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開心邀請到台語樂史上重量級的國寶「口白歌王」、「笑虧歌王」郭大誠老師,來節目中暢談他的經典創作。
台語向來與歌謠脣齒相依,共存共生,朔源台灣從歌仔到唸歌、喊玲瓏、再到歪歌,皆可從中一窺當時社會百業的民間生活,彷彿紀錄片般的紀實,重複的一聽再聽也令人回味無窮。
口白歌有多難創作 ? 光是具備深厚的鄉土文學造詣進而言而有物,就是一大考驗,同時還得兼顧音韻節拍,難怪以口白歌當作招牌的歌手少之又少。
前衛的郭大誠老師曾將Tom Jones的 〈 Delilah 〉改成台語詞的〈豬母肉〉大玩諧音梗之餘,更巧妙的將生活中的各種觀察與各行各業結合,如〈糊塗總舖師〉、 〈糊塗理髮師〉、〈糊塗土水師〉、〈糊塗半桶師〉…等,首首詼諧又深植人心的趣味歌曲,帶給自己與大家快樂。
而大家耳熟能詳的〈墓仔埔也敢去〉,伍佰曾在2009年高雄世運閉幕晚會演唱,蔡依林也曾經改編翻唱收錄於《J世紀》專輯中。這首歌光歌名就很聳動!在當時民風保守的年代,郭大誠老師便懂得運用衝突的字樣元素,細緻堆疊出歌詞的層次,從初戀、熱戀再到狂戀,用”墓仔埔也敢去”比喻愛情的力量,雖然當年被禁止公開播送,仍造成流行且傳唱至今。
郭老師自幼隨開國術館的爸爸落腳於圓環,看盡江湖賣藝的生活體驗,曾學過北管,從小在四句聯的環境長大的他,在創作時非常重視韻腳,於民國46年開始寫下第一首歌至今,開創台灣市井口白歌曲的年代,並將台灣百工縮影於歌謠中,留下珍貴的寶藏。
這次專訪中,也談到他為何創造出各種內山系列歌曲,原來是當時已有成功的”田庄兄哥黃西田”,
於是他和妻子謝麗燕共同創作,打造出
”內山兄哥葉啟田” 果然讓葉啟田一炮而紅。
從小我對口白歌情有獨鍾,尤其像《倒退嚕》、《逍遙卡自在》這類歪歌總能帶給我不同刺激的記憶挑戰, 這次與郭大誠老師的對談,解開許多曾令我好奇卻無跡可考的問題,歡迎大家一起收聽這集專訪,感受五、六O年代台灣珍貴的庶民生活,認識這位快樂糊塗的國寶笑虧歌王。
《大倫有大量》https://reurl.cc/MAl9QW
EP.19|郭大誠-台語國寶-快樂又糊塗的
《口白、笑虧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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彿的四字語詞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兩首詩,淺析瑞典詩人,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中「立體視野景觀」的構成因素 ◎王信益
前言
瑞典詩人,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於2011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頒獎辭稱「他以凝練,簡潔的形象,以全新的視角帶我們接觸現實。」。23歲的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出版了第一本詩集《詩十七首》,便在瑞典文壇造成轟動。
特朗斯特羅默的詩節制、凝練,從不虛擲字詞,就如他的詩觀,他要「做一個詩的禁欲主義者。」,他勇於創新且風格多變,彷彿煉金術士般,總是淘洗出最精純的詩句,極有耐心,他認為「完成一首詩需要很長時間。詩不是表達『瞬間情緒』就完了。更真實的世界是在瞬間消失後的那種持續性和整體性,對立物的結合。」
