,埃汾下話?支那咩春 Bank 標娘呀」(都退咗休,唔怕開埋姓)
「點呀呢排。仲教緊書?呀?剛辭咗職?咁啱啦。之前你見過刁拿青衣個位,仲有冇興趣?下?去緊機場?唔緊要,咁你返嚟我地碰個面」
然後7月尾定8月頭,我去咗次中環,標哥見面潤多我一句「上次原來冇請到你?咁你都幾渣喎」。就請咗我。
20. 事後知道(其實應該一早估到,但當年我仲係初哥),好簡單,就係當次佢請咗嗰條友,走咗。咁老細都係懶嘅(拿,真係記住呢句),即使唔係自己錢都唔會想登多次ad,因為仲要同啲濕鳩HR接觸,就算只係簡單一句「用返上次個ad」,都意味住再要見過啲人,而好可能係混吉嘅人。
21. 你係老細會點?我係老細而家都係咁:咁不如,搵返上次見過嘅人啦,慳水慳力,搵個second choice 嚟執二攤。搵個唔係十分非常之咁西,又唔貴,又可以即時上任嘅
22. 而嗰個唔係十分非常之咁西,又平,又冇工開嘅人,就係我。
23.係喎,安雅仲未出場,會談亦無未出場。信我,下一篇就會,即係聖誕就會。「如果聖誕冇就扑星day安雅陪你一齊扑」。係喎,我仲係一路寫一路改的。
24. 大家平安夜快樂,但真係,唔好搞同事。Never too late,就算你今晚搞都臨崖勒馬。
25. 當然既然講得安雅會談,我唔教書,其實主因唔係搞同事。咪話咯,我又唔係metoo,唔會畀全行封殺。我想換環境,轉第間學校咪得。我間中學當年好多老師走,我嗰年好似走咗十件—而佢地得中一至三咋喎,即係三十幾件走咗十件!所以我轉校,對家實理解,反正本校嘅作風,在行內都好出名。咁我做乜要減人工做銀行?下篇解。下篇安雅就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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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常常因為種族歧視或偏見,
就對這些人有不好的態度呢?
台灣人常常自詡是善良熱情的,然而,這是真的嗎?一個長居台灣的英國友人就曾直接告訴我:「台灣人並沒有對所謂的外國人熱情,而是只有對白人而已。」網路上甚至許多所謂西方人在台灣的社群網頁,直接點出台灣人嚴重的種族歧視。一個在美國土生土長的第三代華人,有英語教學碩士,來台灣應徵幼兒園英語教師,卻被直接回絕,理由只是:「你不是白人,家長希望看到小孩給白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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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美的風景
在一家連鎖藥妝店,兩個來自菲律賓的移工在二樓藥品部想選購東西,她們兩個看不懂中文,用英文跟店員詢問。那是個女店員,她看到兩個菲律賓人叫她,臉上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她沒有回這兩個菲籍移工,她轉頭向另一個同事說:「你來講,我不想跟她們說話。」我看到這一幕震驚極了。我觀察這兩個移工很久,她們似乎也有感受到自己受到的不友善待遇。
下了樓梯,她們準備去結帳,我就在隊伍後面繼續觀察。她們又用英文像櫃台店員詢問折扣,這個店員更不耐煩了,她直接用中文講說沒有什麼折扣這種事情。輪到我了,那店員的臉龐露出一抹跟剛剛完全不同的微笑,很誠懇的問我需不需要辦張會員卡,或者要不要加價換購折扣商品。我愣住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何德何能能享受這樣的尊榮待遇。是因為我身為台灣人嗎?不,我想不是。
出了那家店,那兩個菲律賓女孩繼續聊天,我聽到她們講電話,用流利英文跟朋友對談,原來她們根本不是移工,她們兩個是來台灣找朋友的大學生。這時候我也羞愧了,我忽視他們身上時髦的穿著,只因為她們的菲律賓外表,就認定她們是移工。我愣在那門口,有點不知所措,原來我也是歧視的共犯。我一直以為,我是非常有國際觀的人,我才發現,那只是我的幻想。
