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曆,是台灣乃至華人文化中很重要的一本書,這是一種曆書。
而曆書的編纂是具有相當意義的。在帝制時代,只有強而有力的政府才得以編纂曆書,因為要養科學人來觀察天時,來修正曆法,才能夠讓農人不會誤了農時,或是躲避災殃。
一般王朝的初期,政府都有足夠的能力來頒布曆法(以前沒有電子萬年曆,所有的曆法都要靠人去推算),而曆法能頒布到多遠,也就象徵著政府的控制力能到多遠;但一體兩面的是,一旦王朝的國力衰竭,通常就無法推算曆法,也無法頒布到全國各地。
沒有官定曆法,民間推算的版本就會分歧跟錯誤,而識字不多的農民也會因此耽誤或是在商業貿易的日期上出現誤差。
#這在農耕社會是一件動搖國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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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可以得知,農民曆與通書的重要性在於讓人知農時,而不誤農時。
進入科學時代,資訊傳播廣泛的現在,西方的計時觀念也不需要計算甲子順序,這讓我們可以用電腦軟體解決很多事情;也不再靠政府來頒布曆法,而台灣的農民曆也大多是宗教人士或宮廟來印發(而且還只有老派的農民會看)
但話說回來了。
早期的農民曆,大多都是依據華中、華北地區的氣候來作經驗總結(明朝時),一旦離開這些區域,氣候的經驗也就會隨時改變了。
何解?
簡單舉例。影響中國氣候最大的因素主要跟季風有關,東北季風跟西南季風帶來雨水或冷空氣,也是冬季夏季的最主要分界。
但,東北季風從蒙古下來,會先經過華北、華中,到華南,然後到台灣;所以不難理解的是,一定是華北開始冷,然後台灣最後才變冷。
在這種情況下,同一個節氣的感受就會出現不同。
於是,古人總會總結氣候變化來變成歌謠流傳給後人(用唱得比較好記,就像我們小時候的兒歌)。
以棉花這種作物舉例,華中的諺語是『清明前、好種棉』;華北是『穀雨種棉正當時』;而這種需要寒冷地區種植的植物,到了台灣的平地,根本很難好好生長。
所以,節氣無法在全中國與全華人地區被一體施用;甚至局部根本無法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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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處都有農民,也到處都有農民智慧,這種活著的知識會因地制宜,所以我們會有我們自己的農民曆改變。(例如我們有出海的漁民,華北華中地區只有局部地方有海,而且漁產跟氣候差異很大)
在這種情況下,台灣的農民曆自然會有屬於我們的元素,而這種到處都有的小冊子,相信大家也看過。
裡面根本豐富到可以當作小說來看。有線香燒成的預兆、健康資訊、面相、骨重、生肖、黃曆忌宜,甚至是星座運勢,還有大家非常熟悉的........食物相剋圖。
食物相剋圖的呈現其實很簡單。甚麼食物不能跟甚麼食物吃,吃了會有妨礙,一旦有妨礙該怎麼解?
但由於太過簡單,簡單到我們無法知道其中原因,也不知道解方該怎麼施用。
例如,花生加毛蟹有毒,要用地漿水來解。
這個還好理解。就是兩種常見食物吃了會中毒,然後要拿從井裡面打撈的井水,靜放一夜後,取上層的澄清液體來飲用。
但對我來說,花生跟毛蟹只要有煮熟,問題不大,不過就是植物蛋白跟動物蛋白的結合;但從井裡面打撈的水,沒有煮沸,很容易喝出問題(蟲卵、動物排泄物、病菌感染、動物屍體的腐化、落葉.....)
而把水煮沸飲用的提倡,已經是很近代才出現的事情;直到現在,還是有很多開發中國家的人直接喝河中井中的生水,每年喝死的人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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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食物生剋的箇中原因一部分是因為經驗歸結(例如飲白酒,食生韭,令人病增。生葱不可共蜜食之,殺人;更生猛的還屬於"豬肉以胡荽同食,爛人臍"!!)
另一部分則可能來自於五行生剋;但放到今天來說,幾乎全部不可信。(茶、飯加起來有毒? 那日本的茶泡飯........)
