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父母家搬出去住後,體悟了一些事情 ]
對於「搬出去住」這件事,其實糾結了很久。我老家就在新北市,離台北不過十分鐘車程,生活工作都在附近,從某些方面來看,並沒有搬出去的必要,畢竟外面好一點的套房動輒一萬上下,還不如把錢存起來未來拿去投資。
但是,或許是因為我家比較小吧,和爸媽住在一塊,三個成年人幾乎整天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我每天在電腦前打字工作,我媽就在幾步之遙外嘩嘩洗碗,我爸就在我背後看電視新聞,而住在樓下的爺爺奶奶,時不時還會走上來去頂樓拜拜。我的房間沒有窗戶,整天待在裡面容易產生一種窒息感,但是在外面開放式的起居空間,思緒又常常被打亂。漸漸地,我開始產生想要搬出去住的想法。
「搬出去」其實是一件滿感傷的事情,那一定程度代表依賴父母的時光結束了,提醒你無憂無慮的童年已經離你很遠了,每次我都會想起村上春樹《舞!舞!舞》裡寫的:「你要做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緒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頭看,去過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聽話,不是所有的魚都會生活在同一片海裡。」
家人也會覺得你搬出去,是不是覺得家裡不夠好?是不是不喜歡和爸媽相處了?有的家長甚至會去質疑孩子「不孝」或「不愛家人」,然後搞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還好我爸媽沒有這種情勒行為。只是我知道家人和我都一樣感傷,因此好長一段時間,不太忍心離開家。
但是後來我漸漸認知,搬出去絕對不是不愛家人,而是身為一個成年人,需要一個空間發展完整的自我。
這麼說,不代表住在父母家的成人們都「不完整」,而是那個「完整」裡面,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摻雜了非常多「他人」的影響,無論是好還是壞,而很多事情,你必須從慣性環境中跳脫出來,才有批判、轉念與成長的機會。人常說我們都被原生家庭影響很深,但是怎麼個深法?有時候還真的需要隔著一段距離再去看,才能夠真正體會,也才能夠真正地改變。
吳爾芙曾說,「女性若是想要寫作,一定要有錢和自己的房間。」這句話對今時今日的我來說,不只關於女性主義,我還任性地將它挪用到任何成年人的自我成長上。我最愛的雜誌《Apartamento》,雖然分類上屬於「居家」雜誌,但它呈現給讀者的不只是一個又一個漂亮完美的空間,而是生活在公寓裡、「創造」了那個空間的人們的生命故事,或許有點凌亂,或許有點怪異,或許不太完美,卻都獨一無二。
一個人的家,就是一個人靈魂的具體展現,沒有故事的人,也創造不了有獨特個人風格的居家。
搬到新家後,我在陽光充足的房間角落整理出一個「工作」空間,沿用了上個房客留下的二手書桌,牆上貼了我的攝影作品和朋友送的插畫,整理了一個書櫃放上最愛的幾本書,兩株寶貝植物在桌上一左一右時時陪伴。
這個角落一點都不高級,但是它讓我每一天早上起床看到它,就心情雀躍,甚至還迫不及待坐到書桌前面開始工作,工作效率與創意靈感激升。
很棒的是,搬家前一個禮拜,BenQ 來信邀請我推薦他們和美若康合作的兩個產品,WiT系列螢幕閱讀檯燈,以及美若康的彩色日拋心動系列隱眼,上網看了照片後覺得很美,再加上新家正好需要一盞閱讀燈,便欣然答應了。
我一眼就看上 WiT 系列的銀色雙臂閱讀燈,流線型的線條十分時髦,視覺修長極簡,覺得和新家非常搭配。收到 WiT 閱讀燈時,發現這款燈比我想像的還要重,本來覺得這是缺點,但是實際使用後發現是優點,因為它很穩,而且圓形檯座也很適合拿來放一些小裝飾品。
另一個讓我驚艷的地方是,這款閱讀燈不僅可以調亮度,就連顏色都能調整,從不同色階的白光到黃光都有,可以搭配不同光線、心情和活動上的需要隨心改變。WiT 除了手動調光外,還有智能偵測功能,會自動即時調光,找出讓眼睛最舒服的光線,另外它的燈是長型設計,照明範圍很大,不會只侷限在小範圍內。
白天需要專注工作時我會調白光,晚上想要舒緩閱讀時就調溫暖的黃色,覺得色溫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思考狀態。
另外也試用了美若康的彩色日拋心動系列隱眼,我以前只有在萬聖節扮裝時才會戴上彩色隱眼,這次選了棕色和灰色,戴上後覺得棕色還滿適合日常配戴的,但是戴上灰色會覺得要麼去畫上全妝要麼去參加萬聖派對,不然覺得它非日常感還滿重的,雖然好看是好看。
擁有專屬自己的空間,並能夠親自揀選生活的各種物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因為人不僅為一個空間注入靈魂,空間也會反過來滋養一個人,而擁有自己的地方,代表你不再無奈地與另一個靈魂貼得太近,齟齬磨損,有時候人與人之間保留一點距離,才能保持健康與美感。
