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我想把劇情類比內在的心靈世界
成年以後,你心裡曾經有這樣的感覺嗎?
1.每次過年過節回家,都會害怕
2.面對父母,總是有很多糾結無法開口
3.待在家裡覺得焦躁,但離開家又放不下家人
4.有時候真的很想一了百了,但又怕家人難過
5.害怕面對某一個家人的情緒,但太久沒回去又會擔心
6.憎恨某一個家人,但如果他真的走了,心裡又會有捨不得與後悔
如果你也有這種感覺,你就會明白,回家真正的困難並不在於和家裡面的人相處,而是在你內心的世界當中空出一個位置,找回你跟家人之間的認同、接起你和他們之間真實的連結。
那該怎麼辦呢,在這之前,我想先談談跟我一起追斯卡羅的朋友,Amy的故事。
「我從21歲那一年開始逃離家裡,對我來說,那裡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10年以來,我靠著自己在外面賺錢生活,每天工作的時候都戴著面具,過年過節我都主動說要留下來加班,有些同事說我是貪戀那兩倍的薪水,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我真正要的不是薪水,而是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Amy在看完《斯卡羅》「福爾摩沙公主」那一集的時候跟我說,我認識的她一直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一路從公司小職員做到主管,大小事都一手包辦,一個人可以當十個人用,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工作狂了,沒想到有人還比我更嚴重。於是我把我的治療師跟我說過的話送給她:「會不會你透過拼命的工作,真正想要的是逃避某一些,你不想碰觸的傷口?」她點點頭,表面上這句話好像是對她說,但實際上是對我們兩個人說。
11歲那年,Amy的父親就跟媽媽口中的「外面的女人」跑了,那天以後,媽媽開始變得歇斯底里,各種情緒勒索,Amy是家裡面的大女兒,只能夠一個人承擔炮火,年幼的弟弟還不懂事,甚至在媽媽聲淚俱下的時候吵著要吃養樂多冰,她也只能夠一邊安撫媽媽的情緒,一邊到冰箱冷凍庫拿養樂多冰給弟弟,一湯匙一湯匙地餵——重點是,她自己都沒吃半口。
「後來媽跟叔叔在一起,一開始叔叔對我們很好,後來每天打我們罵我們,我從一個人的出氣筒變成兩個人的出氣筒。只是叔叔比媽媽更過分,還會罵一些很難聽的話,說我是媽媽跟別人生的賤貨、下三濫、妓女等等⋯⋯重男輕女的他,對弟弟卻是呵護有加,弟弟要什麼科學用具、湯瑪士小火車,叔叔都買給他。有一天晚上我趁大家都睡著,跑到弟弟的房間把他床鋪底下的湯瑪士小火車拿出,來想說要把它折成兩半,可是看到湯瑪士火車的臉,就覺得可怕,好像看到我自己一樣,一張想要復仇、充滿怨恨的臉,卻用微笑來掩飾。」她說,於是那天晚上,她又把貨車玩具放回床底下,這是,整個晚上她都再也有沒有睡著⋯⋯。
「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奧地利精神病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聽完Amy的故事,我想起上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面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是,Amy雖然逃家逃得很遠,遠從屏東上來台北,可是是內心的某一塊還是留在家裡;她想在心裡面努力的抹掉那條回家的路,但是同時又很想想起這條回家的路。
就像《斯卡羅》的蝶妹一樣。
#心理治療就是找一條回家的路
(以下小雷)
「心理治療一定要這麼痛苦,去挖過往的傷口才能夠痊癒嗎?」我曾經問我的治療師這個問題,他沒有給我答案,而是跟我說,這可能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來解答。我那時候想可惡沒回答我的問題還要收我錢!
一直到我和Amy在一起追斯卡羅這過程當中,才慢慢發現這個問題的答案。然後我也才明白,這個答案真的是要靠自己慢慢摸索才會漸漸明朗的。
原來,我們不一定要去挖過往的傷口,但不論我們想要採取的自我探索和治療方式是什麼,這一輩子其實都是在找一條回家的路。就像片中的蝶妹與阿杰一樣,會歷經下面幾個過程:
—忘了回部落的那條路
—想起這條路但是不敢踏上
—踏上這條路覺得後悔了,可是進退維谷
—有幾次回了家,卻被趕出來、不被接納
—有幾次回到家,被綁架,無法離開
—有幾次終於離開了,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回去了,但心裡還是有疙瘩
—在回家的路上,和同行的人起衝突
—回家的路上,覺得不知所措,甚至自我厭惡
這裡的「回家」,有可能隱喻的是回到過往的記憶,去探索原生家庭的傷口;也可能是「踏出一段改變的路」,做和過往不一樣、不熟悉的事情;更可能是直接指涉整個心理治療的過程⋯⋯這也是為什麼,有人在接受治療的時候,會面臨失望、恐懼、害怕、不舒服、退縮、甚至想要放棄。
#心靈的自我防衛系統
這是很正常的,因為要回到讓你曾經感到痛苦的地方(想一想那個曾經被燒掉好多次的房子),自我防衛機轉很快就會跳出來,就像是駐守在山林間的斯卡羅勇士,任何外人只要就要進入這座山,就會慘遭射殺。
「有些事情是連祖靈都不知道的。當年祖靈拿這把山刀開疆闢土的時候,瑯橋還沒有那麼複雜。現在洋人的槍炮和武器都那麼先進,我們如果只是困守在山裡,是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下去的。」大股頭卓杞篤曾經講過類似的話,他知道分隔的心靈是無法存活的,所以一直沒有放棄和漢人交流。
把這段話平行到我們的內在心靈、把斯卡羅的這座山頭想像是我們的內在世界,其實就是:受傷的心靈會自我保護,心靈會用過去自己「成功抵禦外敵」的方法來保護自己(例如過度警覺、解離、負面思考、人際焦慮等等⋯⋯),儘管這個方法現在已經不敷使用或者是過時,甚至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仍然在所不惜。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改變太痛苦了,可能要面對各種未知的後果。如果維持現狀還可以苟活,為什麼要冒險去嘗試新的東西?
可是就像大股頭所說的,其實你內在有一個很清澈的聲音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只是知道跟做到時間仍然有距離,一直到兵臨城下,被漢人包圍,這個痛苦無法再忍受那一刻的時候,戰火一觸即發時,內在世界的18個部落會議才會召開。危機就是轉機,會議召開的時候可能會引起很多衝突,但你也可以藉由這個機會看見那個「自我防衛」的自己是如何保護你。
#對自己的內在慈悲為懷
舉例來說,如果你小時候曾經經歷過一些傷口,那麼你應該最常面對的就是「自我批評」的聲音。當你出現這種聲音的時候,你可以問問那個「自我批判」的自己:「你現在幾歲?」
然後憑直覺在第一時間內回答。
或許你會發現,「他」所回答的那個歲數發生了很多你生命當中關鍵的事,所以「他」被滯留在那個時刻保護你,一直到現在。可是當你再進一步的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可能會告訴你說:「我好累了,我想要休息,可是我沒辦法,我放心不下,內憂外患,我無法讓剩下不同『部分』的自己來管理這個身體,我怕他們會把這個身體搞砸。」(有沒有聯想到卓杞篤一直不敢放手大股頭,暫時不辦五年祭的那一幕?)
