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人睇,靜靜雞講故仔……
《失蹤2》第二回
我女朋友叫阿嵐,中二開始同我拍拖拍咗十幾年,中六考完公開試之後就去咗台灣讀書,讀完之後就一直喺台灣工作,雖然我地係異地戀,但由於台灣來回時間同機票都叫平,所以我地幾乎每星期都會見一次,感情從來都無受到影響。
「你話佢失咗蹤?你地攪咩呀!好地地行山點會唔見咗佢架?」我質問同佢一齊做嘢嘅香港朋友阿儀。
「我都唔知呀,我地幾個女仔諗住放假去行下山,點知愈行愈大霧,轉過頭就唔見咗阿嵐喇!」阿儀十分焦急地說。
「你地去咗邊到行山?點解大霧仲去行山呀?依家報咗警未?」
「我地去咗柯子林山……我地行嗰陣仲係好猛太陽架,真係無諗過會咁架!我地報咗警喇!警察已經上山搵!但搵咗一日都未有消息……」
「你諗清楚,行山時候有冇發生咩奇怪事!幾仔細都好!你都要記起!愈多線索,班警察就愈知道點搵!」
「真係唔知呀……如果真係講奇怪,阿嵐唔見之前曾經講過話見到兩個人著住黃色雨衣嘅人喺前面。嗰陣我地仲笑佢睇錯,咁猛大陽點知有人著雨衣行山?點知之後行行下就好大霧……阿嵐就唔見咗喇!」
「黃色雨衣?我都係唔知你講緊咩,總之呢件事千其唔好同佢阿婆講,佢咁大年紀一定受唔起呢啲事,你都唔好同我傾喇!你有時間都去幫手搵下喇!」
「嗯嗯!」
「再聯絡喇。」今次真係開口中,琴晚先講完明表哥行山失蹤,今日就輪到阿嵐佢出事……突然間,左眼有一陣刺痛,諗起琴晚發嘅夢,個心就寒一寒,於是起身去廁所睇下隻眼咩事。
我用手指撐開隻左眼耐心睇一睇,無任何特別發現,一切都好正常,無夢入面出現嘅手……但刺痛依舊存在。
可能呢排唔係好夠瞓,攪到隻眼有啲累,所以我都無咩在意。
一踏出廁所,見到有個阿婆目無表情咁喺我面前一步一步行去梳化坐低。
我完全呆咗,依呢個時候,阿媽喺廚房出嚟想去廁所,見我企喺門口阻住哂,於是唔耐煩地說:「行開喇!企喺到做咩呀?」
「你見唔到咩?有個阿婆坐咗喺到。」我細細聲喺阿媽身旁說。
阿媽順勢望去,一臉迷惘:「咩阿婆呀?」
我望住個阿婆,佢臉無血色,手手腳腳都滿佈毒瘡,視線一直望住眼前幅牆。我細心一望,發覺呢個阿婆有啲熟口臉,記憶之中唔知邊到見過咁。
於是再問阿媽:「阿婆佢死之前係咪手腳都生哂毒瘡?」
「係呀!你阿婆生癌死架!死之前啲毒瘡大粒到嚇死人架!」
我再望望梳化嘅阿婆,描述應該同阿媽所講一樣,雖然阿婆死嗰陣我仲係好細過唔係好認得佢,但點解佢突然之間會出現?呢個時候,左眼又一下刺痛,痛得恰埋隻左眼,剎那間,阿婆唔見咗,到我開返隻左眼一望,佢又出現返。
我大概明白咩事,於是伸手遮一遮隻左眼,果然,右眼見唔到阿婆。當我拎開隻手,而恰埋隻右眼,阿婆就出現返。
咁樣嘅話,如果阿婆死咗而我又見到佢,可能我隻左眼變成陰陽眼。
但以我所知陰陽眼係天生,除非搵師傅強硬開眼,如果唔係絕對唔會無啦啦出現陰陽眼。
點解我隻左眼會咁?我醒起一切來源都係琴晚行過土瓜灣一棟樓,比樓上滴水滴中隻左眼……究竟啲水有咩咁特別攪到我隻左眼變成陰陽眼?