很開心這次與 BenQ 合作,WiT 系列閱讀燈真的很美,它也陪伴我度過各種趕稿、寫作、閱讀、打電動的時光,我想它可以和各種風格的居家環境完美搭配,或許你也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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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語: (1)配戴一般隱形眼鏡須經眼科醫師驗光配鏡取得處方箋,或經驗光人員驗光配鏡,取得配鏡單,並定期接受眼科醫生追蹤檢查。(2) 本器材不得逾中文仿單建議之最長配戴時數、不得重複配戴,於就寢前務必取下,以免感染或潰瘍。(3) 如有不適,應立即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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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76萬的網紅memehongko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關於語言討論的問題,我只可以這樣講,那是由於以前的知識,未到今日的程度,所以以前的人講的東西,幾乎全部是錯,所謂當時的全部的言語學家和文化學家全都是錯,陳雲那些也是亂講。這完全不是科學化的解釋,科學化的解釋,中文只有兩點,就是形象思維和單音節。只能從中文和其他語言這個不同特點出發,講其他都是多餘。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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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中文系畢業的諮商心理師,看著一位日本的精神科醫師講老子跟心理療癒的書,實在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他裡頭書寫的各種「老子」究竟是不是超譯,我決定先擱置這個問題,單純覺得這本書其實很值得推薦給大家,特別是總是懷抱著各種受苦的當代之心。
不夠好、做不到、彷彿沒有成果、比不上、被小看......。
如果妳看了我的書以後,覺得我的書很需要思考,會常常卡住需要停下來,或是妳平常沒有讀書的習慣,要重新拿起書其實內心萬般抗拒,假使是這樣的妳,我猜想這本書妳應該也會喜歡,而且可以很順暢地讀完,縱使很順暢,裡面還是會有一些句子打中妳,讓你感覺到被理解了,也感覺到很療癒。
「覺得自己什麼都沒能留下時,試試昆布思考:就像昆布高湯,如果別人嘗了一口後說:『是昆布的味道呢!』那可稱不上是『做得好』。當別人說出『真好吃!』那才是成功。(p.028)」
看完了這段以後,我忍不住跟先生說「我覺得你是一塊好昆布!」,總是能在各種事情的背後穿針引線,幫助一切事情很順利順暢的進行,但假使要認真地指出你做了什麼,好像很少能指認出來,寫上像是「導演/編輯/OO工作者」這樣的名字。好像沒有留下名字,所以很多時候會感覺到自己好像既不專業,又什麼都不會,總是難免會遭遇到自我懷疑的時候,當生活或工作越不順利的時候,這種懷疑就會更多。
我們總是太常看到那些鎂光燈下的存在了,而看不到背景的努力。
只看得到那碗美味的拉麵,卻看不到背後那些熬湯的小魚乾、昆布、雞骨或豬骨,並認為那一切熬出湯以後就是垃圾了,所以應該被丟棄,彷彿你一點都不重要,而你從未來過,沒有產生什麼影響。
其實你來過,而且你努力地在之中參與了,於是才有這和諧的湯。
不是「有昆布的味道」,而是「這真好喝!」,各種參與的集合,成為了融合在裡面的一味,難分你我,但你真真實實地在裡面,很重要,沒有那一味就是會少一味,而你的不凸顯自己,就是一件很了不起而卓越的事,才能成為一碗好湯。
先生看了書中的段落,然後微微地笑了,彷彿喜歡上昆布的自己。
整本書的目錄,就是對應著各種常見的煩惱,並且像這樣以各種「不同的思考模式」帶著大家轉換自己的想法,對治著各種現代社會會頻繁出現的各種內心困擾,各種自我懷疑、不自信、自我壓迫、難以喜歡自己、焦躁跟痛苦,這本書是一本雙色套印的圖文小書,縱使已經很久沒有讀書的人也可以輕易地閱讀跟上手,能輕鬆地獲得一些資源,也許有機會試試看,改變自己的想法。
身為台灣華人,順境讀儒家,逆境讀佛老,這樣雙位一體的資源似乎時常被遺忘,特別是在這個瘋狂前進著的當代社會裡,假使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要認真提想讀佛學的書,或是想讀老子,好像會被當作太不認真或是不願意努力,明明是應該拼命求取地位的年紀,卻一直在隨順,不求進取。
我們都會有不順利的時候,怎麼幫助自己保留元氣跟實力再戰?
