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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天羅力 在 作者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活人比鬼魂更需要超渡。
所以在瘟疫最盛行的時候,古希臘劇院仍是長開(沒有社交距離,沒有口罩)。透過觀賞悲劇,每個人的潛在悲劇便被代償化解了。
冤魂是人間悲劇做成的結果,中國民間不解決悲劇,只解決冤魂。
這倒非常符合國情,藉着掩蓋死亡數字,官員便掩蓋了災禍,但對於冤魂來說,這就是活人的鎮壓,集體假裝他們不存在,否定他們的冤屈。於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注定他們要反撲人間,將自身無處釋放的悲劇力量報復在活人身上。
一知半解的活人稱之為抓交替、搵替死鬼,漠視了人間積惡陰間恨,才會新鬼煩冤舊鬼哭。替死的活人固然無辜,但問題沒有這麼單純。如果一個人作惡而死,人們會說他死有餘辜,因為他的過錯找到了對應的懲罰,那甚麼是無辜?
受到懲罰卻沒有對應的過錯。
於是,人們會稱之為枉死,因為他們無法在當中找到合理解釋,而為了強行解釋,人便發明宿命、命運悲劇這些概念,強迫活人認同並接受說:「嗯,這就是他的命了。」
這種理性是害命的,因為它強使人為自身所受到的懲罰尋求解釋,換句話說,他需要證明自己犯過錯才會來到如斯的田地。悲劇英雄會問天點解,但來到卡夫卡的《審判》出現了轉折,那裡沒有天,龐大的官僚系統是唯一的形上存在,主角要為懲罰尋找過錯,便要從自己的過去下手,甚至與官僚合作,一同指證自己確實是有罪的,沒有無辜,所以懲罰有理。
在這樣的世界觀,不需要有劇院來排解每個人的悲劇性,功能被法院取代,法院成了主要製造悲劇的地方,而世人對劇院的凝視亦轉向了法院。
了解這些,就能明白為何冤魂作惡。他們作惡正正是因為他們本是無惡,死得無辜。而為了為自己的懲罰尋找過錯,他們就要害人,使自己獲得餘辜,罪有應得。活人也常見這種,很多好人為了擺脫一己的無辜狀態,他們便開始為非作歹了,既然好人無好報我何必再枉作好人?理性再一次害命,為了讓悲劇得到合理的解釋,人主動成為悲劇的化身——因為這個悲劇如今是我一手做成的,所以它不再無解。
沒有悲劇,就沒有冤魂,你馬上會說絕不可能,有些人覺得解決冤魂比解決悲劇更加實際,於是發明了畫符的道士、唸經的僧人、拜邪的白衣弟子、戴銀十架的黑手黨,用法術將冤魂們強行超渡,將他們從人間請走。好聽是化怨積德,細想之下其實難抹野蠻——一家七口被滿門殺害,經過幾個道士打一堂齋,搖幾個鈴,燒幾張符紙,他們的怨氣便被化了,被強行超渡到另一個世界,離開那棟大廈,以免他們騷擾居民——七顆無辜就這樣被強行解掉了。
大慈大悲之恐怖:一心報仇的哈姆雷特因為不慎聽到梵音而忽然忘卻了前塵往事,進到所謂的極樂世界,難道這才是他所需要的解脫嗎?這種渡一切苦厄的光芒不正是每一個悲劇英雄需要躲避的嗎?這跟獨裁者說「化戾氣為祥和」一樣難聽,因為它漠視了個別的苦難,用一種普渡的手法,強行將人世間的怨業平息了。不要忘記,我們擁有最大慈大悲的政府,應許了每一個人都有極樂——只要你唸它的經。
你不唸,你就是冤魂,準備被超渡。
有一齣歌劇一直被巴伐洛堤拒演,是威爾第的《命運之力》,有一個美國的男中音就是因為它當着全場觀眾暴斃在台上。這作品邪到當年連威爾第也要改寫結局,刪去瓦爾瓦羅跳崖自殺詛咒全人類的情節,改成他在上帝面前跪下,承認自己已被救贖(這正是劇作家的強行超渡!)。然而,這樣似乎無法阻止悲劇的力量反撲人間,男中音之死便象徵着祭口,是巴伐洛堤所懼的代償。悲劇力量大到無法負荷的時候,就會找一些人來死,像一個詛咒。
活人卻以為這詛咒是由冤魂加諸我們身上的。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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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鑼 ◎桓夫
在文化的裡面
都市的枝椏一直伸向天空 伸向田園
在天空 有小鳥唱歌
但人人早已忘了唱歌
在田園 有蝗蟲的飛跳
人們都熱中於散佈毒藥呢
工廠的黑煙在天空描繪黑影
比黑煙更險惡的人心的不信 使天空暗淡
敲打信仰媽祖的銅鑼 天空會轉晴嗎
敲打銅鑼 招來災禍的天狗會逃掉嗎?