早在抗日戰爭前,就曾有教授進行過時間較長的實驗,把那些被記載有毒的食物組合給自願者吃,甚至連他自己也吃;實驗時間到了,大家都沒事。到了2008年,中國也有兩個大學對此進行過實驗,也都沒有出現農民曆上的記載。
那到底謠言風聲從哪裡開始的?
一般認為食物生剋是源自東漢醫聖之稱的張仲景所著的《金匱要略》中所記載的經驗。(他最有名的書其實是《傷寒雜病論》。)
東漢?
對,就是那個被蔡政府所刪去的三國時代.....的人。
張仲景出生於150年,是漢桓帝的第二個年號。
漢桓帝? 沒錯,就是諸葛亮在《出師表》裡說 : 「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的那個桓帝。
其實這個桓帝就是一個喜歡聽音樂,然後崇拜老子,加上被外戚與宦官相鬥影響後架空的一個被皇帝身分耽誤的神秘文化喜好者........好啦,大家也能知道那個漢朝即將要衰敗的年代。
而張仲景死於219年,就在同年底,關羽兵敗走麥城,在年底歸天去了。
簡單說,醫聖的七十歲人生都在戰亂流離中度過。
在那個大家只顧著打仗的時期,到處都是打仗、死人、疫病、災害;沒有國家基礎建設、沒有可以安居樂業的地方、沒飯吃、也沒地可以耕種。
(我就不知道那些整天想打仗的人到底是在想什麼??覺得很好玩可以去泰國當兵或是中東、法國當傭兵,又能賺錢又能殺人......或被殺)
在那樣的背景下,食物一般很匱乏;而食物匱乏,大家就會為了節省而亂捕亂吃,然後吃出毛病。(花生放它個半年,發霉後照吃;珍貴的肉類爛掉了也弄來吃)
而醫療知識落後的古代,對於衛生與公衛也相對缺乏知識。所以他們喝生水、吃不潔的食物也不洗澡(曹植愛吃生魚片愛喝酒,就吃出一肚子寄生蟲;當年的袁術軍隊在貧困時也讓士兵捕河鮮吃,然後集體烙賽......)
在那樣的情況下,歸結出一些看起來的食物生剋組合來提醒大家不要這樣吃,其實就能理解。
而仔細去看,那些說有毒的組合,大都會因為保存不良而變質,例如花生的黃麴毒素、腐壞的海鮮或是禽獸肉,又像是帶有強烈植物鹼的植物。
也就是說,其實不是這類的東西有問題;而是保存有問題,而保存有問題的東西,就會吃出問題.........
所以,在今日只要保存得當、處理得法、料理符合規矩,然後適時適量的均衡攝取,基本上是不用顧慮到甚麼食物生剋問題。
而且,倘若你吃花生加毛蟹然後不舒服,你會去弄生井水來嘗試解毒嗎?
最後談另一個有名的解毒物是"雞屎白"。
其實就是拿雞屎上面白色的東西,經過曬乾煎煮後,加酒泡製。
但那種東西其實就是鈣質(雞屎裡面有5%左右的氧化鈣),先不論它是雞屎中的成分,至少經過消毒;而基本上身為一種礦物質,還被煮過消毒後用酒泡製,你相信它會有療效嗎?
頂多,補充一點鈣質囉。
那我真的建議你吃豆腐就好;畢竟,能吃豆腐就攝取的營養,犯不著去吃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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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去看醫生
#有健康疑慮也請去問專科醫生
#都什麼時代了_要學會理性判斷
#台灣人真的好騙難教嗎?
#其實一直很不諒解三國志裡面為什麼沒張仲景可以選?
#持續人生迄今的最大挑戰
#操瘦了四公斤.....