轉眼間,阿婆就起身走人,眼見佢穿越度大門離開,我就開門想追出去睇下阿婆去邊。
當我一開門,探頭出走廊一望,一股陰涼寒氣湧至,驚見成條走廊都係人,佢地衣著服裝似乎有人辦緊喜事接新娘吧?
「做咩無啦啦開住大門呀?」阿媽從廁所出嚟。佢一問,走廊上所有人都停止腳步,然後慢慢轉身望住我。呢個時候我先清楚望到佢地,走廊上每個人都臉無表情亦臉無血色,最重要嘅係,佢地半身都痴住度牆,好似兩隊列隊咁,留低中間比人行。
佢地望住我時候,我覺得個人好暈,暈到想嘔咁濟,雖然對方無做過任何事,但我已經承受唔到呢種莫名奇妙嘅壓力。
我吞一吞口水,奮力咁慢慢將個身退後到屋內,再輕輕關門。
「咩事呀你?成頭大汗嘅?」阿媽一提,我先發覺自己成身冷汗,發軟咁坐喺地下休息,我感覺到自己不斷喘氣。
一切都係我隻左眼引起。
於是我決定去黃大仙廟搵我兄弟阿健幫我手睇睇,一來佢屋企專門做呢類服務,二來我想幫阿嵐求返支好簽。但為咗唔想喺街到接觸靈體,於是我將隻左眼用紗包遮住,扮獨眼龍都好過開眼見到鬼。
阿媽見我將隻左眼包到咁,於是又緊張地問咩事。
「頭先整親隻眼,呢家想去睇醫生……呀,同埋阿嵐喺台灣出咗事,佢行山失咗蹤,呢家仲未搵到。」我試著解釋。
「陰公囉,琴日先講起你表哥行山出事……唉也,你地啲後生嘅,做任何事都要做足安全架嘛!年中都唔知幾多人行山行到連條命都無咗!」
「阿嵐唔係自己一個去行山架,阿儀佢地都有陪,只係唔知佢地咩事……可以剩下阿嵐一個出事。」
「咁依家打算點做呀?」
「我本身都想過去,但依家咩都無消息,我趕到去都無用,唯有等多幾日睇下搵唔搵我返。」
「咁你隻眼呢?點整親架?」
「總之無嘢喇。」我實在唔想糾纏落去,阿媽太囉嗦。
我再次慢慢打開度大門,探頭出去,一片寂靜,亦無任何人同靈體,原來有冇開到陰陽眼係差咁遠,雖然我見唔到,但頭先兩批鬼列隊嘅畫面仍然深深刻喺我腦海之中,攪到我都唔敢拍住牆行,盡量行正中間……
當我去到阿健屋企個攤擋,見到有個女人同阿健不斷糾纏。
「我點都唔會信呢支下簽係比我!你地都唔識解簽嘅!喺到呃飯食!」個女人好惡咁大聲罵阿健。
阿健無奈地回應:「簽係你自己求,又係你嚟問我,我都係照住簽文有嗰句講嗰句姐!有咩理由唔岩聽就怪我呃你?」
「總之我係求我同我老公洗唔洗坐監,如果個天話我知我係要坐監嘅!咁我寧願死咗去呀!都唔會坐監呀!」說罷,個女仔將支簽同簽文掟向阿健到,然後放低廿蚊就走人。
「嘩,攪咩?」我問。
「你睇下!比人罵到隻狗咁先賺得廿蚊雞!」阿健一臉埋怨,然後留意到我隻左眼,於是再問:「攪咩變咗獨眼龍?」
「我就係為咗隻眼嚟搵你。」於是我將琴晚嘅事一五一十講比佢知。
阿健聽完後,話要想睇下我隻眼,於是慢慢將紗布打開,我左眼望住佢雙眼,只見阿健冷汗都出埋,於是放返紗布落嚟。
「做咩?你見到咩?」我問。
阿健心有餘悸地說:「我隱若見到有隻手。」
佢咁講令我個心離一離,同我發嘅夢一樣。
我緊張地回應:「咁點算呀?快手同我封咗隻眼佢喇!我唔想見到呢啲嘢。」
「你話封就封咩,你呢家隻眼本身都唔係靠開眼得嚟,似係有事想你幫手。」
「冷氣機滴水姐!有咩嘢要我幫手呀?」
「你真係覺得嗰滴水係冷氣機?我就覺得唔係。通常一滴水可以令到你開眼,一係屍油,一係屍水。姐係話你琴晚經過嗰度可能有死屍無比人發現,而屍水滴出去就係想有人發現到。」阿健按照情理分析,但佢都係估估下,無咩實際信心。
「我記得滴水位喺邊到,喺土瓜灣益豐大廈!我係咪要報警?」
「痴線咩!我估咋!萬一估錯咁點!」
「趁天未黑,我地去嗰到睇下。」我見阿健個樣唔係好想去,但佢又意識到我隻左眼的確會造成好大影響,於是唯有無奈答應。
喺阿健收恰工具期間,我將阿嵐失蹤嘅消息話比佢知。佢臉色一沉,叫我有心理準備。
「香港我知有結界,但台灣都有咩?」
