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時常內心會很掙扎:不是讓家人失望,就是無法實現自己的職涯目標,難以達到適當平衡。如果你為人父母,希望建立並維持較健康的平衡,為你自己、你的兒女,甚至你的組織這麼做,那麼我們建議你進行4種特定類型的談話。
進行這4種談話,並不保證能防止有些職場不平等現象,但確實保證你有可能實現你想看到的生活上的改變。如果你不進行這種談話,等於是不嘗試就先失敗了。正如我們在工作上面臨的許多挑戰一樣,進行開放、誠實的對話,是找到解決方案的第一步。如果你能談論某個問題,通常就可解決那個問題,至少能找到折衷做法。
#過勞 #工作生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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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 不平等現象 做法 在 朱成志的華山論劍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這一篇是改編自8/27 2019 馬克洪在他們的 大使會議的演講稿
法國總統馬克洪講話展現睿智。
《財經會議資訊 》5月5日刊載〈法國總統內部講話流出,西方世界一片譁然!〉這篇講話內容紮實豐富,充分表現他對世局的深刻瞭解,和法國人特有的自負和自信。全文如下:
我們共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在座的使節們比我更瞭解這個世界。
是的,國際秩序正在被一種全新的方式給顛覆,而且我敢肯定的說,這是我們歷史上經歷的一次重大顛覆,它在幾乎所有地區都具有深遠影響。
它是一次國際秩序的轉型,一次地緣政治的整合,更是一次戰略重組。
是的,我必須承認,西方霸權或許已近終結。
我們已經習慣了一種自18世紀以來,以西方霸權為基礎的國際秩序。
這是一個源自18世紀受到啟蒙運動啟發的法國。
這是一個源自19世紀受到工業革命引領的英國。
這是一個源自20世紀受到兩次大戰崛起的美國。
法國、英國、美國,讓西方偉大300年。
法國是文化,英國是工業,美國是戰爭。
我們習慣了這種偉大,它讓我們對全球經濟和政治掌控著絕對的支配權。但事情正在起變化。
有些危機來自於我們西方國家自身的錯誤,而有些,則來自於新興國家的挑戰。
在西方國家內部,美國在面對危機中的多次選擇錯誤,都深深動搖著我們的霸權。
注意,這不只是從特朗普政府開始的,早在特朗普之前,美國的其他總統也作出了其他錯誤選擇,克林頓的對中政策,小布希的戰爭政策,奧巴馬的世界金融危機以及量化寬鬆政策。
這些美國領袖的錯誤政策,全都是動搖西方霸權的根本錯誤,然而,另一方面,我們卻又極大的低估了新興大國的崛起。
低估這些新興大國的崛起,不是這兩年才開始的,而是早在十年或二十年前。
我們打從一開始,就低估了他們。
我們必須承認,中國和俄羅斯在不同的領導方式下,這些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印度也在快速崛起為經濟大國,同時他也在成為政治大國,中國,俄羅斯,印度,這幾個國家對比美國,法國和英國。
我們不說別的,光是他們的政治想像力,都要遠比今天的西方人強,他們在擁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後,開始尋找屬於他們自己的“哲學和文化”。
他們不再迷信西方的政治,而是開始追尋自己的“國家文化”。這和民主不民主無關,印度是民主國家,他也同樣在這麼做,尋找屬於自己的“國家文化”。
當這些新興國家找到了自己的國家文化,並且開始堅信它時,他們就會逐漸擺脫西方霸權過去灌輸給他們的“哲學文化”。
而這,正是西方霸權終結的開始。
西方霸權的終結,不在於經濟衰落,不在於軍事衰落,而在於文化衰落。
當你的價值觀無法再對新興國家輸出時,那就是你衰落的開始。
我認為目前這些新興國家的政治想像力,是高於我們的。
政治想像力很重要,它具有強大的凝聚力內涵,能夠引出更多的政治靈感。
在政治上我們能不能做的更大膽點,新興國家的政治想像力,遠超過今天的歐洲人,這一切都深深震撼了我。
中國已經讓7億人口脫貧,未來還將有更多人擺脫貧困,但在法國,市場經濟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大了收入不平等現象。
過去一年中產階級的憤怒,讓法國的政治秩序發生了極深刻的變化,從19世紀以來,法國人的生活就在一種平衡中。
個人自由,民主制度,富裕的中產階級,這三者是平衡法國的政治的三腳架,但是當中產階級不再是我們國家的基石時,當中產階級認為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時,危機就誕生了。
他們就會對民主與市場制度產生根本的懷疑,這樣的制度還能讓我獲得更好的生活嗎?