讀歷史系的我,以前常常沾沾自喜,因為我了解很多西方國家的政經局勢跟歷史背景。我可以跟同學吃飯時滔滔不絕的講起烏克蘭跟俄羅斯的愛恨情仇,以及俄羅斯怎樣從基輔羅斯經過彼得大帝以後變成東歐甚至世界強權。我喜歡跟同學分享我對德國歷史的喜好,告訴他們鐵血宰相俾斯麥的奇聞軼事。甚至談到拜占庭滅亡後西亞局勢的轉變。因為我讀大學時學過這些,這些西方的歷史,我可以選到中東歐史,甚至歐洲的身體法制史這種冷門學科;我知道羅馬人對奴隸的法律觀,我卻不知道寮國的首都在哪。
我在學校時完全不了解東南亞,因為當時太少機會了解。我在學校從來沒學過越南曾經被中國統治一千年,到五代時才獨立。我也不知道清邁原本是個獨立王國,被緬甸入侵過,後來跟泰人聯合驅逐緬人,成為泰王國的屬國,一直到十九世紀末才正式被曼谷直接統治;比起曼谷,清邁人跟寮國更接近。我不知道越南南部曾經是個印度教王國占婆,一直到近代才被北方的安南王國所滅。我也沒聽過元朝的真臘風土怎樣詳細記載柬埔寨的地理人文史料。
在這個距離菲律賓飛機航程只有兩小時,越南不到三小時的小島上,比起研究西方的學者,很少東南亞專家,幾乎沒有什麼東南亞通識課程。當每年有幾乎3,000個高中生在選修德語作為第二外語,想增強自己競爭力時,卻不知道在台灣德國人不超過1,000個,而且德國是歐盟最高比率能以英語溝通的國家。而從家鄉來台灣的越南移工卻有十萬人,加上新移民跟其後代,台灣越南人將近四十萬;光是越南人,就逼近原住民總數了。當很多有為的年輕人每天看BBC跟CNN,試圖了解國際局勢,知道西方政經變化,討論希臘負債問題,伊斯蘭國暴行,卻很少人知道,就在這幾天年度「香格里拉對話會」亞太安全會議在新加坡舉行,會中各國代表對中國填海造陸表達不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謂國際觀變成用西方的人角度去看世界。伊斯蘭國的確是世界大事,但不只遠在幾千公里外的燒毀古蹟暴行需要被關注,就在我們南邊幾百公里的菲律賓總統阿基諾抵達日本會見安倍要聯日抗中也值得我們了解。但是台灣的新聞可以說隻字不提,全然不知。台灣的國際新聞通通都是翻譯西方媒體,一個在東亞的國家,卻是用歐美的眼光看世界,這不是很荒謬嗎?我們把自己困在這島上,用別人的眼睛看世界。
在泰國,從小就會教育東協各國的知識,讓孩子知道自己身在一個各國密不可分的世界,甚至到大學,布告欄都會有東協十國簡單會話教學。我在清邁的書店驚訝他們的童書竟然是東南亞各國的傳說故事。東南亞國家知道彼此是亞細安大家庭的一份子。在學校時的歷史,就會介紹其他鄰國的情況,文化,政經局勢。到了各國的節日,孩子們會穿上鄰國的服飾,體驗該國習俗。
在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島,歷史教育卻始終圍繞在有沒有夠本土化,要用中國中心觀還是台灣主體優先。沒有人提到另一個重要的盲點,台灣的人文教育,能讓學生了解這個世界嗎?不要說東南亞,就連韓國,也很少台灣人知道,韓國曾經在漢唐時統治過數百年,而李氏朝鮮的冠服,其實就是明代的禮制。台灣人對韓國的了解,都是從韓劇跟韓流衝擊而來。這其實是很值得反思的。
台灣人常常自詡是善良熱情的,然而,這是真的嗎?一個長居台灣的英國友人就曾直接告訴我:「台灣人並沒有對所謂的外國人熱情,而是只有對白人而已。」網路上甚至許多所謂西方人在台灣的社群網頁,直接點出台灣人嚴重的種族歧視。一個在美國土生土長的第三代華人,有英語教學碩士,來台灣應徵幼兒園英語教師,卻被直接回絕,理由只是:「你不是白人,家長希望看到小孩給白人教。」反而許多根本不英語系國家的,只因為他的長相,就獲得青睞。這在西方國家,已經是違法的嚴重種族歧視。
我一直很好奇,真的有個旅客會批評造訪的國家嗎?台灣真的風景美人善良如此嗎?還是這只是深植在華人心中的天朝思想,當我們沾沾自喜認為台灣小吃多好吃,人民多善良時,會不會在外國人眼中這種自豪其實就跟韓國起源論一樣不可思議?