「點解無?台灣山林面績大過香港咁多,大把山神鬼怪喺到呀!不過我估阿嵐唔會咁黑仔遇到嘅……放心喇。」阿健呢句說話先令我最唔放心。
我同阿健離開黃大仙去土瓜灣進發。
我地兩個經過一條馬路,阿健突然話:「屌,個女人仲喺到。」我遠望過去,原來係頭先求簽個女人。
「佢話佢同老公惹上官非,問神靈要唔要坐監,點知抽到支下下簽,於是我咪話佢地今次走唔甩,佢就唔岩聽喺到發脾氣話死都唔會坐監。」阿健解釋。
我望住個女人慢慢過馬路,心諗坐監總好過死呀?
突然,有架貨車突然駛過嚟,將個女人撞開,一聲巨響,將所有人嚇呆。
在場所有人都紛紛散去,部份人即刻拎起電話報警。我地各人都見到個女人被架貨車撞到彈開幾米邊,只見佢頭向下,全身郁都唔郁,似乎受到好大傷害。
阿健捉緊我,然後叫我除低紗布望下。
「痴線咩!做咩除呀?」我完全唔理解呢個行為目的係咩。
「頭先我明明見住係紅燈,無理由個個都唔行,得個女人走出去。通常呢類交通意外一半都係鬼造成,你望下現場有冇啲咩唔對路。」
我吞一吞口水,感受到我隻手震哂,於是慢慢用手將紗布揭開。
一望之下,見到有個全身肥腫嘅男人企喺馬路邊,佢呢種身型完全唔似人類,頭先更加見佢唔到。當我驚訝咁望住佢時,佢似乎意識到有人望住佢,於是轉身向住我。
我嚇到即時將紗布放番落嚟,冷汗盡出,短短幾秒間我已經體力透支,呢種恐懼完全難以平伏。究竟平時有陰陽眼嘅人可以點樣正常生活,只要見到呢啲嘢,我就嚇到腳都軟埋。
「點呀?見到咩?」阿健問。
「一個身型好漲嘅男人,好似成個人都充咗氣咁,漲到我都唔係好認到佢個樣係點。」
「吓?好漲嘅男人?」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由於無人敢郁個傷者,所以一直企喺身旁等救護車。直至救護員到達時候先開始郁動個女人,一郁之下,驚見個女人個頭面向水氹,長時間失去意識臉向水氹,就算撞唔死都窒息而死。
只見警方都拎個裝死人嘅綠袋出嚟,大家就知個女人已經救唔返。
呢個時候,腦海諗起個女人講過一句:「如果個天話我知我係要坐監嘅!咁我寧願死咗去呀!」
我同阿健帶住沉重心情離開現場,終於入黑時候到達土瓜灣益豐大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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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藍色見鬼眼》第八十一章.血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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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部合集(從頭追看):
紙言:https://www.shikoto.com/i/7cb
Penana:https://www.penana.com/story/73301/
(目前FB正連載第三部,每完成一部合集先會更新,如想追貼最近進度,請每日跟進阿暖的Facebook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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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變以往見怪便逃的壞習慣,就要看這次自己的表現!