不是用力,而是學著順應跟漂浮,不要用力,而是放鬆,讓一切不順利的狀況流過自己,讓自己一點一點地學著更自然一點,師法自然,向自然學習,好好地漂浮著,享受著這個逆境,跟逆境帶來的短暫的放鬆,不是不振作,而是明白著此刻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保全自己也是一種很重要且珍貴的事,放鬆地,漂浮。
怎樣都好,自然就好,不要批判自己,也不要為難自己,你很好。
自然地存在著就已經很好。
願每顆在當代社會不經意就被變成工具人,習慣以工具的角度看待自己,忍不住就想到競爭跟彼此踩踏的良善之心,都能憶起自己也是自然的一份子,自然的你就已經很好,自然的你就好,讓我們都放鬆一點,學著讓逆境能順利地流過經過我們就好。
感謝 #陳亭亘心理師 授權轉載>>https://bit.ly/3CwOG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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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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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與名嘴朱學恆、資深媒體人黃暐瀚合唱「塔綠班之歌」嘲諷民進黨及其支持者,歌詞為「塔綠班,塔綠班,綠畜生氣有夠讚,大家都在嘲笑,你們塔綠班,你看看你塔綠班.」以「綠畜、塔綠班」羞辱選民,遭批評後,回應「我為什麼整個晚上不說話,因為我想先看清楚,到底有多少貨真價實的塔綠班、聖蟑士會對號入座」,並稱「塔綠班」此詞引起大眾共鳴,是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高虹安並拜託國防部趕快徵召她,讓她潛入敵國唱歌撕裂他們,並再度重申真正撕裂族群製造對立的,就是民眾痛恨的塔綠班.高虹安質疑,批評她的人為什麼在疫情導致八百多人死亡時,怎麼沒看你們這麼大聲,卻只檢討她唱歌. 高虹安認為,批評她的言論的是一種霸凌行為,她說霸凌她的都是塔綠班,塔綠班將會深深的刻化在民眾的心中,成為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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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摘自w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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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立委滿口塔綠班、聖蟑士,把與自己意見不同的選民罵成是綠畜,我認為這樣的行為已經令國會殿堂蒙羞,而且正在拉低民意代表的水準-人民最基本的要求,一個立委不要出口成髒,沒想到,台民黨的立委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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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任何一個民意代表都必須對此提出譴責,這不但是踐踏立委的專業,也是破壞民意代表的名譽,人民也會提出質疑,是否花費稅金,付出選票,只是為了養出一個立委,登台演唱「塔綠班之歌」,怒罵綠畜,並說,她是在反映公民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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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想像的立委,是跟民眾站在一起罵髒話,詛咒其他黨派支持者,其實,這不用立委來勝任,隨便找一個升斗小民,在路上潑婦罵街即可,或者找一個三歲小孩,沒有行為與自主能力,也無法判斷是非,給她張歪歌歌詞,叫她照著稿唱.這也是她辯解之詞,她只是應別人的要求唱一首歌,歌詞皆非她創作,她不懂歌詞意思,看不懂中文,還在學ㄅㄆㄇ,只是覺得這個怪叔叔對她很好,給她一顆糖吃,所以她就聽他的話,別人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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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一個民意代表,當成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來做,這是不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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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就算一個小女孩做出這種事,回家也會被爸媽教育,加以訓斥不能隨便罵髒話,不要收陌生人給的歌單,但她的行為似乎沒有人能制止他,彷彿缺乏監護人的看護,使她失去教養.唯一像是監護人的東西,是她的上司,台北市長柯文哲,而他正是滿嘴「塔綠班、聖蟑士」的起頭者,不免讓人懷疑,她是否耳濡目染,有樣學樣,或者這就是市長教她這麼做的,在高虹安罵人了以後,市長還站在她身旁,稱讚她做得很好,稱她出口成蟑的舉動,贏得了龐大的網路聲量,這下子她的蟑話路人皆知了,就連彰化人都知道這個看似成年的小女孩,當眾罵人髒話,不免令人感嘆,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教出什麼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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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說,「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塔綠班這個詞是怎麼在網路上瞬間爆紅成為熱門關鍵字、引起大眾共鳴嗎?