連國小生都知道這是個全球化的時代,八十歲的阿公阿嬤都能講出要有國際觀的論點。但是什麼是國際觀?什麼叫做全球視野?如果我們連鄰居長什麼樣子,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算對西方政經局勢有多深刻的見解,會不會只是像住在山邊的,人每天談論大海的廣闊,卻連屋外的樹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
現代化不等於西化,而國際觀也不等於西方觀。我淺薄的認為國際觀不代表自己懂多少外語,要比英文,美國的乞丐絕對贏八成台灣人。國際觀也不代表去過多少國家,造訪過多少地方,大陸土豪大媽也去過幾十個國家。而是最自己身處的世界有了解,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算只是就坐在電腦前,或者滑著你的手機,你也可以很有國際觀,只要願意去認識、了解就在我們身邊不同的人事物,思考自己在世界的定位,我們才有機會帶著台灣走進世界。
*後 記:這篇文章六月寫的,隨著七月開齋節突然很多人注意到。有幾個網友留言問說為什麼當時沒有出面捍衛這兩位菲律賓友人,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半年前了,我當時十分愧疚,事後常常想起這件事情。
而這篇文章的契機就是因為我在反省自己自以為是的國際觀跟隱藏在心中的歧視心理而不自知。所以有些許朋友指責我文章開頭對菲律賓友人的不作為跟分辨心就是種歧視,我完全接受這樣的指教。因為這篇文章的根本目的就是我自己在檢討我當時內心的歧視心理跟荒謬的國際觀。
如果你問我現在會怎做?我會告訴你,不管是誰,只要他生而為人,讓我看到受到不平等待遇,我會站出來捍衛跟幫助他,不管它什麼身分地位,都值得被了解跟關心,因為我曾經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被歧視,卻不敢發聲。我很謝謝那幾個朋友真切的分享,也會繼續記著我寫這篇文章的初衷就是希望能讓周遭的人有新想法。
東歐 盲 婆 在 LilKrake小章章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特務第七感3 追蹤線源頭 10 莊興龍 (特務第七感某章算較有頭尾劇情的單章,想看前後的人可以到我部落格~這篇也順手放到了這學期的校刊上http://lilkrake227.pixnet.net/blog/category/3143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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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1970年,那是一個比較不安的年代,中華民國退出聯合國後,緊接著又與日本斷交,同年在德國慕尼黑還發生了巴勒斯坦的武裝攻擊慘案,那年的慕尼黑奧運會內有十一名以色列代表選手遭到槍殺,九名運動員及兩名教練被挾持,以及美國共和黨政府中非法活動暴露的尼克松水門事件,發生了空前絕後的總統辭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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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對台灣貢獻無數的蔣中正總統去世;80年以色列、伊拉克、英國、美國、菲律賓陸續有戰事發生;87年台灣終於解嚴;88年蘇聯自阿富汗撤軍;89年中國有名的六四天安門事件以及柏林圍牆的倒塌、東歐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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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代,經歷了童年,看見了無數因為外交兵禍與政治內亂而恐懼驚惶的人們,而我出生的黑道家族,也正發生著一些劇烈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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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的時候,當時算是我舅公的竹簾幫首領和一大批幫眾遭受逮捕,竹簾的勢力因此一蹶不振,而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台灣當局釋放了三百多名被囚禁的幫派分子,竹簾又重振旗鼓,成為國際性的黑社會組織,我的爺爺在那時候成為了幫主,與我爸和幾個叔伯、兄弟一同管理著竹簾,與當時在南部活躍的南海盟形成控制南北兩大幫派的黑道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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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十八歲以前,我也隨著我爸去幹了些勾當,但對於那些長輩來說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我也因此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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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弟弟莊興文面前做個好榜樣,與分居的母親同住,每次都拿著滿分考卷回去炫耀給弟弟看,他因而要立志超越我,只可惜,那些考試、成績都是用關係逼迫學校老師給的假分數,實際上,十六歲的我已經在暗地裡拿著手槍去暴力討債了,我依稀記得,第一次那是個單親女人家,她老公在前陣子因為嗑藥噶屁了,剩下來的債務那女人一點也拿不出來,只得跪著不停哭訴,眼睛哭紅的像是在流著鮮血,那是個非常悲戚的慘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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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後還是幾個兄弟叔伯上去抓住四肢,一個個輪番上了她,搖籃椅上的嬰兒哭了又停,停了又哭,他餓了,老媽子卻正在承受著人生最大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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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幾個叔伯很袒護我,他們總是在我前頭帶著我幹壞事、幹買賣,有多餘的營利就給我買些奢侈品,或是去妓院開包廂玩幾個當時最有姿色的女人,而那時的我血氣方剛,家裡的人都是這樣,那麼我也是這樣,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知道我是竹簾幫幫主的孫子,我只能更狠、更毒,否則我爺爺、我父親得因我而名聲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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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了,前幾年媽媽帶著弟弟到南部去住,我則選擇待在北部,想想也許久沒回家一遭,現在弟弟也快十七,他拼命讀書,就像個書呆子一樣,國中還考上了建中,令我媽開心得不得了,可我爸卻連當晚的慶祝晚餐都沒去,只是用電話講了句敷衍的「不錯啊,這孩子將來有前途」,彷彿不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似的,便繼續忙碌他的事業。而我……同樣也沒跟弟弟說上一句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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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很早就產生隔閡了,十九歲那年更是支離破碎,我與爸爸、弟弟與媽媽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但是誰也沒有復合的意思,日子一天天過下去,直到弟弟得知我與父親整日都在做些什麼,他變了──一直走在他前端成為楷模的哥哥,想不到那些都是虛偽的,他的生活目標,就如同燒盡的白紙屑,只有燃火後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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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家庭,卻還有愛情。