上面這一段,是我前陣子我參加「內在家庭系統理論」(IFS,Internal Family Systems Therapy)初次課程印象最深的段落,當我問自己那個內在批評的聲音是幾歲的時候,第一個冒出來的聲音是: 13歲。原來, 13歲那一年是我人生第一次減肥成功、因為功課好開始嚐到甜頭、也是我因此脫離被霸凌的第一年。從那一刻起,這個自我要求的自己就不斷鞭策砥礪,所以才能夠有今天的我。
蝶妹也是一樣的。她一路在各個不同勢力當中穿針引線、輾轉斡旋,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拉攏、又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討厭,可是到最後最終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她,就連她的主子李仙得都開始懷疑她說的話。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部落和瑯橋的各個勢力之間不要打仗,能夠開啟談判,可是努力了一大圈,最後還是發生了很多自己都不願意看到、令人傷心的事情。所以最後她累了,病倒了,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這麼多複雜的事情,這一刻開始,她才可以真正休息。
也像是我一樣,那個不斷自我要求的自己,到現在還在一直燃燒,也難怪耳鳴會一直沒有消失,焦慮都跑到肚子的肥油和晚上的啤酒裡面。但是那個自我要求的自己,也好想要休息(所以我九月底要去台東渡假了不要攔我)。
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內在世界就像是一個斯卡羅的世界,你現在的疾病、瘟疫、困境、焦慮、恐懼、憂鬱,是不是正在提醒你身上有一個「過分努力的自己」,一直以來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被看見,從來沒有被愛?到嗎,她就像是蝶妹一樣,像是Amy一樣,像是那個一直不斷努力的我一樣,要的其實不多,只是希望可以被愛,可以有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我們一家人不能夠像山胡椒一樣,各自分裂四散」阿杰、蝶妹腦袋裡面都印象很深刻媽媽瑪祖卡說的這句話,可是造化弄人,一路經過各種分分合合,生離死別,大家的命運似乎在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分別。不過,我跟瑪祖卡有不太一樣的想法,我反倒是覺得,有些時候分開是為了回來,遍地開花,是為了在每個地方都滋養茁壯。如果不是這一家人跨了不同種族的血緣,如果不是阿杰、蝶妹的活躍,這場心靈的戰爭可能永遠都會被壓抑下來,永遠不會開打,內在世界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卻在潛意識裡面分裂。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那該怎麼整合這個紛亂的內在世界呢?其中一個整合自我的方法,就是對自己慈悲(self-compassion)。我想用前陣子我在課堂上面到了這首詩《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的一個段落,來呼應整部斯卡羅的劇情: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
你能否愛內心的勇士
那個披荊斬棘的自己
你能否愛你的瘋狂
你能否愛你的清醒
你能否愛你的愚昧
你能否愛你的混亂
在你之內有個苦悶的自己
有個緊張焦慮的自己
你可否兩個同時都愛
還有那個不斷盡力的自己?」— Leah Pearlman
發現了嗎,你內在住著斯卡羅勇士,一路披荊斬棘,也住著一個愚昧的道台,瘋狂的必麒麟(或水仔),有時清醒有時混亂的李仙得。更重要的是,你能否看見內心有一個緊張焦慮、非常苦悶,還有不斷經歷的蝶妹,她正在找一條回家的路,而你可以給她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這個家並不在山的深處,也不在統領埔,而在你的慈悲裡面。當你能夠慈悲地愛那個你所討厭的自己,像是用一雙厚實的大手把風中的花瓣掬起來一般,細膩敏感地呵護自己;當你能夠愛那個苦悶、不斷努力、瘋狂、混亂、愚昧、披荊斬棘、甚至這一路以來都已經很累,得了熱病的自己,你就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把自己深深擁抱起來,
你可以帶自己回家。
#斯卡羅 #內在家庭系統 #IFS #蝶妹
#湯瑪士小火車真的很可怕
#全文與參考書目見此
https://reurl.cc/l5RdeY
斯卡羅 SEQALU:Formosa 1867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1萬的網紅心靈語坊,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ღ ❣ 情人和老婆誰重要? 甜的讓你回味,酸的讓你無奈......♪♬❤ https://a88abc.pse.is/FN9XS https://goo.gl/so2Vrx 情人是什麼?情人就是小三? 也不是!誰也說不清道不明, 是酸,酸的讓你無奈。 是甜,甜的讓你回味。 是苦,苦的讓你流淚。...
我對天講一句話永遠抹後悔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要幸福,所以我選擇原諒
你有恨的人嗎?你有一輩子都不肯原諒的人嗎?
今天要與你們分享的這段故事,其實我掙扎了很久,因為它曾是我人生中最錐心的痛,一段不願提起的往事。
但願路過並駐足的你進來聽故事後,能得到溫暖及勇氣,再次啟程在你的人生道路上,勇敢邁進。
20年前,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一段故事,從此改變了我的人生。
那是一個酷熱的炎夏,對於大部分的高中生來說,即將面臨的大學聯考,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但是對我而言,卻是滿懷期待的,因為我將展開一段驚奇又新鮮的留學之路。
當年,住在美國的阿姨主動提出,願意資助我去美國念大學的資金,這對當時生長在一個鄉下地方小康家庭的我,是連作夢都沒想過的事情。而我在毫無任何國外生活概念的情況下,收拾了行李,揮別了養育我17年的家和疼愛我的家人,起程到美國去了。
到了美國後,我暫時住在阿姨的家中,與阿姨全家、舅舅和舅媽大夥一起生活,雖說我有好幾年沒與他們見面了,但我還依稀記得小時候這群長輩是非常疼我的。
尤其是阿姨,在我心目中,她活潑、健談、開明,就像是救國團裡帶領團康的大姐姐一樣,讓我變得與她無話不談。
某天中午我一個人在家,舅舅趁午休回來了,他把我引到臺階上坐著,然後對我說:我警告你喔,妳可不要把阿姨的女兒帶壞了!話畢,他又趕回公司上班了。
當下,我啞口無言,完全不知道為何我會被劃上這樣的符號 『一個會帶壞別人的女孩"? 』
我可是一個在女校讀書,從來沒有超過晚上6點回家,沒有翹過課,長得就像是電影少女時代裡,那個林真心變漂亮前的翻版。
在我的心中一顆"被背叛"的種子,已經悄悄種下了。
開學後,一切對我這個來自彰化的小孩來說,都是那麼的新奇!第一次吃Subway、第一次聽到老外叫我 “Sweetie”、第一次聽到大家對我說” Have a nice day”、第一次看到黑人同學打籃球的英姿,第一次聽到現場美式足球賽的歡呼聲、第一次看到雪景、第一次 與喜歡的男生坐在草地上看夕陽,唱著"橄欖樹"給他聽…….