特朗斯特羅默的好友,美國詩人羅伯特·布萊(Robert Bly)曾說:「特朗斯特羅默的詩最出色的品質是其空間感。」,因此,筆者將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兩首詩來淺析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歌當中的特性--「立體的視野景觀」。
然而,筆者個人能力有限,淺析兩首特氏之詩或有失準之處,敬祈海涵。
一、立體的視野景觀
特朗斯特羅默如此自述:「我常常從一個物體或狀態著手,為詩建立一個『基礎』。這基礎有時是一個地點。詩從一個意象中漸漸誕生……我用清晰的方法描述我感受到的神秘的現實世界。」
他慣常於詩中形塑出空間感,一個可觸且流動的,能直抵生命內核的視野景觀。這景觀帶給我們一種「立體」的感受,其中的人物、風景、事件、心靈神秘宇宙的象徵隱喻,在閱讀的當下,讓我們全然地浸入這景觀裡。
在〈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兩首詩中,特氏建構出的,「立體的視野景觀」,筆者認為主要有以下四個因素,即「動態感」、「通感連結的修辭」、「夢境與醒的疊合」、「主客體的交融互視」。
(一)動態感
特朗斯特羅默的詩,經常帶有強烈的動態感。綜觀其詩,他在動詞上經常使用「上升」、「下沉」、「降」、「墜」、「飛」、「滾」、「爬」與「震顫」等詞。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而言:
首段「黑色大鋼琴,這閃亮的蜘蛛/顫抖著站在它的音樂之網中。」,以有生命的動物類比無生命的鋼琴,「顫抖」一詞同時扣合蜘蛛的生物性,讓平面的視覺影像,轉為富有生機的景觀。並以「音樂之網」,將抽象的音樂具體化,扣以蜘蛛吐絲、織網的特性,造成十足的動態感。
「馬車在鵝卵石上向前滾動/筆直闖進烏鴉叫喚的黑暗。」,以「滾動」、「闖進」,帶出動態感。又如「掌聲的翅膀在大廳裡咯咯作響。」,將掌聲比作鳥類的翅膀,帶出一種群集紛雜的動態感。
又如〈卡利隆〉一詩,「卡利隆!麻袋在接縫處裂開而/音調在弗蘭德平原上滾過。」,麻袋「裂開」、音調「滾過」,均有強烈的視覺動態感。
富有力度的動態感在〈卡利隆〉一詩裡屢見不鮮,諸如:「地下室將自己拖上樓梯。」、「我的岸很低,只要死亡上漲兩分米/我就會被淹沒。」、「我躺在床上雙臂伸開。/我是個實實在在挖下去的錨」等等。
(二)通感連結的修辭
白居易〈琵琶行〉裡,「間關鶯語花底滑」一句,是以「觸覺寫聽覺」。這是通感連結的修辭,其效果是讓一首詩更具有多層次的感官體驗。在特氏的詩裡也常見通感連結的修辭。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而言:
「馬車在鵝卵石上向前滾動/筆直闖進烏鴉叫喚的黑暗。」,馬車在鵝卵石上為視覺影像,接續的「滾動」一詞,兼具有視覺與聽覺的效果。「烏鴉叫喚」兼有視覺與聽覺的感受,接續著的「黑暗」一詞,則瞬轉為視覺影像。
又如:「馬車在冰上滑向那邊,而車輪/轉了又轉,帶著一種絲綢聲音。」
車輪反覆轉動的畫面,較凸顯的是視覺影像,並以後句的「絲綢聲音」作為類比,帶出聽覺感受,原先車輪轉動的視覺影像,瞬轉成聽覺感受。「絲綢聲音」,在「絲綢」接續的語詞「聲音」,隱含著絲綢被撕裂的狀態,高明且凝練地讓兩組語詞並置。在閱讀的感受上,如下:
1.車輪轉了又轉(偏向視覺)--2.絲綢(視覺)--3.聲音(聽覺)--
4.(車輪轉動的視覺影像轉為聽覺感受、顯出絲綢拉扯的影像)
然則,如此劃分只能儘量逼近,在以秒計的閱讀時間感裡,這些聽覺與視覺的感受經常是疊合且同時顯現的,此僅是筆者個人閱讀體驗上的分析。
在〈卡利隆〉一詩裡:
「花園的過道上石化的眼淚/在鞋跟的下面劈啪作響……」,「石化的眼淚」是視覺影像,後接續的在鞋跟下「劈啪作響」,將視覺影像收束成強烈的聽覺感受。像是「卡利隆!麻袋在接縫處裂開而/音調在弗蘭德平原上滾過。」,「麻袋在接縫處裂開」,雖有聽覺感受,然則因「裂開」一詞畫面感過於強烈,仍視為視覺影像,下句接續的「音調」,讓視覺轉為聽覺感受。接續的「滾過」一字,又將聽覺感受收束於強烈的視覺影像。