每週一、三、五的晚上10點半,一起看、一起想、有瞌睡蟲一起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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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National Palace Museum國立故宮博物院,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陶瓷器的歷史橫跨人類文明發展的各個階段,也是古人精神與物質文明的具體呈現。國立故宮博物院典藏的陶瓷器,大部分來自清朝宮廷的收藏,品質精美,數量豐富,不僅是古代皇帝珍藏的瑰寶,更是當代舉世無雙的陶瓷精品。本展覽以「摶泥幻化」為名,是指陶瓷的製作從採石製泥、拉坯成形、施上釉料與敷上色彩,至入窯燒成,軟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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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分岔的花園:通往未來的多種可能性】
這是推薦的短篇小說,會有一點燒腦,出自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
他在這部〈小徑分岔的花園〉的短篇中,用了類似於量子力學的概念,探討關於「時間」的奧秘。
而對很多作家來說,故事裡出現太多「巧合」會是一大敗筆,但在這部短篇中,這些巧合反倒成為一種特別的隱喻。
一起來看看這部頗有深意的文學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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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分岔的花園 / 博爾赫斯
獻給維多利亞·奧坎波
利德爾·哈特寫的《歐洲戰爭史》第二百四十二頁有段記載,說是十三個英國師(有一千四百門大炮支援)對塞爾-蒙托邦防線的進攻原定於1916年7月24日發動,後來推遲到29日上午。利德爾·哈特上尉解釋說延期的原因是滂沱大雨,當然並無出奇之處。青島大學前英語教師余准博士的證言,經過記錄、複述、由本人簽名核實,卻對這一事件提供了始料不及的說明。證言記錄缺了前兩頁。
……我掛上電話聽筒。我隨即辨出那個用德語接電話的聲音。是理查·馬登的聲音。馬登在維克托·魯納伯格的住處,這意味著我們的全部辛勞付諸東流,我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但是這一點是次要的,至少在我看來如此。這就是說,魯納伯格已經被捕,或者被殺。在那天日落之前,我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馬登毫不留情。說得更確切一些,他非心狠手辣不可。作為一個聽命於英國的愛爾蘭人,他有辦事不熱心甚至叛賣的嫌疑,如今有機會挖出日爾曼帝國的兩名間諜,拘捕或者打死他們,他怎麼會不抓住這個天賜良機,感激不盡呢?我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可笑地鎖上門,仰面躺在小鐵床上。窗外還是慣常的房頂和下午六點鐘被雲遮掩的太陽。這一天既無預感又無徵兆,成了我大劫難逃的死日,簡直難以置信。雖然我父親已經去世,雖然我小時候在海豐一個對稱的花園裡待過,難道我現在也得死去?隨後我想,所有的事情不早不晚偏偏在目前都落到我頭上了。多少年來平平靜靜,現在卻出了事;天空、陸地和海洋人數千千萬萬,真出事的時候出在我頭上……馬登那張叫人難以容忍的馬臉在我眼前浮現,驅散了我的胡思亂想。我又恨又怕(我已經騙過了理查·馬登,只等上絞刑架,承認自己害怕也無所謂了),心想那個把事情搞得一團糟、自鳴得意的武夫肯定知道我掌握秘密。