但,這也是我第一次接到父母暴跳如雷、吼聲霹靂的電話。
在對話裡我不斷地說著:我知道~ 我有好好唸書,我不會亂交男朋友,我知道是阿姨資助我,我知道,我知道……..在電話中我一直不斷地為自己辯解!
我不能理解為什麼媽媽和爸爸每一次在電話裡所說的話,都充滿了不信任、充滿了責備、充滿了大聲辱罵,他們不斷地說: 妳阿姨說….. 妳阿姨說……!
爸爸、媽媽一聲聲的『妳阿姨說』已讓我心中那顆"被背叛的種子"萌了芽。
從此,每回宿舍房間內電話響起時,我的身體便不斷地顫抖,與爸媽通電話這件事開始讓我產生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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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積雪約20-30公分的耶誕節,也是一個改變了我命運的季節。
『妳媽媽的債務由我們來還』阿姨這樣對我說。
我不知道媽媽的債務從何而來,或是欠債金額,但當腦子還在咀嚼阿姨的話時,雙腳已不受控制地往地板一跪,頭也不甘示弱地跟上腳步『往地上磕』!
我擁有的不是甜蜜17歲(Sweet 17),而是一幕幕『向阿姨及姨丈磕頭,謝謝他們的恩惠』的磕頭景象!
跪在地上哭紅雙眼的我對姨丈說: 我會努力唸書的,我一放假就會到你的工廠幫忙做事,我會乖的。
那天開始一切都不同了,我默默地退去到美國開心留學的外衣,披上了『我媽媽欠他們錢,我需要報恩的厚重外套』!
我開始到阿姨的工廠幫忙做事,一天7.5個小時站在生產線不斷地做工,每天我比誰都急著把午餐在15分鐘之內吃完,並在大家回生產線前,我已經衝回去繼續工作,一天8個小時裡面,我只有15分鐘是坐著的,其餘時間都是站著。
回到家後,同住的舅媽把我拉到一旁說:你待會兒等大家洗完澡後妳再去洗,不然熱水越到後面會越不熱。還有,你最好開始幫忙煮飯,反正就是做越多家事越好!
妳要想想,妳跟住在這裡其他的孩子不一樣,妳媽媽欠他們錢!
我拖著疲累的身子、忍著眼淚小聲的回答:我知道了,我跟其他小孩不一樣。
我好想家,想念最疼我的外公,想念那個不富有卻很溫馨的家。
每一天,我的手隨著生產線轉帶一樣,不停的動,腦子也不停的告訴自己:我要當一個乖小孩,因為我跟其他的小孩不一樣,我要幫媽媽!
某天中午,就像往常一樣我急忙吃完午餐,並趕在大家前面先回生產線上做工,突然耳邊出現了一個聲音:
『妳這個查某內心在想什麼,我怎麼都看不透。』
是阿姨!她的雙眼眐眐地直視著我,我的身體在那溫暖的暖氣房內,瞬間降溫,彷彿我正躺在外面,那一片深達20公分的積雪上。我不能理解為什麼她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我17歲,但在她眼裡我是『查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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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上篇
暑假結束回校後,我找到了打工的機會,也開始非常努力的讀書、練琴(我的主修是鋼琴),我告訴自己一定不可以讓父母失望,不可以被當!我可是付不起重修學費啊!
那年,我得到了學校鋼琴比賽第二名,因而受邀在國際學生宴會上表演。
當晚我非常的緊張,一上台彈不到幾分鐘,我居然整個當機,完全無法繼續。
當下,我鼓起了勇氣站了起來,轉身向現場幾百名賓客鞠躬,用英文向他們說:
Please give me one more chance! 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全場掌聲如雷,所有的人都在為我打氣,而我也不負眾望,完美地完成了我的演奏,並驕傲地接受全場起立為我的勇氣鼓掌。
當時我是多麼希望爸、媽在現場,我相信他們一定會以我為榮的,女兒沒有讓你們失望!
回到宿舍後,我的朋友們都非常替我高興、驕傲,正當我們嘰哩呱啦興奮地聊著今晚的事蹟時,改變我命運的一通電話響起了!
媽媽,我告訴你,今天晚上……..
我接起電話,一句話都還沒有講完,另一頭的媽媽不斷地責罵我,一直在我身上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我徹底崩潰了,話筒從手中滑落。
身旁的室友馬上接了過去,對媽媽說: 阿姨,Vita 很乖的,她的成績及在校表現都非常的好。
『成績好,並不代表品性好』 !!!媽媽說了這句話。
我哭得全身發抖,我最愛的父母,他們應該相信我,如果連我自己的家人都不信任我了,那我要這個家做什麼!
17歲的我,選擇了不告而別,在朋友的幫忙下,逃到了日本!
////////////////
這一逃,我也斷了與外公一家最深刻的情緣。
一個我從小到大天天要通電話的阿公,我最愛的阿公,因為在阿姨們的壓力下,他告訴我他必須藏起他對我的愛,必須讓我走。
我失去了他,我摯愛的外公。
我無法去探望他,我無法陪著他,但最令我失望的是,為什麼連從小把我帶大的阿公,當時都選擇不相信我!
20年了,那變成是一件塵封的往事,變成了是我人生中最遺憾的事蹟。是一段我不想面對,也不願再提起的故事。
////////////////
2015年,就在回台參加弟弟婚禮前,妹妹的一通簡訊,讓我這段塵封以久的往事,再度被掀起,妹妹說位子安排有困難,我必須與阿姨同桌。
我直覺性的回覆: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你這不是逼著我去面對一位我恨了20幾年的人嗎?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往事歷歷在目,當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情景,我都沒忘,只不過一段段地將它們埋在心裡的某一個盒子裡。
婚禮前夕,我看到她了!
當時的我就像是被拉回20年前站在生產線前面的那個女孩,我面對著阿姨。
突然之間一股勇氣在我體內油然而升,我走到阿姨的面前牽起她的手,把她拉到房間裡,然後,我對她說:
20年了,我想我欠妳一個交代,我必須告訴你我當年不告而別的原因。
就這樣,我不斷地說著,她不斷地聽著,我們時而哭泣,時而歡笑,時而激動、時而擁抱。
一切都過去了,愛與勇氣,讓我們理解了彼此,讓我們為當時的事件,劃下了休止符。
當我走出房間後,我的外公、外婆他們老人家留著淚、抱著我、臉上堆滿的笑容告訴我:我的乖孫兒,你好乖!
////////////////
我的人生中有20年的時間,總是在緬懷著那段失去的親情及遺憾著沒有親情的空白。
從一開始的不原諒自己,認為自己罪大惡極,不告而別!
漸漸地我一點一滴累積著原諒自己、並理解自己靈魂此生所要學習的課程!
這一步步走來,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任何決定,我反而非常感恩路途中所發生過的點點滴滴,因為它們就像是肥料般,讓我從恨自己、恨阿姨,孕育了『原諒自己及原諒別人』的勇氣。
『語後』
你的人生中是否有讓你無法忘懷、錐心刺骨的痛與恨?它是否讓你時而想起便淚崩無法自拔;它像是藤蔓將你的腳踝綁著,讓你在人生的道路上寸步難行!
我說: 原諒你自己吧!