(三)夢境與醒的疊合
特朗斯特羅默於23歲出版第一本詩集,詩集第一首詩的首句:「醒來是一次從夢中跳傘。」,他的詩經常給人在「夢境與醒」之間游移的感受,但卻不是鮮明地處於「夢」或「醒」的狀態,而是疊合在一起。就像特朗斯特羅默說的:「一首詩是我讓它醒著的夢。」
有論者認為1「他的詩立足於醒與夢,即『我們熟悉的日常世界』和另一個『我們一無所知,又無法否認其存在的世界』的邊界上。」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而言:
首段的「黑色大鋼琴,這閃亮的蜘蛛/顫抖著站在它的音樂之網中。」,讓現實感的音樂廳有了超現實的成分。接著詩中人物出現,俄國作曲家巴拉基列夫,在音樂廳裡演奏,將歷史人物與現下場景作結合,他演奏的當下,「音樂廳裡奏出一個國度/那裡石頭不重於露珠。」,將現實的音樂廳疊合並開展另一個非現實的夢境般的空間。接著又帶回到現實,「但巴拉基列夫在音樂中睡著/做著一個有關沙皇馬車的夢。」,俄羅斯沙皇為(1547年至1721間的三任皇帝),詩中主角在1905年的音樂廳裡做著夢,這夢境也是一個歷史人物,一個歷史人物的音樂家在做著更遠年代的歷史人物的夢,然而卻是在現場感強的音樂廳裡,這現場感強的音樂廳又帶有超現實的成分,夢境與現實層層疊疊,交織融合,迷離又活現。接著,巴拉基列夫夢中的「馬車在鵝卵石上向前滾動/筆直闖進烏鴉叫喚的黑暗。」「他獨自坐在馬車裡觀看/卻又在旁邊的路上奔跑。」,對於夢中人而言所做的夢是現實,這裡增強了夢境裡的現實感。接續的,「他知道這次旅行已經很漫長/而他的錶顯示年頭而非小時。」,這裡特氏讓時間感偏離日常性,帶出一種異質空間裡的夢境感。正當讀者被多層夢境幻迷住時,下段,詩人讓物件偏離音樂廳的現場,「在一片田野裡躺著那張犁/而那張犁是一隻墜地的鳥。」,出現了極其現實感的事物,(「墜地之鳥」的隱喻須於後段作為對照:「掌聲的翅膀在大廳裡咯咯作響。」),方可明白這是象徵聽眾掌聲停落的描寫。接著,「在一片水灣裡躺著那艘船/封凍,熄燈,甲板上有人。」,同樣的逸離音樂廳的場景,忽然出現「船」的意象,在視覺上音樂廳特徵與船甲板的外觀,有類同之處,然而這推論較為薄弱。此段的敘述應是為了鋪述,現實中的巴拉基列夫經歷的事件。接著,「馬車在冰上滑向那邊,而車輪/轉了又轉,帶著一種絲綢聲音。」,在偏離主軸敘述的沙皇之夢後,將其帶回來,並以「冰」來疊合主軸敘述的沙皇馬車夢。另一夢境--「戰艦水手之夢」於是展開來:
一艘較小戰艦:瑟瓦斯托普爾號。
他上了船。船員們走上前來。
「如果你會演奏你就免得一死。」
他們出示了一件奇怪的樂器。
它像一個圓號,或一個留聲機,
或者某台未知機器的一個部件。
恐懼而無助中他已明白:正是
這樂器曾驅動這艘海軍艦艇。
他轉向最靠近的一個水手,
絕望地做著手勢並懇求:
「像我一樣畫十字,畫十字!」
水手哀傷地凝視,仿佛一個盲人,
瑟瓦斯托普爾號,是一艘俄羅斯戰艦,於1895年下水,並歷經日俄戰爭。至於「畫十字」的意象來自於,巴拉基列夫在歷經宗教危機後,晚年的他要求所有來見他的人,跟隨著他「畫十字」。身為演奏家的巴拉基列夫,在自己的夢中,面對個人的生命或集體利益須做出選擇,然而他無從選擇,因面對的是一個未知樂器,他恐懼而無助。
此段結合歷史上的真實事件、物件。讓「戰艦水手之夢」,疊合了極強的現實性。接著:
伸出雙臂,低垂著頭——
他吊著就像被釘在了空中。
在水手之夢裡,他全然地無助,而「他吊著就像被釘在了空中。」,這形象也符合巴拉基列夫在夢外,現實中音樂廳裡睡著的樣態(雙手放在較遠間隔的琴鍵上的他,垂下頭沉睡的形象)。此段像是一個隱性的甦醒的暗示,將夢裡與夢外的形象疊合起來。
於是我們看到:
鼓在敲打。鼓在敲打。鼓掌!