準備轟擊昂克萊的英國炮隊所在地的名字。一隻鳥掠過窗外灰色的天空,我在想像中把它化為一架飛機,再把這架飛機化成許多架,在法國的天空精確地投下炸彈,摧毀了炮隊。我的嘴巴在被一顆槍彈打爛之前能喊出那個地名,讓德國那邊聽到就好了……我血肉之軀所能發的聲音太微弱了。怎麼才能讓它傳到頭頭的耳朵?那個病懨懨的討厭的人,只知道魯納伯格和我在斯塔福德郡,在柏林閉塞的辦公室裡望眼欲穿等我們的消息,沒完沒了地翻閱報紙……我得逃跑,我大聲說。我毫無必要地悄悄起來,仿佛馬登已經在窺探我。我不由自主地檢查一下口袋裡的物品,也許僅僅是為了證實自己毫無辦法。我找到的都是意料之中的東西。那只美國掛表,鎳制錶鏈和那枚四角形的硬幣,拴著魯納伯格住所鑰匙的鏈子,現在已經沒有用處但是能構成證據,一個筆記本,一封我看後決定立即銷毀但是沒有銷毀的信,假護照,一枚五先令的硬幣,兩個先令和幾個便士,一枝紅藍鉛筆,一塊手帕和裝有一顆子彈的左輪手槍。我可笑地拿起槍,在手裡掂掂,替自己壯膽。我模糊地想,槍聲可以傳得很遠。不出十分鐘,我的計畫已考慮成熟。電話號碼簿給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唯有他才能替我把情報傳出去:他住在芬頓郊區,不到半小時的火車路程。
我是個怯懦的人。我現在不妨說出來,因為我已經實現了一個誰都不會說是冒險的計畫。我知道實施過程很可怕。不,我不是為德國幹的。我才不關心一個使我墮落成為間諜的野蠻的國家呢。此外,我認識一個英國人——一個謙遜的人——對我來說並不低於歌德。我同他談話的時間不到一小時,但是在那一小時中間他就像是歌德……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覺得頭頭瞧不起我這個種族的人——瞧不起在我身上彙集的無數先輩。我要向他證明一個黃種人能夠拯救他的軍隊。此外,我要逃出上尉的掌心。他隨時都可能敲我的門,叫我的名字。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對著鏡子裡的我說了再見,下了樓,打量一下靜寂的街道,出去了。火車站離此不遠,但我認為還是坐馬車妥當。理由是減少被人認出的危險;事實是在闃無一人的街上,我覺得特別顯眼,特別不安全。我記得我吩咐馬車夫不到車站入口處就停下來。我磨磨蹭蹭下了車,我要去的地點是阿什格羅夫村,但買了一張再過一站下的車票。這趟車馬上就開:八點五十分。我得趕緊,下一趟九點半開車。月臺上幾乎沒有人。我在幾個車廂看看:有幾個農民,一個服喪的婦女,一個專心致志在看塔西倫的《編年史》的青年,一個顯得很高興的士兵。列車終於開動。我認識的一個男人匆匆跑來,一直追到月臺盡頭,可是晚了一步。是理查·馬登上尉。我垂頭喪氣、忐忑不安,躲開可怕的視窗,縮在座位角落裡。我從垂頭喪氣變成自我解嘲的得意。心想我的決鬥已經開始,即使全憑僥倖搶先了四十分鐘,躲過了對手的攻擊,我也贏得了第一個回合。我想這一小小的勝利預先展示了徹底成功。我想勝利不能算小,如果沒有火車時刻表給我寶貴的搶先一著,我早就給關進監獄或者給打死了。我不無詭辯地想,我怯懦的順利證明我能完成冒險事業。我從怯懦中汲取了在關鍵時刻沒有拋棄我的力量。我預料人們越來越屈從於窮凶極惡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世界上全是清一色的武夫和強盜了;我要奉勸他們的是:做窮凶極惡的事情的人應當假想那件事情已經完成,應當把將來當成過去那樣無法挽回。我就是那樣做的,我把自己當成已經死去的人,冷眼觀看那一天,也許是最後一天的逝去和夜晚的降臨。列車在兩旁的梣樹中徐徐行駛。在荒涼得像是曠野的地方停下。沒有人報站名。是阿什格羅夫嗎?我問月臺上幾個小孩。阿什格羅夫,他們回答說。我便下了車。
月臺上有一盞燈光照明,但是小孩們的臉在陰影中。有一個小孩問我:您是不是要去斯蒂芬·亞伯特博士家?另一個小孩也不等我回答,說道:他家離這兒很遠,不過您走左邊那條路,每逢交叉路口就往左拐,不會找不到的。我給了他們一枚錢幣(我身上最後的一枚),下了幾級石階,走上那條僻靜的路。路緩緩下坡。是一條泥土路,兩旁都是樹,枝丫在上空相接,低而圓的月亮仿佛在陪伴我走。