當時的你所做的每一個決定、所說的每一句話,無論你是否傷害了別人或是自己,都是以你當下的能力,所能做的唯一選擇。
我說: 原諒了自己,才有勇氣原諒對方!
選擇原諒不是軟弱、不是忘懷、不是認輸!而是覺醒、並看清這世間的所有人、事、物,只不過都是幫助你學習、靈魂再次進化的教具!
⭐️傷口,都是光明進入你的地方- 詩人 魯米
The wound is the place where the light enters you - Rumi
誰活著,心沒有被捅個幾刀,或背負著不可抹滅的傷疤!但我真心感恩那些讓我得到傷疤的人事物!
沒有你們,我或許無法看見自己,因為你們,我學會了原諒,因為你們,我學會了愛自己,因為你們~~~~~
我擁有看見『光明』的勇氣與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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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原諒並不代表比別人清高、高尚、領悟力高或能力強, 它或許只是代表『你的靈魂已準備好』。
我在與阿姨重逢之前,根本沒有想過要原諒她;但在那個moment 就是發生了。
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讓我選擇了原諒。我並不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或比任何人高等,只是單純地擁有一股力量,讓我走向了原諒。
原諒了在這段回憶中的自己、及所有的人事物,更確切的說,是我準備好了把那塊悲傷用『自己的愛』來澆灌,綻放更多探索自己人生無限可能的勇氣。
無論你還懷有多少恨、多少傷地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永遠別忘了對自己說:
辛苦了,謝謝你所做的一切努力!我愛你❤️
With love,
Vita
#寬容 #寬恕 #原諒 #放過自己 #愛自己 #選擇善良 #人生好難 #放下 #如何原諒 #勇氣 #台灣人在澳洲 #台灣女孩 #重訓 #重訓女子
我對天講一句話永遠抹後悔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這位全職太太的故事也太讓人心疼了吧】
大家肯定都聽過,全職太太被稱作「黃臉婆」,對於丈夫在外的某些糟糕的行為,不得不忍氣吞聲。
今天要分享的這篇〈白水青菜〉,就是這麼一個故事。乍聽之下似乎挺常見,但在作者潘向黎的筆下,卻以一種跟篇名一樣平淡的筆觸,重擊讀者的內心(小編一度感到難受得看不下去......)。
一起來看看這個故事,也說說你的感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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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青菜 / 潘向黎
他進門的時候,客廳裡沒有她的身影。他微微一笑,向廚房走去。她果然在,正在用飯勺攪電鍋裡的飯。她總是這樣做,盛飯之前要把電鍋裡的飯徹底攪翻一下。他曾經問為什麼,她說:「好把多餘的水分去掉,口感才好啊。」顯然她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飯冒著蒸汽,她的臉有一瞬隱在水氣裡。他聞到了飯香。
飯很香。奇怪的是,他在別的地方幾乎聞不到這種香。這是好米才有的香味。他知道她只用一個牌子的米,東北產的,很貴,因為是有機栽培。
好米只是密閉著的香味,要加適量的水,浸適度的時間,然後用好的電飯煲煮,跳到保溫之後,燜合適的時間,香味才會爆發出來,毫無保留,就像一個個儲滿香膏的小瓶子打破了一樣。
她是他遇到的最會煮飯的女人。他這樣說過,她回答:我尊重米。
在他笑起來之前,她又加了一句:不過只尊重好的米。
他洗了手,坐在餐桌邊時,兩碗飯已經在桌上了,他的這邊多一個空碗,筷子照例擱在擱筷上,是一條魚的形狀。她端上來兩個青花小碟,一個碟裡是十幾粒黃泥螺,並不大,但很乾淨,一粒粒像半透明的岫玉,裡面有淡淡的墨色。一個碟裡是香菜心,嫩嫩的醬色,也是半透明。家裡的菜一向這麼簡單,因為他都是在外面吃過了,回來再吃一遍。
最後她端來一個小瓦罐。這才是他盼望的重點。馬上打開蓋子看了一眼,裡面有綠有白有紅,悅目得很。她說:「你先喝湯。」自己坐下來,開始吃飯,撥幾口飯,就一點菜心,看她吃飯的樣子,好像不吃一口菜也可以似的。
他就自己從瓦罐裡舀了小半碗湯。清清的湯色,不見油花,綠的是青菜,白的是豆腐,還有三五粒紅的枸杞,除了這些再也不見其他東西。但是味道真好。說素淨,又很醇厚;說厚,又完全清淡;說淡,又透著清甜;而且完全沒有一點味精、雞精的修飾,清水芙蓉般的天然。
就那麼一口,整個胃都舒服了,麻木了一整天的感官復甦,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好像一個薄薄的殼被敲碎了,所有的肌肉、每一條紋理都活了起來。真是好湯!
他一連喝了兩碗,然後吃飯,就著黃泥螺和菜心,一個滑,一個脆,都是壓飯榔頭。不知不覺就把一碗飯都吃完了。他也不添,而是又釅釅地喝了一碗湯。然後把碗放下,對她笑。
她也笑,「好像在外面沒飯吃似的。」
「是沒飯吃。現在誰吃飯?」
他說的是真話。他的工作宴會應酬多,那種宴會不會有飯。總是太多的油膩、濃烈的味道轟炸口腔,味蕾都半昏迷了,直到喝了她的湯,才緩緩醒過來。
「你的湯怎麼做的?」
她莞爾一笑,笑容裡有陽光的味道:「好嗎?」
「好。」
「那就多喝一點。」
「喝了。到底怎麼做的?人家都說老王家湯館好,我看就是那裡都喝不到這麼好的。說給我聽聽。」
「說起來——其實也簡單,就是要有耐心。」她說。
後來,他不只一次懷念那時的生活。那種安寧,那種坐在餐座前等著妻子把瓦罐端上來的感覺,掀開瓦罐的蓋子時看到的好看的顏色,第一口湯進口,微燙之後,清、香、甘、滑……依次在舌上綻放,青菜殘存的筋脈對牙齒一點溫柔的、讓人愉快的抵抗,豆腐的細嫩滑爽對口腔的愛撫,以及湯順著食道下去,一路潺潺,一直熨貼到胃裡的舒坦。