我絲毫沒有遲疑,張開藍眼,催谷獸臂。就在我把手臂提起來,對準著那顆夜叉頭顱的瞬間,藍眼光束槍已經準備就緒。
我以意識主導靈力的流動,催引源源不絕的靈力從藍眼中湧出,貫通被強行拓闊了的右臂經脈,毫無保留地把這破壞性的靈力給發射出去。
那夜叉的頭顱沒有被這一擊所打爆,卻是被貫穿了一個大窟窿!那夜叉死去之後,翅膀停止拍動,凝在半空中的身體隨即馬上往下掉。
但那條卷著我腰部的綠色長舌,卻完全沒有因為夜叉死掉而鬆綁。我隨即被這夜叉死屍給扯出破洞,從五層樓的半空直掉下去!
「屌那星!你這個混蛋夜叉!死了就給我乖乖的鬆綁啊,還要把我扯進來陪葬!」我對著這死叉的頭顱,用獸臂全力擊出了好幾拳,又企圖扯斷牠的舌頭鬆綁。但那舌頭又濕又滑的,根本抓不牢,扯了好幾次都扯不斷。
眼看著自己快要撞上地面,我急了起來,以手掌按著那個已經血肉模糊的頭顱之上,以『藍眼光束槍』連擊了數十槍。滾熱的綠色血液和肉塊濺滿了我的身體,腥臭的氣味和殘暴的眼前景象,讓我的心臟急促跳動,竟漸漸生起對殺戳的無比快感!
這快感從心臟直沖上腦門。我感覺到前額的藍眼一閉一張,雙眼所看到的世界,竟全部被抹上一層鮮血的紅色。
被這大塊頭夜叉屍體拖著,我從半空中墮下的速度本應極快。但當我眼中的世界變成了鮮紅之後,時間好像變慢了十倍似的。我絕對有餘裕在這段漫長的空檔裏,找到方法脫身!
我把右臂再催谷增強三成力量,伸出兩指使勁一插,便把那纏著我的舌頭插穿。這樣就不會抓不牢這滑滑的嘔心東西了。
我兩指扣緊了那條嘔心的綠舌,使勁一扯,那夜叉屍體的鎖骨飛脫,肩頸部份完全撕裂,我就這麼硬生生的,把那夜叉的舌頭,連同喉管和兩邊肺葉都給扯了出來!
我擺脫了這拉扯著我下墮的重負之後,順勢踏著這屍體借力,直彈上好幾米高,而那屍體則直射到地上,撞成一個大窟窿。
在我和那個被打爆頭的餓鬼夜叉,纏在一塊兒掉往地上的同時,那餘下的五、六個夜叉也沒有閒著,都擠在那個女更衣室的破洞前,圍攻著躲在裏面的雷朋和哈娜他們。
催谷成筋肉人的雷朋,抵在洞口前面苦苦撐著,身上已因為中了幾記鐵拳,而留下了數個大血印。
雷朋雖然擁有超乎常人的體力,但面對著那些會飛的夜叉,要用拳頭命中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
那幾個夜叉看到我鬆了綁後,還朝著牠們衝過來,都驚愕地把注意力轉向這個沒有翅膀的我。雷朋看到了我後,馬上露出了放鬆和歡喜的神情。
但這時候的我,根本沒把雷朋或所謂的『同伴』放在眼裏。在已變成了血色的世界,存活於在面前的所有生物,只是供我殺戳時產生快感的,垃圾不如的東西!