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豈是我一人可以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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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個大樹鋸專家,是怎麼把網路聲量看成是對自身行為的認同,網路聲量,有正面,也有負面,也可以經由少數一群極端的人,不斷刷洗歧視性的話語,而躍上版面,現在,「高虹安」這個詞,也成為網路上瞬間爆紅的關鍵字了,它是否意味著大眾的共鳴、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在我看來,它比較接近負面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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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說,塔綠班和聖蟑士,是社會氛圍對於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在網路上恣意出征不合黨意的公民意見,意圖引發寒蟬效應的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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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的理解,透露出常識的缺乏,短短幾個句子,卻有諸多謬誤,令人不知如何吐槽起,為了自己咒罵與羞辱別人,創造出這麼一大串歪理,也真是令人佩服起人類的本能,一種自利取向的自我防禦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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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事件發生之初,不就是高虹安莫名的唱起一首歌,羞辱起不相干的民眾?歌詞中,毫無道理的指涉泛綠本土派支持者,是塔綠班,並以激怒他們得到自己的歡愉「綠畜生氣有夠讚」,並且糾眾和她一起發出暴言,塑造大家都厭惡的氛圍,要其他人跟隨他們一起進行集體嘲弄,「大家都在嘲笑,你們塔綠班,你看看你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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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其說是一種反諷,不如說是惡意的嘲笑,而且是沒有目的,也沒有原因的,並沒有人冒犯她,此前,大家並不特別關注這個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藉由戲謔一群人,討好一群人,為自己博得優越感,吸取其他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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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諷,還要有一個諷刺你,你加以反擊的對象,講白了,高虹安這種行為,就是單方面的網路霸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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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進行網路霸凌的行為,被看不下去的人批判,卻稱自己遭受到網路霸凌,加害者反倒變成被害者,這邏輯的弔詭,也令人瞠目結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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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作為一個民意代表,妳千不該,萬不該,去謾罵選民,就算他們是別的黨派的支持者,這是從政者的大忌,民意代表,你監督的對象,是政府,不是人民,人民反倒是要監督你的對象,確保你是否有正確的反應民意,立法、審查預算、質詢、召開公聽會,監督你是否有完成自己的工作,你要質詢的是各部會,而不是質詢人民是否偏激,是否是塔綠班.代議士(representative)指人民賦權與民意代表,代替自己行使權力,制定法律和管理公共事務,實行間接民主,這個代替並非出賣或者轉讓,誠如人民並沒有將自身之權利無條件賦予主權者,在人民與政府之間,代議士作為一個中介者,是人民的辦事員,換言之,和政府一樣,都是人民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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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權在民,誠如盧梭所說,「要尋找出一種結合的形式,使它能以全部共同的力量來衛護和保障每個結合者的人身和財富,並且由於這一結合而使每一個與全體相聯合的個人又只不過是在服從自己本人,並且仍然像以往一樣地自由.」政府與人民與代議士的關係,便是基於社會契約,人們放棄天然自由,獲取契約自由,從自然狀態進入社會狀態,從本能邁入道德和公義,這就是社會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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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而自由,卻無處不在枷鎖之中」,一個人倡導的絕對自由,就意味著剝奪另一個人自由,當個人尋求自己的利益至上,彼此的利益就會產生衝突,社會契約的產生的前提便是基於公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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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以其自身及其全部的力量,共同置於公意的最高指導之下,並且我們在共同體中接納每一個成員,作為全體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公共意志在於接納每一個成員,以群體的福祉作為發想,而非單一個人或一個小群體,是所有個體結合而成的公共人格,是主權者,而人們參與其中,換言之,無論是人民/政府/代議士,都必須遵守這樣的社會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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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像高虹安一樣,身為代議士,卻指控她的主權者是塔綠班,是「另一群人」,「是極端份子」,而將這群人排除在命運共同體之外,並要她的另一群主權者去嘲笑他們,貼標籤,進行仇恨動員,獵巫,與霸凌,這比較符合她口中的部分激進支持者,而這就是毀壞契約的行為,她應該自行辭職