他們的家是讓人羨慕的白金家庭。白金的意思是,既有錢又白領,這個白領的意思是泛指,指的是讀過書,有修養講規則,憑知識和智力掙錢,不是手上戴好幾個寶石戒指的暴發戶。
他先是吃皇糧的機關幹部,後來不願意看人臉色慢慢從孫子熬成爺爺,早早下了海,折騰了許多行當,最後在房地產上發了,然後是網站、然後是貴族學校,他的事業像匹受驚的野馬一樣勢不可擋。
他成了本市的風雲人物,電視臺人物訪談的明星,各種捐款、善事的大戶。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他的風度、談吐,贏得了矚目和好評。有一次電視臺讓女白領評選全國範圍的十佳丈夫人選,他就上了榜,而且擊敗了幾個電影明星、歌星。現在的女白領真是不傻。那些又蹦又跳的男人,只能遠處看看,怎麼能近距離相處?要是她們知道他還每星期兩次開著寶馬到那所著名的大學讀哲學碩士,她們可能會發出尖叫——要多少實力才能有時間和閒心做這樣的事情啊。但是他從來沒有對外面透露過,這種事,要等人家自己無意中發現才好。越不經意越有風度,像他這樣的年紀和身份,這種選擇已經不需要經過考慮了。
他當然結了婚。都十七、八年了。妻子是她的大學同學,是初戀,而且是那種把情竇初開和愛和性和婚姻一鍋煮的關係。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還會有其他選擇,那時候也不知道要給自己多留一點時間,畢業後第二年就結了婚,然後很快就有了孩子。就是現在進了寄宿制雙語教育的培鷹學園的兒子。兒子是他們的驕傲,他不但聰明、學業優異,而且長得非常漂亮。這不能完全歸功於他,因為兒子明顯地集中了他們兩人的優點,而妻子當年也是學校裡的美女,不化妝也青翠嫩葉一樣清新可人。
因為有這樣的妻子,他對女人是不容易驚豔的。而且他知道現在的女人的漂亮已經充滿了化學的味道。
嘟嘟的出現完全是一個意外。起初他覺得這是個稚氣未脫的女孩子,像個水晶花瓶一樣好看又透明,而且不實用。等到看出她的企圖還覺得有些好笑——這不是胡鬧嗎?要不是她是他的下屬,本來可以叫他叔叔的。當然心裡還是有點高興的,很隱蔽但是很真切,這可是一個比自己小20歲的女孩子啊,又漂亮,而且出身很好,父親是大律師,母親是名醫,家裡本來要送她去劍橋留學的。這樣的女孩,沒有任何為了錢而接近男人的嫌疑。
起初他真的沒有什麼。因為覺得嘟嘟是一時衝動,再說他不可能破壞自己的家庭,這麼些年,妻子辭掉幹得好好的中學教師工作,專心在家相夫教子,他沒想過要辜負她。他若是辜負她,她真是什麼都沒有了,一個40出頭的女人,沒有工作沒有事業沒有朋友,她怎麼活?況且,許多男人成功了就另覓新歡拋棄髮妻,他不想也掉進這種俗套,犯這種通俗的常見病——他不是一般的男人,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起初真的沒有動心,他只是考慮怎麼讓嘟嘟少受一點傷害就退出去。但是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任性,她們想要什麼就敢大喊大叫、又哭又鬧、要死要活,他又下不了狠心把她開除掉。嘟嘟真是一個水晶花瓶,而且因為對他無望的愛,這個水晶花瓶就站到了懸崖邊上,隨時可能掉下來粉身碎骨。最後,他只好伸手把她接住。
他不回家吃晚飯了。後來,他連晚上都不回來了。他說,實在太忙,不趕回來了。後來又說,想一個人靜靜。
她沉默,就像他每次說不回家吃飯時一樣,綿長而細密的沉默,那重量使他感到壓迫,但是不敢掛電話。最後,她說:「這樣吧,你要回來吃飯就打電話。」
他想,這等於說,如果不打電話,她就不會做好他的飯,還有那罐湯,等他回去了。那是他的家,但是從現在起,沒有他的飯了,沒有人等他了。他有點失落,但是馬上感到了巨大的輕鬆。這太好了。她當然會有看法,也會生氣,會傷心,但是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會主動挑破、發作出來。這些年來,他一直覺得自己選對了人結婚,現在又一次這樣覺得。在愛上別人之後這樣想,也許有點荒謬,但是他就是這樣覺得
他不喜歡租房子,他說哪怕只住三個月,我也要住在自己的房子裡,我不住別人的地方。嘟嘟欣賞地看他,說:我也是,我也是。他就說要買一套房子,全裝修的,帶全套傢俱和電器的,「只要帶上牙刷就可以住進去。」他愉快地說。嘟嘟卻不要,她說那種房子沒有風格,她不喜歡。最後她讓他住到她那裡去。
嘟嘟一個人住著兩房一廳,是父母給她買的,裝修是她自己來的,是很現代的簡約風格,但是卻比華麗更費錢的那種。全套北歐風情傢俱加全進口潔具,一色的白,臥室裡連地毯都是白的,這不是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氣派。看來她父母確實把她寵壞了。
嘟嘟為了歡迎他,給他買了名牌的浴袍和拖鞋,他沒有聽說過,只記得她說那是某個國家皇室用的牌子,她喜歡這個牌子,她說皮膚感覺到的奢華比眼睛看到的更真實。但是沒有睡衣,她說他不需要。真的,一旦上床,他們都不再需要衣服。
新鮮的愛情,新鮮的瘋狂,新鮮的住處,新鮮的氣氛,好像連他自己都成了新的。幾個月的時間過得像飛一樣。
也有問題。問題是出乎意料的小問題:他們還是會肚子餓。
他是半個公眾人物,不能到外面吃飯。嘟嘟一個人出去買肯德基,他倒是可以接受,只是覺得好笑,說:「我兒子最喜歡吃。」嘟嘟就變了臉,拒絕再買了。
只好叫外賣,從茶餐廳的簡餐到永和豆漿,從日式套餐到避風塘,從披薩到義大利通心面,他們都叫了個遍,外賣沒有湯,他們有時喝罐裝的烏龍茶,更多的時候喝可樂。
慢慢的,吃飯成了個苦差事。因為難吃,而且他必須掩飾他對這些食物的難以下嚥。真潦草啊,有的硬梆梆的,有的乾巴巴的,有的木渣渣的。他思念一碗香香柔柔有彈性的米飯,更思念一碗熱熱潤潤讓味覺甦醒的湯,冰涼的飲料怎麼能代替湯?和他以前吃的晚餐相比,這些簡直是垃圾。
但是他不敢說。只要他一流露出不滿,嘟嘟就會生氣:那我們出去吃啊,什麼好吃的都有!我也不喜歡吃這些!還不是因為你!或者說……我知道,你又在懷念你過去的生活了!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了就明說嘛!
