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社會故事 2 - 弱勢的多重模樣與社會安全網」
#曾是弱勢 #曾是助人工作者 #曾在社會安全網的施與受
今天看到一個新聞勾起了以前工作與身為受助者的回憶,是一則關於被名為「五寶爸」的新聞。
這幾天很多人在評論他,批評的不少,當然批評也不會有多好聽,名嘴更不是省油的燈,當事人今天也出來記者會,整件事讓人覺得很不是味兒。
很多人罵他生小孩,罵他用iPhone,罵他不工作,都對,也都不對。
以前在當心理師的時候,因為是社區型的心理師,少不了跟社工師一起做個案評估,討論個案,以前我總是在強調如何加強個案的「個人功能」,社工師總是在想如何加強個案的「家庭功能」,都在想著功能的事。
比起倒霉,一個人的功能不足更易成為需要社會幫助的個案,但社會反而總是覺得,我們應該幫忙的是倒霉的個案,而窮人的生活應該有窮人的面貌,大眾的目光構成了一個貧窮的旋渦,仿佛只要有些行為跟貧窮的印象不對,就不值得幫忙。
試想想,如果一個人理財能力良好、上進、知道沒錢用Nokia不用iPhone、對生育有安排規劃、有良好的親職能力,你覺得他容易成為社會個案嗎?我只能說在我幾年助人工作當中,我沒有遇過一個個案是有那麼良好的功能。
「可憐的人自有可恨之處。」幾年工作下來,我不想承認但也無法否認,因為倒霉而成為社會個案真的是少數中的少數,反而大多數的社會個案,其實是功能的不足,就像五寶爸一樣,他們有很多客觀認為的缺點,可能藥物濫用、可能賭博、可能理財能力差、可能缺乏工作動力、可能更多更糟的情況,也是因為這些功能上不足的種種,他們才會成為社會個案,我們助人工作者才需要進行工作。
以前工作時曾經遇過一個個案讓我跟社工師陷入兩難,有一個個案,我們都知道他在海外有物業跟資產,但他來申請低收入補助,依法他是可以申請的,因為資產只看本地,但道德上是有瑕疵的,我們陷入了天人交戰,最後還是需要依法幫他申請。當然,這嚴格來說不能算是弱勢,但定義「誰人可以被幫忙」的規則,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道德高尚,還是以物業跟資產去分,不足的就可以幫,足夠的就不行;我也遇過另一個極端,明明是應該要幫忙的,但因為有1/2個房子,是容身之所,也不完全是他的房子,但就是無法申請公共房屋。
社會個案的模樣真的很多很多,要我們印象中那種倒霉人間悲劇乖乖牌而且很有「窮樣」才能幫助嗎?那這個社會需要幫助的人可能會立即下降99%,但我們都知道 #社會安全網 是希望接著盡量多功能不足的家庭跟個體,就五寶爸來說,社會大眾在挖取新聞之後可能對他嗤之以鼻,但回到社會工作當中,他反而才是典型個案,眾多的功能不足,甚至有道德瑕疵,才是最常見的社會個案。
我也想起了小時候每當有社工師來家訪的時候,我媽都會很緊張,都會把我的PS、手機、新衣服、鞋子通通藏起來,就是擔心社工師在評估的時候覺得我們「不夠窮」,但我們怎去解釋PS跟手機其實是已經再婚的我爸買的;新衣服跟鞋子是每年新年就買那一次,跟一般家庭去旅行的一張機票都比不上,而我們也只能有這些「小確幸」,因為多省幾千塊可以讓我們翻轉貧窮嗎?不會。
在社會工作中,也常見一件事是「窮人的家庭小孩特別多」;其實真的不難了解,你有錢想享樂時可以去旅行、去唱歌、去吃飯看電影、去船PA ,那最不需要付錢的享樂回到基本人性就是性了,而用不用保險套或是避不避孕,那其實也是一個成本跟能力,甚至是個人選擇。
確實的是,小孩最可憐,父母的失能,其實是會世襲的,在社會個案中可以向上流動的人,其實真的不多,很多人的貧窮總是被遺傳下去,但唯有我們為社會安全網做更多,下一代才有向上流動的機會。
那些批評,只能說貧窮不一定是你想像中那樣,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富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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