,或由人民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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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制裁並不會是另一種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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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立委的薪水來自於全體人民的納稅金,這是不分政黨色彩的人所貢獻;該立委的權柄來自於全民參與的民主政治架構,而這是基於2300萬人的公共意志,所賦予,要求他進行質詢與立法代議士的義務,這些人無論政治立場為何,政治選擇為何,支持哪一個政黨,贊成或反對政府的政策,都是他們自由的選擇,來自於他們的自由意志,並不能由代議士決定,或者干涉,甚至將之作為一種攻擊性的理由,攻擊自己理當付出責任的對象,純粹是因為人民不選擇她或她的政黨,或者不遵從她的個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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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檢討政府的防疫,應該提出你的論述和客觀依據,與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凸顯其不足之處,但絕非檢討選民是綠畜或是塔綠班,這不會對防疫有任何幫助,只是單純地進行惡意攻擊和羞辱,根本是搞錯對象.立委就職都必須宣誓效忠人民與憲法,憲法即規定,議會必須具有有自治、自律之權責,議案之討論、質詢等有關會議事項所為之言論為限,始有免責之權,如與會議事項無關,而為妨害名譽或其他顯然違法之言論,則係濫用言論免責權;而權利不得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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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此舉,是在違背自己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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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委之議事攻防、辯論、溝通的過程,其判斷標準為「為思辨或溝通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白話來說,你可以向民眾陳述利害關係,爭取他們認同,而不是強制人民遵從自己的意見,反對者的意見都打成對立群體,進行抹黑和汙衊,比起黨意,極端的個人主義更令人無法苟同,前者仍符合民主的範疇,後者傾近於將自己當成一個暴君或奴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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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汙衊人民是塔綠班或者綠畜,並不屬於「為思辨或溝通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相反的,它屬於侵害公民存在的負面成分,壓制人們表達自己的主張,才有可能製造所謂「寒蟬效應」,當人民表達自身的主張時,隨時會被代議士貼上恐怖份子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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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中最荒謬之處,那就是代議士拿人民因染疫而逝去800條人命,合理化自己對人民羞辱和歧視的行為,她似乎忘了,她才有質詢權以及代議的職權,而人民並沒有,她說「八百多人死亡時,怎麼沒看你們這麼大聲」,事實上,這是她的工作,她不去做,要人民自己去做,而這發生在她被檢討唱歌的情境,只要人們質疑她為何罵人是塔綠班,就必須代替自己去質詢政府,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能質疑她,要接受她的羞辱.一個代議士,主動拋棄了自己的工作並對著自己主僱惡意的謾罵,並拿他人的悲痛,來為自身歧視言論進行背書,可以說,符合亞里斯多德所稱的「惡行」(adike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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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說,羞辱與歧視是一種民意,霸凌與嘲笑是公民的行為,「塔綠班」是一種惡意的標籤,框架在無辜的人身上,對於他人進行莫須有的指控,用意在於報復與逼迫他人服從他們權威,如同盧梭所說的自爽之愛(I’amour proper),把民主社會當成一種複雜的人際關係,為了經營這種人際關係,試圖與他人比較並進行貶低,他們想從他人的目光中確認自我存在的價值,藉由反覆激怒與刺激他人,引起別人不悅,討好極端的對象,取得他們的認同,他們越生氣,我越高興,越將他們非人化,越能建構自身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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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映的是它自身的脆弱性,必須依賴他人的認同才能生存,必須試著去忌妒和怨恨,他們的戲碼才能繼續演下去,在這個螺旋之中,它是在服膺另一群主權者嗎?