每次他都要冒險出去請她吃一頓飯才能平息。
吃飯成了他們的一個心病。甚至下了班在往那個甜蜜的小巢走的時候,他就在犯愁,要不要自己先到哪裡吃一點東西?不然等一下進了門就是一通昏天黑地的親熱,然後吃點吃不飽的東西,半夜又要餓醒。
按照現在流行的劃分,嘟嘟在這個城市裡應該算個真正的「小資」了。說她真正,是因為她小資得天經地義,而且不是為了在人前裝樣,她不欺暗室,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更下功夫。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為了享受,這樣認真把錢不當錢,這樣一絲不苟。她的內衣比外衣更貴,她基本上不化妝,但是她的保養品一套都是她一個月的工資,而且用了覺得不好就被丟在一邊。
她說:「用名牌有什麼?把過期的名牌化妝品丟掉,那種感覺才算奢侈,我喜歡!」
她也解釋為什麼這樣:「我要讓自己眼睛看的、耳朵聽的、皮膚接觸的都是好東西,這樣氣質才會好。」
嘟嘟有兩個愛好,一是健身,一是讀村上春樹。她不但有村上春樹的所有作品,而且每種都不止一本,有各種版本,他懷疑只要國內有的她都買齊了。甚至還有日文原版的,雖然她不懂日語,「我可以學啊!」她唱歌般地說。只要有空,她就會隨手拿起一本村上春樹,隨便翻到哪一頁,開始看。看著看著,她的眉頭就會微微蹙起來,光潔的臉似乎突然長了幾歲。書架上、沙發上、床頭、甚至洗手間的梳粧檯上,都放著村上春樹,有的合著,有的打開封面封底朝上趴著。
他看過幾次,但是都看不下去,好像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生活片段、稀奇古怪的夢和幻境,不知道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想說什麼。這麼亂哄哄的,真奇怪,嘟嘟在裡面看到了什麼呢?是什麼吸引了她?他沒有問,怕她根本不解釋,反而笑他落伍。嘟嘟太年輕了,她的年輕使她的一切都有一種理直氣壯,這一點讓他感到可愛,也有點怯意。
沒想到有一天,他一走進門,就看到嘟嘟因為興奮而泛著粉紅的臉。「今天有好東西吃!我給你做!」他望著她,好像她突然在說英語,雖然他能聽懂,但是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又說了一遍,他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是好消息,他能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他跟著嘟嘟走進廚房。眼前的廚房一掃往日的清寂,熱鬧得像個小型超市,工作臺上放著兩塊碩大的案板,嶄新的,上面擱著兩把刀,一把黑黝黝的切菜刀和一把雪亮而窄長的、帶著鋸齒的刀,旁邊還有紅的火腿、綠的黃瓜、嫩黃的乳酪,一大袋蔬菜,還有一個長麵包,還有五顏六色的罐頭,瓶裡袋裡的各種調料。這是個地震後的小型超市,一切都顯得有點凌亂,嘟嘟的頭髮上也黏了一抹可疑的黃色膏體物質,但是也顯出了熱誠,心無城府、掏心掏肺的那一種。
他感動地表示要幫忙,嘟嘟堅決拒絕了,要他到廳裡休息、看看報紙。她把他推到沙發上,把報紙遞到他手裡,甚至給他泡了一杯茶。他看了一下,居然是龍井,她笑著說:「剛買的。茶莊的人說是新茶。」然後她就像一個賢慧的妻子那樣進了廚房。
嘟嘟終於忙完了,讓他坐到餐桌邊。他急切地過去,看到了餐桌上的東西。每人一碟三明治,切成小塊的,一摞一摞的幾摞,旁邊點綴了嫩玉米芯和炸薯條。中間是一大盤紅紅的、一片混沌的東西,仔細看可以辨認出裡面有臘腸一樣的東西。惟一熟悉的東西是啤酒,麒麟一番搾。
嘟嘟說:「怎麼樣?」他說:「看上去很漂亮。」他決定先從容易接受的開始,就自己倒上啤酒,開始喝。嘟嘟一邊解著身上的圍裙,一邊興致勃勃地說:「這不是一般的東西,這可是村上春樹餐啊。」
「什麼?」他趕快把一口啤酒咽下去。
「村上春樹的小說裡寫到的美食很多,日本就成立了一個村上春樹美食書友會,根據他書裡的描寫,編了一本村上春樹食譜,讓大家分享。我今天就是按照這本食譜做的。好玩吧?沒想到吧?」
原來是這樣。他拿起一摞三明治,「這是什麼三明治?」
「黃瓜火腿乳酪三明治。《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裡生物學家的孫女做的。這個做起來很麻煩,生菜葉子要用涼水泡,吃起來才脆。麵包片上要先塗上厚厚的黃油,不然蔬菜裡的水分容易把麵包泡軟。最後也是我自己切的,特地買了一把刀,切得很整齊吧?」
他吃了一口,為了躲避作出評價,就指著那盤紅紅糊糊的東西說:「這是什麼?」
「番茄泥燉史特拉斯堡香腸。我買不到史特拉斯堡香腸,還好書裡注明原味維也納香腸也可以,就用了維也納香腸。主料是番茄丁和維也納香腸,調料是大蒜、洋蔥、胡蘿蔔、芹菜、橄欖油、月桂油、百里香、花薄荷、羅勒、番茄醬、鹽、胡椒、糖,我數過了,一共13種。本來想做蘑菇煎蛋捲,但是那是《挪威的森林》裡的,早期作品,風格不一樣,所以做了這個,這也是《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裡的,就是世界末日當天,他和圖書館女孩過了一夜,在她家做的早餐。」
他心裡湧起了愛憐,但是仍然沒有動,倒是嘟嘟,把一條香腸用餐刀切成幾段,用叉叉起一段,送進嘴裡,「哎呀,太棒了!另類!濃烈!豐富!絕對村上春樹!」她吃著,又喝啤酒,漸漸的眼裡泛起了迷濛,又說了一些「真是憂鬱世界的美味情懷」、「對於揮別人生而言似乎是個不錯的一天」之類的話,他知道,她已經進入了村上春樹的世界,正在裡面扮演一個角色,這些都是台詞了。
他也作出毫不遲疑的樣子吃了起來。這麼難看的東西,居然不是非常難吃。但是想到居然要花上那麼長的時間,動用那麼誇張的陣勢,那麼多的調料,他還是覺得有點可笑。這就叫用最村上的方式享受生活?那麼這個人的品位真成問題。不過這麼出名的作家,應該不會這麼粗糙。慢著,這個叫村上春樹的人,會不會故意戲弄這些崇拜他的人呢?這樣想,又馬上覺得有點對不起嘟嘟,於是努力往嘴裡塞進一疊三明治,馬馬虎虎地嚼幾下,急忙用啤酒把它沖下去,感覺好像自己正坐在某架國內航班的經濟艙裡。
什麼玩意兒呀,就是夾餡麵包片,怎麼看都是簡單對付肚子的東西,好吃?見鬼吧。搬出川端康成來也沒用。看看中國的小說家,看看《紅樓夢》,裡面寫的好吃好喝的,那才叫美食,那才叫見識!可是這些他都沒有說,因為嘟嘟忙了半天,他不能讓她傷心。何況說了她多半也不懂。
吃完這頓難忘的村上春樹餐,他最後說了一句:「以後不要這麼麻煩了。在家裡吃越簡單越舒服。」
「今天這樣不是很舒服嗎?」嘟嘟奇怪地反問。
他把嘟嘟的手抓起來,輕輕愛撫著說:「不是這樣的。真的會做的人,就是一碗白水青菜湯,吃起來就夠好了。」他說完這句話,看到嘟嘟臉上的月亮被雲遮住了,他立即知道,自己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他們都不願意想起一個人,一個女人。但她總是在最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就像一個狡猾的債主,從來不會攔在大路中間,讓你可以放心地開車回家,回到家門口,也不會看到有人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裡。於是你鬆了一口氣,走進房間,打開燈,卻猛然一驚,角落裡赫然站著一個人,正是躲也躲不掉的那一個。
她聽見門鈴響的時候,有一秒鐘以為是他回來了。但是她馬上知道不是。先從貓眼上往外看了看,果然不是。是一個女人。
她打開了門,一個年輕女孩出現在她面前,有著緊繃的臉頰和鮮嫩的皮膚的女孩。她用微笑的眼神發問,這個女孩子說:「叫我嘟嘟吧,我是你丈夫的朋友。」
她立即明白了。明白了這個女孩是誰。她打開門,請她進來。像一個有禮貌的女人對待丈夫的朋友那樣。嘟嘟從她臉上尋找一點情緒的流露,沒有找到。