那時有一名女孩小我一歲,叫做沛凌,是在我十天課只到一天的學校中認識的,但真正讓我喜歡上她的時候,是在某一晚,她父親也因為債務被竹簾追討而過著逃亡的日子,她女兒也成了目標之一,我在那天看見了沛凌無畏的反抗舉止,那是我幾乎沒有見識過的,何況還是位與我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她深深吸引了我,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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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跟愛情打交道,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是迷惘且盲目的,我也不例外。那幾年上過的女人不管是不是乾淨的,記都記不得了,但是唯一讓我體驗到什麼叫做「愛情」的,沛凌是第一個。我對她開始有了很強烈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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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只說了句話,跟著我的人沒一個敢搖頭說不,我放走了沛凌的父親,告知她沛凌已經死了,事後也不知道她父親過得如何,可能自殺可能被其他人害了,我讓原本要被抓去妓院渾噩度日的沛凌留了下來,想讓她成為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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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性倔強的女人並不好掌控,你越是想支配她,她越是跟你鬧,尤其是家庭與生活都被剝奪之後,她甚至經常以死相逼來換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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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我越來越瞭解她,她也利用對我的瞭解來控制我,可我並不覺得憤怒,反而有種挑戰感。對於我們這些要什麼有什麼的人來說,值得挑戰的事物才會勾起我們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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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凌從小時候就很喜歡音樂,她爸就算沒有什麼錢,也會偶爾買些錄音帶給她聽聽,在小學的時候讓她上了國樂班,將來也想走音樂這條路線。她的夢想,是成為音樂製作人,她熱愛音樂,也只有二十四小時與音樂不間斷的相處工作,才能滿足她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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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剝奪了她的人生與夢想,我很愧疚,所以我租了個房子讓她暫時先住在那裡,也算是我倆的暫時居所。我希望她能夠繼續完成夢想,畢竟每當看到她失去光彩的眼眸,我的心就會很痛,難以解釋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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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成了某種難以解釋的關係,我時常去找沛凌,不斷以任何方式去取悅她,她雖然不會拒絕我,任由我有時候的恣意妄為,但一直有種令人說不出來的空虛感。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了,那晚記憶猶新的堅毅神情,我已經很久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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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不是真正的愛情,但是對我來說,那是在每日處理完竹簾的事、用兇悍與狠毒打交道過後的真正慰藉,那陣子,我因為她改變了許多,也明白到我這個位置,能決定許多人的性命,同時更深入瞭解到竹簾的作為與後果。我並不能去改變這個形成已久的體系,但是我學會了思考,開始想著得用哪種方式製造一個個雙贏或三贏的局面,就像對付沛凌一樣,我對她由喜歡轉變成的愛是真誠的,在兩年的相處過程後,她終於開始對我有些改變,而我早就決定誓死保護好她,即便身為竹簾幫幫主的孫子並不能給她一個她渴求的正常平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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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爺爺去世了,是車禍,所有人一致懷疑是人為的,估計是由竹簾投靠到南海盟的奸細作為,那之後竹簾進行了一次血洗,秉持著寧缺勿濫的觀念,我們將整個中下勢力都清除掉了許多人,死傷無數,也造成整個北部的緊張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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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因為我爸本就是爺爺一手帶大的,早在爺爺死前他就囑咐繼承人為我爸,爺爺死後,我爸在眾人的擁戴之下坐上了幫主之位,又開始與爺爺作風一致的職掌,整個竹簾好似沒有任何變動。爺爺與爸爸,就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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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凌也不斷要求我與竹簾撇清關係,到外頭去找個工作,為了她過一個正常的生活,即便是靠苦勞天天幹的時薪工地職,那也沒關係。我一直在竹簾這個屬於我的家族與沛凌兩方左右為難,只是一旦兩邊都想兼顧到,最後必定會失去一方或是某種事物,甚至到頭來落得什麼都沒有的下場,就像社會上的許多人一樣,沒有能力的野心與欲望會讓他們折翼殞落至平地,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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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我爸的關係開始疏遠,那些原本袒護著我的叔伯們,各立新主,早不再向我示好,我也沒覺得什麼,因為這就是人性的醜惡,他們只在乎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人事物是否有值得利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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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我回頭一看才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的位子靠關係雖高,卻已經在竹簾之中被孤立,成了一處沒有什麼船會想停靠的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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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覬覦比自己更高的位置,就算當人成了萬人之主、一國君王,腦袋也想著他國的一切,甚至想攀上那個不存在的「神」之位,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不管是誰都是如此,因為這就是根深蒂固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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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二十三歲那年,我被其他人暗算了,因為一場規模較大的槍械爭鬥,我被人陷害進了警察的逮捕名單,沒人願意出來為我擔保、沒人願意出來挺我,我爸,也因為秉持著想要歷練我的心態而隨意放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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