有一陣子我想理查·馬登用某種辦法已經瞭解到我鋌而走險的計畫。但我立即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小孩叫我老是往左拐,使我想起那就是找到某些迷宮的中心院子的慣常做法。我對迷宮有所瞭解:我不愧是彭㝡的曾孫,彭㝡是雲南總督,他辭去了高官厚祿,一心想寫一部比《紅樓夢》人物更多的小說,建造一個誰都走不出來的迷宮。他在這些龐雜的工作上花了十三年工夫,但是一個外來的人刺殺了他,他的小說像部天書,他的迷宮也無人發現。我在英國的樹下思索著那個失落的迷宮:我想像它在一個秘密的山峰上原封未動,被稻田埋沒或者淹在水下,我想像它廣闊無比,不僅是一些八角涼亭和通幽曲徑,而是由河川、省份和王國組成……我想像出一個由迷宮組成的迷宮,一個錯綜複雜、生生不息的迷宮,包羅過去和將來,在某種意義上甚至牽涉到別的星球。我沉浸在這種虛幻的想像中,忘掉了自己被追捕的處境。在一段不明確的時間裡,我覺得自己抽象地領悟了這個世界。模糊而生機勃勃的田野、月亮、傍晚的時光,以及輕鬆的下坡路,這一切使我百感叢生。傍晚顯得親切、無限。道路繼續下傾,在模糊的草地裡岔開兩支。一陣清悅的樂聲抑揚頓挫,隨風飄蕩,或近或遠,穿透葉叢和距離。我心想,一個人可以成為別人的仇敵,成為別人一個時期的仇敵,但不能成為一個地區、螢火蟲、字句、花園、水流和風的仇敵。我這麼想著,來到一扇生銹的大鐵門前。從欄杆裡,可以望見一條林陰道和一座涼亭似的建築。我突然明白了兩件事,第一件微不足道,第二件難以置信;樂聲來自涼亭,是中國音樂。正因為如此,我並不用心傾聽就全盤接受了。我不記得門上是不是有鈴,還是我擊掌叫門。像火花迸濺似的樂聲沒有停止。
然而,一盞燈籠從深處房屋出來,逐漸走近:一盞月白色的鼓形燈籠,有時被樹幹擋住。提燈籠的是個高個子。由於光線耀眼,我看不清他的臉。他打開鐵門,慢條斯理地用中文對我說:「看來彭熙情意眷眷,不讓我寂寞。您准也是想參觀花園吧?」
我聽出他說的是我們一個領事的姓名,我莫名其妙地接著說:「花園?」
「小徑分岔的花園。」
我心潮起伏,難以理解地肯定說:「那是我曾祖彭㝡的花園。」
「您的曾祖?您德高望重的曾祖?請進,請進。」
潮濕的小徑彎彎曲曲,同我兒時的記憶一樣。我們來到一間藏著東方和西方書籍的書房。我認出幾卷用黃絹裝訂的手抄本,那是從未付印的明朝第三個皇帝下詔編纂的《永樂大典》的逸卷。留聲機上的唱片還在旋轉,旁邊有一隻青銅鳳凰。我記得有一隻紅瓷花瓶,還有一隻早幾百年的藍瓷,那是我們的工匠模仿波斯陶器工人的作品……斯蒂芬·亞伯特微笑著打量著我。我剛才說過,他身材很高,輪廓分明,灰眼睛,灰鬍子。他的神情有點像神甫,又有點像水手;後來他告訴我,「在想當漢學家之前」,他在天津當過傳教士。
我們落了座;我坐在一張低矮的長沙發上,他背朝著視窗和一個落地圓座鐘。我估計一小時之內追捕我的理查·馬登到不了這裡。我的不可挽回的決定可以等待。
「彭㝡的一生真令人驚異,」斯蒂芬·亞伯特說。「他當上家鄉省份的總督,精通天文、星占、經典詮估、棋藝,又是著名的詩人和書法家:他拋棄了這一切,去寫書、蓋迷宮。他拋棄了炙手可熱的官爵地位、嬌妻美妾、盛席瓊筵,甚至拋棄了治學,在明虛齋閉戶不出十三年。他死後,繼承人只找到一些雜亂無章的手稿。您也許知道,他家裡的人要把手稿燒掉;但是遺囑執行人——一個道士或和尚——堅持要刊行。」
「彭㝡的後人,」我插嘴說,「至今還在責怪那個道士。刊行是毫無道理的。那本書是一堆自相矛盾的草稿的彙編。我看過一次:主人公在第三回裡死了,第四回裡又活了過來。至於彭㝡的另一項工作,那座迷宮……」
「那就是迷宮,」他指著一個高高的漆櫃說。
「一個象牙雕刻的迷宮!」我失聲喊道。「一座微雕迷宮……」
「一座象徵的迷宮,」他糾正我說。「一座時間的無形迷宮。我這個英國蠻子有幸悟出了明顯的奧秘。經過一百多年之後,細節已無從查考,但不難猜測當時的情景。彭㝡有一次說:我引退後要寫一部小說。另一次說:我引退後要蓋一座迷宮。人們都以為是兩件事;誰都沒有想到書和迷宮是一件東西。明虛齋固然建在一個可以說是相當錯綜的花園的中央;這一事實使人們聯想起一座實實在在的迷宮。彭㝡死了;在他廣闊的地產中間,誰都沒有找到迷宮。兩個情況使我直截了當地解決了這個問題。一是關於彭㝡打算蓋一座絕對無邊無際的迷宮的奇怪的傳說。二是我找到的一封信的片斷。」