他們有權利這麼懷疑,並且也有權利加入到激進的政治運動中去。
在英國,政治體制的淪陷更為明顯。
英國脫歐的響亮口號,Take back control(奪回控制權)說明了一切。
民眾認為,自己的命運已不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要“奪回控制權”。
而“奪回控制權”的直接方式,就是脫歐,他們厭惡了歐盟,厭惡了老套的政治,他們想要更富有政治想像力的事情出現。
歸根結底,是過去的政治制度無法讓英國人獲利,甚至讓他們活得越來越糟,但上層的政治領導者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於是,他們失敗了。
至於美國,美國人雖然同屬西方陣營,但他們一直與歐洲有著不同的人道主義標準(暗示宗教)。
美國人對氣候問題,對平等,對社會的平衡敏感性,和歐洲並不是以相同方式存在的(暗示美國貧富差距比歐洲大得多)。
美國文明與歐洲文明存在著明顯差距,即使美歐深深結盟,但我們的差異一直存在。
特朗普的上臺,只不過是將原本的差異,放大化了。
我必須強調,歐洲與美國不同。
歐洲的文明計畫,當然不能由匈牙利的天主教徒,或者俄羅斯的東正教徒來決定,但歐洲長時間的跟隨美國,將俄羅斯從歐洲大陸驅逐出去,這樣的政策,並不一定是正確的。
美國需要讓“俄歐對立”,但歐洲需要嗎?
歐洲配合美國,驅逐俄羅斯,這可能是歐洲21世紀最大的地緣政治錯誤。
驅逐俄羅斯的結果,就是普京別無選擇的必須去擁抱中國,而這正好給了中國與俄羅斯抱團取暖的機會。
讓我們的一個競爭對手,與另一個對手相結合,形成一個巨大麻煩,這就是美國人的做法。
如果歐洲不驅逐俄羅斯,俄羅斯的政策也絕不會那麼反西方。那如今在地緣政治上,給與東方大國的幫助,也就不可能那麼多。
但歐洲的問題,在於軍隊。
因為北約的存在,歐洲想要再組建一支歐洲軍就變得非常困難,而只要“歐洲軍”一天不存在,歐洲就一天要受到美國的政治指令操控。
可悲的是,當我和德國總理默克爾談到這些時,我們都是悲觀的,目前的歐洲,沒有人擁有這種能力去組建一支歐洲軍,更沒有人對這項重大的戰略性政策,給與投資。
但歐洲軍是制衡美國的關鍵點,沒有歐洲軍,歐洲就沒有真正的獨立性可言。
是的,美國是盟友,是我們長期的盟友,但同時,他也是一個長期綁架著我們的盟友。
法國是一個強大的外交大國,是安理會常任理事國,更是歐盟的心臟。
讓俄羅斯脫離歐洲,或許是一個絕對深遠的戰略錯誤。
法國如果無法將俄羅斯拉回歐洲,那也不願再繼續參與,加劇緊張局勢與孤立俄羅斯的政策。
目前俄羅斯與那個東方大國,雙方都沒有要結盟的興趣,但沒人敢肯定,倘若西方世界再步步緊逼的話。
中俄還會不會如此肯定的說,我們不會結盟。
我們朋友的敵人,就一定是我們的敵人嗎?