我想不是的,它像是在爭奪獲得支配自己的權力者的寵愛,一種怨婦式的忌妒,奴隸般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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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綠班之所以是歧視的字眼,是因為它遭致了台灣本土伊斯蘭教信徒的反對,他們屬於客觀的第三者,就像柯文哲當初說「希特勒屠殺600萬人的歷史悲劇,是猶太人對國際上最大宣傳」,而遭到猶太協會所杯葛一般,台灣伊斯蘭協會對於ptt上「塔綠班、聖蟑士」的戲謔用語,認為是一種謾罵並且像是一杯毒藥,牽連無辜穆斯林,並認為使他們遭受到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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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對於羞辱與歧視的詞彙,它所指涉的對象,以及加諸的語境,並不是由加害者所定義,那只會淪為二次傷害,加害者出於自利取向,必然會合理化自己的羞辱行為,認為他們十分合理,如此,就會出現「我所指稱的就是一群可恨的人他們應該被憎恨」,或者「塔綠班當然不是塔利班就如同塔利班早已不只是字面上的神學士」,這樣虛構的謊言,將原本人們欲脫離的傷害字詞,再度烙印在被害者身上,使惡意成為一種平常,將錯誤變成一種正確,原本應該被遏制的行為,變成強迫別人接受,而不許抗拒的日常,明明感受到了惡意,也確實被傷害,他們要其他人裝作沒這回事,掏洗人們的認知,只能默默的忍受,把他們惡意當成善良來解讀,為了少數人的慾望,施暴於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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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視與羞辱字詞,應該由受指涉的對象,他們的感受為主,以普世價值審視他造成的傷害性,塔綠班不是塔利班但卻將塔利班與之連結,如高虹安想指涉的對象是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她就直接說「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就好了,犯不著使用塔綠班,她也可以使用傷害較小的網軍或1450,但是否,從她本身的意圖來看,她故意使用塔綠班標籤他人,就是要讓觀者往塔利班神學士的惡行進行聯想,say,「他們就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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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民進黨支持者來說好了,或者她所謂「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他們可曾去強暴婦女,或是殺害平民?他們可曾對公共設施進行恐怖攻擊?他們可曾解釋一部律法,剝奪女孩子的受教權力?他們可曾說,「女生不能養寵物」而在飼主前面槍殺他們的毛小孩?他們可曾毆打或殺死記者,阻止人們說出真相?或入侵電視台,用槍逼迫主播說出他們想令她說出的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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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而高虹安,作為一個代議士,說他們是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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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人想起黃士修,曾經攻擊立委王婉諭為「小綠燈媽媽」,他們慣性以「綠」作為一種原罪,並拿他人的創痛,使他人無法忍受,難以反駁,讓人陷入退無可退的境地,而諷刺的是,當神學士把女性當成羔羊那樣宰割,身為一位女性,卻把兇手的暴行嫁接在不相干的人身上,這是在利用太平洋一端的受害者,拿著她們的吶喊聲,來為自己取暖,尋求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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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士不是神學士,淪為負面的詞彙,塔綠班卻不是塔利班,是一種無害的歌頌,這理科出身的中文造詣,實在令人不忍卒睹,既要罵人,展現自身的惡意,又想要免於責難,掩飾自身的意圖,要其他人當這股惡意都不存在,不准別人批評,可以看見其中極度自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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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塔綠班一詞的發源地與推波助瀾者,ptt八卦版與成衣商人,他們明確的使用這個詞,用來指涉所有泛綠的支持者,只要遇見泛綠支持者的存在,無論他們說什麼,贊同或反對政府的政策,都來上一句「好的,塔綠班」,高虹安既然稱歌詞皆非她所創作,但又認為歌詞不是他們所定義的那樣,而是自己所獨創的那一種,「社會氛圍對於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這是沒有邏輯的,她獨創這樣的概念,又加以違反,對於這個詞彙有反應的「貨真價實的塔綠班、聖蟑士」是自己「對號入座」,凡看不下去她出口成髒,羞辱他人行為的人,都是一種霸凌,而霸凌她的人又會將自己的言行舉止,刻在人民心底,塔綠班將成為「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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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將所有具有正常道德與價值判斷的人,看不下去她惡行的人,都當作是塔綠班,「只要批評我的,都是塔綠班」,這才是她真正的定義,「我說你是,你就是」,只要我爽,我就能將塔綠班貼在不合我意的人身上,而對我有利的人,就不是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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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像是當初母豬教徒的「仇母豬不仇女生」,將女生分為好女孩、壞女孩,被我仇視的,就是母豬,遵從我的女孩,就是好女孩,不是母豬.