我直視著女更衣室的洞口,尋找著跟我同生共死的拍擋哈娜。她正躲在雷朋身後在遲疑著,而站在她肩上的小妖則不斷鼓勵她,利用強殖在她身上的重裝機關炮,向那幾隻可怖的夜叉進行反擊。
「動手吧,哈娜!我們需要你的戰力!只有小弟和雷朋兩人,是打不過這幾個夜叉的!」
「哈、哈娜好害怕!哥哥在哪兒?哥哥!」哈娜看到躍在半空中的我,興奮地撞開了雷朋,完全無視身下離地五層樓高,從破洞裏飛躍而出,伸直了雙臂直朝著我飛撲過去。
距離最接近的那個夜叉,看到哈娜如跳水般向外撲出,隨即伸出巨大的利爪,其勢欲要把哈娜捏個粉碎!
我乘著躍起之勢未盡,就以右手抓著那根仍然繞著我腰部的舌頭,把另一端的綠色喉管肺葉當成流星鎚般使用,向著那個夜叉揮去。撞開牠的利爪之後,還繞了好幾個圈,緊緊纏著了牠的手臂。
我像叢林泰山那般,以那夜叉的手臂借力,把長長的夜叉斷舌當成藤蔓般向前擺盪,正好抱著了直撲向我的哈娜,還順勢向上轉了一圈,剛好站在那個夜叉的背脊上。
我使勁抓著那條斷舌,將被我緊纏著的那隻夜叉的手臂,給硬生生地向後扯至折斷,再以巧勁把斷舌轉了兩圈,把牠的斷臂和脖子都一併緊緊勒著一起。
四個動作,連消帶打,才一秒鐘不到的事。
那被我狠狠折磨著的夜叉,似乎失去了平衡,直撞向女更衣室,把整面牆壁都給毀了。
左手抱著哈娜的我,瀟灑地跳回到地板上,轉身對著這還在呲牙裂嘴的餓鬼夜叉,連發數十擊『藍眼光束槍』,直把牠打成了肉泥,肉片血塊之類濺遍了女生更衣室,把整個房間都染成了綠色。
「小弟、你、你的藍眼怎麼了啦?」我轉過身來,對準正在說話的小妖,就來了一記全力發射的藍眼光束槍,直把他打成了一團爛肉黏在牆上。
「你,說錯了。」這話也是發自我內心深處的某個意識,並非我自己的話語!「這幾個夜叉,我一個人絕對可以應付得了!」
「好了好了!小弟暴走了!我們有救啦!」氣喘吁吁的雷朋,跑過來搭著我的肩膊,狠狠地盯著仍然在外面拍翅飛翔著的敵人說,「我才不管小弟前額發來的,是藍光還是紅光!來!咱們兄弟倆齊心協力,把這票傢伙給打扁吧!」
我穩扎馬步,扭身就是一記獸臂重拳,直把雷朋打飛,撞穿了五面牆壁,倒在校舍的另一端。
「我,不是你的兄弟。我不會跟被我殺死的人稱兄道弟。你沒有資格。」
我放下了摟在懷裏的哈娜,然後搧了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哥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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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與死鬼女友同床》(藍色見鬼眼)第二十七章.被人強姦的感覺
「你、你幹嘛要把槍口對著我?」我大吃一驚,慌忙後退了四、五步。
「你說呢?」說罷他扣下了板機。子彈直穿過我的褲檔,直擊地面。我的雞雞感至感覺到子彈掠過時的熱力,直燙得發麻。
「你想知道為甚麼嗎?」說罷又是一槍。這子彈軌跡勻鑽,直擊我兩腿中間的硬地,彈向牆壁後竟再反彈,直射進我的屁眼。
那子彈反彈兩次,衝力已被卸去大半,所以並沒有直穿進腸子裏,而是被我的括約肌剛巧夾著了。那子彈就像夾著個火球似地,直燙得我跳了起來。
「喜歡這種被強姦的感覺嗎?」髮花兒子把槍舉高,直指小弟的面門。「我媽為了給我上高中,不惜瞞著我到市裏當髮花賺錢,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下班時的感覺就像你現在所感受到的一樣。那你現在知道,我為甚麼要把槍指著你了嗎?」