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入獄了,刑期為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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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想留長的頭髮又被剃成光頭,我在入獄的前一天只得拜託我最信任的一個兄弟「阿狗」,拜託他這段時間好好替我照顧沛凌,將我一筆不大但是很足夠的財產都先交到她手上,委屈她度過這五年的日子等我出獄,而我一出來,勢必要準備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給她,開啟我們白頭偕老的人生,也當作是一個承諾、一個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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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定決心,出獄後我會帶她到外地,不管是中國、日本、菲律賓、泰國都好,即便連基本的生活需求都不能保證,為了她我卻可以捨棄一切。我要讓她過上一個正常的生活,我要讓她繼續完成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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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愛沛凌,犧牲所有一切的愛,雖然有時一天都見不上面,但我就算死了也絕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竹簾裡的兄弟都笑我太過癡情,既然是莊家的人,有個三妻四妾加上早上跑酒店、晚上跑妓院根本沒什麼,可我心裡卻沒辦法忍受這種事,因為我是出生在那樣子的家庭裡,我明白家庭的支離破碎會有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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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沛凌的婚禮成了我入獄時期的希望,裡頭昏暗的每一日,就是離大喜之日又縮短了一日。我很興奮,當時沒想什麼就入獄了,前陣子也時常通信、在隔著一層隔音防彈玻璃牆的房間裡,與沛凌笑著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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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的噩夢終於開始了,入獄半年後,與沛凌便很少見面,而在一年之後,我們便完全失聯。我由起初的不斷猜測,到後頭的失望落寞,接著希望重燃、再次失望,剩下的四年我不斷重複著做這件事,很快的,我的心沉淪到了谷底,每一次看著牢籠中的小窗口,那他媽該死的青天白雲,都讓我他媽的恨不得當下變成浩克殺出監獄立即去找到沛凌,確認她是否平安……但這就是他媽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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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憎恨一切,憎恨、臆測著到底是誰想要加害於我?等我出獄,我一定狠狠收拾掉他們,連帶親朋好友……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樣的憎恨也疲乏了,每一天,都是極無意義的一天,在監獄裡持續做著重量訓練、與室友幹架累了休息好了又繼續、在外頭為讓你恨得牙癢癢的獄卒幹苦勞,接著吃飯睡覺拉撒循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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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五年過了,我在出獄前剃回了平頭、刮光了鬍渣、換上了嶄新的衣服走出台北監獄,在心中重拾了希望,第一個念頭就是馬上飛奔回去那間套房,也不管什麼狗屁竹簾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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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卻是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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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舊的房間就像是沒人居住有個二、三年了,凌亂的客廳、爬滿蚊蟲蟑螂的地面、發出霉味惡臭的廁所──沛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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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急如焚,回到對我各懷心緒的竹簾,在見過我爸一面後,我開始打聽沛凌的消息,卻是讓我聽到無法置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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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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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不甘的淚水哭了又乾,乾了又哭,三天的渾噩後,我只覺得怒火中燒,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簡直要失去理智。我第一個念頭不是她死在那裡,而是誰害了她?我要血葬那些王八蛋,瘋狂折磨凌遲那些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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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得知下一個消息後,我再次如墜深淵,因為那個害死沛凌的不是誰,是五年前我最要好並稱兄道弟的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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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媽的朋友?這就是一同長大、出生入死的兄弟?這種人,連一句話的承諾也做不到,因為這就是他媽的人性啊!每當眼前有想要的事物、有欲望出現,就要去剝奪、就要去用各種手段獲取嗎?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如此?為什麼?他媽的到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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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在我入獄後,看上了沛凌,一直遭受拒絕的他,用了點手段下藥在沛凌的飲食上頭,雖只是微量,但一日日累積下來造成的結果卻十分嚴重。