巴拉基列夫從他的夢中醒來。
掌聲的翅膀在大廳裡咯咯作響。
他看見大鋼琴邊的男人站起來。
在戰艦水手之夢裡,2「死刑的鼓催動」。詩中主角巴拉基列夫醒來在音樂廳裡。將掌聲比作翅膀,融合超現實的意象形成一種夢境感。末段的:
外面躺著被罷工弄暗的街道。
在黑暗中那些馬車迅速滾過。
場景盪離至音樂廳外,一個極具現實性的景觀出現--「罷工中的街道」。對比之下,現實感強的,音樂廳裡的演奏會,彷彿只是一場夢境。但特朗斯特羅默沒有讓語句收束在「醒」的天秤一端。他將巴拉基列夫在音樂廳裡做著的馬車之夢疊合,讓「夢境與醒」交融在一起。
(四)主客體的交融互視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而言:
但巴拉基列夫在音樂中睡著
做著一個有關沙皇馬車的夢。
馬車在鵝卵石上向前滾動
筆直闖進烏鴉叫喚的黑暗。
他獨自坐在馬車裡觀看
卻又在旁邊的路上奔跑。
在這夢裡,馬車上的是沙皇,而在旁邊奔跑的應是偏向現實裡巴拉基列夫的化身。在現實裡,沙皇是客體,巴拉基列夫是主體。然在夢裡,巴拉基列夫化身成沙皇,沙皇於是成為主體,而他觀看的現實中的巴拉基列夫在夢裡的化身,於是成為客體。
以〈卡利隆〉為例:
我的房間在二樓的角落:一張破床,
屋頂一盞點燈泡的燈。
……
外面有一條步行街經過
有慢慢踱步的遊客,匆匆忙忙的小學生,
穿工作服的男人推著叮噹作響的腳踏車。
前段點出,在房間裡的主體的我,望向窗外的景觀,而窗外可見的客體,是實體的人事物。主體的我、客體的窗外事物,均是清晰的。
房間唯一的窗戶朝著另外的東西:
狂野的廣場,
一塊發酵的土地,一塊巨大而震顫的空地,
有時擠滿了人,有時荒涼無人。
我的內心世界在那裡化為物質,一切恐懼,一切
希望。
所有不可想像卻還會發生的事情。
仍是以房間內的主體的我,觀看窗外的客體--廣場。「巨大而震顫的空地,/有時擠滿了人,有時荒涼無人。」,詩中的主角想像廣場不同時刻的景觀樣態,而主角的內心世界飛盪至廣場上,化為物質。主體的我,分離成「我」、「我的內心世界」兩者。「我的內心世界」--精神性的部分主體,飛至廣場上,由精神性轉為物質性,「我的內心世界」於是成為客體,而原先的部分主體--「我」,轉為明晰的主體,觀看著成為客體的「我的內心世界」。
我的岸很低,只要死亡上漲兩分米
我就會被淹沒。
鏡頭再次拉回房裡,「我的岸很低」,是內心世界精神性的象徵,此句為「弱化的主體」。「只要死亡上漲兩分米」,死亡是客體。「我就會被淹沒。」,我的主體性轉成「微小」狀態--即「微小的主體」,死亡因「淹沒」一詞,瞬間轉為極大--即「巨大強勁的客體」。在閱讀感官上,「巨大強勁的客體」--死亡,佔據大部分的視覺畫面,「微小的主體」--我,則被大大地削減其焦點。於是,死亡之浪在視覺畫面上,彷彿成為主體,我--彷彿成為了客體。
但「我就會被淹沒。」,此句,仍以「我」來敘述,以句法而言,「我」仍是主體,「死亡」仍是客體。於是,閱讀視覺畫面、句法敘述的不一致性,形成一種矛盾統合,閱讀時卻沒有一絲違和感,主體與客體交融在一起,形成極大的張力。
……
我也是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推著叮噹作響的腳踏車
走上這條街。
我也是那個看得見的人,那個走走停停
又走走停停的遊客
對比前段的,在房間裡的清晰的主體的我,看見窗外的工作服男人、遊客--清晰的客體而言。此段的「我」既是主體也是客體,「街上的男人、遊客」亦同時是主體與客體,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種主客體相互對視之感。
結論
綜以上所述,「立體的視野景觀」是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中的特性,讀者彷彿可伸手觸摸到他所建構的詩中世界。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兩首詩而言,構成詩中「立體的視野景觀」的閱讀感受,有四個因素。
「動態感」:特氏以有力度的語詞構成動態感的效果;「通感連結的修辭」:在凝練句式裡,瞬間轉換視覺與聽覺,形成多層次的閱讀感官體驗;「夢境與醒的疊合」:或以超現實手法、或在現實感強的場景與夢境感的景觀裡,反覆游移,形成一種迷離活現之感;「主客體的交融互視」:或以夢境翻轉主客體的認知、或將主體分離後異變成客體、或以視覺畫面的極大對比,讓主客體認知彷彿對換,並因句法的不一致性,形成矛盾統合並達到極大張力、或讓主客體交融形成相互對視之感。