「我…我只是開、開玩笑…我不知道…」
「我也只是想跟你開開玩笑而已。我認真起來的話,剛才的子彈已從你屁眼直穿進心臟去了。」
小弟心裏面已狠狠地發誓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給這個死肥仔,好好償還我今天的屈辱。
死亡的預感直突腦髓,小弟也不管那麼多了,就拿手上的活跳屍當擋箭牌。子彈擊中姨姨的後腦,黃色的腦漿噴射到髮花兒子的臉上。那猙獰的模樣比小弟之前遇到過的腐屍怪物之類更要恐怖百倍。
小弟還未回過神來,兩隻力大無窮的手臂已緊緊握著了我的頸,把我舉了起來。
「吼~~把小夕還給我!」在我拿姨姨當擋箭牌的時候,竟把她轉到自己正面去了!爆了頭的姨姨怪力依舊,硬抓著小弟向前猛跳,把我直撞到混凝土牆上。
「嗚~~姨姨快放手!咱倆的敵人就在姨姨的身後!」髮花兒子抹掉了臉上的腦漿,然後慢慢走近。
「把小夕還給我!把小夕還給我!」姨姨完全聽不到我的呼喊。
「你準備好了嗎?喊了我兩次『髮花的兒子』的有種小子?」髮花兒子直把槍插進姨姨已爆裂的後腦殼裏,把她的眼珠給逼了出來,槍管從眼眶伸出,對準著小弟的心臟。
姨姨還繼續把我緊釘在牆壁上。
「我不甘心!」
「小弟…人啊,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你出口傷害的是我不朽的靈魂,現在我只要毀滅你肉體,算是便宜你了。」
「先讓我把小夕超渡了!之後我隨你處置!」
「讓你不帶著任何遺憾死去?不行不行,太刮算了。我就是要你背著這遺憾永不超生!」
「你…你這個混蛋!」
「混蛋?這可比甚麼『髮花的兒子』要高級多了。謝謝你啊。」
「混蛋!!!」
小弟的前額感覺到像裂開般的強烈痛楚。然後,整條廢棄水管被藍光照亮著。
「我就是要逼迫你張開這隻甚麼藍色大屁眼,」他把槍管直指小弟的前額,「看我把子彈直接打進去,把你的靈魂打個粉碎。」
板機扣下去了,火藥爆炸的聲音刺痛了小弟的耳膜。而幾乎同一時間,小弟感覺到一種山崩地裂的震撼,無數硬物重擊小弟的背脊,接著則是眼前一黑。
直至山崩地裂停止之後,我才發現這『眼前一黑』並不是因為昏迷,而是有某物遮蓋著我的視線。
那物體被一幅白布蓋著,比石頭要軟一點,強烈的氣味似曾相識。那物體開始鑽出大量蠕動的生物,這些生物正漸漸爬到小弟的臉上去。
我低頭看了看,正好跟一雙死人的眼睛對上了。小夕那半腐爛的灰黑臉龐,竟流露出皺起眉頭的擔憂表情。
那表情一直維持到小夕正式殮葬那一刻。
我終於找到小夕的屍體了。
又或許說,是小夕的屍體最終找到了我。
我連忙看看身後,發現混凝土牆壁的中央,破開了一個大洞。小夕的腐屍倒掛著身子掉下來,動作就好像在保護著我和姨姨,為我們擋下髮花兒子的致命一槍似地。
「呼…先把這東西解決掉吧。」髮花兒子抓著姨姨的後頸,把她推到小夕的腐屍面前,好讓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
姨姨的表情突然變慈祥了,再來則演變成悲哭。最後一團霧氣從她的頭頂上飄出,姨姨完全變回一具死屍,僵硬地倒在地上。「ok,超渡了一個。」
那團霧氣在廢水管的頂端繞了一陣,最後朝著小弟直飛過來,進入我前額的藍眼裏。藍眼吸收了霧氣之後,發出的光更明亮了。