俄羅斯是美國的敵人,那他一定是歐洲的敵人嗎?
我們需要建立歐洲自己的新的信任與安全架構,因為如果我們不能緩和與俄羅斯的關係,那歐洲大陸將永無寧日。
美國人說,這個在武器裝備上進行大量投資的國家,這個人口結構不斷下降惡化,這個不斷老齡化的國家。
美國人問我,我們該害怕這個國家嗎?我們該和這樣一個國家和解嗎?
我反問美國人,把俄羅斯與加拿大的位置互換一下怎麼樣呢?
除了經濟動盪和地緣政治動盪外,我們現在所經歷的第三個大動盪,無疑就是技術革命動盪。
大資料互聯網,社交媒體,人工智慧,在大智慧於全球化中鋪開時,資訊技術的進步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展。
智慧全球化所帶來的一個問題是——情感、暴力、甚至仇恨的全球化。
科技革命,給我們帶來了深刻的人類學變化,也為我們創造了全新的空間,一個需要人類去重新審視和制定規則的空間。
這是一個目前全球都不曾觸碰的新技術規則空間,也是一個所有人都該認同與參與的,互聯網國際秩序規則。
但在這套新規則尚未完全建立之前,新技術革命給我們帶來的不僅僅是經濟的失衡,更是人類學上的階級矛盾與意識形態矛盾。
最終,它會給我們引以為豪的民主帶來沉重的撕裂與不穩定性。
在座的使節們都能看到,經濟動盪,地緣政治動盪,資訊技術動盪,民主的動盪。
所有這些動盪都是同時發生的,但我們該做什麼呢?
我們現在需要如何做?我們是繼續當觀眾,當個評論員,還是去承擔我們所必須承擔的責任?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們都失去了政治想像力,讓過去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習慣來主導我們的策略,那我們……
一個共和國總統,一位部長,一位外交官,一個士兵,在這房間裡的每個人都繼續照過去的方法做下去的話。
那可以肯定的是,我們肯定會“失去控制”。
而“失去控制”後,等待我們的,就是消失。
文明逐漸消失,歐洲逐漸消失,西方霸權的時刻也會一同消失。
最終,世界將圍繞兩個極點運轉:即美國和中國,歐洲將必須在這兩個統治者之間做出選擇。
歐洲,將完全失去掌控權,因此我至今只相信一件事,就是勇敢——敢於突破和冒險的政治策略。
這種不同於以往老歐洲的政治策略,會導致現在的很多事情失敗,而且國內也有大量的評論員,批評家說它不會成功。
但致命的不是評論和批評,而是失去“勇敢的心”與“充滿想像力的思維”,並且我認為,唯有去嘗試一些勇敢的,富有想像力的政治,才是深刻體現法國國家精神的最佳方法。
只有法國,能重新樹立深刻的歐洲文明;只有法國,能從歐洲戰略和國際政治的高度,去考慮歐洲的存亡問題。
法國精神,是一種頑強的抵抗精神,是對與眾不同的世界追求的精神。抗拒精神絕不會屈服於事務的必然性與適應性
這種貫徹於法國人靈魂的不凡精神,塑造了唯有法國,才能改變歐洲漸漸被“兩極”吞噬的歷史趨勢。
接下來法國將有幾個重要的議程方向,第一是“歐亞議程”。
法國將促進中國的新絲綢之路與歐洲聯通戰略的更好融合,但是該融合必須在尊重我們的主權和規則上進行。