參考文獻
專書:
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早晨與入口:漢瑞對照》「譯者:萬之」
(譯林出版社,2017年10月01日)
期刊:
一、王劍果〈偉大的精神探索者——評托馬斯·特朗斯特羅姆詩歌創作特色〉
(河南商業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5年03期)
二、張冠男〈特朗斯特羅姆的「邊界」主題〉
(齊魯師范學院學報,2020年01期)
三、白洋本〈論特朗斯特羅姆詩歌中的「相遇點」〉
(科學經濟社會,2020年03期)
四、陳興〈特朗斯特羅姆的詩境與夢境〉,(當代文壇,2016年01期)
註:
1 張冠男〈特朗斯特羅姆的「邊界」主題〉,(齊魯師范學院學報,2020年01期)
2 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早晨與入口:漢瑞對照》「譯者:萬之」,(譯林出版社,2017年10月01日), 頁5,譯者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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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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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特朗斯特羅姆 #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 #立體視野景觀
彿的四字語詞 在 曼谷船橋 bangkok sakthi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關於敦南誠品 誠品書店 eslite bookstore
我退伍後第一個工作,在敦南誠品樓上一家建築事務所,敦南誠品24小時營業,事務所的員工也全天不打烊。公司的電梯就是書店二樓廁所前那個堆放藝文資訊的電梯,不用走出大樓再走進來,所以不管幾點下班樓下書店都開著的陪伴其實很暖,即便不一定是要看書。
周末加班時從員工休息室的窗戶看出去,就是新光銀行階梯外那片小廣場,那時總有些很有風格的皮箱地攤在那擺著,警察也偶爾來抓,那些攤主們都型格滿載,賣些波希米亞風選品,當時我覺得這個地方應該是台北最有文化的地方吧(我說的是外面的攤販)。
後來離職後去印度旅行,回來後出版遊記,把這小段緣分寫在書裡自序。
很多事是美好的光鮮亮麗,但就像合身挺拔的西裝一樣,穿著其實並不怎麼舒服,但會得到其他身體不舒服但是精神上的舒服。誠品阿、建築事務所啊、忠孝敦化啊、台北啊、我啊,可能都有這些意味。
後來我每次去敦南誠品,都會習慣抬頭看看六樓是否還亮著,果然,不管幾點都會是亮著的。當然,事務所最近也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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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點」是為了讓旅途出現的配角
在一個提早下班的周四晚上,我約了J在古亭站的連鎖咖啡店見面,說是提早下班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J早我七年北上進入職場奮鬥,我想見識他如何治療我的工作低潮,雖然我知道問題只有自己才能解決,但至少能吐出淤積的沉悶,讓J替我分擔一些頭頂污濁的廢氣。
當時我是個菜鳥建築設計師,我的公司樓下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書店,於是不論幾點下班,我都習慣搭電梯到二樓繞過新書區再從書店正門下樓回家。