她讓嘟嘟參觀了他們的家,但是沒有讓她看臥室。然後她們坐了下來,喝著茶,一時都找不到話題。嘟嘟說:「謝謝你接待我。其實我今天來,一是想看看你是什麼樣子的,另外就是想吃你做的飯。」看到她臉上的驚訝,嘟嘟急忙解釋:「我總聽他誇你是個高手,最簡單的菜都能做得最好吃,真的很好奇。」
她似乎有點為難,想了一下,說:「那,你就在這裡吃一點便飯好了。」
嘟嘟像一個真正的客人那樣,坐在餐桌邊等。看著女主人端上來一碗飯,兩個小碟,然後是一個瓦罐。她驚訝地睜大眼睛:就這些?女主人給她盛了一碗湯,一邊說:「平時我們吃飯,也就是這樣。他總是自己盛湯,脾氣急。」
嘟嘟一邊聽,一邊看她的手勢表情,又注意湯的內容,簡直忙不過來。但是她還是發現女主人沒有碗筷,就問:「你不吃嗎?」她的語氣,好像她是主人。
女主人搖了搖頭。嘟嘟不知道是她不想吃,還是不願意和她一起吃,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她喝了一口湯。她不假思索地「哇——!」了一聲。然後她難以置信地看看女主人,「這就是白水青菜湯?」
女主人說:「他這麼叫。」
「你能告訴我怎麼做的嗎?」嘟嘟一臉懇切,好像她正在上烹調課,面對著給她上課的老師那樣。
女主人停了一下,好像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要準備很多東西。上好的排骨,金華火腿,蘇北草雞,太湖活蝦,莫干山的筍,蛤蜊,蘑菇,有螃蟹的時候加上一隻陽澄湖的螃蟹,一切二,這些東西統統放進瓦罐,用慢火照三、四個鐘頭,水一次加足,不要放鹽,不要放任何調料。」
嘟嘟難以置信地看看面前的瓦罐,排骨?火腿?蝦?還有那麼多東西,哪裡有它們的影子啊。
女主人自顧自慢慢地說:「好了以後,把那些東西都撈出去,一點碎屑都不要留。等到要吃了,再把豆腐和青菜放下去。這些東西順便能把油吸掉。」
嘟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就是所謂的白水青菜湯?白水?這個女人的心有多深啊。那個男人說的是什麼胡話?他每天享用著這樣的東西,卻認為是非常容易非常簡單就可以做出來的,他真是完全不懂自己的妻子。就在這一瞬間,嘟嘟深深地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明白了世界上,愛情和愛情之間有多大的不同。
「你每天都要弄這樣一罐湯嗎?」
「是啊。早上起來就去買菜,然後上午慢慢準備,下午慢慢燉,反正他總是回來得晚,來得及的。」
「那今天你怎麼也準備了呢?他不是……」
「你是說他沒有回來吃晚飯吧?是啊,都半年了,不過我還是每天這樣準備,說不定哪天他突然回來吃呢?再說我都習慣了,守著一罐湯,也有點事情做。」
嘟嘟整個人呆在那裡。半天,才說:「你真了不起。」
女主人愣了一下,然後失神地、輕輕地說:「他整天那麼辛苦,能讓他多喝一口湯也好啊。」她好像在自言自語,完全忘記了眼前還有一個人。
嘟嘟突然說:「你今天都告訴了我,你不怕我學會了,他永遠不回來嗎?」
女主人回過神來,看了嘟嘟一眼,笑了。那笑容,好像在說,他不是已經不回來了嗎?又好像在說,他怎麼會不回來呢?好像在責備:你這樣說是不是有點過分啊?又好像在寬容,因為這問題本身很可笑。
這樣笑完了以後,女主人輕輕地問:「你能這樣為他做嗎?」
嘟嘟偏著頭,認真地想了想,說:「我也可以的,但是不必了。」她說完,就站起來走了,走到門口,她站住,回頭一笑,說:「我不是你。」
她走得就像她來時那樣突然,毫無徵兆。
又過去了一個月。傍晚,女人照例在廚房裡,湯罐在煤氣灶上,微微冒著熱氣。女人的目光穿過後陽臺,往外看,好像看著樓下的草坪,又好像看著一個不確定的地方。
門鈴響。她應著「來了」,過去開門。她剛剛發現家裡的米快沒有了,就到那家固定的米行買了一袋米,還是那個牌子的東北大米,完全綠色無公害的,價錢比普通的新米貴了5、6倍。這是米行的夥計給她送米來了。
她打開門,卻發現是他。她愣了一下,一句話脫口而出:「怎麼?忘了帶鑰匙?」
他回答:「是啊。」
她馬上回到了廚房,丟下他一個人。他不知道她這樣算是什麼意思,有點想跟進去,又覺得不妥,一時有些渾身長刺的感覺。過了一會兒,她在廚房裡說:「等一下米行的人會送米來,你接一下。」
他說:「哦。」
「還是那種米。」
「我知道。」他說。
米行的人來了,他接下來人手裡的米袋,隨口問道:「錢付了嗎?」夥計說:「付了付了,太太每次都先付的!」
他用雙手握住米袋的兩角,把它提進櫥房。她說:「放這裡。」他就放下了,同時感到如釋重負。
這時他確定自己可以坐到餐桌邊等了。他就坐到了餐桌邊。
她好像看見他坐下來了,就說:「洗手去。」
他洗了手,坐在餐桌邊時,她端著一個大托盤過來了。他想,家裡還是有改進,她不再分幾次跑了。托盤放到桌上,裡面有兩碗飯,兩碟菜:一個是蝦仁豆腐,一個是番茄炒蛋。一個小瓦罐。這是他思念的,忍不住馬上打開蓋子看了一眼,說:「我先喝湯。」
他從瓦罐裡把湯舀了小半碗。還是有綠有白有紅,還是清清的湯色,不見油花。他急忙喝了一口,就那麼一口,他臉色就變了。像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一下子揪出來,又驚又氣,又希望一下子掙醒,發現是夢,好癱回到溫暖的被子裡。
「這是什麼湯?」他不敢吐出來,掙扎著把嘴裡的一口湯咽下去,急急地問。
「白水青菜湯啊。」
「怎麼這麼難喝?以前的湯不是這樣的!」他委屈地抗議。
她嘗了一口,然後說:「白水青菜,就是這樣的。你要它什麼味道?」
他放下調羹,審視她。她不看他,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她還是那麼喜歡吃飯,但是現在不像過去,好像沒有菜也吃得下去的樣子,她把蝦仁豆腐和番茄炒蛋都舀了一下,和飯拌在一起,自顧自吃起來,吃得很香。他乾脆不吃了,點起了一支煙。過去在她面前他是不抽煙的。但是現在,這些好像無所謂了。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吃完最後一口,她把所有的碗碟都收回托盤裡,然後正視著他,說:「我們家以後可能要雇一個鐘點工,我找到工作了,家裡這麼多事。」
他吃了一驚,「工作?什麼工作?」
「到烹飪學校上課。」
「你?當烹飪老師?」
「你忘了,我本來就是老師。烹飪考級我也通過了。」她說。
剛才那口難喝的湯好像又翻騰起來,他脫口而出:「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你現在怎麼這樣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不該這樣說。理虧的人是他自己,是他對不起她,不管她做什麼他都失去了質問的權利。而且這些日子,他幾乎不回家,讓她到哪裡找他商量呢?他現在這樣說,只會給她一個狠狠反擊的機會,反擊得他體無完膚。
但是,她沒有反擊,她甚至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真正開始感到自己的愚蠢。那目光很清澈,但又幽深迷離,好像漆黑的夜裡,四下無人的廢園子中井口竄出來的白氣,讓人感到寒意。
我對天講一句話永遠抹後悔 在 心靈語坊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ღ ❣ 情人和老婆誰重要? 甜的讓你回味,酸的讓你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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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是什麼?情人就是小三?