藥物有迷情、毒品成分,阿狗在沛凌神智不清的情況下,上了她,一次又一次撕碎她的內衣、蹂躪她的身體,每日每夜,沒有止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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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一年半後,痛苦因時間沖淡、好不容易再次建構起來的生活寄託又再次瓦解,沛凌終於支持不住,她沒辦法在以這種受盡侮辱的情況下存活,何況她的身體與心智已經被藥物摧殘不堪,在她尚有一絲理智的時候,她選擇從某一處路邊的敦橋上跳下,一頭撞在滿是尖銳礫石的河道上,頭破血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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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手槍一個人去找阿狗,令人瘋狂的恨意與怒意就在即將得以宣洩的時刻,我看到阿狗死在了某家旅館房間的廁所內,瘦骨如柴,整個人發黑發臭,幾隻蒼蠅正在他身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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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因無力而脫落,掉在了白色的磁磚地面上,我流著淚跪了下來,心中十分難受,緊得令人窒息,無法形容的龐大挫敗讓人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好以解脫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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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終於意識到了,一直以來,真正在「愛」的,始終只有我一人,沛凌她……只是別無選擇從了我,自從那晚之後她便完全與任何認識的親朋好友失聯,她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被抹滅乾淨,除了我這個棲息於黑暗之中擁有的渺小生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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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一直想放棄自己的人生,但是為了不辜負她父親曾經的付出與貢獻,為了她自己的夢想,她只能在痛苦中去觸摸那唯一的救贖,咬牙苦撐地重新站起,漸漸的,那種救贖也成了失去光彩的黯淡撫慰。她成了真正的空殼,一個令我願捨棄一切的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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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憤與心酸無從宣洩,心上刀割般的血口,說到底也只是害人害己的報應,我空虛地望著天花板,無語問蒼天:老天究竟為何要折磨我?因為我曾經犯下了那麼多慘無人道的罪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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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那個大家信奉的神明什麼狗屁都不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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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拖行著已然沒有知覺的身軀到處遊蕩,到什麼地方也不曉得,直到自己都聞得到身上所散發出的惡臭,才恍然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在外頭過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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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了某處斷崖,遠離了塵囂、遠離了市區公路,只是想靜靜回味著與沛凌的種種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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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夢想呢?不是說要成為音樂製作人嗎?回來啊!……我好想聽妳做的音樂啊……我很笨,我對音樂一點也不懂,就算是這樣妳也不要離開我啊!……對不起,真的好對不起,我很惡劣,我對不起妳,我真他媽永世不得超生啊!」我對著蒼天嗚咽咆嘯著,聲音傳了出去,又由回音傳了回來,這裡始終只有我,沒有沛凌,也沒有她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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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填滿了我的視線,鼻涕流滿了嘴巴,兩者混在了一起,成了既黏稠又鹹澀的味道,我卻一點也不想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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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他媽的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剝奪了妳的人生?……沛凌!──妳再不回來,我就去找妳了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咳……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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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咆嘯、不停地流淚,喉嚨幾乎要發不出聲音,不斷地乾嘔,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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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坐在地上,向前倒了下去,額頭重重地被石礫刻劃,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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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給我一點感覺,給我一點希望吧?……我還有資格能夠奢求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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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著就這樣爬到斷崖邊緣墜落下去的,卻是一道腳步聲稍稍點醒了我,令我轉過頭去──那是一個穿著隨便的人,未扣起的花格襯衫與褐色短褲,看似與我差不多年齡,個頭不高,大約才近一百七,整個人有點散漫不正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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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插著口袋,慢步走到我的面前,接著把他夾在腋下的一疊文件扔在我眼前地上,說道:「這是曾經害過你的所有人的資料,你想要自己去弄死他們,或者我幫你弄都沒關係,因為我本人也很厭惡這幾個人,他們是勢必要除掉的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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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恢復了一點,我睜了下眼,顫抖的雙手拿起那疊資料,用了一段時間才能讓雙眼使勁焦距在上頭的文字與圖片。我一張張快速翻閱了過去,心中再次五味雜陳,想不到曾經對我好過的叔伯們,暗地裡都是想搞死我的,只因為我的存在會對他們掌握整個竹簾的計畫形成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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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世界,我一點也不想多花一秒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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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到底有什麼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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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興龍。