在這邊,高虹安把她不同政治傾向的朋友,以及她認可的,就事論事的民進黨員和非民眾黨支持者,定義為「聰明溫暖的活人」,她「永遠也不會用塔綠班來稱呼他們」,至於她稱呼塔綠班的人,都是一群愚笨冰冷的屍體,她不需要在意他們的感受,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簡單的劃分成對我好的和對我不好的,孩童般的世界,我想,在她的朋友中,也必然存在不認同她羞辱他人行為的人,在她認可的非民眾黨支持者中,也有看不下她罵人綠畜的人存在,是說,正常人都會這麼認為,不過,在她眼中,就會突然被歸類成「不能就事論事」,哪怕,是針對她辱罵別人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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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符合我意的,就是塔綠班,這才是她真正的定義,證據就在於,她的定義不斷地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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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理科的人,都容易產生這樣自我掏洗腦袋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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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T八卦版早前,在塔利班攻進首都喀布爾時,改版標「賀阿富汗酋長國成立」,成衣商人則在此時直播中表示,「塔利班以前就是一個政權,是後來美國人來,把塔利班政權趕走,這才是整件事的開端.」,並稱「美國人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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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他們濫用這詞彙的前提,和其他人不同,是肯定塔利班的行為,並對他們展開奇異的同情,透露出他們隱約的反美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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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他們又將「塔綠班」標籤在任何他們認為是本土派支持者的人身上,他們某種程度贊同塔利班的行為,又將他們的暴行轉嫁給其他人,無的放屎,這樣的行為,就是在認同惡意,轉移加害者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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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看一個強暴犯在強暴凌虐另一個女孩,他們一面大聲叫好,一面對加害者抱以同情,並大聲嚷嚷著,無辜的路人,你們是強暴犯,對著所有想幫助被害者的幫助者,說,你們就是那個強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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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思維,無疑是一種共犯的思想,我們周遭的人們,出現了一群強暴犯預備軍,而高虹安唱起他們的語彙,並說,不是她創作的,是應觀眾要求,話鋒一轉,又直接指控「我想先看清楚,到底有多少貨真價實的塔綠班」、「不正是坐實了民眾痛恨的塔綠班?」、「就是民眾痛恨的塔綠班.」,直接將塔綠班說成是刻畫在民眾心裡的你的名字,噢,我想她真正想說的,是已經刻畫在自己的心中,成為永遠的名字,她已經命定了,所有批判她的人,你們就是一群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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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不敢說,說成是人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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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人正在受苦,他們被用鞭子鞭撻著,被蓋上罩袍,遮住了眼睛和嘴巴,而一群人不同理他們的處境,不正視他們的痛苦,甚至捨不得別開眼睛,當作事不關己,看著一群人被奪去了自己的名字,被另一群人奴役,你不為他們發聲,反倒是把加害者的名字,當作是鞭子,試圖鞭撻另一群人,活在你身旁的人,也奪去他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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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很痛苦,而他們卻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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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剝奪,和兇手又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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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高虹安為了保護自己,而將自己周遭的人,都刻化成兇手的名字,那麼,神父必須為那些被削去自己臉孔的人,找回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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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為和她同樣活在這座島嶼上的人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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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不是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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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作為同樣活在島上的人,她必須意識到,她和其他人不同,她不是一個鄉民,或是名嘴,她是一個代議士,具有公職的身分,她具有著權勢,立法權,質詢權,要代替人民上國會殿堂,理所當然,具有較多的社會責任,必須以較高的道德標準加以省視,何況,她還任職於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審查教育、文化政策的議案,難道她要用謾罵綠畜的眼光,去制定民眾教育的規準?