亞伯特站起來。他打開那個已經泛黑的金色櫃子,背朝著我有幾秒鐘之久。他轉身時手裡拿著一張有方格的薄紙,原先的大紅已經退成粉紅色。彭㝡一手好字名不虛傳。我熱切然而不甚了了地看著我一個先輩用蠅頭小楷寫的字:我將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我默默把那張紙還給亞伯特。他接著說:「在發現這封信之前,我曾自問:在什麼情況下一部書才能成為無限。我認為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迴圈不已、周而復始。書的最後一頁要和第一頁雷同,才有可能沒完沒了地連續下去。我還想起一千零一夜正中間的那一夜,山魯佐德王后(由於抄寫員神秘的疏忽)開始一字不差地敘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這一來有可能又回到她講述的那一夜,從而變得無休無止。我又想到口頭文學作品,父子口授,代代相傳,每一個新的說書人加上新的章回或者虔敬地修改先輩的章節。我潛心琢磨這些假設;但是同彭㝡自相矛盾的章回怎麼也對不上號。正在我困惑的時候,牛津給我寄來您見到的手稿。很自然,我注意到這句話:我將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我幾乎當場就恍然大悟;小徑分岔的花園就是那部雜亂無章的小說;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這句話向我揭示的形象是時間而非空間的分岔。我把那部作品再流覽一遍,證實了這一理論。在所有的虛構小說中,每逢一個人面臨幾個不同的選擇時,總是選擇一種可能,排除其他;在彭㝡的錯綜複雜的小說中,主人公卻選擇了所有的可能性。這一來,就產生了許多不同的後世,許多不同的時間,衍生不已,枝葉紛披。小說的矛盾就由此而起。比如說,方君有個秘密;一個陌生人找上門來;方君決心殺掉他。很自然,有幾個可能的結局:方君可能殺死不速之客,可能被他殺死,兩人可能都安然無恙,也可能都死,等等。在彭㝡的作品裡,各種結局都有;每一種結局是另一些分岔的起點。有時候,迷宮的小徑匯合了:比如說,您來到這裡,但是某一個可能的過去,您是我的敵人,在另一個過去的時期,您又是我的朋友。如果您能忍受我糟糕透頂的發音,咱們不妨念幾頁。」
在明快的燈光下,他的臉龐無疑是一張老人的臉,但有某種堅定不移的、甚至是不朽的神情。他緩慢而精確地朗讀同一章的兩種寫法。其一,一支軍隊翻越荒山投入戰鬥;困苦萬狀的山地行軍使他們不惜生命,因而輕而易舉地打了勝仗;其二,同一支軍隊穿過一座正在歡宴的宮殿,興高采烈的戰鬥像是宴會的繼續,他們也奪得了勝利。我帶著崇敬的心情聽著這些古老的故事,更使我驚異的是想出故事的人是我的祖先,為我把故事恢復原狀的是一個遙遠帝國的人,時間在一場孤注一擲的冒險過程之中,地點是一個西方島國。我還記得最後的語句,像神秘的戒律一樣在每種寫法中加以重複:英雄們就這樣戰鬥,可敬的心胸無畏無懼,手中的銅劍凌厲無比,只求殺死對手或者沙場捐軀。
從那一刻開始,我覺得周圍和我身體深處有一種看不見的、不可觸摸的躁動。不是那些分道揚鑣的、並行不悖的、最終匯合的軍隊的躁動,而是一種更難掌握、更隱秘的、已由那些軍隊預先展示的激動。斯蒂芬·亞伯特接著說:「我不信您顯赫的祖先會徒勞無益地玩弄不同的寫法。我認為他不可能把十三年光陰用於無休無止的修辭實驗。在您的國家,小說是次要的文學體裁;那時候被認為不登大雅。彭㝡是個天才的小說家,但也是一個文學家,他絕不會認為自己只是個寫小說的。和他同時代的人公認他對玄學和神秘主義的偏愛,他的一生也充分證實了這一點。哲學探討佔據他小說的許多篇幅。我知道,深不可測的時間問題是他最關心、最專注的問題。可是《花園》手稿中唯獨沒有出現這個問題。甚至連『時間』這個詞都沒有用過。您對這種故意迴避怎麼解釋呢?」