晚上九點下班,書店正忙碌,滿是合身套裝和青春制服的穿梭流動;午夜十二點下班,還在看書的夜貓族多了一點雅痞味,不是精心打扮的時尚潮男就是飄逸長裙的波希米亞女子;凌晨三點下班,趕不上捷運的人彷彿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窩在書櫃角落,頭低得幾乎埋進了書頁裡;天亮六點下班,書店裡總有幾個穿著運動短褲的結實身影,我羨慕他們怎能過著早起運動兼閱讀的健康生活。而周日的凌晨四點是書店人最少的時候,可能連失眠者都乖乖上床哀悼著Blue Monday的到來。
我每天早上九點上班,但總不知幾點下班,還好書店像便利商店always open,滋潤我乾枯的下班風景,讓沿途不會只剩下計程車窗外一片漆黑的仁愛路。但我還是不喜歡熬夜隔天一早下班時,與早起上課的學生搭同班捷運,稚嫩的臉孔大大地羞辱了我的哀怨、醜陋與無能。
超長工時只是磨練我甘之如飴,我試著檢視起自己不快樂的原因。從我提出辭呈到離開的一個月之間,我的老闆一句話也沒有對我說過,於是我才找到了答案,原來我們在對方眼裡都只是空心的體積,不再需要彼此的存在。看似綺麗的書店風景其實並不愜意,襯衫硬挺的領子總要沉重的黑西裝鑲在邊上才顯得亮白。我會留戀樓下的書店。
J一邊嫌咖啡好甜,然後說,去印度。
離職兩周內,我備妥簽證、腸胃藥和防蚊液,還來不及打預防針,出發。
出發前,除了刻板印象以外我並不認識印度,更別說文化熱愛。我只知道在印度一百元台幣就可以住上一晚,只知道沒多少存款也夠我離開台北好一陣子,知道那是個全然異樣的世界,習慣無法延續的國度,印度在台協會還給了個曖昧的關鍵字「Incredible!」。不了解也好,就完全縱身於陌生的旅行中,讓結果預留給一場實驗。什麼流浪、什麼夢想、什麼壯遊,這些浪漫的語詞都用不上,就單純只是一趟旅行,頂多稱為「長期的離開」,而離開除了距離的營造外,更建立於異樣之上,而未知就是再正確不過的異樣了。對初學者來說,至少要一個月才稱得上是長期旅行,當數字從1到31都輪過一次後,又開始重複時,「幾天」開始有些無法承受如此的時間分量,於是單位以「月」計後模糊了天與天的界線,才開始出現忽略歸期的度日生活氛圍。
朋友們以為印度是什麼龍潭虎穴,還號召了幾位好友為我辦場行前餞別會,我們幾個在合租的公寓裡大口大口吃著貧窮廚房煎出來的牛肉,C借我他的舊筆電,T借我登山包,L給我他從台南鹿耳門求來的媽祖平安符。早上七點的飛機,半夜就得從台北出發。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我們幾個人和一個大背包塞進一台小車,在凌晨四點前往桃園機場。我負責和司機聊天以確保他的清醒,其他人肚子裡的牛肉正發酵,躺在後座昏昏欲睡,有一搭沒一搭地問我去印度會不會拉到脫肛?會不會被騙到脫褲?會不會吃咖哩吃到吐?音量愈來愈小,愈來愈小。清晨五點天還沒亮,車子靠右切進國道二號,方向燈答答答的聲音清脆地在耳裡獨奏,我腦中閃過忠孝敦化還沒熄燈的六樓事務所和二樓書店,鬆了一口氣。我精神很好,告訴L:「我要去印度了。」
到了機場,離登機還有一個小時,我拿出筆電連上無線網路,在自己的部落格留言:「到印度去,五月十一號回來,希望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我也是,台北也是。」
女歌手唱出「旅行的意義」以後,旅行好像變得萬能也令人心虛。圓夢、療傷、放空,似乎每個人都得為辦公桌前的空位想些理由填塞。離開加移動等於旅行,我為了旅行而旅行,為了移動而移動,為了離開而離開,「景點」是為了讓旅途出現的配角,於是我把自己放進旅途中,印度以下,風景以上。我,卡在印度風景之間,練習,觀察,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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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印度以下,風景以上。》by 船橋彰,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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