向文化的裡面
逃去的,是誰?
敲打銅鑼呀! 敲打心胸呀!
──1970年8月發表於《笠》詩刊第3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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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桓夫(1922-2012),本名陳武雄,另有筆名陳千武,詩人、小說家、兒童文學家。南投縣名間人,後居台中,笠詩社發起人之一。和許多經歷日本殖民時期的作家一樣為「跨語的一代」,也因為語言轉換而停筆十多年,直到五○年代後才開始提筆寫作。1964年和趙天儀等人發起《笠》的創刊,對笠刊的風格走向與經營不遺餘力,同時是台灣新詩史的重要參與者和建構者之一。著有詩集《密林詩抄》、《媽祖的纏足》、《月出的風景》等,另有翻譯成日文、韓文的詩選集;小說《獵女犯》;評論《現代詩淺說》、《台灣新詩論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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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 #鋼筆人 賞析
〈銅鑼〉背後可說是與幾個脈絡相連,在臺灣詩壇內,《創世紀》帶起的超現實主義風潮也開始疲軟,《笠》詩社自1964年開始,歷經幾年磨練,社務也逐漸穩定,在現代主義之下,也開始展現對鄉土的關懷;就外在而言,一方面,1969年時,阿波羅11號到達月球,成為人類史上第一次到達月球的記錄;另一方面,臺灣經濟也開始轉型成加工出口,自然也開始有環境污染事件。
讓我們來到桓夫本身的創作脈絡,之前「每天為你讀一首詩」曾介紹不少桓夫的媽祖詩作(如〈恕我冒昧〉、〈平安——我的愚民政策——〉),桓夫自高中便開始寫詩,並歷經擔任台籍日本兵、政權轉換,及戰後在公務機關上班,一開始他在林務局上班,之後到台中市政府。我們無法完全肯定在林務局上班的經歷是否有為桓夫增添對自然的關懷,不過在看陳千武詩全集時,他在1950年代左右撰寫的詩,確實有對自然環境的抒發;另外,桓夫於196、70年代曾創作不少關於媽祖信仰的詩作,然而這些詩作背後無非諷刺當時的國民黨政權。
對自然環境的瞭解與在意、對國民黨政權的不滿,以及在那科技至上的年代中對污染的不滿,都可以成為解讀這首詩的策略。
基本上這首詩第一段可說是兩句兩句互相呼應,第一句「在文化的裡面」暗示下述的不僅是自然環境的變化,也是文化情境的變化,因此「都市的枝椏一直伸向天空 伸向田園」不僅是指鄉村一直都市化、或都市的污染不斷傳向鄉村,也指涉臺北的文化霸權伸向鄉村的細節,伸向天空與田園;面對污染,人們「敲打信仰媽祖的銅鑼」,但桓夫在此留下了質問,「天空會轉晴嗎」、「招來災禍的天狗會逃掉嗎?」而這些質問的答案很明顯:沒辦法。若這裡的媽祖與桓夫其他的媽祖詩一樣,可以被視為對當權者的信仰的話,那桓夫也是在暗諷,無論人們多們相信國民黨當權者,敲鑼希望當權者可以注意到都市化對鄉村的環境與文化破壞,乃至停止行動,但當權者仍然不為所動。
在第二段「向文化的裡面/逃去的,是誰?」這是不易回答的答案,但應為原本在田園者,他們敲打銅鑼,希望環境的破壞與轉變可以停止,而他們敲的不僅是銅鑼,也是自己的心胸,表達自己的心痛。
*參考資料:
陳千武文庫
http://literature.nthcc.gov.tw/main_site/main_about2.php?event_id=4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賞析〈恕我冒昧〉: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19/08/20190815.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賞析〈平安——我的愚民政策——〉: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15/07/201507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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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驀地
圖片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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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詩 #桓夫 #陳千武 #銅鑼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6/202106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