我提出幾種看法;都不足以解答。我們爭論不休;斯蒂芬·亞伯特最後說:「設一個謎底是『棋』的謎語時,謎面唯一不准用的字是什麼?」我想一會兒後說:「『棋』字。」
「一點不錯,」亞伯特說。「小徑分岔的花園是一個龐大的謎語,或者是寓言故事,謎底是時間;這一隱秘的原因不允許手稿中出現『時間』這個詞。自始至終刪掉一個詞,採用笨拙的隱喻、明顯的迂迴,也許是挑明謎語的最好辦法。彭㝡在他孜孜不倦創作的小說裡,每有轉折就用迂迴的手法。我核對了幾百頁手稿,勘正了抄寫員的疏漏錯誤,猜出雜亂的用意,恢復、或者我認為恢復了原來的順序,翻譯了整個作品;但從未發現有什麼地方用過『時間』這個詞。顯而易見,小徑分岔的花園是彭㝡心目中宇宙的不完整然而絕非虛假的形象。您的祖先和牛頓、叔本華不同的地方是他認為時間沒有同一性和絕對性。他認為時間有無數系列,背離的、匯合的和平行的時間織成一張不斷增長、錯綜複雜的網。由互相靠攏、分歧、交錯,或者永遠互不干擾的時間織成的網路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時間裡,我們並不存在;在某些時間,有你而沒有我;在另一些時間,有我而沒有你;再有一些時間,你我都存在。目前這個時刻,偶然的機會使您光臨舍間;在另一個時刻,您穿過花園,發現我已死去;再在另一個時刻,我說著目前所說的話,不過我是個錯誤,是個幽靈。」
「在所有的時刻,」我微微一震說,「我始終感謝並且欽佩你重新創造了彭㝡的花園。」
「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刻,」他一笑說。「因為時間永遠分岔,通向無數的將來。在將來的某個時刻,我可以成為您的敵人。」
我又感到剛才說過的躁動。我覺得房屋四周潮濕的花園充斥著無數看不見的人。那些人是亞伯特和我,隱蔽在時間的其他維度之中,忙忙碌碌,形形色色。我再抬起眼睛時,那層夢魘似的薄霧消散了。黃黑二色的花園裡只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像塑像似的強大,在小徑上走來,他就是理查·馬登上尉。
「將來已經是眼前的事實,」我說。「不過我是您的朋友。我能再看看那封信嗎?」
亞伯特站起身。他身材高大,打開了那個高高櫃子的抽屜;有幾秒鐘工夫,他背朝著我。我已經握好手槍。我特別小心地扣下扳機:亞伯特當即倒了下去,哼都沒有哼一聲。我肯定他是立刻喪命的,是猝死。
其餘的事情微不足道,仿佛一場夢。馬登闖了進來,逮捕了我。我被判絞刑。我很糟糕地取得了勝利:我把那個應該攻擊的城市的保密名字通知了柏林。昨天他們進行轟炸;我是在報上看到的。報上還有一條消息說著名漢學家斯蒂芬·亞伯特被一個名叫余准的陌生人暗殺身死,暗殺動機不明,給英國出了一個謎。柏林的頭頭破了這個謎。他知道在戰火紛飛的時候我難以通報那個叫亞伯特的城市的名稱,除了殺掉一個叫那名字的人之外,找不出別的辦法。他不知道(誰都不可能知道)我的無限悔恨和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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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最巨幅畫作~明人出警入蹕圖】
台北故宮寶物何其多,各類文物總計超過60萬件,光書畫一類就有約6000件之譜。書畫文物中,又以明院畫《明人出警入蹕圖》尺幅最長,簡單來說,整個故宮最大型(或最長)畫作就是它。
但《明人出警入蹕圖》其實是兩幅作品,一為《出警圖》,另為《入蹕圖》。
從漢代以來,皇帝出巡稱為〝警〞,回鑾則為〝蹕〞。因此《出警圖》畫的是明神宗(朱翊鈞,1563-1620)騎馬出京,沿路有親衛隊、樂儀隊和無數大臣浩浩蕩蕩護送,來到北京城外約45公里的歷代祖宗陵寢-後世稱「明十三陵」祭拜祖先。而《入蹕圖》是神宗搭船返回京城的情景。
出行陸路,回行水路,這勞師動眾陣仗嚇使人的皇帝掃墓兼郊遊小旅行,就由宮廷畫師們以精細工筆描繪,敷染絢麗色彩於絹本上記錄了下來。
號稱全故宮書畫類尺寸最大,到底有多大?