十年前我們在歐亞融合上犯了一些錯誤,歐洲在處理那場重大的金融危機時,為了求得援助,而被迫開展了私有化,來降低歐洲的部分主權。
從南方的義大利到北方的英國,但我們不會去責怪聰明的中國人,我們只能怪自己蠢。
另外在面對中國崛起時,法國還必須和美國在印太地區,建立起“法國戰略”。這是對於法國歡迎中國絲綢之路戰略的一個“補充”。
我們在一個地方幫助了對手,那我們就必須在其他地方制衡它一下,這是政治的一貫玩法。法國必須在印太地區建立“法國影響力”,去平衡中國在該地區的勢力崛起,畢竟法國在該地區擁有百萬居民,更有近一萬名戰士。法國要成為該海域的主要海上力量之一。
我已經與很多人聊過,歐洲主權絕不是一個空洞的詞,但我們早已犯了將主權的話語權留給民族主義者的錯誤。
民族主義者絕不代表我們的主權,主權是一個好詞,他代表我們民主的核心。但如果政府失去對一切的控制,那主權也將一無所有。
所以民族主義者有權發表他們的聲音,但他們絕不代表歐洲主權。
幾十年來,歐洲已經建成了一個強大,友好的市場,但同時我們也是最開放,和最幼稚的市場。
而且我們在討論歐洲主權時也必須非常深入的包括英國,無論英國脫歐最後結果如何,歐洲主權都包括英國。
歐洲主權另一個方向,是國防,關於歐洲防務問題,自1950年代以來就沒有任何進展,它甚至是被禁止討論的。
但是時候建立一個擁有更多國防主權,依靠歐洲基金和歐洲軍隊的倡議。
我認為目前正是商談“歐洲國防主權”,幾十年來的最佳時機,這就需要在座的各位使節,多加努力。
歐洲主權的另一個側重點,是歐洲對於邊界的思考,這問題也將引申到對於人口和移民的話題。
歐洲自2015年以來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移民危機,我們必須摒棄關於難民的緊急管理制度,從而建立一個可持續的人才登陸機制。
我們更應該與國際移民組織合作,恢復我們在巴黎所做的移民過濾工作。
最後是關於經濟和金融主權的部分。
我們現在正積極的談論伊朗,繼續捍衛我們主張的伊朗議程。
但美元存在其“特殊性”,即使我們決定保護伊朗,但我們的公司要前進,也要依賴美元。
注意,我並不是說我們必須和美元作鬥爭,而是我們需要建立一個實實在在的“歐元主權”。
但這個過程實在太慢了,我們進展的太慢了!
而且在建立數位貨幣主權上,歐洲也需要重新思量,因為數位貨幣,也必將影響未來的經濟主權。
重建歐洲的主權,經濟主權,國防主權,邊界主權,唯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加強歐洲的一體化而不受外界其他國家的干擾。
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擁有強大而一致的外交,在目前西方霸權受到挑戰的時刻,我們更應發揮各自的政治想像力。
掌控歐洲人自己的命運,將控制權還給我們的人民。
在外交上我依靠你們發揮重要作用,我不勝感激的提出這些要求。
我將永遠在你們身邊,以讓法國成為引領一系列重要政治問題的核心。
使得我們的使節在世界各地都有強大的代表實力,來捍衛我們的國家利益,超越我們的國家利益,讓我們的價值傳遍世界。
我謝謝你們!