也不是!誰也說不清道不明,
是酸,酸的讓你無奈。
是甜,甜的讓你回味。
是苦,苦的讓你流淚。
是辣,辣的讓你振奮。
擁有了情人
就擁有了人生百味,
擁有了情人
就擁有了全部的感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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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rc 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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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讓你無奈,甜的讓你回味~情人和老婆誰重要?_心靈語坊_20190219
情人和老婆誰重要?
這個男人
說出億萬男人的心裡話。
情人或許是許多男人
一直夢寐以求的人,
尤其在男人
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
感到空虛寂寞的時候,
情人就是男人最好的解藥。
如果要把情人和老婆
比喻生活中的必需品,
情人就是如同調味料,
偶爾可以吃,
可是經常吃就會對身體有害;
而老婆就是如同稀飯,
它很平淡但
是我們的生活必須得有它,
它才是我們生活必需的糧食。
情人在許多男人眼裡
可以吃完抹完嘴巴,
就可以甩她在一邊,
而愛人即使再膩也是不捨得扔
但傷害最深的就是情人,
即使是純屬為了愛,
但是情人的角色
永遠都是屬於編外,
而老婆永遠是制度內的人,
即使再大問題
都是可以內部解決,
而情人一有問題就是直接拋棄
情人是什麼?情人就是小三?
也不是!誰也說不清道不明,
是酸,酸的讓你無奈。
是甜,甜的讓你回味。
是苦,苦的讓你流淚。
是辣,辣的讓你振奮。
擁有了情人
就擁有了人生百味,
擁有了情人
就擁有了全部的感情世界。
可能有的人
把情人定位於小三,
尤其在女人眼裡
情人就是破壞她家庭之人,
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
因為所有的女人都相信,
男人只要遇到情人,
即使再堅持自己的原則底線,
也終有一天會向情人投降。
因為所有的女人都相信
男人最喜歡的人就是情人,
情人如同毒品,明明不能碰,
卻總是意外接觸,
甚至深陷其中。
情人對於男人而言,
雖然最愛的是自己的老婆,
但是在生活上還是
希望將情人看得很重,
因為她能帶給他
不一樣的生活刺激。
當然如果在某些時候,
答案也是讓
許多情人角色感到寒心。
曾經有人這樣去
問一個出軌的男人:
如果你的老婆和情人
掉在河裡,你會先救誰?
二者只能選其一。
其實這個答案雖然難抉擇,
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
這個男人還是
做出所有男人同樣的答案:
就是救老婆。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男人
在關鍵的時候還是拋下情人?
情人對於男人來說,
即使再新鮮也只是外人,
也只是逢場作戲,
而老婆即使再差勁,
也是男人明媒正娶,
也是自己的老婆,孩子的媽。
所以在面對
最重要的人生抉擇的時候,
大多數的男人依然
一無反顧選擇家庭。
尤其在生老病死的時候,
男人更願意將所有的
資源力氣花在家人身上。
在出軌男人心裡,
最愛的還是自已的老婆,
也就是說在老婆與情人之間,
老婆比情人重要,
如果情人和老婆
同時得了重病
男人最關心的是誰?
答案一定會讓很多
婚外情中的女人心碎,
當然是自已的老婆。
為什麼男人最關心的
是自已的老婆而不是情人,
情人畢竟只是一個外人,
而老婆不管多麼差勁,
也是自已人,
情人死不死與自已關係不大,
而老婆死不死
關係到一個家庭是否完整,
所以同樣是得重病,
男人一定會捨錢救自已的老婆
而不會去花大筆的錢去救情人
大多數的男人更多的時候
僅僅是喜歡佔便宜,
對於情人可以經常換,
不必去為之而負責任。
而老婆就不同的,
老婆意味得責任,
意味得家庭,
而且累的時候還得回家,
最終的歸屬還是家庭。
大多數的男人更多的時候
不會去考慮情人的感受,
對於男人來說
情人就是自己生活的一場戲,
時候到了彼此就結束關係,
甚至在某種時候
也會為了老婆而去傷害情人。
或許在感情方面,
情人對男人的心是真心真愛,
但男人對於情人是可有可無。
所以在面對感情的時候,
情人往往是衝動,不計後果,
可是男人往往是
追求完美的結果,
如果在面對問題的時候,
男人只會二者選取輕。
出軌的男人
曾這樣評價自己出軌說:
情人就是
自己生理需要的時候,
她帶給自己的滿足;
即使彼此之間有過歡笑,
但終究還是如夢般。
永遠不會給情人一個名分,
因為老婆才是她想要,
也是他無法輕易放下的。
其實,男人都很自私,
出軌總有走到頭的一天,
最終無論與情人
是如何的纏綿,相愛,
情人是流淌的水,
老婆是無言的井,
不會因為情人而放下老婆。
聽過一句話:
“老婆如同私家車不能扔,
到哪需要他;
二奶如同公交車,
到了站點就得下車;
而情人就是巴士,
自己去在哪下車都可以。
對於男人來說,
家庭才是男人的港灣,
當男人滿心的性需求,
就會自然而然回歸家庭。
出軌的男人更說出
所有男人的心裡話,
那就是老婆
才是他的精神支柱,
家在,老婆在,那他就會在!
講到這裡,
情人原來在男人
心裡的地位竟是如此,
我們不管在任何時候,
準備在選擇一條怎樣的路,
我們都要考慮清楚,
這條路是否值得
我們去犧牲、去付出。
有些看似通往天堂,
看似如夢的愛情,
醒來就如同泡沫一樣,
一吹就沒了!
婚姻不是兒戲,
需求也是責任,沒有貪了便宜
卻不負責的道理,
敢玩就要敢當,
不是留了一地心碎
只剩女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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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語坊 心靈天使 米米 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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