兩幅圖畫寬度皆為92.1公分,長度部分《出警圖》有2601.3公分,《入蹕圖》是3003.6公分。換句話說《出警圖》長超過26公尺,《入蹕圖》軸捲更是直衝30公尺。
光是以這尺寸來看,不只運送、保存是項考驗,光是如何展示就是個問題。
在技術上,要有那麼大的空間將兩幅畫作完整展出確實不容易,於是台北故宮很聰明地想到了運用動畫呈現,甚至加上一些動態效果,讓明代中期後哀怨的宮廷畫師們,那費盡心血悉心雕琢之後的成果,能夠生動有趣地貼近現代人。
若是把《出警圖》和《入蹕圖》加起來總長約56公尺,在這56公尺營造的天地中,畫師們凝聚精煉了空間與時間,呈現出皇帝一路從京城出發謁陵→抵達→返京過程。
以時空順序來說,看《出警圖》要從右到左,賞《入蹕圖》要從左到右,因此要是把這兩幅長軸頭尾連接起來,剛好形成皇帝完整的郊遊紀錄。(這當然是自己幻想的畫面)
畫面中無論是文武百官、親衛儀隊、宦官樂師等人,多以側臉示人,細看眾人服色皆不同。
唯獨《出警圖》畫面中的神宗本人以正面描繪,穿著華麗雕琢織繡金甲、頭戴鳳翅盔帽、手持弓箭展現威風,所乘馬匹毛黑蹄白,馬身裝飾也相當華美。一旁有23匹馬車拉的大車輦供皇帝歇息,周圍並有八名錦衣衛騎乘駿馬簇擁,而且身形比眾人巨大,在在都顯示出古時天子地位之尊崇、出行之講究(以及畫師如何殫精竭慮努力拍馬屁→這是我說的)。
再者《入蹕圖》中端坐在船上的神宗身形也比較大。
神宗一直是毀譽參半爭議多多的皇帝,最廣為人知的〝事蹟〞大概是在位48之中約有30年不出宮門不上朝,如此〝輝煌〞紀錄,又稱「萬曆怠政」。
怠政因由與影響說來又是一長串,史家各有考證研判。然而即使神宗本人30年來從不上班,朝局也沒有出現外戚、宦官或奸臣亂政,對外事務也都有所處理,可見皇帝對朝政也有一定控制。然而萬曆一朝還是被視為明代走向滅亡的開端,史學家黃仁宇所著《萬曆十五年》(1981年出版)即有所討論。
我們不知道神宗的畫師們究竟花了多少時間,或是動用多少人力完成這兩幅巨作,但是以明代院畫發展早已不如宋代的景況看來,能成就如此巨幅又精彩的作品相當不易。
何況明朝自朱元璋開國以來對待畫師殘忍嗜殺,動輒人頭落地(其實不只是畫師,朱元璋這個無賴對付功臣和文人的手段更是狠戾無情),並且畫院亦無實質編制,更由宦官管理,這之後還經歷了數百年的歲月變遷與煙硝戰火,因此如今能眼見其風貌確實非常難得。
今年春天回台剛好在故宮遇見了《出警圖》,相當震撼於這般恢弘妍麗的畫面。下回要是有機會也見到《明人出警入蹕圖》,可別忘了找找神宗人在哪裡,見識他尚未怠政時的風光模樣,以及大明帝國殞落前曾經的斑斕輝煌。
#台北故宮
#出警入蹕圖動畫版看這裡
https://theme.npm.edu.tw/…/np…/DepartureReturn/ch/index.html
#古代天子出門真麻煩
#難怪那麼多人想當皇帝
圖片來源 : Junie Wang &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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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器的歷史橫跨人類文明發展的各個階段,也是古人精神與物質文明的具體呈現。國立故宮博物院典藏的陶瓷器,大部分來自清朝宮廷的收藏,品質精美,數量豐富,不僅是古代皇帝珍藏的瑰寶,更是當代舉世無雙的陶瓷精品。本展覽以「摶泥幻化」為名,是指陶瓷的製作從採石製泥、拉坯成形、施上釉料與敷上色彩,至入窯燒成,軟泥轉變成了堅硬的陶瓷,恍如質材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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