——伊曼紐爾. 馬克洪
https://lv.ambafrance.org/Ambassadors-conference-Speech-by-M-Emmanuel-Macron-President-of-the-Republic
改變 不平等現象 做法 在 杰宇的法文邂逅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當黃背心運動慢慢消失,我想順便解釋瑞士人對這個運動的無奈。
黃背心運動 « Le mouvement des gilets jaunes » 自11月延燒至兩個多月。11月17日黃背心運動發起的首日,約有28.8萬人在法國各地抗議;11月24日,則約有16.6萬人參與抗議;到了12月1日、8日,參與人數降到13.6萬人。每一次的抗議活動,巴黎市中心多處建築物、古蹟遭到破壞,更有許多人更在這場運動中受傷、被逮捕,令人難以想像這座曾經讓許多人嚮往的時尚之都,轉眼間變成了血腥的戰場。
直到12月10日這天,法國總統馬克宏終於在一個月後,對於這場活動做出第一次的直接回應,而結論是「基本工資提高100歐元(近3500元)」« Une augmentation du SMIC de 100 euros »,而這筆支出,不用雇主買單,而是政府出錢。除此之外,馬克宏也將加班的費用改為免稅申報 « la défiscalisation des heures supplémentaires »,也針對退休金的部分減少課稅等重大政策,而這些政策大概耗費10億歐元(近350億台幣)。
而當這項政策發布後,12月15日這天,參與抗議活動的人數降低為6.6萬人,人數瞬間減半。從那刻起,黃背心運動分為兩派,其一對於政府的做法感到滿意 « les satisfaits des mesures promises » ,另一派則表示:無論如何,法國總統馬克宏必須下台 « les jusqu'au-boutistes »。上週六,也就是12月22日,仍然有超過3.8萬人上街參與示威活動,而令人難過的是,這次的示威活動中有一名參與者不幸罹難。
瑞士與法國的語言、文化相似,但是瑞士人看待法國人的方式卻是大不同,其中最大的差異就是我們的政治體制的不同,瑞士是聯邦制度 « un système confédéral »,法國是總統制度 « un système présidentiel »。因為體制的不同,讓法國從70年代起,漸漸出現社會問題,如1974年法國平均收入、福利與瑞士相同,但是在70~80年代,法國政府沒有積極為小型企業實施政策 « une politique défavorable aux PMEs »,更在當時加重稅收,大型企業與小型企業之間產生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因此法國郊區的小型企業難以生存、大型企業卻仍然穩如泰山,貧富差距越來越大 « un fossé grandissant entre les riches et les pauvres »,而至今法國依然是全西方國家稅收最高的地方。
馬克宏心裡非常清楚法國和其他西歐國家的經濟差距 « le décrochage économique français » 。當他當選總統起,他便承諾經濟改革 « les réformes économiques »,而他的改革政策類似80年代的英國或90年代的德國所進行的經濟改革,透過放寬管制 « déréguler l'économie »,讓勞動市場更加靈活 « flexibiliser le marché du travail »,同時調降公司的稅金,來提高競爭力 « augmenter la compétitivité »。而黃背心運動,就是這起經濟改革不平等所造成的結果。這些政策為公司帶來了競爭上的優勢,卻維持法國人民財政上的壓力。
然而重要的是,馬克宏的經濟自由主義 « le libéralisme économique » 在法國是不受歡迎的。在2017年的第一輪總統選舉中,他只獲得24%的選票;然而極右派和極左派對於反對經濟自由主義的政策高達40%。如今參與黃背心運動的這些人,便是來自這群反對經濟自由主義和全球化的選民 « les antimondialistes » 。在抗議活動期間,其中一些人破壞了巴黎比較富裕、具觀光價值的地區,因為他們是法國全球化之下的贏家 « les vainqueurs de la mondialisation »,同時也是法國政治、經濟菁英的象徵 « l'élite politique et économique »。
如果你問瑞士人如何看待黃背心運動?他們會覺得很有趣。大家有發現黃背心的每一波運動都剛好發生在週六嗎?其原因在於大部分參與黃背心運動的法國人大多來自郊區,其中以中部、東部地區居多,這些人必須選在週六才有時間到巴黎抗爭。這些抗議的民眾抗議的原因很多,而這次的引爆點「燃料稅」通常影響的對象是其他城市的居民,因為他們在資源不多的地方,為了生存,他們必須要開車通勤。他們認為巴黎就是一個天龍國,巴黎提出的政策常常會忽略郊區的人民,而瑞士則相當重視國家整體的資源分配 « la répartition des richesses entre les territoires »。
說到「罷工」« faire la grève »、「抗爭」« protester »,這在法國已經司空見慣了,如果沒人罷工,反而會覺得很奇怪,這又和瑞士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況。在1937年,瑞士政府勞方和工會有一個契約,稱為「la paix du travaille」,這是瑞士工作和平的地方,我們只要討論溝通很久之後,真的沒有共識才會罷工;而法國的政治體制是大總統極權的制度,社會階級較低層的人民聲音很難被聽到。所以在瑞士,人民不需要示威、遊行才會被聽得清楚,對瑞士人來說那是一個浪費社會成本 « le coût socio-économique »、資源的方式,瑞士會針對不同的職場、政治、文化等議題進行交流、溝通。
黃背心的運動,讓瑞士人對法國的偏見更加嚴重。在運動發生的前四週,馬克宏的沈默讓情況惡化,法國人繼續以暴力的方式表達對政府的不滿,甚至引起許多國際媒體的注意,而最後馬克宏為了讓人民安靜,選擇改變政策,對法國人大灑糖果,然而這些糖果將會為法國的未來造成更大的成本。但些做法只是膚淺又無法解決問題的根本:為什麼法國的經濟競爭能力越來越落後?為什麼像巴黎這樣的大城市或全國其他地區,他們的經濟資源逐漸失去了經濟活動的價值?