用唱「塔綠班之歌」的方式,去審視族群的文化?而她犯了錯,不肯道歉的態度,難道不會有家長問「我要怎麼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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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鄭太吉所說的,「過高屏溪,殺人無罪」,如果他不是一個代議士,他只是一個罪犯而已,他說的話不具備影響力,但他選上了議長,這就表示,他不同於一般人,他的話語,不可避免的會對公民社會造成極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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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隨口說出「塔綠班、綠畜」的代議士,是不是認同「只要是綠的,辱罵無罪」,如果是,他擁有立法權,不知道會提出什麼樣的法案,來合理化自己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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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她必須具有基本的常識認知,自己的話語,對照自己的職權,是如何的撕裂這個族群和社會,她絕非只是隨意唱歪歌的小女孩,如果她認為她是,請辭職,辭去自己的職務,想要罵什麼樣的髒話或是羞辱特定族群,沒人會理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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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伊斯蘭信徒,並不認同塔利班的行為,認為少數人曲解伊斯蘭後還自詡為穆斯林,使得他們受到了牽連,而這份心情,轉化成同理,使他們精確的辨明了,那些滿口「塔綠班、聖蟑士」,正在消費他們的信仰,將罪加在冤枉的人身上,正如其他人用塔利班的行為,對他們進行歧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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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感同身受,發出不平之鳴,人之所以為人,乃因對其他人的痛苦,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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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能,我們希望他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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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那些謾罵塔綠班和嘲笑綠畜的人,能使自己的心靈早日得到平靜,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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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鶴 #林靖賢 tomoyo的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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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中文 在 memehongkong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關於語言討論的問題,我只可以這樣講,那是由於以前的知識,未到今日的程度,所以以前的人講的東西,幾乎全部是錯,所謂當時的全部的言語學家和文化學家全都是錯,陳雲那些也是亂講。這完全不是科學化的解釋,科學化的解釋,中文只有兩點,就是形象思維和單音節。只能從中文和其他語言這個不同特點出發,講其他都是多餘。從這兩點出發,是用超級電腦計過,如果用形象思維,所用的記載體是多很多,不能在一大堆影像思維上把它轉成概念,然後概念上再轉做概念,那負荷會太大,;所以中文不擅長的是高度抽象化思維。用中文講科學和法律都可以,但那是另一層次的問題。因為是這只是這方面做得不夠。之後再講。真正做不到的,我看著中國文化一直落後的,就是出不到高度抽象、複雜的哲學思維。由二千多年到現在都沒有,看看西洋哲學家那種定義的準確和抽象概念的分析,在中國文化上完全是零。我真的不明白,怎麼很簡單的東西,中國人都沒有想到,動植物是有一個合理的分類方法,這些分類是沒有人想到,沒有人覺得一種東西有定義,孔子講人有七十多個意思出來,但沒有人覺得有問題,在西洋覺得當然有問題。他們已把哲學分為唯心、唯物,語意分析等,但中國全部缺乏,而邏輯只在起點,在名家時。但理性的批判,中文是完全缺乏。這是中文的原罪。而得到的結果,中國人不會為抽象概念去努力,而西洋人就會。中國人不會講法治、自由、人權等抽象東西,覺得是遙不可及的概念,覺得這和他們沒有關係。一用中文思維,就是這樣。
另外,使用的概念,有網友話有些歐洲文和印度文比英文更複雜,更多限制。但我想指出那不是要更多限制。一個語文的過程是會演變。我舉一例,甚麼叫做「可參照」,根據人大話將來的提名委員會「可參照」現在的選舉委員會。現在他們話「可參照」即是話要參照。如果用英文講,就不會這樣講,而要一個準備的定義。有權力去參照,但可以參照,可以不參照,這是發展了幾百年的東西,一講出來就不可以爭辯。我們語言過程需要進一步細辨的時候,就會發展更加繁複,但太繁複又不方便使用,所以又會簡化,把不需要的東西濾走,像gender marking是沒有這必要,是多餘。不停地簡化,重要的是恰到好處。這是一個演化的過程。我也未講中文的長處。中文有東西的定義準確很多,就是親戚的定義。中國人的親戚是有很多的分類,清楚得很。但外國人的就少很多,只有uncle, aunt, cousin。因為我們整個文化,是講究道德和倫理,所以這做到很複雜。至於純科學的思維,很多轉了去數字思維。那不是做不到,也可以做到,但用中文作抽象思維,我是非常質疑,日本也出不到大哲學家。這些文化是永遠出不到大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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