「我喜歡這種把所有變數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剛才那『奇跡的一分鐘』裏,所發生的事情幾乎完全乎合我的預測。」髮花兒子停頓了幾秒鐘,臉上流露出一種厭倦無奈但其實內心超爽的,人類史上最嘔心的耍帥,「在那一分鐘裏,我就是神。」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你預先計算好的?」我既驚又怒,「包括你用子彈擦我雞雞和捅我屁眼的兩槍,就是為了最後讓小夕的屍體從混凝土牆裏跑出來?」
「不,那兩槍是真心的報復。我老媽確實是個髮花,但我為她驕傲。不過被人罵了心裏總有點不爽。我不是說過只需要五槍便成事嗎?那兩槍其實可以省下來的,不過我覺得這樣教訓一下你也很有趣,便繞遠路選了用七槍才成事的第二號計劃。」
「我完白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把混凝土壁毀掉的?」
「不是我毀掉了牆壁。我說過我無法幹出逆天而行的事。」
「那到底是誰幹的?」
「還有誰?」
「姨姨?」
「我屌你阿姨!別那麼懶惰!用點腦袋推理一下吧!」
「…小夕?」我看著平躺在地上的小夕屍體,心想難道她也是活跳屍甚麼的嗎?
「不,那是具純粹的死屍,既不會動又沒有怪力。可是哪,在你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卻是她破牆而出救了你。」
「完全無法理解…一具普通死屍怎麼會破牆救人?」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東西,叫愛情?」他說,「這也許是愛情的奇蹟。我從你姨姨身上得到了靈感,既然一個母親可以為了拯救兒女而生出怪力,那一具死屍為了保護生前心愛的人,有甚麼怪事不能夠做出來呢?」
「那即是說,你剛才突然對我動殺機,目的是要在小夕面前展示著,我正面臨著生死關頭嗎?」
「你終於明白我的苦衷了。」
「這、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瞎猜而已!如果奇蹟沒發生的話,那我不是被你一槍打死了!」
「我承認這是一場賭局。可是我對勝出這一局挺有把握,因為你那隻藍色大屁眼。」
「為甚麼?」
「我不知道甚麼是藍眼,根本不知道那是有甚麼用的。我在墳地裏曾看見過你打開過眼睛一次,我憑著神射手的洞察力,感知到水平異常驚人的意志,從那隻眼睛裏源源不絕地散發出來。意志力達到這個水平的人類,對遺留在人間的殘存意念有極強的牽引力。於是我想出了這個作戰方式,先把你嚇個半死,讓你從極度恐懼中把意志力集中到極高水平,強行張開你的藍眼。」
「你這個混蛋…」
「憑著之前跟你聊天時所作的觀察,我已大約摸透你的性格,知道你會用活跳屍來作盾擋我的第五槍。接下來你就會被喪屍壓在牆上,當時你前額的位置,正好一分不差地跟我第三發子彈的彈孔重疊。其實這正是距離牆壁內小夕藏屍處的最短距離,牆壁最薄弱的地方。我讓你盡量貼近這一點才張開藍眼,再透過我陷在牆上的金屬子彈協助傳送意念,最後要碰運氣的,就是小夕屍體內還有沒有殘留著足夠的,對你的愛了。」
「殘留著愛?」
「因為愛,也是一種意志。雖然小夕的殘存意志已經在死前分離出來了,但如果她愛你愛得夠深,那她體內殘餘下來對你的愛,應該會綿綿無盡,怎麼擠也擠不乾的。這就是所謂的愛到入骨了。」
「小夕…」
「好了好了。現在是最後的解謎時刻。雖然小夕過去的故事,已在冒險過程中透露了不少蛛絲馬跡,要是你腦筋比較靈活的話,應該可以猜出八、九成。但不正正式式把所有線索拼湊完整並講述出來的話,就沒有完滿的感覺了。」
(待續)