法國的稅率已經遠遠超過北歐的國家,但是法國人的福利比社會國家少很多,因為政府其實是把錢拿去欠款利息 « rembourser les intérêts de la dette »。隨著馬克宏向法國承諾提供10億元資金,而不向人民課稅,法國今年的債務勢必會再增加,使法國成為歐盟中財務狀況最差的國家之一。
如今法國人民相信只要提高福利,才會讓民生更好過,但這對瑞士人來說,我們無法理解這個心態,我們會思考比較長遠的未來,因此瑞士政府會鼓勵創業,即便創業成本很高,但是在賦稅上會提供優惠,讓瑞士人民更願意創業。然而法國人的心態卻是希望創業,但一昧的糾結於環境不完善 « un environnement peu favorable à l'entreprenariat » 。
以往如果你在巴黎開店,12月的營收會特別好,通常是1月營收的雙倍,但是今年12月,因為黃背心的運動,使得巴黎的店家營收狀況很糟糕。這起運動其實對整個經濟的影響很糟糕, 瑞士人覺得很遺憾。而最後,僅有一部分的法國人贏得一點東西(最低工資),但對其他人來說,所帶來的影響卻是這2個月的抗議活動所失去的是當地業者的營收,甚至是整個法國的經濟。
這起事件讓瑞士人認為法國人並沒有交流的文化,他們的溝通能力、政治文化比較暴力,無論如何一定要執行、妥協的地方比原本的油價多很多,遺憾的是未來馬克宏根本無法改變現狀,如此的做法,讓法國的負擔越來越大,雖然很多瑞士人可能看不起法國人的罷工文化和暴力抗議,事實也是瑞士人無法體諒法國人吃的苦,又一昧地要求高品質的生活和優渥的薪資.
我是否支持黃背心運動呢?我確實理解法國近年來,日積月累的不平等現象 « l'augmentation des inégalités »,正如目前的西方國家,甚至是瑞士。對許多父母來說,孩子如果活的比他們辛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法國經常被認為是歐洲最悲觀的國家,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有些人選擇示威、抗議,因為他們認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損失了。但我希望法國可以學習瑞士的社會成本觀念:當一個人為自己爭取權利時,這個不應該對社會造成太大的傷害。這當然是法國人如此獨特的原因,他們相信「革命」 « la révolution » 是改變絕望的最終手段。即使大部分法國人不支持暴力,他們始終相信暴力的行為,是每個社會運動或革命應該付出的代價。然而在瑞士,我們珍惜秩序,並且透過軟性的手法,慢慢改變。畢竟我們國家的人民沒有發起過任何大型革命,而法國的社會始終保有革命的風氣,只要人民對政府的政策達到壓倒性的不滿,法國人勢必會站出來革命,而政府誓必得做出最壞的準備。
(照片:Le Monde.f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