你想復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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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慘然一笑,「復仇又有什麼用?不干我的事,都不干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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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那人一笑,說:「那好,因為我希望你繼續活著,重整整個竹簾,甚至整個台灣。你不應該死在這裡,還死得這麼窩囊,你有很大的存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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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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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哂笑著,「總之,我會讓你找到你真正的目的,以及找到讓你能贖罪的方法……包刮你失去的那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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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眼一瞠,定定看著那人,後來,我得知他叫做「章仁杰」,是一名剛從美國海豹部隊退伍的台灣軍人,去年才從一場美國與阿富汗的小爆發戰爭之中踩著無數屍體回來,情況九死一生,其他詳情便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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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現在與一名國際組織脫不了關係,現在回到台灣重振旗鼓,同時也想用些微薄的力量改變逐步腐化的家園,這需要許多人的幫忙,也之所以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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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竹簾後,我以著前所未有的雷霆手段與章仁杰的協助下,成功攀回了原本的位置,還握有了更大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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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了,為了報恩、為了償債、為了改變,我在我父親莊仲猛之下,接管了三分之一多的竹簾勢力。二十九歲那年,也娶了一個老婆陸續生了一女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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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莊興文成為高知識分子回到竹簾,參與各種競選活動,他也變了,野心越來越大,開始在竹簾中與我互相拉攏,仇恨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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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年,章仁杰早已不知去向,但比起當時想自殺的我,已經差別甚大。我到了外地去發展自己的勢力,開始展開各種計劃,三十八歲那年在台灣遇上了讓我十分驚訝的一位懷著高崇理想的天才──柳宗翰,接著與一名特種部隊退伍的殺手阿燎,還有章仁杰那裡的人──隱世子,組成了「No Name」,開始著手各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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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要改變台灣,改變已經腐壞的我們的家園,當作是贖罪、當作是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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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興龍吐出了口煙,說:「你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我將我的故事告訴給你了,我不會去嘗試左右你的思想,有時候人得靠著經歷去成長,去自己領悟一些事情。幾個人想要由原點改變整個形成已久的社會體系,非常的難,我們花了很多時間、精力、金錢在這上頭,用盡各種方式,達到的效用雖不大,但逐年累積起來已經能與之抗衡。這麼做有好有壞,每個人的觀點都不同,但是因為我們對於這個家園的留念與一切,我們選擇去做。但是如果你要問我真正的目的為何?那還真是說不出來啊。到目前的人生,只能夠用『空虛』兩字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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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先生……」我握著冒汗的手心,一陣子都說不出話來,想不到莊興龍的人生是這樣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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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龍哥就好了,生意上的外人或晚輩都叫我莊先生,比較親近一點的都叫我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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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言下之意豈不是要與我親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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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說完了,事實上,接下來才是我找你來的真正目的。」他將抽完的雪茄在一個質地特殊的長方形盒子上捻熄,然後裝進了裡頭,回頭看著蹙眉的我說:「找你來的目的,其實是要你與你父親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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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一愣,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伴隨著攀爬鐵梯的聲響而出,「哎,想不到被你給坑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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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嗓音,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莊興龍為什麼要把我爸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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